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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探-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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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为什么会想到展颜与养了阴十七五年的陶婆婆并列,叶子落也说不清感觉,只是觉得展颜在阴十七心中份量应当不轻。
阴十七后面是曾品正,曾品正后面就是小厮,再是叶子落垫后。
还未推开木屋那扇漏风的简易门板前,四人根据之前小厮的说词,说他醒来的时候,木屋门板开着,他跑出木屋的时候,门板他也没顾得上关上。
也就是说,自小厮跑出木屋之后,有人来过木屋,那个人就是敲昏软禁小厮的那个帮凶。
卫海在最前头,伸手去推门板的时候,心跳突然就快了。
这其间除了小厮那一声害怕到控制不住失声叫出来外,其他四人交流都是无声地交流着。
即便阴十七坚持走在卫海后面,也是与曾品正、叶子落等人用眼神无声地交流出结果。
看着卫海手放在门板上,迟迟没有用力一推,阴十七突然窜到最前头去,在其他四人,特别是卫海严然被吓到的眼神里,阴十七一把大力将门板推开。
吱呀!
四人尚来不及表明对阴十七的意见,已然看到门板一开展露无遗的屋里情景。
没有人也没有,连物什也没半件,像是被洗劫过似的空无一物。
“没人?”卫海有点怔愣。
不理会站在门口不进去的卫海,阴十七一个跨步便进了木屋,随后曾品正也快速进了屋里。
卫海才反应过来,赶紧进了。
叶子落见阴十七已进了木屋,好在他也没感觉到有什么不知名的危险,只是木屋总有种让人诡异的感觉,他进了木屋后不觉半防御起来。
小厮在这里待过,可确切来说,他对木屋里的一切,甚至在远远指认这间木屋时,他也是模糊的印象。
进了木屋,他看什么都是一片茫然。
阴十七问小厮:“你醒过来的时候,这木屋里就是这般模样?”
小厮摇头。
他虽记不大清,当时只顾着逃命也没去细看,可他还是记得木屋不该是空无一物的。
卫海道:“看来在小厮逃出这里后,帮凶来回过!”
木屋是很简单的长方结构,东西短,南北长,南北各放着一张木板床,床上什么都没有。
除了这两张用几块木板拼成的木板床外,木屋里连窗都没有,要不是门板开着,这会木屋里肯定没多少光亮。
潮湿、阴暗,诡异,这就是木屋给阴十七的感觉:
“木屋里有血腥味,也用水清洗过,但那铁绣的味道,我不会闻错,确实是血腥味!”
又想起先前她自已提到的会有别的发现,阴十七开始找起可能被藏在某个暗处的东西。
其他人也跟着找了起来,可找了半晌,也没能找到什么。
站在木屋里面门边的小厮也知道阴十七三人与卫海在找东西,他不觉也跟着眼睛乱晃,不过他不敢走进木屋,只仍站在原地帮着到处乱瞟,突然间他大喊出声:
“上面!上面!快看上面!”
上面?
听到小厮这话的四人赶紧往上瞧。
可能是因着惯性,也可能是日常寻物总是从低处周边先寻起,所以四人一时半会竟是无人往木屋顶上去找。
经小厮那么一喊一提醒,四人抬头一望,便望到一个酒坛子被吊在梁上!
“酒坛子……”卫海看向阴十七,“或许真如你所言,真是……”
真是洪宽顺的头颅!
☆、第三百零三章 两亡语
大山沟后木屋除了找到洪宽顺的头颅,什么也没再找到。
阴十七却没想要离开,她让卫海与小厮先回清城,尽快帮着冷仓然将凶手、帮凶嫌疑排查到最小范围:
“凶手残暴成性,帮凶虽不喜杀人,却喜帮着杀人,且小心谨慎,微有谋略,这洪宽顺的头颅若非帮凶的引导,我们谁能找到这么间小木屋来?”
