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骄探-第3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她时刻注意着,进来的人里有没有花自来的身影。
直到草草用完了午膳,阴十七也没等到花自来,她再也坐不住了,一个跑下楼便往客栈门口冲。
她得出去找找!
即便毫不知方向地找,盲无目的地瞎碰,她也得出去找找!
岂料刚跑出客栈大门,阴十七便看到了花自来扶着走路似乎瘸起来的赵掌柜,她惊唤道:
“花大哥!赵掌柜!你们……”
花自来打断阴十七的追根究底道:“十七,进客栈再说!”
进了客栈,在大堂里忙活的赵有来一见赵掌柜是拐着脚进门的,他立马跑过来,又是一阵惊呼急问。
被花自来一个熊掌狠拍脑袋之后,赵有来委屈地安静了。
花自来与赵有来两人一个一边搀扶着赵掌柜到了后院,阴十七也跟着,一路到了东小院赵掌柜住着的房间。
自从西小院被锁,蔡氏带着儿女搬离东小院,原来的东小院便成了以赵掌柜为首的客栈帮工们的住所或歇息之处。
东小院与西小院一般地大,只是比西小院多了两个房间,这是后来因着在客栈后院住的帮工多了几人而不得不扩建了两间。
如此一来,东小院虽比西小院多两个房间,但院子总大小并没有变,东小院比西小院中间空出来的空地便要小得多,一个晾衣的木架子,再放一些杂物,除了能走路的道,便再无多余的地了。
全是汉子住的地方,大概都是一个德行,刚一走进东小院,便是一堆邋遢入目,再是一阵隐臭扑鼻。
阴十七皱着眉头寻源望去,才发现院子墙角里放着一个马桶,估摸着夜里用了还未洗净,只是端出来搁到墙角里了。
进了赵掌柜房间,这样的情况明显好转。
赵掌柜是一个人住一个房间,与其他客栈里的帮工不一样,并非两三人共住一间,房里整齐干净,摆设也简单,但看得出来很讲究,摆放的物件少,却都是价值中等或上等的物件,形状雕花纹路也俱是吉详的花样。
赵有来本来熟门熟路地带着花自来直接扶着赵掌柜往房间里的床榻边走去,却被赵掌柜阻止了:
“花爷与阴小爷想必还有事情要问我,就先不到床上卧着了,扶我到圈椅坐着便可。”
赵有来为难地看了眼赵掌柜,又瞧了瞧花自来,看得赵掌柜不禁又笑道:
“我是拐了脚,又不是真瘸了腿,没什么大碍!有来,昨日老洪回家看孙子去了,你去他家找他说明下情况,看他能否立刻回来看着客栈,我这脚啊,大概没养个几日是走不利索了!”
赵有来立马应了,扶着赵掌柜在房里圈椅中坐下后,他便出去找老洪去了。
赵掌柜坐下安稳后,阴十七便问他谁是老洪?
赵掌柜说,那是珑门客栈的二掌柜,凡是他有事的时候,都是老洪替他大掌柜的位主管着珑门客栈上上下下琐碎的事情。
房里桌上茶壶里有茶,阴十七倒了杯茶水给赵掌柜先润润咙后,没有问花自来怎么突然出去了也告她一声,而是开始问赵掌柜是怎么弄得崴了脚。
也非是她不关心花自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她见花自来一切安好,而赵掌柜却显然是遇到了大麻烦。
当阴十七问赵掌柜是否得罪什么人时,赵掌柜很诧异,问阴十七怎么会知道?
阴十七与花自来在赵掌柜所坐圈椅正前方的桌旁两两坐了下来,听赵掌柜这么一问,她指了指赵掌柜圆润得足有三重肉的肥下巴下的颈脖道:
“你脖子上还留有淤痕,那淤痕明显是被人用力掐着所致,赵掌柜,你是在哪里遇袭了?”
