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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探-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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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叶子落一开口便揭穿了今夜里展颜方拆穿她实则是姑娘家的伪装,这让阴十七又怀疑起叶子落是不是在暗中跟着她与展颜,随即又被她自已否决了。
  倘若叶子落真的紧随在两人身后,并听到了两人的对话,那么他这会话中的语气便不是含着疑问,而是完完全全的肯定了。
  那么叶子落又是怎么瞧出来展颜已经知道她是女孩儿的事情?
  阴十七是个女子,又是个对感情十分迟钝的人,她并不晓得当一个男子对一个女子动了情,男子看女子的眼神完全截然不同。
  阴十七点了点头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不要打太极,如实回答!”
  叶子落问:“这是小姐对属下的命令么?”
  叶子落这一反问无疑是倒打一靶的高招。
  阴十七一直不肯承认她便是燕京阴家小姐的身份,又一再强调不准叶子落尊称她“小姐”,也不准自称“属下”,那么她此刻这般强势的问话到底是以什么身份在问他呢?
  阴十七沉默了,她慢慢地转回了身,背对着叶子落道:
  “不是,你有权利选择不回答,即便不是命令,我还是希望你不要骗我。”
  其实在叶子落反问出那句话时,他便有些懊悔了,便是阴十七再不承认,但她是燕京阴家女的事实不会改变,他是燕京阴家小姐身边的叶家护卫也同样不会改变。
  叶子落颇为歉意道:“对不起,我实在不该这样对你说话,至于你问的问题……我觉得那既然不可能成为事实,那便也没有拿出来说道的必要。”
  不可能成为事实?
  没有说道的必要?
  这是什么意思?
  阴十七听着叶子落对她的歉意及解释,心中不觉浮现出更多的疑问。
  可这些疑问,在尚未真真正正证实她便是燕京阴家小姐之前,阴十七便是被这些疑问憋死,她也不会再问叶子落。
  当然,她不会问,却可以查。
  打定了主意的阴十七心情霍然开朗,逐回身笑着拍了两下叶子落的肩膀道:
  “好了,我们不说这个,还是再找找要翻过这面围墙有没有第三种法子吧!”
  第三种法子?
  叶子落听后不觉也随着阴十七的目光转开而四下飘移起来。
  这会夜虽不深,但也有早早便上床歇息的人家,十一胡同底高墙两侧的两户人家便是。
  阴十七跳起来往院墙里看了一眼,岂料跳得不高,她仅仅看到院墙里乌漆抹黑的一片,根本没时间也没光线足让她看到什么。
  叶子落安静地站在阴十七身后不远处,看着阴十七连跳了几下无果之后,便招手让他过去,他过去后问道:
  “什么事?”
  阴十七十分友好地打着商量:“子落,你会轻功,你翻墙进去瞧瞧,这左右两户人家靠高墙这一边的里院墙有没有什么踏足点、攀爬点,可好?”
  叶子落明白了,阴十七这是怀疑凶手未直接自高墙翻过,而是进了左右两户人家的其中一家,寻靠高墙这一边的里院墙翻过墙去,继而逃窜。
  叶子落应好后,便分别施以轻功悄然翻到左右两户人家的院子里去查看,半盏茶的时间,他便查看完回到十一胡同街面,却给阴十七带来否定的答案。
  阴十七疑惑道:“没有?”
  叶子落确定道:“没有。”
  左右两户人家也没有任何足以让毫无身手的普通人翻过高墙去的踏足点、攀爬点,那是她想错了?
