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伴妻如伴虎-第5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要查死因,最直接的办法,就是验尸。考虑到世人对家人尤其是长辈的态度,所以天门中人并未通知伯府,而是趁夜悄悄把泰和伦的棺材起了出来。
然而,让人吃惊的是,这棺材中竟然只有几件腐烂的衣物,根本就没有尸骨!
这一下才让浩能警惕了起来,看来此事真有问题。
与此同时,浩能心中涌起了一股强烈的怀疑。
犹豫了一阵后,他还是找到了陈鲲,说道:“陛下,因泰和伦之死,与轩王有着若隐若现的关联。如今泰和伦尸骨难寻,臣怀疑,轩王也是……”
陈鲲眉头紧皱道:“无妨,挑个时辰,打开看看就知道了。我也想看看这位皇叔有没有如此高的手段。”
于是,彤朝就出现了非常罕见的皇家直系亲属被开棺验尸的一幕。
这次,天门来的人就慎重多了,除了舒洼子长老,同在京城的其他几位长老也都来了,也包括正在家专心教导(玩/弄)两个徒孙孙的谢二郎。
陈轩的棺椁打开后,一股臭气散发出来。
侍卫看了眼,报道:“有尸骸。”
此时,天门几位长老已经走上前去。
舒洼子在仔细嗅闻了片刻后,对陈鲲说道:“陛下,不曾有毒物驻留的痕迹,并非因毒致死。”
说罢,就给其他几个长老让开了位置。
这几位长老都是武功发面各有所长,认真检查了快一个时辰后,谢长老终于有所发现。
虽然所有骨骼看上去都是完整的,然而陈轩颈骨上有几丝细微的裂痕。
谢二郎触摸后,思索了片刻,神色凝重起来。
他请示了陈鲲后,将那截颈骨取出放在托盘中。接着,就小心翼翼的顺着裂痕微微用力。
只听一声轻响后,那颈骨就被沿着裂纹掰成了两半。
众人朝那托盘中的颈骨望去,立刻就发现了问题。
那颈骨的截面中从内而外密布裂纹,诡异的是,那裂纹越靠近中心越密集,向外则迅速减少,到达骨骼表面时则只剩下细微的两条了。
为了确认问题,众人又把棺椁中的骨节,挨个查看了一遍。
于是他们在腰椎和手腕关节上又发现了三处类似的地方。
看着托盘中的四段骨节,谢二郎沉声道:“这是陕西李家的红酥手。”
天门众人都点点头,陈鲲开口道:“那陕西李家是哪一年被灭门的?”
浩能大师回忆了下,答道:“隆平三十九年。”
陈鲲道:“父皇登基前一年……泰和伦死亡,不,失踪后一年……这时间可有点巧了。”
浩能大师此时想起了一事道:“据那泰和伦的弟弟说,他是亲眼见到了泰和伦尸体的。如果泰和伦假死,他弟弟应该能认出那尸体到底是不是自家哥哥的吧?”
