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伴妻如伴虎-第4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小剧场:
………………………………
杜芸溪:玛蛋!老娘当初不就是因为处女座强迫症发作了,不把公库搬光了就心里难受吗?今儿算倒霉,眼看就要背个贪财的黑锅了,谁能理解我们处女座的难言之隐啊!!!
孟岚琥:你强迫症发作咋不把自己的私库都搬到公库里去啊?还给我谈星座?不知道天门的星图我都能画吗?来来来,我算算你下周运势啊,嗯……诸事不宜,唯丧葬例外。
第73章 虎嬷嬷财记
话说杜芸溪的心腹奴仆田德才只考虑了一下; 就决定宁可把主子私库的秘密曝光; 也不能让他自家被查抄。于是,他就带着众人给杜芸溪的私库贴封条去了。
杜芸溪的私库就是西苑角落处的一排房间,族长泰和景只扫了一眼就冷笑出声。无他,堂堂伯府的公库不过只有三个空房间,而杜氏的私库竟然有十几个房间。
泰和景当场开始写封条; 写两张封一个屋子,直写了二十六张封条; 才算完事。
离开时,族长叹了口气,说道:“难怪养在伯府的几个孩子还没流离失所的伯爷争气,真是败坏啊!”
回到东苑正厅后; 泰和景开始对着公库的账本; 一条条询问田德才。
孟岚琥在一旁听得好笑,原来自打泰和伦去世后; 这公库里的东西就从未添加过不说,还陆陆续续以破损、出借等理由从公库中消失了; 甚至还有不耐烦编造借口时; 胡乱写个遗失了事的。
田德才被问得冷汗直冒,最后好不容易挨到了晚饭时间; 泰和景此时也已经知道了伯府的大概情况,因此就对他说:“今晚你把这些遗失了的东西好好理一理,我要知道是什么人何时何地为何原因遗失了主子的财物,事后又是如何弥补或者受到了何种惩罚的; 你辛苦下,熬个夜,把这些本该有的都补上。”
田德才还能如何,只得泪流满面地应了下来。他心中不禁念叨:“早知今日,我以前就该把借口都编好点啊,如今这可真是要命咯……”
这天夜里,在孟岚琥把白天查账的事情当笑话说给泰蔼鑫听时,田德才却忙得连上茅房的时间都没有。
第二天,泰和景带着三个族中后辈按时到了伯府,孟岚琥安派好自家人后,也赶到了正厅。
上午,杜芸溪依然装病不肯露面,但她让丫鬟玲珑把私库的钥匙和账册送到了泰和景面前。
泰和景也不客气,接过账本一翻,立刻就看出这是新造的一本,看上面还略带潮气的字迹,说不定就是昨晚刚做好的。
哼笑一声后,泰和景也不戳破,只要伯府公库里应该留给泰家子孙的东西不被占去,他也懒得去和一个贪财却没什么心计的妇人计较。
一行人,到了西苑杜芸溪的私库前,先检查了遍封条,确认完好后,这才揭下封条,开锁推门。
一共十三间库房,一行人花了四天时间才把东西清点完毕。
把杜芸溪的嫁妆和出息以及这些年来比较正常的收入留下后,需要搬回公库的东西竟然多达八间库房。
泰和景面无表情地看着田德才,问道:“这就是能交出来的所有东西了吗?”
