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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娘子猛如虎-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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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显安面上这才露出一丝波澜,他转头看向崔如云,一字一句道:“本还想着放你一马,现在看来,是留不得了。”
  “我本就是苟活之人,能多有这半年快活的日子,也该满足了,”崔如云笑着说,眼里却是有些许泪光,“只是,今日的情形兄长也看见了,这屋子里还有一个人已经出去了,若是将我杀了,你和小郡主的事情,恐怕就捂不住了!”
  崔显安眼里露出一丝狠痞,他看向崔如云,未见一丝慌乱,道:“谁说要杀了你的?我不过是要将你送回崔家罢了。”
  他看见崔如云眼里闪过的侥幸,勾了勾唇角,现在的崔家,早已不是原先的崔家了。
  不到片刻,崔湛闪身进来,他径直走到崔显安身边,低声道:“主子,安排好了。”
  外面安排了暗卫来接应,马车也已备好,他本想着是来将崔如云直接绑回去的,谁想到两人竟坐在一起,并未见吵起来。
  崔显安看向崔如云,轻笑:“妹妹,请吧。”
  崔如云看向崔显安,慢条斯理轻抚了抚裙衫,慢条斯理的跟在崔湛身后,朝着外面走去。
  崔湛看向一旁的崔显安,道:“二姑娘,失礼了。”言罢,便一把拎起崔如云的胳膊,脚下轻移,转瞬便不见了身影。
  等崔显安出画舫的时候,天光已破晓,黎明的初阳打在江面上,映射出一片波光。这个时辰,赵从愿应该也醒了吧?崔显安想着,面上便露出了一丝笑容,加快了脚下的步子往回走。
  院里,赵从愿躺在床上,铜铃般的眼睛睁得老大。她看着头顶的帐子,愤愤的自言自语:“该死的崔显安,还说要来喊我起床,现在人影都没见一个!”
  半晌她在床上翻了翻,叹了口气道:“算了,我还是自己起来罢!”
  她刚想爬起来,门口便传来一阵敲门声,伴随着的是某人清越柔和的嗓音。
  “愿愿,醒了吗?”
  “没醒!”赵从愿:“……”
  崔显安推开门,手上端着洗漱用品,面上的笑意尚未收起。
  赵从愿忍不住瞪了他一眼,“笑什么笑!”
  崔显安放下毛巾,看向她,温声问道:“大清早怎么这么大火气?”
  赵从愿接着瞪:“还不是因为你!”
  “……”崔显安眨眼,无辜的笑道:“怎的还和我扯上关系了?”
  赵从愿被问住,他一脸的坦然,她倒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半晌支支吾吾的问道:“你昨天,为何要一直看着那妙兰姑娘?”
  崔显安一愣,未曾想到竟是这个缘故,失笑的摸了摸她乱蓬蓬的头发,解释道:“那人看着有些像一个故人,便想确认一下。”
  赵从愿有些酸溜溜的道:“什么故人啊,长得这么好看。”
  崔显安:“我还未告诉你,那是我——”他一愣,忽的问道:“吃醋了?”
  赵从愿不想承认,撇开脸狠狠的哼了一声。
  崔显安面上染上了几分高兴,声音中透着愉悦,道:“那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本该嫁到怀凉和亲,却突然出现在这里。”
  赵从愿猜了一晚上,将什么青梅竹马、丫鬟与少爷通通想了一遍,就是没料到竟是这么个缘故。
  她有些迟疑的道:“那,岂不是很严重?”
  崔显安看了她一眼,轻声安抚道:“没什么事只要将她送回崔家老宅就行了,剩下的事情,不需要我来操心。”
  赵从愿想了想道:“那你先去忙这件事罢,我今日便跟临衫他们先回去,等你忙完了再来找我们。”
  崔显安挑眉,语气中带上了些许不正经,道:“不怕我跟别人跑了?”说着,往前进了一步,将人挡在床角。
  赵从愿挡住他,恼羞成怒道:“谁怕啦?你要是走了,我就去那些地方找些好看的,坐享齐人之福,哼!”
