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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探-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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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次拭探我的一场挑衅中,很有可能会殒命,这不是他的本意,谁都有求生的渴望,林掌柜也是一样,他不想死,所以才有了后招,这后招要躲过许多想毁尸灭据的人的耳目,他就得藏得够深,可惜他大概没想到连他同床共枕的正妻都想他死,所以心腹小厮很快步了他的后尘,同样的,这样东西是他殒命后的最后反击,他必然得藏得很深!”
  叶子落道:“那我们再往下挖挖。”
  阴十七点头:“嗯!”
  这个小后花园除却花圃里因着要种花儿,而全部是土之外,花圃外的地方皆被铺了石卵路。
  透过石卵之间的缝隙来看,这小后花园地下尽是适合种植花花草草的土壤,应是原来便有的天然。
  叶子落再往下深挖了足有十寸,几乎将阴十七觉得香气最浓的那角菊花地给挖出一个大坑来。
  所幸功夫不费有心人,最后在深二十寸左右的土下终于发现了一个小黑铁盒子,铁盒子上面有个小锁。
  这会儿不适宜弄出呯呯呛呛的声响来,阴十七把小黑铁盒取了上来,叶子落迅速将土填回去,配合着阴十七的记忆指正,他将这一角菊花丛恢复得与原来模样是半点也没不同。
  出了林掌柜家上了马车,阴十七一进暖如春的车厢里,便不禁轻舒了好几口气,见左右无人,逐道:
  “子落,这车厢里暖和,你要不要先进来暖一暖,我们再赶车回去?”
  叶子落早就习惯了这样的事儿,以往在京城外四处寻阴十七的时候,更艰难的处境他也身处过,他又是个男儿,身手又上乘,自是比阴十七还要不怕冷:
  “不必,你坐好,我们回去了!”
  回到阴府,叶子落依旧把马车直接赶进府里二门处,门房也是早适应了,他时常来接阴十七出府的行径,来来去去早熟得能生巧,进进出出是半点不费力不费时间。
  阴十七早在车厢里将夜行衣换下来,换成了她出府前的那一身淡黄色的衫裙。
  叶子落回去后,阴十七转身便见到了红玉与蓝脂。
  这两人一见到她,一人上前将手炉塞到她手里,让她不得不伸手拿着,一人赶紧把她在车厢里重新披上的紫貂斗篷的兜帽给她戴上。
  红玉说:“小姐,不管冷不冷,这都下过初雪了,这会儿又是夜里,小姐还是暖暖手吧,小心着凉!”
  蓝脂则边给阴十七戴上斗篷兜帽一边说:“小姐,虽是回府了,可到底要走回骄园还得一段路,小姐帽子戴上,会暖和许多!”
  红玉接着又道:“要不是小姐吩咐了不能声张,奴婢都想着人抬一顶软轿过来,好让小姐一下马车便能赶紧坐进软轿里,那才真是万全之策!”
  阴十七被红玉、蓝脂一左一右拥着走入二门,连守门的婆子给她行礼问好,她都没怎么听到,耳里尽是她们两人一人一句一人一句地念叨。
  直叨回骄园,阴十七算是瞧点儿出来了,也回味出点儿什么了,在东厢房暖和的炕上坐下,她便问:
  “可是老爷或是大爷来过了?”
  蓝脂去茶房沏茶,其实茶也是早备下的,就等阴十七回来就能喝口热茶,她一捧进屋,便听到红玉回阴十七的话:
  “是,大爷来过了。”
  这会儿红玉镇定得很,完全料想不到她得知阴峻到骄园来那时直冒冷汗的慌张。
  阴十七接过蓝脂递过来的热茶,试着轻抿一口,茶温适中,不会烫嘴,入口下肚又是暖和得很,她直将整碗茶喝尽方道:
  “品正处理过了?”