田德才心中一紧,咬牙做出一副诚恳模样答道:“回老爷的话,都在这里了,少的那些都是正常损耗掉了。”
泰和景扭头看向孟岚琥,眼中带着询问。
孟岚琥一看就明白,族叔这是问她,要不要对剩下的东西追究到底。于是她微微一笑,开口说道:“既然你说是正常损耗,那咱么就仔细对一对吧。”
于是一行人把那八间库房重新上了封条,换了新锁后,就回到了东苑正厅。
虽然田德才把那些东西的去向都编了个大概,可哪儿经得住仔细盘问啊?尤其是有些东西还被栽赃到了无辜仆人身上,把别人叫过来一问,完全对不上趟。
有一些和田德才关系好,昨夜被提前打了招呼的,咬牙认了下来。也有那不愿意背黑锅的,则坚决不肯承认折损过某样东西。
孟岚琥把这两种人分开来记载。认了的,记账画押,然后放走了;不认的也把名字和东西都记下来,并注明田德才的账本记录与仆人口供不对板。
这样又花了两天时间才算把公库中所有物件都过了一遍。
公库的问题,孟岚琥打算暂时先到这里,如果想追究到底,则还需要做点准备。接下来盘账工作,就轮到了记载日常花销的流水账了。
这一查,孟岚琥也不禁咋舌。搞了半天,这么多年来,二叔泰和仁一家都花的是伯府的钱啊,也难怪杜芸溪会把公库搬光哦,估计是不想被泰和仁一家占便宜给花用掉了。
大致过了一遍后,泰和景告诉孟岚琥,这里面有不少问题,但好在都容易解决,没什么复杂的难题。
查到这里,孟岚琥也不由松了口气,幸亏他们把公库先查了。看看,如今这账面上,可是没有多余的银钱再支撑下去了,如果没有把公库弄回来,那么她接手下来只有两个选择:一、掏私房钱补贴伯府公用;二、灰溜溜下台,从此在伯府威信扫地。
这两个选择,都不是什么好路,好在如今公库挽回了一部分,已经足够支撑到年底,那时候伯府的田租和店铺收益就都能送进来了。
这也是孟岚琥看到族长他们在场时,才愿意接手伯府管家权的原因,否则的话,她难免又要落个心狠手辣的名号了。
随着日常流水帐的核查,孟岚琥也把帐房那里的规矩重新定了遍。每房每月花销有个限度,超额的部分没有她或者伯爷开的单子,都不得支用。
虽然这样难免会有人不满,但孟岚琥开的限额并不苛刻,只要不是胡乱花销,那是绝对够用的。
这事做完后,泰和景他们就告辞回家了。临走前,孟岚琥和泰蔼鑫实实在在地谢过四人,用心备了数份好礼,算是表达了一下自家的谢意。
转眼到了十月底,孟岚琥这天上午请安时,对杜芸溪说道:“婆婆,我这几天在看伯府的下人名单册子,我发现他们的身契您还没给我呢。”
杜芸溪也不是三岁小孩,自然知道身契的重要性,她眼帘微垂道:“那些身契一时半会我也不记得放哪儿了,再说你现在也用不到它们,等以后如果有需要了,再来我这里拿就行了。”
“那可不行哦,婆婆。要知道管家权最重要的就是管人与管钱罢了,您当了这么多年伯府夫人,难道会不知道身契在谁手上,谁就是管家人吗?莫非婆婆其实并不想让儿媳管家,也不想去修什么德,还惦记着为这个家操劳忙碌吗?”孟岚琥的语调怪怪地,让人听着不知是好话还是坏话。
“我不过是担心你们年轻人莽撞罢了,你倒说出两屋子话来,嘴皮子还挺利索。”杜芸溪也不示弱,开口讥讽道。
“我嘴皮子再利索,也没婆婆您的手脚利索,这公库搬得连虫子都呆不下了。土渣都没剩下两把,真不容易啊!”
