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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妻如伴虎-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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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泰蔼鑫赶早朝去了,孟岚琥把瑶瑶和小五弄起来,一家人吃了早饭,正准备接着收拾东西,就看杜芸溪身边的丫鬟碧玉过来传话。
“二奶奶,夫人命我来问问,冯姨娘在何处,夫人想见见。”碧玉恭敬地说道,她已经从翡翠那里知道,这位二奶奶的嘴可是什么都敢说的,一个惹恼了,那话说出来能让你恨不得给自己多贴十张皮。
“哟,夫人这是想算账吧,不过冯姨娘和郭姨娘不同,她早些年都疯了,你跟我去看看吧,完事你也好回话不是。”孟岚琥说着就起身朝外走去。
碧玉微微皱眉,跟在孟岚琥身后。她们二人到了冯氏房前时,就听里面有两个人在说话。
“马瘦毛长蹄子肥,儿子偷爹不算贼。”
“瞎大爷娶个瞎大奶奶,老两口过了多半辈,谁也没看见谁!”
……
碧玉听得傻眼,这冯氏竟和人在屋里说起了段子!
待孟岚琥推门进去一看,好家伙,人冯氏可不止说说那么简单,瞧着一身穿戴装扮……
现拉到茶馆去,准能得一片叫好!
碧玉四下打量了一圈,发现屋子里只有冯姨娘一个人,可刚才明明是两个人在说话。
孟岚琥瞧出碧玉的疑惑,抬手指了指窗口,就看那儿挂了一个精致的鸟架,上面蹲了只浅绿色的小鹦鹉,此刻正歪着头打量碧玉。
碧玉是知道二爷二奶奶带着三只狗来的,没曾想,除了狗,竟然还带了只鹦鹉。
“这鸟可有点来历,是徒侯爷指定要给冯姨娘的,我们轻易都不敢动呐。”孟岚琥看似无意地说了一句。
可碧玉听了却心里一动,等她看了会“冯氏与鸟共舞”后,回去禀报夫人时,特意把这事提了一句。
“徒侯爷?那个徒疯子莫非是看着冯氏也是个疯子,可怜她?不不不……碧玉,你看那冯氏老得厉害吗?”杜芸溪眼珠一转,开口问道。
碧玉跟着杜芸溪日久,听话听音,当下就明白主子问的是什么,于是答道:“老是老了,可尤有风韵。”
“这就是了,想不到那徒疯子竟然好这口,啧啧。也罢,反正她都疯了,我就是弄死她,也不解气,且饶她几日吧。这样也免得我那新儿子心疼他那老娘亲,哼!”杜芸溪哼了声,转头对着镜子照了照自己的眼角。
“不过那孟氏嘛……这样,碧玉你去把田妈妈叫来。”杜芸溪想到个主意,碧玉领命去了。
不多时,杜芸溪的奶妈田婆子进来了。
“小姐,今日可用了早点?”田婆子一脸慈爱地看着她的小姐说道。
“妈妈快坐,按说你这个年纪,我该放你回去享享清福的,可我啊,实在舍不得妈妈。这不,今儿还有桩事要麻烦你。”杜芸溪笑着拉住奶妈的手,开口把事情说了一遍。
“我这二儿媳自幼丧母,后娘又对她从不管教,所以这教养上非常成问题。妈妈正好在这方面经验老到,就烦你帮我去教教这个二奶奶,怎么严怎么来,她若是不听,你只管搬我的名号……”
“哎,小姐放心,我田婆也是跟着小姐学过来的,这些年别的不敢说,规矩这两个字算是学得还不错。您放心,我定会让咱家这二奶奶长点教训,以后见了您肯定老老实实的,呵呵呵!”田婆子得意地笑着,满口把事情应了下来。
