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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一说那不知羞爱装嫩的王妃-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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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有钱有颜,去哪儿都挺直腰板,受人追捧,根本没人敢动她,如果哪天景王成了牌位,只要皇上还顾念着她这个遗孀,肯定会对她照顾有加。
可是真等他鲜血淋漓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好似随时都要断气一样,她心中的惶恐,完全突破了理智,像是一头巨兽一样,轻而易举就把她给吞噬了。
她害怕,痛苦,彷徨。
在那一刻,她想的是,如果他一个人就这么走了,肯定既憋屈又不甘心吧,明明还有那么多的宏图抱负未能实现,并且一人上路,必定很冷吧。
她不想失去他,不止是他身上的权势地位,还有萧烨这个人。
“就算为了我这娇妻不改嫁,儿女不被人欺负,我也不能这么早闭眼啊,不然哪怕到了阎王殿,我也得爬出来。”萧烨摸了摸她的头,索性举起另一条胳膊,用干净的衣袖给她擦眼泪。
薛妙妙把他的两条衣袖都哭湿了,连他的胸口都未能幸免,完全哭够了,最后才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的情绪调整好。
不过依然趴在他怀里,不肯抬头。
“我现在的眼睛肯定哭红了,脸也肿了,完全像个猪头一样,都怪你,都让我变丑了。”她轻声嘀咕着。
因为哭得多了,连鼻子都有些发堵,说话也瓮声瓮气的,既是委屈又是在撒娇。
萧烨抿了抿唇,勾起唇角轻轻笑开了。
“好,怪我。”他揉了揉她的后脑。
她安静的靠在他的怀里,两人都没说话,也没动弹,静静地感受着这一温馨时刻,好似沐浴着春光,周围都是鸟语花香一样,让人心情甚好。
“等下次,我们再一起去看花灯吧,这回你一定要牵着我的手,不能让我被人群给冲散了。”
就在萧烨以为她要睡着了的时候,薛妙妙忽然开口了,或许是哭得有些多了,她的声音还有些沙哑,不过落在他的耳朵里,却充满了无数的甜意。
景王微微一怔,立刻笑了,他显然是真高兴,伸手捧起她的脸,果然两只眼睛红通通的,一看就知道哭过了,看着好不可怜啊。
“我从来都不会弄丢你,除非你自己跑了,不让我找到。顺便再买几盏兔子灯给你,你瞧瞧这双眼睛都像是兔子一样。”男人边说边在她的两边眼皮上各亲了一口。
他知道她是想起了他们未成亲前的那次相遇,她主动提起来,要再去逛一次灯会,应该是不想留有遗憾吧。
在知道有可能失去他的瞬间,她的脑子里瞬间就冒出无数要跟他一起玩耍的画面,显然这是不想留有遗憾,想和他一起制造很多美好的回忆,同时也让景王的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那天我一定要穿上最好看的绣鞋,不然我就不上街。”提起绣鞋,她还有些耿耿于怀。
当她冒出这句话之后,萧烨就更加笑得停不下来了。
“王妃,你真可爱。一切都依你,到时候我舍不得你走路,就全程都抱着你。”
“呸,我还嫌丢人呢!”