“你”杜芸溪被梦岚琥说得恼羞成怒,正想发作,就听那个刁儿媳自言自语道:“看来明天还是应该请族长来看看啊,也不知道,皇上说的反省修德需不需要专门弄个院子圈起来。嗯,还是早做准备为好,免得圣上觉得咱泰府不遵圣旨,敷衍了事。”
杜芸溪听了,心中一紧,虽说当初她接旨时表现得很淡定,可那毕竟是圣旨啊。族长完全可以凭借圣旨,下令把她圈在小佛堂或者家庙里“修身养性”,旁人也说不出个什么。
考虑了一会,她非常不情愿地认识到,目前自己最好不要再顶风作案了,低调潜伏一阵,待时间长了,她就能说自己反省过了,那时候再出来算账才比较安全。
想通了之后,杜芸溪把家中下人的身契就交了出来。当然她院子里的人,包括田婆一家的身契则依然留在了她自己手里。
孟岚琥对着下人名册点了点,把身契不在这里的下人挨个查了一遍,绝大多数都是在各个主子手里的,但是竟然有个仆妇的身契在哪儿都没找到,就这么糊里糊涂在府中干了好几年的大厨房白案。
孟岚琥只觉得心中发冷,这样的货色,在后宫中,查到了,那就意味着背后至少隐藏了一个害人命的阴谋。
在翻查了几遍都没有该妇人的身契后,孟岚琥暂时先把人看管起来,厨房是绝不会让她再进了,如果今后发现府中没出什么问题的话,就会把这妇人撵出去。
除此外,孟岚琥没忘记把几个连带的主管也罚了一通,这才暂时作罢。
身契到手,整理完毕后,孟岚琥终于能够把之前查到半截的公库问题,来个彻查了。
这是孟岚琥第一次公开行使她的管家权,也是她第一次立威。
嘉和二十年十一月初五这天,东苑正厅外面,站了不少仆人,这些都是之前帮田德才背了锅、顶了帐的人。
至于其他的仆役,这会儿,都在伯府各处伸头探脑地打听消息呢。
今儿孟岚琥已经让赵英早早买来大捆的绳索,裁成一段段的,准备回头若是有那放刁的混账,就直接捆了关起来的。
赵英在泰家住了这几年,早就不再是初来时那副瘦骨伶仃的模样了。他骨架本就粗大,如今肌肉已经练了起来,个头也蹿上来了。整个泰家,若论高壮,除了孟岚重外,也就数他了。
不过赵英真正让孟岚琥看重的原因,除了这副强健的身板外,更因为他那灵活的脑瓜和良好的品性。
昨夜听了孟夫人的一番交代后,赵英今天真有点跃跃欲试,就盼着赶紧上来几个不长眼的家伙才好呐。
第一个被传进来的,是田德才。
孟岚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问道:“你账本上,那些最后对不上的东西,可有说法?”
田德才觉得心很累,前一阵查账,他已经尽量把家里能还回去的东西都想法设法地还回公库了,可有些东西那是真追不回来了,他就是想交代也没法说啊!
“夫人,小人真的尽力了!”这句话说得都带了几分心酸,想他田德才也是伯府里数一数二的人物,如今被这些破事,逼得就差上吊了啊……
“行啊,你先到一旁想一想。”孟岚琥似乎不打算深究,冲田德才摆了摆手,转头说道:“赵英,你去和那些官差说一声,可以动手了。”
田德才双眼猛地一睁,似乎不太相信,还扭头去看孟岚琥。
孟岚琥嘴角微微一翘,对田德才露出个冷笑。
不多时,赵英回来,冲孟岚琥点了点头,一言不发地又站到了一旁去。
“传下一个吧。”孟岚琥扬声道,大丫掀开帘子出去领人。
后面进来的人就傻眼了,因为这位伯府新夫人真是不在乎什么脸面,直接就要他们赔偿那些折损了的物件。
他们哪儿赔得起啊,就算赔得起也不能赔啊,这可太冤了吧!
一个婆子仗着年纪大、资历深,开口哭道:“夫人啊、二奶奶喂,您这可是要了我们的命啊,我们家能吃饱就不错了,哪儿来的钱能赔得起啊,哎哟喂……”
孟岚琥也不着急,慢悠悠喝着茶,听下面人干打雷不下雨地哭天喊地。
大约哭了一盏茶的功夫,下面的人声音渐渐小了下来,孟岚琥扭头问大丫:“可都记下来了,刚才哭得最起劲的那几个。”
大丫点头道:“都记下了,夫人放心。”
又等了一阵,就听外面一阵脚步声传来,只见孟岚重带着一队官差走了进来,边走还边说:“搞这么麻烦做什么,还不告诉我,幸亏我今儿和洪夜江出门办事遇上了,不然还不知道你这儿唱大戏呢。”
孟岚琥没想到弟弟会来,笑着点点头道:“回头与你细说,事情办的如何?”
