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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探-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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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与红药共赴千光寺之前,姜景天也是刚刚收到派出去查探的人的消息说,似乎有看到模样肖似姜珞的人,但不能确定。
  这个不能确定让姜景天有了一线希望,即便那会他觉得不过是他自已的奢求妄想,但现今在看过空空如也的棺椁之后,他心中已有了计较。
  内心的挣扎在旁人看来不过仅有十几息,对姜景天而言,却仿若过十数年的光景,他含着苦涩艰难地说道:
  “我派去的人回来说,那是在千光寺前道上发现的踪迹,人影一闪而逝,可便是如此,我的人早将我父亲与我姑姑的画像记得甚牢,他坚称……不可能认错!”
  那时的姜景天也不甚相信,无论他的人怎样的坚信,怎样的言之凿凿,他都只是抱着一线希望,却未曾全然信过。
  展颜问:“那后来?”
  姜景天道:“后来那人影很快进了千光寺。”
  阴十七道:“他看到的人影是在什么时候?”
  姜景天说的时间正好是小芝遇害的那一日,展颜道:
  “那时寺大门紧闭,虽是隔日慈眉大师方下令全寺封闭,但早在之前我便命衙役守着千光寺里的各个出入口,倘若真有人能够避过衙役的耳目迅速进入寺中,那么这个人……”
  阴十七接下道:“那么这个人会武,且轻功不赖!”
  就像展颜,他的轻功便足以翻过那高高的寺墙。
  可现今在千光寺中的所有人,包括衙门里的人与寺中僧人,除了展颜有这样的本领,阴十七实在想不出第二个人来。
  展颜也是一样。
  姜景天的人只说是见过那肖似姜珞的和尚,却未认得那和尚是寺中的谁,又是刚刚得的消息,姜景天尚来不及让他的人做一番确认。
  姜景天到底还有没有隐瞒,展颜瞧着到底未有隐瞒,但他还是看了眼阴十七。
  阴十七知展颜意思,遂点了点头。
  姜景天起先虽有些糊涂,但姜念珑现今的生死不明已足以令他恍然悔悟,她相信姜景天再糊涂,也不可能不在意亲妹妹的安危,更不可能会以亲妹妹的性命去换一个沉底二十年的可能。
  既然姜景天的人也只是见过肖似姜珞的和尚,却未曾认得那和尚是寺中哪位师父,那姜景天所隐瞒的事情其实也不过是更加证实了阴十七先前的推论,于现今姜念珑的下落并无大用。
  先前阴十七与展颜便深信凶手绝对是千光寺寺中和尚,现今更是更一步证实了姜珞最有可能是三起命案的凶手,那么要找到姜念珑的下落,必得先找到藏倪于千光寺中的姜珞。
  然姜珞既能在二十年前假借病亡遁入空门,又以假被毒杀彻底抹去姜珞这个身份,其实的缘由先且不论,便以姜珞用了另一身份藏于寺中二十年,这样的本事手段便足见姜珞的睿智谋略皆是不差。
  阴十七道:“千光寺说大不说,可说小也不小,要找出一个已在寺中藏身二十年的人,这恐怕不易,何况我们已无多余的时间一一排查!”
  展颜也觉得这事极为棘手,凶手很有可能很快再次犯案,姜念珑更有可能成为第四个遇害者,然阴十七心中所想所虑及所言,他更是深刻明白。
  现如今只余下唯一的法子。
  展颜道:“不管如何,自来那边已在全面搜查,即便找不出悟了大师或玄法大师的下落,定然多少也能找出点线索来。”
  阴十七问:“那展大哥的意思是?”
  展颜道:“我们去凶手最有可能再犯案的第四个案发现场!”
  小木屋!
  小木屋既是第三个遇害者的真正案发现场,更极有可能是凶手第四次犯案的杀人场地!
