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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眼灵妃:世子爷休得无礼-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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嫉妒一下子冲到她脑海中,将所有的理智吞噬,手中握着的枯枝发出折断的清脆声。
她情不自禁地移动着脚步,想将温季蘅看得更真切些,逐渐地,月光下那双柔和的眉眼让她心里陡生恨意。
这般眼神!如此笑声!林双鹤觉着有人拿刀刺她的心。
第61章 故作娇弱碰钉子
进了门,林庭筠将眼前的薄纱摘下,垂头放在衣袖里。
再一抬头,只见林双鹤笑意盈盈地走来,故作亲昵的上前握起她的手:“五姐,你怎么才来啊。”
林锡不顾身旁尚有温季蘅在,应声佯作呕吐地弯着腰身,阵阵干呕声引得众人皆向他看去。
“有事么?”
当着外人的面前,她自然不会提白天在甬路上的纷争,可面对着假模假式的六妹,她也不愿做姐妹情深的模样。
未等林双鹤出声,林小七先抬着小手拍了拍自己最喜欢的三哥:“三哥哥你怎么了?怎么和三婶一样呢?”
没人笑出声,只有林锡一脸坏笑道:“胡说,我这是瞧见有些人的自然反应。”
话里含刺,冷漠的目光在林双鹤身上一打量:“六妹妹变脸变的好生快,真是让我长了见识。”
闻声,林庭筠抽回被攥着的手,用力扯了扯林锡的衣袖,瞪着眼睛示意他不要惹事。
再过一会儿长辈们该来了,若是让人瞧见他们两个又掐架,岂不是当着外人的面丢了长辈的脸面。
林双鹤脸上讪讪的,好像被人抽了一巴掌,却还要勉强端着笑脸,尴尬得让人愈发焦躁。
“白天是我不小心说错了话,五姐就莫要怪我了,我年纪小不懂事,以后必定乖乖得听五姐的话。”
娇弱的如同屋内含苞的小花,似乎只要一股风雨就能将其摧毁。
也正是这种娇弱最易让人心生怜惜,激发人心底的保护欲望。
“不必了。”
林庭筠拂开她伸来的手,淡然地回驳那万般娇怜。
“五姐说这话,可是还在怪我?”
林双鹤明媚的面容渐渐黯淡下来,似被戳伤一般缩了缩肩膀。
继而迫不及待地偏头看向温季蘅,蹙着眉扮可怜:“少将军也替双鹤说说好话,让五姐原谅我的年幼无知。”
敢情她甬路上撒泼是年幼无知?若是不肯原谅她,就是小肚鸡肠?
话里话外分明是想让自己看起来楚楚可怜,从而凸显出旁人多么咄咄逼人。
那她的算盘可打错了,想在心上人面前扮小白莲,可不是上下嘴唇一碰那么容易的,况且这位心上人压根没将她看在眼里。
温季蘅敛起眼里的星光,如深渊般毫无波澜的眸子在她身上一扫:“做人第一件事就是要学会自己负责,六小姐应该早些明白这个道理。”
他悠然地绕开林双鹤,用明亮的余光望了一眼林庭筠,嘴角不禁微微勾起。
原来她刻意疏远一个人时,是这般令人生畏的模样,看来自己在她面前的印象还是好的。
林锡探着脖子看向温季蘅走动的背影,连连啧啧叹道:“季蘅表兄是完全没将某人放在眼底啊。”
林双鹤脸上的娇弱完全褪下,讶然之余浮上些许恨意,阴毒的目光盯着面前明媚闪耀的女子:“你等着瞧。”
她如同地狱里爬出的阴暗鬼魅,扭身时露出些许奸诈又得意的笑容。
相比之下,本应是地狱鬼魅的林庭筠却如同春日里的阳光般灿烂着,淡淡地回敬她一抹“我奉陪”的浅笑。
第62章 恐是白费力气
