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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倾天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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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枫自然也恨施世钰,若非他和厉振傲,慕容姣不会为了救娘亲而死,娘亲也不会被红袖杀死。如今厉振傲已死,施世钰也该死!
韩枫和花蛮儿的想法如出一辙,故而手下毫不留情。一招紧似一招,以电光石火的速度攻击施世钰。
施世钰原本就非韩枫的对手,早就捉襟见肘,惟有招架之力。
那花蛮儿又不像施以柔,只会依偎着男人求取保护,她此时也不闲着,举起花枪助攻,瞅着空当,灵巧地一枪刺中施世钰的手臂。
施世钰大叫一声,引起远处厉慕寒与施以柔的注意。
两个人久别重逢之后的绵绵情意也在此时突然被打断,不由自主地抬眸往这边眺望。
一见家兄处于险境之中,施以柔急了,连忙抓住厉慕寒的胳膊向他求救:“慕寒,救他,救我哥,我让他退兵,好不好?我让他退兵……”
那美眸里的盈盈水光楚楚可怜,声音娇嗲得要滴出水来。
厉慕寒此时却没有看她,一双冰眸直勾勾眺向远处,万军丛中,一对俊男美女共乘一骑,齐力厮杀的场面实在养眼得很。
厉慕寒却是越看越恼火,冰眸微燃着危险的火光。
耳畔听着施以柔求情,他默默地点了下头。
两条大|腿用力一夹马肚,策马向前狂奔。
此时,施世钰的肩头又着了韩枫一枪,鲜血泗流。
眼看着韩枫与花蛮儿趁热打铁,齐齐向施世钰的腹部刺去,这千钧一发之际,厉慕寒伸出手里的梨花枪,架开了韩枫与花蛮儿的两杆枪。
韩枫与花蛮儿皆吃惊地望向厉慕寒,浮现不可置视的神情。
“杀死他于事无补,让本王来!”厉慕寒说着,一枪就将施世钰挑于马下。
随后,他也抱着施以柔下了马。
“哥哥——”施以柔奔上前,关心地想要查看施世钰的伤情,却被厉慕寒强行拉住,攥往身后。
他将锋利的枪头直指地上的施世钰:“让他们退兵,放我们走,就饶你一命!否则,柔儿也救不了你!”
施世钰已是满身鲜血,面色苍白。
他抚住身上的伤口,鲜血就沿着他的指缝不停的流淌下来。
“好,我令他们退兵。但是,以柔不许带走!”施世钰的声音已经有点虚脱,
“哥哥——”施以柔泪眼婆娑。
“哼!由不得你。如今她可是本王手里的人质。她为什么活得好好的,本王也还没弄清楚,怎么可能会让她留下。现在是用你的命交换,而无关柔儿的事!你立刻下令,快!”厉慕寒厉喝一声,强势催促。
施世钰忍不住一颤,但他双眉紧锁,咬牙挺胸,冲着厉慕寒吼道:“你杀啊!你杀啊!杀了我,你们也要偿命!”
“杀就杀!”花蛮儿冲了出来,“你以为这区区五万禁军就能困住我们么?能够白白要你一条命,为母后报仇,不要白不要!”
她气冲冲地嚷完,提枪就往下刺。
施世钰慌了,脸色突然变得煞白:“不要——”
他忍不住嚷了出来。
关键时刻,一个人勇不勇敢,怕不怕死再也粉饰不住了,赤果果的情绪飚了出来,刚才的视死如归全都抛到九霄云外了。
千钓一发之际,“砰”,厉慕寒挑掉了她的枪头,将整杆枪震飞出去。
花蛮儿恼怒地瞪着厉慕寒,质问:“为什么要阻止?母后的死他难逃干系!你这样,对得起母后么?”
“对不对得起不需要跟你交待!母后也是我的亲母后,不关你的事,退下!”厉慕寒强势又犀利。
花蛮儿顿时炸毛了:“怎么不关我的事,她也是我的母后?你究竟是为了逃命,还是为了她你才不杀施世钰的?”
她将手指向施以柔,冷睨着那个人畜无害的小美人,气得脸色都涨红了。
“花蛮儿,”厉慕寒暴怒,“你闭嘴!适可而止吧!本王也痛恨他!但是在你阻挠本王的时侯,又有多少人已经互相杀伐倒下了,你有没有数过?兄弟们的命就不是命么?让开!”