  “你做梦,”崔显安轻笑,不无得意的道:“那些小馆不会接待你。”
  赵从愿鄙夷的看向他,不屑的道:“我有钱,他们还能不要钱?”
  崔显安笑而不语,只看着她。
  “你什么意思啊?”赵从愿迟疑了一瞬,才问:“那些都是你开的?”
  崔显安笑着点头,道:“他们敢不要钱,却不敢不要命。”
  赵从愿:“……我感觉自己抱了根金大腿。”
  崔显安煞有其事,点头:“是的。”
  两人在房里嬉笑,直到临衫过来敲门。
  “姑娘,马车准备好了,咱们先洗漱吧,用完早饭便出发。”临衫推开门,边走边说道。
  赵从愿衣衫整齐的坐在床边,笑意盈盈的看向她。
  临衫看见崔显安,微微扶了扶身,笑着打趣:“感觉我这个小丫鬟都没有什么大所用了。”
  赵从愿笑着看向一旁的崔显安,见他正一脸柔和的望着她,鼓了鼓脸,道:“那不正好嘛,将你嫁出去,我就能换个得力的小厮了。”
  崔显安笑着接话:“看来崔湛还得加把劲。”
  临衫红了脸,哀怨的看向赵从愿。
  赵从愿笑了出来,一把搂住临衫的胳膊,“走,咱们去吃饭。”
  客厅里只有狗蛋儿坐在凳子上,正一脸期盼的看着桌上的菜。看见赵从愿走过来,忙起身道:“姑娘,您可算出来了,我都要饿死了!”
  赵从愿好笑的瞥了他一眼,“你什么时候不饿?”
  她看了眼大厅,皱起眉问道:“华浓呢?”

  ☆、有些惧怕

  狗蛋儿撇了撇嘴; 满不在乎的道:“从昨晚回来就没见过她人影儿,谁知道她去那儿了。”
  赵从愿皱眉; 有些着急:“那还不去找?”她看向临衫,“先去她房里看看。”
  临衫应是,两人快步往院子里走去。狗蛋儿见人走了; 忙唤道:“姑娘,那还吃不吃饭啦?”
  前面的两人理都没理他,狗蛋儿讨了个没趣,想起崔显安还站在一盘; 有些期待的看向他:“公子; 要不咱们先吃吧,这粥一会儿都要凉了。”
  崔显安挑眉; 道:“你就不操心华浓?”
  狗蛋儿嘟囔了一声:“她有什么好操心的。”
  “哦,为何?”崔显安疑惑道:“你们不是认识很久了?你喜欢她?”
  狗蛋儿轻咳一声,尴尬的道:“公子可别瞎说; 我跟华浓也就认识了不到半年; ”他脸红了红; 接着说:“华浓啊,别看她平日里说话温温柔柔的,心眼儿可多着呢!”
  崔显安看了他一眼; 似是能将人给看透,不再说话,便往后院走去。
  “哎,公子等等我啊!”狗蛋儿连忙跟上去。
  赵从愿在华浓房门口站了半晌; 未曾听到屋内传来一点声音。她眉头皱的死紧,才抬起手,轻轻敲了敲门。
  “华浓,华浓?”
  屋内没有人应声,赵从愿不再犹豫,一把推开房门。
  房间很大,只摆放了简单的床与桌椅,并着窗边的梳妆台,看起来空荡荡的。赵从愿眼睛扫过去,瞬间将房间的摆设收进眼底。
  空无一人。
  赵从愿走到床边,看了眼叠的整整齐齐的被子,很显然,昨晚并未有人来住过。
  崔显安踏进房间,问道:“人不在?”
  赵从愿转过身,轻轻点了点头:“她一个姑娘家能去哪里啊?不会是半夜走丢了吧?”