  阴十七一边思虑着她所想方向是否有错,一边让叶子落带着她跃过这面高高的围墙。
  到了高墙的另一边,正是出了十一胡同的一个三叉口。
  叶子落刚到洪沙县,自然不熟悉什么街什么巷,于是阴十七一落地便讲解道:
  “与十一胡同正面相对的这一条胡同便是昌盛街的八胡同,至于八胡同两边的两个叉口,则皆可直接走出昌盛街。”
  叶子落点头表示知道后,阴十七便不再理会他,径自在高墙后面细细查看起来。
  这面堵住十一胡同一边出口的高墙内里查看不出什么端倪,在高墙外边,阴十七查看了半会,依旧查看不出什么。
  阴十七有些失望地转身叹气。
  叶子落本不是一个话多的人,但见阴十七因着查不到线索而这般沮丧,他不禁接过她手中的灯笼往高墙外边一照,随口问道:
  “这面高墙看起来与边上的民舍院墙有些新旧不一,是后来才兴建的么?”
  阴十七随着叶子落照的地方瞧去,高墙的颜色确实要比民舍院墙的颜色要更白一些:
  “昌盛街的所有胡同都是有两头两个出入口的,这十一胡同原本也不例外,只是半年前突然被风水大师说,这个出入口必须堵上,否则会有血光之灾。”
  叶子落不明白道:“可堵上了,这会不也有血光之灾么?”
  叶子落原本只是想随意扯个话题来引开阴十七的沮丧,不料在无意间却让阴十七重新想起了那位风水大师曾铁口说过的一个断言。
  阴十七半年前便听陶婆婆说过,那位风水大师说了,只要按照他的意思堵了十一胡同的这个出入口,那么便不会再有血光之灾。
  然正如叶子落所言,今夜所发生的命案就像是在打风水大师的脸一般,狠狠扇了一个响亮的巴掌。
  倘若那位风水大师听闻了十一胡同的无头命案,也不知他是否会万分汗颜,继而抱着已砸的招牌连滚带爬地逃出洪沙县。
  阴十七负责十一胡同堵住另一个出入口的高墙这边,展颜负责十一胡同仅有通着的那个出入口,花自来则负责余光年家。
  展颜如同阴十七一般,并未有所收获,三人同回到余光年家门前时,花自来还在余光年家里搜查。
  三人提步进了余光年家后,问了余光年夫妻两人,方知花自来早就将余光年家搜了个底朝天,也在小院子一角找到了一个十分可疑的坛子。
  坛子的东西更是奇奇怪怪的,花自来看了老半晌,硬是没瞧出是什么东西来。
  见展颜、阴十七、叶子落已查看完另两路回来,花自来便双手捧着坛子走近三人道:
  “这里面也不知是什么东西,问了余光年夫妻两人,他们都不知道是什么,甚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家的院子里竟多了这么一个不大不小的坛子。”
  坛子早被花自来打开了,随着花自来捧着的坛子走近,一股臭味扑鼻而来,直钻入三人的鼻子里,展颜与叶子落皆皱着眉头,倒也未退后。
  阴十七便直接多了,她是紧紧捏着鼻子连退了好几步。
  阴十七的五感感官较之常人要强上许多倍,倘若说展颜与叶子落所闻到的臭味是一个长年不清洗的茅坑里屎'尿的份量,那么她闻到的臭味便至少是十个茅坑里屎'尿的份量。
  捏着鼻子后退之际,阴十七蹙着秀眉想着,五感异于常人,有时候是一个优点,有时候也是一个难以磨灭的灾难。
  正如此时此刻,她所要忍受的臭味至少是在场所有人的数十倍。
  展颜想接过花自来手中坛子一观,于是手中的灯笼随手便递给了身旁的叶子落,叶子落似乎也无异议,顺手便接过了。
  花自来刚打开坛子那会,就因着坛子里无敌的臭味,他还险些将坛子给摔了,幸亏他反应灵敏及时接住了,坛子才没被摔破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七章 头蝶骨

  展颜腾出手来,即刻接过花自来手中的坛子细看。
  花自来将坛子交给展颜后,便觉得三人间好似少了一个人,抬眼四下看看,便见到退个老远捏着鼻子站着的阴十七,道:
  “十七,你退那么远做什么?快过来帮忙瞧瞧,这坛子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
  阴十七摇头道:“不用瞧了,里面除了臭味,还有点醋味!让展大哥瞧瞧就好,肯定能瞧出来的!”