陈鲲摇头道:“那泰和仁当时还年岁不大,且没经过风浪,惊慌之际被人用易容之术蒙混了也有可能。这样,咱们分两路人马,一路继续追查泰和伦的下落,一路去查陕西李家灭门案的内情。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另外要注意安全,咱们这次可能要面对的是一群武功上乘的江湖人士。”
确实,李家的红酥手极不好练,有所成者,无不是天资毅力过人的武功高手。
而当年李家的灭门案至今也是个悬案,就是因为连这些高手都被人一网打尽,死在了李家老族长的六十大寿上。
能把一个高手不少的武林家族灭门,这背后如果不是有势力更大的朝堂甚至是皇家之人插手,就是另外的某个或者某几个武林家族一起动了手。
然而,无论是哪个动的手,都不是当地县衙能对抗的。因此等他们久拖不决,最后层层上报后,李家的案发现场早就被毁得面目全非。
而且当时正值朝局震荡,大家自保都来不及,也就没多少人在意一个江湖家族的灭门案了。
也只有天门这样的组织,才会对二十几年前的案子还有记忆。
就在皇家与天门共同派人开始查案没多久,京中调查泰和伦的那一路很快就遇到了问题。
他们发现,所有参与了泰和伦下葬前事宜的人,都称,确实见到泰和伦的遗体进了棺木,然后下葬。
虽然这中间在伯府停灵了一段时间,然而在孟岚琥与泰蔼鑫对老仆妇的询问中,也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但是当年跟着老伯爷泰和伦的那些男性仆役的全体消失,还是引起了皇家的注意。
他们发动各地的势力,想要找到这些泰和伦的亲信,尤其是那个操办了泰和伦全部丧事,一年之后却离府回乡的袁管家。
然而当他们挨个查下去后,发现这些人大多数已经正常死亡了,还有少数一两个也失踪多年,就例如那袁管家。
这些人按年岁说,若是有部分人去世倒也说得通,可还有不少四十来岁的人,却也由于各种原因死去,就有些太巧合了。
于此同时,陕西那边的调查人员也发现,当年见过案发现场的一系列人员,已经全都或死或失踪,他们竟然无法找到一个可靠的证人。
至此,调查似乎陷入了困境。
而此时,泰伯府也陷入了一团迷雾之中。
泰蔼鑫从皇上那里得知了父亲棺椁中并无尸骨的事情后,两口子商议一番就找到了二叔泰和仁。
因为泰和伦死时,除了杜氏外,伯府中最大的就是泰和仁了。因此他也负责了一部分事务,算是最靠谱的目击者了。
当泰和仁得知哥哥的棺椁是空的后,他的表情也空了很久。
半晌,他才回过神来,回忆了一阵后,说道:“那天清晨,发现大哥尸体的,是一个洒扫仆役。随后我得知消息跑去时,府中已经大乱起来。但我肯定,我没有眼花,那确确实实是大哥。虽然他泡的有些发肿,可五官都还清晰可辨。而且他身上还有以前留下的刀疤都在。给大哥擦身,是我亲手做的。所以,我能肯定,大哥是真的死了,那真的是我大哥……”
泰和仁说到这里,语带哽咽,可神色却非常肯定。
泰蔼鑫两口子不由想到,若是老伯爷真的死了,那他的尸体被人偷走只有一个可能。
就是他的尸体上有能被人察觉出的秘密。大概,这也是老伯爷所有亲信全部消失的原因所在。
而至于泰和仁为何没有被灭口,这也许是因为唐羽的关系……
夫妻二人在查了下那个最先发现尸体的洒扫仆人后,毫不意外地得知,那人在嘉和元年得了痢疾死了。
有了大致猜测后,泰蔼鑫把家里的情况密报给了皇上。
陈鲲虽然已经通过吴敏的渠道了解到泰伯府的事情了,可看到臣子对自己如此坦诚,皇帝陛下还是龙心甚悦的。
第二天正值休沐,谢二郎与浩能大师一同到泰伯府登门拜访了。
至此,泰蔼鑫才明白过来,小舅子入的门派根本不是什么和尚派,而是陛下自己的势力,这真是……太好了!
众人也不啰嗦,直接找来泰和仁开始询问。
当谢二郎详细询问了泰和伦尸首的各种情状后,他有点奇怪地说道:“如此说来,老伯爷确实是已经去了。但从你的话听来,我怀疑老伯爷只怕不是那天深夜落水时死的。否则,他的身体绝不会在那时候开始逐渐变软。按时间算,那恰恰应该是他尸僵逐渐严重的时候。”
“二叔,你最后一次见到父亲是什么时候?”泰蔼鑫开口问道。
“是大哥死前三天。”泰和仁对那天发生的事已经反复回忆了几十年,因此脱口而出,毫不迟疑。
浩能大师点头道:“这样说来,老伯爷很可能是在与你见面没多久后,就遭了不测。而他的尸体被人刻意掩藏了起来,两天后的深夜才抛进了池塘,做出痉挛溺水而亡的假象。”
作者有话要说: 中午12点还有一更,么么哒!
