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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叔-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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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卿则不愿意在这儿留下太多痕迹,就连他们两人用过的浴池,也让人给敲碎了,把石头丢到了荒野之处。
      连接两个院子的那条小道,他也已经让人给拆除。干净到让人瞧不出那里曾经加盖过一条小径。
      棘竹院和思明院这两处地方,仿佛没有人住过一般,彻底地空置了下来。只是这段时日以来,许是惧怕清王爷的威势,许是旁的原因,一直也没有人搬去住。
      陆氏见到君兰在往那边看,小心翼翼地问:“王妃可有想过这两个院子如何处置?”
      现下陆氏的心情可好得很。
      老夫人没法管事,又凑巧闵萱出嫁,所以管事的职责就落到了她的头上。
      就是五夫人高氏在旁边不时气呼呼地出现,扰了她的清净。
      君兰转头看陆氏,“如何处置,该是你们来安排。与我并无关系。”
      “自然是没有关系的。”陆氏笑呵呵地道:“臣妇就是想着,这里到底是网页和王妃住过的地方,不能等闲对待。”
      她话里有话,君兰微笑,“那三夫人可有甚建议?”
      “既然不能等闲对待,那便用它们认真做点有用的事情好了。”陆氏急切道:“铂哥儿现在年岁不小了,需得搬到外头去住。那样的话,棘竹院刚好空出来,给他如何?再者,思明院是在后宅。可巧的是,家里最近时常不顺,老夫人曾想过在府里设个佛堂,平日里也方便些。这样的话,思明院倒是十分合适。就是不知道王妃的意见如何。”
      她这样一通说下来,气息平稳得很,可见是早就想好了的。
      君兰笑道:“三夫人的建议不错。只是,我还是那句话。事情是闵家的事情,与我没关系。三夫人倘若想要找商议的人,可是找错了。”
      陆氏没料到王妃看着柔柔弱弱的,却是个油盐不进的性子。她本思量着,倘若得了王妃漏上一两个赞同的字句,那么这事儿就算是敲定了。无论怎样,算是王妃同意了她的提议。往后在闵家她的腰杆儿挺得更直。
      要知道,高氏可是弄丢了这么个贵气的女儿。高氏既是不能从王妃这里占便宜,那么她得上一点半点也不为过。
      设庵堂,让铂哥儿搬院子,都是要打点很多的事情。打点多了,那么需要的银子就多。大批的银子从手中过去,少个几十两上百两不成问题。
      至于中间少的那点儿……自然是进了她的荷包。
      陆氏打算得很好,谁知清王妃语气硬得很,半点口风都不肯松。
      陆氏气愤,闷闷不乐地跟着清王妃进了院子看闵萱。
      今日来给闵萱添妆的亲朋不少,陆家也来了人。
      因是将要出嫁的新嫁娘,所以闵萱刚才没有跟着出去迎接清王妃的到来,而是在院子里守着。扥个君兰来了,便上前参拜。
      君兰忙让盛妈妈扶她起来,上前握了她的手,含笑说了会儿话,给她了一对玉如意做添妆。
      这对玉如意成色极好,雕工又十分细致。可看的一院子的人眼热。
      有位陆家姑娘甚至还说:“怕是这里一个如意就要跟我们所有人的东西加起来好了。一对……真是让人不敢想。”
      旁边就有人嘀嘀咕咕。说甚清王爷位高权重,银子又多,清王妃出手也是大方。
      不少人存了想要结交和巴结的心思。
      君兰不理会那些人,只与闵萱说着话。
      闵萱看她神色平静,知道她是为了这大喜的日子而忍耐着。不然的话,依着闵八姑娘那脾气,少不得要和人驳斥几句。
      再者,前段时间君兰差点丢了性命的事情,闵萱也是看着的。
      看不得君兰这样为了自己的婚事委屈着,闵萱眼睛一瞪,“比什么比?当然这个是最好的!这是我姐给我的添妆。我姐疼我还不行吗?”
