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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探-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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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大哥应当知道叶子落是什么人吧?”
展颜道:“燕京叶家,无人不知。”
阴十七问:“那展大哥应当也知道燕京叶家是燕京阴家家臣这件事?”
展颜看着定定瞧着他等着他答案的阴十七,似是在想着该不该说。
阴十七瞧出了展颜的犹豫,逐道:
“叶子落已然找到这里,那么过不久,相信其他人也一样能找到这里,展大哥,我虽暂时不想知道自已的身世,但不代表我可以一直躲避,何况我心里其实还是渴望知道的,只是事情来得太过突然,我需要一点时间来调整好迎接所有真相的准备。”
阴十七这番话一出,展颜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便也不再有所犹豫:
“燕京叶家世代为燕京阴家的家臣,撇开这一点不说,燕京叶家也是燕京八大世家之一,虽是燕京阴家家臣,但所拥有的实力绝对不比燕京阴家差多少,想来燕京阴家能让燕京叶家臣服数百年,必定有其缘由,至于燕京阴家……倘若你想知道,我也可与你说说。”
可她现今便想知道么?
阴十七摇了摇头道:“不了,待有朝一日,我不得不前往燕京之际,展大哥再与我细说吧!”
终归还是逃避了。
阴十七觉得自已这样事到临头反而想逃避的毛病,实在是糟糕透了。
可有什么办法,至少在现今,她还不想改掉这个毛病。
又想到展颜提及燕京八大世家,阴十七问道:
“不知展大哥所说的燕京八大世家,是哪八个?”
因着展颜与花自来是一下差便到了阴十七家蹭食,所以除了阴十七已换上自已的常服之外,展颜与花自来俱仍是一身官差的衣袍。
胡同口偶尔有几个人经过,都是十二胡同附近的平民百姓,见展颜一身官袍,自是恭恭敬敬之余自动绕过展颜与阴十七两人,以免扰了两人的说话。
可就在阴十七问展颜燕京哪八大世家之际,倒夜香的老妇人推着板车上的大木桶经过两人时,老妇人推着板车的双手一个不慎,板车上的木桶瞬间倾向展颜与阴十七。
阴十七的问话刚落,展颜已眼疾手快地一手揽过阴十七肩头,将她揽近搂入自已的怀里,又是一个转身背向板车,他将她护在胸前与胡同墙壁之间,另一只手则快速稳住往两人这边倾倒过来的板车。
板车一稳住,板车上的大木桶自然也就稳住了。
老妇人惊呼瞪大眼之后,见板车与大木桶皆已被稳住,并未倾倒砸到胡同口的两人,尤其两人中的一人还明显是衙门的官差,她心中惶恐之际连连致歉:
“对不住!差爷!民妇不是有意的!实在对不住!还请差爷大人大量!莫要怪罪民妇!”
展颜睨了眼扑闪扑闪着一双亮如玉石的黑眸瞧他的阴十七,听到老妇人的叠声致歉,他侧脸道:
“没事。”
老妇人闻言也不敢再停留,赶紧重新推起板车便转入十二胡同里去。
阴十七被展颜困在他怀里与墙壁之间,浑身的温度已逐渐上升到足以煎熟生鸡蛋的程度,听到老妇人推动板车的轱轳声渐行渐远之后,她愣愣看着已回过脸来看着她的展颜道:
“展大哥其实早、早就……知道、知道……”
展颜听着阴十七结巴的言语,竟是未等她说完便点了下头道:
“嗯,知道。”
这下阴十七真的愣住了:“知道?”
她都还没完全说出口,他便说知道?
知道什么?
是她所想的知道,还是还有她想不到的知道?
阴十七脑子里瞬间窜出一千个一万个问题,可这些问题又似乎最终只汇成一个大大大的问题:
“你……知道什么?”