“放心,小江认识几个人,又加了些人手,这会儿也该差不多了,我们这批是专门查那个姓田的,所以来得快点,东西放哪儿?”孟岚重一边四下打量,一边问道。
孟岚琥朝前面抬了抬下巴说道:“嗯,就放在屋子中间好了,大丫你找块滑石在地上圈个圈,标上哪个圈是谁家的就成。”
孟岚重于是引着那队官差进屋来,田德才这才看清楚那些官差手里拎的,肩上抬的,可全都是他家的东西哇!
“夫,夫人!这是何故啊?!”田德才急得都结巴了。
“何故?你心里不清楚吗?你们全家都是伯府的仆役,无人能单独置产。你来告诉告诉我,以你全家每年满打满算不超过三百两的收入,是如何存下这些钱财的?”孟岚琥示意赵英点算下那堆东西。
结果孟岚重一挥手道:“我在路上都给他算过了,一共是,银钱八千两,首饰珍宝大约价值六千两,这是个底价,市价绝对不止六千。良田地契一千三百亩,店铺十三家,宅子房契十六张啧啧啧,姐,我怎么感觉他家更像伯府啊?”
孟岚重每说一句,田德才的脸就白一分,他宁愿暴露主子私库里的秘密,都想保住的家财就这样被搜了出来……
孟岚琥一看时机到了,无声无息地就对田德才用了个震慑。
然后屋里屋外的人,就看到田德才忽然哭了起来。不是那种嚎啕大哭,而是一种极伤心极委屈的哭。
他边哭边说:“二奶奶,这,这是我们家的辛苦钱啊。我们不是偷来抢来的,都是认认真真做事得来的啊!”
外面不少人都在心里“呸”了一声,玛德,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算一算,他家这是至少有四万两银子的家产了,结果竟然还有脸说是辛苦挣来的?他家做啥天大的辛苦事能挣四万两银钱来?除非他家一家都是春风楼里排第一的那啥……
“哦?既然是正道来的银钱,那你就说说,都做了什么辛苦事,得了这些家财吧。”孟岚琥开口问出了大家的心声。
田德才也不含糊,擦了擦眼泪就说了起来:“我娘在给老夫人做奶妈时,得了一些赏钱,加起来有个三千两了。”
“哦?奶妈做到能得三千两赏钱,想必是立了很大的功劳吧?”孟岚琥很随意地问道。
“那肯定啊,不然这府里恐怕还要多几个主子……不不不,我是说,我娘对老夫人非常尽心,不管要她做什么事情,都绝无二话……”田德才觉得自己的嘴有点不听使唤,怎么越说越不对头呢?
“哇!!!”谁都没想到,田德才上来就爆了这么个猛料。
不少人小声嘀咕道:“这是说他娘帮着老夫人弄死了府中的少爷小姐吗?”