两人都说到了激动的地方,薛妙妙忍不住又往他的怀里扑,当然也幸好守夜的丫鬟们退出了外门,否则就这谈话声,指不定又要闹出什么呢。
薛妙妙原本都准备好守夜了,最后还是与他同床共枕睡了个好觉。
流雨得了她的吩咐,没有她的传唤,不得进内,因此她一觉睡到自然醒,又因为表面上看来景王昏迷不醒了,她自然不会再进宫请安了,其他人又怕她伤心过度,也不会一大早打扰她,就连龙凤胎都是上学前问上几句,叮嘱丫鬟们照顾好夫妻二人,也不曾进来,所以就让薛妙妙一觉睡到日晒三竿。
等她睁眼的时候,还颇有几分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架势。
旁人都以为景王妃必定是伤心过度,彻夜未眠守在王爷床边,实际上她睡得逍遥自在,有滋有味。
等起来梳妆的时候,为了装得像一点,不让人看出破绽来,她还让清风给她抹了厚厚的一层粉,还在眼下画了青影,装出是黑眼圈。
没法子晚上睡得太好了,连黑眼圈都要画出来了。
早膳拿进来之后,萧烨吃的是油光发亮,其实昨晚他就饿了,不过为了安抚她,又不好惊动旁人,所以他就吃了些糕点垫底,这早午膳一起,他就用的多了。
“没想到你还是猪,这要是传出去,又得往我头上记一笔了。景王生死未卜,景王妃大吃大喝,食欲旺盛,这真是难得一见的恶毒女人,如此冷情冷肺。”薛妙妙撇了撇嘴,从他的手下抢走了最后一个饺子,把他的筷子夺下来,让小厮伺候他洗漱了一番,又给他化上憔悴的妆,才放他躺下。
今日几位王妃都到了府上,显然是来看望景王的,慰问品放下之后,薛妙妙就带她们去瞧上几眼。
虽说她们都是嫂子,但是也不好在小叔子的房间多待,更何况这还不是亲的,只是堂兄弟。
各自又都安慰了薛妙妙几句,就都打道回府了,岑王妃因为看戏一事,与她关系更近了几分,因此留到最后,看着那几位嫂子离开之后,她才撇了撇嘴。
“你家景王还没醒,你要长点心眼儿。我听我家王爷说,有人想试探你家,总之你多保重。若是遇上什么难事解决不了的,就派人告诉我一声,香茗楼的戏你也不用操心,我几乎每日都去,帮你看着。”岑王妃拍了拍她的手背,便转身离开了。
她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就证明的确是在帮薛妙妙。
昨晚景王也说了,他其实是要用金蝉脱壳之计,假装养伤不醒,实际上溜去南方办大事。
薛妙妙虽然猜不出具体什么事儿,但是最近正是赶考之际,南方所出文臣一向居多,科举考试也相对比北方竞争更加激烈,同样也因此出事更多。
说不定景王这么着急赶过去,就是因为科举一事。
当然这些都只是她的猜测,她也不会去主动问,毕竟涉及朝堂大事儿,知道的多也并不是什么好事儿。
当天晚上,一个小厮打扮的男人出了门,走到巷口上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之后这辆马车就直接出城了,一路往南行驶而去,出了城之后又有一辆马车和十几个镖师打扮的粗野汉子汇合,看起来就像是镖局出行一般,实际上马车上坐着的那个小厮,正是本该在床养伤的景王。
景王受伤一事,的确是有人怀疑的。
不过怀疑的那人,却是做贼心虚,他怕被抓住把柄,因此有任何风吹草动,他都会觉得是不是自己所为之事,被人知道了要查他。
所以当景王狩猎受伤不醒,那人是抱着几分怀疑的态度,不过当时诊脉的太医有四人,虽说最后负责救治景王的是李院判,根本不好收买,但是其他三位太医还是有能被收买的,他们没开药方,却也诊脉了,给出来的答案都是重伤流血过多,昏迷不醒是正常事儿。
再加上他还派自己的王妃上门去探望,给出的答案也是昏迷不醒,那人顿时就放松了不少,实际上这些都是皇上和景王安排好的障眼法,为的就是让心虚之人放松警惕,露出狐狸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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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 科考舞弊
景王离开之后; 薛妙妙也不再出门; 成日里在王府里; 当然为了让人不察觉到,她还都得缩在屋子里,吃喝玩乐十分受限制,全都得偷偷来; 否则就怕被有心人看出些什么来,那景王之前的布置,就都白搭了。
“王妃,魏王妃和岑王妃来了。”清风通传了一声。
薛妙妙挑了挑眉头,实际上她不希望任何人来打扰她,毕竟见客的时候,她还得装出一副悲伤的模样来; 拿捏这种情绪也是非常费神的。
但是他们都已经到了,总不能把人撵出去; 况且景王走之前也叮嘱过她,有人来看望他就让进来; 来者不拒,他也希望薛妙妙能从这些探望的人之中,看出什么蛛丝马迹,能抓住想使坏的人最好。
“请她们进来吧。”薛妙妙轻咳了一声; 再一抬头的时候,已然眼神哀伤,恍恍惚惚的好似随时都要晕过去一般。
岑王妃是个急性子; 她先进来了,一瞧见她这副模样,不由得拧了拧眉头,一副完全不赞同的模样。
“你怎么这么憔悴了?哪怕景王还没醒,你也得撑住,吃好喝好,照顾好自己,这个王府还得靠你撑着,否则你指望谁?瞧瞧你现在这样子,哪里还有望京第一美人的架势,都快成了望京第一可怜人了!”
