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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探-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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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两人这一坐等,便等到了日落西山。
  木屋很快被笼罩在黑暗之中,展颜与阴十七早已坐不住,阴十七上前试着叫唤了几声徐姐,徐姐却根本没有回应之后,两人走近木屋里间的木门。
  阴十七看向展颜,刻意压低了声音道:
  “这样近的距离,徐姐明明听得见我的叫唤,可为什么我叫她,她却完全没有反应呢?”
  展颜闻言,再自细缝里瞥了眼里间的徐姐道:
  “不可能听不见,可能有旁的缘由。”
  阴十七想起一个多时辰以前,徐姐说待做完手中活计便出来招待两人的话,可照她看来,徐姐只是静坐着,虽看不到徐姐的正面,但她总觉得徐姐其实也没做什么,甚至那背影看起来也有些僵硬。
  阴十七迟疑地说道:“展大哥,你说徐姐会不会……出事了?”
  展颜反问道:“直觉?”
  阴十七点头承认这确实只是她的直觉,并没有什么有力的证据。
  展颜素来相信阴十七的直觉,但徐姐是水月村的神婆,可以说是神神道道的人物,他不怕冒险,但他不想带着阴十七冒险:
  “再等等,兴许徐姐只是还没有做完她的活计,天黑了,我们先去找油灯点上。”
  既然展颜这样说了,阴十七也只有应好的份。
  两人在木屋外间找到一盏同样老旧的油灯,点上之后两人便继续坐了下来等着。
  可再过了半个时辰,里间的徐姐还是没有半点动静,这让阴十七再也坐不住了,展颜同样觉得不能再等下去。
  阴十七早将木屋外间里的摆设物什看了个遍,除了必需用品及一些画好的符纸之外,几乎没什么旁的东西。
  阴十七道:“外间没什么重要的东西,我想倘若有什么关健之物的话,那应该是在里间。”
  展颜已然站在将里间与外间隔断的那扇木门前,他点头后道:
  “我要开始撞门了,你做好准备。”
  准备什么,阴十七听明白了,展颜也是察觉到了里间一直静坐着的徐姐的怪异,他是让她在他撞开木门之后,随时做好应付突发状况的准备。
  木门并不厚重,比起之前展颜曾撞过的铁子望家的双扇木门,这扇木门简直要单薄许多,只两下便轻易地被展颜撞了开来。
  砰的一声巨响,两人以为徐姐这回该有反应了,可徐姐却还是保持背对木门静坐的姿势,这让两人同时感到不妙。
  两人对看一眼后,展颜率先进入里间,阴十七小心随后。
  徐姐就坐在地上一张席子上,她面前有一张香案,香案上有一个神坛,供奉的神灵既不是菩萨也不是佛,而是一只黄色的狐狸。
  黄狐惟妙惟肖,阴十七盯着黄狐看,一时间竟是连眼也不带眨的,只颇为惊讶地对展颜说道:
  “展大哥,徐姐供奉的是黄狐仙!”
  黄狐仙是好听的说法,也有人直接叫其黄皮子。
  展颜自也是听说过什么是黄狐仙,他与阴十七一样感到诧异之余,不禁也觉得这实在没什么好奇怪的。
  现今的村庄都各有各的信仰,莫说被尊称为黄狐仙的黄皮子,就是一些形状奇特的古树巨石,也有村民将之当成神灵来拜,这般一相较,徐姐所供奉的黄狐仙实在是正常得很。
  里间不同于外间,在神坛前的香案上左右各摆放着一盏长明灯,金黄色的灯槽里盛满了灯油,显然是刚添上不久。
  有了两盏长明灯的照亮,所以自展颜撞开里间的木门,两人进到里间时,倒也不至于抓瞎。
  徐姐自展颜撞门到两人齐齐蹲身在她面前,她一直保持着静坐的姿势,并紧闭着双眼,双手比着奇怪的手势,好像便是天塌下来也与她无关似的。
  最重要的是徐姐身上所穿着的是一身道袍,这让展颜与阴十七更加肯定了妇人便是徐姐的身份。
  展颜直接伸手举至徐姐的鼻息间与颈脖脉息上,察觉到已无气息之后,展颜对阴十七摇了摇头。
  阴十七惊道:“死了?”
