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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探-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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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能认出老东家的模样,确实没有比这更快更好的法子了!”
  本来无更是住在悟了禅房隔壁的,但自从悟了突然失踪之后,无更与即元便暂时都出了悟了禅院,到外院去住着。
  自外院赶到悟了禅院其实也并不远,无更很快便到了。
  一进悟了禅房,阴十七便直接问无更可有悟了的画像,无更却是摇着头道:
  “没有,师父不曾让人画过画像。”
  展颜道:“那玄法大师有么?”
  无更道:“有,这寺中除了贫僧的师父不喜欢画画像之外,其他大师或多或少都有的,何况这是寺中的规矩,但凡是寺中主持、四大班首、八大执事都要请画师画上一幅画像的。”
  而各位大师座下的亲传弟子也大都让画师画了画像,其中唯独悟了拒绝了画师要给他画一幅画像的好意。
  阴十七问:“这其中是否有什么缘由?”
  无更摇头道:“这便不晓得了,寺规也只是规定主持、四大班首、八大执事皆需要让画师画上各自的画像,以备各位大师将来圆寂之后供奉于寺中祭堂,其他大师则是各随已意。”
  也有下面寺中弟子自已喜欢的,便也让画师画了画像。
  既有喜欢的,便也有与悟了一般不喜欢画画像的,于是寺中也没人觉得这有什么不妥或奇怪的地方,但在此刻的阴十七与展颜听来,却都觉得有异。
  展颜道:“无更师父,还要劳你走一趟,找玄法大师的画像来给我们看一看,不知可方便?”
  无更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贫僧这便去。”
  各位大师的画像画完后都是交由堂主僧玄隐保管,玄隐是四大班首之一,是堂主院的班首,素来负责千光寺中藏经阁的管理,及全部佛经和各种经典著作的收藏,添购和经卷书籍的发放、借阅等。
  画像便在堂主院里,安放在玄隐禅院中的经阁里。
  无更走后,阴十七起身继续在悟了禅房中找了起来,边找边与展颜说道:
  “起先我怀疑玄法大师,也怀疑悟了大师,但现如今我已经可以肯定悟了大师才是真正的姜珞!”
  展颜也跟在阴十七身边找着:“就因为悟了大师没有画像?”
  阴十七将拿起的经书放回书架上,打开身边的矮柜,矮柜有两层,她蹲下身去取出一物来,那是一块被摔没了一角的墨砚,它被安放在最下格角落里:
  “还记得我曾与你说过,在珑门客栈后院西小院中的‘阁楼’里,姜珑儿的衣柜角落便有一块被姜景天小时候不小心摔成两半的墨砚么?”
  展颜当然记得,他点了点头道:
  “无论是被摔成两半的墨砚,还是被摔去一角的墨砚,同样是残缺不全的,也同样被安放于柜子最下格角落里……这是一个人的习惯!一个每一个人特有又不同的个人习惯!”
  阴十七道:“对,当年是姜珞亲自将被姜景天摔坏的墨砚放进姜珑儿闺房‘阁楼’中衣柜的最下格角落处,无论这代表着什么,它都是姜珞的个人习惯!”
  人一生的习惯会有很多,也有些会改变,有些则伴随着人的一生。
  显然这将摔坏的墨砚放进柜子最下格角落安放着,便是姜珞所有伴随他终身的其中一个个人小习惯。
  大概姜珞也没有想到,就是这个没有改变的小习惯会让阴十七发觉,更进一步确定了他改头换面之后的身份!
  而无更随后自玄隐那里取来的玄法画像,也证实了阴十七这一推论。
  赵掌柜看着玄法的画像,第一眼便摇着头说不是。
  姜珞是赵掌柜的老东家,更是他效忠了快一辈子的珑门客栈的人,他谁都会认错,却绝不会认错这个费了他十数年光阴去协助、去为之报仇的老东家!