  姜景天、赵掌柜、红药三人听不明白展颜话中的意思,但三人也晓得此时非是多问的时机,遂也未多言半句便随着展颜与阴十七前往菜园小木屋。
  两个衙役则留下来将姜珞的空坟填上土,重新将坟墓归于原状。
  到了菜园,一切如常。
  姜景天见展颜、阴十七进了小木屋查探,他问起了赵掌柜:
  “展捕头与阴快手是在做什么?”
  赵掌柜摇头道:“不知道,但他们这般做自有他们这般做的缘由。”
  又看了看姜景天,赵掌柜迟疑地问道:
  “少东家对老东家之事可真的再没有什么隐瞒?”
  姜景天似是早料到赵掌柜会这般质疑他,也不恼,苦涩道:
  “赵叔随在我父亲身边多年,又是看着珑门客栈一点一滴经营到如今规模的老人了,即便初时我有隐瞒赵叔之心,这会对于父亲之事亦已是全盘托出,赵叔,我再糊涂,也断不会再拿念珑的性命开玩笑!”
  说到姜念珑,赵掌柜便信了。
  待展颜与阴十七自小木屋中出来,展颜便与屋外的三人道:
  “三位先回寺里客院吧,至于少东家若是有想起旁的重要事情,还请第一时间通知我们,赵掌柜与红药也是一样。”
  三人当然点头应下。
  随后三人离开菜园回寺,展颜与阴十七则站在菜园里望着在夜幕下一片漆黑的菜地。
  三人临走时,展颜也让红药替他找一趟花自来,让她转告花自来,待全寺搜过出结果后,便到后山菜园里来寻他与阴十七两人。
  阴十七道:“展大哥,你说有什么法子可以让凶手自已跳出来呢?”
  展颜看向阴十七,黑夜中的她虽是在问他话,双眸却一直望着前方夜幕下的菜地,见他半天不应话,她方侧过脸来与他对视。
  阴十七伸手摸了摸自已的脸颊问:“展大哥在看什么?我脸上可有什么东西?”
  展颜轻摇了摇头道:“我也在想法子,可却想不出什么更好的法子。”
  阴十七抓住其中重点:“更好?也就是说展大哥已有法子?”
  展颜确实有了法子。
  倘若凶手确实是姜珞,那么姜珞将姜珑儿过去曾做过的事情一一在二十年后做成场景展现于人前,且还是杀了同样妙龄的女子来替代当年在场景中的主角姜珑儿,做出这样高调震憾世人之举,姜珞必有他的目的。
  而姜珞的目的,不外乎就是引出当年奸'杀姜珑儿的那个凶手!
  阴十七道:“展大哥的意思是,姜珞或许早就查到了二十年前的凶手,但他却不直接杀了凶手报仇,而是费尽心思、机关算尽地策划了这一连三起命案,他的目的是想让凶手当年的罪行召告天下,让世人看到凶手当年的恶行丑态,再一把杀了凶手为姜珑儿报仇!”
  展颜道:“没错,倘若这三起命案的凶手真如我们所料,那么唯一能令姜珞不将人命放在眼里,继而做出这样丧尽天良的恶行,除了这样的目的,不会再有其他。”
  姜珞制造三起命案,一个一个地重现当年姜珑儿走过的行迹、做过的事情,当年奸'杀姜珑儿的凶手虽可能不完全清楚姜珑儿的过往,但自第二个场景起,英茵是替代姜珑儿重现当年情景,这样的场景,只要是二十年前知道姜珑儿纠缠悟品一事的千光寺僧人,俱应都晓得。
  而二十年前的凶手应当便是其中一人。
  那么在第二起命案发生过后,寺中有谁的表现是最为异常的?
  阴十七叹了口气道:“我们还是漏查了许多细节!”
  展颜只点了点头道:“现今最要紧的事情,是逼凶手自已跳出来!”
  展颜与阴十七说道了他引出凶手的法子,阴十七也说了自已的一些见解,两人刚商定引凶手的计划,花自来便到了。
  一进菜园园门,花自来便急步走向两人道:
  “没有发现悟了大师与玄法大师的踪迹的,但我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这件事情便是将近十年来,悟了一直会以各种理由或明或暗地向玄法示好。
  阴十七问:“怎么个示好法?”