林子高和林长远携着凉风匆匆而来,见林庭筠乖巧地坐在祖母身侧,忙向林老夫人问了安,才与她左一言右一语的交谈着。
屋内地龙烧得热,众人皆脱下长袄大氅。
少了厚重衣裳的束缚,身上自觉着松快了许多。
不多会儿,北郡王和宁远侯同来,众晚辈们纷纷见了礼,才开了席。
北郡王妃亲自扶着林老夫人坐在上首,城阳长公主携女眷在右侧落座,其下首是郡王妃。
林庭筠既为郡主便坐在下下位,在后依次是二夫人温氏,三夫人程氏,六小姐林双鹤、小七林梓桐。
左侧依次是宁远侯、北郡王、少将军、林二爷、林三爷、由兄及弟。
席上交谈声不绝于耳,觥筹交错之声渐入高潮。
许是一整天的劳顿,林庭筠只动了两筷子,便觉着索然无味,只端坐于席,认真听着各位长辈们说话。
一股倦意袭来,她微蹙着眉,深吸了一口气,才将哈欠声忍下,明亮的蓝眸中平添了些慵懒。
毕竟客在,而上方祖母还精神烁烁,毫无倦怠,说话间好似年轻了许多一般。
她欣慰地笑了笑,能再见着祖母高兴的模样真好。
敛回的视线落在桌案角落里的果盘上,明亮亮的烛火光照着几颗橘子愈发黄橙橙的。
她顿觉胃口稍佳,抬起手将橘子握在手里,却在伸手时露出衣袖下的琥珀连青金石手钏。
手钏上圆滚的青金石熠熠生辉,哪怕是桌上的夜光杯都逊色了许多。
果然是难得之物。
又过了半响,直到她桌案上的橘子皮已堆成小山状时,宴席才撤下,众人移步到堂屋坐着。
林庭筠有些恹恹地随在林老夫人身后,困倦加之那几杯果酒,已使她脑筋有些微缓。
不禁自嘲地笑了笑,在灵静庵时,但凡天色落幕,差不多就要收拾着睡下。
自然不比城内,哪怕夜幕降临,也烛火通明可聊天地。
北郡王妃趁着喝茶的空档瞥了一眼温季蘅,见他跟丢了魂儿似的盯着人家,不由嗤笑一声。
“王妃娘娘可是遇着什么好笑的事?”
林双鹤递过一瓣剥好的橘子,上面橘络被摘得十分干净,露出橙黄橙黄的果肉。
她自知若想得到少将军的青睐,并非只有一条路可走。
若是能从北郡王妃身上下功夫,也会有所助益。
所以说话时故意做出温婉贤惠的模样,亲切乖巧地朝其靠了靠。
北郡王妃闻声一笑,缓缓将茶盏放下,接过那一瓣橘子。
舒展着眉眼感叹道:“你年纪小不懂,等你像我这般岁数时,就会见到一些年轻时见不到的趣儿事。”
林双鹤见其并没有像排斥母亲那样排斥自己,不禁喜上眉梢,殷切的倾身上前:“郡王妃正值年华,双鹤只盼着有一天能像郡王妃这般呢。”
她的确很想像北郡王妃那般,来日若能嫁给少将军,待少将军承袭了王位,她自然就是名正言顺的北郡王妃。
话里深意自知,不由暗暗窃喜着。
扬着唇角瞥了一眼不远处的温季蘅,心底顿时涌上些许羞涩,已然将自己的未来靠拢在他身上。
第63章 世子爷形如痴汉
“你这个小姑娘挺会说话的。”
北郡王妃漫不经心地道,随即偏过头望向别处,目光落在表外甥女林庭筠的身上。
林双鹤因这一句夸赞冲晕了头,娇羞连连地靠在椅背上,咬着下唇才没笑出声,不住地用帕子擦着耳边的细汗。
娇羞之下是掩不住地急切,心下恨不得越过高几,与未来的婆母好生攀谈,再将终生定下。
她就是喜欢像温季蘅那样的男子,即便不言语,也透着令人无法移目的魅力。
再者,他可是长京城内所有闺中女子的入梦人,几乎满足了她所有对美好的幻想。
试问这种人,她如何能忽略,如何能不去争取。
好在她有绝对的优势,相比那些女子,有足够的机会接近他。
填满的得意让她自动忘却了温季蘅对自己的冷淡。
此时的林庭筠,微微挑着好看的眉毛,杏核般的眸子尽量睁着。
那细碎的点点烛火落在眼中,似含括了整片星空。
她抬起手轻轻抚了抚纱裙,含笑地将林小七搂至身旁,低声细语问:“你吃饱了没?”