  崔显安看向临衫,低声吩咐:“去厨房看看。”
  “是。”临衫闻言,一溜烟跑的没了影儿。
  崔显安上前一步,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轻声哄道:“没事,大概是出去了。”
  赵从愿抬头,摇了摇头,声音有些发涩:“不会的,华浓是最稳重的,她若是出去,一定会跟我打招呼的。”她说着,目光忽的被梳妆台吸引住。
  赵从愿快步走到梳妆台前,未曾关严实的梳妆台边露出一办流苏簪子。赵从愿走进,一把拉开抽屉。
  抽屉里的东西摆放的乱八七糟,那些赵从愿给的比较珍贵的,都不见了踪影。里面只剩一两根铜簪,还有一两对不对称的耳环。
  赵从愿目瞪口呆,脑子有些发懵,她转头看向崔显安:“怎么会这样,是半夜有小偷吗?”
  崔显安眸子一沉,眼底波涛汹涌,触及赵从愿清澈的眸子,瞬间掩了下去。他低着声音安抚:“没事,应是走丢了,我派人去找,你别担心。”
  赵从愿点头,还想说什么,就看见临衫从外面跑进来。
  她喘了口气,道:“姑娘,厨房一个人都没有!”
  一瞬间的震惊无措后,赵从愿很快平静下来,她看向临衫,吩咐道:“临衫,你去告诉狗蛋儿,今日我们先不离开,咱们先去找人,等找到人了,再一起走。”
  崔显安沉着脸,忽然道:“不行,今日必须走,这里不安全,先回南城。”
  赵从愿眼圈有些红,她看向崔显安,拔高了声音道:“那华浓怎么办?她一个姑娘家,这里又是人生地不熟,多危险啊!”
  崔显安按住她的手臂,沉声道:“我昨晚在画舫看见了她,你相信我,她不是被人劫走的。这次来扬州,我带了暗卫过来,一定能找到华浓。”
  赵从愿红了红眼,追问道:“那我能不能待在这里?”
  她眼里含着期待,崔显安平时完全抵抗不了这种眼神,此时却是硬着心肠道:“不行,这里很危险,也有太多的未知因素。”
  赵从愿闻言,也不再做声,她不能成为负担,想了想便道:“那你呢,你留在这里吗?”
  崔显安摇头,低头看向她,眼神温柔,轻声道:“我先送你回去,左右不过三两天的路程,再过来。”
  “没事儿,我先回去,等这边的事情解决了,你再回来找我。”来回奔波,不仅累,还浪费时间。
  崔显安轻笑,将她搂进怀里,低声道:“不看见你到家,我不放心。”
  赵从愿窝在他怀里,觉得心里踏实了些。
  “我去交代一下,你先上马车,在车里等我。”崔显安放开赵从愿,有些心疼的摸了摸怀里姑娘的脸颊。
  赵从愿点头,转身出去。
  半个时辰后,崔显安坐在车辕上,马车向着城门走去。
  狗蛋儿看了眼正闭目养神的赵从愿,有些感慨的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临衫倒了杯茶,小声的问道。
  “来时一行六个人,将马车坐的满满的,回去却少了两个。”狗蛋儿面上有些失落。
  赵从愿睫毛颤了颤,有些难受。
  临衫察觉,拍了拍狗蛋儿,示意他闭嘴。
  第三天夜里,马车紧赶慢赶,终是在城门关闭前进了城。
  赵从愿迷迷糊糊的下车,就见此时正站在一处陌生的宅子前。
  她抬头,疑惑的看向崔显安,问道:“怎么不回家,停在这里?”
  崔显安捏了捏她的手,声音带着些许的喑哑:“你那里不太安全,先在这里住下,这段时间先不要出去,等我回来,再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赵从愿乖巧的点头,有些心疼的摸了摸他的脸道:“要不睡一觉再走吧,也不急这一时半刻。”
  回来的路上,一直都是崔显安在驾车,除了狗蛋儿强势的替了他一次,他都没合过眼。
  崔显安轻笑,趁她不妨,在她脸上偷亲了一口,又瞬间移开,道:“有愿愿的关怀,我一点也不累。”
  赵从愿瞪了他一眼,又忍不住扑过去抱了他一下,在他耳边轻声道:“那你也要注意安全啊,在我心里,你比什么都重要。”
  崔显安拍了拍她的背,声音平静:“我知道。”
  赵从愿看着他上了马,仍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临衫将东西拿下来,看向赵从愿,轻声道:“姑娘,夜里风大咱们进去罢。”
  赵从愿转身往大门走,轻声叹了口气,道:“希望别出什么事。”
  ×××
  扬州,江边的小院。
  崔显安一身白衣,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喝着茶。
  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才看向对面的女子,微微笑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你都告诉你的伙伴什么了吗?”