这声厉喝让花蛮儿心头一悸。
她用力咬着唇,把嘴唇都咬出了血。
厉慕寒的话有几分道理,可是……
她怎么就觉得心头一口气堵得慌,无论如何也下不去呢?
韩枫将花蛮儿一拉,也护在身后,冷竣地对地上的施世钰道:“你立刻起来,下令收兵。否则,鱼死网破,你也没法离开!杀母之仇不共戴天,今天放过你,不代表以后就会放过你。但是,你不要连这次惟一的机会也错过。趁着我们还没有反悔的时侯,收兵吧!”
他把手里的梨花枪高高扬起,作势刺下:“给你三秒钟时间,三、二……”
“一”字还未落下,施世钰立刻从地面上蹦起来,摆着手高嚷:“别打了,别打了!全部都给我住手!”
这施世钰和厉振傲沆瀣一气。一个是禁|卫军统领,一个是禁|卫军副统领,他自然有号召的权利。
于是,战场瞬间停歇了,两队兵马各自归队。
厉慕寒抬眸望去,粗略估计,蛮夷军折损至六千左右,禁|卫军折损至四万,再打下去,蛮夷军损失更加惨重。原本起兵兵力只有五万,能够不战而屈人之兵,当然最好。
幸好厉栩庆因为慕容姣的死而失魂落魄离去,否则,今天这情况,必定损失惨重。
“撤!”
厉慕寒一声令下。
蛮夷军撤退五里之后,方才放了施世钰。
回程路上,韩老夫人的遗体就搁在马车上,四周围都由葛雄率兵保护着。
韩枫骑马随行。
花蛮儿也自乘一骑。
只有厉慕寒和施以柔,这一路上,始终共坐一骑。
如胶似漆的画面感深深刺痛了花蛮儿的眼球。她用力一甩缰绳,纵马狂奔。
“花夫人,花夫人——”韩枫和葛雄等将领都不放心地追上去喊叫。
厉慕寒听见了,也看见了,但只是抬眸瞥了一眼,却没有喊,也没有任何行动。
施以柔瞧着尘土飞扬处那抹婀娜的红影,盈盈水眸陡然浮现一片云翳。
半个月后,他们回到了边关都府。
回去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厚葬了韩老夫人。
韩枫跪在娘亲坟前,立誓为她报仇。
那晚的白宴上,韩枫因为哀恸,多喝了几杯。花蛮儿不忍,同是丧母,自然是同病相怜,于是,花蛮儿就坐在他身边安慰。
“韩将军,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是节哀顺变吧。”
韩枫将杯子里的白酒一饮而尽,悲伤道:“娘亲身份卑微,在府中原本就受尽欺压。小时侯尚有我陪伴在侧,可自我入军营,已经有六年没有在她身边尽孝。原以为攻克玄越之后,回到京城,就可以长伴左右,没有想到后来会发生那么多事情,连累了娘亲,不仅要遭受牢狱之灾,甚至还要搭上性命,都是我身为儿子的不孝!”
这番话触动了花蛮儿的心弦,她将手搭在韩枫的肩上,柔声安慰:“韩将军,莫要自责。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悲伤,不是你才有。蛮儿也是如此。小时侯在皇宫长大,享尽荣华富贵,深受父母||宠||爱。难免刁蛮任性。正因为如此,父皇母后才会为我取名为‘蛮儿’。小时侯,顽劣如同男孩子,让他们操碎了心。现在知道体谅他们,却发现都横遭惨死。而自己的生父,却打我一出生就抛弃我,设计我,这种难受,又有谁可以诉说……”
原本的初衷,花蛮儿是想安慰韩枫。
可是说着说着,想到自己如今孤苦无依,嫁了一个夫君,又是这么不待见自己,不免触动心里的委屈,倒和韩枫倾诉到一块儿去了。
花蛮儿原是性情中人,也不多想,说到伤心处,端起酒就喝。
“你不要难过,有我,有我可以倾诉。以后,本将军就是你的知己,你的兄弟,你有什么委屈都可以跟本将军说……”
韩枫也喝得七分醉了,也不分什么场合,不管都有什么人在场,爽快地脱口而出。
花蛮儿嘻嘻笑着:“好,好!亲弟弟下落不明,有个异姓兄弟也好过孤苦无依。来,我们干杯,一醉解千愁!”
