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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倾天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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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他以为施以柔是他的解语花。
小时侯,母妃早逝,在尔虞我诈的宫中,他必须谨小慎微,不能丝毫行差踏错,否则就是万劫不复。
父皇虽然悉心教导他武功,严督他读书,但是除此之外,并没有任何生活上面的亲近。就像是他生辰,也只能是太监们陪他度过。
童年的成长,他几乎是寂寞的。
直至八岁之后,施以柔出现了,给了他娘亲般的照顾。这个女子的一颦一笑,都是那么清纯可人,温婉得体。
平时,她亲自动手给他做饭;生病了,她给他熬药;衣裳破了,她给他缝补。
她曾经说过,即便贵为皇子,也不可以暴殄天物,应勤俭为德。这样,看在父皇眼里,才会讨喜。
是的,天性就冷的厉慕寒很容易直来直往得罪人。
是认识了施以柔之后,她八面玲珑的个性教导了他许多。才让他没有得罪更多的人,并且想法子得到了父皇的欢心。
尽管过后知道不论他怎么做,厉栩庆都不可能喜欢他。
但在当时,厉慕寒的确是感激施以柔的。
他失去她,如同风筝断了线;如同失去了灵魂的稻草人一般。
后来,当她重新出现,初相逢的喜悦,是发自内心的单纯。他真是以为他的解语花回来了。他当时多么兴奋,说了许多话。
可是后来,施以柔把真相一说,厉慕寒就觉得心又被挖走了。
不仅仅是她失去了清白,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感觉现在的施以柔和以前不一样了。
于是,他时刻处于痛苦的挣扎之中,他知道她是无辜的,想要亲近她,像从前一样亲近,却不知为什么,总觉得亲近不起来。
他和施以柔相处的感觉,确实和从前不同了。
这种失落感,厉慕寒曾经想从花蛮儿身上找回来。可是,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就只会处处和他作对!处处惹他生气!
想到花蛮儿,厉慕寒的头就痛。
“啊——”
厉慕寒突然呐喊了一声,震动了树上的小鸟。
他陡然降落一座宫殿的屋顶上,坐在屋脊上喝起酒来。
农历五月了,天气乍暖。
今儿是十五么?天边的月亮特别的圆,大大的黄晕透出一圈圈光环,在厉慕寒越来越迷离的冰眸里放大。这种光环,似乎遮蔽了繁星的狡黠。
厉慕寒的耳畔突然听见了女子的祈祷声。
那声音悦耳动听极了,仿佛来自梦乡的深处。
“柔儿祈求各方神仙菩萨赐福家父。家父年岁已大,又老来丧子,本就生不如死。如今又遭受三十鞭刑,老命已去了半条。经过半月休养,虽有好转,却依旧缠|绵病榻,请菩萨保庇家父早日恢复健康!”
“同时,也请各方神仙菩萨赐福陛下。陛下近日常住霜云殿,除了早朝,皆闭门不出。柔儿……柔儿也能猜测一二,柔儿不是嫉妒皇后娘娘,只是这样下去,陛下龙体何堪?朝堂之下,文武百官也议论纷纷,这对皇后娘娘也声名有损。因此,恳请神仙菩萨保佑陛下,能够早日醒悟,以国事为重!就算总是不来紫潇殿,柔儿也毫无怨言。”
“三柱清香,请神明保佑!”
