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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探-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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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得海也没勉强三个儿子即刻便认同他的做法,只开始真正讲述三年前所发生的事情。
  余得海在暗巷中对阴十七所说的三个外来人来到水月村的事情,其实也并没有虚假,只不过他只讲述了前一小部分,而这一小部分是整件事情当中的开始,也是最不重要最平常的部分,重要且发生巨大变化的部分则在他所说的“不告而别”之后。
  正如阴十七所说,“不告而别”不过是对外虚假的说法,并非真正的事实真相。
  三个外来人自称姓叶,自方城而来。
  方城是什么地方,余得海虽身处闭塞的水月村,但偶尔到县里去买买卖卖还是有的,方城他听过一两回,只知道大概是个比洪沙县还要大还要繁荣的大城。
  既然是大城,又见三个外来人衣着不凡,谈吐也颇有学识,余得海与其他村民皆认为三人的出身应当是非富即贵,再加上三人出手阔绰,不必余和海吩咐,被三人借宿的村民便尽心尽力地为三人服务。
  余得海道:“那时我们水月村尚不怎么抵触外来人的到访,甚至很欢迎……”
  阴十七道:“你们的欢迎害死了三个叶姓外来人。”
  当余得海说三个外来人自称姓叶时,阴十七不知怎么地竟想到了叶家,而后余得海说三个外来人便是自来方城时,她已然确定果然是方城叶家人。
  可三年前方城叶家无端失踪了三个族人,难道半点也未曾找过么?
  又或者找过,只是她不知道?
  阴十七想到最后,觉得应该是她不知道,方城叶家即便只是燕京叶家的旁系分枝,也不可能忽视三个族人的突然失踪。
  倘若真忽视了,那也只能说明那三个叶姓外来人的失踪早在方城叶家的意料之中,且不在意,又兴许那三个叶姓外来人其实不过是方城叶家人最不起眼的存在,便是死了也无人在意。
  陈跃在查邱素贞失踪案时,便查到了方城叶家少爷叶京的头上,可最后到底因着叶家在方城的势力而遇到阻滞,最终不得不放弃继续追寻失踪的邱素贞。
  阴十七的直言让余得海皱起了眉头,却没有作声,余金三兄弟也很异常地竟然没有出声反驳阴十七的指控,纷纷沉默着。
  余得海父子四人的沉静不言,无疑是向阴十七默认了三个叶姓外来人确实死了。
  余得海沉默过后,也亲口承认道:
  “不管什么原因,那三个叶姓外来人确实死……”
  余金道:“父亲!”
  余金想阻止余得海继续说下去,可到底阻止不了已下定决心将深埋了整整三年的悔过之事尽数道出的余得海。
  余得海对出声阻止他的余金罔若未闻,继续道:
  “确实死在水月村,即便我们不想承认,这也是事实!”
  阴十七道:“他们三人到底是怎么死的?”
  阴十七的急问,让余得海不得不收起多余的情绪往下叙说。
  三个叶姓外来人来到水月村的第二日,便向借宿给他们的村民问了神婆徐姐的事情,说是为了向徐姐询问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三人愿意借住到徐姐的归来。
  然而他们并没有等到徐姐的回来便已尽亡。
  在他们来到水月村的第八日,那一日徐得海还记得一个天蒙蒙亮的清晨,突然就被大力的拍门声与叫喊声吵醒。
  前来叫门且惊慌无措的村民正是三个叶姓外来人暂时借住的那一户人家的男主人,他叫余有余,他慌且惊向余得海述说了三个叶姓外来人突然横尸于屋里的情况。
  但因着余有余已然被吓得六神无主,述说并不顺利,余得海是听得云里雾里,他最终决定眼见为实,很快跟着村民到了村民家中。
  到余有余家中后,余得海看着住于余有余家中两间空置屋子中的三人死状,他几乎就在当场软了腿。
  阴十七问:“你看到了什么?”
