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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穿成林妹妹的那些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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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琏早上以悼念的名义出门,黄昏还没回来,大家喝的烂醉如泥,贾琏身边儿也没带个小厮,自己幽幽的往荣府走。
  正走着路,突然感觉有人一拽他脖领子,吓得贾琏“咕咚”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仰头一看,竟然是宁府里头的焦大!
  焦大素来脾气炸,大家都当他是个混狗子,吓得贾琏连忙站起来,说:“焦大,你做什么!?”
  焦大将怀里的字据拿出来,一抖落,“哗啦”一声,展给贾琏看,说:“姑娘让我管你讨债来了!”
  贾琏一看,顿时脸上颜色都青了,但是看着焦大这模样,又不敢呲牙花子,因着谁不知道,宁府里的焦大,混不是人,经常打个人。
  况他这情况,若是被打了,扯出字据的事儿,那还了得?就算是被打了,也只能吃哑巴亏!
  贾琏眼珠子狂转,说:“焦太爷,这事儿……这事儿……”
  焦大幽幽一笑,说:“好嘛!现在知道焦大是你太爷了?晚了,要么拿钱,要么咱们去府里头,理论理论?”
  贾琏唬的连忙说:“别,千万别,焦太爷,要不咱们这么着……”
  贾琏一边说,一边左顾右盼,这地方很偏僻,几乎没人路过,贾琏想求救都没人,另一方面也是不敢求救,但是怕的厉害。
  这时候就听到“踏踏踏”的马蹄声,原是北静郡王今儿被皇上传召,进宫复命,又因着圣上宠信,赐了饭才出宫,准备回府。
  北静郡王抄小路回府,哪知道就遇到了这事儿,眼看着胡同里面儿,焦大堵着贾琏,一顿威胁。
  贾琏看到北静郡王,犹似见了亲爹一样,对着胡同口儿的北静郡王大喊着:“郡王!郡王是我啊!郡王救我啊!”
  那边北静郡王只是看了一眼,然后幽幽的当没瞧见,径直勒马而去,贾琏还瞪着眼睛,挥着手大喊着:“郡王,是我啊!郡王……”
  北静郡王还是径直往前走,一派气定神闲的模样,还对身边的从者说:“你们听见什么声儿了么?”
  从者低着头,很恭敬的说:“回王爷话,卑职不曾听见有什么声儿。”
  北静郡王淡然一笑,说:“既没声儿,那走罢。”


第17章 对牌
  武曌吃了晚膳,就混混沌沌的睡了,没等到焦大回来复命,一觉直睡到了早上。
  武曌醒来之后,雪雁紫鹃伏侍着武曌梳洗更衣,紫鹃说:“姑娘,昨天夜里头,快关门的时候,焦大来了一趟,说是姑娘睡下了,不便打扰,今儿个再过来。”
  武曌笑了笑,心想着,这个焦大虽然看起来鲁莽,嗜酒,但是不愧是跟着宁公的人,心里头倒是清清楚楚的,也是规规矩矩的,并没有被任用就开始托大,倒真是个人才了。
  武曌吃了早饭,就听外面儿嘻嘻哈哈的,定然知道是贾宝玉醒了,因着武曌才刚回来,贾宝玉肯定要往这边儿来,毕竟图个新鲜。
  估摸着武曌不在的这三个月里,贾宝玉已经和他宝姐姐顽腻了,于是便当武曌是个香饽饽,一准儿起床就过来,还要往这边来梳洗。
  贾宝玉就喜欢就着姐姐妹妹洗过的水洗脸,毕竟贾宝玉觉得女儿家是水做的,一点儿也不肮脏,只是武曌倒是嫌他,毕竟武曌上辈子当惯了女皇,养出了一丁点儿爱干净的毛病。
  武曌听到声儿,就明白了,立刻说:“紫鹃,雪雁,咱们出去走走。”
  紫鹃赶紧应声,看雪雁木呆呆的,就说:“去把手炉拿来。”
  雪雁赶紧过去,紫鹃就拿来披风,披在武曌肩上,给她拢好,正好雪雁也拿了手炉来,武曌就抱在怀里,拢着披风,三个人并着几个老婆子,一并往外走去了。
  那边贾宝玉醒了,果然梳洗都不曾,连忙就往碧纱橱跑,因着平日里贾母宠爱,和姑娘们厮混的多了,也不避讳男女之事。
  不过,你真当贾宝玉根本没有那种情欲心思?那就大错特错了!