……
厉慕寒听得真切,摇晃了下醉意昏沉的脑袋,定睛往下俯瞰。
只见施以柔的额头上依旧缠着白布,跪地,恭恭敬敬地磕了十二个头。
厉慕寒心里一动,似乎以前的施以柔又回来了。那个心怀慈悲,总是为这个操心,为那个操心的施以柔又回来了……
思路至此,也没有多想,他猛地一跃,就从屋顶上飘落。
这时侯,他回头看宫殿上的横匾,方才知道那么巧他就落在紫潇殿的屋顶上。
“陛下——”施以柔又惊又喜,连忙爬起来迎了上去。
厉慕寒将她拦腰一抱,感受着她腰肢的纤细,唇角扯了一抹淡笑,盯着她看:“爱妃受了伤,戴上这抹额,似乎显得更加楚楚动人,我见犹怜了。”
施以柔娇羞莞尔:“陛下,你说笑了——”
“哈哈——”厉慕寒没心没肺似的扯了一个大笑。
然后他将她紧腰一搂,就往殿内走去。
“去备些酒菜吧,朕要跟爱妃好好喝几杯。”厉慕寒似乎龙心大悦。
施以柔喜出望外,立刻朝明月递了个眼色。
明月赶紧退下去备酒菜。
“陛下,你似乎已经喝了不少,还是不要再喝了吧。”施以柔口是心非劝着,一边将殿门关紧。
殿内的宫女连忙清理了暖榻上的小几案,先是摆上了瓜果和茶水,待酒菜一到,更是铺满了一桌。
明月使了一个眼色,把那些小宫女全都带下去了,反手将殿门紧闭。
施以柔咬唇低头,心中自是窃喜。
这明月,平时真的没白调|教啊。
厉慕寒看着灯下施以柔这模样,不禁赞叹:“爱妃这神态,真是宛若出水芙蓉,脱俗可人啊。”
“陛下过奖了。臣妾想与陛下约法三章,这酒臣妾只陪三杯,不使龙体太伤,可好?”施以柔一边劝着,一边为厉慕寒斟酒。
“哼,”厉慕寒冷笑,“三杯太小看朕了,朕可以喝下三壶,龙体亦无碍。”
言毕,他真的弃杯就壶,仰颈就灌。
这架势把施以柔吓了一大跳。
“陛下,你这是怎么了?你有心事么?告诉臣妾,你是否心里有什么苦恼?”施以柔担忧地问道。
厉慕寒不语,只管灌酒。一连灌了两壶之后,施以柔再也不能淡定了。
“慕寒,你怎么了?”
她站了起来,坐到他那边去,伸手就去夺他的酒壶:“正常喝也就罢了,你这样,臣妾实在担心。”
厉慕寒陡然伸手将她抱紧,抱得紧紧的,低头就埋在她的颈间,含糊不清地低语:“为什么?为什么她不要朕的孩子?为什么她这么恨朕?这么嫌弃朕?她连朕的孩子都不要?为什么?”
施以柔心里格登一下,颤着声儿问:“她?‘她’是谁?陛下是说皇后娘娘么?”
“不许提她!不许提!那个贱人!”厉慕寒咬牙切齿,像要把人吃了。
施以柔吓了一跳,心里像是被钝器击中一样,痛楚得无以复加。
果然是这样。
比起厉慕寒这半个月天天在霜云殿里闭门不出更叫她难过的就是这句话。这说明什么呢?他的心,他的心果然被那个死贱人夺走了么?
施以柔恨得把唇都咬出血了。
“柔儿,还是你最乖,还是你最乖。来,我们喝酒!”
厉慕寒一手搂着施以柔,一手执壶递到她嘴边,猛灌了她好几口。
施以柔初时呛了好几口,呛出泪来后,将心一横,苦笑了一下,反倒把壶嘴递到厉慕寒嘴边,娇柔:“陛下也喝……”
“好,朕也喝!”
厉慕寒一边喝酒,施以柔一边替他抚着心口,安慰道:“陛下不必难受,姐姐若是怕痛,不肯为陛下生孩子的话,臣妾也可以啊!臣妾可喜欢陛下的孩子了。陛下生得这般英俊,将来的孩子必然也俊!陛下这般睿智英明,将来的孩子必然也聪明!陛下所向披靡,战无不克,将来的孩子必然也是一位盖世英雄!陛下,就让臣妾为陛下生个孩子吧!”
“好!好!”也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施以柔的肯定,厉慕寒听得热血沸腾,他放下酒壶,搂住施以柔就狠狠吻了下去。
施以柔霎时天旋地转,她温柔地闭上双眸,那原是抚着他心口的小手就探进了他结实的腹肌。
厉慕寒吻得更凶猛,施以柔从未感受过他这样的狂|野,不觉嘤咛之声逸出唇角。
他的吻渐渐往下,同时呢喃出声:“蛮儿,蛮儿……”
施以柔整颗心霎时被撕裂了,自尊受损的她本能推开了厉慕寒。可是厉慕寒根本不禁推,这一推,他却是一头栽下,醉死过去……
“陛下,陛下……”施以柔缓过神思,连忙用力推他,想把他推醒。
哪怕是被误认为是花蛮儿,她也愿意做她的替身,只求厉慕寒能|宠|幸她一回。
然而,厉慕寒却醉死过去,怎么推也推不醒?施以柔无奈,只能将几案撤走。
将被子拿到小暖榻给他盖上。
施以柔脱去了外罩薄纱,突然顿住,想了一想,又解了腰带,将里面的裙裳尽数褪尽,露出胜雪凝脂。她躺了下去,将自己窝在厉慕寒宽阔的怀抱里。
紧接着,她将心一横,又开始动手摸索起厉慕寒的腰带,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帮他脱去了衣袍,与之赤裎相对,相拥而眠。
彼时花蛮儿见厉慕寒落寞离去,看着他的背影心生不忍。独自辗转多时,无法入眠。
心里想,既然已是夫妻,执意不肯要孩子,是不是过于残忍?