  即便这一切到头来可能只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但赵掌柜心中却没有怨。
  在得知姜珞或许就没有死的时候,赵掌柜心中压制不住暗喜,在看到被阴十七发现的姜珞的个人小习惯时,他更是为了姜珞根本就没有死的消息而笑了出来,是真心更是欢喜的笑容。
  将玄法的画像卷好还给无更时,阴十七问道:
  “无更师父,悟了大师不喜画像,是不是因为脸上早就被毁了容?你早前不说出这个缘由,是不是因为悟了大师交代了不许你说?”
  之前关于悟了的一切,因着案子的进展未曾涉及到悟了,于是阴十七与展颜两人从未去了解过,更别说是向寺中僧人问问悟了的相貌。
  这会经阴十七这样一问,展颜也想到了什么,随之补充道:
  “我们的意思是,在悟了大师进千光寺落发为僧之前,是否脸上便已是破了相的?而悟了大师的破相在寺中可是颇为忌讳?”
  无更似是一怔,过了几息后反问道:
  “寺中知道贫僧师父破相的人有许多,这并不足为奇,可大都以为是师父进寺之后才发生的意外,两位差爷又怎么会晓得师父在入寺为僧之前,便已是破了相的?”
  悟了脸上微微狰狞,说是早年便破了相,但具体是在什么时候破了相,却甚少人清楚,连寺中僧人也大部分以为悟了是进了千光寺后,方不小心破了相。
  但其实只有当年收悟了入寺的大师,及当年的主持、四大班首、八大执事方晓得此事真相,就连悟了如今座下几个亲传弟子也是除了无更之外,无一晓得。
  展颜一言便问到了这极为隐秘的重点上,这才让无更怔了好一会,想着展颜与阴十七到底是如何得知此事真相的?
  无更的反问让展颜与阴十七瞬间便知道了答案,已无需再问。
  没有时间与无更解释,阴十七一个转身便继续在禅房内绕起了圈。
  展颜也无意解答。
  见两人如此,无更也未再问,他虽是问出口了,但事关三条人命的案子,两人既是不回答他,他也是能够理解的,遂站在一旁候着。
  赵掌柜在一旁也是候得心焦。
  虽已确定了悟了便是姜珞,但之前姜珑儿的画像又是为什么会在玄法禅房中的白瓷瓶当中?
  赵掌柜是心焦又满腹疑问,可他与无更一般,也是不敢上前去扰了展颜与阴十七在禅房中的四处查探。
  阴十七站在一处书架前,看着满架的经书,问着无更:
  “无更师父,你可知道悟了大师最喜欢的经书与最不喜欢的经书是哪两本?”
  无更上前靠近书架道:“这些经书都是师父喜欢的,并没有哪一本是不喜欢的。”
  一定有的,只是她问的方式错了。
  阴十七换了另一个方式问道:“那么悟了大师在平日里最常取哪一本经书来读?又是哪一本经书最少取出来?”
  倘若时间宽裕,阴十七完全可以自经书被翻阅的程度上,从而判断出书架上被清理得整齐且干净的经书中的端倪来,但悟了禅房中的书架足有两大面墙的经书,数量多得让心焦的她看得眼花缭乱,她已没那个心思慢慢查看,更没那个时间可以容她慢慢瞧出异常来。
  何况有悟了的亲传弟子无更在,阴十七实在没必要舍巧劲而选费力的途径。
  展颜查看完其他地方后,也在两大面墙的经书前站定了下来,他瞧着足有数百本之多的经书,又是同样被整理得干净整洁的书架,连他也不禁头疼起来。
  要从这数百本经书当中查看出有异常的经书来,虽说不是没有法子,但这法子其实也不怎么高明,即费人力也费时间,而无更的存在无疑是他与阴十七此刻最好的选择。
  一时间,阴十七与展颜皆站在书架前同看着无更,连赵掌柜也是半解半不解地同看着无更,等着无更的答案。
  无更突然意识到自已肩上的担子,嘴里那句与上个回答阴十七的答案默默又吞了回去,认真地想了起来,可他虽是悟了的亲传弟子,但日常起居却是即元在负责打扫整理。
  无更最终没有给出答案,而是亲自去外院找来了即元。
  悟了禅房中的三人又等了无更一盏茶的功夫。
  无更在来的路上便向即元大概说了阴十七所问的问题,即元一进悟了禅房便直接走到书架取出一本经书来:
  “悟了大师最是喜欢翻阅这一本,至于最不常动的经书是到书架最上面的那一层,就是那一本!”