  蓝脂接过阴十七递过来的空茶碗,侍候了阴十七两日,她也颇知自家小姐的一些习惯。
  比如说就这会儿的递空茶碗。
  倘若小姐不想再喝茶,且不着急着喝,小姐便会将空茶碗放在桌上或炕几上,等她们这些奴婢什么时候去添来热茶都可以。
  倘若小姐还想再喝,且立刻就要喝,小姐不是直接使唤,便是将空茶碗直接递到她们这些奴婢手上,示意立刻去添茶。
  蓝脂再去茶房沏茶,红玉再回着阴十七的话:
  “大爷刚进院子不久,说让奴婢去给小姐通传一声,大爷则在屋里坐着等,那会儿奴婢慌得没了神,让蓝脂侍候好大爷之后,奴婢便直奔隔壁依园,刚到依园外院门,便遇到了小公子。”
  “嗯。”阴十七点头,“品正应是在哥哥进骄园那会儿便知道了。”
  阴十七没再问阴峻来过骄园的事儿,连曾品正到底跟阴峻说了些什么,她也没想多问。
  红玉左思右想,还是将阴峻把她们四人赶出屋里,不让四人在旁侍候的事儿跟阴十七一五一十地实说了。
  阴十七听后道:“就哥哥与品正两人?”
  红玉点头:“就两人。”
  蓝脂已沏了茶回来,再次递到阴十七手里,她轻抿一口便放下茶盖碗,什么也没说。
  红玉见状也不再多言,只问阴十七还要不要喝上一碗红糖姜水?
  阴十七刚喝了两碗热茶,满肚子是水,便说不必。
  夜已深,将小黑铁盒子往内室桌上一搁,又吩咐红玉、蓝脂不准动,并小心看好不能丢了之后,她很快爬上床睡觉。
  隔日食时一过,叶子落便来了,与曾品正一道进的骄园,两人直往东厢,却不见阴十七的人影。
  两人奇怪,以往阴十七见他们都是在东厢房见的,这回怎么不在?
  蓝脂接到小丫寰的通报,才知道叶子落与曾品正一进骄园,便直接往东厢房这边来,她赶紧从院门口赶了过来。
  小姐一早起身便让人通了地龙,这会儿正在南边的暖房里等着叶二爷与曾小公子。
  小姐怕两人直往东厢房来,便使她过来院门口等着,等到人便将人往暖房那边领。
  可没想她等了小半个时辰,也没等到人。
  一转身去了趟茅厕解手回来,她便听小丫寰说人到东厢房这边来了!
  蓝脂一进东厢房说明缘由,领着叶子落与曾品正往临湖的暖房那边走去时,还不停地请着罪。
  旁人不知道,她可是清楚得很。
  这两位在自家小姐心目中的地位可不低,怕是要与老爷大爷在小姐心目中的地位齐平,她怎么也不能得罪了!
  见蓝脂一路伏低请罪,叶子落只觉得这个二等丫寰着实胆儿小,曾品正则觉得蓝脂约莫是给昨儿夜里的阴家大爷给吓着了,至今余悸未消呢。
  不管两人各自心中如何作想,又或者蓝脂心中真实的作想,两人皆表示这都是小事儿,让蓝脂不必如此慌张。
  叶子落与曾品正相继表了态,蓝脂提着的心终安了下来。
  阴家规矩大,也就是她幸被调到骄园当差,要还是从前她在岩英园里当的差使,只怕早让管事妈妈提着耳朵聆听训斥去了,这还是轻的,重则可是能把她赶出府的。
  毕竟她是经过调教的,阴家又是不缺奴仆使唤的世家,多少贫女挤破头想进阴府当差,如她这样蠢笨到一点不事儿都办不好的婢女,管事妈妈是可以请得主子爷同意,随手便将她发卖出去,或撵到偏僻罕人的庄子上去。
  想到庄子上,蓝脂不由又想起去替自家小姐侍候区妈妈的青帘,正想着,便听到叶子落正好问起青帘,她赶紧回道:
  “回叶二爷的话,青帘有让庄子上的粗使婆子来递一回口信儿,说是区妈妈身体已大好,约莫着这两日便能回城到府上来了。”
  进了暖房,因有了地龙,叶子落与曾品正一进暖房,便被迎上来的红玉与领他们进来的蓝脂一人侍候一个,双双把他们各自的大毛斗篷给解了下来放好。
  阴十七坐在暖房炕上,盘膝坐着,满面笑容。
  她左手边的炕几上放着茶与糕点,还有那个昨儿夜里她与叶子落在寒风中辛辛苦苦挖出来的小黑铁盒子。
  叶子落坐到炕几的另一边,曾品正跟过去,便往叶子落侧边炕沿坐去。

  ☆、第三百三十章 毒心思

  岂料曾品正还未坐稳,阴十七便道:
  “品正,这里你最小,你爬到炕上来,坐到最里面去,这炕几除却面向这最外面的,正好三面,一人一面,也省得叶大哥挡到你吃茶吃点心!”
