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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人出没,请小心!-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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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我这日日清晨见美男的好事就此断了。下床,依着侍女的顺序先穿衣再洗脸最后漱口束发髻,不得不说,在这春秋时代待了三年,面对这豪门贵族的待遇我已经完全习惯。
  “夫人,今天是要凤凰簪还是錯金银的荷花簪?”我知道荷华就是申公巫臣的人,但是不知道荷华知不知道我已经知道,看着铜镜里的凤凰簪,我道:“就选凤凰簪吧。”。
  “夫人来府月余似乎每日着凤凰簪,看来夫人很喜欢凤凰呢……”
  听得荷华这么一提醒,我也惊讶我自己对这凤凰簪的执着,脑中划过什么,但没多想,想着大概是因为这凤凰刻得栩栩如生的缘故。
  “今天去见王上不是应该着礼服吗?为什么还是着寻常衣服?”走在通往大堂的长廊上,我突然注意到我今日所穿的衣服颜色很鲜艳,袖口绣着金丝云纹,腰间宽带不若寻常穿的且复杂精致得厉害,整体样式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见陈国国君不穿礼服?
  她听我这么一问就说是“夏御叔”交代的,也不知其中缘由。
  第一次见陈君就在他面前显示如此失礼的一面,我蹙眉,但知道这件衣服应该是申公巫臣为我准备的,便没多说什么,继续着着我着耀眼惹火的艳服。
  和“夏御叔”一起在侍人拥护下走出夏府大门,见门前早就备好了车舆。在侍人引导下,我和“夏御叔”一起走上一驾有长幄的辇车,自顶上的华盖卷下,长幄几乎完全的挡住了车外的视界,见此,我也不担心时刻得保持着高贵典雅的坐姿,靠着车壁便怎么舒服怎么坐,“夏御叔”一到只有我们两人的空间便变成了殷勤,见我这样自然是不会干涉。
  当睡意朦胧之际,殷勤便推了推我的手臂,低声道:“公主,要下车见君上了。”,听到他的声音我迷糊之中也清醒起来,果然醒来不过一分钟,原本辚辚车轮滚动的声音便一点点小了起来,再过须臾,车子便稳当的停了。
  接过侍人伸出的手,在搀扶下我长裙曳地,枫红色长服使得我在着满目青灰色宫服之中显得尤其的突兀,想到这件衣服是由谁准备的,再看着陈宫中的主流服饰,我猜中了申公巫臣那厮打什么主意了,他这是想让我与众不同吸引陈君诱惑陈君。弱弱的、很礼貌的、我悄悄的又问候了他的祖先八代。
  “夏夫人吗?君上已经等夫人好久了,还请夫人随我来……”才刚上几节长梯,一个相貌堂堂的着官服男子迎面走上前,对着我先是一个礼,然后慌忙的给我引路,完全无视了我的“夫君”。按夫妻大小,他理该先和司马大人夏御叔说话。
  随他方向走去,错身和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过,身形一滞,我不觉间便多望了他几眼,他见我望他,身子微微一弓,双手四指与地面垂直、一前一后紧贴着,竖着两根拇指,算是给我行礼了,此人正是申公巫臣。明明就是楚国大臣却隐姓埋名来到陈国当行人,一定没怀好意!