  阴十七没有去看即元手中捧给她看的经书,而是顺着即元手往上指的方向看着书架最上层,那里很高,便是成年男子也需要搬张凳子垫上,站到凳子上面去方能取得最上层的经书。
  赵掌柜奇怪道:“书架的制作向来是方便人取到架上的书翻阅的,怎么这书架制作得这般高?”
  即元应道:“这是悟了大师特意自已找来枫木做的,其用意贫僧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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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六章 内应更

  即元话刚落,展颜已施以轻功一跃而起将即元指向的经书取了下来。
  因着在高处,即元未能时刻清扫灰尘,于是经书表面覆盖着些微灰尘。
  见状,展颜、阴十七、赵掌柜三人不禁皆想着乃是即元偶尔偷偷小懒所致。
  但即元接下来的话彻底推翻了三人心中的猜想,他解释道:
  “并非贫僧狡辨,可这两面书架的最上面三层,悟了大师向来不许贫僧乱动,无论是清扫还是整理,素来皆是悟了大师亲力亲为。”
  无更随着证实道:“确实如此,师父这个习惯,但凡能到师父禅院里来的人,皆是晓得并谨守的。”
  这么高,又是亲力亲为地清扫,若说这书架上三层没有猫腻,阴十七怎么也不相信,展颜亦然。
  展颜翻开手上的经书看了看,见里面的内容并无奇怪之处,翻了几页他便将经书递给了阴十七。
  阴十七接过翻了翻后,也同样没什么发现,她抬头看向最上层被展颜取下经书后,所留出来的位置:
  “展大哥,最上层放这本经书的位置,你看一看有没有奇怪的地方。”
  机关的话,向来皆会有触动机关的开关,那种开关或许平凡无奇,或许独特突出,在这机关的认识上,展颜这个纯燕国古人总要比阴十七这个半古人的现代人了解得多,也更能察觉出其中的异处来。
  展颜自是明白阴十七的意思,点了下头后,二话不说便又借力一跃而上,再下来时却是对着阴十七摇了摇头,表示并无异常。
  阴十七这个时候不禁有些气馁,她埋首垂目,神色焦虑。
  赵掌柜见阴十七与展颜束手无策的模样,顿时也急了起来:
  “展捕头,阴快手,这我家小小姐到底会被抓到哪里去啊?可得想想法子,快些想想法子啊!”
  无更与即元头一回听到赵掌柜提到小小姐,自然也不知道这“小小姐”指的是谁,听后只觉得大概是出事了,其他皆是一头雾水。
  展颜刚才一跃而起,上去的那会也不过是一瞬间,没有任何踏脚处容他细看,匆匆一瞥没有发现并不代表就真的没有奇怪之处,他想了想道:
  “无更师父,禅院里可有梯子?”