  展颜道:“死了。”
  徐姐死了?
  可这怎么可能?
  明明在一个多时辰以前,余大发还与徐姐说道两人的到来,并证得徐姐的同意带两人进了木屋,而在余大发离开木屋之后,徐姐还开口让两人坐着稍等的言语,怎么会突然就死了呢?
  在这期间,展颜与阴十七可以以脑袋保证,两人皆没有听到异常的响动,更别说有外人侵入杀人。
  然徐姐现今就在两人跟前,就这样保持着静坐的姿势死亡,这是为什么?
  尽管摆在眼前的事实很难令人相信,但也是事实,除了相信之外,展颜与阴十七已无别的选择。
  这突来的噩耗让两人消化了好一会,这才两人重新审视起这个严然已成了案发现场的木屋里间。
  在重新审视的同时,两人已然对水月村此行感到了一丝阴谋的气息,要不然不可能仅仅在两人到达水月村并要求见徐姐的这几个时辰里,活得好好的徐姐便已身亡!
  展颜与阴十七开始在里间转了起来,里间的摆设物什与外间一样简单,除了多一个神坛香案及更多的符纸之外,没什么不同的。
  展颜察看了那些铺满里间唯一一张桌子上的符纸,发现桌面符纸当中竟有一张还未画完,笔尖沾满的朱砂也还未全干:
  “徐姐先前说,让我们等她做完手上的活计,应该是指当时她正在画这些符纸……”
  说到这里,展颜突然察觉到不对劲。
  展颜想到了那会他与阴十七听到声音后,两人是立刻走到木门边窥看的,那时徐姐已然在香案神坛前静坐,那么徐姐话中所说的活计又怎么可能是指在画符纸?(。)

  ☆、第一百五十八章 险成凶

  阴十七见展颜已自已察觉到了异样,便接着道:
  “徐姐对我们说的活计应当不是指在画这些符纸,可到底是在指什么,我们现在什么也推测不到,不过展大哥,你过来看一下徐姐死后仍摆着的这个奇特的手势,你觉得徐姐这是什么意思?”
  就在展颜去瞧桌子上的那些符纸时,阴十七已然蹲身在徐姐尸体旁研究着徐姐死亡后摆出的奇怪手势,但她瞧了好半会了,也没瞧出什么来。
  展颜依言靠近阴十七,并在徐姐尸体的另一侧蹲身下去,顺着阴十七指的方向仔细看将起来。
  徐姐是保持着静坐的姿势死亡的,双腿盘膝,脑袋垂下,双手动齐齐比着莲花指轻搁在盘着的腿上。
  阴十七道:“徐姐一身道袍,这足以说明徐姐入的是道教,并非佛门,可展大哥你看徐姐死时所捏出的莲花指,不觉得很奇怪么?”
  展颜道:“徐姐身着道袍,却比着佛门中的莲花指,这确实很奇怪。”
  道家与佛门本来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信仰,一身道袍的徐姐却在临死双手比着佛门中的莲花指,这太矛盾了。
  阴十七想了想道:“会不会是徐姐想告诉我们什么讯息?”
  展颜点头道:“有这个可能,而且我细致看过了徐姐的尸体,徐姐尸体完好,半滴血未见,也非中毒现象,我背过身去,你解开徐姐的道袍查看一下尸体,看看道袍之下是不是有我检查不到的伤处?”
  阴十七道:“好!”