      亲朋们知道,闵家八姑娘脾气不怎么样,十姑娘在的也不太好。
      眼看着闵萱不惜撕破脸来和亲近的人们这样说话,大家知晓是没法攀上清王府这条路了,悻悻然地说了几句就作罢。
      君兰看这里人多,就和闵萱轻声道:“我还要去恒春院看看老夫人。明儿你出嫁的时候我再来寻你。”
      闵萱一听这话红了眼圈儿,拉着她的手道:“八姐姐,你别来了。你看看,人多口杂的,而且你身子也不好。”
      “不碍事。”
      “你也看见了。”闵萱本来就是个直脾气,现下见君兰这样疼惜她,心里一暖,就拉着君兰到了旁边悄声说话:“我外祖家的好些人还想攀高枝儿,扒着你说话。你若是明天来了,少不得要被人吵死烦死。何必呢。”
      君兰眉眼弯弯,“我说来就来。你别跟我客气了。”
      在她昏迷的时候,铂哥儿、闵萱闵菱和闵玉雪来看望她。而且,在她出嫁的时候亲自送她。
      虽然没有亲眼看到这一幕幕,但这个情谊,她永远记在心里。
      闵萱见君兰主意已定,心里也是高兴得很,拉着她的手道:“那说好了,你一定来。我可等你给我撑腰镇场子呢。”
      说罢,两人相视一眼,俱都笑了。
      *
      闵萱事情繁多,且君兰当真有事要去恒春院,所以和闵萱说了几句话就转身离开。
      陆氏听闻君兰要去老夫人那里,赶忙寻了她。
      “老夫人其实是病了。”陆氏有些担忧地道:“昨儿晚上刚病了。所以王妃还不知晓。”
      她这话说得委婉。只道是病来得及,不说清王妃现在不是闵家人一事儿。
      其实,如果还是一家人的话,旁的不多讲,老夫人的病是一定要知会一声的。早早的遣了人去清王府说一声,并不算难。只不过境况不同所以不能这样安排罢了。
      陆氏刚才没提这一茬,主要因为老夫人和高氏做的那些事情,闹得很大。想遮掩是遮不住的。所以她晓得王妃一定不愿意见到闵老夫人。
      就如高氏现在不想看到清王妃一样。
      谁曾想王妃会主动提起要去看望闵老夫人的事情?
      陆氏好不容易得了管家的权利,倘若老夫人现在好起来,还指不定事情演变成什么样儿,忙道;“王妃若是挨得太近,怕是会过了病气。不若这样,您想要去看望的心意,我代您转告。您就莫要去了,免得沾了那病去,伤了身体。”
      君兰原本和三夫人陆氏一直不算熟悉。这么久以来说的话,可能加起来都不如今天一天说得多。
      不过,对于闵家这婆媳妯娌间的明争暗斗,她是没兴趣知道的。
      陆氏也好,高氏也罢。往后闵家不论谁当家,都和她没关系。
      “病气不会沾上。”君兰淡淡地道:“我就是隔远一点和老夫人说几句话罢了,没甚要紧。”
      听闻这话,陆氏只能依着她的吩咐办。
      陆氏觉得自己乃是书香门第出身,万万不能和五夫人高氏一样,目光短浅,自以为是。
      所以陆氏对于王妃的吩咐十分在意和重视,虽然心里有点抵触,可还是会依着吩咐行事。
      这样一行人便缓步来了恒春院。
      刚进院子,便是药味儿。进了屋后,那药味已经浓郁得让人几乎无法呼吸。
      “怎么病得那么重。”君兰说着,问了身边不远处跟着的刘妈妈和丫鬟,“你们怎么伺候的,居然让老夫人病了。”
      丫鬟里,领头的是金双。后面几个都是生面孔,可能是刚刚买进府的小丫鬟。
      金珠原本就是卿则的手下。只不过之前依着命令,潜伏在闵家老夫人的身边,暗中行事。
      后来君兰出嫁,清王爷和清王妃都不在闵家,金珠便用了法子错了些不大不小的错事来,让闵老夫人在气头上把她赶出府去。已经不在闵家了。
      听闻清王妃的问话,金双上前一步说道:“回王妃的话。老夫人昨儿出门了一趟,再回来身体就不太好了。赶忙连夜请了大夫来,这才保住性命。只不过想要快速好全是不可能了。”
      君兰朝闵老夫人看了一眼。
      闵老夫人脸上枯瘦发黄,双手颤抖,身子有半边歪歪斜着,好似是动弹不得。
      君兰被她快速苍老的模样吓到,问:“老夫人怎地成了这样子?”