这样的不近人情,又有什么男人会喜欢呢?
花蛮儿想起沈含笑曾经问过的话,说过的道理,隐隐生出几分后悔。或许,厉慕寒坚持要孩子,正是一种想要缓合关系的努力。
她再也无法淡定,从床上跳了起来,披上袍子匆匆跑了出去。
其实她也喜欢孩子的呀。如果两个人可以生一个孩子,或许真的可以柔化厉慕寒的心,可以拉近彼此的关系,不好么?
花蛮儿一直追循而去,直到看到紫潇殿的那扇窗,以及那扇窗映出的两个剪影。两个人拥吻的画面,直到施以柔脱衣时,花蛮儿就哭着跑开了……
她不愿为他生孩子,自然有人想为他生。
他是天子,原本就不该只有她一个女人,不是么?
花蛮儿失魂落魄回到霜云殿,心里记恨着厉慕寒,为何就不能再坚持一会儿?为何这么快就找别的女子寻求安慰?为何不给她一些保证,让她有安全感,自然就乐意为他生孩子啊!
他不懂!
他从来就不懂女人的心思!
他就是一个十足的大男人,根本不屑懂女人的心思!
花蛮儿泣至天明。
而彼时,厉慕寒却是在何公公的大胆提醒中醒来的。
卯时上朝时间到,何公公是有义务提请的。厉慕寒尽管深醉,但由于平时早朝惯了,生物钟一响,也就在何公公的呼唤下醒来了。
厉慕寒乍见施以柔在身边,霎时吓了一跳。又掀开被子,发现两人几乎不着一缕,心里顿时略过一阵莫名的慌。
施以柔“适时”醒来,坐起来后,娇羞地拉了被子盖住自己,并且低唤了一声“陛下——”
欲语还休。
厉慕寒头疼得很,问道:“我们咱晚……”
“陛下说要跟臣妾生个孩子,所以……”施以柔娇羞地莞尔。
厉慕寒恍然大悟,知道自己一定是被花蛮儿的事刺激到了。
然而,施以柔本是他的爱妃,这么做也是顺理成章,因此随口说道:“那是应该的,爱妃,你是应该为朕生个孩子。朕会让何公公记下这个日子的。”
厉慕寒起身穿戴后去早朝了。
施以柔闻听厉慕寒最后这句话,心里霎时五味杂呈。
早朝,于金銮殿上,右丞相傅文渊再次奏请天子选秀,充掖后宫,此乃立国之根本,云云。
厉慕寒原本不答允,但是被花蛮儿伤到,心想她不愿生,自然有一大把女人等着为他生孩子,因此就答允了傅文渊的奏请。
“爱卿所言,十分有理。准奏!此事,就请傅爱卿与礼部尚书李大人一同安排吧。初选亦由你们负责,至于后宫考题,则由皇后负责。只是有一点,朕看重秀女出身,凡所入选秀女,必须是官宦世家。父亲必须是四品以上文武百官。”
厉慕寒此言乃是经过慎重思虑的。
经过这次栖霞案,让他彻底明白了一件事情。他这个初坐龙椅的天子其实势力相当有限。
最忠于自己的还是原先厉家军的几员大将,其余的分成了两派。
一派就是厉栩庆旧朝内部官员;一派就是原先蛮夷部将。
两派人马势均力敌。
璃璃 说:
十四年前的 四月一日,我的男神张国荣因为抑郁症跳楼自杀;四月未尽,一个亲戚也因为抑郁症自杀。他大约才22 岁,有礼貌,阳光开朗,却不知原来心里的压力这么大。希望我的读者们都是真正开朗的小天使,让我们看事,看人永远都阳光而正面。生命如此脆弱,任性的时侯,想不开的时侯,多想想身边爱你的亲人吧。










  

第65章 选秀风云



厉慕寒所要做的事情,就是把满朝文武官员全都变成自己的人。
那么,如果选秀成为必须的话,通过联姻而将满朝文武官员拉拢过来,也不失为一条妙计。
如此一想,厉慕寒心底对选秀一事就不再那么排斥了。
下朝之后,回到霜云殿,他大步流星的步到榻边,脱下龙袍。