卫海觉得阴十七说得有道理:“凶手与帮凶确实都很棘手,得尽快查出揖拿归案方可,既是如此,我便听你的,我带着小厮先回清城,另外何兴田那边我也得再去问问,看何兴田能否想起些什么来。”
事情就这么定了。
阴十七三人这边是以她为首,自然叶子落与曾品正两人跟着留下。
卫海带小厮过大山沟的时候,叶子落去帮了忙再回木屋。
到了夜里,刚到子时,阴十七便起身自木屋外走到木屋内。
叶子落跟上问:“十七,你是要……”
阴十七点头:“嗯,这里经过清洗,应该是帮凶收的尾,清洗得很干净,但我鼻子灵,还是闻得到些微血腥味,说明这里之前定然见过血,至于是什么血,会是猪啊羊的血,还是人血,我一试便知。”
曾品正不必问,也早在听到阴十七说这木屋里有血腥味时,便猜到了阴十七留下的目的。
待到夜里,除了想通过滴血看亡语之外,还能有什么?
他不像叶子落已然见识过,跟着进木屋里的他满眼充满了期待与好奇。
阴十七睨了不作声的曾品正一眼,便道:
“待会倘若真能看到亡语,估计会很冷,子落曾守过我,所以知道情况,以子落的武功自然不怕那些阴气,可你不一样,又看起来瘦瘦……”
弱弱两个字还没回口,曾品正已然打断阴十七关心之语:
“我是瘦,可我并不弱!十七哥,你说阴气……那阴气是、是是鬼么?”
是人都会对鬼神有敬畏之心,聪慧且素来胆大妄为的曾品正此刻一听阴气二字,也觉得有些吃不准的惊怕。
阴十七摇头道:“不是鬼,亡语之所以会在死者死后留下来,那是死者临死前不甘留下的一口气,这口气毕竟属于阴间,所以便是阴气,人死后大都会回到地府等待投胎轮回,是不会弥留人世间的。”
曾品正哦了声又问:“那要是死者死后并没有不甘心呢?”
“那就什么也没有。”阴十七开始在木屋里走动,鼻子动了又动,寻找血腥味最重的地方。
“看不到亡语了是么?”曾品正跟了上来,追在阴十七身边继续问。
阴十七点头:“嗯,不过有时候没看到亡语,也并非全是死者没有不甘,而是最后的一口阴气尽数化成了冤怨之气,我也会同样什么也看不到。”
只是真是那样的话,她便会看到不同颜色的气雾,其中黑色气雾便是最基本的冤怨之气。
这一点么,她没打算细说,要真细说起来,她也还在摸索阶段,根本就无法细说什么。
曾品正还想再问,却被叶子落拉住了:
“十七要忙了,你……”
曾品正抢道:“我就再问最后一个问题!”
叶子落没再作声,他看向阴十七,见阴十七点头,他方放开拉住曾品正臂膀的手。
曾品正一得自由,立马又窜到阴十七身边去,问:
“十七哥,你见过鬼么?”
阴十七抬头看曾品正,看到曾品正一脸认真的小俊模样,她摇了摇头:
“没有。”
“那你信不信真的有鬼?”曾品正问完又觉得阴十七既然能看亡语,应是信的。
可出乎曾品正的意料,阴十七却给出了棱模两可的回答:
“信则有,不信则无,就像善恶一样,心中有善,这世间便有纯净,心中无善,那便就是恶。”
曾品正听得愣愣的。
他怎么觉得阴十七这话听起来有几分礼佛参禅的味道?
叶子落点头附和阴十七的话:“确实如此,心中有鬼,它便有,心中坦坦荡荡,它便不存在。”
曾品正不愣了,接下道:
“那我心中应该是有鬼的,我的心并不完全坦荡,还手染过血……”
叶子落没想到曾品正的情绪竟是一下子低落了起来,他有点措手不及。
阴十七刚找到血腥味最重的角落,便听到曾品正状似自言自语低声呢喃出来的话,她走回曾品正跟前,将曾品正抱入怀里:
“品正,这鬼与人一样,也有善恶之分,即便你心中有鬼,那你心中的那只鬼也该是善的……诶,我说,你都还小我四岁呢,怎么能长得比我高这么多?连抱一个都觉得是你在抱我,而不是我在抱你?”
