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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探-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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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十七没回答,是叶子落接过话:
  “撬开了,就在十七听到水滴声的地方,我与品正费了好些时间,才撬开那块地板,那块地板原就是活的,能开也能关的,只是在我们到木屋之前,或者说在小厮逃离木屋得救之后,帮凶便将这一块活的地板给封死了!”
  而那块令阴十七听到水滴声的木制地板下,三人撬开地板并搬开后,三人发现了一口井!
  “井?”卫海愕然。
  冷仓然则完全呆住了。
  阴十七道:“没错,就是一口并未干枯却被废弃的水井,而木屋就建在这口井的上面!”

  ☆、第三百零五章 七排查

  在那口底下井里,阴十七闻到了浓厚的血腥味。
  想来之前帮凶用来清洗木屋的水便是从井里提上来的水,而凶手杀人后侵泡尸体也是用的这口井的井水。
  卫海随后说要亲去瞧瞧那口井,冷仓然也紧说要跟去看。
  阴十七点头说好,一些堪察线索,不同人去看,不同角度去查,总会有意想不到的不同结果。
  她是希望这样,但当然也有没有结果的情况。
  接下来卫海问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那两名死者其他东西没有发现?”
  卫海口中的东西是指两个死者的余下碎尸块,被剔除的骨头,剥下来的人皮,还有内脏器官,阴十七听明白了,可她是真的暂时没有发现。
  第三回水滴声让她发现了底下井,那么前两回呢?
  是否也代表着什么?
  倘若解开了谜底,一切问题是不是就迎刃而解?
  卫海有点沮丧,冷仓然也好似被泼了一大盆冷水,直到离开往来客栈也是一副没什么精神的蔫模样。
  何兴田没有主动到衙门找卫海或冷仓然,那是因为他压根就没能将十三年前的那一夜想起些许来。
  卫海再次上门找何兴田时,得到的线索并非何兴田提供的,而是何兴田老妻提供的。
  何兴田老妻说,她还记得一些,是因着十三年前的那一夜何兴田突然拿出来足足十两的碎银子来,那晚她高兴极了,笑得整夜都没怎么睡,这让她印象十分深刻。
  上回卫海问过何兴田,何兴田棋下一半便从城隍庙回家后,便将卫海来找他的目的大概告诉了老妻,老妻听后也想起那一夜来,但那会她没在意,也就没提起。
  直到卫海再次上门,何兴田被卫海问昨满面发愁之际,他老妻方突然说了一句话,说那是在夜里丑时初。
  卫海一听到何兴田老妻说出一个具体时辰来,他激动了,激动得连问了三回。
  何兴田老妻也不敢嫌卫海那么喽嗦,只解释说她因着十两银子实在不少,对于当年不怎么富裕的她家来说,简直就是天降一笔横财,她哪里会不记得?
  只是何兴田老妻没想到那会是王二柱积下的所有积蓄,更不知道那是王二柱想去找肖丫头,及意外救下被奸污险些被杀的卢环珠等两人的救命银子,卫海也没说。
  “丑时初?”阴十七问,“确定么?”
  “确定!何兴田守到王二柱与卢环珠回城,为两人开了城门后,便下差归了家,事后我再去城门那里查一些守城兄弟的换班时辰,证实这个时辰没错!”卫海肯定道。
  “那接下来只要确定当年肖丫头被害的具体时辰,那便足以证实王二柱到底是不是当年碎尸案的凶手。”阴十七没有说出自江付瑶亡语中,她便已有八成的指握证实王二柱当年确是被冤枉的。
  然她无法说出来。
  要她说什么?
  说江付瑶的亡语?
  不,别说卫海与冷仓然信不信,她有这种异能也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不然只怕会是后患无穷。
  卫海也知道阴十七说这话有道理,可问题在于要怎么确定当年肖丫头被害的具体时辰?
  他们连现如今江付瑶与江宽顺被杀的具体时辰都无法查出来,还怎么查已经过去十三年之久的旧案?