  余得海现今再回想起当时的情景,仍止不住地心慌手颤,余水见状道:
  “当时除了父亲,我与大哥、二哥也有同去,他们的死状就让我来说吧,父亲。”
  余得海闭了闭眼,点头。
  余有余是单身汉,自此丧妻之后,他便一直寡居,妻子也未给他留下一儿半女,所以家中便有了两间空屋,这两间空屋正好便让三个叶姓外来人住下。
  三个叶姓外来人都是男子,但显然身份与身份之间又有所不同,所以两间屋子最后是有一人单住一间,另两人合住一间。
  当余得海与余水跟着一脸苍白的余有余到时,两人先是进了住了两个叶姓外来人的那间屋子,所见到的场景,他们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那间原本朴素简单的屋子里洒满了鲜红的血,一人立在屋子进门的门槛边,他被砍了脑袋,另一人则完好无损地盘膝坐在床榻上,但早已气息全无身亡。
  阴十七听到这里,已不自觉瞪大了双眼问:
  “那个被砍去脑袋的人是不是怎么找也找不到他的脑袋?”
  余水顿时被阴十七料事如神的话吓到了:“你怎么知道?”
  余木更是站起身激动道:“难道是你……”
  阴十七打断余木的话道:“当然不是!”
  阴十七紧定清澈的眼眸望进余木怀疑的眼底,与余木一坐一站地僵持着。
  余得海拉了拉余木的胳膊道:“坐下,不可能是他!”
  余金道:“二弟,父亲说得对,当时阴十七并不在我们水月村,人不可能是他杀的。”
  余木经余得海与余金这般一说,自然是重新坐回凳子上,余金也转向阴十七问道:
  “那么你是怎么知道当时的情况的?”
  阴十七道:“因为在我来水月村之前,县里也发生了一起谋杀案,一名男子就是被砍了脑袋而亡,而且他的脑袋遍寻无果,至今都没有找到。”
  余金三兄弟面面相觑,同时看向余得海。
  余得海也是一脸震惊地看着阴十七,阴十七接着道:
  “难道你们没有发现徐姐之死与你们当时所见的另一个叶姓外来人的死法很是相似么?同样是浑身上下毫无伤口,却无端气绝死亡!”
  倘若阴十七没有这样说,余得海父子四人还不会往这个方向去想,因为在他们的下意识中,他们都不愿再回想三年前那三个叶姓外来人的惨死。
  脑海中记忆下意识的自我封闭,让余得海父子四人谁也没有在第一时间想起徐姐之死和三年前的事情关联起来。
  余得海父子四人默默无言。
  阴十七再问:“你们只说了三个叶姓外来人中的两人,另一个呢?”
  最后一个叶姓外来人就住在那两个已被杀害的叶姓外来人的屋子对门。
  余得海父子四人当时都被吓到了,连连惶恐后退,连那间屋子的门槛他们都不敢再踏入,在余有余的提醒下,四人又转身走到对门屋子。
  对门屋子紧闭,因着已有了两个叶姓外来人的惨死在前,余得海父子四人转而迈向对屋的时候,四人的脚步十分僵硬,几乎是费了好大的力气与勇气方走到对屋门前,并打开了对屋紧闭的木门。
  余水说到这里,脑袋低垂,眼眸里露出至今余骇的惊怕,他想要接着说下去,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他额际全是冷汗,腿抑制不住地发着抖,手也颤得厉害。
  余金看不下去了,他握住余水的手:
  “三弟,别再想了!”
  阴十七问:“他怎么了?”
  余金道:“当时我们谁也不敢去推开对屋的门,最后……最后是三弟推开的门!”
  不仅是余水推开对屋的木门,且还是他第一个踏进满是血腥的屋子,而他也在看到最后一个叶姓外来人被残忍杀害的场景之后,受不住那血腥残暴的杀人现场而晕死过去。
  余水再醒过来后,他便再无法回想当时的情景,一回想,他便会控制不住地冒冷汗,腿抖手颤。
  阴十七听明白了,最后一个叶姓外来人被残杀的现场无疑成了余水的恶梦,这一个恶梦兴许会跟着他一辈子。
  余木心疼地看着余水,握紧了双拳道:
  “你绝对无法想象……当时的情景!”
