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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不娇-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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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今日我便会让宋衍去邑阳,你让人跟着,出了京都便迷晕了他,我进宫后,你立马安排人带着国公府的人离开京都,别告诉他真相,谁也不能说”她话语哽咽,眸中泪光闪闪:“还有,四哥回京后让哥哥辅佐于他,护他周全。”
“够了”夏远沣沉声喝断她的话:“我不许你进宫。”
“三哥,你知道的,我若不进宫,他们都活不了。”夏泱拉长了语气苦笑这摇头:“我求你的事向来少,国公府还有我两个姐姐就拜托你了。”
夏泱说完不再给夏远沣反对的余地,独自上了马车回公主府。
☆、065
夏泱回到公主府宋衍已经领了圣旨; 他还未开口; 夏泱看着他道:“宋衍; 你得去一趟邑阳。”
看着她那严肃的样子; 宋衍心觉肯定出了什么大事; 急急问道:“可是出什么事了?”
夏泱郑重的点了点头:“三哥收到急报,邑阳那边潜伏的兵士屡屡被杀; 方将军久查无进展,三哥得等着四哥回京; 如今唯有你能去。”
宋衍根本不疑有他,只是担忧道:“我若出京; 宫里那位定会知道。”
“无碍; 皇帝哪里今日进宫我会替你找好说辞; 你即刻便出发”夏泱怕他看穿她的急切,转身掩饰:“事出紧急,那些人都是好汉,活着是觉得就是死,也得死在战场; 而不是这样悄无声息的,你查清了; 也能安他们的心”。
“我今日进宫,国公府的事你大可放心,只要我在,他们就无事”夏泱心中清楚,既然沈萧走出这一步棋; 国公府的围困当解,因为他知道国公府许会随着她的死而一起消逝,也正是想到这一点,她才委托夏远沣带国公府的人离京。
“我知道”宋衍突然走近搂着夏泱,他不担心他离开京都国公府的人有闪失,他明白夏泱定会全力相护:“此去有些日子,照顾好自己,我会想你的。”
夏泱不敢回身,她怕自己一回身就舍不得,怕自己忍不住哭出来,此刻她才知道自己多舍不得面前这个男人:“你也是,一路上注意安全,仔细照顾着自己,莫要生病了。”
“好”宋衍答的坚定有力。
两人一起出府上了马车,车行半路,夏泱叫停了马车说想吃八宝鸭,让护卫去买,宋衍便趁机下马车。
宋衍才将起身,夏泱蓦的伸手抓住他的手,他蹲下身子望着她:“怎么了?”
夏泱看着他,眼中晶莹闪动:“一路当心,照顾好自己。”说着投到他的怀中。
“我会的”宋衍觉她与往日不同,也只想着是他此去得两三月,她终于是舍不得他了,心中还有些欣喜。
“去吧”夏泱紧紧抱着他好一会才松开,替他理了理衣衫。
宋衍温柔笑着:“有事便找祖父与三哥,莫要独撑,等我回来。”
夏泱使劲的点头,待宋衍下了车,她眼中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倾泻而出。
谋划了那么多,那么长时间,一朝定了成败,败的还是她自己,怎么甘心。兜兜转转那么久,还不如她时常心想的取他命于无形中,偏觉得杀人不如诛心,想叫他痛苦绝望看着他最在乎的一样一样失去。
眼下倒好,四哥哥未上位,国公府还与她拴在一线,她亡,宋衍与国公府都不会有好下场。
一牵连就是那么多人。
回头一想,这些年千百次的机会,下毒、刺杀都行,不管是谁上位,国公府的功劳在那放着,宋衍与国公府皆能保住。
事已至此,夏泱更加坚定心中玉石俱焚的想法,既然差不多成了定局,一定要尽全力做到她亡,沈萧亡,皇帝亡。
哪怕是夏远洛继承了皇位,她要护住的那些人才有生路可走。
只是心中有太多舍不得了。
夏泱端坐在马车里,深呼一口气,声音沉着坚定:“进宫。”
马车至宫门口,便被拦了下来,外面传来沈萧的声音:“老臣在此恭候公主多时了。”
夏泱一声冷笑,还未搭话车帘被掀开一角,碧青的脸出现在眼前,只是对视一眼,碧青就微微垂下头:“见过公主。”说着话人就爬上了马车:“奴婢伺候公主。”
夏泱偏头透过缝隙瞧了一眼站在下面的沈萧,收回目光便闭目不语,倒是把挨在碧青的裙角往回扯了扯。
碧青跪坐在马车里,只觉脸上火热,羞愧尴尬不已。
一路到寿元殿,夏泱奉旨住进了偏殿,并未见到皇帝,她倒安心住下,厉言碧青不得进里间,只可在外伺候,心中筹划该如何拉上沈萧与皇帝一起下地狱。
沈萧一路随着夏泱到寿元殿,看她住进去了才终心安,唤了一个侍卫询问了大皇子在何处,派人寻了来耳提面命一番叫他守好寿元殿,任何人不得出来。又吩咐人让围在国公府的禁军撤走。
夏远洛意识到沈萧似乎要做什么,可心里到底害怕,支支吾吾道:“舅舅,这样好么?”