  毕竟贾宝玉在梦中与秦可卿翻云倒雨,这已经懂了意淫,贾母安排温柔可人的袭人大丫头在贾宝玉身边,贾宝玉与袭人早有体肤之亲,又经常摩挲调戏贾母身边的丫头,吃她们嘴上的胭脂,因此贾宝玉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顽童,别人不避讳,武曌怕他油腻,自然不会上赶着,反而要避讳。
  武曌前脚出了屋儿,远远的还能听见贾宝玉在问林妹妹去哪的声音。
  武曌赶紧走两步,出了院子,准备透透气,毕竟自己这懒睡的毛病太厉害,这样懒睡,身子总也不好。
  她们一路出来,竟然就撞见了焦大,焦大从外面匆匆走进来,他不好进贾母的院子,也不好直接进碧纱橱,毕竟焦大可是个规矩的人,每次都是过来让丫头带个话儿而已。
  焦大正在外面转磨,想找个丫头带话儿,可偏偏焦大平日里蛮横出了名,所以没有丫头敢靠近他,因此都躲得远远的。
  武曌一出来,焦大赶紧迎上来,恭敬的说:“姑娘。”
  武曌见他背上背着一个大包袱,便笑着说:“老先生,辛苦您了?”
  焦大将那包袱接下来,放在一张石桌上,愣是“豁朗!”一声,里面沉甸甸的,不是武曌说瞎话,就自己个儿的身子,还真是拎不动这个包袱,就算一般的小厮,也得费上老劲儿,焦大年纪这般大,却一点儿不喘气。
  焦大说:“姑娘,这里是现银三千两,那琏大爷手头上仅能拿出来的,已经全都在这儿了,之后那些银钱,琏大爷说了,还要兑换,日后再还。”
  十万两对三千两,虽然似乎不值一提,但是其实这个数目并不小了,焦大一出手,竟然掏回了三千两来,还是现银,也真是不容易。
  武曌一笑,说:“老先生恐怕是把琏大爷的老窝子,给掏干净了罢?”
  虽然贾琏可是贾赦的儿子,但是贾琏在家里不怎么管事儿,管事儿的都是王熙凤,一毛不拔,贾琏又是个极为惧内的,手里有点私房钱也不多,有个三千两,估计已经是全部的了。
  焦大笑着说:“谁说不是呢?我跟着琏大爷去的,能拿的银钱都拿了,姑娘,这是字据,往后我再去讨就是了,有了字据,不怕他琏大爷飞了!”
  焦大说着,又把字据恭恭敬敬的递给武曌,紫鹃赶紧接着,拿给武曌,武曌笑了笑,将字据收好,然后从包袱里随便拿了一些,也不知数目,往前推了推,说:“老先生。”
  焦大一看,这林姑娘随便拿了一堆儿,自己也没点数目,不怎么在乎数目似的,十分慷慨大气,但是这银两决计不少。
  焦大连忙推辞说:“这……姑娘,我给您办事,那是心甘情愿的,要不得好处。”
  武曌一笑,说:“老先生,您给我办事儿,那也是要辛苦的,昨儿大夜里头的,您还要跟着琏大爷去拿银子,我都想出来了,琏大爷那偷偷摸摸,害怕这个知道,害怕那个知道,定然十分不利索,让你劳累了,总要给你些酒钱,对么?”