  冷仓然也是嘀咕了几句这个意思,士气很是不高。
  阴十七见卫海与冷仓然或多或少皆被当年碎尸案是卫濂所查办案子所影响,这种事情得他们自已想通接受,不然她便是多说多劝也是无用。
  卫海一用过午膳,便直接回衙门牵出骏马,想快速前往案发第一现场查看,冷仓然也跟着去,于是便派了个一直跟在冷仓然身边排查凶手与帮凶嫌疑的快手到了往来客栈。
  这名快手也姓冷,单名夕。
  听到同一姓氏,阴十七但问冷夕说,是不是与冷仓然有亲戚关系?
  冷夕说没有,只是同姓罢了。
  冷夕不是个多话的人,一路带着阴十七三人前往七户人家中的第一户,倘若阴十七三人没问话,他几乎不曾主动开过口。
  路上,三人了解了这第一户的基本情况。
  两个人,母子俩,是贫民窟里的一户人家,仅一间瓦房,房顶还漏着风,下雨时必也得漏雨,家里几乎一目了然。
  阴十七跟着冷夕在这第一户人家家里转了一圈出来,便对冷夕摇头,否定了这两人是作案的凶手与帮凶的可能。
  冷夕跟着阴十七出了这第一户仅母子相依的贫苦人家,不解地问道:
  “她家儿子长年流鼻血,这不是与那帮凶描绘符合么,母亲又是长年在屠户家打下手的,别看她三十多岁看起来四五十岁似的,可她切肉剁肉的手劲大,手速也快,还精准,这些我与冷捕快是证实过才定下来嫌疑,阴公子怎么就觉得不是呢?”
  阴十七道:“她家儿子长年流鼻血,所以你们觉得他是帮凶?”
  见冷夕点头,阴十七方继续道:
  “既然你们认定她儿子是帮凶,那这位母亲便是凶手了,可你们觉得这位母亲她性情孤僻,不善与人交流,且甚少出门,几乎不踏出家门口么?”
  冷夕愣了,当时他与冷仓然倒是没想到这一点。
  即是能到屠户家帮工打下手,且这一帮工就是多年,那说明这位母亲不仅天天出门,性情方面不说热情开朗,却也与孤僻相差甚远。
  好吧,他们当时都排查得昏了头,证实了东,便忘了要同时证实西。
  “还有,这位母亲虽说仅有三十多岁,可正如你所说,她看起来比实际年岁要苍老上十几二十岁,这些皆是被贫苦生活所迫而压出来的迅速苍老,她虽有切肉剁肉的力气,但那也是为生计所迫,她的身体底薄,年轻时还好,随着年岁的增长,她必然越感吃力,力不从心,约莫着在屠户家帮工打下手这种力气活,肯定也做不了多久了,只是这份活计她虽做得费劲,但图着工钱高,所以一时半会她也不会真辞了这份活计。”阴十七继续解释。
  冷夕问:“所以刚才你才会问她是不是想换份活计,却又不舍得换?”
  阴十七道:“嗯,她在硬扛着。”
  当时这位母亲一愣,然后反问阴十七怎么知道她心中挣扎许久的打算?