沈萧抬眼看着他,少顷才道:“有何不好?不然你指望着什么时候能坐上那个位置?”
夏远洛便不说话了,沈萧再三交代他这才出宫。
蒋信磊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去丞相府沈萧,火急火燎就开口:“大人,你怎么能放了他们。”
沈萧悠闲的抿了一口茶,冷哼:“谁也逃不过。本相有事托你。”说着拿起一张叠好的宣纸递出去。
蒋信磊接过来,瞧了瞧,大惊道:“大人,你这是·····”
在看到沈萧点头,蒋信磊神色大喜,执手躬身道是退了出去。
沈萧靠在椅背上,眯着眼晃着头,手指点在桌上,一下一下,嘴角都是笑意。蒋信磊方出去,一个侍卫悄然出现,跪地就道:“驸马出京了。”
“驸马爷身娇体贵,若是出京遇险岂不是本相不察之罪过,你们将驸马爷请进宫”沈萧把‘请’一字咬得重重的,侍卫得令离开,他微叹一口气:“斩草就得除根啊!”
再说宋衍骑马出京不过二十里路便被十一二个蒙面之人拦住去路,话都还没说,那几人就齐齐朝他攻来,纵他身手好,可双手难敌众拳,峙耗了约莫小半个时辰他渐渐处于下风,只那些人对他使的都不是杀招,更是几次对他用迷药,幸得他机敏都被遮挡开。
“你们是何人?到底想做什么?”
过招间宋衍问道。
几个蒙面人不回话,又向他攻来,这次三四个可算是抓住了他的双手,另外一个蒙面人终是抓到了时机,一把迷烟朝着他脸上就撒去。
宋衍本想挣脱,只觉身体脱力,眼前开始重影,晃着晃着晕了过去。
蒙面人见宋衍晕过去,两个将他抬上马车,其中一个看似领头的道:“你们两个带人往定好的地方走,其他的人随我回去。”
一分两行,匆匆而去。
赶马车的两人一路驾着马狂奔,突然数十根箭羽齐发而至,两人反应倒是快,勒停了马车,滚落下去,虽是避开了要害,可还是被射伤。
两人爬起来互相倚靠着,周边已是围了六七个人,两人心中明白不可能活着了,可还是拼命奋力一搏。
不过几瞬,刚才还鲜活的两人成了死尸,后来的人撩开帘子朝里瞧了瞧里面躺着的人,确认是宋衍才把帘子放下:“你先去回禀主子,人得手了,随后就带去见他。”
夏远沣在凌玉阁焦急等待,看到出去的人回来了,心下才安生一些:“人呢?”
“回阁主已经让他们送去说定的地方”回话的正是带人围攻宋衍的人。
这话犹如定心丸,总算没有辜负夏泱的委托,夏远沣舒了一口气:“国公府那边情况如何?”