怜馨连忙快步过来接过龙袍,顺便替陛下脱了靴,水莲又奉上陛下饮的茶水。两个人才退到外面去侍侯。
怜馨退出去时还好心好意地提醒花蛮儿:“既然回来了,没去那边,皇后娘娘就柔语温存一番,陛下其实就是要人顺着他,很好哄的。”
花蛮儿瞪了多事的小丫头一眼,仿佛不予理睬,然而心里却是越来越喜欢这个还算是非分明的小间谍。
农历五月,初夏时节,花蛮儿原本就坐在桌边和怜馨她们吃瓜果解暑。
这会儿,安静下来后,厉慕寒见花蛮儿还没过来搭理自己,眼角瞥过去,乍见桌上一盆瓜果,立刻条件反射似的蹦起来,赤足奔到面前,把那盆瓜果拿起来仔细瞧瞧。
花蛮儿愣了一下,抬头仰望,不禁扬起唇角讥道:“陛下以为臣妾又吃绝嗣果么?不过是些普通的西瓜、凤梨、李子,陛下这么紧张?”
“谁说朕紧张了?”厉慕寒死鸭子嘴硬,重重地掷下那盆瓜果,随手拿起一块西瓜塞进嘴里,“朕不过也想吃一块!”
花蛮儿冷笑:“那就好!其实臣妾吃什么又有什么要紧,臣妾若与陛下无缘份,天天在一起也未必能怀上孩子;倒是陛下与贵妃昨夜春宵一度,说不定就有了。你去紧张她还差不多。”
花蛮儿酸出这话后,心里又有点后悔。这话也太不淡定,太不大气了吧。
没料到厉慕寒立刻冷漠道:“哼,紧张?不,朕谁也不紧张!选秀马上就要开始了,以后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朕岂会只有你们两个?要为朕生孩子的女人多得是!”
“选秀?”花蛮儿心里格登了一下。
她还从未想过这个问题。这事实在来得有点突然。
“对,选秀。”厉慕寒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凛然正色地盯着花蛮儿,冰眸微漾促狭,“所以,恭喜你,皇后娘娘,往后你这六宫之主,管的人儿可多了。想必你的小日子就不会太寂寞,以致于天天惹事生非气死朕。你的机关图赶紧画了吧,画完了,就该忙选秀的事情了。”
花蛮儿心里阵阵发寒,她呆愣了半晌,方道:“陛下就这么着急开枝散叶么?”
“也不是单纯为开枝散叶。天下美色谁不爱?朕多几个妃子侍侯,日子也有趣些,不是么?”厉慕寒故意邪肆地笑着。
花蛮儿霎时语塞,怒火在心口盈涌。
厉慕寒看着她的脸色变化,觉得十分有趣:“当然,也不仅仅是这个原因。如今,朝廷势力不是旧朝势力就是蛮夷旧部势力,朕这个皇帝快被架空了,通过联姻,遴选正三品以上官员千金到后宫,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花蛮儿一瞬不瞬地盯着厉慕寒,面无表情地点头:“对!的确是个好办法!那麻烦陛下以后一定要作到雨露均霑,否则,后宫倾轧起来,恐怕比前朝动荡更甚!”
厉慕寒意味深长的挑了一抹邪笑:“朕有一个冰雪聪明的好皇后,相信可以摆平一切。朕怕什么?”
“哼,”花蛮儿冷笑,“本宫这个皇后有意思么?说的话没有人听,倒是贵妃掌六宫合适,无论她说什么,你都信,你都听!”
厉慕寒脸色微变,没好气道:“她不合适!花蛮儿,不要在朕需要你的时侯拿翘。朕答应你,除了贵妃的事情,其余任何妃子犯错,任凭你处置。出了事,也由你摆平,朕没有任何意见。朕相信你一定会顾全大局的。你有这个气度。”
“哈哈哈,”花蛮儿笑道,“本宫真的有么?不久前,是谁说本宫气量小,是嫉恨贵妃才会令人去查栖霞案的?”