第99章 蛛丝马迹(二更)
在听了浩能大师与谢二郎对泰和伦死亡时间的推测后,孟岚琥开口问道:“二叔; 当初父亲死后; 是哪位官员来查看详情的?”
泰和仁想了下; 道:“是京都府的一位毕大人; 他来看过后; 也没说什么,就把大哥按意外溺亡给报上去了。”
浩能大师在脑海中搜索了一下,对姓毕的官员没什么印象; 于是说道:“这要回去查一下; 不过今天算是很有收获; 咱们之前所有线索都断了,如今终于有方向可查了。”
临走前,谢二郎对孟岚琥道:“若是可以的话,你最好把杜氏身边的老仆妇再审一审; 说不定有人还能提供点别的线索。”
孟岚琥点头应了; 待他们一走,就备了马车; 赶往族长家。
他们之所以要去族长家; 只因为杜氏最信任的田婆子一家都被族长关押在了族中某处空闲院子中。
当泰竹声得知,孟岚琥两口子是为老伯爷之死来的; 立刻带着他们去见田婆子一家。
路上; 泰蔼鑫挑着能说的,告诉了族长。当得知,老伯爷尸体失踪; 死亡时间很可能被人造假后,泰竹声也倒吸一口凉气。
这位后面就不再询问,他知道,若是能说,这位侄孙自然会告诉他。而那些不能说的内容,他知道了不但没好处,说不定还会引来麻烦。
当见到正在院子中烧火做饭的田婆子后,他们把人叫到了一间空房内,然后让蔡山照和麦穗等人看好四周,不要让闲杂人等靠近。
田婆子本来还以为伯爷夫妻是为杜氏的隐秘而来的,正打算坐地起价,要些好处的。
谁知道,他们偏偏问的是老伯爷的事情。
因事关重大,孟岚琥也悄悄用上了震慑,然而让人失望的是,田婆子说起杜氏的事来,倒滔滔不绝,而对老伯爷,尤其是他死时的事情,却是没几句话可说。
两人有些失望地,跟着族长离开了院子。
在他们身后,田婆子的儿子田德才正目露贪婪地盯着几人的背影。
回到伯府后,孟岚琥对其余那些老年仆妇挨个又问了一遍。
然而可惜的是,这些婆子当年都被袁管家分派了些外围事务,或是负责宴席丧仪等事。亲自接触到泰和伦尸体的反倒只有泰和仁与老伯爷的那些亲信。
而浩能大师那边,在查询了吏部的档案后,找到了那位毕姓官员。
然而就在嘉和帝登基当年,这位官员就因老母去世,辞官回乡守孝去了。
这样一来,再去那官员老家查探,可就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
然而,二十多年都等了,泰蔼鑫和泰和仁也不介意再多等几个月,因此大家也就安下心来,直待派出去查案的人把消息传回来。
伯府里虽然为老伯爷的死而起了些波澜,然大家的日子并未受到太大影响。
泰祥博每日仍旧是,上午去翰林院中看看书、听听老翰林们谈天说地。中午与窦宝一起在附近的饭馆中吃顿午餐,晚上散衙后与佰子苏等人一同去城西泰家吃顿晚饭,再聊聊天。待天色晚些时,就与窦宝一同返回伯府。
这天中午,他与窦宝正在一家小酒馆中吃面。就听隔壁桌上,几位读书人打扮的青年正在边吃边聊。
不知怎地,话题就转到了去年殿试后举办的春日宴上。
一位方脸青年叹道:“咱们去年没赶上,听说春日宴上,好几位进士都走了桃花运。那个状元,不就是在那时被国公夫人看上的嘛……”
他身边的白衣青年道:“难怪,年底时,他分到了吏部去。啧,那可真是个好地方啊!”