  无更摇头说悟了禅院没有,不过寺里有,他可以去拿过来。
  等无更出禅院去拿来梯子,展颜将梯子架在书架上,梯子的高度正好,他一爬了上去便开始查看上三层的每一本经书。
  拿拿放放,看了又看,展颜费了一刻钟的时间,才查看完整面墙的经书。
  展颜爬下楼梯,将梯子移到另一面墙的书架前时,发现阴十七已站在那里。
  将梯子在书架上架好,展颜问道:
  “那边没有异常,这边……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这面书架不同于另一面书架全然靠着屋里内墙立着,而是靠一侧屋里内墙,一侧靠近窗台。
  窗外黑沉,阴十七手上拿着油灯,灯光照亮着整个书架,她将油灯往上移了移,向着最上三层靠窗的那一边照去。
  展颜顺着阴十七特意照去的方向往上看,看到一排几本经书,他看不出这几本经书与其他经书有什么不同。
  他正想开口问,阴十七已然将手中的油灯递给他:
  “展大哥,你拿着油灯往上面这个方向照,我上去看看!”
  展颜点头应好,并接过阴十七手中的油灯。
  阴十七则立马爬上梯子,听着展颜在下面说小心,她随口应了声便继续爬到最上面,看着最上层那一整排足有八本的经书,开始认真仔细地探查起来,半晌过后道:
  “从一开始,我想……我所摸索的方向、方法都错了!”
  当展颜在查看另一面书架上的经书时,阴十七没有在梯子下面傻傻地等着,她转在这面书架面前来看着。
  即便够不着,可她眼睛还能用,她能看到旁人看不到的细微之处,更能比展颜更清楚地看到梯子下在场之人的所有举动神态。
  悟了是姜珞,更是连起命案的凶手,那么身为他身边一直紧紧跟随着的弟子无更与即元,难道就没有问题么?
  阴十七并不盲目,展颜一样未曾被表象蒙蔽过。
  展颜在爬上梯子前向她示意的眼神,阴十七看明白了,他是在让她仔细观察无更与即元两人,看看两人有没有什么异状。
  但其实主要还是无更,即元不过是出于以防万一的考虑。
  无更随侍于悟了身边多年,即便没有多深的感情,那也不应该在得知悟了失踪之后的第一时间,便主动找上花自来揭穿悟了这些年来的以公谋私。
  何况无更还是悟了的亲传弟子,倘若他不赞同悟了对玄法示好的谄媚行径,那么他应该早就揭发悟了与玄法两人间的暗下私通,便是念在师徒一场的面份上于心不忍,也早该见不得这样的暗通行径,而早早离开悟了禅院不做这个随侍亲传弟子。
  然无更却没有。
  事出反常必有妖,抱着这份疑惑,展颜与阴十七两人同样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默默地试探、观察着无更的反应。
  起先一切很正常。
  无论是向无更要悟了、玄法的画像之际,还是问无更为什么悟了从不画画像的时候,无更皆发现得很正常,也合情合理。
  可当到了问起悟了最喜欢与不喜欢哪一本经书时,无更却迟疑不定了,甚至提议找来即元。
  试想一个亲传弟子与一个仅仅只是随侍的弟子,哪一个更为了解悟了?
  倘若无更早先没有主动去找花自来说悟了多年向玄法示好的私下举动,倘若无更仍装着不知道悟了与玄法这样秘密的私下往来,那么阴十七还不会往怀疑的方向去想,更不会引起展颜的注意。
  反之,既然无更能知道悟了与玄法间的秘密,试想全寺人都不知道的事情他却知道了,那么只能说明一件事情,他与悟了之间的师徒关系十分亲密,已到悟了根本就不瞒着他向玄法示好,甚至悟了便是通过无更传递那些好意!
  不管无更到底是不是悟了与玄法之间往来的纽带,以展颜与阴十七对姜珞的了解,那样谨慎睿智的布局,姜珞都能一步一步稳妥地走过来了,那么化身为悟了的姜珞能让无更知道他的秘密,他必然是极为信任无更这个亲传弟子的。
  换言之,无更呢?
  无更对悟了又是怎样的一种感情或看待?
  是敬爱的师父,还是为了某种目的而不惜一切代价的疯子?