  轻哼一声,我大方的甩给申公巫臣一个白眼,继续跟上引路之人。
  爬上高梯,穿过长殿绕过偏殿,再踏进一个水榭亭子,终于看到了那身黑服玉冠。戴玉珠王冕的是一个约摸五十的男子,冕上那一块长形木板的前沿,垂着几串玉色晶莹的旒,玉旒晃动不已,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让人看不真切他脸上的表情,待走近亭中央,这才透过玉旒看清楚了陈君的相貌。
  陈君面貌体型微胖,脸上一如大多数君王般留着一撮稀疏的胡子,一双眼睛没有一丝君王的肃正之气,看着很像路上一抓一大把的老爷爷,待我走近,他原本风平浪静的老眸便涌动着惊羡之色,但转瞬被他悄无声息的压下,继而再度风起云涌般滔然而起。
  “见过王上。”“夏御叔”神态恭敬,举止端庄,认认真真的对着黄铜大桌之后的陈君行礼道。
  为他这么一副标准的礼姿所惊讶,我也紧随其后对着陈君行一记礼,只因我是夏御叔的夫人,所以夏御叔开口我便可以不开口。
  “夫人无需如此大礼,仪大夫快为夫人安排席座。”陈君话落,一个劲将视线落在我身上,完全无视“夏御叔”。
  忍着心中那股反感,顺着安排跪坐下去,我才坐定,陈君便以长袖遮掩端起了一爵酒,“夫人容貌清丽,果真不愧郑国第一美人,更不愧我陈国第一夫人,来,夫人请——”,说话时赤裸裸的眼睛落于我脖颈和手腕内侧。
  心里极度排斥着,面上浅浅含笑,我也端着爵回道:“君上谬赞了,夏姬怎比得上君上的后宫少妃们,早在郑国便听闻君上的美人都貌美且擅投壶,夏姬自愧弗如。”,本来我在陈君面前应该自称“贱妾”,但怎么都骂自己骂不出口,便只好自称夏姬了。
  枫红的长袖绣有精致而生动的图腾,之前没看清楚是什么图腾,此刻我掩袖饮酒抬起了衣服这才看清了图腾,心一惊,我立马垂下头,将长袖死死的拽在两腿之上,能不让它被人看到便不被人看到。
  一爵刚落,陈君的心情似乎好得异常,见我刚才提到投壶便兴致勃勃的唤侍人去准备物什,而一直跪坐在席子上的夏御叔目不斜视,端庄的坐着自己的,完全不理会自己妻子被他人觊觎。
  “夫人身上这件衣服与我宫中少妃所着的大不相同,枫红衬着夫人面色红润,看着实在晶莹剔透,娇艳欲滴。”依旧赤裸的称赞着我的容貌,这个陈君的注意力太敏锐了。
  “君上,一切准备好了。”仪大人面上兴奋着小跑进亭中,其后跟着三五个侍人,有的用木制漆染的长形托盘端着一个个陶壶,有的用铺了锦帛的托盘装着一根根木棍,木棍的顶端套装有宽大的雉毛,木棍的底部则套装上木块以增重量便投入壶中好稳住陶壶而不倒。
  “寡人从未想到夫人也和寡人一样爱好投壶,既然今日得见夫人姿容,寡人便为夫人投壶可好?”嬉笑着说完,陈君也不顾我的尴尬,径自走出铜桌,拿起一根木棍便对着十尺开外静置于地上的陶壶投去。所谓的投壶,就算公园里摆地摊的那些一元三圈的小游戏而已。
  扶额,看着堂堂一个君上对这种幼稚而无聊的游戏认真着,我真的不懂申公巫臣那贱者要引陈君入株林干嘛!如此好玩贪趣胸无大志之徒,只要我想着法子吸引他,他应该会屁颠屁颠的易服赴约吧?