一个尖脸青年摇头道:“此种靠裙带关系争来的官职,我等大丈夫不屑得之。”
这时那方脸青年轻笑声道:“这事啊,也不好说。被国公家看上,倒真是美事一桩。可若是被有些人家看上了……呵呵,就以你我的背景,拒绝了可能得罪权贵,仕途难入。若是答应了……呵呵!”他摇摇头,冷笑几声。
“诶,王兄你这意思是,有些权贵人家就算看上我等,也并非好事?”尖脸青年刚才还一脸不屑地说不靠裙带关系,此刻又对权贵们的事情露出一副很感兴趣的嘴脸。
白衣青年在一旁听了,嘿嘿冷笑两声,说道:“远的不说,就说国公家的小姐吧,与她交好的有一位侯府小姐,说起来,你们应该也有耳闻,就是徒侯爷家的大小姐,嘿嘿……”
这话一出,那方脸王姓青年也跟着哼笑一声,说道:“去年七夕,这位徒小姐可是威风了一把,把那玉帝与织女都给骂了,嘿嘿。最后一鞭子把说了她几句的柔弱女子都给抽了,你说厉害不厉害?”
白衣青年在一旁补充道:“我与王兄当日可就在附近,见得真真的。要我说,这徒小姐爱抽人应该是家学渊源。那徒侯爷当年可不也是当街差点把他好友抽死吗……啧啧啧,你若是被他们家看中了,哪天万一小两口争上一句半句的,搞不好就小命难保,而且人家徒侯爷杀人还不用担一分罪名,嘿嘿……”
“胡说八道!”
“无耻之尤!”
听到这里,泰祥博与窦宝都气得拍案而起。
“诸位看样子也都是读书之人,想来圣贤明言是不少读的。然,不知这等背后非议闺秀,污蔑勇士英雄的言行是自何处学来的道理?”泰祥博满脸怒色地问道。
那三位考生,正是去年春闱失败的三名举人。他们本来喝了点小酒,正脑子发热,有点忘乎所以了。
此刻被泰祥博一声喝问,顿时惊得醒了过来,也知道自己三人所说大为不妥。
只有那方脸青年,因为在三人中常以大哥自居,所以嘴硬道:“这位兄台,指责我等之前,是不是也要检讨下,不该窥听他人私语啊?”
“私语?”窦宝气得喊了声,“我们隔着你们至少三张桌子,可你们三人倒好,大大咧咧就在这酒馆中说起了诽谤他人的私语,真要说什么见不得人的私语,我劝各位还是回家去说吧!”
“各位刚才所说之事大为不妥,先说七夕徒家小姐的事情。不才当日正与友人也在当场。可我们所见却与你等所说大为不同。徒家小姐当日明明是与友人先挂好了祈福铃,结果却被旁人无礼摘下不说,还嘲笑她们写的祈福签不够精美应景。且徒小姐最后也没有抽当时在场任何一人,只是用鞭子把后面抢夺了她们位置的女子所挂之物给刷了下来。当日在场之人众多,我倒也识得几个,若是两位觉得我撒谎骗人了,大可与我一同寻人对质!”