岑王妃忍不住念叨了几句,或许是因为《君子说》这一连串的事情,她说这番话的时候,倒是含着几分真心。
虽说话有些过于直白了,但是落在薛妙妙的耳朵里,还是挺中听的,特别是岑王妃真的在关心她,让人有几分慰帖。
“岑弟妹,你少说几句吧,路上还在担心景弟妹,怎么见了面倒像是要吵架似的。景弟妹,你没事儿吧?岑弟妹一路念叨了你好几句。”魏王妃紧随其后,自然是听到了岑王妃这番话,立刻上前来拍了拍薛妙妙的手,轻柔的动作里充满了安抚的意味。
岑王妃翻了个白眼:“知道了,景王还没醒,我原本不准备来,又不是太医也帮不上忙,还要让岑弟妹费心待客。还是魏王嫂忧心你,要拖着我来。”
“你这是又冲着我了,我就问你一句要不要来,你就跟来了,怎么是拖着你来了?”魏王妃伸手拍了她一巴掌,脸上带着几分无奈的表情,显然对于岑王妃这一手颠倒黑白,有些招架不住。
薛妙妙眨了眨眼,把这二人的互动看在眼里,结合景王所说的话,这两人自然就要重点关注了。
毕竟前日已经瞧过了,王府给的消息也一直是景王还没清醒,结果刚隔了一天,这两人就又过来了,探望的频率算是频繁了,也不知道纯粹是试探一下,还是真的心里有鬼。
“无事,两位王嫂能来看我,我心里很高兴,也陪着我说说话,我独自一人的时候,就容易胡思乱想,还是凑在一处比较好,热闹。”她眯着眼睛轻轻笑了笑,显然是真的高兴,只不过因为脸色苍白,这笑得就非常可怜了。
外加她那一双泛红的眼睛,一看就之前没少哭,像是随时要落下泪来一般。
“行了,不想笑就别笑了。这儿又没外人,我从府上带来一些刚出锅的卤味,这会子还热呢,尝尝。这做卤味的大厨可是我从南方请过来的,手艺一绝,比你家悦来酒楼的大厨手艺还好呢!”岑王妃挥了挥手,立刻就有丫鬟捧着食盒过来。
还没近前,薛妙妙就闻到了一阵卤香味儿,光从味道来说,岑王妃此话不假。
顿时她就开始吞口水了,岑王妃看着她眼神发亮的模样,不由得轻轻笑开了,“我就说打动你必须得从吃这方面,你多吃点,越是遇到大事就越要养好身体,才能扛得住。”
妯娌三人打开了食盒就开吃,说起来吃卤味肯定不算太雅观,毕竟要啃骨头,种类还挺丰富的,有卤牛肉也有猪脚一类的,魏王妃还稍微斯文些,她没啃猪蹄子,倒是另外两人丝毫不怕,就这么啃起来。
最后弄得魏王妃都忍不住,拿了一个啃起来。
这种东西就是人多的时候吃起来才香,岑王妃一看就是常吃的人,连骨髓都没放过,吸溜的时候还有声音,她却丝毫不在乎,反正如今留在屋里伺候的,就只有三人的贴身侍婢,其他人都被撵出去了。
吃饱喝足了之后,看着丫鬟们收拾满桌子骨头,薛妙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似乎吃多了,而且她吃的高兴,一下子就忘记了,要继续扮演悲伤的样子,毕竟自家的男人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她怎么能吃的这么忘我。
薛妙妙顿时心里“咯噔”了一下,她本来是想要多关注主动提议过来的魏王妃,结果被这卤味一弄,她倒是觉得岑王妃不简单了,是不是故意拿这么多卤味来,好让她放松警惕,然后抓住她什么把柄。