林小七认真的点点头,俏俏地笑着凑到她耳旁低语。
也不知说了什么有趣的话,竟惹得她垂头低笑。
只见她使劲地压低笑声,可肩膀却忍不住一下一下的颤抖。
怎么能如此好看?温季蘅堪堪地将余光敛回,愈发觉着自己像个痴汉。
就好像十几年前的父亲,为俘获母亲的芳心,成日蹲守在外公府门前。
听闻此事时,他还觉着世间定不会有女子让他这般痴狂。
可眼下他却觉着,若是待她及笄后,还不肯接纳自己,学一学父亲的无赖德行也是可取的。
林老夫人细心地问着北郡王妃关于过年的打算,又询问了一番温季蘅何时动身离京。
“皇上准我过了二月二再动身,此去归期未定,我也想留在家中多陪陪父母亲。”
话罢,他佯作不经意的从林庭筠面容上扫过,见她仍与林小七偷偷地说着话,登下心底不是滋味。
直至戌时,北郡王一家才从宁远侯府离开。
马车内,北郡王醉意盈然,靠在一旁略感动的叹道:“季蘅果然长大了,以往从未听他说过要陪伴咱俩的话,如今。。。。。。竟也肯好好在家待些日子。”
他完全沉浸在温季蘅的孝心中,北郡王妃不禁嗤笑着,几乎是止不住的笑着。
直到北郡王被她笑得不知所措,才撩开车帘,探了一眼骑在马背上的儿子。
转身揶揄笑道:“你当他是因为咱们?”
话里有话的意思分外明显,北郡王即便再微醺,也听得出其中别有蹊跷,忙倾身靠近:“怎么回事儿?你们娘俩有事瞒着我?”
北郡王妃自然晓得丈夫的脾性,从来不喜他们有事瞒着他,本也算作好事,藏着掖着反而显得别有用心。
“你儿子。。。。。。瞧上了我的外甥女。”
饶是北郡王活泛的性子,听得这话也微愣了半响,随后才恍然大悟道:“明熠?”
见夫人点点头,才了悟得瘫在一旁:“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
第64章 送金银解困局
次日,外面的天气阴沉沉的,林庭筠早早起身梳洗。
尚坐在梳妆镜前时,就听得屋外黄嬷嬷响亮的声音:“郡主可醒了?”
玉珠正扫着庭院里的落灰,小耳房里烧着地龙,院子里弥漫着一股烧柴火味儿。
耳房附近堆着的雪,受热渐渐融化成一滩水,钻入砖缝内,融入泥土中。
黄嬷嬷满脸喜色,见玉珠点点头,冲着她扬了扬眉毛又道:“咱们郡主昨晚睡得可好?”
“好着呢,一会收拾妥当,就去给老夫人请安。”
玉珠扔下手中的扫帚,亲昵的上前挽着黄嬷嬷的手臂,故意压低声音道:“这些日子攒了些银子,嬷嬷得空帮我送家去呗。”
“你老子娘的病还没好呢?”黄嬷嬷不禁驻足蹙眉问道。
见她愁眉苦脸的摇了摇头,才惋惜的叹道:“容我跟你说句不好听的,你老子娘的病怕是。。。。。。”
未等她说完,玉珠的脸色已渐渐黯淡下去,垂着头打断道:“我知道。”
一只手使劲绞着衣角,心中万般难受:“我娘的病只能靠药吊着,所以我得再攒些银子,如今药钱愈发贵了,往后这药。。。。。。不知还能不能吃得起。”
黄嬷嬷见她甚是可怜地模样,心下略有不忍,握着她的手安慰道:“你已经尽力了,若是真有那一天,你娘也不会怪罪你。”
说着双眼一瞪,眉头倒立:“要怪也只能怪你那不争气的哥哥,成日里就知道赌钱吃酒。”
说起哥哥,玉珠心底更似打翻了五味瓶:“不瞒嬷嬷说,其实我若说回家探病,别说一天,就是十天郡主都会放我,可就是我那哥哥,我不愿见他,回回都要和他吵上一架,我娘又护着他跟护着宝贝似的,平白惹她不高兴。”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一点无论你是生在皇亲贵胄之地,还是平头百姓之家,都是无可避免的。
金钱细软,血亲情浓,任谁也逃不出这样的怪状。
黄嬷嬷知道她有孝心,若不是她将省吃俭用剩下月钱送回去,她娘那肺病,早就撒手人寰了。
