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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探-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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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二柱进肖大官家院门时,肖大官正捧着个大碗呼啦啦喝着稀稀的白粥。
  一听王二柱问起肖丫头,肖大官也是愣了几愣,说不知道。
  后来,两人都急了。
  王二柱便将昨儿个跟肖丫头吵嘴的事情一说,肖大官听后就给了王二柱一拳。
  王老道:“当年二柱回来,眼角都是乌青的,没半晌便肿了个老大,唉!这都什么事啊!”
  阴十七斟酌着字句:“王老……是不是知道肖大官其实对肖丫头……”
  阴十七话还没说完,王老便点了点头:
  “知道!这事还是二柱告诉的我与他母亲!”
  看来肖大官也心悦于肖丫头这事,搁在七个至交好友中还真不是秘密。
  “那江香流与江付瑶的事情,王老是不是也知道一二?”阴十七又问。
  这回王老有点愣了:“什么?隔壁江老板?和刚证实被害的柴家大奶奶?”
  见王老如此反应,阴十七明白了。
  肖大官与肖丫头的事情不是秘密,可江香流与江付瑶的事情约莫是甚少人知道的。
  至少一些无关紧要的人,都没能知道。
  江付瑶当年嫁入清城大户柴家,有那么一段情感纠葛也确实于江付瑶的清誉不好。
  所以当年的知情人,约莫不是受到江付瑶、江付林兄妹的嘱托保密,就是自动自发为了江付瑶好不容易嫁得心上人获得幸福而选择不说。
  阴十七没再说,叶子落与曾品正知道内情也俱安静地吃着烙饼。
  可王老到底活了大半辈子了,哪里真会半点联想都没有?
  明白阴十七不想就此事多言,王老也不再问。
  人老了,好奇心也就淡了,何况他这个人本就不爱管闲事听闲话,心里再有联想到什么,他也没兴趣多问。
  他只关心自已儿子的冤屈能不能伸,当年碎尸案能不能翻,其他的事情于他而言,都不重要,都只是过眼云烟。
  哪一日两眼一闭,他腿一蹬走了,只要能还他家二柱一个清白,他便走得安心,九泉之下也笑了。
  再问了一些关于王二柱生前的习惯与日常,王老没有犹豫,也不问阴十七问这些做什么,他二话不说地尽数倒了出来。
  不止不问,甚至还越回忆越起劲,起说王二柱生前的事情,王老只觉得三日三夜也是说不完。
  幸在阴十七带着话,没让王老没完没了地偏开话题。
  问完与听完所有关于王二柱,及王老所知道的肖丫头的所有事情,阴十七三人便起身告辞。
  再三谢过王老的茶水与烙饼,临走时王老多问了阴十七一句:
  “阴小子,你是真的相信我家二柱是冤枉的么?没为了查案线索而蒙骗我这个老头?”
  阴十七就站在棺材铺被打开的铺门外,夜已近戌时末,银辉在她身后洒了一地,她看着站在铺门内认真问她的古稀老人,也很认真地回道:
  “王老,我只相信,朗朗乾坤,公道自在人心,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没有回是,也没有回否,可阴十七的回答,王老满意极了。
  就在阴十七三人还未转身离开,还站在铺门外时,王老点着头慢慢阖上铺门。
  当铺门完全关上,完全将阴十七三人隔绝在铺门之外,这个古稀老人再一次红了眼眶,落了泪。
  阴十七本想问问王老的当年事,看能不能听到一些关于神秘人或与神秘人有关的线索来,可惜事与愿违。
  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至少确定了肖丫头当年确有退亲之心,为此还跟王二柱起了争执。
  王二柱则说是他的错,可到底什么错,他却没说。
  以王老再三强调王二柱是个老实不坏的人来看,阴十七想着,当年的王二柱应当真是做下了什么对不起肖丫头的事情。
  按照现如今所得线索,最有可能的错事便是与卢环珠有关。
  见卢环珠探听当年事,明日与肖大官、江香流、明吕三人谈过之后,便得立刻行动了。
  回到往来客栈的时候,临进客栈大门之际,阴十七突然有了个想法,转对叶子落与曾品正道:
  “明日一早我便去明吕的饺子店,与他们三人谈谈,卢环珠那边的查问也迫在眉睫,需双管齐下,要不明早我们分头行事,我去饺子店,你们俩走一趟陈敏家?”