  茶香缥缈,生起的雾气将崔显安的面容掩在后面,雾蒙蒙的看不清楚表情。
  崔如云笑了一下,声音平淡道:“我哪里有什么伙伴,都已经沦落到烟花之地的人了,哪里还有什么同伙。”
  崔显安淡淡道:“华浓,郡主身边的侍女。”
  崔如云脸一僵,抬头看向他,皮笑肉不笑:“兄长可真会开玩笑,我怎么会跟郡主枕身边的人扯到一起,我逃出来,也不过是为了一线生机罢了。”
  崔显安皱眉,显然没了什么耐心,“既然不愿意说,那就这届送回老宅罢。”
  崔如云笑道,眼里带着势在必得的笑:“难道你不想知道我到底说了甚么?抑或是她到底知不知道赵从愿是皇家郡主,逃婚诈死?”
  崔显安起身,仿佛又成了那个杀伐果断的丞相。他不屑的道:“你以为,没了你,我会查不到?”说完不待她反应,极快的消失在院子里。
  几乎是他离开的那一刻,院子里闪出两道人影,一左一右辖制住她的胳膊,直接将她拖走。
  崔如云面上惊怒交加,奋力的挣扎,大声喊道:“放肆!我是二小姐,你们眼瞎了吗!”
  身后的两人不动如山,眼皮子都未曾动一下。
  “崔显安你这个冷血的东西!我是你亲妹妹……”
  崔湛站在崔显安身后,听着院子里的动静,他抬头看了眼崔显安,有些迟疑的问道:“公子,华浓那边……”
  崔显安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漫不经心的道:“暗卫如今连这么点小事都做不了了?”
  崔湛一凛,忙应道:“是,我这就派人去搜。”
  崔显安轻轻应了声,沉默了半晌,才道:“吩咐下去,除却留下的几个人跟着我回老宅,剩下的,全部留在这里,分成两路,沿着往京城与南城找人,一定要找到人。”
  崔湛站直身子,声音绷直:“是!”
  除却赵从愿,崔显安从不会考虑骑马是不是难受,他狠起来,连自己都能下得了手。此时,他骑在马上,身后是一身黑色劲装的暗卫拖着崔如愿,飞快的往大锦都城赶。
  崔家老宅。
  崔志烦躁的看着一直在大厅中央转来转去的妇人,不耐烦的喝道:“你转什么转,眼睛都要被你晃花了!”
  那妇人停下步子,一脸焦灼的看向自家老爷,声音中含着焦急:“老爷,这显安将族中长老喊来,这到底是出了什么大事啊,竟如此隆重!”
  这正是崔志的现任妻子崔洪氏。
  崔志一噎,脸上也带上了些许疑惑:“是啊,他这一走就是大半年,这怎么突然来这么一出,蹊跷,蹊跷!”
  “老爷,大少爷回来了!”未进客厅便大声喊道。
  崔志一听,蹭的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看向一旁的丫鬟,连声道:“快,快,快随我出去迎迎。”
  崔洪氏撇了撇嘴,暗骂他没脑子,一个老子,怕儿子怕成这样。面上仍是笑着:“我随老爷一起去,先去将人迎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是好银,真的,我发四

  ☆、来龙去脉

  朱红的大门前立着汉白玉的柱子; 门口蹲着的石狮子庄严威重,带着被时间洗礼后的肃穆与奢华。崔显怀站在门口; 正来回踱着步子。
  身后的小崔氏被晃得眼睛疼,她上前两步,柔声安慰道:“二爷; 既然大伯说今日会归,就定会回来的,您稍安勿躁。”
  崔显怀停下,紧锁眉头; “大哥在信中说今日回来; 让我请了长老族长,却也未曾说是什么事。”
  “许是想家了; 便回来看看。”小崔氏柔声道。
  崔显怀摇头,“定是有什么大事,”他叹了一口气; 才道:“等大哥回来再说罢!”
