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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人出没,请小心!-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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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和地板紧贴的后脑勺佯装镇定道:“殷勤,你的武功多高?在诸侯国中排名多少?”。
  说话间,我已经拉动了解绳的红线给青女松了绑,生怕慢了惹怒他杀了我。
  “隶臣是陈国第一高手,诸侯国中尚不知名次,只是至今未曾遇过敌手。”听到青女落地的声音原本跪在我身旁的他移动着鬼斧之功到青女身边,一把揽住青女入了怀。
  待给青女检查一遍发现青女无碍后这才用着讶异的目光看着我,“你知道我的真实名字!”。
  这人反应真奇怪,快的时候让人觉得惊恐,慢的时候又显得那么迟钝愚闷。
  “这难道不是你的主人让我知道的?”挑着眉反问,我食指搭在杯沿上,一下一下的轻轻敲击着,露出一个璀璨的大笑脸,“设计坏我名声是你们计划第一步,第二步,不是要拉拢我加入你们计划?现在我应该过了试探期吧……”。
  话落,薰衣草香味渐浓,轻幔微动,萧索之风随着多彩木雕座屏上的镂空之孔传来。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我是要拉拢你加入我的计划?”一声悦耳到极点的好听声音柔弱响起,旃檀上余香袅袅依旧,只是进来之人身上的薰衣草之香过重,竟然压住了我的檀香。
  并不抬头朝来人望去,我低头将第三个反扣的陶杯拿起来,端起陶壶压住壶盖给陶杯加满了茶水。
  “行人你好——”缓缓将手中的陶杯递给来人,见这件事背后之人果然是婚后第一个出现于我床上的陈国行人,更是深夜和殷勤密谋谈话的那悦耳之人。我目光微动,满面宛如春风荡漾。好似我和他是多年的好友似的。
  “楚国巫族族长,申公巫臣,我真正的身份和名字。”接过我递给他的陶杯,一身白衫的他羸弱之间带出了几分清秀的雅致之气,跪坐于我对岸,他依旧清城淡淡,对于我识破了他的诡计看上去一点都不愠怒。反而盈盈间带着一丝笑意。

  ☆、第四章  美人计,还他算计

  “原来陈国的行人乃楚国世代秘存的巫族族长,看来我姬无泪还真是有资色,竟然能被申公青睐!”众所皆知,楚国的巫族乃楚国最为神秘的一派,直隶君上,楚国王室之中,除了楚君,无人能命令得了巫族之人。而对于巫族所掌管之事,普天之下没有几个人能猜透。来到春秋三年,我只听说楚国有巫族一族,却从来没听过任何人谈及过巫族还有族长一事,现在直面神秘种族的神秘族长,我只能说,我确实三生有幸,竟然能被巫族族长挑中。
  就在我发呆之时,有冰冷的手指贴着我端杯的手指划过,只见申公巫臣接过去仰头就要饮尽我刻意为他准备的茶。失去杯子的手还存留着茶水的温度,可我的心却在杯子被接过去之际就冷了下去。欠身够过去的手附上他的手,我慌了,“茶里有毒,不要喝!”。
  原本垂眸望着茶杯的他轻轻侧头,于嘴角荡开一丝合煦的浅笑,和他隔得近的脸被他近距离的看着很不自在,我缩回手,坐正身子,脸色渐渐发烫起来。
  明明想毒杀他解决掉麻烦,偏偏关键时候又鬼使神差的后悔了,虽然我今生不欲让自己变成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可怎么不分时机就心软!
  “公主还是一如既往的狠心,同样也是一如既往的在关键时候狠不下心。”淡淡的评价着,申公巫臣嘴角轻扬,竟然挽袖便将杯中之酒饮尽腹中。
  见我错愕惊讶,他反手将杯子倒置,依旧赢弱无力,偏偏望着我的眼睛阴狠如毒蛇,每吐出一个字就像毒蛇吐着信子,他说:“三年前的春分之日,公主可还记得自己做了什么事?”。
  “当年一招不甚这才会被公主药倒,难道公主以为今时还可以以药物镇我?”似笑非笑,申公巫臣优雅的将手中空杯置于案几上,而我恍如大梦初醒,想起他的声音为何总有种熟悉之感。
  “是你!”