  阴十七没解释太多,只劝这位母亲说,她儿子已早早没了父亲,还请她要好好保重自已,银子永远赚不完,可母亲却只有一个。
  那个时候她儿子就站在这位母亲的身后,她似是有所感,回头一看,便看到了她儿子那微湿的双眼。
  “再者说,我说过帮凶挑衅的喜好,可她儿子在见到你这个衙门快手时,却是满眼的敬畏,这说明他要么原本就胆子小,一见官差便怕了,要么就是他吃过官差的亏,所以一见官差,便下意识地害怕起来,这样的人不可能会是帮凶。”阴十七最后定论。
  来到第二户人家的时候,冷夕再没多问什么,只跟在阴十七后头看阴十七行事,安静得跟初时带路一样,没人问他话,他便半声不吭。
  第二户人家是一对无父无母的兄弟,日子算中等,因为两兄弟都正当年青,又各有手艺傍身,所以日常生计完全没有问题,都各自努力帮工存银子,想着尽快各自娶妻生子。
  经过查问,这兄弟俩也很快被阴十七排除。
  这回冷夕直接带着阴十七三人到第三户人家,期间没再多问阴十七为什么排除。
  叶子落与曾品正对于案情很是了解,别说阴十七,他们两人也各自能瞧出点排除的原因来,所以两人也是一路安静,什么也没多问阴十七。
  如此排查到最后一户的时候,已是日暮。
  冷夕道:“这最后一户人家不住在城里,住在城门边上约莫十里外的一个小村庄里,那里仅有十多户人家,都是城里洪家的佃户,这会去定然得入夜了,阴公子,我们还去么?”
  阴十七肯定道:“去!”
  排查了六户人家都不是,阴十七心里其实已隐隐觉得这一场排查会不会到了最后,只是一场空?
  与其让这最后一户未查人家让她老惦记着,以致夜里睡不安稳,还不如这会就去查问个明白,结果会不会是一场空,也就在今晚了。
  阴十七三人要想去,冷夕自然得领路。
  之所以被冷夕排到最后,也是因着这一户人家是在城门边上,算不上是荒郊野地,可也偏得很。
  若非洪家田地就在这个地置,大概这里也不会住上十多户佃农。
  夜里田地看不清楚,只觉得是一片乌漆抹黑。
  冷夕提着灯笼在前面引路,阴十七三人在后面跟着。
  佃户的房舍都是瓦房,错落开的十多间瓦房绕着田地而建,黑幕下也看不清再多,只能听着在日间来过的冷夕介绍些情况:
  “这里的佃户日子都不怎么好,虽然这些年天公作美,是年年丰收,可洪家每年收的租重,再丰收也抵不过那般重的租!”
  曾品正家是种庄稼的,不由问了句:
  “洪家收了几成租?”
  冷夕瞧了眼一路上问不了几句话的少年,不过夜里黑,他也只看到大概模样的人影,很快回道:
  “七成!”
  “七成?”叶子落不禁出声讶道。
  叶子落家是京中大族,这放田地给佃户耕种的事,他也知道一点儿,虽不多,可也足够让他知道这收七成租确实过重了。
  阴十七没种过田,不过她与陶婆婆生活了五年,也并非富裕人家,这庄稼之事,她先前听到陶婆婆说过一些,其中就有关于佃户受主家剥削的例。
  听到这里,她也知道这个小村庄的佃户只怕对洪家是敢怒不敢言了。
  冷夕也是气愤,初了解到时,冷仓然就差些直接回城冲到洪府里去找洪家人理论,后来还是被他给拉住了,劝了老半天才给劝下冲动易怒的冷仓然。
  “这普通主家大都是收佃户一半的租,有的主家仁慈,遇上天灾*的时候,还会把租减上一成,可这洪家却是反其道而行,如今洪宽顺遇害……”冷夕冷哼一声,再没接着往下说。
  可冷夕那意思,阴十七三人都听明白了。
  这洪家对贫苦佃户如此不仁,如今洪宽顺死了,还死得这般凄惨,只怕有许多人都得拍手称好,其中应是以这些佃户为最。
  又想了想,阴十七觉得江付林家听到洪宽顺也被害,知道这个案子发生的前因后果,约莫着不仅仅是拍手称好,该是咬牙再唾骂一番了。
  毕竟倘若没有洪宽顺的色心大起,尾随纠缠,意图污辱江付瑶,那么现如今的结果会不会就不一样了呢?
  兴许江付瑶那晚安全地回了柴家,洪宽顺依旧做他的老不羞。
  阴十七呼出口气,可惜这世上从来就没有回头路,更没有假设出来的倘若。
  到第七户人家时,这最后一户的瓦房没有跟其他人一样有着简易泥土筑堆起来的矮围墙,没了这矮墙围成的小院子,冷夕带着阴十七三人直接走到瓦房仅有一间屋子的门前。
  屋里黑漆漆的,冷夕敲了好几声门,也没人来应:
  “不会是不在家吧?”