  叶子落与曾品正对看一眼,异口同声反对:
  “不行!”
  两人坚决两人中必须得有一人跟在阴十七左右,时刻护着她。
  阴十七还想再劝劝两人,身后便传来冷仓然的喊声:
  “阴公子!叶公子!曾小公子!你们终于回来了!我跟捕头都等了你们小半个时辰了!”
  原来卫海在柴府一了解完所有情况,并带着人做了核实,再让人去搜集查问一些旁证,他便找了冷仓然,先问了关于找男死者身份及搜索凶手最有可能的嫌疑人的情况,之后,便带着冷仓然直奔往来客栈来找阴十七三人。
  但扑了个空。
  卫海与冷仓然看着天色已晚,想着阴十七三人再在外头哪里查探线索,也总得回客栈歇息,所以也就没四处去找人碰壁,索性跟店小二要了酒与下酒菜,一边吃喝一边等人。
  三人刚在卫海与冷仓然那一桌酒菜坐了下来,叶子落便让店小二重新上几样小菜,不要再上酒,改要了一壶上好的白芽茶:
  “十七不会喝酒,品正年岁尚小,也不能喝,卫捕头与冷捕快喝着便好,我们三人便不喝了。”
  店小二上来清理一番桌面上的残菜剩羹,几样香气扑鼻的佳肴不消会便重新端了上来,还有一壶应叶子落要求的白芽银针。
  叶子落一副照顾着阴十七与曾品正的老大哥模样,可谓是越做越娴熟自然。
  阴十七早习惯了,曾品正的适应能力也强,已毫无半点不惯的样子。
  卫海与冷仓然见状,也让店小二把酒撤了下去。
  两人本想着叶子落与阴十七应当会跟着喝着小酒的,没想到两人竟都没这个意思,至于曾品正么,正如叶子落所言,年岁尚小,两人根本就没将曾品正算进去。
  重新坐定,两人换成了五人围桌。
  就像是一个案情碰头会,两人与五人双方就各自搜查探问到的线索说了一说。
  说完,双方都有点沉默了。
  阴十七三人是在想着卫海与冷仓然说出来的有关柴府与男死者、凶手嫌疑的线索,卫海两人则在消化着三人提及当年事那些乱七八糟的情感纠葛。
  “肖大官与肖丫头?江香流与江付瑶?”冷仓然突然开口,满面不可置信:“这两对又是怎么回事?”
  卫海道:“没两对,不是两对,肖丫头跟王二柱才是一对,江付瑶与柴铭也才是一对!”
  冷仓然忙改口:“是!没两对!可这……诶不是,这应该与案子无关吧?”
  说这话时,冷仓然看过卫海,便直接将视线落在阴十七脸上。
  阴十七道:“凡事都有可能,现在还不能一口断定,有无关联,待真相大白,也就知道了。”
  这道理,冷仓然当然懂,可他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我是说阴公子不会真受了人皮碎尸案的影响,真觉得当年王二柱并非是碎尸案的凶手吧?”
  阴十七没作声,只瞧了眼冷仓然,再瞧向卫海:
  “卫捕头觉得呢?”