“禁军已撤。”
夏远沣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调集人马,今夜行动。”
“王爷”夏远沣正安排着事宜,大凤出现在门口,试探的叫他。
“何事?”夏远沣见是大凤问道。
大凤走进来,双手交握在一起,紧紧的,眸光扫到他桌上写着= =的字,迟疑了会才开口:“无事,想问问可有我能帮忙的。”
夏远沣一瞬的怔愣,抬头看着她,想到答应夏泱照顾好他们姐妹,摇了摇头:“你们待在凌玉阁别离开就行。”
大凤点头应了,说了几句便告辞了。她本想与夏远沣说二凤去了丞相府的事。
原是她把事实与二凤说了一遍,可二凤情绪激动不愿相信,她想着让二凤一个呆一会冷静下,消化了那个事实,不想再回到房中人就不见了,只留了一封信说要问个清楚。
可她方才看到那纸上把夏泱的名字写在正中,红笔标写了‘生路’两个字,她就知道他们有大事,要说的话就又吞了回去。
看来,只能她自己去丞相府走一遭了。
☆、066
夏远沣用一个白天布划好路线该怎么带着国公府的人出京; 夜晚降临; 他带着人潜进国公府; 可一进去就发现里面静悄悄的; 连一个人都看不到; 倒是一股难闻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他心觉奇怪; 嘱咐他们小心,寻了一圈却发现国公府里面空无一人。
正在他疑惑间; 一人靠近他小声道:“阁主,那边有情况。”
夏远沣赶紧让那人领路过去; 是宋泓的院子; 越临近他就越能闻到浓重的血腥味; 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他怕自己辜负了夏泱,没做到她的期望。
站在门口,借着夜色,夏远沣看到了从门缝里流出的血; 他心下一紧,说出的话的带着颤音:“打开门。”
随行之人上前一脚踹开门; 血腥气扑面而来,风透过踢开的门往里灌进去,在他们还未进去时,里面燃起火星,又烧开来; 照亮了黑暗的屋子。
他们借着燃起的大火看清里面是骇人的尸山,此行而来的人皆站在外面,心情沉重,谁也没说话。
不过瞬息,火势突然大作,他们根本就没法进去把里面的尸体都拖出来。
“阁主,是白磷与黑油,属下探查发现,其他屋子里都被泼了黑油。”有护卫在门边查看了下对夏远沣道。
夏远沣浑身都在发抖,嘴唇颤了颤,这叫他如何跟夏泱交代,又如何告知宋衍。
眼看着窜天的火焰,夏远沣无能无力。
灼灼火光在他眼中闪耀着,许久,他才轻声道:“撤。”
既然宋家保不住了,他现在就要全力以赴想一想该如何救夏泱脱困。
宋衍醒来,发现自己坐在马车里,他被人点了穴道,还捆绑着手脚靠着车厢,马车摇摇晃晃在行进,他不知道是去哪里的,突然马车停住,他以为会有人进来,可并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不一会马车又动了起来。
约莫片刻,马车又停住,他感觉到有人掀开帘子,幽暗中还什么都没看到,就被一个黑布袋套在了头上,再然后他就被人拦腰扛在肩上,什么也看不到。
被人扛着没一会,宋衍就被直接扔在了地上身上,身上传来痛楚,他却发不出声音也动不了。
“扶他起来”
烛光幽幽,沈萧负手而立,居高临下的看着被扔在地上的宋衍。
宋衍听出声音是沈萧,紧接着就被人扯着衣领坐起来,又摘了头套。一时有光亮,眼睛有些不适应,几睁几闭才舒服些,恶狠狠的瞪着沈萧,以眼神询问他到底想干嘛。
“驸马爷别这样看着老臣,老臣也是为你好”同来的蒋信磊搬了一张椅子过来,沈萧撩着衣衫坐下:“你与公主伉俪情深,如今她都快要死了,你不送别一番?”
听沈萧提起夏泱,宋衍的神经顿时如被拉扯到,眼睛瞪的更大,眼神也更凶狠。
“你是想说老臣的算计”沈萧自顾笑了笑:“她是公主,老臣可不敢对她有任何不敬,这要她死的人可是陛下,能为陛下而死,也是她的荣耀。”
沈萧说着站起身子:“别急,老臣会让你与公主团聚的·····九泉之下,哦对,应该是一家人。”
宋衍此时脑中都是沈萧那句‘要她死的人可是陛下’,顿时明白过来,夏泱要他去邑阳根本是支开她,她的反常他应该深想的。
他想问沈萧夏泱现在如何了,可是被封了穴道根本说不出话,发不出声,只是睁瞪着眼看着沈萧一步一步离开,还有传进他耳中的话:“把他们关一起。”
手臂被人抓起,猛的就拖着他往外去,出来门又把他拖到另一间房中扔下平躺在地上,那人委身解开了他的哑穴,抬脚才在他腹部:“给我老实点。”
“唔”宋衍一声闷哼自喉间溢出。
“六公主人呢?”能说话了,宋衍开口,虽然知道面前的人可能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会说,可还问道。
那人不回话,又踹了他一脚便离开,只听到锁门的声音。
“衍儿?”