  叶子落望了望屋子的前后,仅在屋后找到一处小小的窗户,他往里看,也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什么也没看到。
  回到屋前,叶子落对阴十七摇了摇头:
  “屋后那窗户开得极小,也挺高,我跃上去扒着窗外边沿往里瞧,瞧得很有限,屋里又没光亮,仅月光照射进屋里的光亮,只看到一张桌子,其他便再无法看清,我想看看屋里的人是不是睡下了,可又瞧不到床榻,约莫着床榻被安置在屋里角落里,以窗户的角度完全看不到!”
  阴十七听后没说什么,只让冷夕将门前的位置让出来,她将耳朵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便回头对三人道:
  “我听不到什么,倘若人睡熟了,应会有绵长均匀的呼吸声,可我仔细听了听,却是什么也没听到,屋里十有*是真的没人。”
  冷夕一听便往瓦房侧面的一户人家望去,对阴十七道:
  “你们在这里等等,我去敲别户人家的门问问。”

  ☆、第三百零六章 滴答声

  隔壁邻家经冷夕两下敲门,便有个中年壮汉出来应门开门,见冷夕是官差,更是一口一个差爷,连腰都一直哈着,对冷夕所问的话更是一字未瞒地交代。
  中年壮汉说,他邻家那两父子自昨日里便一直没回来,像是进城去了。
  方将听阴十七光趴在门上听屋里的呼吸声,就断定屋里十有*没人在,冷夕其实不信,甚至不以为然,所以他才提出问问邻居的话。
  可问完话,证实阴十七所言没错。
  冷夕回到阴十七三人这边转述中年壮汉的话的时候,便有几分不自在。
  冷仓然早说过阴十七查案很是厉害,先前邻县揭北县的案子就牵出了另两个陈年旧案,三个案子连起来没多久便让阴十七给破了,揭北县知县大人赞不绝口,这才有了本县知县大人去请阴十七帮忙查人皮碎尸案此举。
  然听归听,冷夕一直不以为然,只觉得言过其实。
  而现今就站在屋门外,别说听到屋里的呼吸声了,就是里面有说话声,压低了八度说,铁定也是听不清,阴十七这人却以没听到绵长均匀的呼吸声来判断屋里没人,他瞬间反应便只是嗤之以鼻。
  当然表面上,他不会表现出来。
  毕竟是知县大人请来的贵客,他再不信也不能当面给人难堪,做出这等有失礼数的事情来。
  前一刻他还这般笃定暗自想着,这一刻他只觉得阴十七不过是运气好猜对了。
  说到底,冷夕还是不信阴十七这个年岁比他还小,看起来非富即贵的公子哥能有多大能耐。
  听了冷夕转述完中年壮汉的话后,阴十七三人便迅速转回了城里。
  刚进了城门,冷夕便问该往哪儿找?
  阴十七问:“那父子俩叫什么?”
  冷夕道:“父亲叫杨光,儿子叫杨小光!”
  叶子落冷笑道:“阳光?阳小光?这都什么名字,取得竟如此相讽!”
  曾品正道:“叶大哥,你是确定这最后一家便是凶手与帮凶了?”
  叶子落看向阴十七:“十七,你觉得呢?”
  “大有可能。”阴十七没有将话说死,转问冷夕:“从这回到柴家最近的必经小巷是哪一条?你可知道?”
  “从这里到柴府最近的一条小巷?”冷夕想了想,然后往城门左侧面指去:“从这边走!”
  戌时左右,阴十七来到一条幽深且黑的小巷子,她站在巷口:
  “冷快手,确定只有这条巷子?”
  冷夕是土生土养的清城人氏,又在衙门里当差,许多路径都是熟烂于心,他肯定地冲阴十七点头:
  “阴公子,不会有错的,我可以用人头担保!”