于是,孟岚琥进伯府的第三天,就来了个婆子据说是要教教她伯府的规矩……
用臀部想,都能知道是怎么回事的孟娘子,心中好笑,我虎嬷嬷当初在后宫靠着规矩二字,下了多少黑手,使了多少阴招,今儿竟然有人要来教我规矩?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孟岚琥端坐堂上,让大丫把那婆子领进来。
田婆子一进屋子就看这位二奶奶大模大样地坐在主位上,不说不笑地正看着她。
“见过二奶奶”,田婆子是来教规矩的,自然不可能一上来就自己胡乱来,因此恭敬地行了礼后,才开口禀事。
“老奴奉夫人之命,特来把伯府的规矩向二奶奶说道说道。”田婆子也从翡翠那里听说了,这位不是个软柿子,所以也不多说闲话,直接就打算开教。
“不知这位怎么称呼?”孟岚琥没接话茬,反倒问起闲话来。
“老奴夫家姓田,给夫人做过几天奶妈,二奶奶喊我声田婆就可以了。”田婆子一板一眼地说道,不打算留一根小辫子让二奶奶抓到。
“原来是田妈妈。”孟岚琥笑着点头道。
“不敢当,二奶奶还是喊奴婢田婆罢,这尊卑规矩可是最不能乱的。”田婆子做出一副古板模样,义正言辞地说道。
“也罢,田婆你说得有理,我想问问,你说的伯府规矩都是夫人立的吗?”孟岚琥也不纠缠,开口问了个问题。
“回二奶奶的话,一部分是夫人立的,其他的应是历代的伯府主母传下来的。”田婆子小心地答道。
“行,那回头你教的时候,若是夫人立的,就提醒我一声,我这个做儿媳的,一定要好好学习才行。”孟岚琥说得一本正经,仿佛有多崇拜杜芸溪一般。
田婆子眼一眯笑着点头道:“也罢,就先从夫人立的规矩说起吧。”
“每日里,小辈必须对长辈晨昏叩首请安,这是尽孝,二奶奶想必会好好遵守的。”
“那是肯定要遵守的,就是这请安可有个具体时间啊?例如孙辈什么时候给父母请安,父母什么时候给长辈请安。”孟岚琥做出一副认真听讲的模样。
“这个倒没具体规定,大家各自凭心罢了。”田婆子眼中滑过一丝狡诈地说道。
“不妥不妥,”孟岚琥一拍桌子,抢着说道:“田婆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婆婆立这规矩本来是想要家里养成上慈下孝的好门风的,可你们这些做下人的怎么不尽心替主子考虑考虑啊?这可就太辜负婆婆对你的信任了啊!”
被孟岚琥一个大帽子扣得有点懵圈的田婆子,微张了张嘴。
她正准备发问,就听孟岚琥快人快语道:“不定下时间,你可想过后果吗?以前家里就没人发现吗?你看啊,要是我的话,听到请安时间全凭个人心意,那我为了表达孝心肯定会天不亮就去婆婆房里请安。结果呢,别房的嫂子弟妹发现了,那为了显得也很孝顺自然要起更早。回头我一看被比下去了,那干脆,半夜三更就去婆婆房间请安了。你看,到最后,婆婆没法休息,我们也累个半死,好好一个规矩,就因为没定好时间,成了个害死人不偿命的东西!”
田婆子没想到,自己暗藏的那点阴毒心思竟然被孟岚琥捅破了不说,还被她倒打一耙,直接把夫人的规矩说成了害命的毒计,这可真不是个好惹的家伙啊!
暗自提高了警惕的田婆子,只得应道:“那老奴回去和夫人商议过后,再定个具体时间出来。”
孟岚琥点头道:“对嘛,这样才能真正坐到上慈下孝,对了,时间可千万要定好,别回头定的,夫人起不来床,让我们在外面傻等着就不好看了。知道的说是夫人时间没定好,自己起不来。不知道的还要说咱家夫人是个心毒的,要故意整治小辈呢!你说对不对?”