她举起酒杯就和韩枫碰杯。
两个人越喝越多,越喝越迷茫,越说却越是投契,越靠也越紧……
他们都没有注意到,仅隔了一桌的厉慕寒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们。
从花蛮儿第一次把手搭上韩枫的肩膀开始,那双冰眸就簇起了小火苗,到他们越谈越投契,越谈越融洽,不仅越靠越紧,还勾肩搭背的时侯,那双冰眸里的怒火已经燃烧的很旺了。
俊庞阴沉得像罩了一层阴霾,性|感的薄唇越抿越紧,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施以柔惊诧地看着厉慕寒的神情,盯着眸色里的变化,并且沿着他的视线的方向,发现了厉慕寒所在意的一幕。施以柔的心瞬间沉到谷底。
从小一起长大,她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她的心乱了。
原以为重逢时厉慕寒的深情激动,就是心无旁鹜,痴心到底的唯一。不料却突然有了这么一段小插曲。
她紧握杯子的手在微微抖动。
花蛮儿……
无论她是花轶炀的女儿,还是厉栩庆的女儿,都该死!
同样认为她该死的人还有厉慕寒,但他不藏着掖着,就在韩枫勾住花蛮儿削肩的时侯,他骤然像一座火山似的爆发了。
厉慕寒霍然站立,盯着韩枫勾住花蛮儿的那只手掌,将手里的杯盏狠狠掷去,同时闪电般地冲到他们面前。
“嚯——”手掌突然传来的剧痛,让韩枫猛地从酒醉中清醒过来,他闪电般收回手,刚捂着手掌站起来,一记勾拳已经骤然而至。
“嗯——”韩枫又发出一声闷哼,眼冒金星的同时鼻子和唇角都流出了血。
“夷王,夷王息怒——”
众将领连忙上前解劝。
有的拦着厉慕寒,有的扶起倒地的韩枫。
“韩枫,本王慎重警告你,兄弟之间,可以共穿一条裤子,共养一个母亲,却不能同睡一个女人!你他|妈如果连这点认知都不能谨守,你不配做本王的兄弟,给本王滚蛋!往后,你哪一只手敢碰本王的女人,哪只手就要被本王剁了,听见没有?”
厉慕寒脸色铁青,一边挣脱众将领的箍制,一边怒叱。
花蛮儿此时酒也醒了一大半,怒不可遏地上前回呛:“说得好听啊,夷王。你的女人?你当我花蛮儿是你的女人过么?你跟韩将军是兄弟,我跟韩将军也是兄弟,不行么?兄弟之间,碰一下怎么啦?我们蛮夷人从来都不当一回事儿!”
“可笑,你是蛮夷人么?可笑,你是大昭那个狗皇帝的女儿,好不好?”厉慕寒唇角的讥诮如刀似的,直割人心。
花蛮儿一愣,旋即气愤地嚷道:“反正你就是小气!碰一下又不会死,你小肚鸡肠,无故找碴,还是根本就是在吃飞来横醋?”
“嗬?”厉慕寒感到面子挂不住了,从来没有被人当众呛得这么厉害过,他的脸色陡然铁青,“吃醋?你有没有搞错,我会吃你的醋?你以为你是谁呀?本王在乎的人始终是她——施以柔,如何会是你?”
厉慕寒将手指向施以柔。
施以柔怔了片刻,原本忐忑的心瞬间安定下来,于是在精致的小脸上绽开了一朵淡雅的花。
她笑得那么温柔,那么好看,那么脱俗。
“花蛮儿,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本王心爱的女人是谁?以前她不在,都没有你什么事,更别说,她现在回来了。你所谓的‘吃醋’会不会太可笑了一点!”
厉慕寒嘴角的嘲讽那么浓烈,花蛮儿颇有点恼羞成怒了:“不吃醋,你那么在意我和韩将军干嘛,你吃饱了撑的显威风么?”
“哼,本王只是想告诉你,你是本王的妾室,不管本王喜不喜欢你,待你如何,你都必须安分守己,因为这是你的本分!懂么?”