  这么一想,我完全忘记自己曾说过要和申公巫臣作对的话,我起身挽袖,也自托盘上捡起一根木棍走到陈君身旁,对准壶口便投下去。
  “君上,夏姬投得可好?”见木棍顺利的落入壶中,我故意嫣然一笑,“夏姬知道有一种更好玩的游戏,若是君上有兴趣夏姬愿意为君上辛苦一回。”。
  由于我和他在一起投壶,身子都是背对着席上的夏御叔仪大人等人,陈君便抓住了我的手,一双眼将惊骇和“果真如此”的了然之前淋漓尽致的绽放出来。
  不得言语,又不得大动作的挣脱,当我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我这才发现陈君死劲的盯着我衣袖的图腾。心里一激灵,刚才想着如何诱惑陈君倒是把这事给忘了。
  “还望君上恕罪,夏姬并不是刻意将凤凰绣上去冲撞了君上!”就算我犯了错,但对于这跪地求饶的事不习惯所以我虽面露慌张却依旧笔直的站着。
  “你、你就是歌谣中所说的妖姬!”正当我一脸的慌张,陈君却比我更夸张的惊讶了表情,一把推开我,他自己身形一个不稳,竟然往后直接退了三步,一脸见鬼的样子。
  而“夏御叔”早在我张口求罪的时候便到了我身旁,此刻见陈君受惊便转到了陈君身旁尽忠,也将我留于一旁。
  “歌谣?什么歌谣?”蹙眉,看着陈君这么一如害怕我的样子我很不解,也很不爽。看来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巫大人呢?快传巫大人!是寡人错了,寡人不该不听巫大人的!”完全无视我,陈君现在整一副失魂落魄害怕进入六道轮回的怕死之态。
  翘首以待,看着这个原本宽阔开朗的亭子一点点挤满人,我回到我之前的席子上,静坐着,看热闹。不过,我没想到,最热闹的不是人多,而且即将掀起的风暴。
  当宛如众星拱月般的那人出现,沸腾的亭子归于沉寂。我透过人墙,细细打量着那个最喜欢欺世盗名装柔弱的谦谦君子,嘴角不自觉荡起一丝浅笑。
  他依旧白衣胜雪,举手投足间总是带着一股云淡风轻的出世之态,明明就是一个功力超强又爱谋算他人的大腹黑,偏偏给人的感觉就是那么如沐春风。不仅说出的声音如玉扣般好听,就连他的手指也骨感纤长,而指尖更是有着好看的粉红色,面上虽然很白皙,却没有白到苍白的地步,他永远只有一个表情,名曰“面无表情”,看着他微微点头阖首,然后衣摆轻晃带出一股纤尘不染的气质,我想,我那时应该是入了一个名曰“申公巫臣”的境界。
  可惜,入境时间太短,美好持续太短,而那时的我,依旧不知道我对他的失控表示了什么。情,不知所起,却一往而深。我从来都不知道我是一个痴情的人,但是我这辈子唯一痴情一次,却让我害怕了“痴情”这两个字。
  耳边开始一点点的嘈杂起来,眼前的人也开始一点点近过来,我后知后觉的回过神,却只盯着他线条清晰的薄唇一张一合,抓不住他唇里说出了什么话。
  手臂被谁紧紧握住,握得有点痛,我随着身体的本能反应侧头,见到殷勤近在咫尺,眉间染着担忧,“夫人,巫大人问你!”。
  见我一脸迷惑,殷勤眉间的担忧更重,转头望向他,染了一股隐忍的怒气重声给我解释道:“巫大人说夫人乃克夫,祸国,害子的妖姬,想让夫人常住于郊外株林,永生永世不得进入都城,他问夫人

  ☆、第八章  一代妖姬,怎能不倾国

  “妖姬?”克夫祸国害子?!听完殷勤的话后我直接的懵了,再将视线落入眼前那袭白衫上,我转头望向陈君,“君上,凭何认定我就是妖姬?”。一辈子不出郊外株林,申公巫臣你大爷的,老娘帮你做事你阴老娘啊!
  心中涌动着只需要一个火星便可以点燃的怒火,我死死压住想要揭穿申公巫臣谋算的冲动,却终究还是鬼使神差的没有把他引陈君入株林的计划说出来。
  陈君一看到我死死的望着他非要求一个合理解释的指着样子,将身子往后面的屏风缩了缩,继而指着他左右立着的一人,哆嗦道:“太卜、太卜观星象所陈的竹简,拿、拿出来给她看。”。
  “夏夫人,这便是夏夫人进陈国当夜太卜观星象所陈。”虽举动无异,但这人的声音也多了丝颤意,看来也是和陈君一样怕被我这个不祥的妖姬所累。