  展颜起身背过身去,随意再看了两眼里间之后便走到外间去,在外间更仔细地查看起来。
  之前两人未发现徐姐已死,自然在查看外间时可能会注意不到该注意的地方,这会徐姐已离奇死亡,展颜再仔细查看外间,心境与查看角度已然大不相同。
  就在展颜费了好半晌也未查探到什么之际,外间窗台外传来细微纷沓的脚步声将他吸引到了窗台边。
  展颜往窗台外看去,只见黑幕之下的远处,隐隐有一条火龙将至,那是人在夜间行走举着火把的情景,那样多的火光组成长长一串形同火龙,这足以说明来人数量绝对不在少数。
  展颜顿感不妙,这时里间也传来阴十七的叫唤声。
  展颜快步进了里间,阴十七见到他便道:
  “徐姐尸体上没有任何伤口,可惜这会离子时还要很久,要不然我倒是可以……”
  展颜急声打断阴十七的话道:“我们没有时间了!”
  展颜随之将阴十七带到外间窗台边去看那蜿蜒而至的夜下火龙,阴十七讶道:
  “那是水月村的村民么?”
  展颜道:“这里除了水月村,邻近已无其他村子,除了水月村人,不可能是旁人。”
  浩浩荡荡,火光几乎照亮了半个夜幕,随着火龙的越来越靠近,阴十七跳动的心便越来越不安:
  “展大哥,水月村村民这般兴师动众地上山来,我总觉得……来者不善!”
  展颜也有此感觉:“余大发的行径、徐姐的突然死亡、水月村村民成群结队地在夜里上山,这些都挺奇怪的。”
  阴十七蹙眉道:“我有种感觉,从一进水月村一切便都怪怪的!”
  展颜突然想到一事,侧脸问阴十七:
  “对了,我们进水月村后,一路上你所听到那些村民议论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展颜尚记得那时阴十七微微变脸的神色,那可能就是阴十七心中强烈不安的来源。
  听到展颜提起这件事,阴十七的脸色顿时变了变:
  “其中大多的话,我都听不大明白,但有一句我听明白了!”
  那些水月村村民议论的话都是一些不好听的话,阴十七略过了这些不好听的话,直接重复那一句令她变色的话:
  “他们说——进得来出不去,可惜这两个长得这么好的年轻人了!”
  展颜听后,虽没有如阴十七那般当场变了脸色,但也确实被水月村村民随意议论出来的这句话惊住了,并非害怕,也并非有所退缩,只心中隐隐觉得的阴谋气息越发浓重了。
  阴十七又道:“展大哥,不管他们是不是真的来者不善,我们都应该早些做好准备!”
  随着远处火龙已离只剩不到五丈的距离,展颜与阴十七迅速进到了木屋里间。
  到了里间并关上木门之后,展颜便再一次检查了徐姐的尸体,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死因,却发现徐姐好像就是瞬间窒室气绝的,根本查看不出任何死因。
  展颜也非专业的仵作,阴十七更不是,两人对着徐姐的尸体,一时间竟是无计可施。
  阴十七看着徐姐的尸体道:“徐姐在余大发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可现今却突然死了,且不知死因,倘若那些村民到了,他们认为是我们杀害了徐姐,那还的应验了那句‘进得来出不去’的话!”
  展颜道:“有我在,不用怕。”
  展颜这话简直暖进阴十七的胃里去了,她含笑道:
  “对,我们是官差,且都有些身手,而他们不过是普通的村民,何况有展大哥在,我什么时候都是不必怕的。”
  何况阴十七其实也没在怕的,只是觉得两人现今的处境堪优,案发现场除了死者,便是她与展颜两人,一个说不好,两人便不仅仅是疑凶,而是成了真正的杀人凶手。
  展颜也知道阴十七在担心什么,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两人的下场大有可能便如阴十七所担忧的那般,糟到即将到来的水月村村民的群起攻之。
  就在这耽搁的当会,水月村众村民皆举着火把到达了半山腰的木屋。
  当然两人也还未打算要跑,毕竟水月村村民到底上山到木屋来做什么,两人还未搞清楚,而落跑则显得做贼心虚,展颜与阴十七身为官差,虽听了余光年夫妻的建议而没有暴露身份,但两人想着,倘若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那么亮出官差的身份便是必要的。
  倘若没有到那一步,两人也不打算那么快暴露,毕竟如余光年夫妻所言,暴露官差的身份之后,事情是否有缓解或更糟糕,这都是无法预料的。
  众村民皆尽数围在木屋前,个个举着火把看着林中寂静的木屋,当中有一个似乎为首的人站出来道:
  “徐姐,我是村长余得海,那两个外人来访徐姐,却至今未曾下山,不知徐姐可是留了他们过夜?”