“不过,我娘办的都是小事,所以干了这些年,也就得了三千多两赏钱。主要还是靠我,自打老伯爷去世后,我就接管了公库。这活计常要搬动,非常累人。但又不能马虎,所以老夫人就赏赐我不少钱物。开始,还只是把一些小件首饰之类的东西搬到老夫人私库里……咳咳咳,不不,只是暂时放到老夫人私库里保存,待以后还是要放回来的……那时候因为活计轻省得的赏赐也少点。不过后来搬公库里的库银时,因为箱子太沉,所以我就每箱取了个几百两出来……不不不,我,我,我就把箱子里的银两分出来些,这样好搬,轻松点,轻松点,呵呵呵。因为前后搬了十多万两……暂时保存到了老夫人私库中,所以最后赏赐了我……一万两……不不不,一千两,一千两。”田德才越说越错乱,直觉得自己的口舌都当了叛徒。
孟岚琥已经让赵英去准备绳索了,而这边大丫则快速地把田德才刚才说的那些话都记了下来。
“如果就是这两次赏钱,那你家也没法存下几万两银子啊?”孟岚重心算一流,在旁边插了一句话。
田德才把舌头在嘴里使劲捋了捋,才开口说道:“自然,咳,自然不止这两次。银子虽然搬完了,可公库还有很多古董玉石名家字画什么的,这些可都是好东西呐。搬运这些东西时,夫人看我辛苦,随便赏了我一幅画,我找那识货的朋友看了,最后竟卖了五千两去。公库里这些东西可多得是呐,我后来就自己看情况,搬得累了,就挑大点的,要是不太累就挑小点的。因为我最开始不识货,还亏了几次。后来我那朋友告诉我,盯着几个人的字画拿就对了,这才没再吃亏了……”说完,田德才也一脸懵圈地看着孟岚琥,半晌,竟伸出舌头来,自己低头瞅了几眼。
一旁的官差都被这货气笑了,他们摇着头小声交谈了几句,都为这伯府的老夫人点了根蜡,找这么个黑心二百五做管家,伯府现在没垮还真是奇迹啊。
后面,已经破罐破摔的田德才又陆续把他们家干过的好事都说了一遍,说完后,就望着地上那堆财物流眼泪。
片刻后,大丫把田德才的口供记完了,给孟岚琥看了遍。孟岚琥让赵英念了遍,然后问田德才,“你确定刚才说得都是真话吗?”
“是真的啊,夫人,我这里要有一句谎言,天打五雷轰啊!”田德才有点激动地说道。
“行啊,看在你这积极认错的态度上,且先在这上面签个字,待回头发落你时,会给你从轻处罚的。”孟岚琥让赵英把口供递给田德才,签了字后,让他在一旁安坐。
田德才的事情办完时,外面查抄的官差也陆续来了不少。
孟岚琥对着官差送来的财物,挨个把这些人“问”了一遍。
他们大部分人都选择了说明当初认账都是田德才指示的,实际并没做过。
而这中间,有一部分人就算没偷田德才说的某物,但手脚也并不干净。家中财物来源没法说个清楚,又在孟岚琥的“震慑”下,露出了马脚。
于是,傍晚时分,官差们收下了孟岚琥送出的辛苦费后,押着一部分人走了。
如果有心人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被押走的人虽然确实是问题比较严重、态度又不好的那些,但他们也全都是身契并不在孟岚琥手中的某些主子的亲信。
这一趟对仆人的抄查,直接让孟岚琥得了价值六万两的钱物。
当然,这其中大头都是田家贡献的,而其他人加起来也不到田家的一半。
作者有话要说: 田德才:我的舌头背叛了我的心,就算跳进黄河我也洗不清。主子啊,这也许就是报应,但愿夫人发落时,还记得要从轻……
杜芸溪:等我缓过劲了,第一个就干掉你这个二五仔!
孟岚重:好久没露面了,今天强行出来帮姐姐算了个帐,感觉好多了!搞事情为何不喊我?能打能算能劈叉!您搞事情的最佳选择——熊二哈!