  焦大也是个爽快人,听武曌都这么说了,便不再推辞,将银子揣进怀里。
  武曌点了点头,又说:“不是我多嘴,虽然我给了老先生酒钱,只是这酒,少喝养人,多了喝了不妙,老先生爱惜自己才是。”
  焦大一笑,笑的颇有些苦涩,说:“是,焦大都听姑娘的,在这贾府里头,自从宁公走了,再没人这般叮嘱焦大了,旁人都当焦大是个混人,恨不得焦大喝死算了。”
  武曌送走了焦大,随便又从银子堆儿里拿出了一些,递给紫鹃、雪雁,自己的奶嬷嬷,还有身边儿的一些老婆子,众人都受宠若惊,简直将武曌供成了活菩萨。
  武曌让婆子们先把银钱抬回去,自然要避开那贾宝玉,还有老祖宗房里的丫头,那些丫头,一个个跟人精似的。
  老婆子们得了好处,自然要出力,赶紧抬着银子往里走,只留下雪雁紫娟和奶嬷嬷跟着武曌。
  武曌往前走,准备再散一散,虽然天气冷,但是天色好,日头又好,这样日头好的天气可不常见。
  她们一路往前走,结果就听到吵闹的声音,武曌远远一看,是认得的,贾琏身边一个很得力的小厮,正在前面嚷嚷呢,因着旁边没什么人,所以那小厮的表情很是猖狂。
  小厮说着:“我们琏大爷没空儿!你走罢!”
  对面站着一个十八岁左右的年轻男子,穿着一身很不体面的粗布衣裳,衣裳倒是洗的干干净净,就是看起来略微寒酸。
  只是那年轻人的脸,可一点儿都不寒酸,高挑身材,容貌甚是斯文,透着一股俊秀的文人气息,虽然寒酸,但是不穷酸。
  那年轻人说:“那我改日再来?”
  小厮不耐烦说:“琏大爷最近都没空儿!”
  年轻人听到这里,只好拱手说:“那就不叨扰了。”
  说着,蹙着眉头,有些忧愁的往外走。
  武曌有些奇怪,看那年轻人,没什么印象,恐怕是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物儿,自己在幻境中都不曾有个印象。
  紫鹃见武曌一脸探究,就说:“姑娘,那是,西廊下五嫂儿的儿子,名唤贾芸的。”
  这么听起来,跟贾府是沾亲带故的,但是并不怎么亲故。
  紫鹃又说:“这贾芸家里头没有父亲,只和母亲相依为命,估摸着是过来讨差事做的……”
  紫鹃说着,压低了声音,说:“东府蓉大奶奶没了,过些日子还要出殡,咱们这边西府,肯定也要出车马,少不得跟着出殡,自然也有些条条框框的临时差事,恐怕那芸大爷,是朝这个来的。”
  武曌她们虽然听见声音,但是隔着院落,贾芸那边撞了一鼻子灰,也是因为贾琏昨天刚刚被掏了钱,一肚子火气,而且秦可卿出殡的事情,都是王熙凤张罗着,就算是有“美差”,贾琏也拗不过王熙凤,自然不愿意管,火气就更大了。
  贾芸转身要走,这一转身,不小心便看到了武曌,吃了一惊,没想到这里还有女眷,一看就知贾芸是个有成算的人,连忙低下头来,看似很本分的样子。
  贾芸一转过来,武曌倒是看清楚了,清秀利落的一个人,长相出尘,而且不拖泥带水,没有贾宝玉那股油腻的劲儿,但是本分中透着一股精明劲儿。
  贾芸看了一眼武曌,本是低着头的,快步往外走,只是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武曌已经转身要走,没看到贾芸头来的目光,倒是雪雁看到了,笑嘻嘻的说:“姑娘,那芸大爷看姑娘呢!”
  武曌听闻,回头看了一眼,那贾芸连忙收回目光,不敢再看,大步走了。
  雪雁嘻嘻笑,武曌便说:“笑什么?”
  雪雁说:“姑娘,我只是笑,那贾芸是西廊下五嫂子的儿子,竟然这么痴痴的看姑娘,莫不是癞蛤蟆么?”
  武曌听了雪雁的话,只是淡淡的说:“英雄尚且不问出身,你若今儿看低了人,恐怕日后要吃亏的。”
  雪雁听了武曌的教训,不敢再说,连忙点头称是。
  武曌也不再理这个茬儿,唇角一挑,说:“不过倒是提醒我了……”
  紫鹃奇怪的说:“是什么,姑娘?”