上半段话,曾品正本来听得挺暖心兼感动的,可半段话,直接让他整个脸涨红,怀里的软玉温香更是让他僵着身体不敢乱动,最后还是叶子落将阴十七拉开,及时解救了他。
阴十七被叶子落拉开后,本来还想问叶子落做什么,但在看到曾品正那张在油灯下微弱光芒都照得出来的烫红,她奇道:
“品正怎么了?脸红成那样?”
曾品正直接转过身去,脸更红了。
叶子落则看着不明所以的阴十七叹了口气,指着刚才阴十七找出来的角落道:
“品正没事,你不是已经找到血腥气最重的地方了么?赶紧看亡语吧!看完我们就到外面另寻一个地方歇一晚,这木屋日间就已经让人不舒服,夜间更甚,实在不想多待。”
阴十七被引回正题上,很快略过曾品正莫名脸红的事情。
正式开始的时候,曾品正嗖一声转回身来,盯着阴十七看。
他见阴十七先滴了食指的血,十指连心,这是心血,也就是滴心血。
滴心血看亡语,接下来便是看亡语,虽然他知道自已是不可能看到什么的,可他还是努力睁大了双眼。
很快他感受到一阵冰凉,木屋里的温度迅速降了下来,就像是有什么东西骤然出现在木屋里。
胡思乱想到这里,他的心受不住控制地快跳了好几拍。
叶子落也一直盯着阴十七的一举一动,看到阴十七微微仰头往上看着什么时,他便知道该是亡语出现了。
虽不是初次,可他还是不由自主地顺着阴十七的视线去看,结果依旧是什么也没有的黑漆漆一片。
他小心地站在阴十七身侧,看完亡语后的阴十七身子十分虚弱,几近软绵无力。
他听阴十七说,以前还要缓上好久方能缓过劲来,可如今已是好了许多,不到半刻钟她便能恢复力气。
他问阴十七是不是以后这种状况还会好上一些,她说是。
听到阴十七果断地说着肯定的话,他的心瞬间好受了许多,也放下不少忧虑。
凡事有万一,万一哪一回阴十七看亡语的时候,并没有谁能守护在她身边,那个时候的她可是最没有防御的时候,要是有人趁机伤害她,可怎么是好?
后来兴许是阴十七瞧出了他的忧虑,她只笑着说不会有那种情况出现的。
不管阴十七这般说的话是真的,还只是想安慰他,他都会竭尽全力不让这种情况出现!
阴十七突然整个身子滑落,叶子落及时接住阴十七的时候,把曾品正吓得险些惊叫出来。
在木屋里坐了约莫一柱香的时间,阴十七便感受到那在看完亡语完瞬间流失的力气已在迅速回流,她惊喜道:
“子落,我又进步了!这回竟仅用一柱香的时间!上回看姚君他们亡语的时候,我还要费上不足半刻钟,也就是差不多三柱香的时间,可这会只用了一柱香的时间,我便恢复了力气!”
叶子落听着也高兴,只有曾品正微微有点犯迷糊。
后来出了木屋找了木屋附近一处挡风的山坡凹地坐下歇息,叶子落见阴十七已然没事,曾品正又好奇得东问西问,在阴十七的点头下,他干脆将他所知道关于亡语的事情尽数给说了出来。
曾品正听后消化了很久,他这会也才知道上回叶子落跟他说的亡语之事,根本就是简略到一笔带过,现今叶子落重新细说的关于死者亡语才是详细的全部解说。
给曾品正解说后,叶子落便问阴十七看到了什么亡语?