  一炷香后; 崔府门前停下一辆马车; 崔显安率先跳下马车。
  “大哥!”
  崔显安转头,看见来人,眼中染上了笑意; 他上前一步,抱住来人,“二弟!”
  “许久未见,大哥依旧风采照人; 毫不损气质!”崔显怀细细打量了崔显安,才感慨道。
  崔显安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家中一切可好?”
  崔显怀含着笑点头,许久未见兄长,此时脸上带上了几分罕见的孩子气:“兄长放心,家中一切安好,就连宫中那位,都安安分分的。”
  “显安可回来了!”远处传来崔志的声音。
  崔显安放开崔显怀,转头看向门下的人,躬身行礼,“见过父亲。”
  崔志摸着胡子点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一旁的崔洪氏脸上堆着笑,插嘴道:“赶紧进屋,进屋再好好聚聚。”
  崔显安转头看向她,无波无澜的眼里忽然有了波动,他似笑非笑的,“夫人安好。”
  崔洪氏被他这无所谓的口气气了个仰倒,她压了压脾气,才道:“大少爷好大的气派,让咱们都在这里陪着你吹冷风。”
  崔显怀看了她一眼,开口道:“夫人这话说的好生奇怪,这一大早等在这里的,我好似未曾看见您。”
  崔显安轻笑,意味深长的道:“那得多谢夫人养的好女儿。”言罢,崔显安不再啰嗦,直接吩咐崔湛,“把侧门打开,让马车停在正厅,再将几位族长请到前厅。”
  崔湛低头,“是。”
  崔显怀脸上带着疑惑,他跟着兄长往里面走,边低声问道:“这是怎么了,竟还要劳动几位族长。”
  崔显安未答,只道,“一会儿见了人,就清楚了。”
  行至厅堂,崔显安停在门口,等崔志先一步走进门,他才抬了脚跟进去。
  “显安啊,你可回来了!”
  “显安这次回来可是有什么大事?将我们这些老家伙都喊来了。”几个老族长看见崔显安进来,纷纷站起身,脸上带着笑询问。
  先一步进来的崔志:“……”当他不存在吗?
  崔显安脸上平静,却也是恭恭敬敬的行礼弯身,“晚辈今日确实是有事,请诸位前辈来做这个见证。”
  最上位的长者站起身,看向崔显安的目光满是慈祥欣赏,“有什么事,你自己决定就好,我们这些老家伙,哪里还能不相信你!”
  这话一出,引得一旁的几位族长纷纷点头。
  崔显安脸上挂上了清浅的笑,他谦逊的道:“这件事,晚辈做不了主,还请长辈们那个主意。”
  坐在下首的崔洪氏脸色一抽,忽的有些不详的预感。
  果然,崔显安看了她一眼,扬声向外面喊道:“将人带进来。”
  厅中众人俱都看向门口,不知他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崔湛手中提着个人,大步走了进来。一双双眼睛盯着他的动作,他没有丝毫迟缓,将手中的女子扔在地上,转而走向崔显安身边低声道:“周围都是我们的人,不会走漏丝毫风声。”
  众人看向崔湛,眼中带着复杂。这就是崔显安一手训练出的暗卫了罢,这只暗卫队伍,不属于任何人,只听从崔显安的命令。
  大锦有条令,朝中重臣不得隽养士兵超过二百人。崔显安这只队伍,恰恰二百人,就连圣上知晓也不过悠然一笑,便将此事揭过。
  崔显安轻轻点头,轻飘飘的眼神一一扫过场中众人。
  场中跪着的女子一身雪白衣衫,却因长日奔波显得皱巴巴的,她的头发散在胸前,像杂草一般未来得及梳理。
  “这、这不是云丫头?!”离得近的族长一个激灵,瞬间从椅子上弹起来,颤着手指指向她。
  “什么?”崔洪氏募得转头,看向场中女子,猛地摇头,“怎么可能,如云此时应在怀凉,怎会出现在这里?”