“你先给我,我得空就让人去你家一趟。”
如此,玉珠脸上的表情却不轻松,又为难道:“若是我哥哥问起来。。。。。。”
“你放心,就说你还在山上,他不敢闹到灵静庵去,他若真有那个胆子,正好让佛祖菩萨将他收了去。”
闻声她只苦涩地笑笑,将袖子里的钱袋交给黄嬷嬷:“每次都麻烦您,等以后我必定请您吃顿好的,算作答谢。”
林庭筠见黄嬷嬷迟迟未进来,心下便也猜出是何缘故,必定是玉珠又托她给家里送钱去。
玉珠她娘得了肺病,长年咳嗦不止,尤其是冬天一冷,更是彻夜睡不好觉。
上一世,她娘殁在泰和十九年,也就是今年一过,再有一年多的光景。
那时候玉珠哭成个泪人,即便干着活也是眼泪涟涟的,瞧着就让人心酸。
林庭筠抬眸从梳妆镜内瞧了一眼王嬷嬷:“嬷嬷,您过来。”
又伸手从镜子下的匣子内拿出一袋银子,转身交给王嬷嬷手中,嘱咐道:“找个时间送到玉珠家去,再找个大夫好好替她娘诊病。”
第65章 夸赞玉珠
王嬷嬷掂量着手中的钱袋,少则也有四五十两,略有些不情愿道:“郡主,不是老奴心狠,只是玉珠的哥哥是个败家子,您送的这些银子,未必能治好他娘的病。”
这话倒是有几分在理,先前听玉珠哭诉过,但凡送回去的银子,抓药的少,大部分都被她哥哥败霍了。
难道就能不给吗?毕竟玉珠不能侍奉跟前,抓药熬药都得指望她哥哥。
也正是如此,玉珠心底才恨不起来,即便他再不知上进,那也是她兄长,还要靠着他服侍娘亲。
林庭筠望了一眼面色犹豫的嬷嬷,姣好的容貌上添了几分愁苦,秀眉微微蹙着,轻叹了口气道:“先送去吧。”
她不知该用什么说服犹豫的王嬷嬷,也不知该用什么说服自己的心软,那便只能不去想,只做自己想做的。
上一世玉珠可怜兮兮的模样历历在目,她不能像过去那样无动于衷。
黄嬷嬷揣好了银钱,才敲了敲门进了屋,正逢王嬷嬷拢着衣袖欲出去,赶巧打了个照面:“慌里慌张去哪啊?”
黄嬷嬷是府中资历最深的嬷嬷,又深得老夫人的信任,各房里的下人都敬她三分。
再者王嬷嬷与她甚是交好,林庭筠怕她将此事说漏了嘴,只得先开口解围道:“嬷嬷快进来喝口热茶。”
她说着站起身,从里间走至外间书案旁,笑意盈盈的望着黄嬷嬷。
“老奴明儿再来讨茶喝,眼下老夫人传您去安德堂用早饭,晚了可是要挨骂的。”
林庭筠边听边露出焦急的神色,道了两声“正是”,忙唤着琼华:“快把斗篷拿来,别叫祖母等着咱们。”
说着双手系着身前衣裳的扣子,垂头笑着打趣道:“咱们可得快着点儿,不然嬷嬷可是要挨骂的。
玉珠将灌好热水的汤婆子塞到林庭筠手中,蹲下身子替她整理脚下的细纱:“过了年天就该暖和了,郡主得重新做双薄靴子了。”
黄嬷嬷听此,心下对玉珠的印象愈发好,只想着她是个孝顺又细心的人。
“玉珠姑娘心细,有她照顾您啊,府里的人可都放心不少。”
听得有人这般夸自己,站起身的玉珠瞄了一眼林庭筠的面色,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是郡主不嫌我笨手笨脚的。”
“我这个人就喜欢有眼缘的,玉珠和琼华都有眼缘,我一个都离不开。”
几人连连笑了几声,才匆匆前往安德堂。
始一进门,身上的寒气便被驱散了大半,由婢女脱了外面的斗篷才进了屋。
瞧见祖母正坐在桌前,忙敛衽行礼道:“问祖母安。”
林老夫人打眼儿一瞧,自家孙女穿着一身淡粉色的对襟褙子,头上配着两只珠钗,淡雅又不失身份,心里更欢喜了些。
笑吟吟地招着手道:“过来坐。”
描金檀木桌上摆着五菜一汤,色香味俱全,勾得人肚子里的馋虫蠢蠢欲动。
林老夫人又端详了一阵林庭筠,才握着她的手道:“昨晚没瞧你吃些正经饭菜,反倒吃了一堆酸橘子,今早饿坏了吧?”
