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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探-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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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十七微垂了眼帘,掩盖了她眸中奇异的平静,她想起这个无头男尸案过后,她便会开始上燕京的旅程。
  在那个旅程里,或许她会碰到各种事情,这些事情里有意外,有理所当然,甚至会有她绝然不想发生的事情,那么倘若她也走到形同水月村人遇到的生死决择的分叉口时,她会怎样选择?
  阴十七不由地想着,想得很入神,以致于展颜的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她也浑然未觉。
  看着少了一些多愁善感,却多了一些猜想思虑的阴十七,展颜眸中的忧色愈显。
  余菲拼命地赶回水月村,为的不是余德海与余佳丽,而是为了那三个进了水月村的叶姓外来人。
  可惜当余菲听闻消息,并赶到水月村时,已是过去多日,三个叶姓外来人已进了金圣洞成了金蚕蛊的祭品。
  正如余金所说的,余家长女是不幸,却也是幸的。
  余菲的蛊术较之余佳丽,那强的何止几倍,当听着余德海说三个叶姓外来人的尸体已被丢入金圣洞时,她毫不犹豫地冲了进去。
  余德海当时便被胆大强悍的余菲吓住了,可余菲却告诫他,不准进洞,否则她在要抢尸骨的同时,必然无法顾及他,界时他的性命多半会殒于金蚕蛊口中。
  终归是怕死的,又或者余德海是相信余菲的,即便与这个幼妹时隔六年方见面。
  但在见面的时候,余德海看着成熟了许多的余菲,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油然而生。
  不知不觉中,自小被他护在怀里,又当兄长又当父亲地拉扯大的幼妹,已长成了一个成熟的女子,她的力气不比他大,操纵生死的能力却远远在他之上,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余德海在金圣洞口恍惚地站了小半个时辰。
  然后,他看到余菲将一副又一副的尸骨带出金圣洞,直到余德海跟前摆放了三具完整的尸骨。
  阴十七心中难掩震惊地问道:“余菲的蛊术这么强?连金蚕蛊都听她的?”
  展颜也将眉头皱成一个川字,金蚕蛊到底有多骇人,他与阴十七是亲身经历过的,倘若余菲真的能在毫无折损的情况下,让金蚕蛊听从余菲的指令,在它的口中抢下三个叶姓外来人的尸骨,那么余菲无疑是一个比金蚕蛊还要可怕上数倍的人物!
  余德海点头道:“是的,小菲自小的蛊术却异常出众,甚至比我们的母亲尚在世时的蛊术还要强上许多……”
  余菲的蛊术很厉害,甚至比她的母亲余娇娇还要强上许多。
  余菲时常听余德海说,当初要是余娇娇坚持在生下余德海之后,不再生第二个孩儿,那么便不会有余菲的出生,余家长女的诅咒便得断在第一代的余娇娇手里。
  可终究余娇娇不忍整个水月村的人给她陪葬,她在三十岁那年的四月怀上余菲,在肚中余菲仅仅只有八个月大的情况下,她对自已下了蛊术,在十二月份的最后一日强制引产,顺利在她三十岁的最后一日,生下受到诅咒的余家第二代长女余菲。
  余菲出生的时候,余德海已是及冠之年,他懂事,更晓得余娇娇原本在生下他之后,便打算不再生育,为的便是不想再生下余家长女,延续那骇人的诅咒,然而余娇娇的心肠终归是软的,她在她人生中的最后一年时光里生下了余家长女。
  在那一个余菲降生的夜晚里,屋外尽是水月村人的欢呼与庆幸,屋里的余德海却与他的父亲愁眉不展,父子二人齐齐守在余娇娇的床榻前。
  余娇娇刚生产完,榻上还染有血迹,屋里到处飘着铁锈的味道,门窗不能开,要避风,于是血腥气散不出去,便越发浓郁了。