  毕竟事关命案,冷夕直觉阴十七找这条小巷应当是很重要的线索,所以他一出口也是十分的看重与严肃。
  阴十七只看了冷夕一眼,并不再多问。
  冷夕不怎么信她,她能感受到一点。
  不过冷夕并非是她探查的对象,她知道的也止于此,并未再费心思去注意冷夕的情绪与神色。
  进了小巷一直往里走,夜色便似乎被掩盖得更深更黑。
  冷夕提着灯笼在前头带路,配合着阴十七走得极慢,边解说着:
  “小巷尽头是一堵墙,左右两边是短巷,左边短巷出去是一片民舍,右边短巷出去则是一条通往柴府的大街。”
  说话间,四人已来到小巷尽头,前方左右正如冷夕所言。
  阴十七看着左右短巷没作声。
  叶子落与曾品正则分开往左右短巷去探查了一番,回来说的情况与冷夕所言一模一样,也没什么特别的发现。
  阴十七听后只点了点头表示知道,再是没作声。
  这样干站着有一会儿,冷夕瞧着奇怪,便想问问阴十七的打算,却让叶子落阻止了,说阴十七在想事,让他别打扰。
  既然叶子落这样说了,他自然不好再开口。
  冷夕于阴十七三人相较而言,知道人皮碎尸案的案情少些,可也知道女死者江付瑶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这一条小巷。
  先前他便与冷仓然在白日里来查探过一二,所以当阴十七那么一问,他很快指出方向领路。
  这会阴十七站在小巷分岔口默不作声,定然是在想着案子。
  可他觉得这有什么好想的?
  江付瑶在这里失踪并被害,洪宽顺也是在这里失踪被害的,那么这里必然是凶手动手的地方。
  命案发生了,闹得满城风雨,官府满街满巷的在排查嫌疑人,凶手再蠢也晓得要避避风头,肯定早没在这里,再站在这里默不作声地想有什么用?
  冷夕想不明白,只觉得阴十七是在做无用功。
  毕竟他与冷仓然都来查探过了,且还不止来过一回两回,但都没什么发现。
  此刻已入夜,天色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日间都瞧不出异状来,这样黑的天连瞧个五指都难,还能指望瞧出旁的来?
  他不信,太不信了!
  冷仓然跟冷夕说两个死者是在这条小巷失踪,又被移到开风县郊木屋中被杀的时候,冷夕然因着赶时间跟上卫海同去木屋瞧瞧那底下井,所以也没细说。
  当然出于江付瑶的名声考虑,洪宽顺又已死,许多敏感的事情,冷仓然记住卫海的交代,是与冷夕提都没提半个字。
  故冷夕也不知道洪宽顺对江付瑶的肖想,更不知道这一场惨绝人寰的悲剧,很有可能就因着洪宽顺的色心纠缠而引起的。
  阴十七就站小巷尽头岔口,谁也没有理会。
  她专心想着案情,理着一条又一条的线索。
  倘若她是江付瑶,因着挂念家中孩儿,到了这个分岔口必然是往右短巷走,再出大街直回柴家。
  可洪宽顺尾随了上来,他肖想着江付瑶,定然不会让江付瑶顺利归家,他在这小巷里拦截了江付瑶。
  那么拦截后呢?
  洪宽顺是将江付瑶往幽深黑暗的小巷里回拖,还是将江付瑶往回柴家的反方向左短巷那边拖?
  两人是在哪一个点遇到了凶手?
  制住两人是凶手一个人,还是帮凶当时也在场?
  洪宽顺的体魄不错,力气虽不算很大,却也不小,这一点他身边的小厮及家人都得以证实,那么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凶手与帮凶一起制住了他与江付瑶。
  可到底是在哪里制住的?