  事关卫濂,有些事有些话,由她来说,还不如听听卫濂是怎么想的。
  阴十七这么一问,桌上所有人的视线便皆落在卫海身上。
  “人皮碎尸案查到至今,条条都直指当年碎尸案的蹊跷。”卫海也被这个问题困扰了许久,可他是衙门捕头,穿上一身官服便首先是官差,后才是卫濂的儿子,他叹了口气:“所以套一句阴公子的话来说,是对是错,待真相大白,也就知道了。”
  不偏不倚,不感情用事,没有被世俗的圈定蒙蔽了双眼,卫海真不愧是卫濂的儿子。
  对于卫濂,即便掺和着神秘人的疑惑,阴十七从始自终都觉得卫濂到最后也不会让她失望。
  此刻听着卫海说着这么一番话,她想着到最后,这卫海也该是一样。
  冷仓然沉默了下来。
  在他心里本就有了动摇的念头,再听卫海这么个意思,他心里动摇得更厉害了。
  可又觉得卫濂待他那般好,便说是犹如亲生子也不为过,他这会却质疑起卫濂当年的办案能力,他终归觉得有些愧疚。
  话题再回到案子上,知道了卫海的真正想法,阴十七毫无顾忌道:
  “我们来假设一番,倘若人皮碎尸案的凶手就是当年的凶手,那么凶手当年为什么要让王二柱做了替罪羔羊?又是为什么在时隔十三年后,凶手再次犯案,却又三次抛尸,三次直指当年碎尸案相关的人事物?从而引起清城百姓对当年案子最后判定的质疑?凶手的目的会是什么?这样前后矛盾的行为又做什么解释?”(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八章 无逻辑

  阴十七问完,其他四人尽是沉默。
  一时间,客栈大堂里针落可闻。
  这会的时辰还不算太晚,除却阴十七这一桌五人还在大堂之外,卫海与冷仓然来之前仅有的两三只小猫也陆续上了楼回客房歇息,所以此刻也就他们五人这一桌。
  守在柜台的店小二离得远,并不能听到他们的说话内容,只隐隐不时听到有声音,他们一全体沉默下来,店小二便抬头往他们这一桌瞧,心说怎么都不说话了?
  曾品正心中有些想法,可还有些想不通,所以他没作声。
  叶子落也有想法,但同样的,他觉得矛盾,也没开口。
  冷仓然是想开口来着,可他发现一想到阴十七话里的那些问题,他是一个也没能答得上来,憋着一口气硬是出不了声。
  卫海是衙门捕头,办事经验与能力自是要比冷仓然强,但阴十七假设中所列出的问题确实很矛盾。
  “时隔十三年,兴许凶手的想法变了?”过了半晌,终是卫海第一个开口。
  “这是其中的一个可能。”阴十七没有反驳。
  “凶手在炫耀?向官府示威?”卫海再说了一个,是站在衙门的立场上想的。
  而且提出来后,他是越想越有可能。
  阴十七点头,轻嗯一声,同样没有反驳。
  冷仓然听卫海提及衙门威严,不禁也惊得开了口:
  “凶手在打我们的脸?时隔十三年再次犯案,并三次抛尸直指当年碎尸案就只是为了挑衅官府的威严?质疑官府办案的能力?知县大人素有清名,难道这是冲着知县大人来的?”
  不得不说冷仓然的脑洞开得更大,由着卫海提出的可能自发延伸到卫知县的头上去。
  不过虽然延伸得有点远,阴十七却也没有反驳:
  “凶手作案手法残忍,完全泯灭人性,为了某一点而犯案,都是有可能的,冷捕快说的这一点,也不是没有可能,质疑、挑衅,这都存在着很大的可能,而冲着知县大人来的这一点……可能性小些,但不是完全没有。”
  倘若真是冲着卫知县来的,以凶手残暴的性格,那么今日一男一女两名死者中必然会有一个是卫知县,然事实并不是。
  从凶手对待死者的残忍程度来说,她觉得凶手不是那种懂得迂回,也肯迂回的那类人。
  针对卫知县,却不对卫知县下手,而对清城百姓下手,制造卫知县的烦恼,甚至是政绩污点、升迁危机,这是一件七拐八弯挺迂回的事情。
  所以冷仓然提出的那一个可能性,她觉得并不大。
  阴十七说完,看向叶子落与曾品正。
  特别是曾品正,她很想知道这小子会有什么看法。
  叶子落意会到阴十七的目光,组织了一下心中的想法,道:
  “找了替罪羔羊,十三年后再犯案,却又有替替罪盖羊翻案的抛尸举动,除了卫捕头与冷捕快所说的可能性之外,我觉得凶手……会不会是两个人?”