第66章 六小姐心生嫉妒
宠溺一般的语调,似暖流拂过心底,让她不由红了眼眶,微抿着唇,艰难地点头。
“所以今早上啊,特地让厨房备了你最爱的螃蟹小饺儿,一会多吃点。”
林庭筠觉着喉咙里堵得慌,堵得她说不出其他的话来,只能继续点点头。
心下正有些窝得难受,只听外间传来推门声:“螃蟹小饺儿,祖母也让我们也尝尝鲜,不要总这般偏心嘛。”
不用见人,只需听他的声音就知道是林三少爷,偌大的侯府里,只有他说话这么不规矩。
“小兔崽子,一会儿你只管看着,别动筷子,今儿祖母就要偏心了。”
玩笑话一出,林锡忙不迭紧走了两步,殷切地坐在林老夫人另一侧,求饶道:“别啊祖母,我得吃饱才有力气领妹妹进宫,皇舅舅、外祖母都等着呢。”
说罢目光朝着林庭筠身上一瞄,勾着一双狭长的凤眸:“妹妹你说呢?”
果然不是个正经哥哥,那双凤眸里全是揶揄之色,林庭筠头一偏,故意不瞧他:“吃就吃吧,免得你日后为难我。”
这话说得没道理,只不过顺嘴说出来堵他的,也可哄着祖母笑两声。
“一会儿用了饭,你们就进宫去,省得让你外祖母等急了。”
林子高、林长远等人陆续而来,纷纷见了安才落座。
林梓桐小手揉着未睡醒的眼睛,又憨憨的挠了挠额间:“五姐,一会儿我能去你房里睡觉吗?”
林老夫人看着小孙女娇憨之态不由笑着,夹了块雪白无刺的鱼肉到她碗中:“小七在祖母这睡,让黄嬷嬷给你讲故事,定是你爱听的。”
林小七瞪着无辜的大眼睛愣了半响,好像神智还未回笼的模样。
众人俱被她逗笑。
林庭筠将汤碗放下,伸手摸了摸她细粉儿的小脸蛋:“五姐一会儿得进宫,等晚间回来再找你玩,好不好?”
小七乖巧的点点头,肉呼呼的小手熟练地握着筷箸,将方才那块鱼肉夹起:“五姐尝尝肉。”
林双鹤垂着头翻了个白眼,手中的汤匙搅着碗里的红豆膳粥,心底的落差感让她食之无味,更难以下咽。
为什么自己就没有一位太后外祖母,没有位皇上亲舅舅,更没人能赐自己一个郡主身份。
一想到林庭筠进宫后带回来的众多赏赐,心底的嫉妒愈加猛烈。
自己的外祖母只是个普通妇人,舅舅也只是小小的官吏,而且这个官吏职位还是托父亲办的。
她最是厌烦与母亲回去,家长里短没完没了,留下吃饭也没什么精致菜肴,更得不到什么稀奇好东西。
偏偏自己没有,林庭筠都有。
一个深居灵静庵的人,要这些好东西有什么用?要郡主的身份又有什么用?还不如给自己。
林双鹤想着想着就将自己假想成郡主,大南朝唯一的郡主。
幻想着自己一身华服出现在众官家女子面前,她们都要弯腰行礼,再恭敬的唤一声:“臣女见过郡主娘娘。”
届时自己就是与温季蘅并肩的女子,一位世子,一位郡主,佳人才子,金玉良配。
第67章 回击林双鹤
“三弟你与阿筠先去,我得先去趟翰林院,等我处理好公事,就去与你们汇合。”
林双鹤的幻想被林子高一番话打断。
当美梦跌入现实中,变成七零八碎的残渣,心底的愤愤不满与怨恨就愈发凶猛。
若不是屋内尚有祖母在,她真想举起面前滚烫的膳粥,尽数泼在林庭筠脸上,让她那张脸再也没办法吸引世子的目光。
让她那张脸彻底毁了,让她永远躲在灵静庵里不敢出来。
到时候林家还有谁能和自己争风?届时自己就是林家的一枝独秀。
林锡含糊不清的应了声,目光瞥向对面的林双鹤,察觉到她不善的目光盯着妹妹。
顿生反感,不由蹙眉嗤笑着:“六妹妹怎么那样看着阿筠,难道她何时得罪了你?”