  冷笑的瞥了眼岿然不动的申公巫臣,我解下系着竹简的锦帛,缓缓舒开竹简,对于这个时代的文字我不是很认得,但对于各国的文字我却略通一二。览毕,我环顾四周,四周之人皆是一幅畏惧不敢上前接近我的怯懦之态。
  冷笑着将竹简扔到地上,我道:“就凭这‘帝王星被遮,恰巧郑姬嫁入陈境’便认定我就是遮蔽帝王星的妖姬?荒唐至极!若凭此认定我是妖姬,那与我同行入陈境的其他人难道就不都是妖姬妖孽了?”。
  “此言非也,太卜所测并非是唯一的指证,你嫁入夏府月余,都城便月余没有雨水滋润万物,河水在秋季枯涸,实乃非常之事。”
  “再者,盛传你自从嫁入夏府不仅不安守本分,而且胆大奔放,一日不可无男,每晚和夏大人行周公之礼不说每日清晨还必找一男陪你练习吸精导气的妖法,如此观来,你怎会是寻常人,定是妖孽上身,迟早定会祸害你周遭之人。”
  之前还垂涎的美色的仪大人此刻不仅望着我面露怯色,还威言骂我,看我整一副看会吃他肉喝他血的妖精般。
  被众人这么指手画脚的评论着,我渐渐敛下那股暴躁的怒气,开始淡然处之,当事情超出我的控制,唯有改变我的心态,让我对一切无所谓,我便有空闲的精力想出解决之法。总之,我不会就这么认命,花了三年好不容易自郑王宫中逃出来,我绝对不要再进樊笼。大好河山我还没来得及看,真正的良人我还没来得及觅,我绝对不要在一片森林里了此一生。
  见我沉默,宽阔的亭子便也跟着一点点陷入沉默,正不知接下去如何是好,他那一身白衣再度映入我视线。
  他上前一步,说:“既然夏夫人依旧不相信太卜的星象之言,那天降陨石所留下的征兆总会信了吧。”,说着,自袖中掏出一张满是红漆的锦帛,“这是近来盛行于城郭的天文,我用红漆涂上拼接好的陨石,并将石上之字印出来所得。‘夫姬氏之女,有倾覆一国的绝世容颜,有祸害七夫的妖邪之术,凡与之接触者,无不国毁家破身亡,其亲生之子亦不能为妖母所免。天有悲悯世人之心,谨以此告诫世人。’”。
  “之后,城郭之人都盛传此事,甚至有人还将天文制成歌谣传唱开来,若不是臣下奉君命四处收集歌谣怕是不能将此重要信息呈现给王上。”淡淡说着,申公巫臣再度自袖中掏出一张锦帛,“此乃臣下所誊写的歌谣……”。
  “不必再说,既然认定了我是妖姬,那我就是妖姬。克夫,祸国,害子,谁接近我谁就倒霉。”朝伪君子走近一步,我掀动着我那曳地的枫红长裙,于嘴角荡开最灿烂的一个笑容。申公巫臣,下次我再动心帮你我便不是姬无泪。
  “这件凤凰图腾的锦衣原是太卜命人赶制用来避此祸的,在七天之前便被扔进熔炉销毁了,举天之下仅此一件,若你不是妖姬化成你为何会身着此衣!快来人,将妖姬押入城郊株林,且命人守住株林,此生此世,妖姬不得出株林。”见我笑得灿烂,那原本瑟瑟缩在屏风前的陈君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眸色通红,像在压抑着什么又像在爆发着什么,反正就是要我立刻消失在他面前。
  陈君话落,我的左右便被侍人架住,任由他们架着我上车辇,任由车辇一步步的飞奔出都城,我没有挣扎,也没有嚎叫,任由他们将我推进株林中一幢看着还算雄伟的府邸。
  株林,原本就是夏御叔的封地,此刻我住进来不仅名正言顺,还圆了一大堆人的愿。不用说,第一个圆愿的,便是申公巫臣了。
  衣服是他送我穿的,美男也是他塞上我床的,殷勤更是听他的命故意装作被我倾世容颜吸引的样子,我看,那所谓的天文、怕也是他计划的吧,不然怎么那么凑巧!
  作为这一切事件的当事人,我不懂的只有一件,他不是想利用我引陈君入株林吗,为什么不选择简单便捷的方法直接让我诱他进来,反而费尽手段将我囚于株林?
  他做的这一切难道只是为了报复三年前我解他衣衫不小心折辱了他、根本就没有什么其他的图谋?还是说,他想利用我住在株林再引陈君入林?到底是为了什么样的目的,他一个楚国的巫族族长竟然需要费尽心思如此斡旋设计步步为营?