  叶子落这般一说,其他人还没做出反应,冷仓然已是双眼一亮,抢声道:
  “叶公子是不是觉得当年碎尸案的凶手就是王二柱,与现如今的人皮碎尸案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叶子落瞧着双眼晶亮的冷仓然,他明白并了解冷仓然的心情,还真是有点不忍心打击冷仓然,但他并不是这个意思:
  “我是说当年的凶手是一个人,现如今的凶手是另一个人,这两个人都是凶手,互相知道,互相寻找,甚至有可能是互相牵制……从一开始十七的假设点,便是假设了王二柱不会是当年的凶手,所以我没冷捕快说的这个意思。”
  没错,一切推想都是在阴十七提出的那一个假设点,从而延伸出来的各种可能性。
  冷仓然一脸蔫蔫的,慢慢将屁股稳稳地坐了回去,刚才那一股子因叶子落一句话而兴奋起来的侥幸尽数散得一干二净。
  卫海轻拍了下失望失落的冷仓然肩膀,为有这么一个真心待自已父亲的兄弟同僚欣慰:
  “仓然,别这样,父亲与我说过,不管他是不是要为当年的错付出代价,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真相!父亲他不看重自已经营了多年的捕头名声毁于一旦,而是看重当年他到底是不是冤枉了王二柱,是不是真的亲手造就了一个冤狱!”
  冷仓然震惊地看着卫海:“卫伯父真的这样说的?”
  卫海点头:“嗯,那晚阴公子他们走后,你也走了之后,父亲找我进了书房,我们谈了许久。”
  阴十七三人没有搭话,卫海话后,她便直接问曾品正:
  “品正,你有什么看法?”
  曾品正确实有看法,只是刚才听了叶子落的看法后,他又有点迟疑:
  “刚才叶大哥说的也有可能,而且可能性极大,我……”
  阴十七道:“子落说的确实很有可能,我也这样想过,你有什么看法不必顾忌,直说出来便好,广集思议才能获得更多的线索,看到更多的方向。”
  曾品正点头:“嗯,从刚才你提出来那些问题之后,我便在想,凶手是一个杀人狂魔,手法残暴,没有人性,所杀之人又并非恶人,所以说凶手杀人根本就没有善恶之分,那么同样的,凶手是不是也没有喜好之分?”
  “你是想说,凶手很有可能是随机作案?”阴十七明白曾品正的意思,脑子里也突然有灵光一现,她呢喃着:“随机……”
  “像当年肖丫头,她是孤女,吃百家饭长大,只是一个很平凡的女子,有喜欢的人,也有喜欢她的人,即便她有了退亲的心思,但这并不算什么恶事,再大也是她个人的私事,当年凶手抓了她,杀了她分尸,又陷害王二柱,这一切摆在现如今来看,不免让人觉得当年凶手杀人是经过一番谋划的,但……”曾品正停了下来,他看着阴十七。
  阴十七接下道:“你是不是有种感觉,感觉当年凶手高估了衙门中人的能力,凶手真正想要陷害的人指不定根本不是王二柱,或者说不止王二柱?”
  曾品正点头。
  叶子落在一旁也听明白了几分:“因为现如今我们知道了,肖大官也心悦于肖丫头一事?”
  冷仓然听着阴十七三人来来去去的话,听得犹如一阵迷雾,可叶子落最后一句,他听得有点明白,不禁出声问道:
  “可当年肖大官心悦于肖丫头一事,江香流他们不是知道么?”