  花自来看了眼展颜手中捧着的坛子,学着阴十七捏鼻子样再往坛子里瞧了一眼,似乎还特意闻了闻,奇怪道:
  “怎么我就只闻到臭味,闻不到醋味?”
  展颜道:“十七的嗅觉是我们几人中最好的,她说有,那便是有。”
  花自来瞪大了眼问展颜:“你也闻到了?”
  展颜却是摇了摇头,他虽是没闻到,但他绝对相信阴十七的判断。
  花自来就差翻个白眼给展颜,但他还是忍住了,主要是不敢,他也就只敢在心里默默地翻了个。
  叶子落听到展颜所言,却是别具意味地深深瞧了展颜一眼,展颜意会到叶子落的目光,便转眸与之对上。
  两人仅仅对视了半息,便又默契地各自挪开了眼,迅速得让身侧的花自来也未察觉到异样。
  阴十七虽不太想靠近那个奇怪的臭坛子,但她是个官差,自然还得查案,于是跟花自来说完话,她便走向花自来发现坛子的院中角落,自然也就未将展颜与叶子落那对视一瞬间的异常火花收入眼底。
  展颜见院子里没什么光亮,灯笼的光亮又有限得很,便提议到余光年家的堂屋里点亮了油灯看。
  余光年与刚刚清醒过来的余氏自然没意见,忙先到堂屋里将本就点着的油灯挑得更亮,还将备用的油灯取了出来一并点上,同放在堂屋正中的桌子上。
  花自来应好后,便随着展颜走向堂屋。
  叶子落却是没应声,径自走向院子角落的阴十七。
  展颜与花自来见状也没说什么,只花自来叨叨念着“叶兄弟怎么那么关心十七,定然是有什么猫腻”的话,后见展颜不理会他,花自来便也住了嘴,与展颜仔细研究起已被展颜放在桌面的坛子里的东西。
  阴十七所在的院子角落里堆着许多杂物,提着灯笼看着乱成一团的杂物,她不由叹起气来,虽说她不怕脏,但这样一堆杂物乱放,也确实让余光年夫妻一时间难以察觉原本就乱的杂物中,突然多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坛子。
  这样一来,无疑失去了一条可顺藤摸瓜的线索。
  叶子落走到阴十七身侧时,正好听到她的叹气声,不由提议道:
  “待我清理好这些杂物之后,你再过来查看。”
  阴十七很感激叶子落对她提的这个提议,但有些线索就是在某些意想不到的过程中发现的,她必须亲自动手:
  “不用。”
  见叶子落还想再说,阴十七只好又道:
  “倘若你真想帮我,那便帮我提着灯笼吧。”
  叶子落无法,便接过阴十七手中的灯笼,帮着往杂物堆上照着。
  阴十七小心仔细地一件一件清理完杂物,但却没发现什么,倒是在杂物尽数被清完之后的上,她发现了地面上的土壤有些奇怪。
  余光年家与阴十七家一样,大部分的空地都被开恳成种植地,只是阴十七家用做种植草药,余光年家则用做种植蔬菜,以中间一条红砖小路分成两边,一边是小菜圃,一边则被余光年夫妻放置着一些日常用具,阴十七所在角落便是一堆半废弃的杂物。
  阴十七在被清空的地面蹲了下来,用手扒了扒地面的土壤道:
  “这土有点松……”
  叶子落不明白地在阴十七身旁蹲下,瞧着地面半会,方有点明白了阴十七所要表达的意思:
  “你是说这土被人动过?”
  阴十七点头道:“子落,你去找把铁铲来,将这里挖开!”