  阴十七想起了余光年家院中角落里埋的那两个一大一小的坛子,看着余得海父子四人,她缓缓道:
  “或许我根本不必想象,虽然新鲜的肉体被杀时的情景,与已成尸骨的场景有所不同,但我想那最后一个叶姓外来人的死状应该是……四肢被砍,脑袋分离,四肢与躯干被硬塞进一个足够大的坛子,头颅被敲碎硬塞在一个根本装不进完整头颅的小坛子里!”
  随着阴十七的叙述,余得海父子四人皆像是看怪物般紧紧盯着阴十七,四张嘴大大张着,连处于回想可怕杀人场景中的余水也被震惊得连腿抖手颤都忘了,与父兄一般看着不是神便是鬼怪的阴十七。
  可怕的寂静在一息一息流逝,堂屋里流通的空气似乎在这一刻凝固,紧闭的门窗注定不会有风闯入,桌面上的油灯却闪着如同鬼魅的光芒跳动着,有疾有缓,照亮了围坐于桌旁的五张脸庞。
  余得海父子四人脸色苍白,像是见鬼般惊骇地看着缓缓道出最后一个叶姓外来人残忍死状的阴十七。
  阴十七面色如常,她心中也不乏震惊。
  但不同于余得海父子四人的震惊,阴十七是震惊于洪沙县昌盛街十一胡同所发生的命案竟然会与水月村三年前所发生的事情有关,三个叶姓外来人对上现今已出现的三名死者,无一不相同。
  尚不明身份的无头男尸、大小坛中的女死者、无端气绝身亡的徐姐,这三名死者竟是与三年前三个叶姓外来人被残忍杀害时的死状完全相同!
  “叩叩叩……”
  敲门声突然响起。(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五章 五蓝衣

  余得海妻子在堂屋门外叫门:“诶!怎么回事啊得海!小金、小木、小水,你们倒是开开门啊,这午膳我们都烧好了!”
  余得海妻子及时中断了这一场几欲窒息的寂静,余得海最快缓过神来,对阴十七道:
  “你……”
  余得海的迟疑,阴十七自然明白,逐十分不客气地说道:
  “如此叨扰了!”
  正好她腹中空空,连早膳都没吃,先前阴十七不觉得,这会经余得海这般迟疑的一提醒,她方发觉自已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余得海家这一顿午膳可谓是旱中及时雨。
  虽然不知道阴十七是什么时候到的家里,余得海妻子与两个儿媳还是发现得十分有礼,也并未在膳桌上多问,这让阴十七不禁在心里对余得海的印象又加上了一分。
  看来余得海治理水月村不怎么样,不然也不会在三年前发生那样的命案,但对家人的管束却是十分地出色,突然间看到陌生人在自家堂屋里,除了初时的惊讶,随之而来的便是满面笑容地待客,并未多嘴多舌。
  可让阴十七没有想到的是,用到午膳一半的时候,她的双眼开始模糊,渐渐看不清围了一桌的余得海家人,心中意识到被下药的下一刻,她已然完全失去意识。
  失去意识的瞬间,阴十七想起了午膳期间余金曾出过堂屋一趟,再回来是端着一盘卤肉,说是为了阴十七的到来加菜。
  那卤肉光看色相便令人流口水,无肉不欢的阴十七自然不客气地享用了,而结果显而易见,下令她失去意识的药便下在这盘卤肉当中。
  阴十七心中默叹,她还是大意了!
  展颜从山上的另一条道下山,直接到了水月村村头,因为来时的骏马被两人为了上山,而拴在水月村村尾树下。
  无奈之下,展颜只能施以轻功快速回到洪沙县。
  到了衙门之后,展颜甚至没有仔细去听花自来所查得关于银针的结果,让花自来带着快班衙役随后到水月村之后,他连歇口气都没有,便迅速骑上衙门里另一匹骏马先行赶往水月村。
  花自来站在县衙大门前看着骑着骏马绝尘而去的展颜,好半会没缓过神来:
  “水月村?”