  余德海回忆着,脸上浮现出一抹有着依赖的温柔,轻声道:
  “母亲看着襁褓中的小菲,看着小菲小小皱皱的小脸,眼睛都还没有张开,小脑袋上也没有几根头发,对我说……往后我就是哥哥了,要好好照顾妹妹,还说,她虽与父亲和离了,但父亲一辈子是我与小菲的父亲,让我一定要孝顺,小菲长大了,也要告诉小菲,一定要孝顺父亲,侍奉父亲百年归老……”
  他伸手抹了一把眼眶里溢满的热泪:“可是……可是父亲并没有给我、给小菲这个完成母亲遗愿的机会……”
  余娇娇在她三十岁的最后一个夜晚生下了余菲,然后撒手而去。
  没有病痛,也不是难产,甚至生完余菲后,余娇娇的脸色极好,也有力气对着余德海嘱咐了那么长的一番话,更是深深地看着她的夫君,紧紧地握住她夫君的手,没有言语,只是笑,只是温柔地笑着说,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比水月村里的所有村民还要健康上许多倍的余娇娇在这一夜,应验诅咒,无病无痛无端地气绝身亡。
  余娇娇的头七一过,她的夫君也紧随她而去。
  余德海在葬完母亲之后,又亲手葬了自已的父亲,他怀里抱着只出生数日的余菲,沉寂无声地跪在合葬到一起的余娇娇夫妻坟前说,他一定会好好带大余菲。
  余菲长大晓事后,余德海毫无保留地将两人的父母亲的事情,一件又一件地告诉了余菲。
  当听到她差些没法出生的时候,余菲睁着漂亮的眼睛问余德海为什么?
  余德海说,那是因为母亲并不愿意余菲受到同样的诅咒,受到命定活不过三十。
  阴十七突然间软了软腿,她后退了一步,险些站不稳。
  展颜及时自身后扶住了她,阴十七却没有去看展颜,甚至展颜在她耳边问她没事吧,她也无瑕顾及,只看着余德海问:
  “倘若金蚕蛊没有死,那佳丽在生下余家第四长女之后,也只能活到三十岁?”
  余德海沉痛地点头:“小菲今年已经三十,她的命仅余四个多月的日子可活了!”
  余菲今年三十岁,那么余德海便只四十五岁,可事实上,余德海的外形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老上十岁,总让人觉得他该有五十多岁了。
  阴十七慢慢站稳站直,她回头看了眼展颜。
  展颜眸色坚毅,看着她坚定地道:
  “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余菲都不该杀人!”
  是啊,不管是为了什么,谁都没有任意夺取他人性命的权利。
  余菲没有,余水没有,水月村人也没有。
  在他们杀害活生生的人后,不管冠上多冠冕堂皇的理由,也无法掩盖他们触动国法的犯罪事实!(未完待续。)

  ☆、第二百章 有情郎

  正当阴十七因着余家长女受到诅咒而仅有三十年的短暂生命后,不知道是为了余娇娇、余菲、余佳丽,还是为了她自已,她无由来地感到一种名为宿命的东西。
  就在她的后背,那里有一个仿若刻入她血肉里的坷尔文字,她从未听说过坷尔族人,更不知道后背上的那个倒悬“阴”代表着什么,可阴十七在这一刻,脑海中、双耳、眼里,似是有无数光线交织成的网将她笼罩,她躲不掉,更逃不开。
  如同受到诅咒的余家长女。
  从金蚕蛊口中抢回三个叶姓外来人的尸骨,余菲连夜在余德海的帮助下,将三具尸骨移到余有余家田梗不远处的荒地埋下。
  余德海并不知道余菲在坟坑里设了什么阵法,他只知道那一夜,余菲几乎忙活到了天亮。
  而任余菲怎么问他,他也没有说出三个叶姓外来人是死于谁人之手。
  余德海只告诉余菲,三人借宿于余有余家中,也死于余有余家中。
  似是有意引导,又似是有意保护,余德海的爱子之心在那一刻,显得自私、丑陋。
  对此,他对余有余感到万分愧疚。
  即便后来余菲奇怪地并没有为难余有余,甚至连施展下蛊术威胁余有余都没有,余菲只是在余有余家中那两间三个叶姓外来人曾住过的屋子转了一圈,便趁着天蒙蒙再次离开了水月村。
  阴十七已与展颜坐回圈椅中,胡思乱想的思绪已然被她暂时撇开,听到这里,她冷静地问道:
  “余菲有没有说,她为什么会为这三个叶姓外来人而回到水月村?”