  花自来道:“悟了大师不是负责协助亦乐大师理全寺的财况收支么,借着其中便利,悟了大师十年来贪墨了寺中不少香油钱!”
  其中为最的,更是借着屡次出寺化缘而私下为香客做各种法事敛收钱财。
  那些法事所需化解的厄难劫数,其实大都是无中生有,为的只是骗取相信千光寺佛光普照的信众们的钱财。
  阴十七听到此,方明白了悟了为什么会那样频出寺化缘的真正缘由。
  展颜道:“你是说,无论悟了大师是从亦乐大师那里悄然扣下的香油钱,还是出寺化缘讹编信众所得的钱财,到最后皆到了玄法大师的手里?”
  花自来点头道:“没错!”
  玄法禅房里许多精致名贵的书画,或是各种小巧佛门之物,皆大都出自悟了自民间搜索所得,继而暗下送给了玄法。
  阴十七问:“这些是如何得知的?”
  也不是阴十七不信花自来,而是她总得确定说出这些信息来的人的可靠性。
  花自来也未多想,直接应道:
  “悟了大师身边随侍的亲传弟子无更师父!”
  在花自来带着衙役搜遍千光寺每个角落时,到库师院帮忙的无更与即元也终于得知悟了失踪一事,便主动去找了花自来。
  在花自来详细的询问之下,他得知这些事情,并知道了让无更与即元两人到库师院帮忙的人虽是悟了,但却好像是玄法的意思。
  至于为什么说好像,因为这是无更到悟了禅房房门外时,他无意间听到的。
  当时玄法与悟了在禅房中议事,议事后悟了便将无更与即元指派到库师院帮忙,无更与即元到了库师院后,才知道这也是临时指派的。
  库师院的执事亦凡也很意外,说他库师院虽有些小忙,但却未曾有过让旁的禅院来帮忙之意,不过那会无更与即元已到库师院,且还是悟了的好意,亦凡也不便推辞,便让随侍弟子安排下去,让两人帮忙做一些事情。
  在库师院帮忙的时候,无更也觉得奇怪,直觉得今日的悟了有些怪异,可这种怪异他也说不上来,只觉得与平常不同。
  不仅无更有这种感觉,即元也是满腹疑窦。
  但两人一合计,皆觉得悟了平常做事进退有度,这样指派他们到库师院帮忙自当有悟了的用意,于是他们便也听话地在库师院做事,直到听闻悟了失去踪迹一事,他们方急忙忙赶回监院院。
  阴十七沉默着,思索着玄法一大早找悟了会有什么事情,而又是为了什么悟了会将两名随侍弟子派离他的身边?
  展颜显然也在想这一点,随后道:
  “悟了与玄法之间必定有什么事情,而这件事情还必须掩过所有耳目!”
  所以悟了先是调离了身边的无更与即元。
  但随后悟了禅房内蒲团上的血迹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悟了与玄法并没有将事情谈拢继而生变?
  自展颜说了最后一句话后,三人便沉默着,连花自来也不由望着传言小芝身死坐着气绝的那一片菜地一声不吭。
  沉静中,阴十七突然问花自来:
  “悟了大师的禅房与玄法大师的禅房可有搜查过?”
  花自来将视线自宛如远在天际夜幕之下的菜地里收了回来,看着阴十七道:
  “自然搜过,但没什么特别的,除了无更所说的那些悟了大师送给玄法大师的东西之外,再无其他线索。”
  展颜问阴十七:“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阴十七点头道:“展大哥,我想到了一个可能!可这个可能还需要一些东西来佐证!”
  而佐证之物便在悟了或玄法两人的禅房之中。
  只要找到了这佐证之物,阴十七想她便能解开悟了为什么在十年里频频向玄法示好的缘由!(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四章 小布卷

  展颜三人下后山回到寺院后,便让那两名已将铁钞还回寺里的衙役到菜园里去守着,两名衙役有些摸不着头脑,便问了问。
  展颜道:“你们只管守着,没人没事最好,倘若有人……不要硬拼,一人应付着,一人立即到通往后山的前面小路出入口那里通知另两个人!”