这么一想之后,她就忍不住盯着岑王妃看,心里猜测着这位王嫂究竟想要干什么。
“你瞧我作甚,再瞧也都吃完了,我带的还是挺多的。”岑王妃对上她的眼神之后,立刻挑起眉头,有些不满地瞪着她,似乎不明白她为何如此盯上自己。
“看样子岑弟妹这是投其所好了,景弟妹的心情变好了不少,胃口大开了。”魏王妃轻笑了一声,眼神在她们俩之间徘徊。
岑王妃满不在乎的挥了挥手,道:“这卤味是真的好吃,我虽说不太好口腹之欲,但是自从有了这个厨子后,都长胖了许多。心情不好吃,心情好也吃,之前曾经独自一人干掉了两盘子,景弟妹这吃的不算多,胃口开了好啊,本来送过来就是让你多吃的,吃饱了才能有力气。再说魏王嫂也吃了不少啊,我还以为你能忍住不啃骨头呢,结果也把淑女风范丢一边了,不拘小节起来。”
说到后面,岑王妃的脸上露出几分促狭的表情来,看着魏王妃的时候,还眨了眨眼,一副“我抓到你的把柄”的架势。
魏王妃微微一愣,下意识地看向她自己这边的骨头,不由得苦笑了一声:“你说得对,你家这厨子手艺真好,连我都忍不住。”
“不如岑王嫂行行好,等景王醒了,让你家厨子也做几盘送来,给他尝尝。”薛妙妙在心底松了一口气,没怀疑她就行,总算是糊弄过去了。
不过她很快又沉入了悲伤的状态之中,一提起景王,情绪就又变得低落了起来。
“知道了知道了,你们感情还真好,连吃个猪蹄子还要想着他,也不知道他在外面吃酒的时候,吃到了美味,有没有惦记过你。”岑王妃十分不满地丢了个白眼出来,满脸都是嫌弃的表情。
“不过我可提前说好,这厨子不能上你们景王府来,不然被你挖走了,我可上哪儿哭去。毕竟你一向挖人挖的准,什么能人异士都能被你招进麾下,给你赚钱。要是这厨子被你说动了,送进了悦来酒楼,你的规矩还那么大,那我只有去酒楼才能吃到这正宗的卤味了。”她答应了之后又非常不放心,还连忙出声提醒,就怕薛妙妙把她家的厨子给抢走了。
“好,我不抢,一切都听岑王嫂的,毕竟我今日吃了这么多,心情还变好了点,全都是你的功劳,岑王嫂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可不当那种不识好歹的白眼狼。”薛妙妙举手发誓。
岑王妃点了点头:“这还差不多,脸上总算是有点笑意了,也不枉费我提前准备一遭。”
魏王妃看着她们俩互动,一直笑而不语,直到快告辞的时候,她才又提到景王。
“景王状况如何了?魏王府还有段几百年的老参,待会儿让人送过来,他有没有清醒的架势?我们府上还供着一位医术很不错的大夫,有人称他为神医,我原本想带他过来瞧瞧,只是他不清楚景王的状况,而且又不是真的什么病都能治的,所以不敢叨扰,我也懂些医理,若是景弟妹放心的话,可以让我瞧瞧他的状况,回去跟那位大夫说说,让他想想有什么法子。”
魏王妃轻声细语的道,她整个人都十分温柔,而且处处都透着大家闺秀的温婉样子,让人跟她相处,时时刻刻都感到非常舒服。
薛妙妙丢了十年的记忆,不过仅剩的那点与她的相处,对她的印象都是极好的,甚至在初次见她的时候,薛妙妙还曾幻想过,自己的亲姐姐要是她魏王妃这样就好了,让人想扑进她的怀里撒娇。