厉慕寒一字一顿地训叱。
花蛮儿懂了,当然懂了。这不是吃醋,与感情无关。
呛他吃醋本来也就是她随口拈来酸他的,根本心底也认定他不会为了自己吃醋。
所以,不必他解释得那么透,她也懂了。
正因为懂了,她的心就像被钝器击中似的,痛痛的。特别是看到施以柔那一朵与世无争的微笑时,不怎的,她就是控制不住开始发起酒疯。
她突然冲了过去,一把抱住韩枫,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啊——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气,愣住了。
第42章 始终是妾
施以柔捂住小|嘴,眨着懵懂而无辜的水眸,不明所以地看着花蛮儿。
韩枫也吓了一跳,整个人僵在那儿,像被点了穴似的。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焦在厉慕寒身上,心里想着同一件事:花蛮儿死定了。
果然,厉慕寒已经气得头顶冒烟,瞬间脸都绿了。
“花蛮儿,你是故意的吧?可恶!”
厉慕寒一声暴吼,猛地冲过去,一把拎起花蛮儿,不由分说往外攥去。
韩枫晃过神来,所有残余的醉意,这下全部都清醒了。
他心里也想这下死定了,赶紧追上去,冲着厉慕寒喊:“王爷,你别忘了,你答应过皇后娘娘,要对花夫人好,要照顾花夫人的……”
厉慕寒回头怒吼:“用不着你来提醒,韩枫,你给滚远点。”
韩枫没有滚,但也不再往前追。他彻底酒醒了,知道自己越是关心花蛮儿,就越撩拨厉慕寒的火气。
他扭头,赶紧吩咐怜馨去守着,万一发现花夫人有危险,就来汇报。
怜馨还是很听韩枫的话的,乖乖地快步跟上。
厉慕寒就像老鹰捉小鸡似的,把花蛮儿拎回了房间,“砰砰”关上了门。
怜馨吃了闭门羹,只得在门外守着,小心翼翼地把眼睛凑到门缝,透过门缝看向里面。
只见厉慕寒发了疯似的,一把抓起桌上的茶水壶,那茶嘴就往花蛮儿的脸上倾,将茶壶里的水全部倒在花蛮儿的脸上,花蛮儿骤然一惊,挣扎着。
“你放开我!厉慕寒,你这个死变|态,你这个魔鬼,你这个禽、兽!这个大混蛋,你放开我,你想干什么?你幼稚!”
花蛮儿简直气疯了,无缘无故被浇了一壶水,她口不择言地谩骂着。
厉慕寒却不放,一边浇水,一边用手洗她的嘴。
“说本王幼稚!本王就幼稚给你看!谁让你用嘴亲韩枫的,本王非得洗干净不可!”
他一边嚷嚷,一边用手胡乱清洗。
在门缝里偷看的怜馨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她自知失态,连忙捂紧嘴|巴。
然而,房里的两个人都在吵闹着,根本没注意到这一声笑。
花蛮儿总算明白怎么回事了,心里哭笑不得,只能一边挣脱着,一边骂道:“你果然幼稚。厉慕寒,你就是个禽|兽、变|态,魔鬼!你少发疯了!我不惹你了还不行么?你去找你的施以柔去!给我滚,滚!我要清静一会儿!”
“赶本王走!本王偏不走!”
厉慕寒放下茶壶,捧住花蛮儿的脸,猛然堵上她的嘴。
“唔——”花蛮儿没预料到他来这招,一时之间,真被窒息到了,一口闷气提不上来。
真不懂这个变|态,表达感情的方式为什么总是这么简单粗暴!
高兴或者不高兴,就只会靠动手动脚来解决了么?
“本王偏不走!”他稍稍离开寸许,一说话,魅|惑的气息就扑在她的唇上。可是,那些气息,冷冽如冬日里的梅香,甚是好闻,清新之中的冰凉感,竟让人留恋。
“本王是禽|兽,是变|态,是魔鬼,那本王就禽|兽给你看,变|态给你看,魔鬼给你看!”