  那里还有两名衙役,再加上他们两人,便有四个人。
  四个人对付上穷凶极恶的凶手虽还有些力所不能敌,但至少多了一分制住凶手的把握。
  显然两个衙役也理解错了展颜的意思,展颜只好再道:
  “找到他们后,你们有一人赶紧到寺里来通报我们,另两人则快速赶回菜地,三人合力尽量拖住凶手!记住,只可拖住,不可力敌!”
  衙役不明白,也有些认为是展颜小看了他们,一人不禁道:
  “捕头放心!我们的身手虽不如捕头,但三人合力抓一个凶手,却还是绰绰有余的!”
  另一人即刻附和道:“就是!请捕头放心!”
  两人既拍着胸脯保证,口气又带着刻意的表现讨好,应是想在展颜面前逞一逞能耐,继而得到展颜的另眼相看,可惜两人根本就没弄明白展颜的意思,更没摸清楚此次千光寺案子的棘手与凶手的杀人不眨眼。
  凶手既能在千光寺全面封闭的情况下,还能如入无人之境般回到寺内,那已然足以说明凶手的轻功绝对不俗,身手再一般,就那高超的轻功又岂是三个仅有普通身手的衙役围攻便能制得住的?
  展颜也不解释,更是没有时间解释,直接冷着脸便道:
  “重在拖延,而非正面撞上,你们听命便是!”
  两个衙役讨好不成,反而受了展颜一脸的冰霜,两人面上皆有些挂不住,讪讪地应了声是,低头转身便想赶往菜园。
  阴十七实在看不下去,替展颜解释道:
  “展大哥也是怕两位有什么危险,毕竟凶手已杀了三人,死罪已是难逃,再拼了命杀一个半个并非没有可能,两位大哥身手虽是不错,但也不必与凶手以命相拼,我们要抓到凶手,同时也要极力避免伤亡!”
  两个衙役闻言,脸色皆亮起来,看了眼展颜,见其仍冷漠着没打算开口,但没反驳已是默认了阴十七的话,两人不由高兴地向展颜与阴十七道:
  “是!捕头与阴快手说得是!”
  两个衙役走后,展颜、阴十七、花自来三人便回到寺内,直接往玄法的禅院走去。
  之前玄法的禅房,阴十七便有看过,但她却忽略了一点,现今已然能百分百确定二十年后的凶手便是姜珞,那么二十年前的凶手又是寺中的谁?
  阴十七想着,她或许能在玄法与悟了的禅房中找到答案。
  先前在两人禅房中搜索,她是奔着能找到带走两人的凶手去查的,可再次找到玄法禅房时,阴十七已转变了搜查的方向。
  展颜见阴十七一进玄法禅房,便直接往禅房内一些能藏得住东西的隐密角落或箱子抽屉之类翻查,花自来看着不明所以,便想上前去与阴十七说道说道,却教展颜拦住:
  “别去!”
  花自来道:“可是那些地方先前我们都搜寻过了,并无发现啊!”
  展颜道:“你没有发现,并不代表十七不会有发现,且等着便是。”
  这话说得花自来酸酸的,什么叫做“你没有发现,并不代表十七不会有发现”?!这明摆着就是瞧不起他的搜查能力嘛!
  展颜见花自来听后便撇开了脸,明显有些小情绪,又毕竟花自来非是衙门里的其他人,而是陪着他到这小小洪沙县里来长住的兄弟,他不禁开口解释道:
  “有时候连我都不如十七细心,有些东西我们瞧不见听不到,可十七却总能捕抓到,自来,我并非小瞧了你,而是我觉得之前十七便有搜查过玄法大师与悟了大师的禅房,可现今却又特来再来搜一遍,这其中定然有十七的道理,她……应是朝着某种目的来的!”