  余德海摇头:“没有,我也问过,可小菲没有说。”
  展颜问:“那三个叶姓外来人,村长可有关于他们的信息,比如说,他们的身份?”
  其实这个问题早前便问过,但那个时候的水月村人皆当阴十七与展颜是今年鬼节的祭品,谁也不会认真地回答两人什么话。
  但现今却是不同,于是展颜再问了一次。
  果然听得余德海道:“他们姓叶,来自方城,听说他们的家族在方城还是鼎鼎有名的富贵之家,会突然到水月村来,是因为他们在洪沙县里游玩时,听闻了我们村里神婆的威名,他们有事相求,于是便来了。”
  果真是方城叶家。
  阴十七想着叶子落应当就是到方城叶家去了,不知可有问到什么或查到什么。
  展颜道:“所谓神婆指的便是徐姐吧,至于他们为什么会知道水月村里有徐姐这个神婆的存在,想必是当年出村负责引外来人进村的村民说的,不知当年排到的村民是谁?”
  余德海略想了想便道:“是余三父子俩,及余武父女俩,共四人。”
  余武?
  阴十七与展颜对看了眼,没错,对上了!
  余武与余秋实是三年前引三个叶姓外来人进水月村的其中两人,那么展颜所猜测的三个叶姓外来人中有余菲所爱之人,越来越觉得大有可能。
  阴十七问:“那三个叶姓外来人中,可有余菲认识的人?”
  余德海经阴十七这么一问,便再次回想那一夜余菲突然回村的情景,可想了半晌,他也没能想出这个问题的答案来:
  “不知道,我只觉得小菲很紧张,很在乎那三个叶姓外来人的生死,可到底为什么,小菲不肯说,只让我什么也别问别管,再后来将三具尸骨埋好后,小菲更是半句话也没再跟我说过,连最后离开的时候,也没跟我说一声,便走了……”
  阴十七又问:“那三个叶姓外来人可有说过,他们所求的是什么要事?”
  余德海再次摇头:“问过,但他们说那是他们家族里的大事,他们要等到神婆回来,也只能与神婆说道,其他人谁也不能说。”
  听到余德海这样说,阴十七有点失望,心中也隐隐纷乱,总觉得他们所求之事似乎与她有关,可转念一想,又觉得是自已多想了。
  三年前,三个叶姓外来人受余武的蛊惑引入水月村,成为那一年的祭品。
  随后,余菲因着这三人匆匆回到水月村,仅仅一夜,她没能及时救回他们的性命,却自金蚕蛊口中抢回他们的尸骨,好好安葬。
  本来祭品都是直接敲晕丢入金圣洞,供金蚕蛊饱腹一顿。
  也是三个叶姓外来人的不幸,那一年正好遇上了余水第三个人格的初次分裂,三人皆在半夜熟睡中被余水残暴嗜杀的第三个人格杀害分尸。
  人是余水的第三个人格杀的,而在隔日,他胆小的原身却在看到第三个最血腥的场面晕了过去。
  阴十七看向仍靠坐于墙边的余水,不自觉地又回看了身后牢房中的李世宝。
  相较于棘手可怕的余水第三人格,李世宝的第二人格神箭手简直是可爱可亲,何况李世宝还有曾品正约束着,而余水却是全然地放养。
  阴十七道:“余水杀人,你们便由着他杀么?”
  余德海没有作声,倒是余金嗤一声道:
  “近百年来,因着余家长女的诅咒,为了整个水月村的存活,谁没有参与过杀人?谁能说自已不是凶手?”