她帮着花自来扶赵掌柜进客栈大门时便注意到了,只是那会刚想问便让赵有来的一阵呼天抢地给打断了,后来赵掌柜说扶他到后院他房里去,她便想着客栈大堂确实不是个说事的地,于是这个疑问她留到了现在。
看到了赵掌柜被掐脖子,阴十七那会便也仔细地将花自来浑身上下给瞧了个透,没发现有任何受伤的迹象之后,她方放心下来。
所幸花自来那会心神皆在赵掌柜身上,不然就阴十七那会那像x光的目光,他必得感动得一塌糊涂。
赵掌柜闻言摸了摸自已的脖子道:“倒是什么也瞒不过阴小爷!”
话得从赵掌柜答应阴十七去姜家取钥匙那会开始说起。
赵掌柜与赵有来交代完事,刚出客栈大门走了几步,一个猝不及防,只在眨眼之间,便被人强行拉进了珑门客栈隔壁铺子。
阴十七奇怪地说道:“去望数街姜家必是出客栈大门后往左边走,而客栈左边……倘若我没记错,左边隔壁铺子是个正在转让的空铺子!”
她与花自来到珑门客栈之后,阴十七是有大概摸过客栈周边情况的,大概的地理路线她皆心中有数,听赵掌柜那么一起头,她便想到了那已停业待转卖的空铺子。
花自来自然也知道这一点,他见赵掌柜点头之后便追问道:
“那后来呢?你被拉进那空铺子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有看到是谁拉的你?”
最重要的是何人拉的赵掌柜进那隔壁空铺子。
赵掌柜摇头道:“那会我实在没想到会出这么一出!我是连叫一声都没有便被那人捂着嘴巴拉进了隔壁空铺子,再后来莫说瞧见是谁拉的我,就是平日里我甚是熟悉的空铺子也未来得及看一眼,便被那人敲晕了!”
被敲晕了之后,赵掌柜再醒来已被带到了桫林县郊一处荒野地里,那人掐着他的脖子让他点头答应不再管姜家的事情,如若不然,下一回那人便不会再放过他,而是一路掐到底,直至将他掐死为止!
也是那人尚未有杀赵掌柜之意,赵掌柜梗着脖子不点头的时候,那人竟也放过了他,只放了那么一句狠话便走了。
再后来,便是花自来的出现。
花自来原本在三楼玖号房里睡得天翻地覆,突然在熟睡间便听到有人敲门,他实在是眼皮打不开,起先并不理会,可那敲门声却似是与他作对般,特有耐性地一下又一下地敲着。
仿佛花自来不起身开门,门外人便会一直敲下去一样。
花自来回想道:“那会我以为是赵有来,还让赵有来不要烦我睡觉,岂料我在房里说了半天,敲门声还是在响着,我慢慢觉得不对劲,于是便起身开门……”
与阴十七一样,花自来开门并没有见到谁,空空的房外门口令他不由一愣,继而想到阴十七之前也同样糟到这样敲门后无人的情况,他迅速往房门外左右楼道瞧了瞧,果然在房门右边瞧到了一个身影!
花自来看向阴十七道:“一个身着玄衣的身影,那会我瞧得及时,又是光天白日,他自三楼看台跳下去的时候,我清楚地看到了他的背影!十七,我可以肯定那玄衣人是个男子!”
阴十七点头道:“不知你看到的那个玄衣人是否便是夜里我看到的那个玄色身影?”
这一点,花自来也无法肯定。
毕竟花自来虽有看到了玄衣人,却没有看到那夜的玄色身影,而同样的,阴十七有看到那夜的玄色身影,却没有看到白日里的玄衣人。
两人是否看到的是同一个人,这无法确定。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两人看到的两个敲门人皆身着玄色的衣裳!
花自来见玄衣人自三楼看台跳翻而下,他赶紧追了上去,也跟着自三楼跳翻而下,与玄衣人一前一后在客栈大门侧面街道着地。
玄衣人与花自来的身形皆颇为快速,那会客栈前左右的路人虽都有点惊讶,但很快随着两人身影的渐跑渐远,便再无人在意。
花自来道:“我追着他追出了桫林县,并一路追到了约莫离城门两百多丈余距离外的荒野地里,就在那里,我看到了崴了脚的赵掌柜!”