  展颜方将可没有像这般与两个衙役解释,听完展颜对他的解释,花自来自然明白自已在展颜心中那是不同的,当下便有些舒心。
  又想起阴十七那会居然替展颜向两个衙役解释,更想起两个衙役听完阴十七解释后看展颜的眼神,不再似以往的只有敬畏,还多了一些感激暖怀,花自来不禁又想着以往他可从未像阴十七那样替展颜向谁解释过、澄清过,以致展颜在外人看来,一直都是一个冷漠几近冰冷的存在。
  展颜在旁人看来就是洪沙县鼎鼎大名的展大捕头,虽是厉害,相貌更是俊美如俦,但给人的最深印象,还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冷冰冰地不容人靠近,更莫说亲近。
  就连偷偷爱慕着展颜的姑娘,也从不敢靠近些瞧他一眼,皆是远远地看着念着,有时候甚至连带着爱慕花自来的姑娘,只要见到有展颜在旁,也是不敢上前近上那么一步半步。
  如今想来,倘若他早些时候能像阴十七那般多替展颜解释澄清一些,让人知道展颜在冷漠的外表下其实也有一颗为人着想的热心肠,那么现今洪沙县里爱慕展颜的姑娘必然得翻个几倍啊!
  花自来心中胡思乱想间,双眼顺着展颜的言语再看向阴十七,见阴十七确实是有目标地在玄法禅房中翻查着,如展颜所言是在有目的地搜寻,他不由讪笑着道:
  “展大哥不必解释!我也没什么……就是有时候觉得十七着实不像是一个初入衙门不久的快手,正如展大哥所说,十七在探案这方面比谁都要细心,实在是有这个天赋,对探案的各方面敏锐度更是非常人所能比,我在想十七……”
  花自来说到一半,便听到阴十七站在一处高几旁高兴地大喊:
  “找到了!”
  找到了?
  找到了什么?
  展颜与花自来即刻快步走近阴十七。
  阴十七将高几上描绘着割肉喂鹰图案的白瓷瓶抱在怀里,她指着足有她手臂长短的白瓷瓶瓶肚道:
  “东西就在里面!”
  花自来接过阴十七双手抱着的白瓷瓶,往不大的瓶口里看去,确实见到了瓶肚里有东西在:
  “那是什么?”
  阴十七道:“应该是一块布,只是被特意卷成了卷,如同画卷一般卷着。”
  听阴十七这样一说,花自来更往瓶口往瓶肚里又看了看,可他怎么也没能看清楚瓶肚里的东西如阴十七所言是一小块布卷。
  看得快成斗鸡眼了,花自来也没能看清,有些丧气地道:
  “你怎么就肯定是一小块布卷?我看都看不清!”
  阴十七笑而不语,却听展颜道:
  “好了,还是想法子快将瓶肚里的东西取出来才是要紧。”
  这个谁都知道,可关健要怎么取?
  白瓷瓶瓶口太小,便是三人中手最小的阴十七也伸不进去,只够三指并拢钻过瓶口,可手指头太短,根本就够不着瓶肚里的东西。
  阴十七虽不太懂这白瓷瓶价值几何,但在看花自来小心翼翼地双手捧着白瓷瓶,及他眼里不自觉流露出来的赞叹,便猜到这白瓷瓶怕是价值不菲,指不定就是悟了向玄法示好的众多礼物当中的一个。
  而这白瓷瓶被玄法摆在床榻旁的高几上,显然玄法也极是喜爱的,又或许是因着瓶肚里的东西,玄法方将这白瓷瓶摆在自已的床头,日夜看着,时刻守着。
  就在阴十七与花自来两人左观右望,努力地找着有什么够长的条形物什来将瓶里的东西勾出来之际,展颜一把拿过花自来双手捧着的白瓷瓶,往地面一摔,瞬间瓷片四溅的清脆声响奏起。
  阴十七眨巴了两下眼睛,回想着刚才那一刹那,展颜手松松得那般干脆、毫不犹豫,她不禁在心中默默地给展颜按了个三十二个赞。
  花自来则是嘴巴张了张,又迅速闭紧,大概是虽有些惊吓,但长年累月的,他也习惯了展颜的强硬作风。
  连与衙役同守在玄法禅房内的两名寺中弟子也不禁往禅房里望了望,当看到展颜三人脚下那碎了一地的瓷片,两名寺中弟子只双手合十各念了声“阿弥陀佛”。
  阴十七猜着他们应是肉疼的,但嘴上不好明说,只默默地心里肉疼着。
  白瓷瓶一摔成碎片,瓶肚里的东西自然一览无遗。
  三人齐齐一看,果然如阴十七所言,是一小块布卷!