第74章 虎嬷嬷掌权
话说孟岚琥从伯府的蛀虫窝里查抄出一笔巨资; 对于这部分财物,她决定暂时收在东苑的库房中; 在没把伯府理顺前; 她是不会那么大方的把银钱都散出去的。
至于仆人; 孟岚琥区分了之后,采取了不同的对策。
偷盗贪污严重,身契又不在孟岚琥手里的那部分被交给了衙门,他们将按照彤朝律法被治罪。
情节严重; 但身契在孟岚琥手中的那部分; 则被卖给了牙婆。他们只允许带着两套换洗衣物离开,出府前还被仔细搜了一遍。
而问题较轻的那部分仆人; 孟岚琥拿回了伯府的财物后又罚没了一定数量的月银,将他们暂时降为粗使仆役,以观后效。
当然有明就有暗,偌大的伯府里,也有不少老实认真,可堪使用的仆人。
孟岚琥用自己多年的看人经验; 很快就挑出了可用的班底。
她的这番对针对下人的清理; 最初也引起了不少非议。各房都有人来为那些送到衙门审讯的亲信; 或说情、或威胁,不过最后都被孟岚琥给怼回去了。
毕竟其他人在伯府里可是一分钱不掏的白住,作为主人清理自家一些蛀虫般的下人,他们这些白吃白住的除了嘴巴上说几句,也没办法去搞什么对抗。要是万一惹毛了新伯爷和伯夫人; 只要随便哪儿使点招,他们的日子就没法再像现在这样好过了。
然而,孟岚琥接手伯府的行动还不能停止。因为田德才的交代,大家才知道,原来公库中本应该有十几万库银的,这笔银子被杜芸溪后来以各种各样的理由,在账目中销掉了。但实际上,却是被她藏在了某地。
这十几万库银也没有在杜芸溪后来为了应付泰和景而赶制出来的账本上写明,她的私库中同样也没发现库银的踪影。而田德才却说,他当初确实是送到了杜芸溪的私库里了。于是孟岚琥就面临了一个问题,那十几万两的库银到哪儿去了呢?
之前那次检查杜芸溪私库时,已经把属于公库的东西都集中搬放到了八间库房中。这八间库房,孟岚琥去反复查看过,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换句话说,问题很可能出在存放杜芸溪嫁妆等物的那五间库房中。而且据田德才说,那些银两都被放进了最左边那间库房中。但此时,最左边那间库房已经被放进了杜芸溪的嫁妆。
当初搬动时,正是杜芸溪的大丫鬟玲珑提出的,要把杜芸溪的嫁妆放进左边五间连着的库房中。此刻想来,说不定其中就藏着某些猫腻。
然而,孟岚琥可以毫无顾忌地处理下人,却不能大剌剌再去搜自己婆婆的嫁妆。想来想去,这事还是要让族长族叔出面才行。
几天后,十一月初十,又到了休沐日。泰蔼鑫带着任务和礼品去拜访族长了。
族长泰竹声听了泰蔼鑫的话,不禁皱起了眉头,说道:“这杜氏果然需要修德,实在是太过猖狂了,把伯府公库就这样搬空了不说,还隐匿下库银,企图蒙混过去。这样,我把泰和景喊来,问问当日打开杜氏私库的情形。”
没多久,下人把泰和景也请了来。
泰和景得知库银之事后,微仰头开始回忆起当时的情景。
“我们把每口箱子都打开过,而且当时有五个人在场,不可能都错漏了去。”泰和景一边回忆一边思考。
泰蔼鑫也在一旁说道:“那田德才确认当初是把三十二口箱子抬进了杜夫人私库中最左边那间库房的,但他说那间库房后来再没开过,他还以为是夫人担心银子太扎眼,所以才不让人进的。哪儿想到这次一打开,里面除了些书画,就再无其他东西。”
听到泰蔼鑫称呼杜氏为杜夫人,族长和族叔都明白了这位新伯爷对他生母是个什么态度了。
族长低头想了会说:“十万两白银,凭杜氏一人肯定是搬不走的,就算加上她奶妈那也无济于事……怎么弄走的呢?”
泰蔼鑫自言自语道:“银子没了,却多了书画……这书画不用说,自然是杜夫人弄进去的。书画轻,倒是方便她自己搬动,可那银子又如何不见的?”