展颜慢慢弯起嘴角,淡淡的笑容就像是一朵盛开的雏菊,清新美丽,又有着蛊惑人心的魅力,此刻他满面的冰冷已尽数被融化成丝丝温柔,低沉而轻柔地说道:
“知道你其实是个……女孩儿!”
虽说展颜这个答案,其实阴十七早就想过,也已确定展颜至少得有九成是知道的,但此刻听展颜这样亲口说出,这种感受终究与想象中不同。
阴十七有点惊,又有点理所当然,更还有点害怕。
这点害怕,在阴十七之前默默地想着展颜是知道她其实是个女孩儿之时所没有的。
可到底害怕什么,她又有些理不清,脑子里似是一片空白,又似是缠绕了许许多多的乱麻,随意一拉一扯都能将她现今有些衰弱的神经吓出个好歹来。
展颜察觉到阴十七的心跳声跟打鼓似的,不禁问道:
“你心跳跳得很快,是不是被我吓到了?”
阴十七闻言连忙按住自已的心房,按住后又觉得自已这个举动实在有点傻,不禁又放下,呵笑两声道:
“就、就是啊!本来以为我装得甚好,都五年了也未曾有人察觉,连陈大哥与胖子都不曾察觉出来的事情,却接连让你们发现了,可不就吓到了我么!”
展颜知道阴十七口中的“你们”除了他之外,应当还有旁人,这旁人他想到了一个人:
“除了我知道之外,叶老与叶子落是不是也知道?”
阴十七从未说过,可却让展颜说了出来,她讶然道:
“你怎么知道?还有展大哥……你先、先放开我再说话……”
展颜看了眼自已仍将阴十七圈在怀里的手,虽有些不舍,但也听话地放开了手,退了一步后回道:
“燕京叶家少主素来立贤立能,不立嫡也不立长,只有成年后有了足够资格站在燕京阴家少主左右,才能成为叶家少主,倘若叶子落是燕京叶家这一代的少主,那么他此时应当是紧随于阴家少主左右,而不是晃荡到这小小洪沙县里来。
先前你被叶大叔带去见叶老最后一面,你与叶老素来不熟,也不过是在上回苗寡妇案子中有所往来而已,既非亲友,亦非至交,除了叶老已发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之外,临终的叶老不会让叶大叔亲自来带你前去边叶村见他。
至于什么重要的事情……叶老与叶子落同样姓叶,叶子落来自燕京叶氏本家,也非燕京叶家少主,那么他应当便是燕京叶家除了少主之外,叶氏本家特意自小培养出来的叶家第三人。
燕京叶家除了家主、少主之外,谁能在成年之际,有足够的资格站在燕京阴家小姐左右的叶家人,便是叶家所拥有权力的第三人!
所以我想,叶老应当就是燕京叶家的人,当年叶老的先祖流落到边叶村扎根定然是有他们的缘由,可再怎么样,叶老既然能知道叶氏宗祠祭堂里四壁画的含义,并认得壁画上的坷尔文字,那么叶老必然也知道一些其他叶氏族人所不知道的叶氏秘辛。”
上回阴十七问叶老天井中图案的意思之时,展颜全察觉了叶老看阴十七的眼神已然不同,而阴十七之所以未能察觉,不过是陷入了当局者迷的迷雾,作为旁观者的展颜自然要比当局者的阴十七看到更多的东西。
当时阴十七后背也正巧让疯狂的苗铁划了一刀,后背衫袍尽毁,从而露出裸'背上的图案,展颜虽让花自来去借了衣袍及时遮挡住阴十七裸'背,但在那会向叶老相问天井中盆栽所摆成的图案是何意义之际,他便觉得叶老应当是对阴十七后背的刻意遮挡起了疑心。
毕竟若无猫腻,在同是男子并无女子在场的情况之下,展颜实在无需那般紧张阴十七裸'露的后背,那会花自来便起了疑心,何况是后来被两人相问图案的叶老。
以叶老的睿智及已活了一辈子的见识,阴十七又恰巧姓阴,何况在祭堂看壁画时,他便有疑心阴十七是不是燕京阴家的人,后来他会猜测到阴十七后背或许就有倒悬着的坷尔文字“阴”,实在是没什么好惊讶的。
因着种种异样,叶老会推测到这样的结果,展颜并不会感到奇怪。
展颜接着道:“接着是叶子落的出现,并很奇怪地执意在你家住下来,除了他是燕京叶家自小培养出来跟随在燕京阴家小姐左右的叶家人之外,我想不出他还有什么理由会那般处处关注、在意你!”