  这一点很重要。
  阴十七来回在小巷与左短巷两边望,她想找出一种感觉来。
  可在这个时候,她却什么感觉也没有。
  她有点懊恼,并开始浮燥起来。
  案发已近一个月,这条小巷在日间又是人来人往的地方,只在夜间没什么人走动,也仅仅凭日间近个把月来附近百姓来来往往的走动,这小巷已全然没什么线索。
  即便凶手与帮凶当时有留下什么痕迹,这会也早让不知情的百姓们来回走动毁了,再找也是徒劳。
  滴答!
  突然间响起了水滴落在地上的声音。
  阴十七迅速看向左短巷那边,声音是从哪儿转弯处传来的!
  滴答!
  滴答!
  再两声响起,在寂静的夜里尤为响亮突兀。
  前一声,只阴十七第一时间听到并注意到,可后两声叶子落、曾品正、冷夕都听到了。
  冷夕讶道:“水滴声?”
  阴十七点头,第一个提步往声源处走去。
  这个水滴声,与她在只有她一个人能听到的那种幻声中的水滴声不一样。
  幻声中她听到是一声叮,类似她看亡语滴心血后,血落在死者身死之地时所发出来的声音,而现实真切谁都能听到的水滴声却是“滴答”声响,很轻易让她辨出两者的不同。
  在这一刻,阴十七也产生了对于幻声中是否水滴声的怀疑。
  先前她一直认定她听到的是水滴声,那是因为她一直只是听到,并没有目睹滴下的过程,她看不到只听到,便下意识地认定那是水滴落的声音。
  但在这会她想起她滴心血的时候那个声音,突然间觉得,或许她听到液体滴落的声音并非是水,而是血!
  阴十七心情复杂地找到滴答声的源头,那是在一处民舍楼下。
  滴答声便是从民舍阁楼上的窗檐滴落下来的,她不禁想起冷仓然莫名问出来的那句话——难道下雨了?
  当然没下雨,近日来的天象晴空万里,根本就没有雨的时候,清城连同周边的邻县都没有。
  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这民舍阁楼上的窗檐下滴下水滴来?
  阴十七在心中想着,同看着这一景象的冷夕已然开口怪道:
  “这些天都没下雨,怎么窗檐会有水滴滴落?难道有人故意泼了水?”
  有人故意泼了水?
  阴十七听到这句话,猛然回头看向冷夕。
  冷夕被阴十七冷不防转过头来这般盯着看,他不禁被盯得后退了一步:
  “怎、怎么了?我说错了?”
  阴十七没说什么,只摇了摇头,又转回头仰着脖子看民舍阁楼上的那个紧闭着的窗台,沉声道:
  “这户人家是谁?现在我们就得进去查探,冷快手,你速回衙门安排一下!”
  “啊?”事情发展转变得太快,冷夕有点反应不过来。
  叶子落道:“这户人家有情况,详细的现在也来不及说,冷快手,你听十七的,速去安排!”
  冷夕再费了几息的反应,终于反应过来,点了下头退了好几步,方转身便跑。
  他得回去衙门找人!
  冷夕走后,阴十七三人绕到民舍的正门前。
  三人听到水滴声的窗台是在民舍的侧面,转到正门其实也就转个弯而已。
  民舍所在街道并不宽敞,正在街道的拐角,一排下去的其他民舍都是同样的瓦房,连个简易小院都没有,单看民舍外表,就知道屋里肯定也是窄得很。
  叶子落身手好,会飞檐走壁,于是阴十七让他先在民舍四周探探情况。
  一会儿回来,叶子落对阴十七略微点头:
  “屋里有人!”
  三人虽皆站在这座正处于街头拐角的民舍正门前,但三人都是压低了声音说话,没有明显要破门而入,或半夜扰民的举动。
  得到叶子落肯定的答案后,阴十七浑身的血一下子似是沸腾了起来:
  “不能让他们跑了!子落,这民舍除了前门,就刚才我们看到的那个后窗可以出逃,你去那里守着!”
  “好!”叶子落应完便走。
  曾品正自是不必说,与阴十七一同守在民舍正前门处,两人站在墙根下,他悄声问阴十七:
  “十七哥,你确定了?”