  “正是行人臣下,公主之色和当年相比更为娇艳媚人,‘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此话说得很精辟,看来公主不仅药物能力非常人所及、就连文辞藻赋都是天纵之才……”所出之言无不是夸奖,他言谈轻声微细,面带浅笑,可却能使我迭地坠入阿鼻地狱般浑身冰寒。
  咬紧了牙,有种被人欺骗的愤懑,虽然我知道面对惨烈事实不该生出如此不理智的感觉,但看着他的云淡风轻我着实的不淡定了。
  “虽然三年前以******药倒你确实是我的错,但你身为一介大丈夫不该如此小心眼吧,时隔三年,竟然为了报小小的私仇就费尽心思来毁掉我的名誉!”气极战了起来,我居高临下怒叱着他,恨不得一巴掌下去拍掉他那茕茕孑立的冷清气质。
  听到我这么说他身形微动,然后举袖朝陶壶而去。
  “药倒我,褪尽我的衣衫,然后将我的身子坦陈于你们郑国侍女面前,你觉得是小事?”兀自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他毫不为我的激动所影响,只是在提到“坦陈”的时候加重了声音,声音还有着一丝微颤。
  于是,我知道了,我当年所做之事触犯了他大男人的威严,算是折辱了他。
  在这个士族世代,大有士人因一辱自尽的先例。就像一个黄花大闺女被陌生男子侵犯同样会寻死觅活一样。
  “那个,最后我不是命人放了你吗,那夜我被我哥哥子蛮施计下了药,碰巧看到你这么一个冷清冠绝的大男人,心一热就扒了你的衣服借用你骗过了他,虽然、虽然是我在上你在下,但事出紧急,而在郑王宫中也就被我撞上你这么一个男人,你就不能当做救我一命……反正又没真的对你做什么……”确实是我错在先,我唧唧歪歪的自圆之话还没完全讲完,后面的话就说不出来了,因为我看到申公巫臣杀机凛然的黑眸正黝黑明亮的盯着我。
  不自觉将身子往后缩,我实在后悔当年怎么就惹了他这个看着冷清好说话内在却霸绝又小家子气的男人。不过,是我先利用了他,他这个大男人生气也是应该。
  侧头唤来一直抱着青女细心安慰的殷勤,只见申公巫臣一个转脸便将眸中杀机遣散殆尽,伸手接过殷勤给他递上来的卷轴,他再望向我的时候眸中已经风平浪静了,“虽然你害我匪浅,但只要你为我做好一件事我便放过你,不仅还你名声还给你你一直想要的自由。”。
  语调徐缓而冷清的说着,他将手中的卷轴徐徐展开,铺在了我案几前。
  “这是株邑的郊外,虽然地段不宽,却有乔松秀柏,奇石名葩,池沼一方,花亭几座。中间高轩一区,朱栏绣幕,甚是开爽,此乃宴客之所。左右俱有厢房。轩后曲房数层,回廊周折,直通内寝。园中立有马厩,乃是养马去处。园西空地一片,留为射圃。而我要你在高轩接待陈公,然后引陈公入园,进马厩。”边说边指着卷轴上的景物,我眼随他青葱白指,耳听他悦耳之声,不觉竟然失神,待周遭沉浸下来我这才醒过神。
  “他是陈君,怎么会任我牵引入马厩?”不自在和他对视,敛下一切失神我随着第一反出言质问,问后也不待他解答我便恍然大悟了,怒起,掀桌便要离去,不料前行之路被身如鬼魅的殷勤挡住。
  蹙眉,看着挡路之人,我转头、使劲的盯着身侧的谦谦君子,我恨不得上去一巴掌拍掉他那伪君子的假面,“就算我曾经利用过你但是你也不必如此懂得算计,非要拿我利用过你的法子利用我!我不干,天下的美人多如地上蚍蜉,要使美人计你找他人!”。
  我如此大动肝火的抓狂着,他闻我怒火就轻飘飘竖起一根食指,就连头都没回,霸道而小气道:“天下美人虽多,但美若天仙的却只你一人!何况,我屈巫臣向来不曾吃亏,你姬无泪算计了我我怎会轻易放过你!此事你别无选择,若你拒绝,你这些日准备的工具不仅会付之东流,你也不能活着走出这道门……”。
  小气,有没有比他更小气的男人了?木有,再也木有了,举天之大就他这一个极品小气男。
  “好,我答应你!但是你要保证你的诺言!”咬着牙死死的瞪着他,这个条件答应得真憋屈,转念一想,他有他的张良计我也有我的过墙梯,咱就各显神通看谁笑到最后。不过,他是怎么知道我在秘密做工具的?