阴十七说有两个亡语,因为木屋里有两个人是在这里被杀的。
“两个?”叶子落想到了江付瑶与洪宽顺。
事实也正如叶子落所想,连曾品正也不禁望向不远处的小木屋。
夜色中的小木屋半点光亮也没有,油灯早被三人吹灭了,改在这处挡风山坡凹地生起了火,黑抹抹地与夜色连成一体,越看越让人心惊胆颤。
阴十七将曾品正看着木屋的视线拉回来,她将曾品正的肩膀转过来,让曾品正不得不从夜色中木屋转过眸来落到她脸上:
“品正,别怕,有我在呢。”
叶子落也察觉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曾品正居然害怕鬼,阴十七安慰的话一落,他也说了句:
“是,我也在,你无需惧怕什么。”
曾品正被阴十七与叶子落道破后,并没有觉得被拆穿胆小怕鬼的窘迫,反而是将身躯往阴十七那边再坐近了些,无声地接受了两人的关心与保护。
江付瑶与洪宽顺确实是在这间小木屋里被杀的,木屋便是两人的身死之地。
江付瑶的亡语是——十三年前的丫头也是你杀的是不是?
洪宽顺的亡语是——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阴十七说出两个亡语后,沉声道:
“江付瑶的亡语足以说明,是洪宽顺先被杀,她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惊怕之余,她不是求饶也不是咒骂,而是问凶手十三年前的肖丫头是不是也是凶手下的手?凶手没有回答,否则如今我看到江付瑶的亡语,也就不是这一句质问了,但也足以说明江付瑶目睹凶手杀害洪宽顺的过程中,已然认出当年肖丫头被杀的惨状,与洪宽顺被杀的惨状相同,而洪宽顺的亡语则简单许多,他不愤不忿被杀,他临死咒骂凶手与帮凶,所以他的亡语才会是‘你们’,而非‘你’!”
江付瑶与洪宽顺的亡语直接证实了许多之前的推论。
如今的人皮碎尸案果真与十三年前的碎尸案有关,凶手甚至是同一个人,至于帮凶也有可能是同一个人,也就是说,当年碎尸与如今碎尸都是这两人同犯下的命案。
这凶杀二人组竟是跨越了十三年两次作案,残害了四条人命。
这还是摆在明面上看得见的人命,可在暗底下,凶杀二人组手上到底还有没有沾上其他人命的血腥,这点尚无法确定。
“光这四条人命,这两人就该下十八层地狱下油锅受煎煮之刑!”曾品正此刻心底已全然没了害怕,换之的是满身的愤怒。
连十八层地狱都出来了,看来曾品正还真的挺相信鬼神之说的。
阴十七意识到这一点后,觉得以后再查案查到这一方面的,她得多注意下,省得吓着曾品正。
叶子落也是满腔熊熊怒火:“虽说洪宽顺不是什么好人,但终归他没残害出人命来,肖想江付瑶也是未遂,到底罪不至死,可如今却落得这般凄惨的下场,江付瑶则更无辜!”
阴十七听着曾品正与叶子落的左右愤慨,心中不无触动。
都说好人有好报,可真的好人有好报么?
她在这一刻又起了怀疑。
上辈子她也没做什么大奸大恶的事情,可最后却落了个被枪杀的结果。
想必她死后来到这个古燕国,现代留下的尸体也只是还未腐烂便被烧成灰烬,最后装入骨灰坛里,结束她不长的一生。
这辈子所见所闻,又有哪些是真正公平的?
江付瑶在清城中,是满城百姓公认的好人,她的美丽善良暖了清城贫苦人家的心,她的贤惠造就了大度,原谅了柴铭对她犯下的那等错事,可她的美丽善良、贤惠大度并没有给她带来好运,反而是噩事连连!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好人有好报么?