  叶子落侧身让过曾品正,曾品正依言爬上炕,在炕几最里面坐了下来,撇了撇嘴嘀咕了句:
  “说得好像我有多嘴馋似的!”
  阴十七一本正经地看已坐好的曾品正:“这里你年岁最小,我们照顾着你些也是应当的。”
  叶子落听着只觉得很正常,阴十七素来很是疼爱曾品正,几乎是将曾品正当做弟弟看待。
  然曾品正一听却是有点儿异常地与阴十七对视。
  倘若放在平日里,这话他听着约莫也就跟叶子落心中所想一样,可昨儿夜里阴峻刚刚跟他说过那些话。
  这些话他不想说出来,也觉得没必要说出来,可听着她这样难得正经认真地对他说,他又觉得阴十七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红玉与蓝脂是她身边的丫寰,他与阴峻屏退下人单独说话的那会儿,定然是被她知道了,也猜到了些许什么。
  曾品正端起红玉端上来给他刚沏好的热茶,他接过茶盖碗递到嘴边,都碰到碗沿了,却是滴茶未沾,便又放下,轻声道:
  “没事,我不过是如实与阴大哥说了,你与叶大哥趁夜色去往的地方,阴大哥什么也没问,只知道了你有叶大哥跟着护着,他便安心了。”
  叶子落讶道:“昨儿夜里峻大哥知道了?”
  曾品正点头。
  叶子落看向阴十七:“也不知峻大哥会不会怪我,我这般……”
  “这般随我胡闹?”阴十七接下叶子落话中的言犹未尽,“就像品正说的,没事,哥哥既然不怪我,那自然也就不会怪到你头上,何况我是去做正经事儿,又不是去玩儿的,父亲信我,哥哥也信我,他们把这件血案交由我处理,自是半道不会多问,就连先前哥哥给我传递个事关血案的消息,也没有直接与我说道,而是借着黑子白子转述过来的,可见父亲哥哥是真的信我,即是信我,那我行事,他们应当支持,哪儿还会有什么怪不怪的?”
  话题转回血案的案情上,关于阴峻与曾品正单独说过话的事儿便这样过去了。
  阴十七也未再说或问些什么。
  虽然她也很想具体知道她哥哥对曾品正说了些什么,让他这样顾忌,而不实话与她与叶子落说,但她也尊重曾品正,他不说总会有他的道理。
  叶子落也颇觉得奇怪。
  在世家大族中,像这样屏退下人,主人们私下说话的事儿实属平常,可他与阴十七夜探林掌柜家这件事儿,红玉、蓝脂、白子都是晓得的,屏退了黑子还好说,毕竟黑子是阴峻身边的人,可屏退红玉三个知情人又是为什么?
  难道阴峻与曾品正还说了什么连红玉三人都不知道的事儿,且这事儿还是不能让红玉三人知晓的?
  不想让红玉三人知晓的事儿,也就是不想让阴十七知晓,这阴峻会与曾品正说什么不能让阴十七知道的事儿呢?
  叶子落心里越想越奇怪,这奇怪也越想越变成疑惑。
  叶子落能想到的,阴十七也能想到,只是与叶子落不同,她并没有奇怪或疑惑。
  在她心里,她就觉得曾品正是她待若嫡亲弟弟的人,阴峻更是她有着嫡亲血脉的兄长,虽然与阴峻还不太像真正的兄妹俩,但这血浓于水的血缘是怎么也逃不掉的。
  所以她是什么也没多想,只觉得曾品正与阴峻想跟她实说的时候,他们便也实说了,不想说的时候,也自有他们的缘由,无论是什么缘由,总不会伤害到她。
  既是如此,她又何必非得去探究到底?