  “既然约定达成,那可以先把我准备的工具还我吗?”笑,我皮笑肉不笑的使劲的撑着嘴角的弧度。那些工具可是我利用这个时代所有精心仿造出的武器,没了它们我一介女流如何游遍诸侯国、对峙剑客!
  完全不理会我的谄笑,他纤瘦的手指幽幽朝旁一指,薄唇轻启,清秀俊雅的侧面似笑非笑,“公主的东西不是完好的放在公主房中么?!‘’。
  闻言,我机械的扭头顺着他手指所示望去……只见我的大包袱依旧鼓鼓的静待原位……
  !!!
  贱者,果真无敌!
  当我嘴角抽搐的转过来后,案几对面的贱人已经如风般消失了,在心里把申公巫臣的祖宗八代问候个遍,再将视线落于他用过的杯子,我杏眸微漾。
  我的药真的药不倒他?我不信。
  “青女,你怎么样了?还冷吗?你等会,马上就暖和了、马上就暖和了……”
  “唔……咦唔……南儿……南……”
  转过的头再转30度,看着悬起的长幕下紧紧抱在一起的恩爱两人,我迷糊的看出了什么不对劲,我新婚之夜看到他和青女在大堂赤身相拥怕是为她取暖,而不是我想的肮脏苟且之事!而且,那个青女怎么神志不清连话都语不成句,是患上什么病了吧!
  出于好意,我道:“青女是不是曾经受过重伤失去了理智,现在经常抽搐、畏寒?”。
  正忙着脱衣的“夏御叔”一听到我的话马上停止了继续脱衣的动作,抱着蜷缩为一团的青女闪到我跟前,“隶臣知道公主擅长医药,只要公主能还青女理智救青女性命、隶臣愿为公主驱遣!”。
  说着,还不怕疼的把头往地板敲下,砰砰硬响,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尤其的惊心。
  “你若为我驱遣那你的主人怎么办?我要的可是一心一意一个主人的奴隶。”心中微动,面上泰然,我道。
  “申公只是答应我延续青女性命,若公主让青女不再受苦我和申公的契约自然失效,那我的主人便只有公主一人!还请公主大发慈悲救救青女,隶臣绝对会视公主为主母,此生誓死跟随,不离不弃!”
  满意的眯起眼,对于他说的话我直觉我赚到了,二话不说,我扶起他便给青女把脉。而他则感动的望着我,看来是对我救青女寄予厚望。
  “恩,情况比我想象得好点,脑中瘀血只消我做三周期的针灸便会有改善,三周期后她的记忆便会一点点的凝聚。无大碍,不过……”说着我故意停下来,想增加救治青女的难度来博取殷勤的忠诚,“不过什么?”殷勤听我这么一停一叹果真急了,俊俏的脸一片紧张,看得我这么厚脸皮的都有点愧疚了。
  “不过青女的血气不足,这气血不足便会胃寒怕冷。所以要救青女,重点和难点就在这补血养气上。骨生髓,髓生血,在这个什么都落后的年代里要补血养气挺困难的,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什么叫真亦假时假亦真,真真假假,半真半假,这就叫!厚颜无耻的忽悠着落后人民,我从来没发觉我挺有神棍潜力的!
  “夏御叔”,即殷勤,一听到我说难救却没说救不成情绪显得比较高,一个劲的点头应是。面上染喜。

  ☆、第五章  陈国大夫来访

  话说,自从和屈巫臣把约定挑明后,我是不是该结束每日床上见美男的“潜规则”?