  武曌一笑,说:“自然是出殡的事儿。”
  武曌当下就带着丫头们往王夫人那处去,准备去省王夫人,正巧了,她们过去的时候,遇到了东府里头的贾珍大爷,珍大爷和贾宝玉一同,正往王夫人那内堂去。
  贾宝玉口中还说着:“这事儿不用着急,我引荐你一个人,准是最好的,能将宁府打理的妥妥当当,一点儿错不出。”
  武曌听到贾宝玉的话,心里一笑,心想着赶得正巧儿了,但是武曌在幻境中记得秦可卿的死,秦可卿死后,因为尤氏发现了丈夫和儿媳妇爬灰的事儿,所以不愿意打理秦可卿的身后事,府中没有主事儿的,自然乱成一团,贾珍没办法,因此托了贾宝玉,来请王熙凤主持宁府。
  武曌对这个记忆深刻,如今她手头上有了几千两银子,但是缺儿实权,不好办事儿,这不正是个好机会么?若是能将主持宁府的大事儿拿下,往后实权还怕少了?
  不过武曌想要这个实权,也不是贪图了宁府荣府什么,毕竟这两个府,在武曌眼里并不算什么,芝麻绿豆一样,武曌是曾经坐拥过天下的人。
  只是武曌想着,若是想要采办林如海进京的府邸,没点实权人脉,那是万万不行的,尤其她现在还是个“小女子”,实在使不得。
  武曌这么想着,便主动上前,笑着说:“宝玉。”
  她说着,这才装作吓了一跳,刚看到贾珍似的,连忙行礼。
  贾宝玉看到武曌,顿时笑得跟朵儿花似的,连忙冲过来又要揩油,武曌不着痕迹的错开,贾珍笑着说:“原来是大妹妹。”
  众人碰了面,正好都要往王夫人那边去,就一行去了。
  王熙凤果然在王夫人那里,还有很多女眷,连带着邢夫人也在,都在聊天说闲话呢。
  贾珍一进来,女眷们吓得连忙全都躲起来,只有王熙凤一个人迎上来,看起来颇为大气,也不避嫌,笑着说:“珍大爷怎的来了?瞧您这憔悴的,别累坏了身子。”
  贾珍拄着拐杖,一脸憔悴进来,当即也不废话,就说明来意,果然武曌所料不错,贾珍就是为了让王熙凤主持宁府大事儿来的。
  因着尤氏“胃病”,不能主持,但是来祭拜的人太多,还有往后出殡的事情,条条框框零零总总的,怕是让人看了热闹,说了笑话。
  贾珍一说要借王熙凤过去,邢夫人可是王熙凤的婆婆,只是笑着不管,推给了王夫人,也是这样的,虽然贾赦是荣府的老大,按理来说邢夫人是荣府的大夫人,但是贾母偏爱贾政,贾政和王夫人住在正房,贾赦却住在“角落”。
  王夫人蹙着眉,似乎觉得不好,便说:“她还是个孩子。”
  王夫人是怕王熙凤年轻,无法主持,毕竟王熙凤这年头也不过二十岁,的确是个孩子。
  那边王熙凤一听,有这样卖弄权利的机会,怎么可能不上赶着,已经越发的手痒起来,还有贾宝玉帮衬着,自然手痒的更厉害。
  然而王熙凤是个有成算的,因此当下并不立刻说好,只是稍微推脱一番,让自己显得不是那么不规矩。
  王熙凤只是刚开口推脱,哪想到站在一边的林妹妹突然说:“太太,我虽不才,但是看到珍大爷这番忧愁消减的模样,也想尽我所能,帮衬帮衬。”
  王熙凤一听,突然杀出了一个程咬金,顿时傻了眼,王熙凤可不知,杀出来的不是程咬金,而是堂堂的女皇!
  王夫人也傻了眼,十分狐疑的说:“你……”
  武曌则是稳稳当当的给众人行礼,然后有理有度的说:“宁府出了这等事儿,太太病倒,珍大爷消减,我心里头过意不去,因此也想出把力。虽我不才,但是在扬州这三个月,因着家父生病,也是管理着府中大小事务的,想来宁府比林府虽大,但是事物都是一样儿的……”
  武曌说着,又给王夫人盖大帽子,说:“就算有什么不懂的事儿,过来问一问太太,也就是了。凤姐姐平日里在咱们这边儿劳累,怎么好叫凤姐姐再去宁府劳累,怕是累坏了身子,太太们又要心疼这么好的儿媳妇儿了!若我做的不好,到时候凤姐姐再补上,也是行的。”
  王夫人还是很忧虑,王熙凤二十岁她都觉得太小,更别说武曌了。
  那面贾宝玉也不想让武曌去,宁府那么多事儿,这要是一去,可不是三天两天看不到林妹妹了?