  当展颜站在梯子上细心地察看每一本经书,及经书所在位置的上下左右之际,赵掌柜紧张且期待地看着展颜,即元也是面显疑惑地看着展颜,只有无更仰头望着展颜一举一动之时,眼里没有疑惑,也没有期待,有的只是像是在等待着什么的平静。
  阴十七在观察无更的时候,既不能让无更发觉她对他的怀疑,也不能让自已什么也没观察到,她没有像赵掌柜、即元,甚至无更那般站着不动仰头看着展颜,她像是不想浪费一丁点时间似的。
  自展颜爬上梯子查看上三层的经书时,阴十七便走到靠窗的那书架前驻步细看。
  这个时候,赵掌柜与即元皆没有察觉,更没有侧目,只有无更似是无意间瞥了一眼,见阴十七恰好回过头来与他四目相对,他也只是双手合十轻轻向她点了点头,便又回眸落在高处的展颜身上。
  无更这一动作很是自然,倘若不是早知悟了便是姜珞,姜珞便是凶手这一事实,阴十七也会将这个看似自然的动作忽略过去。
  然既已有了怀疑,阴十七又怎么会让无更这般轻易地便蒙混过去,试探仍在继续。
  这才有了这会阴十七亲自爬上梯子,往书架最上层那一整排足有八本经书的地方摸去。
  展颜在底下也没闲着,既是阴十七上去查看机关的开关在哪儿,那底下观察无更的任务自然落在他身上。
  当他下了梯子,见阴十七已站在靠窗的书架前凝目细看的时候,展颜眼尾也扫了扫与他、赵掌柜、即元一同看将过去的无更。
  不同于赵掌柜眼中的希翼全寄托在阴十七这一边的书架上,也不同于即元那微带忧心却又有几分不明所以的茫然,无更借着双手合十低声念“阿弥陀佛”微敛了双眼,低下眼帘,睫毛掩去了他眸中的光芒,让展颜看不太清楚他眸中之色。
  但这一举动已足以让展颜愈发确定了无更的异常。
  再在他将梯子架到阴十七那边的书架上去时,展颜刻意问了声阴十七有什么发现之际,他发现无更面上的神色便是再掩盖,也要较之赵掌柜紧张上一分。
  后来当阴十七将油灯往书架最上层靠窗一侧的那一整排经书照去时,并决定亲自爬上梯子去查看时,无更却是下意识地呼出了一口气。
  这口气同时落在一刻也未放弃观察他的阴十七、展颜两人眼里。
  两人皆瞧出来了,无更下意识呼出的这口气代表着他心中的担忧松了松,这是松了一口气的表现。
  阴十七站在梯子上,小心地在眼前八本经书上下左右摸索着,但无论是上层还是下层的木板,或经书后面的墙壁,她俱未摸索到任何突出或凹入的地方。
  她敢肯定机关的关健一定就在这八本经书当中,可她却什么也没能探查到,这是为什么?
  方向错了,那么错在哪儿呢?
  阴十七心中想着,于是便有了她对底下四人说方向错了的那一句话。
  展颜在底下应道:“哪里错了?”
  阴十七自眼前八本经书中取出一本来,随意翻开了经书一页来看,她看着其中的四个字“苦海无边”道:
  “起先我以为一本经书一个位置,但其实不然,应该是不止一本经书一个位置!”
  底下四人中,应属赵掌柜与即元听得最为糊涂,两人听着阴十七这话皆是一脸茫然。
  展颜则是有意地瞧向无更。
  无更本在听到阴十七这样说道时,整个人便再也淡然不了,脸色在瞬间便变了,在意识到身侧的展颜看着他时,他连忙低下头去,又是轻声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但无更的慌慌张张已然尽数落入展颜眼中,展颜却是不言不语地盯着,足以盯得无更顿时更是六神无主,而阴十七接下来的举动更是击溃了无更心中最后的侥幸!