  金蚕蛊是余家长女自出生便自黑苗血脉中滋生出的蛊虫之母,幼虫随着余家长女的成长而长大,它则需要每年的血肉饱腹,不然它便会出金圣洞袭击吞食世代生活在水月村里的村民。
  余娇娇尚在世时的某一年,便没有献祭,结果则是死伤了近十多名水月村村民。
  自此,谁也不敢再抱着侥幸的心思。
  余菲匆匆而来,也匆匆而去。
  时隔三年,期间余德海再没有见到余菲,直到有一日,余佳丽突然来找他,说余菲给她留了字条。
  那字条上写着——你怕死么?
  余菲、余德海、余佳丽三人共同谋划了整个事件,但其实两人谁也没有见到余菲的面,两人甚至不知道余水会与余菲联手杀了余武。
  直到余水在家中被展颜重伤,并救走迷昏后醒来的阴十七,余水方与余德海坦白,他杀了余武,且是与他姑姑暗中合力动的手。
  那时,余德海无法形容他听到的这个震憾的消息。
  余菲留字条给余佳丽,再加上他三人,共同谋划官差进村后环环相扣的局,而在另一边,余菲居然还找上了余水,姑侄两人共同将余武分尸,做为引官差入水月村的引子!
  展颜道:“余武体内的银针是余菲射的,她先让余武昏过去,才让你动的手,是不是?”
  余水讥笑道:“我这位姑姑,其实挺会照顾人的,本就说好了,让我来动手,可临了,她却怕我敌不过余武,在暗中发了银针,让余武整个陷入昏迷,让我砍起余武的脑袋来,实在是少了许多的乐趣!”
  阴十七看着言语神色中难掩得意的余水:“余菲是你姑姑,她会这样做,是因为你若被余武伤到,你的父亲,她的哥哥会伤心难过。”
  余水不可置否,他终于有了动作,一直靠坐于墙边的身躯慢慢站起,他先对余金说了一声没事,便径自走到铁栅边缘,双手握住铁制的栏栅,声音就像是引诱小绵羊开门的大尾巴狼:
  “她还不知道是我杀了她的有情郎,倘若你将这个消息散播出去,我那美丽而短命的姑姑一定要自动到衙门里来的!”
  有情郎?
  阴十七追问:“你还知道些什么?那三人中谁是余菲的有情郎?”
  余德海、余金、余木显然也是初次听余水说道余莫的情郎,瞬间三道疑惑的视线齐聚于他的身上,他却对着余德海笑了笑:
  “父亲,其实在姑姑匆匆来到我们家的那一个夜里,大哥、二哥睡得沉不知道,我却因为刚刚觉醒,每夜里都睡得极浅,稍一有动静,我便能惊醒,我一路跟着你们,姑姑很厉害,有几回都差些被她发现了呢,幸好最后我都藏得够严实,而且姑姑着急着赶时间,她并没有仔细地找,还以为是什么野猫野狗。”
  余德海惊诧道:“那天晚上真的有人跟踪?而且那个人就是你?”
  当时余菲怀疑过,也对他说过,可后来一两声猫叫的声音,让他打消了疑虑,并让余菲不要多心,却没想到余菲并没有多心,而是他太大意了!
  余水道:“对,是我,想起来还得感谢父亲,让姑姑没有彻底翻出我的存在,知道么?最后一次,姑姑离我藏身的地方仅有一丈之余,那时候我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可我却感到异常的刺激!哈哈哈……刺激!躲猫猫的游戏太刺激了!”
  余水的思维与常人不同,他的第三个人格充满了血腥,他残暴地想要嘶碎每一个他看不顺眼的人,同样的,他的敏锐也是常人所没有的。
  余德海在余菲给三具尸骨下葬时,瞧不出什么异样或不同,但余水却躲在不远真真切切地瞧出了不同:
  “那具被我分尸,分成两个坛子装的尸体,我亲眼看到姑姑对待他是不同,我明白为什么姑姑的对待不同,大概是因为那具尸体的男子生前于姑姑而言,是不同的,后来姑姑跪在三个坟包前的情景,清楚地看到姑姑盯着那个埋着分尸装坛的坟包时的眼神,那时我便明白,那个眼神就跟大哥盯着大嫂浓情蜜意时的眼神一模一样!”