  小黑铁盒子上面的小锁并不难撬开,叶子落一剑挥下,那小锁也就应声断了。
  打开小黑铁盒子,里面仅一块玉佩与一封绝命书!
  阴十七取出玉佩细看起来,那是一块普通至极的玉佩,并不值钱,模样也很平常,不平常的是玉佩背面凹刻了两个小字——呱呱!
  “呱呱?”曾品正转声念出来,“怎么像是青蛙叫的声音?”
  叶子落猜道:“会不会是什么暗号?”
  “不知道。”阴十七左右再翻转,仔细端详着玉佩,除了背面这两个小字,玉佩就是一块荷花雕纹的普通青玉:“这荷花雕纹会不会也有含义?”
  叶子落接过仔细看了看:“一时看不出来,不过你说的也有可能,许久不回京里,我对京中诸事也不是尽熟,大明一直待在京里,对京中诸事比我还要熟,待我让大明去四处打探打探,说不定会有收获。”
  关于荷花青玉也就这么定下了。
  至于绝命书,阴十七看了一遍,便递给叶子落与曾品正,两人也相继各看了遍,待两人皆看完,她道:
  “这是林掌柜的绝命书,里面的内容很显然证实了我们之前的推想,他确实并不知道自已将会是林家攀附楼家的弃卒,但他是商人,嗅觉精明远胜于普通人,即便不知情,他也隐隐感觉到危险的逼近,只是那个时候他已脱不了身,不得不硬着头皮上,留下这绝命书也是为了告诉秦府尹,说明他死得不明不白的冤屈,可惜这信中,林掌柜只字未提会是谁害他,只点明了绝对不会是绿倚害死的他,不然林家这个老牌大族……看来他虽不是什么好人,却算得上一个有担当的男儿,便是预料到自已的死,他也为自已妻儿立了一道屏障,终归是没有供出林氏这个大家族。”
  “嗯!这回绿倚有救了!”曾品正言语中难掩高兴,他也不是真为绿倚高兴,毕竟他与绿倚又没什么交情,他是高兴阴十七刚进京归阴家便招惹来的这一场麻烦,终于可以落幕了!
  “也不能高兴得太早,林掌柜这封绝命书虽然可以证实绿倚非是杀人凶手,可到底所有指向都对绿倚不利,我就怕……”叶子落将林掌柜的绝命书重新放下信封里封好,顿了顿道:“我就怕会再有意外发生!”
  曾品正问:“什么意外?叶大哥是觉得林家与楼家不会轻易罢休?”
  “他们绕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制造了这一场试探,意图让十七一归阴家便背负上灾星的恶名,毕竟绿倚是被刚调派到十七身边的大丫寰,他们这样做,即是警醒其他世家,莫要以为阴家女归来,阴家便能再重现当年盛宠,也是让十七在满京城的百姓心中埋下一颗十七乃是为邪为恶的种子,谁与十七接近,谁都得倒霉丧命。”叶子落看着阴十七,“十七,这些原本我不曾想得这么深,可昨儿夜里我送你回来之后归府,我大哥还没睡,父亲留了话让大哥专程等我,说一定要好好给我提个醒。”
  “叶世叔要皎哥哥留话给你的就是这些?”阴十七见叶子落点了点头,她的心也沉了沉,她想起她与父兄一同用晚膳的那一回,父兄明明有话要与她说,却又犹疑不定终是没说的模样:“怪不得父亲与哥哥……他们应也是想到了,只是怕直接与我说,这样恶毒的心思会吓到我,毕竟我也只是初到的燕京,刚刚回的阴家。”
  只是她父兄终归不晓得她并非是真正的阴骄。
  倘若他们知道其实他们的女儿与妹妹早已在五年前失踪时,便被人害得魂离归天,而她不过是自来现代的一抹死得恰恰好的游魂,幸而附在阴骄这具身体里得以重生,也不知他们是做何感想?