  隐身在木屋外间的展颜与阴十七听得一清二楚,外间的油灯早让两人熄灭,为的是不让木屋外的村民将屋里外间的情况看个透,以便两人藏身,见机行事。
  说话的人是水月村的村长,这倒是让两人颇为惊讶的,阴十七悄声道:
  “没想到带头的居然是水月村的村长,看来事情真的不简单!”
  木屋外再次响起余得海的声音,展颜示意阴十七莫再开口,便听得余得海大声往屋里喊道:
  “徐姐!我们水月村从来不欢迎外人,此次能让余大发带着那两人来山上木屋见徐姐,也是遵照在徐姐之前曾交代过,若是有人来找徐姐便带人来木屋的嘱咐,这也是看在徐姐的面子上,可徐姐也应当晓得我们水月村更是从来不留外人过夜的惯例!徐姐若是想留外人在水月村过夜,即便这山已出了水月村的范围,但还是不符合村规啊!”
  阴十七眼力好,何况在昏暗的夜幕下还有火把的照亮,两人就隐身避在已关闭的窗台之下,她悄悄透过窗台特意留的一条小细缝往外瞧去,便见到了喊话的余得海。
  只见余得海五十开外,人高马大,一副强壮有力、凶神恶煞的模样。
  阴十七已见过徐姐的尸体,徐姐是何等模样她是一清二楚,她估摸着徐姐的年岁最多也就三十左右,可余得海却是一口一个“徐姐”的尊称着,这让她不禁更回确定了两人不能冒然行动的决定。
  余得海能这样尊称一个比他年岁还要小上一大半的妇人为“徐姐”,他又是水月村的村长,是有权利决定村中诸事的领头人,倘若让他入内知道了他所尊敬的徐姐已然死亡,那么又引发怎么样不可控制的事情,还真是不好预料。
  余得海已喊了两回话,木屋里却是毫无反应,跟着余得海上山的村民已然个个躁动起来,说着这是怎么回事,甚至已有人开始疑心起来徐姐的安危来,说道余氏不会出什么事情了?
  阴十七看着那个说出这句推测来的年轻村民,心道这个人还真是有神算的天份,随口一猜的话,竟被他猜中了!
  展颜也注意到了余得海这回带上山来的村民竟无一个是妇孺老弱,皆是水月村里的得力壮汉,个个看起来身强力壮,且人数估计得有三十多人。
  阴十七也正在为被余得海带来的人的阵仗发愁,低声问展颜:
  “展大哥,我们是应还是不应?”
  展颜没有答话。
  展颜与阴十七知道倘若不应,那么徐姐的许久不回话,屋外的众村民必然在余得海的带领下冲进木屋,继而发现徐姐其实已死,而他与阴十七无疑成了杀人凶手。
  倘若应……呢?
  展颜拿不好主意,但至少应声了才有转寰的可能,正想回答阴十七应话的时候,里间突然传来响动,他即刻往里间开着的木门瞧去。
  木屋里间的长明灯并没有熄灭,除非长明灯燃烧到油尽自已熄灭,否则在灯槽里的灯油未燃尽之前,两盏长明灯熄灭不得,不然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这是常识,无论是展颜亦或阴十七,两人都没有过念头要将长明灯熄灭。
  阴十七在听到响动后,也与展颜一般迅速看向里间敞开的木门。
  这时屋外的余得海已然没了想再喊第三次话的兴致,不知悄声与他身旁的村民说了些什么,那村民便举步往木屋大门前,开始敲门并唤起徐姐。
  一声又一声的,接连唤了好几声后,村民向身后的余得海摇了摇头:
  “村长,没人应!”