“这,这,老奴会把时间定好的。”田婆子可不敢顺着二奶奶的话,说个对字,这可算是把最后一点阴招也给堵死了。
田婆清了清嗓子,决定说点别的,“除了请安,夫人还定了些别的规矩。吃饭时,要由儿媳亲自布菜,待夫人用餐完毕了,再轮到儿媳用剩下的……”
“等等,咱们伯府是过不下去了吗?怎么好好的伯爷夫人沦落到要吃婆婆的剩菜了啊?”孟岚琥做出一副大惊失色的表情。
“不,不是,是夫人不忍浪费,所以才……”田婆试图解释道。
“嗨,既然怕浪费,那就少做点呗。现在可是连皇上都在倡导节约简朴,咱们家刚袭了爵,怎么着也该感谢陛下的恩德。正好就从婆婆开始,咱家也节俭些吧。至于说儿媳布菜这个事情吧,我觉得有点多余啊,婆婆身边我没看错的话,是大丫鬟四个,二等丫鬟十六个,三等的就不知道有多少了。这么多丫鬟,婆婆吃个饭,竟然要让儿媳布菜,这些丫鬟难道是养来当祖宗的吗?”孟岚琥眼光不善地扫了扫田婆子身后站着的两个丫鬟。
“那不同的,儿媳妇布菜是尽孝……”田婆子据理力争道。
“啧,这我就不明白了。皇帝吃饭时,那也是太监布菜呐,太后吃饭时,那也是宫女布菜呐,照你这意思,皇子皇女们都是不孝的了?”孟岚琥狡猾地偷换了个概念,把田婆堵得张口结舌。
作者有话要说: 虎嬷嬷:跟我斗规矩?你也不打听打听后宫扛把子大姐大用规矩杀人于无形的虎嬷嬷到底是谁?!
田婆子:名字太长没记住……
第72章 为谁挖坑?
话说田婆子本来打算用教规矩做借口; 磋磨下孟岚琥的; 谁知道才说了两条就被怼得冷汗直冒。
后面什么穿衣打扮、说话走路之类的破规矩,更是被孟岚琥驳得七零八散、体无完肤。
看着摇摇欲坠的田婆子,孟岚琥语重心长地补了最后一刀,“田婆,以往我没进伯府还不知道; 咱们府里这问题实在太大了!我们只不过是个伯府,如今还是最低的四等伯而已; 可你听听你刚才说的那些规矩,好家伙,比那后宫还严了三分。若是较真起来的话,这也算是某种逾钜啊!回头被御史或者有心人抓住了把柄; 难道还要让皇上再下一份反省修德的圣旨吗?啧啧!”
田婆子如斗败的公鸡般回了西苑; 杜芸溪听了她回话后,皱眉想了下道:“罢了; 看来这孟氏不是个好拿捏的。这个刺头,一时还不好跟她撕破脸; 且放一放。等到初十休沐那天; 把北苑那边的也请了,我们全家聚一聚; 好歹大家见个面,彼此认一认。反正如今这新儿子是改不了啦,不如做好看点吧。”
田婆子点点头道:“小姐想开点吧,那是您身上的一块肉; 一时半会不习惯也是有的,时间长了,二爷自然会和您亲的,到时候他那媳妇就不用顾忌了。”
“嗯,妈妈去休息吧,我也不留你了。”杜芸溪笑着摆摆手,她从不担心泰蔼鑫会不孝顺。在她看来,孝顺嫡母生母只会给泰蔼鑫带来好处,这种事,是个男人都知道该怎么做。倒是那儿媳,还真要好好琢磨下,以后要如何相处了。
初九这天,才有人通知泰蔼鑫夫妻俩,明天有个聚会,所有伯府的主子都会来,这是他们夫妻俩和几个孩子正式确立身份,在伯府立足的重要会面。
泰蔼鑫有些担心那杜氏会不会从中作梗,孟岚琥摇摇头道:“她现在和你的关系不是敌对了,相公,在面对外人时,她很可能还会站在你这边,只是她维护你是为了什么,你自己可要心里有数哦。”
泰蔼鑫点点头,想了下道:“我觉得咱们最好把族长请来,这样当着族长的面,她也不好肆意刁难你。我再想法子,让她把管家权交给你,好不好?”