屋中也没燃火烛,暗黑处一个细弱的声音响起。
“娘···娘亲?”
宋衍想朝发出声音的地方看看,可是根本动不了,话语急切:“娘,是你吗?你怎么会在这?祖父和父亲呢?”
“我们都在。”宋明晟的声音响起,显得有的疲惫:“还有你李枭叔叔。”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可都好?”宋衍彻底懵愣了,这才明白沈萧说的一家人团聚是什么意思。
“沈萧那狗贼以全府人性命威胁老爷与将军就范,不然就会杀光所有人,若是一搏我们尚能逃出,可府中百十条无辜人命,老爷不忍,便被打晕封了穴带来此处。”李枭咬牙切齿的说完这一番话,呸了一声:“让我出去一定不放过那老匹夫。”
“衍儿,可是泱儿·····”
宋泓的话为说尽,蒋信磊深夜带人闯入国公府时他就觉事情不妙了。
“她并未与我说,甚至还支我出京”宋衍心中不无难过,他说过要与她同生共死,明白她是为他好,可心里还是气极,她把他当什么了,凭生了一股怨气。
屋中又陷进了沉寂,好一会还是杜嘉仪开口打破了沉默:“如今我们该怎么办?”
只是这话一问出口又是沉默。
怎么办?
谁也不知道。
他们现在都被点了穴动弹不得,更是不知道被关在了哪里,又谈何怎么办。
再说二凤,偷偷跑出凌玉阁,心中全然不相信大凤的话,只觉一切都不可能,只差那么一点,她就成了夏泱,那时夏泱的一切都是她的,包括宋衍,可现在突然说她们与夏泱是同父同母的,之前的所有一切都是编造的。
怎么可能呢!
她要去找沈萧问清楚。
不想到了丞相府,沈萧没见到,她却是被直接扣下,关了起来,大凤寻来,在丞相府熟门熟路的找了一圈,见唯有此处有人守在门口,心想许会在里面,正想打晕守门的两人,一把刀从身后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头都来不及回,就被打晕扔进了房间。
等大凤醒来,揉了揉脖子,睁眼一片黑,知道已经是夜晚了,可房中并没有二凤的人影,她抹黑往门边去,没拽开门,正要抬脚踢,门从外面打开。
一个护卫提着灯笼出现在门口,与大凤四目相对,一刹移身站在门边,微弯腰恭恭敬敬的。
大凤这才看到并肩而来的沈萧与二凤。
沈萧才跨进门槛,有丫鬟就匆匆跑进去把火烛点着,屋中顿时亮了起来。
大凤戒备的看着沈萧,伸手作势要拉二凤:“妹妹过来。”
二凤站在沈萧身边不动,摇头道:“姐姐,你被他们骗了,义父说了,我们的母亲就是王府的丫鬟,被王妃赶出王府才死去,夏泱是我们的仇人,你不能再帮她了。”
大凤紧盯着二凤,一脸痛心,她知道二凤不愿承认的原因,可纵然如此也改变不了事实啊!
她知道,就算她当时什么都不说,他们夏泱也只是费点时间、费点力,他们没有骗她的必要,她也怀疑过,以至于她去掘了所谓母亲的坟,滴了血在尸骸上,根本融合不进去。
“你可是魔障了,我已经验过那副尸骸”大凤神色肃穆:“你宁愿听信他的也不愿信我?”