厉慕寒说完,就真的付诸行动了。
他俯下去,狠狠覆盖在她的菱唇上,狠狠碾压,又将舌渡进去,裹吮着,暴风雨般的扫荡……
躲在门外的怜馨乍见这一幕,霎时整张脸红通通的,她忍不住深吸了口气,将手掌紧紧抚住脸,难为情地跑掉了,不敢再看下去。
想了想又不放心的韩枫以及始终牵挂的施以柔这时正巧过来探探究竟,深怕厉慕寒动手打花蛮儿。
“怜馨——”
怜馨抚着脸从身畔跑过时,他们唤了她一声,却没叫住。
韩枫与施以柔面面相觑,不明就里,好奇心越发强盛,情不自禁往厉慕寒的寝室移去。
他们四只眼睛往门缝凑去,往里面一看,却几乎在同时都羞红了脸。
花蛮儿被厉慕寒压覆于圆桌上,两个人嘴对嘴深深吻着,同时厉慕寒不停地在上面大动。
幸而两人的衣裳未除尽,厉慕寒的迫不及待让这两个偷窥者未睹全貌。
否则,这两个人的脸色肯定比煮熟的虾子更红。
施以柔是个小女子,跑开得更快。几乎就看了一眼,就迅速逃离,羞得连再跟韩枫说一句话的勇气都没有。
韩枫也只不过是多看了一眼,心跳得快要从嗓子眼里迸出来了。
他的心头萦乱着万般复杂的情绪。这种感受,自然跟在醉红楼撞见夏子恺与寒烟翠在一起缠|绵不同。
这次的对象是花蛮儿……
赤果果地见到她与厉慕寒的亲热戏,耳热心跳的同时抑制不住一股莫名的懊恼。
他快步离开,心里暗自讥笑着自己,过份的担心了不是?人家夫妻之间床头吵床尾和,关你啥事?
屋里的两人却完全没察觉到门外曾经来过几个看客,厉慕寒只专注于实践他刚刚撂过的狠话,准备变|态和禽|兽一把给花蛮儿瞧瞧。
他把她抱起来,来回走动。
“小贱货,敢亲别的男人,我让你亲,让你亲——”
他喃喃低咒,不断变化着姿势,就是始终未曾与她脱离。
不停的研磨,让花蛮儿始终保持在一种高度兴奋的状态。
她再也反抗不了,再也任性不了,只能任凭自己被吞没在欲|望的海洋。
也不知道在欲海里沉浮几次,兴奋几回,当一切终于安静下来时,她是躺在了温暖的被窝里,身边的男人抱着她,轻柔地抚着她,而她身上,已是不着寸缕。
花蛮儿咬着唇,眼角竟不由自主蜿蜒下一串泪水,浸湿了床单。
她背对着他,没让他发现。
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不知不觉中落泪?是因为太兴奋,还是因为根本知道无论怎么抵死缠|绵,都与爱无关。
他睡她,只是在虐她,在报复她。
是么?是这样吧?
花蛮儿想,不必问,答案肯定如此。
果然,在静默了许久之后,待厉慕寒终于平静了心绪之后,厉慕寒放开了她,然后下榻穿戴整齐,最后对花蛮儿说了一段冰冰冷冷的话。
“花蛮儿,再怎么样,你始终是我厉慕寒的妾,嫁给本王已是事实,不许你不守妇道。为了让你明白本王的心意,明天本王就和施以柔成亲,明媒正娶她为本王的正妃!而你,始终是妾!”
明显带着故意,明显带着轻诲与蔑视,花蛮儿随手抓起榻边几案上摆着的瓷花瓶,就往厉慕寒身上砸去。
厉慕寒轻巧一避,花瓶落在地面,“咣当”一声,霎时碎片飞溅。
“滚!你给本公主滚蛋!你要娶就去娶,你以为本公主稀罕你的妃位!什么妾,什么妃,都不会放在我心上!我的心是自由的!厉慕寒,记得我们歃血为约,总有一天,我要离开你,过我自由自在的生活。倘若有一天,我再嫁人,我要当的,不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就是名媒正娶的妻子。但无论是皇后或者妻子,都不会属于你厉慕寒。”
这一段话,铿锵有力!
由花蛮儿嘴里倾吐出来,倒也般配得很。
她就像是一朵带刺的玫瑰,美得扎人心窝。
厉慕寒像是被这番话将住,又像是被这番话噎住。有点着恼,又有点震惊。他灼灼地盯着花蛮儿半晌,终于冷哼一声,快步走了出去。
他是无言以对了吧?
花蛮儿轻勾唇|瓣,冷冷笑着。她的神情绝美而高傲,但她的心破碎而悲怆!
“始终是妾”。
厉慕寒无情的话语一直在耳畔缠|绕。
可不是么?前有夏芊芊,后有施以柔,而她花蛮儿,始终是妾。
妾就妾吧,有什么关系?