即便到了临死,江付瑶想的也不是自已如何活命,而是想起了当年同样被杀害的肖丫头,她想知道真相,只可惜凶手到最后也没给她真相。
☆、第三百零四章 底下井
找到了江付瑶与洪宽顺被杀的第一案发现场,及看到了两人的亡语,除了这两点之外,再无其他发现。
但就木屋被收拾得干净整齐空荡荡这一点来看,阴十七觉得凶手与帮凶已然放弃了这里。
“放弃?”叶子落讶然,“为什么?”
“因为帮凶知道小厮会带着人来,继而发现洪宽顺的头颅?”曾品正对着阴十七道,“可帮凶清洗得那般干净,倘若不是你的鼻子较常人要灵敏许多,又能看死者亡语,否则我们几乎无法断定这木屋就是江付瑶与洪宽顺的身死之地。”
阴十七看着曾品正:“嗯,你说得不错,帮凶不知道我的情况,自然无法预料这一回的托大,竟是暴露了这么多真相出来,可帮凶既是能这样托大冒险,那想必帮凶也是有所准备的,至少木屋里已被搬得空无一物来看,凶手倘若再杀人,必会再另寻一处,即是凶手没想要换地方杀人,帮凶也会阻止凶手再回到这个木屋。”
过了大山沟,阴十七再坐上叶子落的马儿,伸手抱住叶子落的腰:
“还有一点,我先前说过,帮凶喜挑衅,绑架困住小厮,又让小厮做一回帮凶抛尸的引路人,让我们看到帮凶的再一次抛尸,且做得干净俐落,完全剔除了凶杀现场的一切,小厮回洪家后必定会报案,那么官府的人便会让小厮带路来到这木屋,而来到这木屋,官差便是身临凶杀现场,却又不知木屋就是凶杀现场,帮凶在戏耍官差,也是在变相挑衅官府威严!”
阴十七一通话说下来,叶子落与曾品正都听明白了。
回到清城的时候,已快到正晌,阴十七三人直接先回了往来客栈,洗去昨儿个没洗漱,与一早马不停蹄赶回清城的疲累。
待到洗去一身的酸臭味,换了干净的袍服,阴十七只觉得神清气爽,走下楼梯的每一步都觉得比上楼时要轻快了许多。
阴十七是洗漱得最慢的,她下到大堂用午膳的时候,叶子落与曾品正已上了一桌子的菜在等着她开饭。
三人边吃三聊着之际,卫海与冷仓然便到了。
阴十七有点讶然:“你们怎么知道我们回来了?居然这么巧?”
阴十七三人就坐在客栈大堂角落里的桌子,临窗的几桌已被坐满,所以就移到了角落。
客栈掌柜被吩咐过要待阴十七三人为上宾,可连个临窗的桌子都没了,他感到十分抱歉与惶恐。
可让也不能怪掌柜,因为自阴十七三人入住往来客栈后,这三餐不按时间回来吃的时候实在太多,他根本就以为今日午膳,阴十七三人也是不回客栈用的,没想到居然就回来了。
在掌柜表示可以去跟临窗的客人说道商量的时候,被阴十七客气地说了句不用之后,他很是感激地走了。
这会见卫海与冷仓然两位差爷也来了,两人一跨过客栈大门往阴十七三人这一桌走,柜台处的店小二已被掌柜使过来侍候。
阴十七的话刚落,店小二已搬了邻近的一张空桌拼过来,又手脚麻利的搬了两张凳子,满面笑容地请卫海与冷仓然入座。
在场五人个个对店小二如此有眼力劲感到万分的满意,店小二在五人很是赞赏的目光中,也很是适宜地退回柜台。
到柜台,店小二得意地抬高了下巴,掌柜难得没有训店小二,只说了句晚膳给店小二加盘红烧肉。
店小二一听,乐得下巴赶紧放下,又奉承起掌柜来,哄得掌柜也是眉开眼笑。
店小二一走,卫海与冷仓然一坐下,卫海便回阴十七的话:
“不是巧,是我带着何兴田到城门处去回忆当年情况时,看到你们三人骑着两匹马儿快速进了城,叶公子与曾小公子马术好,皆骑得飞快,想来你们也是一路赶回来的,又在外露宿了一夜,理应回客栈好好洗漱,这会又近正晌,再填饱肚子也是应当,所以一是我想叫你们也是来不及,二是我查问何兴田已查问得差不多,便觉得查问完了再来客栈与你们会合也是一样!”