  只怕他们再不会有那般的顾虑。
  曾品正满脸惊色,他深刻明白清誉于女子而言,是多么的重要!
  毕竟不曾生于长于皇城根下的京城,他不了解世家大族间的利益争斗,自无法想象那些人根本就从未见过阴十七,却就能对阴十七生出这样歹毒的心思来!
  阴十七看了眼脸色沉如泼了墨的叶子落,又瞧了瞧又惊又怒满身寒气的曾品正,她自已倒是没觉得有多动气,只是心中有些感慨:
  “这京城终是皇城天子脚下,是燕国政治权力的最中心,泼天的富贵倾刻可得,血流成河也仅在瞬间,这女子清誉何其重要,我要真得了这恶名,我还能在京城站稳脚跟么?只怕这京城我是待不下去的,就连阴家指不定都得举府迁移出燕京这个帝都!”
  那些人的目的,无非也就是见不得她这个阴家女好,看不得阴家再起雄风罢了。
  即是如此,她又岂能如那些人的意?
  吃了一小块糕点,又喝了一碗茶后,阴十七见叶子落、曾品正两人还在各自沉默着,不禁分配起任务来:
  “品正,你让白子去找找黑子,让黑子去问下我哥哥,就问林氏这个大家族最倚为根基的产业是什么?最得意寄以厚望的林家子弟又是谁?”
  “这没问题,十七姐,你是想……走非常道?”曾品正指着被放回小黑铁盒子里的那个信封,“可林掌柜这绝命书……”
  “这绝命书最多能洗清绿倚一半以上的杀人嫌疑,但林楼两家再起什么风波,我们却是难以预料。”阴十七也不是不想从简单的法子入手,她就是怕最后会是一场空:“要彻底救出绿倚,洗清绿倚的杀人嫌疑,就必须让林家人自已站出来认下这个杀人罪名!毕竟一日真正凶手未出,绿倚便一日未能尽然洗清罪名,我更是一日未能脱得了干系!”
  人本也就是林家人设计杀的,也不算冤枉了林家。
  叶子落与曾品正同听明白了阴十七的意思,她是想逼得林家不得不承认了这个杀害林掌柜的罪,可林家怒既然设计了这么一场试探,企图制造出一个恶名来让她担着,林家又岂会那么容易就范?
  何况林家背后还有一个楼家!
  “这件血案,楼家人自未发生到发生多日,楼家人可有谁曾伸过手?”阴十七问叶子落。
  叶子落摇头。
  阴十七继续道:“楼家是八大世家之一,即是能成为八大世家之一,楼家的主事人就一定不是一个蠢人,至少不会蠢到自已滚进污泥里去,楼从芝与林士珍的姻缘,楼家最多只是暗示,倘林家事成,楼家可应下,这样的暗示什么凭证都没有,一口气一阵风,要吹也就吹没了。”
  叶子落反应过来:“所以林家事败,楼家毫无干系,林家事成,楼家也没什么损失,不过是多了一个老牌大族作为姻亲!”
  曾品正疑道:“这样说来,自血案发生到血案结案,楼家都不会伸手?”
  阴十七点头:“不错,所以我要对付的仅仅是林氏这个大族,丝毫与楼家无关。”
  仅仅对付一个林家,身为八大世家之首的阴家,即便已不无数代前的辉煌,对付一个京中大族却还是绰绰有余。
  所以她首要要做的事儿,便是探清林家的弱点。
  不做便罢,要做便得一击击中!
  绝对不能给林家有喘口气,有时间反应还手的机会!
  即是阴十七决定的事儿,曾品正与京中诸人诸事皆无关,他自没有意见,听完阴十七的意图与要灭林家威风,行以杀鸡儆猴之举,他更是双手双脚举起赞同。
  叶子落是叶家被指派跟在阴十七身边的人,阴十七想做什么,他素来都是听从,何况此次林家有这样意图毁了阴家女的毒恶心思,他是恨不得亲手取了林家族长的人头回来!
  别说阴十七是想重挫林家这个大族的根本,便是阴十七想灭了林氏整个嫡系,他都听阴十七的。
  叶子落道:“品正去探听林家的弱点,那我去查林掌柜留下的荷花青玉含义?”