      她有些犹豫,这样状况下的闵老夫人,还能不能妥善处理好闵书铂的问题。
      君兰这一次过来,其实就是想问一问闵老夫人,能否让闵书铂长期住在学校,一个月或者两个月再回来一次。
      她听闻闵书铂读书刻苦认真,只是来往于家中和书院,有些辛苦。
      因为每次闵书铂回到了家中的时候,高氏都会用各种各样的借口让闵书铂去做些闲杂事情。做完一样,就有第二个跟着吩咐下去。
      这样一来,严重影响到闵书铂的学习。
      君兰正犹豫着要不要问,抬眼看到那老妪微微睁开眼,呜呜啊啊地说着什么。
      君兰看她话都说不利索了,打算明天送闵萱出嫁的时候再和别人说起这事儿,就不打扰闵老夫人了。
      不等床上之人嗯啊完,君兰随口吩咐了句“好好照顾着”,这便举步出屋去。
      *
      回到清王府,君兰想着今日看到的闵老夫人的状况,越想越觉得不太对劲。
      再记起之前刘妈妈絮絮叨叨的时候,好似提到过昨儿闵老夫人出去的时候,曾经到过钱庄……
      君兰就把长宁叫了来,问他:“你可知闵老夫人那一万两银票怎么用了?”
      “略微知道点。”
      “那她昨日里拿到银子了?”
      长宁犹豫了下,“这些年来闵老夫人用九爷的名义赊欠的银子,前前后后算起来足有九千多两。原本都是九爷那边走账给她填了,后来蒋先生说这事儿不能这么算。现下清王府账务亏空……”
      君兰诧然,“亏空?”
      账簿她可是经了手的。莫说旁的了,即便不算田庄铺子的产出,只算王府里的现银,都够她和九叔叔舒舒服服过一辈子奢侈的生活。
      哪来的亏空?
      长宁掩唇轻咳一声,面不改色地道:“蒋先生说清王府花费太多,亏空太多。往年那些不合理支出的银子,总得填补回来再说。于是就与钱庄的掌柜说了声。闵老夫人去用银票兑换现银的时候,掌柜就和她仔仔细细算了账,把那九千多两扣除,剩下的银子给了她。”
      君兰虽然喜悦,却也无言以对。
      这样也行?
      她问:“然后呢?”
      莫非闵老夫人就这样病倒了?
      长宁道:“嗯。真是让人同情。”
      虽然长宁说的一本正经,但君兰怎么看,都觉得他眉眼间有遮掩不住的笑意。
      想到闵老夫人那病重的样子,她总觉得其中有蹊跷。仔细想了想,狐疑道:“扣除的数额究竟多少?”
      既然说的是“这些年来”赊欠的账务,那么肯定蒋辉肯定在中间用了些手段。
      这好几年加起来,闵老夫人定然不会把每一笔赊欠的账都记得清清楚楚,数额多少还不是由他说了算?
      要知道,九千零一两也是九千多,九千九百九十九也是九千多。这差别可大了去了。
      倘若闵老夫人得了九百多两,想必也不至于气得病成这样。
      不过,想蒋先生那笑眯眯的温和模样,应当不会折扣掉九千九百九十九两那么绝。
      君兰把自己的疑问说出来。
      长宁微笑,“确实没折去那么多。”
      “那是折了多少?”