赵掌柜道:“说来也是惭愧,那会我被那人掐着脖子威胁硬是不点头,可当那人放过我走了以后,我反而后怕了起来,刚起身走了几步便一个不慎摔了一跤,顺道崴了脚!本来我一后怕起来,两腿就抖得差些走不了路,脚一崴,得!我索性在荒郊野地里坐了下来,心想着我是不是得在那荒无一人的野地过个夜时,花爷便来了!”
阴十七问赵掌柜:“掐你脖子的人可是身着玄衣?”
赵掌柜点头道:“他虽蒙着面看不到脸,但他是个男子,且身着玄衣!”
阴十七道:“如此说来,那玄衣人先是将赵掌柜掳到了县郊荒地威胁一番,再回到这县里珑门客栈里来,到花大哥房前敲门,再引着花大哥前往他抛下赵掌柜的荒郊野地!”
这是为什么?
赵掌柜脖子上那淤青肿黑的掐痕并非是闹着玩的,玄衣人下手的时候是真的毫不留情,赵掌柜也说了那会若是玄衣人再掐上那么半刻,他必得在地底下见老东家去!
可既然对赵掌柜下了这样的狠手,虽不至死,却也足够狠绝,那么玄衣人为什么还要引花自来到县郊荒野地去将赵掌柜接回县里呢?
阴十七脑子满满是疑问,而这些疑问同时也是花自来心里解不开的疑问。
赵掌柜虽不如阴十七与花自来因着千光寺的案子而想得过多,但也觉得玄衣人放过他且引着花自来去带他回县里,实在是件莫名奇妙的事情。
说玄衣人狠吧,他又没真让赵掌柜在荒郊野地里过个一夜半宿的。
说玄衣人有人情味吧,他又差些生生掐死了赵掌柜!
半个时辰后,赵有来带着老洪回来了,还带来了县里的一个大夫给赵掌柜看看崴到的脚。
老洪进房里来与赵掌柜说道了几句之后,便到客栈柜台前忙着算之前赵掌柜算到一半的帐去了,期间见到阴十七与花自来这两位官差,老洪只笑着微微点头示意,并未多话,是个极有分寸、有眼力劲的中年男子。
赵掌柜有意瞒着颈脖上的淤痕,除了让阴十七与花自来两人不要说出去之外,他还特意去换了件高领的衣袍遮住。
赵有来看着赵掌柜虽有些奇怪,但问了两句后赵掌柜摆明不想说,他便也不问了。
大夫看好赵掌柜崴伤的右脚之后,嘱咐着赵掌柜近日不要下床行走之后,说并无大碍,让赵掌柜细致地将养数日便好。
赵有来要送走大夫之际,赵掌柜突然想起一事,连忙开口吩咐赵有来道:
“有来,你送完大夫后便到望数街走一趟,去姜府找下少东家,先我的情况与少东家说说,再说我有急事找少东家,问问少东家可有闲瑕在今日来客栈走一趟。”
赵有来虽不明所以,但也没再多嘴问什么,只一声应好后便送着大夫出了东小院。
阴十七意会到赵掌柜吩咐赵有来去姜府找姜景天,大概是为了西小院的钥匙。
也是,赵掌柜一出珑门客栈便糟到了玄衣人的突袭,哪里还能到姜家去向蔡氏取来西小院的钥匙。(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五章 取钥匙
赵掌柜吩咐赵有来的话也很显然未将玄衣人对他的威胁放在心上,这令阴十七不禁想到初时在心里对赵掌柜形象的差评,她感到万分羞愧。
转而又想到玄衣人威胁赵掌柜的话,阴十七便不禁看了眼赵掌柜那掩于高领之下的掐痕,收起心中的羞愧感,她开口问道:
“赵掌柜,那玄衣人开口说话时,你可有听出点什么来?比如说,那声音听着可有熟悉之感?或曾在哪儿听到过?”