  可、为什么今天一睁开眼我床上还躺着一枚?还是这一个月来最美的一枚!
  “唔,一觉醒来真是精神倍增,咦,啊……”美男慵懒的伸个懒腰,然后迷人的丹凤眼就幽幽一瞥,将视线落到我身上,继而,呆滞三秒,扑哧扑哧他那长又直的睫毛,再然后便花容失色,惊叫连连,好似他一觉醒来惊觉身边躺了具干尸似的着实吓坏了他。
  收回欣赏的目光,翻个白眼,对他的大惊小怪表示习惯了,我一把推开他翻身落床,然后唤来我那奸细侍女荷华为我梳妆打扮,跪坐于梳妆台前,拔下昨夜忘了拔掉的凤凰簪,看到镜中的那枚妖孽,我好心道:“往左十五步出侧门右转三步便可以离开了,不送!”。
  “好饿……”阴测测的带着几分撒娇意味的声音于我肩头响起,我后背激起一大片寒栗,僵硬的侧转了头对他的移动速度表示惊吓,口齿不清,我道:“你、你怎么眨眼间就过来了?”。
  我这是反问语气问我自己的,在我的认知里还没有人可以眨眼间从床走到梳妆台,偏偏在这个古代遇上的人似乎都有瞬间转移的能力,殷勤是这样,贱者申公巫臣也是这样,而今天随便冒出来的一个美男也是这样。瞬间,一股浓烈的危机感笼罩了我,我突然觉我的生存问题竟然成为我在春秋时代里最大的问题。
  “好饿,我可以吃这个吗?”就算我是问我自己的,但是他能不能不要这么够意思,完全无视我的问题也就罢了,竟然问了我就等我回答再拿我梳妆台上的食盒嘛!
  看着兀自吃得欢乐的美男,我算是明白他刚才干嘛趴在我肩上了。不过,他是刚才那个惊吓到花容失色的人吗,怎么现在见他没有一丝窘迫和害怕?
  视线轻转落到他手中的食盒上,看着吃我粮食吃得津津有味并且有种不吃完誓不罢休的趋势,我有点心疼我的食盒,那些可都是我三天的粮食啊。在这个落后到家的古代,我虽然贵为一国公主但这时代的烹饪水平实在太差,食物不过几种不说还非水煮就是水炒,连菜籽油、花生油、橄榄油和猪油都没有,而调味更是单调,大概只有盐和带着辛辣味的某些不明野草。
  我那些粮食可是我自制的,虽然比不上高级大师水准但绝对算是古代的美味佳肴。
  “夫人,国君派了大臣在大殿和大人议事,大人请夫人盥洗完毕后去大殿和大人一起接待客人。”帮我梳好发髻荷华退至一旁恭敬得很道。
  平摊双手让侍女给我套上外衫,我冷笑,昨夜才定下约定,今早便给我安排行程,屈巫臣还真是够速度的。
  “夫人?此人是?”荷华低垂着转过头,望向梳妆台前横躺着身子撑着脸颊、吃得一副贵妃态的妖孽男。
  “哦,我的……男宠!”本来想说“你把人弄进来的你不知道吗”结果念头一转,想到不知谁说过的“敌人的敌人就是我的朋友”这句话,便想着一定要把贵妃美男留在身边作为打击申公巫臣的“朋友”。
  听我这么一说荷华却一副惊讶呆住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我想是你们毁我名声将我变成一代妖淫美姬,现在还装模作样惊讶给谁看,不过对于荷华的惊讶我也没放在心里。
  只是后来有空我会假设,如果当初我没说这么一句话,我是不是会少造一份孽?不过后来有空又想,世间所有的孽都是妖孽造的,我本无辜!