阴十七听完展颜说了这样长的话,消化了半会方总结道:
“所以,你是从先前我问天井图案有何意义之时叶老便有的异样,到叶子落执意在我家住下来的这些,继而推断出我极有可能便是燕京的阴家……小姐?”
听着阴十七话中的不确定,展颜做下最后的定论:
“不是‘极有可能’,而是你根本就是!”
燕国传说,阴家有女,其女必骄。
这句话,展颜是自小便知道的。
只是他未曾想过有朝一日,他会与燕国传说中的阴家女像此时此刻这般面对面地站在一处,而他的心情也有些复杂。
这复杂除了些微惶惶不得安之外,还掺杂了许多展颜始料未及的喜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竟是喜欢上了眼前这个身形娇小却聪慧过人的阴十七!
听着展颜斩钉截铁地说着她根本就是燕京阴家的小姐时,阴十七不知该做何等反应,无论从叶老、叶奇胜,还是从叶子落、展颜口中,她听到的燕京阴家似乎是一个很了不得的世家大族。
而随着这了不得的显赫,阴十七似乎也看到了未来道路的不可预测。
在转入十二胡同,依旧并肩走回阴十七家时,两厢沉默之际,阴十七忽而开口问道:
“撇开阴家小姐这个身份不说,展大哥是什么时候知道我实则是个女孩儿的?”
什么时候?
展颜想起了那个在雨中接住看完亡语后,全身乏力而倒在他怀里的阴十七,又想起僵立在叶氏宗祠祭堂里,被毁了后背衫袍而露出背后白嫩肌肤上的图案的阴十七。
或许……就是在那些不经意的时候知道的吧。
“啊!!!死人了!!!!”
尚未等到展颜的回答,阴十七与正想开口答话的展颜同时听到一声足以冲破天际的尖叫声、喊叫声。
展颜与阴十七同时抛开所问所答,即刻辩声听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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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无头卫
两息后,两人同时看向十二胡同口,尖叫喊叫声便是自相邻的十一胡同里传出来的!
赶到十一胡同的时候,展颜扶住了大骇得连连后退的一个壮年汉子,阴十七刚盯着眼前血腥无比的景象惊呆住了。
一个男子站在一家民舍家门前,像是门卫般站得直挺。
倘若只是如此,倒也没什么惊人,只是这男子靠在家门边的院墙上,双腿直立,双手垂下,也有躯干,却唯独没有头颅!
一具被砍去头颅的男子尸体诡异地靠在家门边上直挺站立着,这一景象怎么看都让人浑身不禁寒毛齐立。
壮年汉子便是这一家民舍的主人,叫余光年,刚刚自外面与一帮朋友喝完小酒归家,却不料便在自家门前见到这般血腥残暴的景象。
余光年的尖叫及喊叫声不仅成功地将相邻十二胡同里的展颜与阴十七引了过来,也将十一胡同里的其他百姓惊得纷纷出门查看。
在看到余光年家门前那无头男尸时,又是一阵彼此彼落的尖叫声,其中以余光年的妻子余氏为最。
余氏与余光年膝下无子,经常是余光年在外厮混的时候,余氏则是早早上了床安睡,也是在睡梦中听到余光年的尖叫声,余氏方匆匆起身打开家门,未料刚一出门,便目睹了家门边上的无头男尸。
尖叫过后,余氏直接被吓得昏死过去。
余光年见到自已妻子昏死过去,本被吓得双腿发软的他还是弃了展颜的扶持,抖着腿浑身哆嗦着走到自家门边,费了老大的力气才将余氏扶起,半是抱半是拖地远离了家门边上的那具无头男尸。
阴十七见状不禁暗赞了余光年一声,即便再害怕,但还是这般关心自已的妻子,怎么算都算得上一个好夫君。
余光年将余氏抱回家中寝屋之后,便又重新走到家门口,见到站在无头男尸面前正细细瞧着尸体的展颜一身官袍,又看了眼展颜身侧的阴十七,便回眸看着展颜恭恭敬敬地问道:
“差爷可是展捕头?”