  卫海比冷仓然明白一些,可也不全明白,他对冷仓然道:
  “当年只是江香流七人知道,约莫着外人根本不知道,连当年查碎尸案的我父亲,他也不知道,所以我和你都不知道,若非阴公子查问了出来并说给我们听,我们哪里会知道?可倘若事情的发展真如曾小公子所言,那么凶手必然也是知道肖大官心悦肖丫头一事的人!”
  卫海的话很直接,冷仓然听得不费解,很快明白其中的意思:
  “凶手在七人之中?”
  倘若真是七人之中,那王二柱是凶手的可能性不是很高么?
  那一切不是又绕回了原点么?
  冷仓然完全懵了。
  叶子落道:“不,除了当年七人中的一个极有可能是凶手之外,外人也是有可能的。”
  “还是那句话,这世上没有墙是不透风的,凡事都有可能,我们不能忽略任何一个可能的可能性。”阴十七附和叶子落的话,她接下道:“所以当年凶手倘若真的不是王二柱或肖大官,那么真正的凶手不仅要置王二柱于死地,同时的,凶手也是有意在陷害肖大官!”
  “只是当年卫老捕头并不知道肖大官与肖丫头的事情,所以卫老捕头并没有查到肖大官的头上!”曾品正道。
  冷仓然懵了,但耳朵还竖着,听到这便问:
  “既然凶手要同时陷害王二柱与肖大官,那凶手为什么还把肖大官心悦肖丫头一事透露给卫伯父知道?”
  这个问题问得好!
  真真正正问到点子上了!
  曾品正叹道:“所以我才想不通,这个可能性我刚才一直在想,但想到这里的时候,我便猜不透当年凶手被卡在这个要点上,到底是为什么?”
  这就是曾品正一直听着其他几人推理分析案情,他却没作声的原因。
  倘若不是阴十七直接问他,他这会大概还在想着,而不会说出来。
  在他的想法里,这还是一个不成熟的看法。
  因为没有通,推想到一半被堵在半道了。
  阴十七不是没有想过曾品正所说的这个可能,只是同样的,她也被卡在了冷仓然问出来的那个要点上。
  当年凶手的目标真是王二柱与肖大官的话,那么那样一个一网打尽的机会,凶手为什么没有抓住?
  毕竟当年凶手只要一透露,不必给太多人知道,只要是当年负责查碎尸案的卫濂知道,那卫濂必然得彻查肖大官,可凶手却没有,这是为什么?
  难道卫濂一彻查肖大官,便会发生什么不可预料的事情,从而让结果脱离凶手的掌控?
  冷仓然一听曾品正也将他提出来的问题想出个答案来,看向阴十七,见阴十七也是一副被难住的模样,再转过叶子落,最后落在卫海脸上:
  “为什么我觉得这案子是越来越复杂,越来越脱离常理了?”
  卫海也是很烦燥,这阵子遇到人皮碎尸案已过半个月余,没什么进展不说,还跟自已父亲十三年前亲手查办的碎尸案重叠。
  一方面他希望父亲当年没查错案,另一方面他又被现如今的条条线索引得没了信心!
  “什么常理?杀人狂魔要真有常理,这无辜的人还能死了一个又一个?!”卫海无由来的恼火,听到冷仓然盯着他脸上说出来的话,他瞬间爆发,几近自暴自弃地反驳。
  叶子落给卫海倒了一杯茶,推在卫海跟前:
  “卫捕头莫急,这鱼啊肉的都有些油腻,喝杯茶去去腻味。”
  也下下火。
  这一句叶子落没说出来,可卫海听出来了,他歉意地看了眼被他驳斥得彻底没了声音的冷仓然:
  “是我过于急燥了。”
  冷仓然示意没事,还给卫海夹了一筷子绿油油的青菜。
  除了没声音的冷仓然,阴十七在听到卫海驳斥冷仓然的那番话后,她也突然没了声音。
  手中的筷子仍搁在她跟前最近一盘红烧肉上,筷子夹了一块肥瘦适宜的红烧肉,可就是没夹起来,眼落在红烧肉上,就像那样看着红烧肉就能到她嘴里似的。
  曾品正就坐在阴十七右侧,他是第一个发觉阴十七不对劲的人:
  “十七哥?”