  不过贾珍眼珠子一转,心里却有了想法,不为别的,是为了之前北静郡王对武曌多番照顾,听说武曌回京的时候,还是北静郡王一路护航,更是给送到了贾府大门口。
  若是武曌真的被北静郡王看上了,论门楣,武曌是足够的,往后成了北静王妃,那岂不是第二个元春?决计不能招惹,还不如送一个顺水人情。
  贾珍便说:“我看林妹妹正好,我这老糊涂,险些忘了,大妹妹平日里还要管着西面儿的事儿,如今又推给她东面儿的事儿,若是累坏了,各位婶子怎么舍得,是我糊涂,还多亏了林妹妹提点。”
  贾珍都这么说了,王熙凤傻了眼,这事儿基本就敲定了,当下贾珍又把宁府的对牌拿出来,交与武曌。
  对牌可是宁府的大权,一概银钱用度,只要见了对牌,那便成了。
  贾珍将对牌一并交与了武曌,武曌双手接了,只是微微一笑,也不见如何欣喜,仿佛手里象征着宁府权利的对牌不值什么似的,淡淡的说:“珍大爷放心,我尽所能罢了,若有什么,全问太太,决计出不得错的。”


第18章 大权在握
  贾珍对武曌千恩万谢的,那边王熙凤咬在嘴里的肉突然飞了,只能瞪着眼睛,但是愣说不出半个字儿来。
  贾宝玉不是很高兴,林妹妹要管理宁府的事情,那还怎么与自己顽?
  武曌见贾宝玉总是用“怨妇”一般的目光,埋怨的看着自己,顿时头皮一紧,能让昔日的女皇头皮发紧的人,也是人才了。
  武曌微微轻咳一声,说:“妹妹平日住在西面,若是经常往东面跑,也恐怕误了珍大爷的事儿……”
  贾珍一听,立刻说:“是了、是了!我险些给忘了,还是大妹妹心里有成算!若不然,我让人立刻腾出一个院落来,要清净雅致的,让大妹妹这段时间住进去,这样儿也不会西面东面的跑,大妹妹身子本就不好,也少劳累一些。”
  武曌就是这么想的,这样一来,就能完完全全的避开贾宝玉了。
  不过武曌没有立刻答应下来,而是转头看向王夫人,因着今儿贾母不在,王夫人就成了这个屋儿里坐纛旗的,不说王夫人温柔仁慈,那也是因为年纪大了,想要十点恩惠,其实王夫人早年的时候,和她内侄女儿一个样儿,都是脸酸心硬的泼辣货。
  武曌是明白的,刚才接了东府的对牌,如今再不看王夫人脸色,恐怕王夫人会觉得自己这个晚辈托大。
  于是恭敬的看向王夫人,王夫人果然因着武曌这个眼神很是舒坦,便笑着说:“你珍大哥哥都这么说了,那就这么着儿罢!只一点儿,可别累坏了自个儿。”
  武曌立刻笑着说:“是,全听太太的。”
  王夫人听了这句,更是舒坦了,王熙凤虽是她内家侄女儿,但是骨子太要强,和谁都能嗙嗙的两句,王夫人这秉性,更喜欢小女子模样儿的,武曌装的很体面,王夫人自然喜欢了。
  王夫人因着喜欢,又对贾珍说:“千万的,别让你林妹妹累着,你做大哥哥的,体会着点儿,若是累着了,老祖宗指定跟你拼命了。”
  贾珍一连串的答应,这事儿便成了,那面王熙凤还是第一次碰到了钉板,撕扯着手帕,但是有苦说不出来,真真儿是个哑巴吃黄连了。
  贾珍当下拄着拐杖,就让人去腾院落,一会子他还要去停灵的铁槛寺来踏看,零零总总许多事儿,也就不耽误了。
  贾珍一走,宝玉就闹腾上了,一定不让林妹妹去管宁府的事儿,可是王夫人都答应了,抹不开面子,贾宝玉闹腾了一阵子,那边突听他爹贾政回来了,贾宝玉吓得一溜烟儿,脸色惨白就跑了,也不闹腾了。
  武曌得了这个差事儿,当天下午就搬到宁府去,身边儿跟着紫鹃雪雁,还有奶嬷嬷,其余的也不多带,因着宁府那边早就准备了使唤的丫头婆子。
  武曌拿着对牌,先去祭拜了秦可卿,然后就直接往抱厦走去,准备调理调理宁府的事情。
  武曌一行走过去,那边宁府的大总管来升正在教训人呢,因着大家都听说了,大老爷请了西面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脸皮子薄耳根子软,而且娇袭一身之病的林妹妹来管理这偌大的宁国府,大家正在取笑呢。
  武曌走过去,就听到有人大嗓门的说:“哎呦呵!不是我说,那林妹妹,长的是娇滴滴的,美艳艳的,只是……她能管咱们这些大糙老爷们儿么?”