“过去的事别提了!”厉慕寒略微不耐烦,“花蛮儿,你已经是朕的皇后,应该为朕着想,也要为天下安定局面着想。若朕不能将权力集中,以后这朝廷说散就散,战事一起,也不是你所希望看到的吧。”
花蛮儿灼灼地注视着厉慕寒,唇角的讽意更浓:“看来,陛下心中已有人选。”
“嗯,”厉慕寒也直言不讳,“三宫之位,皇后是中宫,西宫乃是贵妃,东宫可以是右丞相傅文渊之女。至于六院,可以从吏部、工部、户部、礼部、兵部、刑部这六部尚书之女中遴选出四位,另两位分别是抚军大将军蒋钦之女蒋婉殊,以及建威大将军葛雄之女葛逸琪。鲁峥的丫头太小,就算了。”
“至于美人、宫人、采女等七十二位,就从各位将军、都统、总兵、参将之女当中选取。那就请你多费心了。考题你自己做主就是了,朕相信你,没有任何意见。”
花蛮儿被厉慕寒的大言不惭醉倒了。
她的心里再伤心难过有什么用,厉慕寒并不会在乎。
天子充掖三宫六院是正事,也是大事,文武百官甚至老百姓都支持,她凭什么反对?
花蛮儿只能强作不在意,微笑着点头:“好!有了这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陛下忙都忙不过来,臣妾就能得闲了,专心去到军中教将领机关阵法,如此一来各自安好,臣妾与陛下也就不会吵架了。”
言至此,她舒心地伸出手伸了个懒腰,眯起凤目慵懒一笑:“这真是一举两得啊!不,一举三得!天下安定,朝廷安定,后宫安定,咯咯咯,真是太好了——”
厉慕寒眸色骤然一沉,俊脸罩霜地闷坐在那儿,半晌道:“嗯,确实挺好。如果那个天下兵马大元帅花豹有女嫁过来更好。”
花蛮儿怒呛:“人家没女儿,夫人你要不要?”
厉慕寒愣了下,马上揶揄道:“花蛮儿,你终于吃醋了么?”
“鬼才吃醋?臣妾只是看不惯。选秀是为了权势,难道陛下的心中就没有爱么?”花蛮儿真的想不通。
“有啊,朕爱贵妃,天下皆知,你会不知?”厉慕寒注视着花蛮儿,深深地看进她眸底去。
花蛮儿立刻霍然站起,瞪了厉慕寒一眼:“臣妾马上去找礼部尚书李志儒,组织遴选!让陛下早日如愿!臣妾也好图个清静!”
她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厉慕寒讷讷地看着她匆忙而去的纤细背影,一股郁闷袭满心田。
他恨恨地站起来,又懒懒地躺回榻上去。
这半个月来,他累坏了,郁闷了会儿,也就沉沉入睡。
花蛮儿提着一口气冲冲跑到午门内的六部办公所去,怜馨很自然地跟上去侍侯。那六部大人都在那儿,见花蛮儿到来,连忙施礼见过:“参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尽管大家都知道皇后不太受皇上待见,但是由于花蛮儿高贵的出身、自身的能力与她的传奇经历,让这些大人们都不敢小觑。
“平身!”花蛮儿利落地摆手,然后就走到首位大大方方落座。
“礼部李志儒李大人是哪位?”她朗声问道。
李志儒连忙出列:“微臣便是。不知皇后娘娘有何吩咐?”
“嗯。李大人,限你五天之内,把所有从四品以上的文官武将的千金小姐们的画像和名讳八字等报上,亲自拿到霜云殿给本宫呈上,否则,就问你的罪!”
花蛮儿简单利落。
众位大人都愣住。
“这,这会不会太赶了?”李志儒为难道。
“有什么赶的?吩咐下去各司分头行事,让他们自行报上,过后核实,弄虚作假者皆欺君之罪,提头来见,三天就能好,五天还是本宫宽宥的限期。你也一样,五天不报上来,本宫饶不了你!”