  余得海早上前了几步,听村民这样一说,便也跟着直接走到木屋大门前,耳朵趴在木边听了一会,没听到动静后,又走到木屋侧面唯一的窗台外,见窗台紧闭,伸手推了推木制的窗棂,却发现根本推不动。
  那村民跟在余得海身后,见状问道:
  “村长,这事情有点不大对劲啊!”
  不用这个村民说,余得海也早察觉到今夜的徐姐怎么半点动静也没有?
  往日里,即便是半夜来找徐姐,徐姐也会起身问明情况,素来待水月村的村民极好,不曾像这般他都喊了两回话了,且说明了他带村民前来的缘由,怎么徐姐硬是没半点动静?
  这让余得海不得不生疑了,随即便道:
  “撞门!”
  村民闻言瞪大了双眼:“村长!徐姐虽素来待我们极好,可徐姐喜静,不喜人冒然打扰,不然也不会独自搬到这半山腰的木屋里来住啊,这撞门……要是惹徐姐生气了,那可怎么好?”
  其他村民闻言也纷纷有些顾虑,皆言道徐姐供奉的是黄狐仙,要是徐姐动气,那便等同于黄狐仙动气,而这黄狐仙动气,那可是不得了的祸事!
  如此一来一往,有多个村民不禁劝起余得海来,还是再叫唤几声吧。
  余得海道:“再叫唤上几声那自然没问题,可若是还没应声,那又当如何?”
  那多个村民住嘴了,倒是另一个三十多岁的村中壮汉上前答道:
  “那便再撞门吧!我们也是关心徐姐的安危,徐姐晓得原委之后定然不会怪罪我们,徐姐不怪罪我们,那黄狐仙自然也不会动气,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
  可能是徐姐平日里给村民的印象实在太好,都觉得那样和气且有本事的徐姐定会如壮汉所言,不会怪罪他们,倘若真有怪罪的意思,他们再一起跪地求求,心软的徐姐定然也会饶了他们。
  壮汉这话一落,村民两两三三议论过后,便纷纷赞成壮汉的说话,余得海也没意见,当即便让先前敲门的那个村民再敲几次喊几次,并嘱咐这几次要敲得喊得更大声一些,务必要让便是徐姐在熟睡,也能将徐姐吵醒起身来。(。)

  ☆、第一百五十九章 屋下洞

  余得海这般说了,所有上山的年轻村民也皆没有异议,那个村民也不再犹豫或顾忌,转身便再次敲门叫喊。
  结果可以预见,同样的寂静无声。
  余得海再没有耐性,或者说他是真的担心徐姐的安危,大声令下,几个粗壮的村民快速上前,开始全力撞开紧紧闩住的木门。
  撞开木门的那一瞬间,先前那个村中壮汉头一个冲进木屋,一番查看过外间,可外间一片黑暗,他便直接冲进里间,接着瞪眼一声大叫:
  “死人了!!!”
  余得海与其他村民随后,听到壮汉这样一喊,纷纷直接跑到里间,见到静坐于香案神坛前的徐姐,壮汉已蹲身于徐姐身侧,一脸悲伤。
  余得海快步上前蹲在徐姐的另一侧,见徐姐垂头闭目,毫无动静,不禁颤着手伸到徐姐鼻下探息,很快又抖着手伸了回去:
  “真、真真死了……”
  壮汉悲愤地嚷道:“一定是那两个外来人干的!一定是他们杀了徐姐!”
  余得海还未自徐姐突然被害的震惊中回过神,已听得跟着他上山到木屋的村民被壮汉那般一说,齐声喊着:
  “是那两个外来人杀了徐姐!”
  余得海尚未失了理智道:“那两人是到过徐姐木屋,可谁也没见到他们杀害徐姐,我们这样就定了他们杀人的罪,会不会……”
  壮汉打断余得海的话:“村长!你这话我余高可不爱听!整个水月村就他们是外来人,除了他们是凶手,我们水月村里的村民谁会是凶手?”