这不必阴十七问,在玄衣人开口威胁他的时候,赵掌柜便边听着玄衣人说话的声音,边努力回想着是否有听到过这个声音,可结果却是他丝毫想不出来是谁或在哪儿曾听过,那声音听着是完全的陌生。
听着赵掌柜听不出来的时候,阴十七的眉头不觉微微拧了起来,倒是花自来在一旁道:
“那玄衣人若是不想暴露身份,那定然会在声音上做手脚,听到赵掌柜耳里的声音有九成不是玄衣人原本真正的声音!”
这话有道理。
阴十七觉得自已想得太简单了。
前后夜里与白日出现了两个敲门人,这两个敲门人兴许是一个人,也兴许是两个人。
可阴十七更偏向应该是两个人。
夜里敲门引她到二楼的那玄色身影,给她提醒了“阁楼”两个字,虽尚不知道这“阁楼”里到底有什么东西是玄色身影想告诉她的,但阴十七想,那定然与她手上正在查的千光寺案子有所关联。
而在白日里先是突袭了并胁赵掌柜不准再掺和姜家事,再敲门引花自来到县郊荒野地接回赵掌柜的那个玄衣人,则与先前夜里的那个玄色身影的意愿背道而驰!
就像是玄色身影千方百计设法将阴十七与花自来往有关千光案更多的线索处引,玄衣人却是不想两人查到更多的姜家事,而姜家事恰恰就是玄色身影给两人最大最新的线索。
这两人行事目的完全不同。
一是助,一是阻。
阴十七与花自来搀扶着赵掌柜自圈椅中移到床榻上去卧着歇息后,两人便出了东小院。
珑门客栈后院共分为三个部分,东小院、西小院、中院。
中院是后来客栈做大之后,蔡氏将客栈后面只有一墙之隔的宅子买了下来,将其扩建成客栈后院三个院子中最大的一个院子。
进到客栈后院,便可看到一个诺大的露天天井。
天井不大,约莫也就客栈普通客房那般大小,中间是一个圆形的花圃,种着开得正盛的红色杜鹃花。
这花圃中种着的杜鹃花与千光寺客院阵厢房里的那插在青竹瓷瓶中水养着的杜鹃花是一个颜色,俱都是那种红艳艳的红色。
扶着赵掌柜进后院来时,都急着赵掌柜崴到的脚的伤势,也急着知道赵掌柜遇到了什么事情,那会阴十七虽有看到,却也只是匆匆一瞥。
此刻站在花圃前细看,阴十七已经笃定千光寺的案子绝对与珑门客栈的姜家脱不了干系。
花自来也发现了这一点,他沉吟道:
“看来凶手在死者所住的阵厢房里摆换上那么多线索给我们,其目的是想让我们查到珑门客本,查到姜家!”
阴十七道:“花大哥,我们先去西小院看看。”
花自来道:“可没有钥匙,我们进不去。”
阴十七道:“就先看看,赵有来去找姜景天,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我们也就先去瞧一眼。”
还真的只是瞧一眼,两人便回到客栈大堂。
西小院与东小院一样,院门都是两扇木门。
两人走到西小院院门前,看着将两扇木门紧紧锁在一起的铜锁,阴十七上前推了推,没推动,她也是存了侥幸心理。
花自来熟睡中被玄衣人引出去,直到现在他还未用早膳、午膳,空空如也的五脏六腑早已叫嚣着胃疼。
只站了一会,阴十七便陪着花自来回到客栈大堂用膳。
没有回到三楼去,是想着赵有来自姜家回来,两人能第一时间知道,并得知后续情况。
花自来在有事的时候,尚未觉得有多饿,可当饭菜一上桌,他的口水四流得嗷嗷直吃,一碗米饭没几口便被他扒没了。
阴十七看得目瞪口呆之余,不禁帮着花自来喊客栈里的另一个叫赵柱子的店小二给多添了两大碗米饭来。
花自来吃饱喝足的时候,赵有来终于带着一个锦衣公子进了客栈大门,似是没有看到大堂里坐着的阴十七与花自来,赵有来直接带着那个锦衣公子往后院去。
阴十七看着走入在大堂与后院相连的那个侧门的两个人影,与花自来道:
“花大哥,看来那公子便是姜景天了!”