  “确定了。”阴十七肯定道。
  “为什么?”曾品正又问。
  阴十七瞧向拐角处,她的目光仿佛已转了过去,直接看到阁楼上的那个窗台:
  “因为在那滴答落下的水滴中,我闻到了血腥味!”
  而那样的情景,也让阴十七想起在开风县君竹客栈客房里时,她听到窗外水滴声的情景,这两个情景几近重叠的相似!
  三人就这样的前后严守的情况下静待着,里面的父子俩已杀了不少人,特别是凶手,那是穷凶极恶的杀人魔。
  三人直接闯进民舍,凭着三人的自保身手,阴十七自是不怕三人中会有谁被伤着,她是怕一闹起来惊动左邻右舍,邻居百姓们又不知内情,那么万一场面得不到控制,就怕会让无辜的他们受到凶手与帮凶的伤害!
  冷夕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也知道这会是晚一息早一息也是息息相关,于是他一路飞跑,跑出了平日里没有的速度来。
  到了衙门一说情况,衙门里的快班衙役很快出动。
  重回到阴十七三人所严守着的民舍前时,仅费了两刻来钟,这时间让阴十七十分满意,对冷夕的认知是大大改观。
  冷夕则是太过紧张,以致对于阴十七对他快速的行动力的赞赏目光都错过了。
  他什么也没感觉到,他只觉得除了紧张,还有些微即将揖拿到凶手的兴奋!
  衙役破门而入的时候,无可避免惊动了左邻右舍,便很快被其他衙役安抚下了,很快各自缩回家门去。
  也有万分好奇的,就在对面开了窗台往下看,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但看官府派出了这么多官差,以这样大的阵仗,众老百姓皆纷纷猜测着应是揖拿重犯来的!
  →_→谢谢真小心的打赏~

  ☆、第三百零七章 巧揖拿

  破门而入后,衙役小心翼翼。
  在来的路上,他们便被告知是揖拿人皮碎尸案的凶手,让他们务必要小心谨慎,毕竟那凶手能做出杀人碎尸的恶事来,已然不在乎再沾上几条人命。
  凶手可不会管你是不是官差,只会照杀不误!
  阴十七三人虽自持身手不弱,阴十七走在叶子落与曾品正身后,还是嘱咐了两人要小心些,切莫大意。
  不怕屋里凶徒的暴起发狠,就怕他们耍阴的。
  然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杨家两父子居然谁也没有乱来,一派安静地坐在屋里上首两张椅子里,与小心摸进门的众衙役隔着一张圆桌对望。
  杨光道:“这么晚了,各位差爷这般大阵仗来我家做客,我本理应好好招呼各位差爷,只可惜我家穷,没什么好茶可沏上。”
  淡定自若,这是笃定官府即便搜查到他家中,也搜查不出什么来。
  阴十七自叶子落与曾品正中间走出,连卫海与冷仓然也听阴十七的,冷夕自更是,众衙役亦然。
  杨光将眸光移到一身常服的阴十七身上,见阴十七并未着衙服,显然不是衙门里的官差,他笑道:
  “这位应该就是知县大人礼遇有佳,请留下来帮查最近闹得人心惶惶的命案的贵人了。”
  又是很肯定的口气。
  阴十七看着年岁约莫四十多岁的杨光,有着庄稼汉子的黝黑,却也有着庄稼汉子没有的文质彬彬,她问:
  “你从前读过书?”
  杨光道:“原来贵人还会看相。”
  这便是有读过书了。
  众衙役听着阴十七与杨光这一来一往各问各答得有点莫名的话,听得有点儿懵了,心说这都在说些什么?
  这会不是应该一窝蜂涌上,先把人制住揖拿再行审问么?
  众衙役看向冷夕,冷夕也拿不准,逐看向阴十七,见阴十七没理会他,他又转向叶子落,叶子落则示意他先勿轻举妄动。
  这一日从晨起自往来客栈出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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