展颜未料到余光年竟还认得他,逐点了点头,指着无头男尸身上的衣着问道:
“这人你可认得?”
余光年见展颜果真是洪沙县颇具盛名的展大捕头,本就发软的双腿即刻一个跪下求道:
“不认得!展捕头可要为小民做主啊!”
展颜听到这话是皱起了眉头,阴十七则直接问道:
“你不是说不认得这人么?还替你做什么主?”
余光年伴着哭腔道:“这人小民真不认得!但那凶手将这人砍了脑袋还摆放在小民家门口,这不是明显着威胁小民么?凶手必定还会回来取小民性命,如这无头尸一般砍了小民的脑袋的!”
展颜与阴十七对看一眼,虽说余光年或许有些反应过度了,但他所言也不是全然没有道理。
至少凶手将无头男尸摆放在余光年家门边上,应是有什么含义或有什么目的。
许久等不到展颜与阴十七归家的叶子落终将等不了了,连花自来使尽了力气也阻止不了他,于是在展颜与阴十七发现十二胡同的无头男尸约莫半刻钟之后,叶子落与花自来也赶到了案发现场。
花自来一到案发现场,只瞧了那具无头男尸两眼,便被展颜命去衙门报案,即时让石仵作过来一趟。
叶子落则一到案发现场,便走到了阴十七身边去,看到余光年家门边上的那具无头男尸时,他还特意瞧了瞧阴十七,却见她淡定自如,胆量竟是不比他差!
叶子落心中不禁对阴十七这个阴家小姐又多了一层认识。
但其实叶子落是高估了阴十七。
阴十七与展颜刚到案发现场时,展颜扶住也是抓住第一个发现无头男尸的余光年,余光年是被吓得无法自已,阴十七也是在初时被惊得连着倒退了两步,方将将定住被眼前血腥恐怖的一幕惊得差些魂飞的心神。
许是之前早已看过断手断脚等残肢残骸的场面,阴十七对浑身是血的无头男尸其实也还好,没像余光年那般吓得软手软腿的,也没你余氏或左邻右里那样尖叫出声。
石仵作被花自来自家中带到昌盛街十一胡同余光年家门前之后,展颜、阴十七、花自来三人便退在一旁说着案情,叶子落也像三人一般退离了几步,未曾扰到石仵作的检尸。
花自来啧啧有声道:“也不知是什么人,竟让凶手这般残忍的杀害,连头颅都不知所踪!”
带着衙役到案发现场后,花自来除了让衙役疏散围观的百姓之外,还让众衙役将整条十一胡同翻了个遍,特别是在余光年家附近,却怎么也找不到无头男尸的头颅。
阴十七道:“凶手砍下死者的脑袋,除了有可能是想掩盖死者的身份之外,会不会还有别的缘由?”
阴十七问完后便下意识地看向展颜,连花自来也是一样,叶子落见状不禁也同看着展颜。
展颜的视线一直落在无头男尸上,意识到三道视线都聚在他身上后方道:
“应当是有的,十七,你有没有发现死者明明死了,却还能那般挺直地站立于余光年家门一侧,就像……守卫!”