在花自来用膳之际,他边吃着边听着阴十七说自赵掌柜那里听到的所有关于这珑门客栈与姜家的事情,现今已大概有了了解。
花自来也有看到赵有来毕恭毕敬带着往后院去的那个锦衣公子,拿起帕子擦了擦有点油腻的嘴角道:
“赵掌柜是客栈里的老人了,他崴了脚,这少东家能不来么。”
赵掌柜不仅崴了脚,还让赵有来传话说有急事相寻,姜景天要是人在姜府却不来的话,那可真是说不过去。
花自来本想跟着到后院去问问姜景天一些关于姜珑儿的事情,却让阴十七阻止了:
“先看过姜珑儿的‘阁楼’之后再说,在那之前,我想姜景天即便受于我们是官差的压力不得不说一些事情,那些事情必也是一些无关紧要,待我们看过‘阁楼’的情况之后,再对症下药地问,界时不怕姜景天不说。”
见识过阴十七有时候过于咄咄逼人的问话,花自来便在想平日里温和乖巧得像只小猫的阴十七,与偶尔化身为虎的阴十七,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阴十七?
花自来心里这般想着,瞧着阴十七的眼神也带着疑惑,阴十七察觉后不禁问道:
“花大哥可是对此有什么疑问?”
花自来摇头道:“不是,你说得很对,我们就不跟进后院去了,就在这等着。”
阴十七道:“花大哥要是有事要问我,尽管问便是,能答的十七一定为花大哥解惑,答不上来的,十七自已也好趁早想想。”
这是笃定了他心中有事。
花自来也确实有疑问,被阴十七这样坦诚地相问,他想了想便也坦诚地问道:
“那好吧,我是想问你,你虽然有时候挺迷糊的,便在对查案子这一事上却是精明得很,有时候总能想到一些旁人想不到的东西,或做出旁人连想都不敢想的假设,你对破案这样有天赋,难道从来就没想过要往更好的方向发展么?”
往更好的方向发展?
她还真没想过。
阴十七浅浅笑开:“花大哥指的是官道上的发展么?”
花自来点头道:“燕京的六扇门可曾听过?”
听是听过。
不过她是在前世电视机里的古装剧里看过听过,自来到这个古代,她还是初次听到。
阴十七想着现代听过应该不算听过,于是摇了摇头。
花自来顿时来劲了,开始天花乱坠地说将起燕京里的六扇门如何如何的厉害。
阴十七聚精会神地听着,觉得这个古代的六扇门大概与现代电视机里演的有些不同,不过听起来倒是一样的威风凛凛。
花自来说得口水快干了,招来赵柱子上了一壶茶,灌了两大杯之后问阴十七怎么样,可有兴趣?
阴十七则表示暂时不会想这些,何况陶婆婆就在洪沙县里,家中有老,子不远游,她不能抛下陶婆婆,独自一人到什么燕京谋更好的发展去。
花自来想了想也对,大概也由阴十七那句“家中有老,子不远游”的话里想到了什么,兴匆匆讲着燕京六扇门如何威武的兴致一下子消于无形,微微垂眸,不知想些什么。
阴十七瞧出点不对劲来,正想着怎么问问花自来的心事时,便听到赵有来高声的一句:
“花爷!阴小爷!”
阴十七顿时收住了想问花自来的话,与花自来两两抬眼往赵有来看去,赵有来正与那个锦衣公子往两人这一桌走来。
临近时,阴十七与花自来自凳上站起看着已走到两人眼前的锦衣公子。
赵有来道:“花爷,阴小爷,这位便是我们珑门客栈的少东家!少东家,这位是花爷,这位是阴小爷,都是洪沙县衙的差爷!”
赵有来两厢介绍完后,姜景天便笑着道:
“小民姜景天,是这家客栈的少东家,倒是不知客栈里来了两位贵客,还望两位差爷莫怪小民怠慢了!”