      “九千九百九十八两。”
      君兰默然。
      怪道闵老夫人病成了那副模样。
      任谁手中一万两银票只兑出来二两银子,也没法接受这个打击吧。
      君兰长叹,“蒋先生下手真狠。不过,倒是让人解气得很。”
      长宁原本不想打击她,毕竟是主子。可也不想蒋先生承受这不白之冤,就道:“其实法子是蒋先生提出来的,但是数额是王爷定下来的。”
      想到九叔叔这几日来“折腾”她的百般手段,君兰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有癸水的时候都这样,待到癸水来净,还指不定他能做出什么来!
      于是她话锋一转,轻哼道:“王爷可真是英明神武,这样斤斤计较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长宁乐呵呵地正要接话,抬头看了眼王妃身后,赶紧把嘴巴闭紧,一个字儿也说不出了。
      君兰没有发现他的异常,正想着自己这些天“受欺负”的经历,哼笑道:“二两银子。王爷怎么不干脆算个整一万两出来?这样还能多省下二两银子不是。”
      这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幽幽叹息,“清王妃好算计。不过,王妃可真是差别对待。”
      听到自家夫君这声轻叹,君兰身子骤然一僵,很有种做坏事被捉住了的感觉。
      卿则踱步到她跟前,微微笑着看她,“你说蒋辉的时候,还说他这做法令人解气。怎么到了我这儿,就成斤斤计较了?跟我来。我们去屋里好好商议下这事儿的差别对待问题。顺便身体力行告诉你,什么是真正的斤斤计较。”
      作者有话要说:  清王爷表示,自己计较的方式有很多种~^_^
☆、第一百零三
      君兰被抓了现行, 心里头到底还是有点尴尬的。跟着卿则往前走时, 微微垂眸, 未曾辩解什么。
      只不过到了屋里后, 她还是紧张起来。
      砰的一下关门声,好像击打在了她的心上, 让她的心弦瞬间揪紧。
      君兰挨着门边的地方, 不肯依着卿则的示意往屋中央去。
      卿则含笑问她:“怎么?屋内没甚不对劲的地方。为何不愿过来。”
      “有些乏了。”君兰瞥一眼他, “想着少走几步路。”
      “当真如此?”
      “是。”
      卿则倒也不介意她非要在门口的位置,主动往她身边行来。
      君兰下意识往后去, 退了半步后,猝不及防被他突然逼近而后猛地一带。她站立不稳,立刻跌在了他的怀里。
      “怎么这么不小心。”卿则给她理着鬓发,“是不是身体还未恢复,所以站着不适?不若进屋看看吧。”不等君兰反抗,一下子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旁的事情上, 君兰不惧他,不论什么时候都敢和他驳斥。
      可是在这样的事情上,俩人力量的差距太过悬殊。就算她有心想要抵抗, 可他随便霸道地一用力气, 她的反抗就成了无效。
      君兰挣扎了几下,没能下来, 反倒被抱得更紧。生怕跌下去,只能揪住了他的衣裳,讷讷道:“我, 这还没好呢。”
      卿则知道她的情况,晓得这还得等一等。刚刚不过是起了兴致想逗逗她罢了。偏偏这个时候她脸颊粉粉的样子太过可口,紧张的模样又十分有趣,他倒是真的动了心思。
      “没什么。”卿则俯身在她额边落下一吻,“我们玩点别的。”
      衣襟被掀开。火热的吻流连忘返,大手探进衣内,在她身上处处点火。
      不久,君兰开始身子发烫,意识有些涣散,无法凝神思考。只能沉浸在他给的悸动中。
      眼看着他要去解衣带,她赶忙出手制止,喃喃说道:“别。”
      卿则继续往下。
      她快要哭出来,轻哼道:“明儿我得早起。闵萱出阁,不能误了时辰。”
      “她出嫁,关你何事。”他的声音黯哑,带着让人心动的低沉,“你们之间早就没了关系。今日去了便可。”
      “你早先答应我了的。”君兰推一推他,“我说要去送她出嫁。你说可以。怎么现在反悔了?”