“得了吧,伯府现在这个烂摊子,若我接过来,搞不好她还会高兴呢,你若要能办成的话,把咱们东苑的管理权给我要过来就行了,有些事,还是做点预防比较好。”孟岚琥听到泰蔼鑫为自己考虑,心里非常舒坦,两口子商量完正事后,难免来了场酣畅尽性的双鱼舞。
三天后,十月初十,休沐日。
上午,泰家族长泰竹声带着十几位族人,来到了伯府。
他们今天来是有正事的,早在八天前圣旨下来时,族长就准备修改族谱了,等到今天也是为了更隆重点。
泰家所有男子,跟着族长一起近了伯府内的祠堂。
族长从儿子手中接过一路捧着的族谱,上香祷告后,开始改族谱。
想要修改族谱,严格来说是很难的,必须要经过大多数族人同意,而且要在族谱上注明修改的原因,最后由族长用印,盖在注释旁,以示公证。
所以,如上一届族长在收了杜芸溪的好处后,没有任何理由就把泰蔼鑫除族,其实追究起来是不合规矩、没有效力的。
而这次修改,有圣旨依凭,所以族人同意这一条就直接过了。
泰竹声在为修改做注释记载时,一五一十把伯府这点家丑都写了一遍,这让泰蔼察和泰蔼峦都变了脸色。
说到泰蔼峦就要说说伯府中的子女,杜芸溪自己育有两子一女,此外还有两个庶子。大女儿泰元俪已经嫁人多年,而四个儿子里面,而按出生顺序来说,先落地的是泰蔼察,之后是泰蔼鑫,再后面还有个庶子泰蔼芒,最后是杜芸溪的嫡次子泰蔼峦。
所以,当族长把杜氏的所作所为在族谱上记载下来后,泰蔼峦会变颜变色的,因为这对他们这些嫡出子女确实影响不好。
当然,泰蔼鑫这个“嫡子”又不太一样,他对此是真没什么意见。
这次修改族谱把泰蔼察也重新归到了冯姨娘的名下。虽然没有在他旁边多写什么,但只要稍微留意,也能顺着标记查到他就是狸猫换太子里的狸猫,鸠占鹊巢中的鸠鸟。这对一个从来都是死要面子的男人来说,无疑是个沉重到难以承受的打击。
虽然大家安慰泰蔼察,明白人都知道这事其实与他并无多大关系,一个刚出生的婴孩如何能管到妻妾相争去呢?然而,泰蔼察却总觉得周围有人用不善和讥讽的眼光偷窥他,这让他度日如年,坐立难安。
而伯府的嫡次子泰蔼峦情况就简单多了,他只是因为生母名声不好,以后势必会影响到他自己而有些烦恼。对于大哥到底是谁,老实说,泰蔼峦并不关心,若是那两个都不是嫡子,说不定他还有兴趣关注一下。现在嘛,爵位都定了,还有什么好在乎的……
而庶子泰蔼芒则低着头,全程都一言不发,完全没有任何存在感。
除了泰和伦的这四个儿子外,此刻在祠堂里的还有泰和伦的弟弟泰和仁。
泰和仁比他哥足足小了一轮,可以说是被他哥一手带大的,兄弟二人的感情非常好。尤其是在泰和伦去世时,还特意留了遗嘱,严令儿子在其二叔泰和仁去世前,两家不得分家。
所以泰和仁一家就留在了伯府北苑,几十年来也算是相安无事。
此时泰和仁看到族长将大嫂干的蠢事记上了族谱后面的族记中,他并没开口说点什么。若是有人仔细观察的话,还会发现他嘴角挂着丝极浅的笑意。
族谱修改完毕后,泰蔼鑫等人重新行礼,这才出了祠堂。
而此时,杜芸溪还不知道自己将成为泰家族记中,一个永远无法抹去的黑点。
她正摆足了架子,被几个儿媳簇拥着,半倚半靠在主塌上休息。
泰竹声带着族人走进来后,皱眉看着杜芸溪道:“若身体不适,就回房休息去,怎么在人前搞成这幅模样,实在有失体统。”
杜芸溪早就知道这新任族长和自己不对付,也不想在大庭广众下再失颜面,就轻轻咳了一声。她身边老四泰蔼峦的媳妇,赶紧开口说道:“娘确实身子还没大好,只是,今儿不是二哥重新归家的好日子吗?娘这是太高兴了,一心想亲眼看看,所以才硬撑着过来了。唉,都怪我们这做儿媳的,没个好口才,实在劝不动娘这番思念二哥的心情啊……”说着说着这四奶奶梁华玲竟微微红了眼眶。
被冷落在一旁的孟岚琥直看得差点鼓起掌来,真是个会说话的人才啊!