他这话一出,那王兄与白衣青年都有点尴尬,去年七夕时,他们根本就不在徒小姐附近,更别提亲眼目睹事情经过了。完全是事后听别人说了几句,再加上自己臆想了一番后,得出的结论。
如今,有当日在场的人要找他们对质,两人又如何有底气应下。
泰祥博见他们不语,就继续说道:“至于徒侯爷伤人之事,想必几位也是以讹传讹,不知真相罢了。徒侯爷高人雅量不屑为自己辩解,小子今日就越俎代庖,与各位分说一下。此事要从徒侯爷为何伤人说起……”
泰祥博绘声绘色,把徒侯爷当日以一挡十,亲赴沙场,拖住了敌人大军,为后援部队的部署到位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然而他自己也为此头部中箭,所有大夫都摇头言说无力回天。
幸亏天佑英雄,徒侯爷在怪医开颅取箭后,竟顽强地活转过来,但从此落了个时常头痛欲裂的毛病。
说完了徒侯爷的病因后,泰祥博此时身边已经聚拢了一批吃饭的和路过之人。其中有不少都是从不曾听过徒侯爷此等传奇故事的人。此刻不禁又是为英雄奋勇杀敌而激动,又是为侯爷身负重伤而着急。
“大家都说,徒侯爷险些将好友当街打死,那可有人知道,他那位好友是何许人也。而又为何,那好友并没有追究侯爷伤人的事情呢?”泰祥博用两个问题,将大家引回了正题。
他也不等别人作答,直接说道:“侯爷的这位好友没有追究,并不是因为他惧怕侯府权势。我这么说来,大家恐怕难信,但只要听了他的名字,我想就无人会再质疑我了。他就是当朝一品大员,都察院左都御使,窦三糜,窦大人。”
他这话一出,周围但凡是做官的都发出了一声“哦!”有那不清楚的,连忙小声打听起窦御史的光荣事迹。在得知这位是曾经参倒了两位皇子,让先皇都写过自省书的牛人疯人后,都对揍过他的徒侯爷心生敬意。真是好胆量!
“诸位可能不知,”泰祥博继续说道,“窦大人事后不但没有追究,反倒逼着自家儿女,抬着尚不能下床的自己,去给徒侯爷作证说情,两家至今还是通家之好,交情甚深。为何?就因为窦大人太了解徒侯爷的为人与经历了,他从心眼里敬佩自己这位英雄好友,也为他的病情而担忧不已。并且自从伤人后,徒侯爷十几年不出大门,就为了减少这种无法控制的事情。他堂堂侯爷,为了国家险些丧命不说,就算得了封爵,享了奖励,却为了旁人的安危着想,十几年如一日的将自己困在宅院之中,诸位想一想吧,他可是一位曾经纵马驰骋的大豪杰真英雄啊!”
此话一出,有那眼眶浅的,鼻子立马就红了。
对比了徒侯爷一家的高义后,此时那三位胡说八道的举子,已是羞惭得无地自容。纷纷举起袖子,遮住颜面,灰溜溜地从人群中挤出去,落荒而逃了。
大家中午吃饭,听了个鼓舞人心的好故事,都心情不错,有那家资丰裕的,已经抢着把泰祥博与窦宝的饭钱给付了。
一群人,也借着此事,彼此介绍了下,坐下聊了起来。
就在人群中,一位个子中等的清秀少年微微一笑,低声对身后之人道:“咱们走吧,那是泰家哥哥,咱们就别过去了,以免露馅。今儿算那三个混蛋命大。”
作者有话要说: 泰祥博:刷好感是什么东西?我可是秉持正义与勇敢的好青年!
窦御史:为啥大家不同情我这个受伤的人,跑去佩服什么疯老头啊,真是欠参!
窦宝:我发现了,咱姓窦的,都是个被欺负的命,窦娥啥的不就是历史证据吗?我要弃文从武!拒当豆包!