阴十七点头,叶子落与曾品正则示意卫海与冷仓然动筷子。
冷仓然喝了一口汤后道:“我跟头是差不多的情况!先是遇到头,听头说你们也回来了,我便一起跟着过来,咱们好碰头说说案子进展!”
阴十七三人,已知道卫海与冷仓然两边都有了案子的新线索,不觉都有些迫不及待想知道。
阴十七没放下筷子,边吃着,边也说了句木屋那边也发现了一些线索,正好与卫海、冷仓然两人说说。
卫海与冷仓然一听,便催促阴十七快说说。
催促到一半,看到阴十七还拿着筷子,两人猛然想起阴十七还在用午膳呢!
虽然两人自已也是没用午膳便赶了过来,此刻五脏庙也是空空如也,可阴十七到底并非官府中人,只是卫知县请留下来帮忙查案子的,两人都觉得这会实在有些没分寸了。
想着,两人不禁脸色有点羞愧。
冷仓然更是半途硬生生转了话:“那个啥?哈哈!要不还是先用膳吧?吃饱了再说说?”
说这话时,冷仓然边瞄着卫海,毕竟卫海是捕头,他得听卫海这个头的。
所幸卫海也是点头附和说是,才让冷仓然放开嗓子说那就先用膳,接着便是大口大口地吃将起来。
卫海见状一笑,知道冷仓然也是饿坏了。
忙的时候没觉得,这会满桌的饭菜,光看着两人就口水直冒了。
二话不说,他也拿起筷子先用午膳再说。
阴十七将卫海与冷仓然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却没说什么,待两人吃将起来后,特别是看到冷仓然那饿得狼吞虎咽的吃相,她招手让店小二再上一大碗汤来。
汤很快上来,有点噎的冷仓然立马舀了一小碗吃着,结果差些没烫出两小嘴泡来,逗笑桌上其他四人。
冷仓然脸皮厚,没觉得什么,咧嘴一笑将剩下的热汤呵着气喝完,然后打了一个响亮的饱嗝。
残羹剩菜撤下去之后,不用阴十七说,叶子落便让店小二上两壶茶来。
五人便开始说案子新进展。
阴十七这边先说了下,听后卫海与冷仓然好半晌没能说出话来。
片刻后,冷仓然突然站起身来:
“他奶奶个熊!我去看看!”
卫海拉住冲动的冷仓然,将冷仓然扯得重新坐回凳子上:
“阴公子他们都看过了,昨儿个我也看过了,除了空荡荡的木屋,什么也没有,别是凶手与帮凶了,就是连只耗子都没有,你去能看到什么?”
冷仓然听这话就蔫了,没再折腾。
卫海问阴十七:“昨儿个我去的时候,木屋我也仔细看过,但除了那吊在屋顶梁上的酒坛子外,并没有别的发现,你们是如何查出木屋那里那么多新的线索来的?”
阴十七早料到卫海会提出这样的问题,毕竟外人不知道她能看到死者亡语的异能,所以无法理解是正常的,她想了想道:
“是昨儿个你带着小厮离开后,我们留下来到夜里的新发现,木屋的里里外外,及方圆两丈之内,我们都进行了仔细的搜索,特别是木屋本身,我们更是里里外外再查看搜寻了许多遍,这才忙到今日天亮才能往清城回赶,这段时间不短,足以让我们找出更多的新线索来。”
卫海听着觉得有道理,许多线索确实都是在反复搜查,经过长时间收集方能得到,他在衙门里这些年了,这些他都懂。
明白过来之后,他只觉得刚才问阴十七的那个问题实在是多余了,卫海转而问:
“那你是如何知道木屋便是两名死者被杀的凶杀现场的?”