  叶子落将手中灯笼递给阴十七拿着之后,便依言在院里找来一把余光年夫妻平日里种菜用的铁铲,在阴十七所指的地方开始挖开有点松的土壤。
  挖了约莫有两尺深,便挖到一个黑色坛子,叶子扔下铁铲将黑坛子取出土坑里,放在地面上道:
  “又是一个坛子,不过这个大坛子比花兄弟发现的那个小坛子要大得多,几乎抵得上四、五个。”
  阴十七道:“确实如此。”
  应了叶子落的话后,阴十七却站起身开始远离大坛子,想再次捏起鼻子,但刚举手至鼻间便闻到手指沾到杂物的怪味道,于是又放下了手。
  将灯笼塞到叶子落手中之后,阴十七再走远了好几步方道:
  “子落,你把大坛子打开,看看里面装了什么。”
  叶子落看阴十七的举动,便觉得大坛子里的东西大概与小坛子一样,必定是臭不可闻,不禁有了心理准备,但在一手提着灯笼,一手用力拍开封住大坛子的盖子后,他还是让大坛子里的东西薰得立马跳开,直接跳开了足足十步之远。
  再瞧一眼比他离得还要离上十步之距的阴十七,叶子落不知为什么,突然便笑开了:
  “展兄说你的嗅觉是我们几人中最好的,起先我也有点不太相信,以为那不过是他……没想到原来是真的!”
  那不过是展颜什么,叶子落只说了一半便止住了,听在阴十七耳里便有点怪怪的,问道:
  “你以为是展大哥偏夸于我?”
  叶子落却是笑而不语,显然并不想回答,转开话题道:
  “我去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臭。”
  叶子落的险些说漏嘴与过后避而不谈,让阴十七更加觉得叶子落与展颜定然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叶子落忍着臭气薰天的味道在大坛子前半弯下腰,提着灯笼让其光亮照到坛口里面,他仔细端详起来。
  看了几息之后,叶子落惊骇地站直了腰,并退了一步。
  阴十七一直看着叶子落的动作,自然没将此异状漏掉,她不禁再顾不得那直钻入鼻子时刻刺激着她的嗅觉,走近叶子落问道:
  “怎么了?”
  问着的同时,阴十七便也想往大坛子里面一观,却让叶子落拉住了手臂阻止了:
  “莫看!那里面……你还是别看了!”
  那里面是什么,叶子落也不知是怕吓到阴十七,还是难以启齿,竟又是说了一半便说不下去了,还阻止她上前去看。
  阴十七也不为难叶子落,当下便想甩开叶子落的手自已去看个清楚,叶子落却是不放手,她不禁板起一张俏脸看着叶子落道:
  “你以为我是谁?!”
  她是谁?
  叶子落瞬间便听明白了阴十七刻意说给他听的这句话的意思——她阴十七不是娇滴滴养在深闺的世家千金,而是洪沙县衙里的一个小小快手!
  若非阴十七这一句提醒,叶子落几乎要忘了在他找到她之前,她独自与陶婆婆生活了五年,更在洪沙县衙里当起快手,即成了官差,那便少了办案,更少不得办一些命案。
  而命案,自然少不得那些血腥残暴的情景!
  叶子落想通了,便也松开了手,只是声音微沉地提醒道:
  “大坛子里面的东西……你要有心理准备!”
  叶子落一松手,阴十七便即刻接过因着叶子落的突退一步而在他手中晃了几晃的灯笼,接着往坛口里照去,待看清了大坛子里面所装的东西是什么的时候,她也不禁后退了两步,连拿着灯笼的右手也止不住抖了一下。
  展颜与花自来围在桌旁,皆站着紧紧盯着小坛子里面混浊粘稠的液体,余光年夫妻则睡意全无,也随之站在一旁等着结果。
  除此之外,余光年夫妻显然也有些局促不安,特别是余氏,她将余光年拉到堂屋里一角,满面惊骇地对余光年低声道:
  “光年,这亥时便快到了……”
  余光年握了握余氏冰凉的手,安慰道:
  “没事,今夜家里人多,且还是衙门的官差,那差爷们鞘中佩刀都是沾过血的,杀气重,指、指不定……”
  展颜虽一心投在小坛子里的东西为何物的事情上,但他仍是时刻注意着四周的动静,余光年夫妻俩的对话虽小声,但也有一大半含糊不清地飘进他的耳中。
  正当展颜转身想问个究竟的时候,阴十七神色难看地冲进堂屋,并一反先前她怕臭味而离得远远的姿态,她大步走近桌上的小坛子,认真地看将起小坛子里的东西。
  阴十七的反常,让展颜暂且将想向余光年夫妻问个究竟一事放下,看了眼专注地瞧着小坛子里东西的阴十七之后,他也再次看向小坛子坛口。
  花自来也是古怪地将阴十七看着,尤其是阴十七的神色还不太好,他不禁问道:
  “十七,你在院子里还查到什么了?”