  不知不觉,我发现独自一人在席子上坐了一个时辰,感觉双腿有点麻痹,我用手轻轻捏着腿,此刻夜幕四合,天色已黑,要不是大堂墙壁上四碟经年不熄的油灯还在,我怕我都不知道如何度过这一个人的夜晚。
  来得这么突然,身边又因为我这“妖姬”的身份,谁接近我谁倒霉,自然便没有侍人随身伺候。腿上的麻痹一点点退了,肚子便开始叫唤起来,环顾四周,看来,今后我得自力更生了。
  摒除任何与申公巫臣有关的事情后,我发现我整个人都轻松不少,脑中还留着申公巫臣前日给我看的株林平面图,我发现对于株林的一切我记得很清楚,没怎么费时,我找到了庖厨。
  看着如此萧条的厨房,我不得不摇头,第一步,给灶锅加满清水,第二步,用火石生火,第三步,翻瓦罐找陶壶。
  当我翻开一个盛满白花花大米的瓦罐的时候,不得不承认,我很开心,开心到忘记了今天的一切郁闷,趁着锅中的水还没沸腾,我急忙将米洗干净倒进去,留出米半指节的水,加上盖子,我便开始准备我今晚的菜肴。
  一直以来,为了避免被人怀疑我向来只敢自制糕点甜品之类的,从来没有在这没油没调料的春秋做过中餐。但是今晚,这整个株林只有我一个人,我便没必要隐藏什么。将一块放置很久的豸肉自墙壁上取下来,割下肥肉,然后将陶壶中找到的一些菜干放进水里泡发,环顾四周,很悲剧的发现一个事实,除了我翻出来的那可怜的腊肉和菜干,我找不到任何可以饱腹的材料。
  更悲剧,当我翻完其他屋子再回到厨房,我发现我锅上煮的饭开始有了焦味,急忙灭火,看着这么一个小小铁锅里的米饭,我欲哭无泪。之后,肚子叫唤得实在厉害,我赶忙将之前割下的肥肉倒入新的铁锅里,待把油炸得差不多的时候将其他的豸肉一块倒进去,也不知道这块肉是被他们遗忘所以挂了这么久还是他们刻意挂起来晾干的,我只能赞叹一句这肉还挺香的,用著夹起一块红彤彤的腊肉咽下去,除了咸点,味道非常好。见火候差不多,捞起泡发的菜干,也分不清那菜是什么菜,一股脑我全倒进了铁锅,如此一来腊肉的咸味便和菜干的无味综合起来,且豸油淋上菜干浸入米饭,这一锅绝对的美味。焖上几分钟,也饿极了,直接将铁锅里的东西扣进盛有米饭的铁锅里,如此,一煲仔饭便成功出锅了!
  不知道是不是饿极过了那饿劲便不会怎么饿,我坐在大堂的时候感受着徐徐清风吹着脸颊,再看着木窗外的明月景致,心情莫名的大好。如此美景美食,自当悠哉一番惬意一回。这么一想,我赶忙朝厨房跑去,反正没人看,我直接捞起碍事的长裙小跑着,当端着我手中备好的铜壶铜爵进入大堂时,头发早已散开,髻不成髻,随着夜风入堂,我脸颊两旁的细发轻轻被吹起。
  我原本是想,在明月风清灯火幽幽的夜晚,一个人吃着煲仔饭喝着壶中甜水看着窗外盛景,好好享受一下一个人的世界。只是……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小跑后的声音还带着一股喘息的余波,我所有的悠哉惬意在这个混蛋出现之后便消失了,“我好不容易让自己忘记了今天发生的一切,你至于这么奋不顾身的过来提醒我么?”。
  “我不怕。”跪坐在我铁锅席座上,申公巫臣一副优雅而谦逊的翩翩公子样。听懂他是说和我这妖姬接触他不怕被我祸害,我顿时便来了气,这人脸皮还真是厚,厚到可以和城墙想媲美了。
  端着托盘将托盘上的铜壶铜爵放在另外一个案几上,再将我的铁锅端走,我屁股一坐,用勺挖起一勺慢慢品着我的美食。不理他,不回他,不瞄他。
  “将煮出汁水的肉和菜配在一起,然后将它们置于整锅米饭之上,隐隐间既有菜的香味又有米的香味,公主这锅饭真是绝味。”淡淡的没有多少起伏的声音依旧好听,只是这人衣冠禽兽,声音再怎么好听也掩饰不住他骨子里的黑暗色彩。
  依旧无视申公巫臣,我端起铜壶的把手缓缓将我做的果汁倒入铜爵中,端着爵,看着窗外几净清明的景致会心的勾了唇,别说,我顺道在园中摘下的桑葚还真是饱满而多汁,舂捣之后清冽而甘甜,果真美味。
  因为我现在打的“三不政策”,所以我并没有注意到我在忘我的品尝着美食的时候申公巫臣眼中闪过的精光,甚至我都不知道他那一闪而过的精光是赞赏而不是杀机。
  之后,他一直沉默着,而我自然是好吃好喝的惬意潇洒着,甚至兴致上来,我竟然抽风的扬声唱了几句现代抒情歌曲。
  拍拍肚子,我感觉我今晚纵欲过头了,食味,性也!