族长听了梁华玲这话,面色果然好看了许多,转身和众人都落了座。
“今儿已经把族谱改好了,剩下时间,大家就看看,可还有什么事情难以解决的,趁现在人齐,一起说了也好想法子。”泰竹声也不说闲话,直接就讲正事。
大家沉默了会,就看泰蔼察的娘子,杨惠娥站起来施礼道:“自从婆婆把管家权交给儿媳后,儿媳一直战战兢兢。如今各自归位后,这管家权,儿媳是不能再掌了。今儿还请婆婆和各位长辈决定,儿媳该何时与何人交接才好。”
杨惠娥这话一出,场上静了一下。杜芸溪心中直骂:“蠢货,为何要在这里说什么管家权的事情。现在说了,我还能落个什么好吗?”
原来自从王婆脱衣那事惹得族长族老上门问罪后,杜芸溪就被迫把伯府的管家权交给了泰蔼察的媳妇杨惠娥。今日大儿媳突然提起这事,有族长在场,那这管家权是绝不会落回到杜芸溪手里的。
果然,就见泰竹声点点头道:“你说的有理,确实该换人掌家,才算得上名正言顺。”他说着就朝孟岚琥看了过来。
孟岚琥还真不想接这个烂摊子,奈何她没法和族长心有灵犀啊,所以,只得听着族长三两句,把伯府管家权交到了自己手上。
对于孟岚琥掌权感到不满的梁华玲企图拉个人出来顶一顶,于是就转着眼珠四下扫了一遍,最后视线落在了二叔泰和仁身旁的二婶,唐羽身上。
梁华玲之所以看向了唐羽,实在是习惯使然。打从新婚第一次见到这位小婶婶起,她就被婶婶的容貌给震到了。
唐羽的美有种说不清的感觉,她并不是书香门第大家氏族培养出来的或典雅或高贵的美,而是一种生机勃勃充满野性与冲击力的美。
唐羽的一双凤眼上,翘着稠密弯曲的长睫,浓黑的俊眉再配上挺直丰润的鼻梁与饱满水红的娇唇,整个面部五官立体鲜明,美得令人见之难忘。今年明明都三十有三了,却仍是整个房间中,最夺目的那一个。
梁华玲看着这样的婶婶,心中难免羡慕嫉妒,开口时,话音就有点变调,“虽说婆婆身体不好,暂时无法管家,可婶婶不是也在吗?论辈分和经验,想必无人能比婶婶更胜任此事吧?”