      卿则止住动作,粗喘着仔细回想。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不过,是在他在她身上点火的时候她提起的。当时他的思绪不是特别清楚,专心在她身上,倒是没有特别留心。
      仔细想想,好似是答应了这么个事儿。
      君兰这个时候的思绪倒是清楚了不少,再接再厉道:“九叔叔应当还记得吧?闵萱在我出嫁的时候,可是为我着想许多,还亲自来送我。这样的情谊,我不能不理会。”
      这话真的是合情合理。
      而且,当时那几个姑娘连同闵书铂来送君兰的情形,卿则也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
      卿则无奈地收手,翻身到她身边并排侧躺着,把她搂入怀中,忍不住一叹气再叹气。
      “既是说好了,那明日早些去吧。”他道:“只是今晚不能一起多做些事情了。”
      君兰知道,自己这是凭着明儿要早起逃过一劫了,不由大大松了口气。
      她这放轻松的样子转变太过明显了些。
      卿则凤眸半眯,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话中带了三分笑意,“不能和我一道,你就这么高兴?”
      君兰刚要点头,瞥见九叔叔那意味深长的笑容后,心里陡然起了提防,干笑道:“没有。一点都不高兴,我这还可惜着呢。”
      见到她言不由衷的样子,卿则倒是真的笑了。修长的指伸出,微微勾了她的下巴,轻声道:“知道可惜就好。这两日我看也快差不多了,等你方便后,咱们好好谈谈。”
      一想到他能“谈”一整夜的状态,君兰就紧张得全身绷紧。
      卿则看她明白是甚意思,笑意愈深,“你若是觉得一个方式无趣,我们可以多换几种姿……”
      “不用。”君兰故作认真地打断了他,脸红红地道:“一种就行。一种就行。”
      “也可以。”卿则无可无不可地应了下来。
      就算她现在说是一种,到时候他也能有办法让她答应多换几个花样。
      君兰原本刚刚放心下来,现在看到九叔叔那满含深意的目光,顿时把刚刚抛弃的警觉心又拾了起来。
      *
      卿则说到做到。既然答应了君兰今日当心着些不闹她,就真的一晚上都规矩得很。除了两人洗漱时候做了些小动作外,旁的时候倒也可以。晚上甚至于怕君兰腹中不适,一直给她轻揉着腹部,直到她睡着方才停下来。
      翌日闵萱出阁。
      君兰起了个大早,不等天亮就出了门去。到达闵府的时候,天也才刚刚冒了点明亮的头,太阳并未完全出来。
      一屋子人,都是来送亲的。人人面上挂着喜悦,各个儿都十分开心。
      见到君兰,众人行礼。
      君兰让盛妈妈和蒋妈妈把人扶起来,让大家各自继续着,她行至闵萱的身边,问道:“你可还有甚需要的?尽管与我说。”
      “你啊,就是个爱操心的。这些事儿都是我爹娘该做的,与你何干?你自己才嫁人几天啊,倒是想要为我做主来了。不用不用,没什么值得你劳烦的。”
      闵萱说着,拉了君兰让她坐下,“看你脸色不太好,还是休息下罢。你能来陪着,我就很高兴了。”
      君兰自己没有经历过成亲时候的紧张气氛,并不知道这种时候该做什么为好。见闵萱说的真心实意,她也不好过多耽搁对方的时间和精力,就依着闵萱的建议在旁坐了下来。
      不多时,闵萱外祖家的人陆续到来。
      陆氏和闵萱她们忙忙碌碌着,还不忘给君兰请安,又不住有人来和君兰套近乎。
      今日是闵萱出嫁的日子,君兰不想自己的到来给人添麻烦,让人太过于在意她而忽略了闵萱。更何况,屋里那么多人的话,又闷又热。倒不如外头清爽舒适。
      她索性到院子外头走走,等吉时到来的时候再送闵萱上轿子。
      出了二房的院子后,君兰在闵府里四处闲逛着。因为在这儿住了那么多年,她知道哪些地方去不得,哪些地方即便是客人们也能随便游玩。于是就挑了几个别家人也能随意走动的两处地方,慢走散着步。顺便吹吹凉风。
      谁知道竟然遇到了熟人。
      高氏。
      只不过她看到了高氏,高氏却并未看到她。因为君兰刚刚走到院门口旁边的小路上,周围有树丛的遮掩,所以身形并不明显。
      而高氏正在凉亭子里。
      那凉亭地势稍高,又是在院子里最敞阔的那一处地方,所以,在院子里的人只要稍微留意就能看到亭子里的情形。
      现下高氏显然是怒极了。明明也知道这个地方十分惹人注目,偏偏还忍不住把声音一再提高。
      “什么?他来不得?问问他,究竟是外头的事情重要,还是家里的事情重要!”