  花自来也不笨,想着方才阴十七在院子里还一副打死也不靠近小坛子的表情,怎么在查看了一番他发现小坛子的院中角落之后,便成了勇不畏臭的这个模样,他自然想到了院中角落里肯定是又搜查出什么线索来。
  展颜心头也有此疑惑,但见阴十七聚精汇神地瞧着坛口,他便也不出声扰到阴十七,所以花自来那一问还未等到阴十七的回答,便让他示意莫要作声。
  花自来会过意来,心道阴十七定然是有发现的,只是这会还得再查些什么来证实,当下便也回以展颜一个他立刻噤声的动作。
  叶子落随后进入堂屋,脸色也是颇为不好看,但展颜与花自来此刻却皆在等着阴十七做最终确认的答案,便也无人理会他。
  叶子落就站在门槛内边上等着,未靠近屋正中的桌子。
  小坛子的大小大概是手炉的两倍,坛口也只有一个大肉包子那般圆形大小,阴十七仔细瞧着坛口里的东西一会道:
  “花大哥,帮我取一双筷子来!”
  花自来被阴十七这么一喊,下意识应了声,然后听清阴十七的话后,便即刻往堂屋外走,到余光年家的厨房里去。
  早在他搜查余光年家时,花自来便将余光年家的所有屋房摸得清清楚楚,所以到厨房里走一趟倒也难不倒他。
  余光年夫妻在一旁面面相觑,最终也没作声。
  不消半会,花自来取了一双深木色的筷子来。
  阴十七接过便将筷子伸到小坛子里去,在里面混浊浓稠的液体中搅动了一会,便夹出一声白色的硬块来。
  花自来即刻惊道:“这是什么?”
  阴十七夹着白色硬块端详了好半会,展颜也是看将了许久,花自来瞧不出是什么东西,站在门边的叶子落却如阴十七一般,隐隐猜出点什么来。
  而阴十七与叶子落会猜出点什么,全因着两人刚自院中角落挖出的那一个大坛子。
  阴十七道:“这白色硬块形如蝴蝶,倘若我没猜错的话……”
  听着阴十七的形容,花自来再仔细看了看她手中的白色硬块,果真如她所言,确实形同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
  叶子落闻言已确定心中所猜想的结果。
  展颜也听出点异样来,他仔细将阴十七手中筷子夹住的白色硬块看了又看,最终道:
  “十七,你是想说,这或许是人头盖骨上的蝶骨?”
  展颜这个猜测,花自来一听,已然大声叫道:
  “什么?!”
  展颜横了一眼一惊一乍的花自来,再看向阴十七,只见阴十七点了点头道:
  “我是这样猜的没错,但要确定是不是,还得靠石仵作、珍稳婆的检验,连同院子里那一具被藏在大坛子里的尸骨一同检验!”
  在展颜微惊的眼神与花自来已惊得无法言语的眼神中,阴十七将她与叶子落在院中角落挖出来的那个大坛子一事简单地说了一遍。
  阴十七道:“那尸骨被装于大坛子中埋于地下,尸骨俱全,却唯独少了头颅,于是我想到了这个先被花大哥发现的小坛子!”