此话一出,林双鹤心下一紧,略慌的眼睛看向上方的祖母,讪讪地笑了两声,才略带娇羞道:三哥哥说什么呢?五姐怎么会得罪过我,即便有也是我不懂事冲撞了她。”
边说边小心打量着林老夫人的脸色,见其并未起疑心,才大胆地笑道:“五姐生的美,连我都忍不住多看两眼,哪里像我这般不起眼。”
表面上如此说着,心底却想,如果自己的视线是刀子便好了,定要一刀一刀将那张脸割裂,定要让她永远见不得人。
林老夫人虽不喜三夫人,可对林双鹤却不错,毕竟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在她身前伺候,感情自然是深厚的。
抬头见她打扮的很是普通,头上的珠钗也似蒙上暗色,耳坠上空空如也,甚至不如十岁的林梓桐光鲜。
再一想到三儿媳家底并不殷实,想必不会像大房二房那般富养子女,心底不觉涌上些许疼惜之意。
慈爱的目光望着林双鹤,心想着让她去翡翠轩打些首饰。
林庭筠见状,秀眉微挑了挑,杏眸里也尽显讥诮之意:“六妹何必妄自菲薄呢?昨夜家宴,六妹光华夺目,就连岚姨母都忍不住与你亲近,可见六妹也是很讨人喜欢的。”
她说罢放下筷箸,用湿面巾擦了擦手上的污渍,撒娇似地依偎在林老夫人身侧:“祖母,我长年深居玉山,平日里也用不着金环珠翠,不如分给六妹和小七。”
她说着又望向脸色涨红的林双鹤:“东西不多,六妹可不要嫌弃。”
“那。。。。。。那怎么好呢?”
林双鹤的舌头有些打结,不知该怎么回应。
已然察觉出祖母脸上的神情有异,双目里对自己的关切散去,倒浮上些许对林庭筠的疼惜。
桌下的手不由握着拳头,竟没想到被她坏了自己的打算。
昨夜听母亲说,二夫人送给林庭筠一副蓝宝石头面,她曾经见过,那蓝宝石明晃晃的耀眼。
相比之下,自己梳妆台上的东西,都只能算作破烂货。
本以为能从祖母那讨得些许银钱,打两套像样的头面。
谁知东西没讨到,反而让她做了好人,不但如此,还要捡她用剩的东西。
林庭筠看她有气不能撒的样子愈发有趣,白玉似的面容上也荡开笑容。
比惨么。。。。。。谁能比得过自己呢。
第68章 前生四姐殁的蹊跷
正想着,二少爷林长远也放下筷箸,擦了擦嘴角才道:“说起灵静庵,五妹的屋子也该修一修了,上回去的时候,屋门都压塌了许多,想来等天气一暖,怕是该关不严了。”
他侧身将面巾放回托盘内,端着茶盏望着林老夫人又道:“若是在府里也不怕,人多气足,可灵静庵甚是偏僻荒凉,怕是有些野狼野狗的,万一不长眼惊着五妹,可就不大好了。”
林长远与林子高同岁,可两两相比之下,他少了几分林子高的儒雅之气,却多了些务实的爽利。
颇有二夫人温氏的行事风范,正是如此,在林老夫人眼前,林长远的话还是颇受重视的。
“旁的都是小事,看来灵静庵的房子却缓不得了。”林老夫人双目微眯着。
思虑了片刻又吩咐林长远道:“一会儿叫你母亲来我这一趟。”
看来是要商量此事了,林庭筠向二哥投去感激的目光,得到他淡淡一笑为回应。
林双鹤心底愈发郁结,这么一搅和,她的首饰衣裳,都成了小事,相较之下,自然没有修房子的事大。
她心不在焉的舀了一口粥,味同嚼蜡般咽下,拧着眉毛不大高兴。
从安德堂出来,林庭筠唤住了前方的林长远:“二哥等等。”
昏暗的天色加之薄纱覆目,瞧不清楚他的神情,隐约感觉到他朝着自己走了两步:“怎么了?”
见他略有些严肃,林庭筠不禁莞尔一笑,轻松道:“没什么要紧的事,只不过有些想念四姐罢了,想请你今儿下了学堂后,拐到唐家一趟。”
她说着从手腕上褪下一串佛珠,檀木佛珠散发着阵阵檀香,在冷冽的空气中有些刺鼻。
“这是在佛前开了光的,先前四姐成亲我未能回来,这算作送她的贺礼,眼下还有十多天才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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