反正又当不了多久。
花蛮儿带着这种自我安慰的乐观心情,努力豁达的让自己入睡。
翌日,厉慕寒果真风风火火地办起了亲事。
因为速战速决,所以有的礼节显得过于简陋。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因为厉慕寒与施以柔彼此相爱,所以有情饮水饱,这些都不是什么问题。
一大早,下人们都在忙来忙去。
偶尔见到韩枫,对方看自己的眼神相当怪异,害得花蛮儿心里也毛毛的。
偶尔触到施以柔与怜馨的目光,她们居然会不由自主的脸红。
这可真是太奇怪了,自己又不是什么人见人爱的美男子,犯得着女子见了自己脸红么?
然而,事实如此,故意瞪过去,她们立即脸红、低头、避开。屡试不爽。
“到底怎么啦,怜馨。”私下她也曾单独问过怜馨。
可怜馨什么也不说,头一低,就脸红扑扑地走了。
或许是怜悯吧?
这些人根本就是在怜悯自己。好端端地嫁给了一个一辈子都不可能爱自己的人。
得出结论后,花蛮儿索性什么也不想了。只是在这个大喜日子,始终抱着一瓶酒壶,到处走,到处喝。她脸上始终挂着释然的笑,仿佛对一切都不在意。
就算是在喜宴上,她也大大方地出现了。
厉慕寒与施以柔久别重逢,终究是难得的缘份。
他也很愿意给施以柔一个温馨而隆重的婚礼,所以眼角余梢瞥见花蛮儿一直抱着一个酒壶不放,微蹙了一下剑眉后,也没有马上发作。
可是,没有想到,酒至中巡时,他和施以柔却开始闹肚子了……
第43章 夜半潜逃
在酒席上去了两次,厉慕寒还没有怎么察觉,可后来施以柔也频频去了。厉慕寒就开始怀疑了。
冰眸扫遍了酒席,也未见到花蛮儿在座。
方才让她规规矩矩以侍妾的身份拜见施以柔这个正妃,与之奉茶,她虽然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但好歹照做了。这会儿又跑到哪里去了?
厉慕寒冰眸扫视了许久,在酒席里都未发现她的影子。直至他将视线透过窗棂望去,才瞅见那个女人抱着酒壶,坐在回廊的栏杆上,背靠着朱柱饮酒。
她那两条修长的腿就屈膝搁在栏杆上,一边出神凝望着花丛,不知在想些什么。
偶一回眸,两人视线于空中交缠,电光石火般互掐了一番后,花蛮儿淡然了。
幽幽饮酒,骄傲地抬起下巴,与之对峙。
那双迷离桃花眼流露出来的促狭之色,挑衅的神情,唇角似有若无的浅笑……
霎时,他什么都明白了。
这个小贱|货,又开始作贱了。
他眸色微敛,紧抿凉薄的唇,恨不得掐死她。
“你给王爷和王妃下了毒,对吧?”沈含笑一见这情景,凑到花蛮儿身边低声问。他也是洒脱性子,久坐不住,执了酒壶,四处浪荡。
花蛮儿抱臂冷笑:“说‘毒’严重了,小女子只不过是下了些泄药。他那么诋毁我,贬损我,蔑视我,弄一点让他洞房不成,也不为过吧?”
沈含笑轻呵一声,无奈道:“唉,你们俩啊!一个替你输了血,却始终不肯承认是在乎你;一个下泄药破坏人家的洞房花烛夜,又不承认吃醋。你们实在是一对活宝,活脱脱欢喜冤家。”
“哧,谁吃醋?谁跟他是欢喜冤家?他要是在乎我,会这么对我么?要是在乎我,倒是扶我为正妃啊;不过,我也不稀罕,我怎么可能吃醋?我不过是想要报复罢了。没真正下毒毒死他,算便宜他了。”花蛮儿将酒壶凑到唇边,猛然灌了一口。
浓烈的酒呛得一双美眸泛起了水雾,小脸微红,语气略显幽怨。
沈含笑皱起眉笑着看她,长叹一声:“这真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啊,我都替你们着急。”
“急什么急?”花蛮儿冷笑一声,突然凤目微睐,邪睨着沈含笑,轻声告诫,“对了,你最好离本夫人远一点,不然,难保那个变|态突然发疯,冲过来揍你!”
“哈哈,”沈含笑拈须长笑,“不,在下与韩将军不同。韩将军英俊潇洒,文武双全,对王爷来说,或许是个威胁。可是本道人已至中年,又带发修行,清心寡欲,瘦得跟猴子似的,你怎么样都不会看上我的,王爷必定放心得很啊!”