  其他村民立刻至少有一半起哄附和余高这话,先前带着展颜与阴十七上山到木屋的余大发也站了起来道:
  “村长,我余大发敢对天发誓,下午带那两人到木屋见徐姐时,徐姐还活得好好的!后来我一走便没再来过,再然后就是现在!”
  余大发这话无疑是更加坚定了那起哄附和余高所言,也动摇了那不太确定的另一半。
  壮汉余高接着道:“就是啊!村长!大发走时,徐姐还活着,现今却是不明不白死了,那两个外来人不是凶手,还能有谁是凶手?”
  这一回余高的话已获得差不多尽数的村民附和,余下数人是余得海的亲信,皆看着余得海的态度,但这数人心中其实也已信了余高的话,皆同意徐姐乃展颜、阴十七两人所杀。
  余得海也是没话说了,何况他本身也是怀疑展颜与阴十七的,只是觉得事关人命,总不能太过武断,这会民愤被余高、余大发激起,他若再抱着不能一盖定棺的左见,定然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继而引火上身。
  余得海顺着众意道:“那两个外来人确实是最大凶嫌,但没人亲眼见过,总不好太早下定论,大家伙还是快点在木屋周边散开,尽快将那两人找到,也好当面对质,问问徐姐到底是不是他们杀的!倘若是,那我余得海在此对天发誓,一定会亲手为徐姐报仇!”
  余得海身边的亲信余关立刻道:“村长说得对!现今还是将那两个外来人找到最是要紧,不管徐姐是不是他们杀害的,我们总要先将人找到才行!”
  余高与余大发听后,也未再说什么激愤言语,余得海是村长,他们还总得给村长个面子。
  接下来除了留下两个村民守着徐姐的尸体,包括余得海在内皆尽数出了木屋,以木屋为中心点,四散开去寻找消失不见的展颜与阴十七。
  他们大概万万没有想到,其实展颜与阴十七就藏身在他们的脚下,听着他们愤慨激昂的言语听了大半天。
  就在余得海下令众村民撞门,展颜与阴十七听到里间木门内有动静的时候,两人迅速轻步靠近里间的单扇木门,意外地见到了自香案底下慢慢爬出来的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爬出香案底下后并没有离远,而是向避在木门边后暗下察看的展颜与阴十七招手。
  小女孩到底是怎么知道两人就避身于单扇木门边上的,两人皆不晓得,但她向两人招手这一举动,着实让两人疑惑的当下也有些疑心。
  小女孩年岁不过十岁左右,似是等久了展颜与阴十七不过来,她也急了,一急便也快速爬出香案底下,轻手轻脚迅速到单扇门边,将两人中看起来个头小些也好说话好相处些的阴十七一把拉进里间。
  阴十七一进里间,展颜自然也跟着再次入内。
  还未等两人有所提问,小女孩已然低声道:
  “两位大哥哥,你们先别问了,村长伯伯他们都到屋前了,我们先到下面躲着!”
  说完,小女孩便放开阴十七的手,低身再次爬进香案底下。
  香案原本就有垂下的桌布遮掩,只有掀起垂着的桌布方能看清楚香案底下的状况,阴十七见状也蹲身下去掀起垂布,往香案底下瞧去。
  这一瞧,阴十七不禁回眸看向展颜。
  阴十七手上还掀着垂布,展颜自然也看到了香案底下的情景,两人怎么也想不到就在徐姐身亡的香案底下竟然还一个……洞!
  小女孩钻到洞下后,便冲上面的两人轻声道:
  “你们快下来,再不下来就来不及了!”
  两人本就陷在麻烦当中左右为难,这会出现这么一个临时躲避麻烦的屋下洞确实是两人目前最好的选择,只是小女孩到底是谁,她为什么要帮两人?