阴十七这一桌是在大堂,但因位置是在角落,又因着卫海与冷仓然两人是官差,所以导致五人周边的桌子都没坐什么人,皆下意识地离五人这一桌远远的。
五人说案子的声音也不大声,所以基本上说什么死者、凶杀、凶手与帮凶的,都没什么人听到。
阴十七听到卫海这个问题之后,却突然大声了起来:
“那木屋就是凶杀现场,是人皮碎尸案的杀人碎尸之所,是我查到的,我当然知道了!”
其他四人被阴十七忽而这么一扬声说出来的这一句话给微微蒙住了,心说阴十七这是做什么?
卫海与冷仓然还愣着,叶子落却是已开口问:
“十七,你这是……”
“故意的。”这三个字,阴十七又恢复了比正常说话,声音已不足几桌之外的人听到:“我就是想让这个消息传出去!”
借着客栈中某些好奇心重也嘴碎的客人传出去,说官府已确定了近月来将清城闹得沸沸扬扬的命案凶杀现场就是木屋这个消息。
曾品正脑子转得很快:“你是想逼帮凶尽快再抛尸?”
“我想把帮凶计划好的步骤打乱,不能再让帮凶牵着我们的鼻子走!”阴十七道,又看向冷仓然:“你说有新的进展,是查到嫌疑人了?”
冷仓然还在消化着大量的信息,没想到阴十七突然就问到他了,顿时有点结巴:
“有、有!有七户人家,我无法做最后的确定……”
阴十七点头:“这很重要,那我们用完膳便去一家一家走访,没问题吧?”
冷仓然摇头:“没问题!”
阴十七接着回答卫海刚才的问题:“我之所以断定木屋就是凶杀现场,那是因为我在那里闻到了很重的血腥味,虽然已被清理得很干净,但有些痕迹也不是一时半会便能清得干净的。”
除了血腥味、死者亡语之外,在昨日卫海带着小厮离开木屋之后,阴十七便在木屋里找到了类似刺、砍、切、剁的痕迹。
木屋是用普通的木头简易搭成的,下面一层木板却是铺得很厚。
起初她进入木屋时,皆被木屋里被清得一空的情景吸引住,不仅目光,连思维也被吸往木屋里四周视线触及的低面。
后来经小厮提醒,她看到悬挂于几人顶上装着洪宽顺头颅的酒坛子,她又被木屋的上面吸引住了。
低处与高处,那会她都仔细看过了。
可最下面的地板,却是在卫海与小厮离开后,她再次踏入木屋细查时,脚下却突然再次响起水滴声。
“水滴声?”卫海再次听到这个,他毫无由来地心底一凉。
冷仓然在之前春眠楼里关于阴十七听到水滴声的事情,他只听卫海大略提过,并不知详情,这会又听到阴十七提及水滴声,他完全摸不到点:
“这跟水滴声有什么干系?还有那木屋不是空无一物么?除了几块床板,不是什么也没有么?哪里会有什么水滴声?难道下雨了?”
说到这,冷仓然努力回想着昨日里清城有没有下雨:
“没下雨啊,难道开风县郊与清城的天象还能是不同的?”
“不是下雨,与雨没关系。”阴十七听着冷仓然这般天马行空,不禁抿出浅笑来,可一想到当时她在脚下地板发现的那一幕,她立刻又敛了笑容。
当时阴十七第三回听到水滴声,心里即时咯噔一声跳得飞快。
她在水滴声响起的木屋地板那处蹲下,蹲了很久,也看了很久,久到一双眼几乎能将厚厚的木板给看出两个窟窿来。
最后她让叶子落与曾品正在她蹲着的地方,想办法撬开那一层厚厚的地板。
“撬开了?”冷仓然有点紧张,他觉得该是大发现了!
阴十七没回答,是叶子落接过话:
“撬开了,就在十七听到水滴声的地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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