  没有轻手轻脚,也没有丝毫犹豫,阴十七将眼前的八本经书尽数拔落书架,瞬间一阵经书落地的声响,砸得底下除了展颜之外的三人一阵呆愣。
  无更几乎是在经书被阴十七扫下书架的同时,抬头怒目地大声冲阴十七喝斥道:
  “你在做什么!这些可是师父最为珍爱的经书!怎么能这般随意乱丢!”
  无更这突然的暴喝,没准备的赵掌柜与即元两人皆被吓了一大跳,瞬间纷纷自地面上的经书移眸到无更的脸上,皆不可思议地看着无更。
  尤其是即元,他与无更共同随侍悟了多年,无更素来是个温和的性子,甚少与人动气,更莫说是这样的大声暴喝,此刻的无更无疑让他感到陌生。
  盛怒与惧怕中的无更已然看不到身侧赵掌柜与即元看他的惊诧眼神,更看不到展颜已悄然挥手让听到动静的两个守门衙役入禅房里来,正在慢慢靠近他。
  阴十七站在梯子上,居高临下地对无更浅笑着,她似乎并不生气无更对她的怒斥,反而有几分高兴,事实上也是如此,她心情颇好地说道:
  “无更师父不是说不了解悟了大师对经书的喜好么?怎么这会这几本经书便成了悟了大师最为珍爱的经书了?何况我若是不乱丢,怎么能激出无更师父这般的真性情来呢?”
  真性情?
  无更听到这三个字,理智瞬间回拢,浑身畜势待发的愤怒似是瞬间火遇到了冰,一下子便让阴十七的反问冷冷地熄灭了。
  终于意识到了两个衙役已站在他身后,无更看了看冷眼看他的展颜,又望了望抓他个现形的阴十七,他突然像只发狂的猛虎扑向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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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七章 九九真

  无更扑上前想推倒木制梯子将阴十七自上面摔下来的意图,让未曾想到他会有此疯狂反扑之举的展颜瞬间吓出一身冷汗来,站在梯子最上头的阴十七也是惊得脸色微变。
  梯子足有两米多高,摔下去虽不至于一定会死人,但摔残的机率却是大得很!
  这样的突变谁也没有想到,两个衙役、赵掌柜、即元四人皆在刹那间瞪大了双眼,赵掌柜与即元似是脚粘在地上,两个衙役则比展颜的反应要慢得多,虽也赶紧扑上去阻止无更,但还是晚了一步。
  展颜在无更企图冲上前将梯子推倒之际,便迅速出手,他一手抓住无更的胳膊往回一拽,拖慢其靠近梯子的速度,趁着无更缓下来的当会,他比无更更快靠近梯子,以身挡在梯子与无更之间。
  无更被展颜一挡,再想上前伤阴十七已是不可能,他一恼起来面目狰狞:
  “不准再动师父的经书!再乱动,师父定然轻饶不了你!”
  威胁?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啊!
  站在梯子上的阴十七被说乐了,梯子下的展颜则是轻挑了挑眉便将口出狂言的无更制住了。
  无更其实并没有身手,刚才也就凭着一股狠劲想伤阴十七而已。
  展颜将无更交给两个衙役一人一边抓紧之后,他对阴十七道:
  “快找出机关,悟了不知所踪,我怕他已经……”
  已经动手了!
  展颜没有说全,阴十七却是听明白了,连赵掌柜也听出点异样来,随在展颜话后面急声求着阴十七快些找到机关。
  阴十七回身便往已被清空的一小截书架看,初乍看没什么异样,可细看之后,便能发觉书架上的木板因着没了八本经书的重量而微微上浮了些。
  这是为什么?
  展颜瞧出阴十七面上的异色问:“是不是找到了?”
  阴十七道:“木板有些奇怪,虽未完全找到,但我觉得应当快要找到了!”