  虽然有疑惑,但展颜的话于花自来而言,那是百分百必须执行的命令。
  没有任何迟疑,花自来很快召集了快班的衙役,又安排报备了一些事情,小半个时辰之后,一行数十人也随之浩浩荡荡赶往水月村。
  本来以展颜这样的速度,应该能很快回到水月村,但他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前往水月村的必经之道上,他遇到了被围困遇到袭击的叶子落。
  相较于叶子落,展颜更在意阴十七的安危,虽然阴十七只是潜在的危险,而眼前的叶子落却是近在咫尺的危机,但他最终还是选择了默视,直接策马而过。
  在策马而过的那一瞬间,展颜与奋战中的叶子落对上一眼。
  似是早有预料,又或者本就无望展颜会拖以援手,所以叶子落在那瞬间对上展颜的一眼并没有丝毫波动,正如展颜对上叶子落的那一眼一样,如同古井中的水般波澜不惊。
  骏马奔驰而过,嘶杀奋战仍续,似乎谁也没有真正看到谁,也似乎谁也不认得谁,展颜策马远去,叶子落一剑横扫。
  在展颜策马经过这条必经之道时,叶子落已在这里被眼前五个蓝衣人纠缠了至少有两刻多钟,幸在他身手不错,五人频频下杀手,他保住性命之余也杀了五人中的一个,伤了两个。
  当然,叶子落本身腹部被横擦过一剑,右臂、左小腿也被各刺了一剑,鲜血正渗过他一身青藏衣袍泊泊流出。
  道上一马平川,一眼望尽。
  叶子落被四人围攻于道上,简直是显眼得不能再显眼了,可惜因着水月村的闭塞,这条道几乎无人过往,难得过往的展颜却视若无睹,已然驾马奔腾而过。
  被派来刺杀叶子落及探听事情的五个蓝衣人与叶子落一样都是持剑,五人已死了一人,余下的四人四柄剑一柄剑正面刺向叶子落身前胸口,另一柄剑则横空直刺叶子落失去防备的后背,最后两柄剑则是瞄准了时机刺向叶子落前后夹攻之下暴露出来的左右空门。
  四个蓝衣人合作无间,十足的默契表明了他们至少这般合作刺杀过上百回。
  叶子落虽是身手不弱,在燕京高手排行榜上也排了个第九,但寡不敌众,何况五个蓝衣人明显个个都是仅次于燕京高手排行榜十名开外的高手。
  其中两个蓝衣人,叶子落还有印象,好像一个排在高手榜外的第十一名,另一个排在第十三名。
  倘若一个一个地对上,高手榜上第九名的叶子落自然立于不败之地,但若这样被仅次于榜上十名高手之外的五人齐齐围攻上,他便不仅仅是吃力这般简单了。
  运道差些,叶子落一个不小心便得将性命交代在这一条无名道上。
  虽心有不甘死就这么死在这条无名道上,但叶子落也明白除非有奇迹发生,否则此刻的他已然无力改变什么。
  正当叶子落嗤笑自已竟然妄想起奇迹来之际,也拼着便是死了也得再拉两个垫背的想法而使出同归于尽的剑法时,一个破空的声音突至,随之是一把佩刀呼啸而至,狠而准地直接插入四个蓝衣人其中一个的后背。
  这个被一刀由后背穿透前胸而气绝的蓝衣人,便是袭向叶子落后背的那个蓝衣人。
  四人的阵仗瞬间被瓦解,无懈可击的默契合作顿时被杀了个措手不及。
  叶子落反应也很快,瞬间反转的处境立刻令他舍弃了同归于尽的想法,信心大震地改为旋身飞起,避过袭向前胸的那一柄剑,至半空时左右两脚同时踢开,踢在左右两个蓝衣人的长剑上,借力打力地旋身飞出只剩三人站着的包围圈。