  既然大坛子里能装着一具尸骨,那么小坛子里必定也能装上一个头颅,而足以薰天的臭味,自然也就是尸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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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十八章 亥时女

  起先阴十七闻到坛中臭味时,尚未往尸臭方面去想,待看到大坛子里的尸骨时,她方察觉大坛子里的臭味竟是与小坛子里的臭味一般无二致。
  只是小坛子里的尸臭被水与醋稀释掉不少,尸臭的味道本身也与茅坑里的屎'尿味道很相近,这才让展颜、花自来及后入衙门的阴十七忽略掉了,往坛中臭味可能就是尸臭这一方面去猜想。
  听到自家院中竟还埋了一具被分成两部分装着的坛中尸骨,余光年脸上血色尽失之余,也还算做镇定,只是好不容易清醒过来的余氏却已被再次骇得昏死过去。
  展颜、阴十七、花自来三人的脸色也不太好,一个夜晚,竟然接连发现两具尸体,且其中一具竟还是死去多时。
  见余光年抱着余氏再回到寝屋内去歇息时,展颜突然想起余光年夫妻那隐隐约约的话,心想着余氏的惊骇昏厥除了这两具死尸之外,是否还有旁的缘由?
  阴十七没有注意余光年夫妻太久,目送着余光年抱余氏回寝屋之后,她便又回到手中夹着的白色硬块之上:
  “这头骨在被塞入小坛子之前,被浸过醋。”
  花自来问:“为什么要浸醋?是为了消减尸臭么?”
  阴十七反问道:“在未打开这小坛子的坛盖时,你能闻到这坛里的尸臭么?”
  花自来想了下,便摇了摇头。
  若非那个时候觉得一堆杂物里放在最外面的这个小坛子有些奇怪,花自来也不会随手拿起小坛子问余光年夫妻,得到余光年夫妻皆不晓得小坛子里为何物的时候,他才真正起了疑心,继而拍开坛盖,那冲天的臭味方被完全释放出来。
  而在这之前,花自来与余光年夫妻根本就没有闻到半点臭味。
  不打开坛盖,就闻不到半点臭味,那么以醋味来消减尸臭的意图便不成立。
  花自来摇头后,阴十七还未解释,展颜已然想通其中关健:
  “尸骨被分为两个坛子装着,大坛子装着尸体的大部分尸骨,除了头颅,小坛子则装着这个唯独被分开装的头颅,而……”
  展颜眸落在桌面的小坛子坛口上,推断道:
  “这样大小的坛口根本就装不下一个完整的头颅,除了敲碎分成数块之外,我想醋的作用,应当是起到软化头盖骨的作用。”
  花自来讶道:“软化?”
  阴十七肯定道:“就是软化的作用!醋中有酸,而醋酸有脱钙的作用,长时间将头盖骨浸泡于醋中,可使头盖骨慢慢软化,当然这个软化很细微很缓慢,需要较长的时间,所以在敲碎死者头盖骨并装坛之前,装尸者必须先将死者头颅浸泡一段很长的时间软化,再趁着软化敲碎,才能将原本装不进小坛子的头颅装进小坛子里。”
  花自来道:“其实也不必这么麻烦,几个锤子下去,再硬的头盖骨也都碎了,想装进多小的坛子都行!”
  阴十七点头道:“确实如此,可见装尸者并非如你所言万分暴力的人,而是选择一个较为温和的装尸法,这个温和的过程虽然费力费时,但真正在敲碎头盖骨的时候,却是要省力许多。”
  展颜道:“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装尸者用醋浸泡死者的头颅是有什么说法或意义的。”
  阴十七道:“对,也有这种可能。”
  花自来听着展颜与阴十七一来一回地分析案情的各种可能性,他指出两人说话间的一个可疑处:
  “你们怎么都将那人称为装尸者,而不是凶手?难道你们不认为将一具尸体分装于两个大小坛子中的那个人是凶手?”