阴十七、花自来、叶子落同时再次看向无头男尸,那景象确实就像展颜所言,无头男尸就像是高门大房人家的守门护卫一般,守在余光年的家门口。
阴十七道:“刚才近距离看的时候,我发现死者尸体有异,便轻轻碰了下,继而发现死者全身僵硬,如同被冰封一般没有任何温度。”
花自来来得晚,又回衙门报案,继而安排衙役搜查案发现场附近,所以他是三人中唯一没有任何发现的人,当然叶子落也是一样。
但叶子落不是衙门里的人,没发现便没发现,也没什么。
可花自来却是不同,他是衙门捕头吏房的捕快,连仅是快手的阴十七都有发现,且这一发现似乎还挺重要,他心里有些不甘了。
于是听阴十七一说道完,花自来便上前几步蹲到石仵作身旁去。
无头男尸在石仵作做完最初检验之后,便让两个衙门帮忙将无头男尸给轻轻放平躺下来,才继续开始检验。
花自来一蹲下,便与石仵作一样东瞧瞧西瞧瞧,唯一不同的是,石仵作还动上手检验尸身,他则只动眼看,半点动不得手。
石仵作做完尸检之后,便走到展颜面前道:
“死者大概在半个时辰前被杀,是被一刀切下脑袋而亡,切口平整,一刀而就,死者身上的血应当是死者自已的血,至于死者为什么能站立着死亡,我想原因在于死者生前吃了冰僵花,以致死后全身僵硬如铁,同时冰冷似霜,这是初步检验的结果。
至于冰僵花的确定及是否还有其他发现,得回衙门再做进一步尸检,之后再给各位答案。”
石仵作说道完初步尸检结果,便让衙役搬运无头男尸回衙门,他也一并回去。
无头男尸身上的衣着状况,早在石仵作与衙役赶到案发现场之前,展颜与阴十七便做了一番细致的搜查,却未找到任何能证明死者身份之物。
现今最重要的,除了要找到死者的头颅,便是得弄清楚死者的身份。
花自来问:“冰僵花?什么是冰僵花?是毒药么?”
阴十七解释道:“是一种草药,并非毒药,其药效因与蔓陀罗相仿,所以冰僵花也偶尔会让医者用于替病人止痛麻醉的功效上。”
展颜抓住阴十七话中的两个字眼:“偶尔?”
阴十七点头道:“对,冰僵花的药效极强,且比蔓陀罗霸道,倘若医者医术不精,即便只是用差那么丁点份量,也足以弄巧成拙,要人性命,所以冰僵花并不常见,至少在各大药铺中,十家至少有九家是没有卖这种草药的。
从这一条线索来看,凶手手中必定握有冰僵花,倘若不是自药铺中买得,便是自已所种植,所以我们除了要查县中各大药铺之外,还得细查县里县外哪里有种植冰僵花这种草药的地方。
至于石仵作方才所说的尸检结果,凶手杀害死者时是一刀而就,这说明了……凶手倘若不是个用刀的高手,便是一个平常与刀为伍的屠夫!”
因着陶婆婆是医婆的关系,阴十七也侍弄了五年草药,冰僵花便是其中一种,但因着冰僵花的药性极强且霸道,实用性并不高,于是她也只侍弄过两回。
但这两回,也足以令阴十七记住这一味草药。
当碰到死者浑身僵硬且冰冷之际,阴十七脑海中是有过闪过冰僵花这种草药的,只是那会她想着冰僵花极为少见,又或许有旁的药物与冰僵花药郊相同,故她也无法确定。
但石仵作的初步尸检,石仵作说尚要再做确定,但阴十七心中却早已有了定论,她可以肯定,令死者能形成那般模样的东西必然是冰僵花无疑了。
听着阴十七的侃侃而谈,展颜与花自来是早习以为常,叶子落却是听得微呆,一双漂亮乌黑的眼眸更是蕴含着难以掩盖的敬慕。
展颜赞同阴十七的分析,随之补弃道:
“死者死于约莫半个时辰之前,那个时候我与十七便在十二胡同口那里,但我们却没有听到半点声音,这种情况通常有三种缘由。
一是死者与凶手相识,死者毫无防范,被杀于瞬间,莫说喊救命,就是旁的声响也未曾弄出;二是死者与凶手毫无关系,死者正在十一胡同走着,是被凶手突然袭击,先是被凶手捂住嘴,再一刀杀了死者,刀法之快令死者尚来不及反抗便已丧命。”
展颜说有三个缘由,却说了两个缘由后便停了下来,阴十七是若有所思,叶子落是不着急,花自来却是急了:
“还有第三个缘因呢?”