赵掌柜说姜景天生得像足了老东家,依着姜景天清雅如玉的相貌,阴十七想着当年的姜珞必定也是一个极为好看的男子,那么依着血脉相连的遗传基因,倘若不出意外的话,当年的姜珑儿该也是一个如花美貌的姑娘。
花自来、阴十七与姜景天互相客套了两句之后,姜景天自赵掌柜那里已得知两人想到西小院一观“阁楼”的事情,他表示他即刻便回姜府去向他母亲蔡氏取来钥匙,让两人在客栈里稍等片刻。
事情能这样顺利,阴十七与花自来自然没有意见。
可两人没有想到姜景天口中的稍待片刻,便让两人一等等到了夜里。
约莫是酉时二刻,姜景天方匆匆来到珑门客栈,花自来早让赵有来在客栈大门口等着,赵有来一见到姜景天便将其引到了三楼看台。
阴十七与花自来就在三楼看台坐等着。
见到满头大汗的姜景天时,两人对看一眼,心道这姜景天大概是遇到什么阻拦了。
姜景天解释道:“自父亲不在,珑门客栈便是母亲一人独自硬撑着,一点一滴经营到如今在桫林县小有名气的规模,我不想让母亲知道客栈牵扯到洪沙县千光寺的命案,也是为了不让母亲担心,岂料母亲……”
岂料蔡氏一听姜景天又要到客栈后院西小院去,便绝口不肯答应拿出西小院的钥匙,还喝斥他已是有妻室的人了,不准再有事没事便往西小院他姑姑姜珑儿的“阁楼”里钻!
后来姜景天与蔡氏僵持到金乌西下,也是没法子了,他只好如实道出阴十七与花自来这两人来。
蔡氏一听,果然刹那间便变了脸色,详问之下,她方知道姜景天急着拿西小院钥匙的真正缘由。
没再阻拦,也不敢再阻拦,毕竟人命关天,蔡氏哪里敢再扣着钥匙不给。
又问了姜景天可知在千光寺遇害的姑娘是谁,姜景天说不知道之后,蔡氏便命贴身的丫寰去取来西小院的钥匙交给姜景天。
姜景天随后便出了姜府,连晚膳都未用便赶到珑门客栈里来了。
先前姜景天与蔡氏僵持着,他是没胃口用晚膳,后来蔡氏交出钥匙,他看着时辰已然不早,则是不敢再耽搁。
阴十七与花自来是用好了晚膳的,听姜景天这样一说,两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便提议让赵有来带两人去西小院便可,姜景天则自去用晚膳先。
姜景天却拒绝了两人的好意,坚持要亲自开西小院的院门及“阁楼”的铜锁。
趁着姜景天先下楼去,赵有来特意蹭在最后面,与阴十七、花自来两人一道慢慢下楼。
赵有来小声与两人说道,他的少东家姜景天未及冠之前,姜景天尚被蔡氏拘着不准远游,尚无法亲自到处去打听姜珑儿的下落之时,姜景天便时常跑到西小院来,每回都是亲自开的重重锁,“阁楼”里的洒扫更是亲自动的手。
听了赵有来的话后,阴十七看着拿着灯笼已在楼下等着她与花自来的姜景天,心中不禁想着这姜家的事,还真是有点复杂。
父亲与儿子皆对姜珑儿好得不得了,母亲则对姜珑儿由感情不深到渐渐反感怨愤,姜家还有一个女儿与一个儿媳妇,不知道这两人对姜珑儿又是怎样的一种情感与看法。
赵有来赶紧下楼梯跑到前头去,接过站在楼梯道口的姜景天手中的灯笼,便往通向后院的大堂侧门走去,乖巧懂事地提着灯笼在前头引路。
姜景天、花自来、阴十七三人随后跟上。
求票票~(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六章 惊模拟
到了后院西小院之后,赵有来提着灯笼照亮院门,姜景天亲手拿钥匙打开了双扇木门中间的那把铜锁。
进了西小院之后,院中是一片漆黑。