唐羽听到侄媳妇这番话,毫不掩饰地嗤笑了声,说道:“梁氏,你自己蠢,可别拖我下水啊。你就别拿你婶婶我做挡箭牌了,我看别人还不见得稀罕你眼巴巴盯着的东西呐,呵呵。”
梁华玲被唐羽噎得满面通红,委屈地看了看婆婆杜芸溪,却连一个安抚的眼神都没得到。
“唉,当初我还说蔼峦娶了你,说不定能明白点事理。可如今看来,你竟还不如他懂事,罢了,老四媳妇你赶紧坐下,别丢人了。”杜芸溪踩在梁华玲的面皮上,扮了个正派。
她满脸慈爱地转头对孟岚琥说道:“我早就盼着能享享清福了,如今交给你,我也能好好养病了。你进府不久,就算做错什么也没关系,有不懂的就来问娘。”
孟岚琥之前不想接手伯府的管家权是因为杜芸溪占了个辈分的便宜,管家的话,必然会被她掣肘。而此时族长和各家的族人都在,倒真是个很不错的机会,孟岚琥心内暗笑,决定今天干脆来搞把大的。
“族长和婆婆既然都信任岚琥,岚琥也不能再躲懒了,就大着胆子先管起来吧。只是我想找族长借几个人。这管家权交接吧,肯定要先盘帐,婆婆面慈心软,我又初来乍到,不如族长借几个得力的族兄或是管家,一来帮我看着点场面,二来也算是做个第三方的见证,免得今后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纠缠不清。”孟岚琥慢条斯理说了半天,族长越听越满意,杜芸溪却被气得差点跳起来一茶杯砸过去。
杨惠娥听到孟岚琥的话后,眼中流露出一份惊诧,但她倒不着急,因为这段时间名义上虽然是她在管家,可不论是账本也好,还是库房也罢,那都根本就没让她沾过边,如今真正惊慌的另有其人。
族长泰竹声与几位族老商议了会,最后决定留下三位与泰蔼鑫同辈的族人,以及一位与泰和伦同辈的族叔来帮孟岚琥盯一盯这伯府的账目。
他们自泰和伦去世后,再无机会了解伯府内情,如今正是个好机会,看看这姓杜的女人有没有坑泰家子孙的东西。
留下来帮忙的族叔叫泰和景,是个管着族中不少产业的老手,一些常用的做帐伎俩根本没法糊弄到他。
有了这个事情,后面认亲的环节,大家都有点心不在焉。
孟岚琥也只大概把他们这一辈的人认全了,幸亏上辈子练了几年画人物像,对长相比较敏感,这倒让她很快就记住了大家的样子。当然那位婶婶唐羽也给她留下了极深的印象,美人难得啊!
认亲结束后,族长当即就要杜芸溪把账本都拿来,他做了十来张封条,命人去把伯府的公库先封了起来。
又催促着杜芸溪,把账本取来后,统一封在了一口箱子中。
杜芸溪想着那清洁溜溜的公库,和还没来得及做好手脚的账本,太阳穴就一冲一冲地胀痛。
封好账本与库房后,族长把钥匙交给了孟岚琥,这才放心地离开了伯府。
而族叔泰和景约好了明日盘账的时间后,也带着三个专门配给他的手下离开了。
这一晚,有人轻松愉快,有人烦躁欲狂。
第二天上午,族叔泰和景与三个帮手准时出现在伯府大门口。
因昨日就交代过了,所以他们四人被很快迎到了东苑的正厅。这里已经被清理出来,打算用作最近这段时间专门查账的地方。
泰和景很有经验,他开口说道:“侄媳啊,咱们先分一路人去把公库核查一下,其他人就留在这里查帐,这样回头到了帐物对查时,也能快一点。”
“行,族叔说得有理,这样,我派赵英跟着,您派一个人,再让我婆婆派一个人,三个人一起去盯着,这样查起来大家都安心,您看如何?”孟岚琥想了下,补充了一句。
泰和景笑着点头道:“不错不错,就这样来,让他们先去核对公库,咱们来看账本吧。”说罢就指了个小辈,让他跟着赵英一起去了。
然而,几人去了没多久,赵英又匆匆地返还了。他扫了眼屋里的人,声音不大不小地说道:“回夫人和族老爷的话,那公库里竟然除了几件木头老家具,就见不到别的东西了!”
他这话一说完,泰和景就拍案而起。对于伯府到底有多少家底他虽不太清楚,可伯府中历代的御赐之物就有几十件,那都是在族记里留了名的。
如今竟然在公库里没找到,这说明这些御赐之物绝对是被人拿到别处去了。
泰和景皱着眉说道:“走,咱们去问问这伯府到底是怎么管的公库!”