      青叶的声音有几分委屈,“是真的来不了。婢子问过了老爷身边的人,都说老爷现下抽不开身,没法归家……”
      “今儿是他休沐的日子!他却回不来?而且还是萱姐儿出嫁!去!你再去给我瞅瞅,人到底是去了哪里!”高氏尖着嗓子喊道。
      院子里还有其他几位姑娘和夫人在。并不是特别陌生的人家,都是和闵府有交往的。
      她们听到了高氏的喊叫声,面面相觑后,都开始往院门口的方向撤去。
      君兰见有不少人朝院门那边过去,索性也朝着院门口走。
      大家就在那唯一的出口处碰了个正好。
      那几位曾有过几面之缘的夫人看到清王妃,讪讪笑了下,有些不自在地道:“王妃也在?王妃放心,我们什么都没听见,也没看见。”
      君兰道:“我也是刚来。”
      她说的十分平静,旁人都拿不准这事儿是真是假。
      但,看到了清王妃,任谁都不敢把刚才看到的那一幕随意乱说了。
      夫人们和姑娘们低着头,恭敬地退了出去。
      君兰绕出了院子,在院门旁静等。
      不多时,有个身穿青绿色比甲的丫鬟走了出来。她身材苗条,面容清秀,头上戴了支银簪,一看便是在夫人姑娘们跟前比较有脸面的。
      盛妈妈看到这丫鬟,轻声叫了句“青叶姑娘”。
      青叶刚才在想着心事,没料到有人会喊她,当即吓了一跳,身子剧烈抖了抖。
      看清是盛妈妈,再看清盛妈妈旁边是八姑奶奶后,青叶暗松口气。却也没打算停留,只福了福身就继续往前走。
      君兰叫住了她,问:“夫人为甚发那么大的火?好似和老爷有关系?”
      青叶估摸不准刚才姑奶奶听到了多少。但是,这是家里的事情,闵家有不少人知道了这事儿,即便告诉了姑奶奶也没甚不可,就道:“五老爷现下不在府里。三老爷和三夫人催了好多次都没见到五老爷,夫人有些急了。遣了婢子去找找。”
      “五老爷不在?”君兰讶然,“你莫慌,和我说说看。”
      青叶有些犹豫。
      高氏曾经说过,八姑奶奶已经不必以前了,现在狠心又绝情,连亲生家人都不认的。
      看出青叶眸中的怀疑之色,盛妈妈在旁适时道:“刚才王妃看到有人在旁偷听了不少,特意露面唬了她们,免得她们到外面后乱说。王妃若是想害你们,只管由着她们到处乱说一通。看到时候五夫人还怎么做人。”
      青叶刚才被高氏骂了一通,很是委屈,眼睛都红了。听到八姑奶奶关切的话语,再听八姑奶奶帮了忙,她终是忍耐不住,泪珠就掉了下来。赶忙用帕子拭去,这才认真回禀道:“婢子并不知道。老爷今儿本是休沐的日子,昨儿晚上和今日都在家才对。可昨儿晚上就没回来,今日也不在家中。”
      想到高氏从昨晚上就开始不对劲的情绪,青叶委屈得很,眼泪复又落了下来,“昨晚上就罢了,夫人睡下后就没了事儿。可今天是十姑娘出阁,家里的人都基本上齐了,偏偏只有五老爷不知所踪。三夫人在旁说了好几次晦气的话,夫人心情一直不佳,把事情都怪在婢子们身上。青玉之前已经出门两趟去寻老爷了,可一再寻不到,又有什么办法?”