  只是这布卷显然年月甚久,有些泛黄,也积了一些灰。
  展颜蹲下身去,将卷着的布卷拿在手里,轻拍了两下布卷最外层上面的灰尘,方站起身慢慢将布卷摊开。
  布卷并不大,完全摊开也只有阴十七巴掌大小,所以卷成卷时更是很小,被藏于大它至少有十倍的瓶肚中更是可以忽略不计,倘若不是她眼尖,还真是难以教人发觉。
  早前阴十七重要找玄法踪迹,并未想到去往瓶子之类可以藏或装小东西的地方查看,所以也就没发现这一小块布卷。
  倘若她早想到,也早些发现,指不定现今又是另一番光景。
  没有再想倘若的事情,展颜已将摊开的布卷递到阴十七跟前,让阴十七看了个正着:
  “这是画像?谁的画像?”
  阴十七所问的正是展颜与花自来想知道的。
  展颜让守在玄法禅房外的其中一个衙役去找姜景天等人。
  待到姜景天三人自客院过来西堂院,进了玄法禅院禅房,展颜将手中的小布卷交与姜景天一看,即便布卷因着年月久远已有些褪色模糊,但他还是一眼便认了出来,他激动道:
  “这是……姑姑!”
  赵掌柜与红药一左一右站在姜景天身旁两侧,红药对姜珑儿并没什么印象,所以虽对姜家小姐姜珑儿的闺名耳熟能详,但对于姜珑儿的相貌却是不认得,赵掌柜则是不同。
  几乎在姜景天摊开小布卷细看的同时,赵掌柜已认出小布卷中画像是谁!
  赵掌柜亦是万分激动道:“小姐!这是小姐!”
  听着姜景天喊着“姑姑”,又听到赵掌柜连说了两声“小姐”,展颜、阴十七、花自来三人及不明所以然的红药皆明白了过来,敢情小布卷中的画像便是姜珑儿!
  花自来讶道:“难道玄法便是姜珞?”
  在场的人无一不这么想。
  花自来唤来守在玄法禅房外的寺中弟子,问玄法的年岁,问完后竟是与姜珞的年岁十分吻合。
  众人皆惊,更是皆默。
  在寺中弟子临出禅房之际,阴十七叫住了他问:
  “不知悟了大师的年岁又是几何?”
  寺中弟子回道:“与玄法大师一般,皆刚过不惑。”
  姜珞倘若真还活着,那也是刚过不惑之年,无论是玄法还是悟了的年纪,皆与姜珞符合,这令阴十七心中起了不定的想法。
  其他人不明白阴十七为什么还特意问了悟了的年纪,但展颜却自她此举中联想到了什么,不禁也微皱了眉头思索起来。
  姜景天、赵掌柜一看到小布卷中当年姜珑儿的画像,两人同时与花自来第一时间想到的可能是一样的,皆认为玄法便是姜珞的最大可能。
  红药却是不同,她心中真正关心在意的人只有姜念珑,不由接连问起姜念珑的下落。
  在红药的追问下,姜景天与赵掌柜也在玄法可能就是姜珞的震惊中回了神,忙问起可有找到关于姜念珑下落的线索?