  “公主刚才唱的歌词是什么?一干而尽,爱恨嗔痴的幻影,我敬你,一杯一干二净的黎明。我在南极憧憬着你的北极星,我等你不信心心不相印。这词虽然没有一丝逻辑,但旋律听着却是耳目一新别树一帜,公主自创的?”冷清淡然的声音再度响起,申公巫臣竟然还没飘走!
  吃都吃完了,气也生得差不多了,我望向他,万分认真道:“你向来都是这么好意思的吗?还是说你已经把脸皮练成城墙般厚?”。
  大概是我的表情很严肃吧,所以他也很严肃的皱眉反问我,“公主此话何意?”。
  吃饱了就会想睡觉,不耐的看了眼没准备离开的申公巫臣,我也实在没了和他耗下去的耐性,“申公巫臣,是你让我帮你引陈君进株林,可当我准备色诱他进株林的时候你却来这么一招将我自个弄进了株林,如果是我三年前毁你名誉你报复我我认了,但是,能不能麻烦你以后别这么冠冕堂皇,要报复就直接点,不要做毁我名声给我加顶大帽子拐弯抹角的报复?!”。
  我不耐烦的说完,申公巫臣身上的气息陡变,刚才还和煦如三月春风此刻一下子回到初秋,只见申公巫臣一点点褪尽眸中的温和,刚才看着他觉得他面上隐隐带着笑意,现在看着便觉得你周身散发着一股凌冽的寒气。
  正觉得冷,窗外更是及时的吹进一股夜风,不用说,更冷了。
  “我没有刻意报复你!我说过,只要你帮我引陈君进株林我便还你自由。”自他薄唇吐出这行字真不容易,看着他依旧茕茕孑立的孤傲身形,我的心再度一软,鬼使神差的放下了对他的怨恨。
  “既然你不是报复我借着陈君之手将我囚于株林,那你今天做这么多是为了什么?你一手操纵一切将我变成一个举世皆知的大美人,同样也将我的名声塑造成一代妖淫浪荡的妖姬,做这么多的你目的何在?”认真的和他对视着,我对这个答案真的很好奇。
  结果,我一问,原本沉寂的他突然眸中大绽精光,虽然和刚才一样的黝黑深邃,虽然和刚才一样的凌冽,但那变化的一瞬间我将他眼中的霸气桀骜看得清清楚楚,即使他在努力压制他外露的气息,但在那一瞬间我已明白这个外表纤瘦孱弱的男子真正追求的是什么了。
  权势,怕是天下所有男子都无法抗拒的吧。
  “既然是一代妖姬,怎能不倾国。安心待在株林,我会派人过来照顾你的日常起居,而只要你在株林,陈君必然会入株林。”看着他的纤瘦的背影没入黑暗,我问我自己,我该信他吗?