  阴十七拿着一块菊花榚吃着,这还是一早她让红玉吩咐小厨房特意去府中花园摘来菊花现做的,刚刚蒸出来的糕点,她吃得满口的清香,边示意叶子落、曾品正也尝尝,边道:
  “这荷花青玉上‘呱呱’两字的出处与含义,你让大明探出来后,便来告知我,我亲自去查林掌柜留下这块玉佩的用意。”

  ☆、第三百三十一章 他阻的

  吃完了一小块菊花糕,阴十七接过红玉递上来的温热湿帕擦擦手,又一手掀起茶盖,一手端起茶碗喝了半碗茶,热呼呼的茶水下肚,她舒服得眼都半咪了起来,带着浑身的舒畅接下道:
  “至于你,既然林家有要将我这个阴家女的清誉毁于一旦的想法,那么这几日过去,林家不可能没有行动,但我们直到此刻却是半点风声也不曾听闻,父亲与哥哥即表明了这个血案交由我处理,那他们便不会插手,叶世叔与皎哥哥听我父兄的,自然也不会插手,最多也只是借你之口提醒提醒我罢了。”
  说到这里,她让叶子落与曾品正两人也尝尝的菊花糕,已被两人各吃了两小块。
  曾品正几乎是一口一个,没嚼两下,便咽下去吞了,真有几分虎嚼牡丹的典范。
  再看叶子落,他却是优雅得多,即便吃得不慢,却也不像曾品正那样让人觉得没尝到味道便咽了下去。
  阴十七双眸自叶子落脸上移开,低头瞧着炕几铺陈上几布的那一团团浅紫暗花,顿停了几息方接着道:
  “林家不可能没想放出毁我清誉的风言风语,又或者林家早就使人这般做了,可到底没有传出来什么与我不好的传言来,这是为什么?是谁从中阻止或还有其他原因?你去查查。”
  “对,这事儿……”叶子落恍悟,不知怎么地,竟是想起那样紫貂斗篷想起展颜来,他心下不知是什么滋味,半会儿道:“好,我去查个清楚。”
  曾品正听着,倒是唯他没想到谁,立刻下炕喊了候在暖房门口的白子便去办阴十七交待的事儿。
  叶子落也是同样,没再多坐,他紧随曾品正其后,很快出了阴家。
  花宵到司府找司展颜扑了个空,还未进司家大门便被门房告知他家五爷一早出门去了,去哪儿却是不知。
  连花宵都不知道,扑空直愣了有两息,一个小小门房又怎么会晓得司展颜的行踪?
  花宵转身扭头就走,没再踏进司府,可他还没走远,约莫就十几步而已,一抹娇小俏丽的身影便追了上来,嘴里还喊着:
  “花大哥!花大哥你等等我!”
  花宵听到声音便觉得天要塌下来了。
  这谁都能遇,可这司府里的秦慕香表小姐却是他头一号不能遇不想遇的人!
  真是出门没看黄历,怎么就让这位表小姐给逮到了?
  他都还没踏进司家大门呢,怎么就能给逮到了?
  花宵停下步伐转身。
  因着熟悉,他说话也不太客气,当然也是被惹得十分厌烦了,不仅仅是因着熟悉的缘故,他世家公子的风范还是要的。
  但素来在秦慕香面前,他的风范便如同被狗吃了!
  要说秦慕香长得十分可恶不讨喜也不是,相反的,她长得实在太好,就像九重天的仙女一般美得让人过目不忘。
  可秦慕香有一点儿不好,她自父母双亡,被司展颜的母亲秦氏自南京接到燕京娇养于膝下,便一直想着及笄便嫁与司展颜为妻。
  倘若司展颜也喜欢秦慕香,他自是得替司展颜高兴。
  可他知道从前没有阴十七,司展颜就对秦慕香半点意思也没有,只权当她是寄养于司家的表妹,并未有过歪念,甚至就这回京城的这些日子,司展颜已被秦慕香烦得天天跑到月华居去。
  本来司展颜没想告诉他,还是他身边的松喜机灵,晓得从山峰嘴里探出个一二。
  山峰也知晓他与司展颜的深交到什么程度,也是看着自家五爷每每诸事繁多,还得受表小姐的滋扰,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于是顺势趁着松喜若有似无的探听,他便给实说了。
  但这实说的话儿也很有限。
  反正到现在,花宵已然明白一件事儿,就是司府里要是没这秦慕香表小姐,司展颜也不必三五日中必定有两三日跑到月华居里听小曲儿喝小酒!