展颜看向阴十七,与阴十七对上眼,两厢看将了几息后,阴十七道:
“三,余光年家门口并非真正的杀人案发现场,不过是凶手杀人后,特意移尸到此的第二案发现场!”
花自来听到阴十七说这里并非真正的第一案发现场,不禁四下将余光年家门前又望了望,除了余光年家门边墙无头男尸死时僵立着的那个地方,有一大摊血迹之外,其他地方确实找不到半点血迹。
按理说,倘若这里就是第一案发现场,那么在凶手刀切下死者头颅之际,头颅里喷洒而出的鲜血除了会染到死者与凶手身上,应还会喷洒一些到地上才对。
然花自来观望许久,甚至细致地在余光年家门前地面上细细查看了一遍,也没有看到半点血迹。
花自来喃喃道:“这会是夜里,今夜月光也不大亮,许是光线太暗的干系,这才找不到半点血迹……”
花自来的喃喃自语尽入在场展颜、阴十七、叶子落三人耳里,展颜与阴十七倒是没回话,皆陷在各自的沉思当中,倒是叶子落走到花自来旁侧道:
“不用找了,除了无头男尸所僵立之地,其他地方确实无半点血迹。”
花自来抬头看叶子落:“你肯定?”
叶子落道:“我肯定。”
在展颜与阴十七分析案情之际,叶子落除了心中对阴十七的认识又多了一些之外,他也不自觉地随着案情分析而注意起余光年家门前的这个案发现场。
正如展颜与阴十七所推断,这里确实很有可能并非凶手切下死者头颅的第一案发现场。
而之所以说“很有可能”,则是因为这其中或许也有可能是,凶手在杀人之后,还不劳辛苦地清理了现场。
倘若真是如此,那么死者浑身的血与所僵立之地的血摊,凶手又是为什么不一并清理了?
叶子落所能想到的,展颜与阴十七显然也想到了,花自来与叶子落说话的当会,两人也在说这个问题。
阴十七道:“展大哥觉得哪种可能性更大些?”
展颜道:“现今尚不能下定论,正如你所说,我们还是快些找到死者的头颅及身份最要紧,至于这里到底是不是第一案发现场……你一试便知,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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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臭怪坛
只要在今夜子时,阴十七在无头男尸僵立死亡之地滴血,之后要是毫无反应看不到亡语的话,那么这里绝然不是案发杀人的第一现场。
结果,确实是一试便知。
昌盛街十一胡同与其他胡同不同,其他胡同皆会有两头两个出入口,这两个出入口是背道而弛的方向,而十一胡同却是只有一个出入口,就是众人跑进案发现场的那个出入口,胡同另一头则是一堵完全被封死的高墙。
展颜、阴十七、花自来三人决定分以三路寻找死者头颅之后,阴十七便分到这一头被封死的高墙,叶子落则跟在她身侧。
对于这样的结要,展颜本来心中有些小不愿,但又想到若有什么意外发生时,至少有身手同是不凡的叶子落可以保护阴十七,他便也舍下了这心中的一点点不愿。
心中这一丝小不愿,展颜自已明白,他对阴十七的感觉已然不仅仅是喜欢这般简单了,或许比喜欢更多一些,再多一些?