  而无更在底下愈发强烈地想要挣脱两个衙役的钳制,这个反应让阴十七更加坚信自已是猜对了。
  展颜看着站在梯子上的阴十七,又想到无更方才疯狂之举,心有余悸的他不禁仰首道:
  “十七,机关这方面我比你更了解一些,你下来,让我上去看看。”
  阴十七看着木板无计可施,摸索了好半会也没摸出点道道来,听到展颜的话,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便顺从地下了梯子。
  展颜上了梯子后,赵掌柜便问阴十七:
  “阴快手,这悟了大师已然确定是小民的老东家,那小小姐便是老东家的女儿,小小姐若真是让老东家绑了去,应当无性命之忧吧?”
  阴十七瞧了眼无更,再回眸看着赵掌柜道:
  “连赵掌柜都说得这般不确定,我又怎么敢向你作这个保证?何况……”
  阴十七又看向无更。
  无更已没了方才的狰狞面目,但面上仍愤愤不平,双臂即便一左一右被两个衙役钳制住,他的双眼也时刻在转着。
  阴十七知道,这是无更在寻找机会逃脱。
  赵掌柜问道:“何况什么?”
  阴十七道:“何况正如无更师父所言,我乱丢悟了大师所珍爱的经书,唯恐悟了大师界时不会轻饶了我,我都自身难保了,何来再敢保证姜念珑的安然?”
  赵掌柜急了:“阴快手切莫这般说道!先前你与展捕头说老东家可能并不晓得小小姐的身份,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小小姐甚是危险,若是你与展捕头也不能救小小姐,那还有谁能?阴快手切莫再这般说了!”
  阴十七也是拿话在试无更的反应,却见无更在听她说她自身难保之时,嘴角禁不住得意的扬起,看来悟了的身手确实不差。
  阴十七问道:“赵掌柜,你可知姜珞尚在珑门客栈时的身手如何?”
  赵掌柜道:“老东家尚未创立珑门客栈之前,曾是一名镖师,跟着燕京一支有名的镖队走南闯北,身手……我虽不曾亲眼见识过,但曾听过客栈里另一个跟着老东家走南闯北的老伙计说,老东家的身手很是不错!”
  燕京?
  姜珞居然曾在燕国的京都当镖师,且还是有名的镖队,也就是说所属镖局的实力定然也是甚高。
  阴十七转了个身,对瞪着她的无更道:
  “小芝遇害时,她在小木屋里所流的血迹便是你清洗的吧?可又因着时间紧迫,你清洗得不是很干净,于是又移了矮柜掩盖上,可惜还是让我们发现的,对此,无更师父可有话要说?”
  无更哼道:“小芝施主是在菜园辣椒地遇的害,阴快手莫要诓贫僧!”
  无更的不承认,也属阴十七意料之中,倘若他真的承认了,那也等同承认了他便是帮凶,这样的罪名可不小,何况已是三条人命,便是帮凶也难脱重责。
  阴十七尚来不及再试探无更的嘴硬,展颜那边已有了进展,只听得一声脆响,好像哪个地方有什么东西被打开了。
  然那脆响只是一声乍过,便再未响起。
  展颜在摸索着木板,察觉到木板微浮于其他木板上方,再仔细一对比,空了的木板果然要比隔壁两旁仍摆满书架的木板要上浮半寸之多。
  展颜瞧了又瞧,刚伸起双手按在木板上使力往下一压,木板动了,果然被他一压便压了下去,木板这边没有声音响起,可在同一时间,禅房内的另一处地方却有异声响起。
  展颜听到了,阴十七更是清楚地听到了。
  赵掌柜与即元想都未想到,但那脆声巧在禅房里无人说话寂静无声的当会响起,两人还是听到了一点,只是分不清是在哪个位置发出来的脆声。
  无更却是脸色大变,除了在那声脆声响起的一刹那间,他不由自主地往一个方向瞧去之外,回眸之后便再无任何神态表情,连个眼神都没敢再乱瞟,一直低首垂目。
  阴十七先前便一直在观察无更,他那一刹那的反应自然尽落她眼里,她瞧去的方向那里除了书架,便只有一个矮柜。
  展颜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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