  叶子落给卫海倒完一杯茶后,坐在阴十七左侧的他也发现了:
  “十七?”
  卫海与冷仓然被叶子落与曾品正两声突然喊阴十七的唤声引了过来,两双眼睛同时落在阴十七脸上。
  “阴公子是在想什么事情?”卫海看向叶子落,低声问着。
  叶子落眼仍未离阴十七,听到卫海的问话只轻轻点了下头。
  冷仓然则是直接多了:“阴公子,你在想什么?说出来让我们也听听,帮着想想!”
  曾品正立刻抬手阻止了冷仓然提高的声音,让冷仓然接下来还想问的话临时都给吞了回去:
  “怎么了?”
  曾品正压低了声音道:“十七哥一定想到了什么,我们不要吵,十七哥想明白了,自然就会说出来。”
  叶子落听着也冲冷仓然、卫海各点了下头,示意都听曾品正的。
  卫海与冷仓然对看一眼,自然没再多话。
  过了片刻,阴十七突然用手中的筷子指着红烧肉道:
  “倘若红烧肉放入糖,那味道就有点甜,倘若再放些酒下去,那味道就多了酒味,放了什么就会有什么味道,这就是常理!”
  桌边另四人同时点头。
  这话浅显易懂,是这个道理!
  阴十七放下筷子,双眼发着精光:
  “刚才品正的话让我想到随机,而随机则与冷捕快提到的常理相悖!我一直在假设,也一直在以常理推想凶手的每个举动,常理具有逻辑性,就像卫捕头说的,杀人狂魔能有什么常理!即是不具备什么常理,那凶手所做的一切也早脱离了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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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八十九章 杀与抛

  无逻辑,便是随机、随兴、随意!
  可一旦如此,那么先前自凶手三次抛尸推想出来的凶手意图、作案目的,甚至与十三年前碎尸案的关联就得推翻重理!
  卫海与冷仓然听得目瞪口呆,显然还在消化着阴十七这一番新推论的意思。
  叶子落则与曾品正一样,皆皱紧了眉头,两人皆同时想到了阴十七这番话代表的意义,这无疑给本就在赶路的三人又添加了更大的麻烦。
  叶子落想着何时能破案起程,曾品正则想着倘若凶手真如阴十七所言,那可真是万分棘手!
  试想一个毫无常理逻辑的凶手与一个至少有行为逻辑的凶手,这两者的区别可谓巨大。
  前者要找到几乎大半靠运道,后者则还能靠着行为分析推想出各种关于凶手的线索。
  桌边五人都被难住了。
  阴十七重新理了理思绪,没再去想凶手的意图、目的,而是直接从最原始的死者身上所看到的线索开始整理,并往这个方向重新将凶手定位,片刻后道:
  “我们现在重新理一下人皮碎尸案凶手的所有线索,从女死者头颅上,我们推论出凶手对长发情有独钟,身有蛮力,特别是臂力,作案手法残暴不仁,剥皮、抽骨、掏内脏、碎肉、手撕头颅等变态手法,可见凶手无论是精神还是心理,在某种程度上皆呈病态,分离碎尸刀法自衙门老仵作与老稳婆的尸检结果也已得出,凶手下刀快速、精堪、干脆,目标很有可能提前并非锁定,而是随机选择,随兴作案,除了抛尸谈不上随意,其他皆属无逻辑。”
  阴十七说完停了下来。
  一口气理清并说出这些来后,她需要再好好想想,理出一个尽快排除出最有嫌疑凶手来。
  至少在凶手最有可能的人群里,她得尽快区分一些出来,死者被杀的第一案发现场也得理一些可能性最大的地方出来。
  这一点,她想明日肖大官或许可以帮她想一想,再理一些线索出来。
  至于凶手所属最有可能的人群里,她得好好想想,凶手这类人最大可能会待的地方会是哪儿?