  秦慕香追上花自来,站到花宵跟前去,仰着一张美若天仙的脸蛋楚楚可怜地看着一脸不耐瞧她的花自来:
  “花大哥……”
  “行了!”花宵本来就非常不耐烦秦慕香,不客气地挥手打断秦慕香的话之后,再看秦慕香用这张花容月貌在他跟前装起小可怜儿来,他更烦了,皱紧眉峰问:“秦小姐有什么事儿便直说吧,我还有事呢!”
  秦慕香也知道花宵不喜欢,就因为司展颜不喜欢,连带着花宵一看到她便烦,只要一想到司展颜不喜欢她,她的心便一阵一阵地刺痛,忍了忍眼眶里快掉下来的泪水,轻声问:
  “花大哥,我就是想问问,你知道五表哥去哪儿了么?”
  花宵简直想把两眼珠儿给瞪出来。
  要不是秦慕香是姑娘家,他简直就想拂袖而去了!
  “秦小姐这话问得奇怪,你看我,也是来司家找展大哥的,诺!”花宵指了指十几步外司家大门里的门房方向,“方将我敲门刚想进去找展大哥,就被门房告知你五表哥一早出去了,并不在府里,我这才转身便走,你这会儿却来问我?难道不该是我问你才对么?秦小姐!”
  秦慕香被花宵这么冷脸又冷语地反问一通,泪再忍不住,一下子便流了下来:
  “花大哥,你是五表哥最要好的朋友,又与五表哥一同在外居了十年,我这才想着府里的人都不知道,兴许花大哥能知道……花大哥,你不要烦我,不要讨厌我……我我……”
  我再没出来,秦慕香完全花得连精致的妆容都要花了。
  花宵无奈地看着跟前这么一张天仙儿的脸就要崩塌。
  都说美人儿哭的时候梨花带雨,是件多美的事儿。
  可他瞧着秦慕香确实是个美人儿,怎么就没觉得她哭的时候也是件多美的事儿?
  秦慕香的丫寰搀扶住哭得唏哩哗啦的主子,在秦慕香耳边耳语了两句。
  秦慕香闻言往四周望了望,果见有路人好奇地伸长脖子往这边瞧,而花宵那一副宛若是欺负小姑娘的恶霸模样已经快要冒烟了,显然被她一哭,是气得脸都青了。
  秦慕香拿帕子两三下抹干脸上的泪珠,怯声道:
  “即是花大哥不晓得,那我……我便不打扰花大哥办事的功夫了……”
  再是曲膝一礼,秦慕香主仆俩便转身走回司家大宅。
  目送着秦慕香进了司家大门,花宵方深深呼出一口浊气,接过松喜递过来的缰绳,他快速骑上马儿前往月华居。
  到了月华居,果然熟门熟路找到了司展颜,一进雅间在客座坐下,花自来就开始抱怨:
  “就知道你是在这里!早知我就不多余去一趟司府了!还遇到最不想遇到的人!”
  连着三个感叹,花宵感叹完便抓起司展颜顺势为他倒满的酒,一口饮尽,见司展颜也不问问他遇到了谁,逐斜眼问:
  “你就不想知道我遇到了谁?”
  “山峰跟松喜透露的事儿,山峰一回府便与我实说了。”司展颜道。
  听着司展颜这话,花宵品出点儿言下之意来,叹了声:
  “你说你,招惹什么桃花不好,偏偏招惹人家秦大小姐!我来之前还把她惹哭了……也不是,不是我惹她哭的……唉,算了,就算是我惹哭的……唉!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哭了?她哭是常事儿。”司展颜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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