言毕,花蛮儿站起来就走,连杯茶奉上的时间也等不得。
风风火火来,风风火火走,将六部尚书都震慑住了。
都说花蛮儿厉害,这回可亲眼见着了。
其余五部都帮忙着催促:“李大人,你这可要赶紧行动了。”
李志儒立刻笑道:“那就从各位大人开始吧,先把你们家的千金报上。”
花蛮儿回到霜云殿,见厉慕寒已经睡着,并且身上并没有盖上被子,想了一想,还是走上前去,帮他扯了一条薄被盖上。
她才将被子扯到厉慕寒的脖颈处,突然手腕就被一只大手扼住。
花蛮儿愣了一下,尚未反应过来,手腕就被用力一扯,整个身子俯冲下云,嘴唇正好贴在了厉慕寒的唇上。撞击的力度因为突然而有点猛烈,磕得花蛮儿唇齿都痛。
然而厉慕寒仿佛没有任何痛感,搂住花蛮儿的小蛮腰,立刻用力口允吻,好像是一种本能的索取,抓住了就紧紧不放,像沙漠里的旅行者突然发现了甘泉,贪婪的有些过份。
“唔——”过份的汹涌让花蛮儿忍不住轻轻吟哦出唇。
他搂住她的腰翻了个身,一边紧捏住那高高兀突的浑圆,一边动手开始撕扯她身上的裙子……
怜馨见状,连忙放下层层纱帘,一步一步退了出去……
可是,她才刚退至门口,突然听到厉慕寒传出一声惨叫“啊——”
怜馨和原本守在门外的水莲、梅仙等人吓了一大跳,迫不及待进去探看,迎面却和奔逃出来的花蛮儿撞了个满怀。
花蛮儿也顾不上和她们解释,一个凌空飞跃,就飞上了对面宫墙上。
厉慕寒紧追了出来,抚着嘴,那嘴里居然淌着血。
他白色的里衣敞开着,露出麦子色的肌肤,以及结实的六块腹肌。脸色铁青着,指着宫墙上的花蛮儿骂道:“死贱人,太久没骂又皮痒了是不是?居然敢咬朕?你给朕下来!”
“不!你回上阳宫去住!以后要有三宫六院了,你不能只住在臣妾这里,你若是只住在臣妾这里,会被那些什么六部尚书啊,大将军啊什么的抗议的。你还是回上阳宫住习惯吧。按规矩来,你以后要|宠|幸谁就召谁去上阳宫,不许在住在臣妾这里。”
花蛮儿心里不爽他纳妃,不愿与他共枕,又找不到什么理由,一时之间脱口而出这样的借口,倒也堂而皇之。
谁知道厉慕寒听了,也大赞有理:“好!皇后果然是皇后,按规矩来就按规矩来,今天,朕就翻了你的牌子,容不得你说不!”
言毕,厉慕寒闪电般凌空掠过宫墙,把花蛮儿拦腰一抱,掳回上阳宫去了……
这一幕,看得怜馨她们一惊一乍的。
过后想起来却又甚觉好笑。
这事很快就在后宫里传开了……
彼时,天子选秀的事情也在民间闹得沸沸扬扬。
虽然遴选条件苛刻,但是从四品以上官员可不是在夷都才有。各州各县也有从四品文武官员,因此,告示也贴到了各州县去。
告示上说,皇后娘娘限五天之内要把千金小姐们的画像和生辰八字等资料呈上去。因此,时间还是很赶的。几乎告示一贴出来,那些文武官员就开始着手准备了。
韩枫正在抚州流浪,从夷都一路寻到抚州,也不见红袖。
这时见许多百姓围着新贴的告示看热闹,并且议论纷纷,不免也挤上前一观究竟。
一见之下,不禁出了神。
厉慕寒终于开始选秀了。一个施以柔不够,还要找那么多个女人来添堵,花蛮儿心里该有多难受。
而最难受的,恐怕就是要亲自帮自己的男人选女人吧。
韩枫想象得到,依花蛮儿刚烈的性情,该有多么难受。可是,他知道最终花蛮儿也只能听厉慕寒的。因为厉慕寒比她更加强势,更加霸道。
韩枫兀自想得出神,突然听到“啪”的一声,紧接着又一声痛苦的“唉呦”传入耳畔。
韩枫敏捷地转过身去,只见一个衣裳褴褛的少年抚着手叫唤着,五官痛楚地纠在了一起。而他的荷包正好落在了地面。很明显,这是一个小偷。
“喂,你的荷包差点被偷了知道么?看告示也不用看得这么入神啊!”