“是么?”花蛮儿微微笑着,醉眼迷离地上下打量着沈含笑,“可是本夫人怎么看你,怎么觉得你浑身上下充满魅力呢?你这哪是年纪大,中年成熟大叔,更加稳重懂疼人。又是哪里瘦?分明是仙风道骨,一表人才,有了这胡须,更加衬你的神仙气质。至于这清心寡欲嘛,那也未可知,兴许是你还没有遇见自己喜欢的罢了!”
“哈哈哈——”沈含笑仰天长笑,指着花蛮儿道,“你啊你,真是会说话!嘴甜得像抹蜜似的,让人不喜欢都难。诶,我说你这种口才要是用在王爷身上,王爷肯定会很|宠|你的。要不,试试?”
花蛮儿向上翻了个小白眼,不能苟同:“我试试,他只能说我犯贱。他就是茅厕里的一块硬石头,没兴趣讨好他!”
“诶——”沈含笑无可奈何了,“你说这厉慕寒是怎么想的,你对他恩情这么大,若不是你,那次他就死在栖霞山了。这一次,又是你,不顾一切带着一万蛮夷军赶去,否则,还指不定这结局如何呢。最起码,那施以柔可是你及时救的吧,若非你,她早就在马车上被那些大昭兵杀死了,如何还能在这里好端端地当王妃呢?”
花蛮儿闻言,瘪了下嘴角,委屈的泪直往肚子里咽。
可不是……
细细想来,还真是戳心窝子。
“花夫人,你现在后悔了不?你应该没想到那日|你救的人会是王爷念念不忘的旧情|人吧?”沈含笑好奇地问。
花蛮儿淡淡勾唇,视线坦率地落在沈含笑促狭的眼眸里:“不!不后悔!就算事先知道她是施以柔,我也会救她。因为她没有错,错的是臭男人!”
“哈哈哈——”沈含笑又仰天大笑,举起酒壶与花蛮儿共饮,“来,咱们喝一杯。我这老人家越来越喜欢你这个小丫头了。”
花蛮儿也笑,将酒壶与他碰了碰,豪迈地仰头就饮,而后拭去唇边的酒渍,道:“我这个小丫头也越来越喜欢你这个老人家了!”
话音方落,就见到对面的沈含笑笑容僵了,她正奇怪着:“怎么啦?”
沈含笑顾不上回答,头一低,脚底抹油,一溜烟跑了。
“诶——”花蛮儿伸出手,才刚要呼唤,突然得背后的气息不对劲,冷冽得沁人脊梁骨儿。
她倒抽了口气,连头都没回,直直往前走,紧接着小跑起来,想要火速逃离。
然而,哪里来得及呢?
一只大手伸过来,将她从后衣领拎起,低沉的声音在头顶炸响:“跑什么呢?有种说清楚,你喜欢上哪个老人家了?”
共蛮儿咬咬唇,努力挣脱他的箍制:“关你什么事儿啊?都是军中同袍,开开玩笑不行啊!”
“开玩笑?你还真是喜欢开玩笑?所以,你就敢在本王和柔儿的酒里下泄药?”厉慕寒怒气腾腾地质问。
他真的是气疯了。这才刚刚又去了一趟茅房,回来就听见花蛮儿说什么也喜欢沈含笑这个老人家的话,能不火冒三丈么?
“我……”花蛮儿索性也不争辩了,回眸冷睨着他,“我就是下泄药怎么啦?谁让你不知好歹的?我救了施以柔一命,你不让她跟我道谢,反过来让我去给她敬茶,我不情愿不行么?”
“口口声声我是你仇人厉栩庆的女儿。可不正因为如此,你更应该感谢我不计较身份,愿意致力帮你化解你和蛮夷人的仇恨,愿意帮你召集蛮夷人,不是么?”
“我花蛮儿虽然不需要你的感激,虽然只是你的小妾,可是我想得到最起码的尊重,不行么?我想得到公平的对待,不行么?”
“你凭什么能够随时随地污辱我,诲蔑我,欺凌我?我是哪点比你差,还是哪点对不起你了?你要是真的那么讨厌我,不如就放了我,好过留我在身边,这般虐我。”
花蛮儿越质问越气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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