花自来些微大大咧咧,又想着至少得抢在阴十七之前找到头颅,就算没找到头颅,也必得先阴十七找到一些大线索,于是他也未如常察觉到展颜的小心思。
阴十七素来对感情一事极为迟钝,对展颜的小异样自未察觉,她也没想更没闲功夫去观察展颜。
倒是她身侧的叶子落亦步亦趋跟着阴十七时,注意到了展颜的神色,自然也将展颜瞬间外露的小情绪尽收眼底,心下了然之余也浮起些微不悦。
在叶子落心里,阴十七不仅是他的主子,更是如同天仙般的存在,何况阴十七本来就长得貌美,即便装做假小子,也是一俊俏小公子。
展颜不过是洪沙县衙小小捕头,便是再有十个八个身份,倘若并非燕京八大世家子弟,亦或皇族中人,那么在叶子落眼里,也不过如同跳梁小丑般渺小,不足一提。
但展颜那显然微醋的眼神已然说明了他的心迹,叶子落尚不知这是展颜的一厢情愿,还是与阴十七两厢倾慕,但无论如何,他绝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不管是燕京阴家,还是皇族,皆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随着阴十七来到十一胡同与出入口背道而驰的高墙前,阴十七瞧着眼前的这一堵高墙沉思着,叶子落也陷入自已的思忖。
展颜会是皇族中人,或燕京八大世家子弟么?
阴十七提着灯笼在高墙上来回逡巡着,双眸紧紧盯在足有一丈的围墙之上,突然问道:
“子落,你说这样的高墙即便不是高手,也能轻易翻过去么?”
阴十七问完后却是许久未等到身后叶子落的回答,不禁奇怪地转身看着一脸写着“心事重生”的叶子落,她提着灯笼往叶子落脸上一照:
“在想什么,想得这般入神?”
叶子落被灯笼的光亮照得回了神,见阴十七正问他话,重问了阴十七问他什么话后,便往高墙左右瞧了瞧,回道:
“没有任何踏脚处,便需是轻功不凡的高手,像我,像展颜,皆可施以轻功跃过这堵高墙,倘若不会轻功,那么就需要几个踏足点、攀爬点,可这一面围墙显然没有这样的点。”
阴十七听后道:“你的意思是说,凶手要么是个轻功不错的高手,要么根本就未曾从这面高墙经过?”
叶子落点头道:“就是这个意思。”
可阴十七隐隐中却总觉得还有旁的可能,只是这个旁的可能还未被她发现,站在十一胡同两旁民舍中间,她再次沉思了下来。
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阴十七抬眼紧盯着叶子落问道:
“你怎么知道展大哥轻功不错?你们交过手了?”
叶子落道:“没有。”
阴十七奇怪道:“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叶子落想也未想便回道:“既然是洪沙县里最具盛名的展大捕头,身手不差,轻功定然也是不差的。”
阴十七浅笑道:“这样说来,你也知道花大哥的身手及轻功其实也不差喽?”
叶子落尚未作声,阴十七已然再道:
“而且你应当也知道,衙门里除了展大哥、花大哥之外的捕快、快手们,没有一个是会轻功的,当然除了轻功以外,捕快、快手大哥们的身手皆算不错,对其他人我不太熟,但陈大哥的身手确实还算不错。”
似是加重她所言的可靠性,阴十七说到最后还郑重地举了一个身为她的邻居陈跃的例子。
而叶子落这会也听出来了,阴十七已然瞧出了他与展颜之间不太对路的真实情况,想了想道:
“展兄应当知道……小姐其实是个女孩儿吧?”
听着叶子落又尊称她“小姐”,阴十七觉得这是叶子落想以燕京叶家家臣的身份正经地与她聊一聊展颜。
但叶子落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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