一声娇脆的声音又传入耳畔。
韩枫定睛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火红裙衫,长得像洋娃娃的异域美|少|女正收起一根马鞭,泼辣的样子让人觉得十分开朗阳光。
韩枫心里格登一下,记忆里,十年前的小玩伴火焰焰也是这样的打扮和长相,手里也是拿着一根马鞭。眼前这位姑娘竟是那么似曾相识。
究竟她就是火焰焰,还是来自于同一个地方的女子?
韩枫弯腰捡起荷包,然后拱手道谢:“多谢姑娘仗义!”
“不客气,”那姑娘爽快地应了一声,就扭头向那个小偷说道,“还不快走,以后不许你再出来偷东西了,随便去帮人洗个碗也是可以赚银两的嘛,为什么要这样做?丢死人。”
那小偷连连称是,眨眼间,已经灰溜溜跑了。
韩枫一瞬不瞬地盯着眼前的姑娘,刚才那番话,分明就是十年前,他替火焰焰恶惩了小偷之后所说的话。
韩枫心里笃定了几分,于是忍不住问道:“敢问姑娘芳名可是叫‘火焰焰’?”
那姑娘立刻惊喜道:“咦?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韩枫喜出望外,拱手问道:“姑娘可还记得十年前跟一个叫‘韩枫’的臭小子去蛮夷找小吃,结果被箭射伤的事情么?”
那姑娘一愣,紧接着上上下下把韩枫打量了个遍,这才惊叫:“呀!你该不会就是那个臭小子吧?”
韩枫苦笑:“对,我就是那个臭小子。”
火焰焰喜出望外:“太好了!没想到你长大后变得这么英俊,这么潇洒。”
韩枫一愣,果然是异域女子,说话这么直接爽朗。
他勾唇一笑,淡漠道:“我又离家出走了!”
“嗯,我也是又离家出走了!”火焰焰敛了笑,神色有些哀伤,“唉,韩枫,为什么我们总是同病相怜呢?”
韩枫笑道:“走吧,相逢即有缘。火焰焰,我带你去吃好吃的。你帮我保住荷包,怎么着也得请你大块朵颐一番?”
“好啊好啊!”火焰焰拍手叫好,“我就是来你们这里找美食呢。我特别喜欢你们这里精致的食物。”
“嗯,那就就近到这家飘香楼点菜吧。”韩枫指了指对街一间两层大酒楼。
火焰焰没有意见。
两人就到飘香楼楼上找了个临街的雅座坐下,小二立刻上来点菜。
此时火焰焰当仁不让,当仁不让,劈哩啪啦说了一通,听得韩枫脸都绿了。
“小二,给我们上一桌山珍海味吧。上八珍:猩唇、驼峰、猴头、熊掌、燕窝、凫脯、鹿筋、黄唇胶,缺一不可。中八珍:鱼翅、银耳、鲥鱼、广肚、果子狸、哈什蚂、鱼唇、裙边,也不能落下。再来下八珍:海参、龙须菜、大口蘑、川竹笋、赤磷鱼、干贝、蛎黄、乌鱼蛋,一应俱全。快点做,快饿扁了。”
火焰焰嘴溜得很,当真念得脸不红气不喘。
不要说韩枫了,就连店小二也听得脸绿了。
飘香楼饶是这抚州第一大酒楼,也没办法把这二十四珍上齐啊,还必须快!
韩枫尴尬的是他的荷包根本无力支付这些。
于是,他轻咳一声,问道:“那个……火焰焰姑娘,这些什么二十四珍,你全吃过?”
“那倒没有,”火焰焰眨了眨长而翘的睫毛,大眼睛滴溜溜一转,“我只是听说。而且,这些东西,也是我临出家门前恶补的。”
“难怪……”韩枫一听,嗤然一笑,听起来,就像是照章宣科,背诵来的。
火焰焰却马上很认真的说:“不过,虽然是听说,我相信你们这里一定是有的,那书上才会这么写。我是过了十年好不容易才与你重逢。这十年前你欠我的那些饭合起来,就用这一餐来抵,不过份吧?”
“不过份!”韩枫也很认真地回答,“不过,是我的荷包觉得过份。我离家匆忙,没带多少银两。”
火焰焰白了韩枫一眼,嘟起小|嘴道:“十年前你这么说,十年后还是这么说。不想请客早说嘛,我不介意我付帐的。我有银两。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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