  武曌听了声音,但是不着急走过去,就站在抱厦的墙后面听着。
  另外一个声音说:“嗨,来大爷,那西面的琏二奶奶,不也是个娇滴滴的,怎么她就能管,林姑娘就不能管了?”
  原来方才说话的“来大爷”,不是来升,而是来升的侄儿,也不是很亲近的侄儿,不知拐了多少弯儿的亲戚,也不姓来,为了跟来升亲近,改的姓儿,油水颇多,做的也是如鱼得水。
  那来升的侄儿说:“琏二奶奶是什么人,咱们都清楚,这林妹妹是什么人,咱们就不清楚了,一个外人儿,倒是管起咱们来了,嘿,我可不服气,要是让我见着了她,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自己身后一声轻笑,随即面前几个和自己说话的下人都吓得脸色铁青,来升也是唬的猛地就跳了起来。
  来升的侄儿听到一声轻笑,又闻到了一股女儿的体香,幽香甜蜜,说不出的好闻,只是现在,他压根无法体会那女儿体香,因为来升的侄儿也是唬的脑袋里“嗡!!”一声,差点炸开了锅!
  “若让你见着了我,你要怎么的?”
  武曌的声音悠悠的响起,声音软软的,尾音上翘,带着一丝愉悦,不怎么着恼似的。
  来升的侄儿吓得转过头来,“咕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犹如见了夜叉,唬的说:“没没……没怎么的,林姑娘您来了,您……您请进……”
  武曌只是一笑,仍然不见着恼,淡淡的说:“我进不进,需要你请?”
  来升的侄儿吓得全身筛糠,一阵阵打飐儿,来升也吓得不敢说话,就见武曌一变脸,冷声说:“叉出去,领二十板子。”
  所有人都吓得一哆嗦,来升的侄儿立刻求饶说:“林姑娘,林姑娘!我……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武曌已经冷冰冰的说:“好嘛,若是不服,就领四十板子,还是不服,那就再加二十板子,不怕你不心服、口服。”
  她说着,抬起手来挥了挥,白嫩滑腻的手,此时看起来也是异常可怖,旁边的人不敢怠慢,立刻有两个人上前,一左一右抄起来升的侄儿,带下去打了。
  大总管来升根本不敢吭声儿,任由他侄儿一路求情嚎叫。
  武曌这才幽幽一笑,说:“行了,都进来罢。”
  武曌往抱厦一坐,开始处理起东府的事情,因着尤氏不愿管理,这些日子犯了胃病,只能在床上躺着,所以府里疏于管教,也是乌烟瘴气的,丢东西的,偷懒的,仗势欺人的,比比皆是。
  武曌需要一一处理了,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儿。
  却说那边王熙凤不能甘心,西面宁国府的事情,都是王熙凤打理,已经是大权在握,王熙凤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卖弄自己的体面和权利,如今有这么好的机会,却因自己的卖弄突然丢了,心里怎么能甘心?
  王熙凤听说林妹妹第一天到东府就打了人,贾珍大爷偏偏无动于衷,眼珠子转了转,第二日便过来看看,面儿上是说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
  王熙凤先去了抱厦看看,哪知道林妹妹竟然真的管理的井井有条,一丝一毫都不差,若说自己是个能个儿,那武曌管理的岂不是个大能个儿?