  花自来见不得姜景天与赵掌柜、红药三人迫切希翼的眼神,展颜与阴十七又各自陷入于沉思之中,他只好全权应答。
  在得知尚未查到姜念珑下落的线索时,姜景天与赵掌柜难掩失望悲伤之色,红药更是直接又小声哭将起来。
  花自来安抚着姜景天三人站在一旁,同看着沉思中的展颜与阴十七接下来怎么办?
  阴十七已将玄法禅房再次仔细搜了个遍,这回是连缝隙都未放过,可翻了个底朝天了,也只是找到了白瓷瓶中的一小块布卷,其他皆未有所发现。
  展颜问:“十七,你到底在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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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五章 原习惯

  花自来也走过来问:“对,你说出来,我们可以一起帮着找找,会更快找到的!”
  阴十七见时辰已过去不少,遂对两人道:
  “我在找密道或暗室之类的机关!”
  可时间过去很快,姜念珑的性命随时都可能糟遇不测,阴十七心中很是焦急,然密道暗室之类的机关也仅仅是她的猜测,并无根倨,不过是她强烈的第六感而已。
  听着阴十七说第六感,展颜与花自来皆早就听过,所以也都听明白了,至于姜景天三人却是听得愈发迷糊。
  最后由花自来留在玄法禅房中继续查找,看能不能真的找到什么机关来。
  展颜与阴十七刚转移到监院院悟了禅院禅房。
  又因着随时可能会找到关于姜家之物,所以姜景天便留在玄法禅房中,以便于花自来再找出小布卷之类需要辩别的东西来,他好帮着认认是什么。
  同样的,展颜与阴十七这边也需要这么一个人,于是这任务便落在了赵掌柜身上。
  红药则随着姜景天身侧,留在玄法禅房之中。
  到了悟了禅院,见其有两个衙役守着悟了禅房,阴十七想着此次捕头吏房的快班衙役大概得出了大半到千光寺里来。
  进了悟了禅房之后,阴十七对展颜道:
  “展大哥,小木屋那边我总觉得放心不下,要不然我们再派些人手到小木屋那边去吧?”
  展颜想了想道:“好。”
  随后展颜走到禅房门边,让守在门外的的衙役去寻负责捕头吏房快班的肖班头,让其多派几个人到后山菜园去守着小木屋。
  得令去传话的衙役走后,展颜便回到了禅房内,见阴十七已然在房里搜寻起来,这回她更认真更仔细,他看了会便走到她的另一边去,也开始找起她口中可能有的密道暗室。
  悟了的禅房比不得玄法禅房中物什的珍贵奇异,甚至可以说是极为普通的,也更为稀小,一几乎可以一眼望尽。
  没费多少功夫,阴十七与展颜便将悟了禅房里的所有角落缝隙尽数找遍,连挂在墙上的画卷也被两人取了下来细看,却仍未有什么头绪。
  阴十七在桌旁坐了下来,展颜也坐下倒了两杯水,一杯递给她,一杯自已喝尽了道:
  “玄法大师禅房中白瓷瓶里的小布卷,你是怎么想的?”
  阴十七道:“展大哥也觉得玄法大师极有可能便是姜珞么?”
  展颜道:“我觉得都有可能。”
  是啊,都有可能。
  无论是玄法还是悟了,年岁已与姜珞完全吻合,至于相貌……对了!相貌!
  阴十七一把站了起来,走到禅房房门外问守着的寺中弟子:
  “小师父,房中可有悟了大师的画像?”
  寺中弟子说不晓得,这还得问悟了大师的弟子无更。
  于是应阴十七的要求,寺中弟子其中一人去找了无更。
  展颜道:“你想找悟了大师的画像让赵掌柜认一认?”
  阴十七也是出于无奈,浅笑道:
  “除此之外,还有更快更好的法子么?”
  赵掌柜跟着展颜与阴十七一到悟了禅房,便自始至终都是安静站在一旁,听到这话连忙凑近了道:
  “是!我能认出老东家的模样,确实没有比这更快更好的法子了!”
  本来无更是住在悟了禅房隔壁的,但自从悟了突然失踪之后,无更与即元便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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