  余水说最后一句时,他笑着看向一脸震惊的余金,说完又一个转头,他转而看着阴十七道:
  “当时我不明白,为什么姑姑能轻易辩别出哪一个是她的有情郎,但后来我明白了,因为余有余家的空屋只有两间,一间住着两个人,一间住着一个人,那一个人住着的男子便是姑姑浓情蜜意的那个人!”
  三个叶姓外来人一同到水月村,一同在余有余家中住下,但空屋只有两间,三人中总有个排行或身份高低,于是身份最高的那个人单住一间,且那一间还是两间空屋中较好的。
  而即是余菲的有情郎,她自然了解他的一切,他的身份,他的名讳,他的家中境况,甚至他在家族中的地位,她都会知道一些,这不奇怪,很合常理。
  所以当听到余德海各说了三个叶姓外来人在余有余家中借宿的状况后,余菲很快猜到了那个单住一间,被残忍分尸坛的男子便是她急急赶到水月村所为的人!
  可惜晚了,余菲仅仅来得及替她的有情郎收尸。
  余水所说的不难理解,在场的人,谁都听明白他要表达的意思。
  阴十七随之想到的是,余菲选择三具尸体都好好掩埋,或许其他因着爱乌及屋,因着同是她有情郎的族人,而心生怜惜,不忍另两人尸骨无存,又或许余菲想要混淆视线,而达到掩盖的目的。
  两个人相爱,一个是受到诅咒的水月村余家长女,一个是方城叶家的人,怎么想都觉得这样的两个人不可能相识、相知到相爱,甚至相许。
  九年前余菲生女,然后离开水月村,会不会就是因为这个叶姓情郎?
  这一个疑问,同时在阴十七、展颜、余德海脑海中浮现。
  余德海突然道:“小菲是在二十一岁生下的佳丽,本来小菲自小便订下亲事,可小菲却一直都不肯松口成亲生子,她总说母亲最后做不到的事情,由她去做,母亲狠不下的心由她来狠下心,小菲也像其他少数村民一样,她向往村外的天地,在突然反口答应成亲的前一段时间里,小菲曾离开过水月村近一个月,又在最后几日回到村里,然后成亲,直到生下佳丽,再离开水月村……”
  余德海想到了,他想说在那一个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余菲是不是在外面遇到了什么人或发生了什么事?
  且那人与事都与余菲后来突然改变主意有关?
  余菲的有情郎是否就是在那个时候结识的?
  展颜与阴十七也想到了,这并不是没可能,甚至是目前而言最大的可能。
  余德海蓦地拉住余水的胳膊,急声问道:
  “小水,你姑姑所在意的那个男子到底是谁?”
  余水任情绪有些失控的余德海抓疼他的胳膊,他邪祟地弯起了唇瓣:
  “不知道。”
  (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一章 说叶良

  “我知道!”
  叶子落的声音突然插入,引得众人皆向声源处望去。
  他刚从方城叶家回来,一回来听闻阴十七在牢狱里审问犯人,他便未曾歇过脚,脚尖一转向,便也来了。
  叶子落在众人的注目下,慢慢走近阴十七与展颜所在的位置,最后停在阴十七的身侧:
  “那人叫叶良,是叶京的小叔父。”
  叶良,三十多岁,未婚无子,无妻无妾,至失踪身亡都是孑然一身。
  阴十七喜道:“子落,你回来了!”
  叶子落点头:“嗯,回来了,你的伤可好全了?”
  阴十七道:“早好了!”
  叶子落还想说什么,但透过阴十七的另一侧,有一道视线极其不悦地落在他身上,他微侧脸看去,见是展颜,不禁温润一笑:
  “展兄!”