  王熙凤平日里只觉得自己管理得好,哪知道今儿算是遇到了劲敌,只是匆匆一看,顿时有好几处醍醐灌顶的感觉,立刻暗暗记在心中,准备回了府改一改。
  王熙凤因着看了这些,也不好和武曌指手画脚,就从抱厦出来,心里仍然不甘心,想想看平日里只有你能个儿,今日突然多了一个人,所谓是一山不容二虎,王熙凤心里落不下这口气。
  正好这时候就看到了来升的侄儿,来升的侄儿一瘸一拐的走着,王熙凤就笑着凑上去,说:“呦呦呦,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这个来大爷,今儿怎么的,成这个落魄样子了?”
  来升的侄儿也认得凤姐,连忙哭诉说:“哎呦琏二奶奶,可别这么说,你真是折煞奴才了!”
  王熙凤知道他肚子里都是苦,因说:“我说你,平日没有个功劳,也有个苦劳是不是?这天天儿的,日日儿的,给东府里采办东西,如今正好蓉大奶奶没了,什么香油、蜡烛、纸扎都要采办,你更是劳苦功高的,唉,我都替你不平不忿!”
  来升的侄儿一听,心里更是拱火,但是没辙,他真是怕了,怕极了那个娇滴滴的林妹妹了!
  王熙凤却说:“你这怂包,听我一言……”
  武曌在宁府住了两天,今儿是第三天,早早梳洗,用了早饭,就准备去抱厦,处理今天的事务了。
  武曌进了抱厦,来升早就来了,一直本分的站着,就等着武曌,武曌走过去,稳稳当当的坐下来,看了看上档子的名册,这些日子好些体面的人来祭拜,什么四王八公,都遣了女眷过来祭拜。
  武曌看着上档子的单子,突然注意到,这北静郡王竟然没有王妃,遣来祭拜的是太妃身边的女眷。
  武曌一看,顿时有些狐疑,按理来说,自己在幻境中也曾看到北静郡王,如今郡王是弱冠年纪,该当有王妃了?怎么却又没有了?
  武曌正寻思着,是不是自己记错了,毕竟那时候自己在上阳宫重病,一切都在糊糊涂涂的幻境中浏览,走马观花的,可能也记不清楚。
  就这个时候,来报道问安的下人们都到齐了,武曌抬头一一看过,却没看到来升的侄儿,不由一笑,说:“今儿怎么的,有人迟了?我都不曾迟,是谁家的脸子这么大?”
  来升一看,顿时心里一颤悠,差点给跪了!
  武曌也没理,先处理一些紧急的事儿,处理了一个多时辰之后,来升的侄儿可算是来了,大踏步昂首挺胸的走进来。
  武曌眼皮子都没抬,只是幽幽的笑道:“怎么,来大爷终于肯来了?”
  来升的侄儿进来,很没诚意的说:“实在不好意思,昨儿我采办的辛苦,很晚才睡下,因着今儿就没睁开眼,我也就迟了这么一回,林姑娘饶我一回。”
  武曌听他没诚意的口气,将手中的档子“啪!”一声搁在桌上,这一声吓得众人都是“嗬!”的屏住自己的呼吸,狠不得眼珠子都不敢错。
  来升的侄儿也吓了一跳,本能的要跪,但是转念一想,自己有人撑腰,怕她?
  武曌幽幽一笑,说:“你的胆子愈发的大了,做的事儿,也越发的没脸了。”
  武曌没有生气,口气还是温温柔柔的,面上也挂着犹如春花一般的笑容,继续说:“你采办的辛苦,所以今儿起晚了,那好罢,你就不要采办了。”
  她一句轻飘飘的话,就将来升的侄儿革了职,众人都吓了一跳,来升的侄儿做这面的采办,有五六年了,一面是因为时间长,一面也是因为孝敬来升,所以很稳当。
  来升一听,恐怕自己油水没有,还想求情,因说:“姑娘,您就饶他一次罢,他是初犯,姑娘饶他一次,也能显得姑娘大度慷慨,还有就是……这蓉大奶奶的丧事儿,什么香油蜡烛纸扎的,采办一直是他,所以……所以突然换了人,这节骨眼儿上,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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