  崔显安嗤笑,语气不含一丝烟火气,“将她弄醒。”
  崔湛领命,端起一旁的茶水,走到她面前,兜头浇了下去。
  崔如云只觉身上无一处不疼的,她慢慢的睁开眼睛,看见一旁熟悉的陈设,面上一喜,就听见一旁传来一声吼声,“这一定是你的奸计,这怎么会是我的云儿!”
  崔如云抬头,红肿的眼睛看见崔洪氏,立马喊道:“母亲,我是云儿啊!”她趴在地上,一路膝行至崔洪氏面前,声音凄厉,“母亲看看我,我真的是如云啊!”
  崔洪氏红着眼,哑着嗓子一把推开她,声音中带着狠厉,“你不是我女儿,如云平日里最是爱美,她此时正应该在怀凉皇宫当着皇帝宠妃!”
  她的面容与崔如云全然相同,只狼狈了些,却也还是能清楚地分辨出来。
  一旁的族长沉着脸,看向崔显安,话语里没有了方才的平静,“显安,这是怎么回事?”
  崔显安看向那边的一对母女,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前几日我去扬州游玩,恰巧经过江上画舫,见一女子与二妹颇为相似,心中疑惑,便进去一看究竟,谁知竟真是我那本该在怀凉后宫的好妹妹。”
  族长沉着脸,看向崔如云问道:“云丫头,你怎么会出现在扬州?”最近朝堂也并未有什么消息,一切风平浪静。
  崔如云抬头,心里暗恨崔显安狡猾。她本以为回了本家,她向父亲随便哭诉几句,再让母亲吹吹耳旁风,她便会相安无事,谁知崔显安竟弄出这般大的阵仗。
  她心里有些发慌,这些老古董最是不通人情了,眼泪汪汪的看向族长,哑着嗓子道:“去和亲的路上,我无意得知去来大锦和亲的小郡主没有死,她被礼部尚书赵又清藏了起来,”说到这里,崔如云的眼睛露出一丝恶毒,她狠狠的说,“大锦与怀凉的关系一触即发,和亲是什么下场你们会不知道吗!”
  崔志此时面上带上了些阴霾,“你享受崔家带来的荣耀,就该为崔家奉献!”
  崔如云狠狠瞪着他,指着他缠着声音喊道,“所以我就该死吗,我就该成为那个替死鬼吗?!若不是你们,我又怎么会送去和亲!”
  崔志红着张脸,站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来。崔显安见状,斥道,“放肆!你就是这么对你爹说话的?”
  崔如云跌跌撞撞的转过身,看向崔显安,脸上带上了一丝阴笑,“可惜啊,赵又清机关算尽,却未料到你这个程咬金。他本打算等过几年风波过去,就将赵从愿秘接回京城养着,却被你截了道。”
  “这件事,怎么还和显安扯上了关系?”一旁的人不解的问道。
  崔如云看向崔显安,挑衅的勾了勾唇,脸上带着明晃晃的威胁。
  “他抢了皇帝的——”话未尽,便被崔湛堵住嘴。
  崔显安微微一笑,接着她的话道:“李代桃僵,你跟赵又清玩的得心应手,”他停顿了一下,似是叹了口气,“你发现了他的秘密,也只能被灭口了。”
  崔如云咬了咬牙,有些泄气,满脸戒备的看向他,“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除了她跟赵又清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崔显安走近她,“我不仅知道这些,我还知道你看见了什么。”他道,“通敌卖国,难怪他容不下你了呢。”
  崔志看向这个儿子,目光中含着深深的惧怕。他刚离开时,他私自取用了他的玉佩,崔显安竟废了那几个暗卫的手,在他面前,硬生生打断。他每每回想,都被吓得要死。
  那次他被人刺杀,依崔显安的性子,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算了。赵又清府里上上下下,早就布满了崔显安的人,只他显然未想到他跟崔如云会扯上关系,故才让她钻了空子。