突然,他一拍手道:“我娘子这几天也在琢磨这事,她昨日说,当初是最先查那左边库房的,进去时也发现有没什么特别的。只是查完后,去第二间时,就觉得第二间房子好像要宽敞点。”
这话一出,泰竹声与泰和景都眼睛一亮,他们显然想到了一处去,这也是孟岚琥思考一番后,发现的可疑之处。
然而,她在已经查过一次杜芸溪私库的情况下,不好再贸然说要去搜。且这搜查,搞不好就要开墙动土,她万一要是没猜对,那不敬的名声是铁跑不掉的。
因此,这事她就交给了泰蔼鑫,由他出面请族长做主。这样无论是辈分还是身份上,杜芸溪都不好阻拦刁难。
“那田德才如今在哪儿?”泰和景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他们一家的身契都在杜夫人手里,若是就这么放回去,恐怕没什么好果子。我娘子和他谈过后,他倒是愿意指证杜夫人了,但他要求,我们必须保证他一家人的性命安全,还要请我们想办法把他们的身契从杜夫人那里拿出来,他们愿意回泰氏老家看祖坟去。”泰蔼鑫把田德才提出的条件说了一遍。
“哼!他还有脸提意见!也罢,暂时还用得到他,先答应他好了,要知道活着与好好活着那可是天差地别的两件事呢……”泰竹声冷笑了声,说道。
于是,在泰竹声的安排下,田德才一家,包括他娘田婆子,都被从牢中接了出来,暂时安置到了族中一处闲置的宅子中。
这一日,泰竹声带着田德才再次上了伯府的门。
杜芸溪正在听玲珑说近日里,家中下人的各种情形,忽听外面有丫鬟禀报“夫人,族长到了,说请您去正厅,有事相询。”
杜芸溪手一顿,一股怒火从心中腾了起来。她忍不住想到,“之前孟岚琥清查公库,就是这老东西撑的腰,如今好不容易府中平静了些,他就又来找事了,都这把年纪了,他怎么就不去见见那死鬼泰和伦呢?!”
“不见,就说我身体不适!”杜芸溪当然不想见他,立马就找了个借口要推掉。
那门外的小丫鬟犹豫了下,小声道:“回夫人,族长老爷之前说,要是您身体依然不适,他会请张老太医来看看,怎么这么长时间都没好,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放屁!”优雅的杜夫人气得一拍桌子,骂了出来。
大喘了几口气后,杜芸溪胸前那处伤口又有些疼了起来。她不由想起了郭氏死前阴森的目光与诅咒,随即又摇摇头,起身整理衣服。
她知道,若这次还称病,那老东西搞不好真会把张老太医请来,到时候那脸可就丢大了去。没奈何,杜芸溪只得强打起精神,梳妆一番后,去了正厅。
还没进去,就看厅外伺候的下人正窃窃私语,一见她来了,又连忙装作各自忙碌,悄悄散去。
杜芸溪心觉不妙,硬着头皮还是走了进去。
刚一进房间,她就看到了田德才。
她把这狗东西早就恨了个死透,然而还没等她施展手段,田家一家子就被她那好儿子送进了大牢。
想着他们在大牢里吃苦受罪,杜芸溪心头总算平衡了点,可谁知道,今天又见到了这该死的下贱东西。
杜芸溪强忍怒火,先对族长见了个礼。没办法,泰竹声论辈分,是她的六叔,论身份是一族之长,只要她一天还挂着个泰和伦夫人的名头,就得忍他一天。
杜芸溪行完礼,却见泰竹声一张脸拉的老长,一开口就把杜芸溪气得差点晕过去。
“杜氏,当初圣上下旨申斥你时,我还觉得有点过严了。然而,最后证明,还是圣上英明啊,我等眼光实在太差!”泰竹声一副钦佩的表情,对着皇宫的方向拱了拱手。
“之前公库私库的事情,实在是让我见识到你杜家的门风教养了。不过今日来,我还想听你自己辩解辩解,你先看看你手下奴才的口供吧。”族长把田德才的口供递了过去。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