一行人直接找到了杜芸溪的主院,让丫鬟通报了一声,就在堂中坐下等着了。
半晌,杜芸溪的大丫鬟玲珑过来,有点忐忑不安地说:“我家夫人昨日高兴,夜里一直没睡着,今早起来就感觉伤口痛,如今刚喝了安神药,还没醒……”
孟岚琥笑着道:“没事,让婆婆休息吧,你只告诉我,平日里管公库的是哪几个奴才,今天我们在查账,势必要找他们问问话。”
玲珑眼神闪烁地看了看孟岚琥,小声道:“这个……”
泰和景很讨厌和个丫鬟浪费时间,他直接开口:“你要是搞不清谁管公库,那这大丫鬟还是趁早别当了,找个清楚的过来回话,别在这里拖延,你一个下人奴婢,把自己身份想清楚再说话。”
玲珑被训得面红耳赤,喃喃道:“奴婢知道,只是刚才情急忘记了,公库是田妈妈的儿子田德才管着的。”
“就他一人管着?”孟岚琥追问了句。
“是的,就一个人。”玲珑点头应道。
“荒唐!堂堂一个伯府,公库竟然只由一个奴才管着,你家夫人好大的心啊!”泰和景话里有话地讥讽了一句,接着说道“行了,你去把那田德才喊到东苑正厅来,我们查账要找他问话。”
玲珑微微皱眉,点头去了。
不多时,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跟着玲珑走进了东苑的正厅。
这人就是田婆子的儿子,田德才。他听说要查公库的帐,心中有些慌乱。
那公库早几年就空了,他之所以挂个公库管理的名,也是为了糊弄人用的,其实平日里他的主要工作是帮着夫人料理私库。
问了姓名,确认来人是管理公库帐物的,泰和景也不啰嗦,开口就问那几十件御赐之物。
昨日族长封了公库和账目后,夫人就找他谈了次话,所以此时他倒也有话可答。
只听田德才恭敬地说道:“回老爷,因御赐之物实在贵重,而公库前一阵发现漏雨了,所以就把这些贵重物品暂时换了地方,等这几天公库修缮好后,就会再安置回来。”
“光听你嘴上说说,我不放心。既然是换了地方,那你带我们一起去看看,这些东西可不敢丢,我要眼见为实。”泰和景不吃糊弄,逼着田德才带着他们去看实物。
田德才的头上开始微微冒汗,那些御赐之物到底在哪里,他心中一清二楚。然而若是就这么带人去看,那夫人私库里的某些东西恐怕就留不住了。
他还在犹豫,孟岚琥开口问道:“这都十月了,你怎么还冒一脸汗哪?莫不是东西被你私卖了,如今不过是搪塞之言吧?”
“哼,私卖主家的御赐之物,你一个人的头都不够的,一家子有多少都得砍多少,得了,我看直接让伯爷叫衙役来,把这狗东西打上一百板子,再把他家一抄,准没跑。”泰和景语气阴森地说着,说完站起身就要喊人。
田德才“噗通”一声跪下来,边磕头边说:“老爷息怒,奴才哪儿有那个胆子啊?!”他确实没偷那些御赐之物,可他家也经不起抄查啊,万一被夫人发现他娘拿了多少好处,那他家就真是一点活路都没了。
“老爷,奴才刚才犹豫是因为东西都放在了夫人的私库里,要去看的话,得先和夫人说一声,可夫人今天不是身体不适还在睡觉吗?小人这才犹豫了片刻……”田德才想着先把夫人顶上来,自己的家是必须要保住的,就算事后夫人私库有点损失,他们家在伯府的地位也不会受到影响。
泰和景想了下道:“既然杜氏身体不适,未免你们这些下人搞鬼,你且带我去那私库外面,我贴上亲制的封条后,明日再开库查证也是一样。可若明日我发现封条被人动过了,那对不起,伯爷是肯定要带官差来帮忙抓贼的!”
田德才想着如果贴了封条,那明日查库之前都没法转移走夫人私库里的东西了,不过那也是夫人的事情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酱油君是:
唐羽(唐羽):泰蔼鑫的二婶,貌美出众。
小剧场:
………………………………
杜芸溪:玛蛋!老娘当初不就是因为处女座强迫症发作了,不把公库搬光了就心里难受吗?今儿算倒霉,眼看就要背个贪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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