  这些疑问同时在展颜与阴十七心中盘旋,不过两息阴十七便低声对展颜道:
  “展大哥,我们先下去,看看情况再说!”
  展颜点头,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阴十七先下洞,展颜随后。
  小女孩见两人已然全下到洞里来,她便将洞口的遮板盖上,再按下洞口边的一个凸点,便示意两人安静,又指了指洞上面。
  两人自然明白小女孩的意思,齐齐先放下心中的重重疑问,屏息静气听着洞上面的地板传来纷沓的脚步声,再然后便是余得海、余高、余大发等众村民激愤不已的喊声。
  从头到尾,两人与小女孩皆未曾发出半点动静,只静静地听着上面村民要抓拿两人为徐姐报仇的话。
  两人本来担心小女孩听到这样的话会误信,并发出动静让洞上面的村民下洞来抓两人,但结果却是出乎两人的意料,小女孩不仅表现得很镇定,还一副未曾相信过上面村民字字句句所言。
  两人放下心的同时,也对这个突然从洞里冒出来解了两人危机的小女孩更是心生各种猜测。
  余得海带着众村民走了,但还是留下了两个年轻力壮的村民守着徐姐。
  因着徐姐横死,模样虽不似其他死尸那般狰狞,可也到底是横死的,但凡相信徐姐这样的神婆,都是十分信奉鬼神的人,两个村民虽年轻力壮,平日里胆子也不算小,却还是在余得海等人离开后,商量着到木屋外间守着。
  反正木屋并不大,外间里间皆不大,里间若有动静,外间也能轻易听到,于是两个村民便也移到外间凳上坐着守着。
  展颜与阴十七皆耳力甚好,两个村民一走出里间,两人便察觉到了。
  再等了一会,展颜便拿出身上常备的火折子想打着好照亮,不料他刚取出火折子,小女孩那边已有了些微亮光。
  两人看去,只见小女孩手中捧着一盏油灯。
  小女孩将油灯放在洞中间,三人围着油灯而坐。
  展颜与阴十七因顾忌着怕说话声会让洞上面的村民听到,心中虽皆带着疑问,但也一时间没开口问,倒是小女孩先开了口道:
  “我叫余佳丽,今年九岁了,是徐姐的徒弟!”
  小女孩将声音压得很低,大概也是怕声音传到洞上面,接着又听得她道:
  “我们这样小声说话,上面的村民若不是站在趴在香案底下贴耳听,是听不到的,两位大哥哥可以放心说话,不过要很小声很小声说才行!”
  余佳丽的声音很轻柔,又刻意压低,就像一只小猫喵喵叫的声音,十分可爱。
  有了油灯后,两人才能将屋下洞给大概瞧了个遍。
  屋下洞并不大,堪堪装得下六个大人,所以两个大人带一个小女孩倒也还算宽敞。
  阴十七指着洞口边上那一个凸出的点问:“那是这个屋下洞的开关是么?”
  余佳丽点头道:“对,那个开关一按下,洞外面便会在那个掀板上面铺上一层木板,大哥哥不用担心会有人发现这个洞的!”
  阴十七点头:“哦……”
  阴十七嘴上轻哦一声,心中再一次对古人所造的机关佩服得五体投地。
  展颜则问:“你叫余佳丽,徐姐是你的师父,那上面的村民都说是我们杀害了你的师父,你为什么还要帮我们?”
  阴十七心神即刻拉了回来,展颜问的这话正是她心中疑惑的最大点。
  余佳丽面露悲伤道:“因为早在你们来之前,师父就被杀害了,所以我知道师父不是你们杀的,但上面的人却说是你们杀的,师父常说凡事皆要存善念,黄狐仙才会显灵,我不能让村长伯伯他们冤枉了好人。”
  屋下洞宽度还算可以,可高度却只容得小孩儿站着,大人只能半弯着腰站着,或直接坐下。
  余佳丽的身高正好是屋下洞的高度,站起来头顶只余三寸便碰到了洞顶,她站起身走到洞口下方,看着被两层木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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