  听着阴十七有条有理的清晰推论,虽然还不能算是最后定论,但冷仓然已然听得一阵阵心惊。
  凶手刀法精堪,下手随兴干脆,这根本就是清城的一大隐患!
  凶手行凶又毫无逻辑,也就是说十三年前碎尸案虽然跟现如今的人皮碎尸案相似程度九成九,可被阴十七这样一推论,就等于是重新推翻定位。
  阴十七的推论一点一点剥离分析,完全合理,他很是认同,可他为什么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冷仓然挠了挠脑袋,他有点烦燥。
  他觉得哪里不对劲,那个不对劲的点也藏得不深,就快要浮出来被他抓住了,可就是差了那么一点点,就像刚要浮出水面,却又噌一声沉了下去,让他看得焦急又无可奈何!
  冷仓然的这种感觉,卫海也有。
  可他比冷仓然要镇定得多,至少表面上是这样,他暗下努力地想着那一点不对劲到底在哪里。
  叶子落与曾品正也同样在努力理着案情,顺着阴十七给的方向努力地想着。
  曾品正突然开口:“那凶手三回抛尸地点奇异地跟十三年前碎尸案的相关人事物重叠,那样明显的牵扯而反证出来的疑论又是怎么回事?”
  卫海与冷仓然这时皆双眼一亮,同声异口道:
  “没错!”
  就是这一点不对劲!
  在两人心里硌得他们难受的不对劲就是这一点!
  凶手三回抛尸明显将世人的目光引回了当年已结旧案,从而引起现今清城的满城疑论,这又该作什么解释?
  阴十七道:“所以一开始子落提出的凶手或许根本就有两个人的理论,我并没有反驳,我也是这样认为,因为这个可能性很大!”
  冷仓然问:“为什么?”
  为什么会有一个凶手杀人,然后会有另外一个人抛尸,并将世人的目光引向陈年旧案?
  杀人的是凶手,那么抛尸的另一个人会不会也是凶手或帮凶?
  这两个人就是当年与现今新旧两件案子的凶手,还是说当年凶手是第三个人?
  心里急得像被火烧一样,冷仓然一听阴十七说完,便脱口而出为什么三个字来,完全的没头没尾。
  可在场的四人却奇异地尽数听懂了。
  除了冷仓然,在场另四人脑子都很精明,即便是近日大受挫折的卫海也有一颗还算聪明的脑袋。
  正如冷仓然所问,为什么?
  四人沉默了下来。
  冷仓然目光扫了一圈之后,落在阴十七脸上,他无疑已彻底将阴十七当成了主心骨:
  “阴公子!你说说,这是为什么?”
  “两个案子的凶手到底是前后两个人、三个人,又或者从始自终仅有一个人,现在还不好说,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阴十七道,见冷仓然已然急得又要问出话来,她赶紧招手示意冷仓然无需再问。
  阴十七顿了顿便接着道:“人皮碎尸案的凶手是一个人,抛尸的应该是另一个人,在凶手没有精神分裂症的情况下。”
  别说冷仓然懵了,完全没懂最后一句话的含义,就连其他三人也没能彻查明白过来阴十七最后关于“精神分裂症”这个词的意思。
  瞧出桌上四人的疑惑,阴十七略微解释下:
  “精神分裂症,是以基本个性改变,思维、情感、行为的分裂,这种病症的起病时期多在青年期,不惑之年过后发病率较低,男女发病率持平,最重要的一点,这种病症有遗传性!”
  说完,阴十七发现桌面四张脸还处于一种茫然的状态,其中以冷仓然为甚,她再想了想,挑简单与重点,也是她想表达关于案子的要点来说:
  “简单点来说,就是在凶手有精神分裂症的情况下,凶手的精神症状最有可能是逻辑障碍,就是凶手有非逻辑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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