赵有来提着灯笼在前面引路,身侧跟着姜景天,后面则是阴十七与花自来。
在黑夜里,阴十七看不清西小院的状况,只隐约觉得有些凉气阴森,想着应当是多年未曾住人的干系。
六月初的夜里本应最是凉爽,然花自来也有阴十七之感,不禁微搓了搓手臂。
姜景天则显得有些激动,步伐紧跟在赵有来的身侧,他即便不靠着赵有来手中灯笼的那点光亮照看路,依着他对西小院的熟悉程度摸黑也能摸进去。
姜珑儿的“阁楼”就在西小院最里的一间,前两间一间是之前的姜珞住着,一间堆放着一些杂物。
“阁楼”依旧是双扇的木门,只是比院门小了许多,依旧是姜景天拿钥匙亲自开的锁。
进了“阁楼”之后,赵有来便提着灯笼麻利地找到了油灯,油灯也不远,就在进门正中的桌面上,他找到点上,房里即刻亮堂起来。
完事后,赵有来便自动退到房门边上去,姜景天也站在一旁,看阴十七与花自来在房里开始巡视起来。
“阁楼”不大,布置却精致,也打扫得一尘不染。
阴十七环视了一圈“阁楼”内的布置摆设后,便走到房里窗台前,看着“阁楼”里同样两个相连着的窗台,半晌不发一言。
花自来在房里转了一圈后跟了过来,看着两个连着的窗台道:
“油灯放在离房门不远的桌面上,离这边的窗台尚有些距离,外面的夜又黑,这窗台看起来便像被遮了一块黑布一般……”
说到黑布,花自来想到千光寺阵厢房里那两个相连着的窗台,他微瞪大了双眼:
“这与……”
相较于花自来有些后知后觉,阴十七早已想到:
“这与在案发现场,凶手特意将阵厢房两个相连着窗台用黑布遮起来的场景十分相似!不仅如此……”
阴十七转身看向“阁楼”里床榻尾端那高几上瓷瓶里的那几支枯萎的红杜鹃花,接着道:
“那高几上的瓷瓶也一样有着水养的红杜鹃花,即便现今枯萎了,也难掩它与案发现场凶手特意摆放的相同之处!”
花自来道:“还有玫红被褥,那床榻上的玫红被褥我看过了,也是完全与案发现场床榻上被凶手特意换过的玫红被褥一模一样,连上面绣着的杜鹃花无论是颜色还是形状也是朵朵的相同!”
说到这里,花自来看着阴十七提到的高几上的红杜鹃花,他疑道:
“可这‘阁楼’里摆设的摆放位置也是甚巧地与案发现场太过相似了,就像这高几的摆放位置……”
阴十七道:“这点我问过无为,阵厢房里的高几原本并非是摆放在床榻尾端的,而是放在靠近窗台边上的,那么也就是说,凶手杀害了死者之后,才特意将高几与瓷瓶里的杜鹃花一同移到床榻尾端去,凶手这样做,完全是在模拟……这间‘阁楼’!”
不仅是如同被遮了黑布后两个相连着的窗台、高几摆放的位置,及高几上同样瓷瓶水养着的红杜鹃花,“阁楼”还同样地与案发现场的阵厢房一样无半点与佛有关的物件,连个小小的佛字都不曾见到。
花自来看完“阁楼”后,内心震惊之余也是与阴十七一样的想法,他走近“阁楼”里唯一的一张桌子道:
“还有这油灯,赵有来进来的时候,这油灯便是摆放在桌面上的,这里还有一套普通的白瓷茶具,与我们在案发现场发现被凶手特意换上的白瓷茶具是一样的!”
其中连茶具上的荷花花纹也是半点不差,看得花自来渐渐陷入沉思。
阴十七也走近桌边,她未看花自来所说的那套白瓷茶具,那在她踏入“阁楼”看到四方桌时便注意到了,她蹲下身去。
看到阴十七动作的花自来突然想起被展颜在阵厢房桌脚下垫着的玫红棉布,他不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