魏王妃无疑是会做人的,这一段话的中心思想其实就是想看景王,而且还不会突兀,显得关怀备至。
实际上从她说的第一句话开始,薛妙妙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毕竟景王昏迷的第二日,几位王妃上门探病的时候,薛妙妙配合景王,让背后心虚之人感到放心,都把这些王妃带去他床边瞧过了,并且还停留了一段时间,方便她们仔细看清楚了。
实际上嫂子们进里屋看躺在床上的小叔子,瞧上两眼就成了,还停留一段时间就不大妥当了。
更何况这位魏王妃还要求去第二次,虽然她用了这样冠冕堂皇的理由来伪装,但是薛妙妙也听出了不对劲的地方。
薛妙妙抬头打量了她一眼,就见魏王妃满脸都是担忧的神色,完全看不出作假的迹象。
“魏王嫂直接把你家的神医请过来不就成了?看病得望闻问切啊,你来帮他看算什么,我虽然没学过医术,却也知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啊。这大夫还真的把自己当神医了,架子这么大。”倒是岑王妃先开口了,她的眉头紧皱,显然是不满意那大夫的态度。
“没法子,那位大夫本事是有的,只是脾气有些古怪,好在他当着面儿也不会无理,我正好来探病就当个先锋军好了。”魏王妃倒是不紧不慢的解释了一句,脾气依然很好。
薛妙妙点头了,直接对着她们做了个请的动作:“那便走吧,他到现在还不醒,无论是不是神医,能来瞧瞧就好了,万一有什么法子呢。只要不是什么江湖骗子就好。”
魏王妃见她同意了,不由得暗松了一口气,薛妙妙这个表现非常符合重病患者的家属心理。
死马当成活马医,只要有法子能救,哪怕可能是个骗子,也得先试探一番行不行。
一行三人进了后院的里屋,景王就躺在床上,脸色还是苍白一片,连嘴唇都没什么血色。
魏王妃仔仔细细的看了好几遍,甚至还凑近了瞧,确认床上躺着的这个人就是景王,而不存在别人扮演的可能性。
其实她也是硬着头皮,毕竟她就是景王的堂嫂罢了,关系不怎么亲近,只能看到样貌和大体身材罢了,但是其他就不知道了。
可是这任务是她家王爷交代下来的,她也没法子拒绝。
“景弟妹,我能给景王诊一次脉吗?”魏王妃酝酿了片刻,才轻声开了口,实际上她已经头皮发麻了。
哪怕她自认为见识惯了大风大浪,此刻也无比紧张和僵硬。
堂嫂给小叔子诊脉,真的有些于理不合,更何况她的目的也不是诊脉,连李院判都没把他给弄醒,她这种只懂皮毛的人,能诊出什么来。
果然她的话音刚落,岑王妃就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倒是薛妙妙犹豫了片刻,才点点头:“那魏王嫂就诊吧,我自己不懂医理,一切都挺太医说,其实心里根本没底,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还没醒过来,魏王嫂如果能诊出什么告诉我,也让我心安些。”
她边说边把景王的手从锦被里拿了出来,看了一眼魏王妃:“王嫂需要在他的腕子上搭块手帕吗?”