  当我盛装出席大堂时,“夏御叔”已经正襟危坐的和那个所谓的宠臣侃侃而谈起来。一见到我的出现,原本谈得热闹的他们便都安静下来,一双双眼睛都落到了我身上。莞尔一笑,我端庄大方的拖着袖纹长裙曳着地款款走向他们。
  既然申公巫臣费尽心思把我传成了一代妖淫的大美人,那我便如他所愿名正言顺的妖一次。是女生就喜欢他人被她容颜吸引,我也不免俗。
  “夫人,来,坐我这里。”看了眼那个下巴都快掉到地上的宠臣果真被我迷得神魂颠倒起来,我夫君“夏御叔”轻瞟了眼他便用堆满了宠溺的笑容唤我坐他身边。
  很是配合的迈着小步跪坐到他身边,知道他“奉命”在身需要做一个贪恋妻子美貌的夫君,我便主动的将半边身子靠进他怀中,然后再娇羞含笑着倚着夫君、望向侧座上的那位大臣,“这位便是深得君上喜欢的仪大人了吧?往日听闻仪大人威武俊俏,今日一见果真是传言有假,这亲眼所见才知仪大人是貌若神人,实在是英俊得厉害,哪是威武俊俏所能形容殆尽的。”。
  这也不是我阿谀奉承的假话,我没想到在落后的春秋时代会生有这么多纯天然的美男,这位体魄强健,相貌英伟,确实是美男一个。
  他似乎没料到我会说出起承转合这么一大堆称赞的话,先是一惊,然后便摆手说“谬赞谬赞”,一双黝亮的眼望着我更是目不转睛。
  “只是不知仪大人今日来府可是为了何事?”恭维称赞的话说了半响,酒也过了几巡,我夫君“夏御叔”一手揽我腰一手握着宴客用的鸟形尊将尊内的清酒温柔的倒进我口中,似是无意才问出这么一句。
  眼睛片刻没离开过我的仪大人一听到“夏御叔”这么问先是手中酒樽倾斜,流湿了案几,继而意识到自己的举止有失仪德便搁下酒樽拿起一旁的丝绢慌乱的拭案,“夏大人方才所问何事?一时失神没将夏大人的话听进,实在是有失仪德!惭愧惭愧!”。
  知道是我和“夏御叔”的戏演得够媚人,仪大人定然是被我们大胆秀恩爱的场面蛊惑了才会失神,“夏御叔”于是笑着再问了一遍。
  “实不相瞒,今日上府拜访是受君上所托,前日君上便想邀夏大人和夫人一道进宫这才知道夫人身体微恙,于是君上遣我来问候夫人。夫人的身体若是无恙了,君上想请大人和夫人一块进宫共享家人团聚之喜。”仪大人在提到陈君的时候便站了起来,双手四指长伸相叠,两根拇指朝上竖直,一派恭敬的贤臣姿态。
  一听他这么说,我便和“夏御叔”对视一望,心照不宣了。
  看来,陈君邀请我们进宫家人团聚是假,见识我这宛城风云人物才是真吧!
  送走了仪大人之后,我和“夏御叔”的戏也不必再演了,我还没怎么休息“夏御叔”便扼住我手腕拉向青女的方位给青女瞧病。
  折腾一天,当夜幕四合,我换上一套舒适的亵衣十分悠哉的横躺于榻上,清晨的妖孽美男自从吃光我三天的粮食后便一直缩在我的床上睡觉,他这般好意思,那我也只能不好意思的栖息榻上了。
  不过反正是等人,榻上还是床上,我不怎么介意,权当是为欣赏美男所付的小费。
  当看美男看得我上下眼皮打架之际,我等的那位老人家终于神出鬼没的大驾光临了。

  ☆、第六章  挑逗过头,玩火自焚

  
  “美人侧塌,遍体生香,公主果真是玲珑剔透,乃玉人也!”依旧人未见声已至,那人还没来呢,一股浓烈的薰衣草香味便扑鼻而来,看着门帘上的轻幔流苏微微摆动,再看着一双黑色布靴现于立镂空木雕屏风之外,白衫的下摆随着主人身形的移动晃动几下继而归于沉静。
  好一个茕茕孑立的冷清书生!偏偏却只是欺世盗名的假象!