“义父不会骗我”二凤一脸坚定。
“你····”
大凤正说着话,沈萧用眼神示意一旁的侍卫直接动手把她给打晕了。
“义父,这····”
“无事,你姐姐受人蒙蔽,现在情绪激动,我们先让她冷静冷静”沈萧让人把大凤抬下去。
二凤怕沈萧生气惩罚大凤,说了不少讨好的话,终是得到沈萧的肯定不会将大凤怎样,依然会视如亲生才放心。
护卫背着大凤随着沈萧一起走出一段距离,沈萧站定头也不回的道:“与那些人扔一起,到时一起处理了。”
沈萧没想到二凤还会主动寻上门来要问个清楚,在谈话间隐约觉得她似乎对夏泱敌意颇深,自己不过随口否认她便信了。
心中打定主意先留她不死,至于大凤,看事情太过清楚,绝不可能留活口。
护卫得令,改背为扛,直接把大凤送去与宋衍等人关在了一处。
☆、067
眼看着明天就是皇帝所谓的‘祈福日’; 夏泱至今都未能见到皇帝; 几次去见都被李道师以各种借口阻拦了下来; 再加上寿元殿外面蒋信磊带着禁军日夜守卫; 进出的宫人都一一检查; 美其名曰护卫皇帝与公主安危。
如此一来,她无法联系外面; 也什么都做不了,之前所有的筹划谋算成现在的孤立无援。
这些年来习惯主导局势; 现在这样被动让她倍感惆怅而无助,内心生出一种果然是天要亡她的想法。
如今别说如何夺皇帝的命; 就是把沈萧从她的心里名单上给划掉都做不到。
夏泱趴在桌上; 只感无力; 是不是现在只能听天由命。
碧青站在外间门口,远远的朝夏泱看,不自主的往前挪了一步,可一想到夏泱看她的眼神以及那句‘别让我看见你’她就顿住脚步。
“你是什么人?怎的之前未见过你。”
碧青正出神,听到殿门处蒋信磊绕着一个宫人细看。
那宫人里提着食盒; 犹如受惊的小鹿:“奴才是给公主送斋食的。”
碧青只随意扫了一眼,顿时心下一惊; 急匆匆跑过去:“你这该死的奴才,是想把公主饿出个好歹吗?”说完朝着蒋信磊福了福身:“将军,公主膳时已过了许久,等不得了。”
蒋信磊是知道碧青帮沈萧做事,点了点头; 又细瞧了一眼提着食盒的宫人,骂骂嘞嘞的开口:“滚滚滚,果真是阴阳怪气的奴才,长的比女人都白净。”
碧青领着宫人一路进了偏殿,支使殿中的宫人各自去忙,这才看着面前的人福神:“奴婢见过三爷。”
被叫三爷的人正是夏远沣,他盯着碧青,好一会才问道:“为何不当众说出我的身份?”碧青的所作所为他都已知道,现在竟是反帮他,让他想不通。
“三爷是来见公主的吧,这边请”碧青没回他的问题,只是小声说着话率先领路在前。
只才走到里间门口,碧青站定了脚步:“公主在里面,三爷自行进去吧。”
夏远沣朝着她点头迈步进了房里,碧青瞧着顺势把门关了起来。
夏泱有气无力的趴在桌上,心想若是做不到只能认命了,听到有脚步声走近,不一会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双宫靴,她动也不动的就道:“滚出去,谁让你进来打扰本公主的。”
“如何滚,倒不如公主示范一下”夏远沣捏着嗓子,尖声尖气的道。
夏泱本就烦闷,还有人不知死活的,直起身子正要发怒就对上夏远沣含笑的眸子,她一脸不可置信,匆匆起身往他身后瞧了瞧,小声道:“三哥,你怎么了?”
“当然是来带你走的”夏远沣把手上食盒往桌上一放,把夏泱抱在怀里:“阿泱,对不起,我·····”
“宋衍出事了?”夏泱第一瞬间想到的就是宋衍,猛的从他怀里挣出,盯着他。
夏远沣眸光游移没有与她对视,点了点头:“昨日在说定的地方接应的人并未等到他,一路寻找才发现先去接应他的人被杀死了。”
他看到夏泱身子往后晃了晃,欲言又止。
“那他呢?”夏泱望着他的眸中全是期翼。
“未发现尸体。”夏远沣说着垂首,眼中雾蒙蒙的:“还要有一件事,你进宫的当夜,国公府被人灭了门。”他顿了顿才把当夜所见到的一切都说给了夏泱听。
夏泱在听到没有发现宋衍尸体,心稍稍回落,没发现就意味着还活着,可紧接着夏远沣说国公府被灭门时腿一软就跌坐在了地上,好一会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流,眼前回忆起来的都是与他们相处的点点滴滴欢洽时光。
只觉心痛不已,张嘴咬着自己手背才没有哭出声。
“三哥对不起你,你托付的事一件都没做到”夏远沣蹲下身子搂抱着夏泱,让她靠在他怀里哭泣。