  叶子落与余下的三个蓝衣人同时看向佩刀呼啸而至的方向。
  叶子落面无表情,但心中复杂。
  三个蓝衣人则纷纷皱起了眉头,直盯着走而反转的过路人骑着骏马快速逼近三人。
  没等骏马完全靠近蓝衣人,展颜便自马上飞身而下,直探三人中心,快速取出被他一刀贯穿后背前胸而亡的蓝衣人背上的佩刀。
  三个蓝衣人很快反应过来,纷纷执剑刺向敢闯入三人中心的展颜,展颜取回佩刀后便迅速反身回转,闪避的同时也格挡住三柄齐齐向他刺来的长剑。
  剑锋闪着冷芒,嚣张地向展颜诉说着倘若不是他格挡得快,此刻他的前胸至少向被刺出三个血窟窿来。
  叶子落见状自然没有闲着,很快加入战局。
  有了展颜的加盟,叶子落与展颜联手,只剩三人的蓝衣人明显大势已去。
  展颜出刀快狠准,并没有想要留活口。
  当最后一个蓝衣人被展颜一刀割断喉咙而倒地身亡的时候,叶子落已然来不及阻止什么:
  “他是最后一个!你为什么不留活口?”
  展颜蹲身就着蓝衣人身上的衣袍擦拭起自已沾血的佩刀,直到佩刀恢复原来的干净光亮,他方起身缓缓道:
  “就因着你想着留活口,所以你差点就被他们灭了口!”
  叶子落瞬间无言,因为他知道展颜说的是事实。
  叶子落过了会道:“既然你知道我想留个活口,你为什么到最后一个还不手下留情?”
  展颜没有理会叶子落,径自翻身上马。
  叶子落赶紧道:“为什么要回来救我?”
  展颜这回应了:“毕竟你现今是暂住于十七家中,我可不想这些人把你杀了,继而找上十七家中找十七的麻烦。”
  冷情而真实的答案。
  叶子落听着这样的答案,心中的复杂反而慢慢理清了。
  展颜驱马走了两步,似是想到什么,坐在马背上回头看着叶子落道:
  “我不管你有什么麻烦,都请你务必不要牵扯上十七。”
  叶子落回看马上的展颜,仰着头道:
  “你就不问问这些人是为什么来的么?”
  展颜道:“不管他们是为什么来的,既然你是燕家叶家培养出来保护燕京阴家小姐的护卫,那么这些麻烦就该由你去解决……十七现今尚未想过回燕京,希望你可以处理得半点痕迹也不留。”
  叶子落听着展颜这些话,只觉得展颜一定知道了什么,至于是从他身上猜到了什么,还是自这五个死去的蓝衣人身上联想到什么,他却无法确定。
  叶子落正想开口再问展颜两句,却只听得一声马嘶,然后是马蹄声快速远去而带起的一路尘土。
  叶子落浑身是伤,但也没忘记他之所以会出现在这条道上的原因——他是想到水月村找阴十七的!
  但叶子落没有想到会在这条水月村必经之道遇上燕京八大世家派来的人,继而被围攻刺杀,为的不过就是问出燕京阴家小姐的下落,也就是阴十七的下落。
  只要阴十七是燕京阴家小姐,便是他舍弃性命也得相护的人,叶子落自然不可能透露出半点,然方才展颜的话也在他的脑海中不停回响。
  展颜说得对,他现今就住在阴十七家中,这些人既然可以找到他,那么很快也能找上阴十七家,除了他想知道燕京八大世家到底是哪一家派来的蓝衣人之外,尽杀灭口确实是蓝衣人最恰当的下场。
  叶子落将五个蓝衣人尸体都搜了遍,也没有搜出任何能证明蓝衣人身份的线索。
  叶子落起身呼出一口浊气,想着他们既然能派人来探听加刺杀,那又怎么可能留下线索供他秋后算帐?