  “申公这是夸我聪慧机灵还是……赞我……体态玲珑……”掩住想翻白眼坏我形象的冲动,望着申公巫臣雅致俊秀的脸,我媚惑的用迷人的眼神望着他,手同时翘起兰花指顺着我的胸滑至臀,丝制的亵衣随着我的侧卧一直紧贴着我的肌肤,此刻更是因为我的刻意引导便果真让他的视线随着我手指游走,一览了我颇为自豪的身材。
  “美人美么?”魅声幽问,我直直望着他的眼道。
  “美则美矣……”声落,立于屏风旁的他便近在了我榻旁,白衫翩跹宛如白蝶舞起的半边翅膀,划出一道转瞬即逝的弧度,舞静,柔弱之人嘴边有了淡淡的笑容,“只是亲身品尝的话,味道还不够重!”。
  一看到他笑我就知道事情有鬼,结果还没等我收拾一切准备妥当,他的手便附上了我腰间简简单单束着的细带,被他这么近距离的容颜吸引,我呆住片刻,结果当他手指轻轻勾动我的细带,我这才意识到衣冠禽兽想要做什么、连忙伸手去护我的亵衣,结果棋差一招忘了此时他位居高处占据上风。
  “喂你别玩真的啊!”上身被他一手横压着制住,我明显的透过他压在我锁骨处的手臂感受到我的心跳直线激涨,可随着一阵凉意的到来,亵衣半撩,我倒抽一口气,风中凌乱了。
  “你是何人?”衣冠禽兽申公巫臣低沉惊讶的声音传来的同时,要解我细带的手也停止了动作。
  见情势有转,我万分惊喜的移动莹眸,见床上那枚睡美男不知何时飘了过来,拦住了禽兽申公巫臣的行凶,我顿时就差喜极而泣。
  “我是何人是随随便便的人能随随便便就知道的?你打扰到我睡觉了,她不愿意你对她做出苟且之事,你便不能做。”暗哑的男声透着一股悠哉的邪魅,妖孽的绝世容颜妖孽一瞥,然后我自下仰望到了他长又直的睫毛微微轻动着,看着好像蝴蝶轻触花瓣般,带着几分娇羞。
  欣赏完毕,我这才将重点疑惑提到心头,妖孽男不是禽兽给我塞上床的?怎么看他们彼此不认识彼此的样子?
  再我打量他们的时候禽兽和妖孽男的对峙似乎也结束了,半响,禽兽识时务的松开抵住我上身的手,身子撤离了我。
  “咳咳,虽然你挽救了我的清白,但能麻烦你下次措词文雅点吗?”什么叫苟且之事嘛,就不能思想单纯点、有节操点!
  天地良心,我真的没想到,当我觉得安全的时候总要有不安全的事发生!
  好不容易得了自由,我自然就要好好修理一顿禽兽,可为嘛我一股脑的坐正,我面前那两雄性生物便呆了眼?
  懒得理他们,我为了显示我的气势便刻意挺了挺腰,虽然感觉有哪里漏风但也没管,“申公巫臣,我刚才只是按照你的要求给你预演一遍你至于假戏真做小家子气吗,是不是他不过来拦你你就真的要对我做什么?!真是好心没好报,你以为我今晚等你干嘛,还不是为了你的破事,今天君上派人过来请我们去宫里见他,你想好应付的策略了吗?!”。
  好吧,我承认,其实我等着他的原因就是想他给我想点避祸的办法,我现在可是美名远播的美人,而那陈君向来是以耽于酒色不务正业出名的,此次多番请我入宫,谁知道我进了宫会遇上什么事!
  我气势磅礴的喊完,结果?禽兽眼神轻移,一晃晃掉了呆住的三秒。然后,负手而立,身子微微背着我,给我留下一记冷清的侧面,声音淡若中不失低沉,“下次再敢胡闹,十个男宠也救不了你。”。
  听出他话里真真切切存着杀机,我心中腹语连连,口里却再也不敢和他顶撞,一个低头,这才看清楚身上到底是哪里漏风了。
  垂下的头僵硬住,联系眼前的两个男的,一个背着身子对着我,一个则不知何时重新爬上我的木榻安睡得厉害,我再看了看自己的胸前,然后脸火烫火烫的烧了起来。
  他不是没解开我细带么,为什么我的亵衣自两侧开了,还欲隐欲现的露出了一道白花花的沟渠?!