  展颜随口嗯了一声,却再无下文。
  铁栅内的余德海父子四人自然认得叶子落,虽不知道叶子落是什么身份,但他们都知道叶子落就是与阴十七、展颜一伙的。
  一听叶子落轻易便说出一个名字来,余德海急声问道:
  “这位差爷,你说的叶良可真是我家小菲的意中人?”
  叶子落看向余德海:“我并非官府中人,村长不必喊我差爷,至于叶良,我可以肯定,他确实是余菲的意中人。”
  余金问:“你为什么能这样肯定?”
  余金知道这个人于余菲而言,是怎样的一种意义,不禁插嘴多问了一句。
  叶子落也不恼余金的质疑,只是略微看了余金一眼,便回到余德海脸上:
  “十年前,余菲曾出过水月村,她大概只跟你说,她在洪沙县待了近一个月,其实不然,余菲在那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她都是待在方城,与叶良偶然相识,后来便逐渐互相倾慕。”
  本来那个时候叶良已打算先禀明家中父母,争取父母长辈们的同意之后,再到余菲家上门提亲,自此成就一段美好姻缘。
  然而,就在叶良归家禀明父母之际,余菲却悄然离开了。
  自此,毫无音讯。
  叶子落道:“叶京跟我说,叶良当时已二十有五,在家族中算是晚婚的了,叶良的父母也非有门第之见,只是叶良素来有他自已的主意,总说不能随意娶一个女子进门,倘若他对她无意,娶她进门那便是害了一个无辜的女子,叶良坚持,他的妻子必须得是他钟情认定的姑娘。”
  所以当叶京归家说有要娶的良家女子时,叶良的父母其实是高兴坏了,二老连问一声是哪家的姑娘都没问,便一口应下了。
  似乎只要是叶良肯娶,只要能为叶家开枝散叶,二老便不会过问那女子的家境。
  反正叶家富贵,那女子的家境便是再贫穷再不好,他们叶家也养得起。
  余德海听到余菲在十年前,竟然私下与方城叶家男儿痴心相许,又得叶家长辈同意,只要余菲一个点头,她便能自此当上少夫人,过上富贵悠闲的大好日子,可就因着余菲是受到诅咒的余家长女,她便转身离去,放弃了那唾手可得的幸福!
  怪不得,那时的余菲一回到水月村家中,便点头答应成亲生子。
  那个时候的余菲,该是伤透了心的。
  余德海此刻已信了叶子落的话,他垂下头去,眼里含着泪。
  叶良与余菲相恋,却无法相守,因为余菲并没有忘记她命定的使命,还有命定的短短三十年。
  在余菲二十年的那年,她遇到了令她心动的良人,却在转身,她便嫁给了余德海早早为她定下的夫婿,然后在隔年生女,自此离开水月村。
  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又会去哪里。
  但在此刻阴十七想来,恐怕余菲离开了水月村后去的地方,应该就是方城。
  因为方城有叶良,即便不能与他相守,余菲还是割舍不下这段初动的感情。
  阴十七问:“那么后来叶良到了洪沙县,又是为什么?还有,当时跟在叶良身边的两个人,是叶家的什么人?”