      “竟然有这么样的事情。”盛妈妈喃喃道:“你也别慌。再去找找。实在不行的话,也只能这样了。”
      青叶本也没指望清王妃帮忙找。只不过心里头闷着气无处发泄,所以憋得难受倾吐一下。
      现在把话说出来后,真的舒畅了些。她也没多为难王妃,赶紧快步去寻人解决眼下的事情去。
      待到人走后,君兰也抄了小道往静谧的地方散步。
      等周围没了旁人在,盛妈妈悄声与君兰道:“婢子瞧着那五老爷可能有什么事情。不过,五夫人这般处理,也着实不好。”
      家中有这样的大喜事,五老爷不在家中本就说不过去。
      可高氏非但没有帮忙瞒着,还把五老爷不在家的事情大声嚷嚷,使得客人听见,这可有些不太好了。毕竟五老爷在不在,客人们并不是特别清楚。这事儿家里人晓得就好,说出去的话,在旁人的眼中,倒像是五房不重视三房人。对五老爷的前途没甚好处。
      说着话的功夫,刚刚去给君兰准备茶水的蒋妈妈也过来了。听闻盛妈妈在抱怨什么,蒋妈妈就多问了几句。
      盛妈妈告诉了她。
      蒋妈妈的观点倒是和盛妈妈有区别,直接道:“单这事儿来看,五夫人也没甚可指责的地方。五老爷自己不在家里,自己不重视兄弟情义和叔侄关系,那么他做的这些事情被旁人听去或者传出去,也是他自己不好。怪不得别人。倒是五夫人,在这件事情上担惊受怕,更值得同情。”
      其实盛妈妈那般的想法不过是就事论事。在她看来,既然闵家和王妃没甚关系了,她也懒得多费心思在上面。
      如今和蒋妈妈的意见有分歧,盛妈妈也不多说什么。
      不过,两人几句争执完,方才发现王妃正有些出神,若有所思。
      蒋妈妈问:“王妃可是想到了什么?”
      “没有。”君兰道:“只是觉得老爷这样不归家有些蹊跷。”
      往年的时候,遇到这样的喜事,五老爷闵广正都会留在家里参加宴席。为的就是多结交些人,往后在官场上顺遂些,好办事。
      现下家中有这么大的宴请,他却忽然不见了踪影……
      这可真的不是他的处事风格。
      不过盛妈妈对这事儿倒是有自己的理解:“或许五老爷被五夫人的嗓儿门给吓到了,准备出去躲几天。”
      这话说得君兰和蒋妈妈都笑了。
      君兰回头又望了那院子一眼,虽然还想多思量下这个事情,巧的是闵萱遣了人来和她说,吉时马上到了,让她过去陪陪。
      君兰便去了二房的院子寻闵萱,把这事儿暂且搁下。
      ……
      闵家老夫人现下卧病在床起不来身,闵老太爷虽然来了,却是隔了一房的人。所以这婚事上一切都由三老爷和三夫人自己做主。
      因着怜惜女儿女婿,三老爷并未太过为难。顾柏杨没多久就通过了各种测试,新娘子泪别父母后,很快上了轿子。
      一切归于平静。众人有的留下吃午宴,有的则告辞离去。
      君兰离开闵府后,本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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