魏王妃憋了半天,才说出一句话:“不用了,都是自家弟弟,没那么讲究。”
她说完这话,薛妙妙就当真退开了,把位置让给她。
倒是岑王妃越看她眼神越奇怪,好像她变成了什么新鲜事物一样,值得她这么看。
魏王妃硬着头皮上前,坐到了床边的小凳子上,伸手搭在了男人的手腕上。
男人的手很凉,心跳也很平稳,并没有因为她搭上来而变快,并且她着重看了一眼他的手心和无名指侧边,在看到这两个地方皆有一颗小痣的时候,她不由得松了口气,看样子床上躺着的这人当真是景王,做不得假。
她确认了之后,很快就缩回了手,面对着景王妃殷殷期盼的眼神,她有些压力山大,也冒出了一丝心虚。
“怎么样?”薛妙妙连忙开口问道,似乎眼前这人能给予景王生命力一般。
魏王妃默默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几分遗憾的表情来:“不行,我的医术不精湛,只知道他很虚弱,并不知道景王为何会昏迷不醒。”
薛妙妙脸上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衰败低落起来,之前好不容易有些好转的心情,再次变得沮丧。
岑王妃皱紧了眉头,一把拉过魏王妃:“景弟妹可别指望王嫂,她本来就医术不精,你就放心吧。李院判的医术很好,也有神医之称,你也别指望魏王府的神医了,我看多半是没什么大本事的,不然为什么当个缩头乌龟,还让魏王嫂先来探路。无非就是存着侥幸的心思,要是好治就来瞧瞧,不然就不来招人嫌了。”
薛妙妙抬起头,努力扬起一抹笑容:“我知道的,天色不早了,我就不送两位王嫂了,多谢你们来看我。我没怎么睡好,待会儿还要多休息一阵。”
她说这番话,其实是为了让她们别来了,没看她看起来都憔悴得不像样了,一个两个还削尖了脑袋往这里钻,真的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
岑王妃立刻点头:“放心吧,你好好在府上休息,我明日去请安,会跟其他几位王嫂说得,要是有想来探病的,也让你歇上几日。不过你要是想吃卤味,随时招呼丫鬟来我府上。”
薛妙妙一一点头,好像乖巧听话的孩子一般,目送着两位王嫂离开。
直到把她们都送出门了,清风才回来通报一声,薛妙妙长舒了一口气,直接往椅子上一瘫,整个人像是没了骨头一样。
她挥了挥手,把原先的丫鬟都遣了出去,只剩下薛妙妙和清风,以及床上躺着的那个人。
很快那个人便起身了,他顶着一张和景王一模一样的脸,身形也相差无几,只不过在见到薛妙妙的时候,立刻就单膝跪地行礼。
这是景王身边的暗卫,是个易容高手,不仅这张脸一模一样,甚至景王身上的一些细节特征,他都做的几乎一模一样,哪怕是薛妙妙这个枕边人,光看外形都分辨不出,几乎以假乱真,欺骗魏王妃就更不在话下了。
“她诊脉的时候有没有奇怪的举动?”薛妙妙轻声问了一句,脸上悲伤的表情已经消失不见了,变成了一本正经。
魏王妃显然就是景王要找的那个人,今日诊脉的举动,虽说她处处都找好了借口,但是依然显得刻意了。
明知自己医术不精,还硬要给景王诊脉,这举动本身就显得无比怪异。
“她看了属下的手指,并且停留在指缝上,估计是在找王爷指缝里的那颗痣。”暗卫低声汇报,声音有些沙哑。
当然他只要开口,薛妙妙就会发现他不是真正的景王。
哪怕拥有一样的身形和容貌,暗卫也装不出景王周身的气势。
薛妙妙点点头,“那证明王爷目前行事还算顺利,只不过也代表着危险巨大,才让魏王派魏王妃出马来试探。”
至于岑王妃这边出了景王府大门,两位王妃是乘着各自的马车前来的,不过返程的时候,却拉着魏王妃与她一起同乘。
两人上了马车之后,岑王妃的视线就一直没从她的身上挪开,反而带着几分审视的意味,一直上下打量她,连遮掩都不曾。
魏王妃头皮有些发紧,不过面上却丝毫不显,而且相比之前为景王诊脉,她现在已经镇定多了。
她就知道诊脉一事,会让自己留下把柄,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哪怕让人怀疑,她也得应对。
“岑弟妹这么看着我作甚,有什么想说就直说吧,你性子直也无需迂回。”魏王妃倚靠在马车上,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后背有些湿,足以想象她当时在景王府的时候,有多么紧张。
岑王妃酝酿了一下,才低声道:“我只问一句,魏王嫂莫生气。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你可不能与我翻脸。”
“好。”魏王妃点头,不过一颗心还是提了起来,什么有没有,难道这位直肠子的岑弟妹忽然变聪明了,能看出她弯弯绕绕的内心?