  崔显安毫不在乎旁人的眼光,他看向一旁的族长,低声道:“族长,这件事该怎么解决,我也拿不了主意,您看——”
  族长皱眉,此事若是处理不慎便是杀头的罪啊!他沉思片刻,看向崔如云,眼中露出一丝怜悯,显然是已经拿定了主意,道,“如云这丫头,胆子也太大了些。”
  崔显安一笑,向崔湛示意。
  崔湛挥手,厅里站着的几个大汉便直接将人一把拽起,毫不拖泥带水。
  “母亲,母亲救我啊——”
  崔洪氏手颤了颤,她看了眼丈夫满脸的惊惧害怕,和厅中众人脸上冷血的情态,终是闭了闭眼,眼里流出一滴泪来,转过脸不再看她。
  “崔显安,你不得好死啊,你会有报应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男主有木有很厉害哈哈哈
大家晚安么么么么哒

  ☆、贵妃小可爱

  崔显安面无波澜; 静静的站在那里,他沉着眼; 不知在想什么。
  “那怀凉那边,还要靠贤侄来粉饰一二了。”
  崔显安点头,“族长放心; 那边的事情,都已经交代妥了。”
  崔湛从外面走进来,他身上还沾着血渍,印在黑色的裤脚上; 看上去颇有几分摄人。
  崔显安抬眸; “结束了?”
  崔湛点头,道:“已经断气了。”声音不小; 清楚的传进众人的耳朵里。
  “夫人,夫人!”崔志惊呼,一把接住崔洪氏。
  崔洪氏两眼翻白; 晕倒在地上。
  族长皱着眉鄙夷的扫了眼那边哭嚎的人; 看向崔显安的目光满是惊叹真不知这样无能的人是怎么养出这般出色的儿子的。
  他面上带着浅笑; 似是未曾受方才的事情影响,轻声道:“既然事情解决了,那我等就先告辞了; ”顿了顿,他瞥了一眼那边的两人,提高声音道:“这件事情,氏族长们商议做下的决定; 与你们兄弟无关,皆是她咎由自取,若是有人敢为难你们,便来寻我!”
  崔显安欣然接受他的好意,拱手谢道:“那边有劳叔伯了。显安送各位叔伯出去,”
  “好。”老者纷纷起身。
  崔显安带着崔显怀将人送到门口,目送他们离开才往府里走。
  崔显怀这才看向兄长,“兄长将这些族长请来,是为了堵住父亲与洪氏的嘴的吧?”
  崔显安淡淡点头,“这件事,你我都不方便经手,若是染了一身腥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那兄长何不直接在路上将她——”崔显怀说道这里,便停住了话。
  崔显安停住脚步,“她和宫里的贵妃还有联系,这样也是给贵妃一个警告,”他停住脚步,意味深长的道:“显怀,若是想要让崔家在京都站稳脚跟,那么便不能放弃贵妃这颗棋,但怎么用,就看你的了。”
  崔显怀点头,若有所思。半晌他抬起头看向崔显安,应道:“多谢兄长指点,我记下了。但若是今天长老们不站在我们这一边,那该怎么办?”
  崔显安走进主院,淡淡的道:“如今崔府当家做主的是你,我虽辞官,皇上却从未收回我的特权,崔家未来如何,掌握在我们兄弟手上,那帮老狐狸,比你想象的精明。”
  小崔氏正站在门口等着府医诊断,看见两兄弟走过来,急忙迎了上来。她匆匆向崔显安行了礼,便低声道:“人还未醒,看这样子,”说着,她轻轻摇了摇头。
  崔显怀冷笑,“这大概就是恶事做多了,报应到了。”
  崔显安看向她,“此事还要劳烦弟妹了。”
  小崔氏连忙应下,“婆婆生病,我作为媳妇,在旁照应也是应该的。”
  崔显安看向愤愤的崔显怀,道:“我先去趟宫里,你照应一下父亲的情绪。”
  崔显怀点头,向兄长保证,“崔府不会传出半点消息。”
  崔显安快马加鞭的往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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