第100章 千古留名的好办法
嘉和二十三年,已经挂了好几年闲职的某个天门师叔; 终于被皇上抓了差。
孟岚重如今作为二等御前侍卫; 开始正式上岗了。
他每天都要在陈鲲身边呆满四个时辰; 才会被别人换班替下去。
之所以做这样的安排; 还是前几天去陕西调查的人员遭遇了一次围杀。幸亏同行的有天门高手; 保住了大家的性命,但有位侍卫还是失去了一条胳膊。
他们传回京中的消息让浩能开始担心皇上的安危。
虽然陛下身边有暗卫有侍从,可这些人都是从嘉和帝在位时就开始培养使用的。
若是真有人在做什么打算的话; 陈鲲身边难保不会被渗透进一两个间人。
而孟岚重不同; 他与嘉和帝时期的宫中势力完全没有关系。就连天门中见过他的人也不多; 放到陈鲲身边既安全,又有隐蔽性。
在听了大师与师父的交代后,孟岚重在与其他侍卫相处时,就做出一副走了伯爷姐夫的后门; 进来占个位置; 白拿俸禄的嘴脸。
这让某些人对他放低了警惕,自然也让一些正直上进之人; 对他非常不屑。
男人扎堆的地方; 尤其是一群身手还不错的青年男子,很容易就产生点摩擦、争执。
而孟岚重虽说有个伯爷做姐夫; 可这关系靠山都不够硬。本人又一副混混嘴脸; 于是很快就开始被几个人针对。
他得了大师的吩咐,还真赴了几场约。虽然每次都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可他的对手也很难受。别看面上好像没受什么伤; 可只有真打过的,才知道这位新来的侍卫手有多重。要不是周围有人看着,孟岚重又一副被打得吱哇乱叫的样子,恐怕有几个都要哭着认输了。
孟岚重虽然面上被打的五颜六色,可实际并不严重,养一日就恢复了。
这让他很快得了个“牛筋”的外号,耐打又难缠。
就在孟岚重打过第三次后,他察觉到,似乎有个侍卫在隐隐的向他示好。
例如,当有人讽刺孟岚重时,这人会说一些两不得罪的劝解之语。而当孟岚重换班后,也常常发现休息间内,有人给自己留了些点心茶水。那人也不直说,只是冲他笑笑就先走一步了。
次数多了后,这位吕侍卫就很自然地与孟岚重搭上了话。
而大师并没有立刻派人去查这吕青韦的底,一直等了一个多月后,才小心翼翼地开始针对吕侍卫的调查。
这等待的一个月时间,并没有白费。吕青韦在刚与孟岚重搭上话的这段时间内,非常警觉。他就是想看看这新来的侍卫到底是个真混混,还是故意顶着一副混混的外皮,而另有所图。
警惕了快一个月时间,吕侍卫发现并没有陌生人出现在他周围,更别提什么跟踪调查之类的了。
于是他才渐渐放下心来,也接受了孟岚琥确实是个靠着姐夫混进来的京城痞子。
吕青韦并不失望,要知道,他的任务就是尽量多的与人交好,若是能发展出几个下线,那就更好了。
于是,他对孟岚重不但没有疏远,反倒更加热情了。
孟岚重虽然知道这姓吕的多半是有所图谋,可每天回到家里还是忍不住朝娘子抱怨,“那吕混蛋,天天在我面前腻乎,我好想一巴掌拍死他啊!如今都开始有人传我和他的闲话了,说什么我为了在侍卫队里站稳脚,所以和那吕混蛋有了一腿!真是气死我了!等这趟差事办完了,看我不让那些王八蛋好好认识认识孟大爷到底有几条腿!”
徐永芝把两个孩子哄睡了后,笑着扭头道:“怎么,咱们孟大爷打算让多少人见识见识您的三条腿啊?”
“不,不是,嗨!怎么被你一说,就变成这味了呢?!娘子啊,你这样不好啊,怎么总想着给我下套呢?”孟岚重把娘子抱住,低下头猛蹭徐永芝的头发,最后把她弄成个疯婆子造型,才嘿嘿乐着跑出了房间。
随着时间过去,那吕青韦每天去哪儿和谁说过什么话,下值后去哪里消遣,父母妻儿又是何人,等等,一系列的消息就被收集了起来。
乍一看,吕侍卫的日子过得很是平常,几乎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除了交际有点广,平日总与各种朋友兄弟相约吃酒,其他时间基本就在家里呆着。
当到了四月底时,他跑来邀请孟岚重和其他几个侍卫一起去花楼里快活快活。
孟岚重是根本就没那个心思的,可想到自己的任务,就假意答应了下来。
他们一群人,进了城北的花柳胡同后,就见吕青韦非常熟练地点了几位花娘出来。
然后孟岚重就只得忍着腻味,同旁人一起,揽着花娘,喝酒瞎聊。
喝了一阵,有性急的,就搂着女人上楼了。
孟岚重装作喝醉了一般,抓着吕青韦嘟囔道:“吕哥,你太偏心了,给自己挑了个这么肉乎的,偏给弟弟找了搓衣板,不行不行,我要跟你换换,来,咱俩换换!”