“你是不是对景王有别的意思?出嫁之前跟他有过渊源?”
岑王妃这句话一出,魏王妃就差点被口水呛住了,整张脸被憋得通红,她哭笑不得。
“岑弟妹,你可真能瞎想。是不是最近话本看多了,脑子里除了这些风花雪月就没别的了。我与景王就是唐叔嫂的关系,除了客套话之外,完全没有多余的交流。这次给他诊脉,也是因为见景弟妹伤心过度,没想到有些多此一举了,反而惹她更伤心了。况且我要是对他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我还会在你们俩面前表现的这么明显,我是不想活了吧?我们家王爷也不会放过我啊。”
她连忙给她解释,同时周身的胆战心惊也完全散去了,她真的高估了岑王妃的智商,在她的眼里除了情情爱爱,也没别的东西了。
岑王妃见她说的真诚,外加的确有理,除了这次诊脉之外,魏王妃与景王的确没什么别的交流,证明的确是她多想了。
“那下次就不要做出这种多此一举的行为啊,还怪我瞎想,分明是你的举动惹人遐想。”岑王妃不由得丢了个白眼,见没什么八卦,她也就不关心了。
魏王妃长舒了一口气,心底叹息了一声,她当时找岑王妃一同前去,就是为了给自己当挡箭牌,挑人选的时候她想都不想就找了岑王妃,只因为这位弟妹真的没什么大智慧,相当好糊弄,事实证明她的选择完全正确。
魏王妃回到府上之后,就被丫鬟请去了书房,魏王一直在等她。
夫妻俩见面的时候,魏王的书房里还有几位门客在,当然他们要说体己话,这些门客就很有眼色的告辞出来了。
书房的大门刚被关上,魏王就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怎么样?景王还在昏迷吗?”
“是,一直躺在床上,你告诉我的两颗痣我也确认了,其他地方我看不到,我最多只能替他诊脉,所以就能看到那两颗痣。”魏王妃点点头,坐在了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实际上直到现在,她还浑身是汗。
喝了两盏茶,她才彻底缓过来,或许是因为到了自己府上,安全感也逐渐回笼,让她一颗乱蹦的心安稳了下来。
“那就好,不是他就好。”魏王慢慢地坐回了椅子上,显然也是一副心放回了肚子里的状态。
“你究竟怎么了?竟然这么怕他,我给景王诊脉,虽说理由都找好了,但是毕竟不同寻常,岑弟妹还拉着我,私下问我是不是对景王有想法?我这么多年一直温婉贤淑示人,争做最优秀的王妃,结果因为这次诊脉,都差点让岑弟妹误会,她的嘴巴又非常不严,爱嚼舌根子,只怕下回有什么宴席的时候,我这坏名声就要传出去了。”
魏王妃平时不是多问的人,毕竟魏王的事情,也不愿意跟她说,她只要管好后院就行,可是这次要她所做的事情实在太过离谱,她都忍不住了才问了两句。
魏王听她问,脸色更加不好看了,随手挥了挥。
“不要多问了,告诉你你也不懂,反而添乱。岑弟妹虽说舌头长,却也不是蠢到极致的人,她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她要是传出去,这不仅坏的是你的名声,也把景王搭进去了,只不过说几句闲话,要得罪两个王府的人,她才不干这亏本买卖呢。没什么事儿的话,你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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