  叶子落道:“跟在叶良身边的两个人也是叶家的子弟,只不过并非如同叶良一样是嫡出,而是庶出,与叶良是堂兄弟的关系,至于叶良在方城待得好好的,为什么会突然来到洪沙县,却无人晓得。”
  叶良是叶京最小的叔父,两人年纪差距甚大,发生余菲与叶良两人的事情时,叶京还是一个不太懂事,整日只知道惹事生非的少年,与叶良也不是很亲近。
  这回叶子落到方城叶家,便是为了帮阴十七查明三年前三个叶姓外来人为何会到水月村的事情。
  然叶良与余菲的事情是在外面偶尔相识,余菲更是连叶家大门都未进过一回,叶家人除了叶良的父母有印象之外,其他叶家人根本就是一片茫然。
  再提到叶良的时候,叶良年迈的父母再次禁不住悲伤,痛哭得叶子落的心着实不安,颇为自责。
  随之,方城叶家的家主便让叶京全力配合叶子落查清楚,当年这件并不受重视的陈年旧事。
  有了家主的撑腰,叶京找起人来,自然是事半功倍。
  历经两日,终于让叶京找到几个十年前跟在叶良身边的老仆人,方得来这些叶子落方才说出来的当年事情经过。
  可事情查问到叶良突然间带着两个庶出堂兄弟离开方城,而到洪沙县的时候,那几个老仆人便纷纷摇头说不知道了。
  当年叶良是悄然离开的叶家,除了两个执意要跟着叶良出门的庶出堂兄弟,叶良谁也没带出门,甚至不许他们在后面偷偷跟着,说要是被他发现了,便打断谁的腿。
  叶良这一威吓,谁也不敢再跟,明的暗的都不敢跟了,只得到叶良父母面前去说。
  只可惜那会,叶良的父母也未曾想过叶良这一走,便会永无相见之日。
  当时,二老听到叶良身边的小厮那样来禀,只说不跟便不跟吧,反正叶良身边不是还跟着两个庶出的堂兄弟么,多少能互相照应,况且叶良也非头一回这样独身离家了,每回也都没缺胳膊少腿地回来,不会有事的,过段时日便回来了。
  可叶良却未再归家。
  叶子落问阴十七:“那三个坟包里的尸骨都是叶氏旁枝的子孙,方城叶家希望能将他们的尸骨迁回祖坟里安葬,倘若那里再无需探查什么关于案子的线索,我想现在就让叶京去安排一下,到水月村去把叶良与他的两个庶堂兄弟的尸骨挖出来,好迁回方城叶家的祖坟里。”
  阴十七道:“你去安排吧,那里已经没什么线索可探的了,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还没知道的,那里也再探不出什么来。”
  叶子落轻嗯一声,继而转向展颜:
  “那么,还要有劳展兄与衙门里的兄弟说一声,好让叶京带人进水月村,顺利到三个坟包那里去。”
  叶子落指的衙门兄弟自然指的是,守在水月村,将水月村围成铁桶的三个快班衙役。
  展颜道:“好。”
  无论是谁,谁都想在死后能落叶归根,回到最初成长的地方。
  叶子落的要求是人之常情,即便展颜有点不悦叶子落与阴十七那亲昵的模样,他也不能因一时之气而违心地为难叶子落。
  得到了阴十七与展颜的首肯,叶子落很快退出了牢狱,让候在衙门照壁处的叶京赶紧去操办迁叶良三人尸骨回祖坟的事情去。
  叶子落虽带来了谁是余菲有情郎的消息,但他也只查清楚了叶良与余菲相识,并相恋却无法相守的经过,而自叶良在三年前突然离家到洪沙县的事情,却没能打探出来。
  那么叶良在三年前,本来好端端待在叶家的他怎么会突然来到洪沙县呢?
  又是为什么执意不让仆人跟随,却让两个庶出的堂兄弟跟在左右?
  展颜与阴十七在叶子落离开牢狱不久,两人也离开了牢狱。
  余德海能说的已然全说了出来,余金、余木知道的不多,基本他们知道的,余德海已交代出来,而余水显然深浅不知,变成第三个残暴人格的余水无疑是危险的,再耗下去,也问不出什么来,还得小心不被余水误导。
  离开牢狱之际,阴十七身后紧紧随着三道视线,她不回头也知道,一道是残暴余水的,一道是单纯李世宝的,最后一道当然是让单纯李世宝学得有模有样的曾品正的。
  展颜也感受到了。
  直到出了牢狱,展颜方道:
  “你和曾品正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情?”
  问这话的时候,展颜努力回想了下,在曾品正与李世宝关入牢狱之后,阴十七曾有的那几次探监,都是带着曾品正的母亲姚氏,及曾品正的妹妹曾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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