吕青韦眼中闪过一丝凶光,虽然短暂,却还是被孟岚重捕捉到了,看来吕青韦搂着的那个花娘有问题。
这时候,倒是孟岚重怀里的女子开口道:“大爷,你怎么如此无情呐,小女子这一晚都殷勤体贴,怎么临到末了还被一脚踢开呐,奴家不依,大爷别抛弃奴家哇……”说着还半真半假地掉了几滴眼泪下来,显得特别柔弱可怜。
孟岚重正不想与这些花娘纠缠,干脆撒了把酒疯,粗着嗓子嚷嚷道:“滚滚滚,老子是来快活的,不是来听哭丧的,什么玩意!呕……”说着竟哗啦一下,吐了出来。
包间里众人都被他恶心到了,纷纷搂着花娘跑上楼去了。
而孟岚重则趴在桌上,呼呼睡了起来。
吕青韦好声好气地叫了他几次,也不见反应。随后给身边两个女子使了个眼色,嘴里还一副操心大哥般,吩咐花楼里的下人把孟岚重抬到个空房间里,让他睡一阵,醒醒酒。
深夜,孟岚重做出酒醒的样子,拍了拍吕青韦房间的门,喊了句“吕哥,我先回去了啊,这一身臭的……”,就踉踉跄跄地告辞回家去了。
门内几人鸦雀无声,待孟岚重脚步声远去后,一位花娘才小声道:“这小王八蛋以后有机会一定弄死他,太讨厌了。”
吕青韦笑着摇摇头道:“他虽然人比较混,可还有点用处,各位姐姐且忍忍吧。”
一位年纪偏大的女子,温声道:“今晚事情也说得差不多了,我看大家就散了,都好好休息去吧。”
众人都恭敬地答道:“是,堂主!”
监视吕青韦的工作,孟岚重是不能沾手的,以防暴露出自己。因此他倒真是直接回家去了。
然而孟岚重没想到的是,他进门后,见到的不是娇妻稚子,反倒是徐家两个黑着脸的大舅哥把他堵在了客厅……
“妹夫,虽说男人嘛,难免有时候会起些花心思,可你不该如此不把妹妹放在眼里,竟然派人回来,大剌剌地说要去吃花酒!”大舅哥徐恕谦眉头紧皱,面色不愉地说道。
二舅哥徐恕铮是个眼里不容沙的,说话就比较直了,“你当初是如何对永芝承诺的,什么宁可无子,也不纳妾。可这才几年,你就跑去逛什么青楼?!简直是言而无信的小人!”
孟岚重都傻眼了,他哪儿会想到自己派人回家向娘子禀告去向时,徐家两个舅哥竟然正在跟徐永芝说事儿。
人家两个哥哥听到某个二货,直筒筒地派人对自家妹子说要去嫖/妓,那理直气壮连遮掩一下都懒得做的态度一下就把两位哥哥给激怒了。
因此他们硬是没回徐府,熬着不睡都要审一审这个混蛋没良心的妹夫。
徐永芝是知道内情的,可如今她不好替蠢夫君开解,那就太伤自家哥哥的一片心意了,所以,没办法,某人自己说话不留心,也只好自尝苦果了。
孟岚重可怜巴巴地看了看娘子,结果只得到个“好自为之”的眼神,再转头看两个舅哥,他张了半天嘴,也想不出要给自己如何辩解。
“冤枉啊!”孟岚重心里惨嚎着,可面上还要做出一副真心后悔,诚恳认错的表情。
他蔫头耷脑地听两位满腹经纶的舅哥训了大半夜后,终于含泪把两位送到客房休息去了。
孟岚重一跑回自己房间,就嚎了声“娘子,我好惨呐~~~”
当孟岚重悲催地在徐家人心中留下了花心大萝卜、说话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