  ☆、第九章(上)  种花株林,打油置家

  次日,果真如申公巫臣昨夜说的,我一睁开眼夏府的那些侍人便都出现在了我眼前。不想去顺藤摸瓜弄清楚申公巫臣的实力到底有多大,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将我得过且过的日子践行得很充实。
  在来的这群人中,最为我意外的是“夏御叔”竟然也来了,他可是顶着被我“克夫”的名头来的耶。说实话,当看到“夏御叔”的时候,我不小心的感动了一下。因为我知道在申公巫臣的这场阴谋中“夏御叔”只是起着跑腿的作用,无足轻重的棋子,申公巫臣一定没将他毁我名声给我冠上“克夫祸国害子”的事告诉他,在这个信奉神明的时代,难得他不怕被我克。
  然而,感动不过三秒,当“夏御叔”转身细心呵护的将车辇内一位女子搀扶下来后,我觉得,感动的应该不是我,而是那个名青女的女子。殷勤是为了青女所以才不怕被我克。
  “夫人,他一直待在夫人榻上,我们听闻夫人被君上发配到株林也不能及时处置他,于是顺道将此人一块捎了过来。”荷华一直在安排侍人如何搬东西将东西搬到哪里,当对上其中一乘车舆的时候,荷华眉头轻锁,跟我请示起来。
  我正在为青女把脉,听荷华这么一说我便便顺着荷华的方向望去,见是之前那个被我喂了药的美男,他安静的躺于木板上,应该是一直从未苏醒过。轻瞥荷华这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我心中暗暗揣度,越发的相信了我之前的想法,此美男绝对不是他们一伙的!
  “他是我的人,将他带进我的房间,其他的你不需要理会。哦对了,让厨房准备点清粥喂给他吃。”这句话当着一屋子忙碌的人说出来,我想,我已经从里到外都没了清白。
  荷华对于我这个安排似乎很吃惊,但她很及时的将自己的吃惊掩饰起来,应了声“是”便开始她自己的忙碌。
  而殷勤是我的“夫君”,他刚才细心备至的把青女抱下车辇已经让所有侍人目瞪口呆,现在看到我如此专业的施针给青女治病,更是呆掉了下巴。
  “夫人竟然不怪大人如此宠爱他的隶妾!还帮大人的隶妾治病!”其中有侍人低声惊叹道。
  “你说夫人会不会真的是妖姬,竟然把一根银针插进了她的头里!”其中也有不少学术派的侍人将注意力落在了我的医术上。
  我的一切早就被人毁掉了,现在更是孑然一身还怕什么,任由他们各种打量,我发现青女的病比我想象中还要麻烦。
  运用前世在医学院学到的那点针灸知识,我不得不承认,中医果然是博大精深古今通用的最佳医术,转下最后一根银针,我重重的呼出一口气,“这是第一疗程的第一步,接下去,你按照我描述的去准备一些药草吧。”。
  接着,我把一些红枣枸杞还有阿胶之类的用形象化的语言讲了一遍,这个时代,枣树应该只在黄河以北的地方才有种植,亦或者这个时代的人还没有发现枣子的功效,所以还没大面积的种植枣树,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枣子便只能是“野果”了,找起来定然很困难,就算万一之中被他们找到了,青枣的功效也不如红枣好,如此经过一番工程,要治好青女少则三月,多则半载。
  然而,当我将这三样东西描述了一遍之后,殷勤高兴了,因为在这个时候枣子果脯虽然是贵族才能吃得到的,但枣子果脯早就被人发现利用,也算是常用食物之一,而阿胶出自驴的身上,要它就更容易。就只剩下枸杞说暂时没见过,但若真的有那类的小植物,他要找到也不难。
  看着挠着头笑得很傻的殷勤,我心中不自觉一暖,他虽然傻,虽然傻得很天真,但对于青女他还真是情比金坚。看来,我救青女算是救对了。
  “夫人,这些东西是夫人平日的最爱,你看放在哪里比较好?”依旧是荷华,只见她一头大汗手中更是提着一个被青布裹着的大包袱恭敬的问我,我还没来得急起身便看到荷华手中的包袱,心头涌起一阵激动,我提着裙子便朝着荷华兴奋的跑过去,一手接过我的百宝包佯装不在意的样子将它细细垫在手中。
  那申公巫臣是何等人?他怎么会这么好心的让荷华把我宝贝送到我手中?窃喜不过一分钟,我便将怀疑的目光抛向荷华,“你自哪里找到我这包袱的?”,我记得,自从被申公巫臣虚晃一招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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