  这回展颜与阴十七没回花自来的话,倒是叶子落答道:
  “收尸与杀人原本就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勾当,像凶手与收尸者并非是同一个人的例子更是多不胜举。”
  花自来明白了。
  可明白过后,花自来也有点焉了,展颜与阴十七脑子比他好使也就算了,现今看来怎么连后到的叶子落也要比他想得全面透彻?
  一个夜晚发现了两具尸体,这样的命案实在是严重的,且不管被装坛埋尸的死者是否是被害身亡,还是自然死亡后方被分尸装坛的,展颜与阴十七此刻皆没有照顾花自来情绪的心思。
  花自来的情绪也是来去匆匆,不到几息便又提问,问的还是展颜与阴十七心中的疑问:
  “那你们觉得这被分尸装坛的死者是被害的,还是死者自已死的?”
  展颜没有回答,但阴十七却是将白色硬块放回小坛子里后回道:
  “这一点尚无法确定,得等尸检出死者的死因之后方能得知,不过我倒是自院中大坛子里找到了一样东西,子落!”
  被阴十七这么一唤道,一直多半沉默静立的叶子落方自门边走近桌子,将被他的蓝色帕子包着的东西放在桌面,呈现于大家眼中。
  花自来看着桌面蓝色帕子摊开后呈现出来的一只花形耳坠后,狐疑道:
  “死者是个女子?”
  阴十七道:“排除装尸者是个女子这个可能之后,死者确实大有可能是个女子。”
  倘若不是装尸者在装尸时不小心将自已的耳环掉进大坛子里面,那么便只能说明死者是个女子。
  展颜问:“只有一只耳坠?”
  阴十七闻言看向叶子落,叶子落会意道:
  “只有一只。”
  耳坠是阴十七发现的,但把耳坠从大坛子尸骨中取出来的人却是叶子落,这是叶子落主动要求的,所以他在取出耳坠的时候,也按照阴十七的吩咐特意又仔细找了找,看有没有另一只耳坠,然结果却是没有。
  这个时候,突然“碰”的一声脆响。
  展颜等四人寻声看去,却发现竟是余光年安置好余氏之后,走到寝屋门边时竟是一屁'股摊坐在了地上,连带着还将门边高几上放着的一个插花的廉价花瓶给打翻了。
  花自来连忙跑到余光年身边去,想扶着余光年起身,却未料余光年是完全软了腿,怎么搀扶也搀不起来,他索性蹲下身去问余光年:
  “这是怎么了?什么事把余大叔吓成这样?”
  随着花自来的这一句问话,余光年仍抖着腿无法言语,倒是阴十七与展颜同时想到了几人方才正在分析的案情,而案情正好说到被分尸装坛的死者大有可能是个女子。
  莫非余光年知道一些什么事情?
  展颜与阴十七心中浮现起这个疑问,同时也几乎断定了余光年必然有些事情还未交代。
  展颜走近余光年,也蹲下身去问道:
  “余大叔之前与余大婶提起‘亥时快到了’,不知这是何意?”
  阴十七就跟在展颜后蹲下,明显察觉到余光年在听到展颜说起“亥时快到了”这五个字的时候,余光年整个身体更是抖了起来。
  余光年的害怕更加明显了,莫说展颜、阴十七与叶子落,就是四人中反应稍迟钝些的花自来也察觉到了。
  花自来问道:“余大叔到底在害怕什么,可与我们说说,说出来了,大家方好一起商讨个解决的法子!”
  听到花自来说解决,余光年却是摇起了头,抖着声音道:
  “解决不了……根本就解决不了!”
  展颜四人面面相觑,不知余光年这话是什么意思。
  阴十七问:“余大叔,倘若你不说个清楚,就凭这埋于你院中的两坛尸骨,及僵立于你家门前被砍去头颅而死的死者,这两具尸体便足以让你走一趟衙门吃几顿牢饭,余大叔还是好好想想,看怎么样才能把这些嫌疑解释清楚吧!”
  阴十七这话含着劝导,更含着隐隐的威迫。
  阴十七面对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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