  唯一能确定的是,这五个蓝衣人必定是出自燕京八大世家中的一家。
  叶子落之所以认定是燕京八大世家中的一家派来的蓝衣五人,是因为能驱使这样的燕京高手卖命的人并不多,在整个燕京中,除了皇族,也就八大世家有这个能力。
  而皇族的人是有可能派人来探听燕京阴家小姐的下落,但却绝无可能会派人来刺杀负责保护燕京阴家小姐的护卫,也就是叶子落。
  蓝衣五人明显先是问他燕京阴家小姐的下落,叶子落未能如他们的愿,他们才出手意图活擒了他再行逼问,逼问不成便直接对叶子落痛下杀手。
  可惜他们小瞧了叶子落的身手,本以为很快便会落幕的战局却让叶子落硬生生拖到展颜的路过,也是他们运气不好,事关阴十七安危,展颜便是不想趟混水无心救叶子落,也必然会出手灭了他们。
  叶子落本也是骑马前往水月村,但在这条道上遇到蓝衣五人后,骏马便被五人杀了,现今他浑身是血,剑伤虽不致命,但任血再这么流下去,最终也得血尽身亡。
  可叶子落身上唯一带着的止血伤药在与蓝衣五人打斗中不慎摔落,早被摔成碎片与一地的粉末,随着风一吹,粉末顿时消失无形。
  展颜助叶子落杀尽蓝衣之后,也赶着去与阴十七会合,一时间也未想留下一瓶伤药什么的给叶子落。
  至于这其中是展颜未想到还是想到了懒得给,也是不得而知。
  叶子落坐在道上歇息恢复力气时,便形孤影单地想着这个问题。
  坐了一会,叶子落没有想到问题的答案,身上的力气倒是恢复得七七八八,虽身上的伤还在渗血,但点了几个大穴止血之后,已然不再泊泊而流。
  而微微渗出少许的血落在叶子落眼里,他还是不在意的。
  叶子落很快起身,并施以轻功迅速赶往水月村。
  就在叶子落施轻功往水月村方向疾速而去后不久,也就一刻来钟的时间,花自来便带着快班的众衙役来到横着五具蓝衣男子尸体的道上。
  花自来亲自下马去查看了五个横尸于道上的蓝衣男子,待看清蓝衣五人身上的剑伤与致命刀伤之后,他心下了然。
  花自来随意指了身侧两个衙役,令道:
  “你们留下,将这些尸体就近挖坑埋了,待处理好了,再追上我们赶往水月村。”
  两个衙役齐声应是。
  花自来带着众衙役再次上马,快速赶往水月村。(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六 陷险境

  叶子落的轻功虽是不弱,但毕竟身上多处剑伤,速度自然有所下降,而花自来骑的马虽算不得最好的快马,但胜在平日里照料得当,关健时刻跑得颇快。
  所以带着快班众衙役的花自来,几乎是与叶子落同时到达的水月村。
  看到叶子落浑身是血的模样,花自来已然更加确定之前看到五个蓝衣男子尸体时心中的猜测,但上前却是迟疑地说道:
  “叶兄弟,你……”
  叶子落想着往水月村来也就那么一条必经之道,花自来看到道上的五具蓝衣尸体后定有所揣度,这回不明说不过是留给他想说便说不想说便不说的余地。
  叶子落心下感激,扬起和善的笑容道:
  “正如花兄弟所见。”
  正如他所见,那是否正如他所想?
  花自来听着叶子落梭模两可的话,不禁想起展颜与他说过,叶子落乃燕京叶家嫡系子弟,还是自小被培养成为燕京阴家小姐护卫的叶家第三人。
  堂堂燕京叶家嫡系少爷居然会屈尊于小小洪沙县,且还在阴十七家中住下,这让花自来不禁疑心起阴十七的身份来。
  展颜面对花自来的疑心,坦然地将阴十七实为女儿身并是燕京阴家小姐的身份如实告知。
  那一夜,花自来足足消化了一夜,才消化掉阴十七竟是燕国传说中的阴家女!