“我带你离开这里”等到夏泱情绪平复了,夏远沣才把自己此来的打算与目的一一说给她听。
“走不了”夏泱知道这些事的幕后人都是沈萧,可她现在却无能为力,一腔仇恨,可若逃了,皇帝为了他的私密目的会不惜一切代价搜寻她。
夏远沣自也知道这一点,可他已经想了办法了,他今日进宫已经带了易容的东西,只要找一个人顶替夏泱就是。
“可,谁又能甘愿顶替被挖心惨死呢,宫人也是人。”夏泱看到了生的机会,可现实的问题摆在那里。
两人正默声无语间,门被推开,碧青走进来又返身关上,这才在夏泱面前跪下就磕起头来。
“你这是做什么?”到底是生了隔阂,夏泱走到侧边,语气不悦:“你又想耍什么把戏。”
碧青并没有因为夏泱的动作而停止,磕够了九个响头,依然跪着并未起身,身子挺得直直的:“奴婢心想三爷来定然是有办法带公主您离开,奴婢有意偷听,万望公主原谅,眼下奴婢有一事想求公主。”
“你先起来说话”夏泱到底还是念着碧青以前的好,语气也没之前生硬,可一次背叛再难让她相信。
“奴婢一家亲人都葬在京郊十里坡一处荒坟,奴婢无能,不忠不义判主也未能保下他们性命。”碧青眼泪不断流下,若不是无意间听到蒋信磊的话,她还期盼着回家与他们团聚,哪想几年前就已经命丧沈萧之手,她竟还月月让沈萧捎信寄钱,真是可笑。
夏泱看着碧青,这就是她背叛自己的原因?结果一家人还是没了,抿了抿唇,声音都柔软了下来:“你····你先起来。”
“除了奴婢,一家七口葬在一起的,坟是新近挖的,那地方鲜少有人会去,奴婢求公主出宫后还能念着往日情分,替奴婢家人寻个风水地。”碧青说着眼中似雾气般,忍着没落泪。
碧青并未的夏泱回应她,如果能帮她家人寻个好地好生葬了,她自然感激不尽,如果不能,便当还欠着公主的了。
如是想着,碧青直接看向夏远沣:“三爷定然有办法带公主走可是?”
夏远沣心中猜测碧青的意思,可有疑她有其他目的,盯着她瞧了许久,见她目光坚定,便点了点头,从食盒夹层里取出两张□□。
碧青跪在地上,仰头看了看夏远沣手中拿着的□□,又看了看夏泱,顿时落了泪:“公主,奴婢对不起你。”
“碧青,你·······”夏泱身子微动了动,余下的话说不出来。
这是生机,她自然愿意抓住,可碧青是跟在她身边这么多年的人,真让碧青顶替了她去死,她心中还是会有思虑。
“奴婢感记公主恩情,公主莫忘了还有许多事需要您去做,三爷不能失去您,四爷也不能,奴婢却孤身一人什么都不怕。”碧青见夏泱迟疑,多多少少有了猜想,心下一动,她以为当她说出这些话后公主会毫不犹豫的应了,毕竟是她判主在先,可现在还能瞧见公主面露难色,就是死,也甘愿了。
况她也想就此弥补于夏泱。
夏泱眼中蓄了泪水,她怪过碧青,可在方才那一刻她已经原谅了。
她们都有想要守护的,只不过立场不同,换成她,也会做出与碧青一样的抉择,只是这世道就是如此,你拼命去守护的未必就能守住。
如宋衍,如国公府。
也正如碧青所言,她尚许多事没完成,如今不止皇帝,还有沈萧的杀夫之仇,国公府的灭门仇恨,还有马上要进京的夏远逸。
这样算来,牺牲了碧青倒也值当。
可终究不是毫无感情。
“碧青,谢谢你。”夏泱终下定决心,这是她现在唯一能选择的了。
夏远沣心稍稍放下,当即替碧青易了容貌,而夏泱易成了碧青的样子。
碧青在夏泱身边那么多年,言行举止碧青都学得有模有样,又在她手上仿着夏泱受伤,一顿事了,夏远沣这才放心。
夏泱抿唇看着碧青弯腰行了一个大礼:“碧青,此恩情我夏泱来世还你。”
“公主,快走,晚了又生变”碧青抹了抹眼角的泪,催促道。
夏远沣拉了拉夏泱,碧青说的对,他们得尽快出宫。顿时里面传出夏泱怒吼让所有人滚出去的声音。
两人小心翼翼走到殿门口就被蒋信磊叫住,他看了看夏远沣又是一声冷哼,又看了看易容后的夏泱,普普通通的,问道:“你那要去哪里?”
夏泱怕被发现,特意把自己手上的结痂扣开,此时满手血,她有意露了露,又迅速遮起,假装有些害怕的缩了缩,支支吾吾道:“公···公主··让奴婢去···洗衣房领罚。”
蒋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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