  要是面前有豆腐我真的想一头塞进豆腐里,脸都丢光了哪有脸见人啊?
  “明日进宫我也会在宫中,一切看我指示行事即可。至于你的私生活,我本不会插手,但是若他会对我的计划有阻拦,我可不能保证你的男宠会活得如何!”最后一声暗藏杀机的话说出,申公巫臣一如来时般飘渺的消失了。
  现在丢脸事大,我哪有心情去害怕他的威胁和担心明天的进宫,倒头准备拉过锦被盖住自个,结果手一揽便揽住了一具温热的身体。急忙撒手,我凝泪无语问苍天。调节好心情,推了推榻上的人,我疲惫道:“喂,男宠大人,你到底是谁啊?既然不是贱者禽兽申公巫臣的人,你怎么会出现在我床上?”。
  推了半天,专抢我睡板的人毫无反应。
  伸指搁在他鼻前,这才知道莫名出现的美男已经气息微弱,呼吸淡薄,看来是昏迷了过去。盯着美男的睡容,我肃正了心态,翻遍他全身结果楞是没发现一块能代表身份的玩意。
  想起他早上孱弱的喊着饿的无力样,再想起他一吃完我三天的粮食便一觉睡到现在的能力,我后知后觉的发现一个事实,这人原来早就受伤了,定是饿了几天躲到我床上来的。而刚才之所以会突然醒来还在申公巫臣面前故作轻松样,一定是救我的时候被禽兽的暗力伤到。
  想想也是,依据申公巫臣那伪柔弱样,他怎么会随随便便放过他,好啊,原来在我看不懂的角落里、他们早就较劲了一番。
  难怪他会那么生气的露杀机,原来他想杀的不是我,而是那个和他暗地较劲却胜了他的妖孽男。
  想通这些,我顿时来了兴头,想着不仅暗地将殷勤拉到我这边来,现在还莫名多出一个高手为我护阵。今后和申公巫臣过招,我的筹码越多就越能压制他,而一想到可以压制他看他吃瘪的委屈样我就身心大悦。
  那时,我以为我对他不过是路人感情,却不懂,其实我每次和他对着干,真正的目的都是想见到他,想看到他面无表情的清秀俊脸上出现因为我而展现出的别样表情,想自他那柔弱纤瘦的孑立身形中看到因为我而施展出的翩跹动作。他的一举一动,一抬眼一低眸,早就深陷我心坎中,哪怕后来他伤我至深,毁我至极,我却是直到如今也未曾忘过。
  之后,为了不让申公巫臣知道妖孽男受了伤,我只好偷偷起床去翻箱倒柜的找药,还不能让隔壁的荷华听到,这番做贼的行为做了半天,才找到我母亲在我出嫁前塞给我的几瓶药丸,具体有什么功效我是不记得,不过我母亲说过能治百病、能救命于危急时刻的话我还是听进去了。
  只是,看着昏迷的美男,我确认他身上没有一个可见的伤口,对于不知名的伤,我该不该随便下药?
  这是一个问题!是一个严肃的问题!
  最后,心一狠,想着是死是活是疯是痴就是他的命了,我忍着心痛将一个木瓶里的红色药丸塞进他嘴里,然后再撸着他喉咙帮他把药顺进食道,担心药丸会被卡在喉道,我又费力的给他喂了一口水。
  当忙完一切,我发现我在这个早秋之际汗湿了亵衣,想去换但瞌睡又来了,给他盖好被子,我打着哈欠就朝自己的大床睡去。睡意朦胧之际,耳边似乎听到有人在说什么,但实在是渴睡极了,我以为我那时就在梦中,便放心的睡去。

  ☆、第七章  进宫见君,方知他计

  次日,当我一觉睁开眼,习惯使然,第一反应便是朝旁边瞄几眼、看有没有新的美男降临。一番扫视,见我床上竟然除了我之外空空如也,掀开被子,也是空的。
  看来,我这日日清晨见美男的好事就此断了。下床,依着侍女的顺序先穿衣再洗脸最后漱口束发髻,不得不说,在这春秋时代待了三年,面对这豪门贵族的待遇我已经完全习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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