  旁人或许不晓得,但与展颜一样自小从燕京搬到洪沙县生活的花自来却知道,燕京阴家并非每一代都会出阴家小姐,而是时常几代不出一位。
  距阴十七这位燕京阴家小姐出生之前,燕京阴家早已有数代不曾降生过女孩儿,可以说整个燕京阴家无论是家主嫡长一房还是余下的其他嫡房,皆未能生出一个半个阴家小姐来。
  旁的世家大族,皆是以嫡出少爷为尊,但在燕京阴家,却是以阴家小姐为荣,且不论是否是家主嫡长一房所出,只要是阴家女,那便是一生的荣华一世的富贵。
  而且燕京阴家不似其他燕京世家枝叶繁茂,除了嫡系嫡出,再无旁系庶出,燕京阴家族人较之其他燕京世家,那是少之又少。
  此刻已是午后未时末,花自来等人有自带干粮与水,他亲自取了伤药给叶子落敷药包扎之后,便又让衙役取些干粮与水给叶子落食用。
  一众身穿衙服的官差便这么浩浩荡荡,且十分扎眼地在水月村村头一处草棚歇下脚,齐齐拿出早备好的干粮与水壶就地坐下食用。
  花自来打算吃完这权当午膳的干粮后,再见机行事。
  叶子落敷过药且包扎后,又吃了干粮喝了水,看着水月村村门道:
  “花兄弟为什么不直接带人进村,反而在这小小草棚停了下来?”
  花自来也不瞒叶子落:“展大哥让我带人来水月村前说过,让我带着人在水月村村头等着就好,待时机成熟,展大哥自会发信号让我们进村。”
  叶子落看了看纷纷衙服齐整的众衙役,又见花自来一身捕快官袍道:
  “看来展兄是想起到了一个震慑的作用。”
  花自来也想到了这一点:“应当是,也不知水月村里到底有什么名堂,竟然让展大哥与十七联手也对付不来,竟还要展大哥赶回衙门请救兵……诶!叶兄弟!”
  花自来说到一半,便见叶子落快速站起身,施了轻功几个起落,不消几息便进了水月村消失了踪影。
  叶子落进了水月村,花自来也一改先前的淡然嘻皮,脸色也在瞬间正色起来,且渐渐凝重。
  他受展颜之命,不能擅离职守,定然是得守在水月村村头等待展颜的信号,以便及时支援展颜,但花自来心中确实也担忧不已,干着急之下才会有了适才那番如实回叶子落的话,也是他想让叶子落进水月村支援展颜与阴十七的明示。
  叶子落是燕京叶家人,非是花自来能使唤的人,倘若这样明示未能让叶子落有所行动,那他便没法子了。
  不过一想到叶子落与阴十七的身份关系,花自来又笃定了叶子落听了他的暗示之后,不可能没有行动。
  这一局,明显花自来笃定对了。
  倘若这是放在平日里,叶子落也不会这般轻易被花自来撩动,但关心则乱。
  事后叶子落想起来也未怪花自来不与他明说,而是耍起了心眼,毕竟两厢不熟,虽目的相同,然有些事情在不明朗的情况下,谁也不会轻易相信谁。
  展颜早于花自来与叶子落两刻钟到的水月村,不同于先前与阴十七进村的方式,他与叶子落一样,皆是悄无声息进的水月村。
  进水月村后,展颜先潜入一户村民家问得祠堂在哪儿,便将村民敲晕,让村民至少晕个一日,他则直接潜往水月村祠堂。
  展颜刚到祠堂外,便见三个村民冲出祠堂大门,脸色发白地直嚷着“有鬼”之类的话,一路大惊失色地喊着跑离祠堂。
  展颜不明所以,却也不会错过这个好时机。
  祠堂大门大开,里面寂静如斯,什么诡异也没瞧见,这让展颜不禁奇怪到底是什么鬼怪让三个守在祠堂的村民那般惊慌出逃。
  岂料展颜刚踏入祠堂祭堂,一抹小小的身影便扑身而来,他一个错身躲闪,那小身影便扑了个空。
  展颜定睛一看:“佳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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