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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眼灵妃:世子爷休得无礼-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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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琼华走在前面提着夜灯照着路,一路上郡主一声未吭,安静的夜里不仅有些渗人。
  
        林庭筠回到明熠阁梳洗后就爬上了床,倦怠的双目紧闭着,琼华拿了新的团扇放在小几上,立在原地看着香炉里一闪一闪的红光发怔。
  
        王嬷嬷今日在府里帮忙一直未归,翠竹也不知到哪里去,始终不见个人影。
  
        瞧郡主和世子今日的情形,似乎好事将近了,她正替林庭筠高兴的抿唇偷笑。
  
        骤然,敲门的声音剧烈又急促,琼华惊了一跳,一颗心噗通噗通地跳个不停。
  
        听着叩门不止的声响露出些许不耐烦,一转头瞧见林庭筠睁开一条眼缝,不悦地拧着眉。
  
        时辰已经不早了,院里的丫鬟连走路都的轻巧巧,哪个不长眼的敢如此用力砸门。
  
        琼华本以为是府里的主子,临近门前才想到可能来得是林三少爷,可是三少爷醉得头重脚轻,根本不可能来明熠阁砸门。
  
        一打开门,翠竹耷拉着脸,将手里的汤盅往琼华怀里一放,幸好她顺手接住,可心里还是被唬了一跳。
  
    
  
    
  
    
第362章 猖狂婢女

  
        “大半夜的你干什么?这要是摔碎了怎么办?郡主都要睡了,你哐哐砸门又是怎么回事?没人教你规矩吗?”
  
        敲门声就够人烦心的,还被翠竹撂脸子扔汤盅,琼华登时就发作了,连珠似的斥责向翠竹劈头盖脸的袭来。
  
        “你今儿白天去哪了?我看见你娘了,她说就你和她说了一会儿的话,怎么一整天不见你来伺候郡主?”
  
        琼华端着汤盅,板着脸盯着翠竹,厉色等着她回答。
  
        本来翠竹心里对琼华是有几分好感的,可被她这么一训,那点好感也就随风飘了。
  
        鄙夷地睨了一眼琼华,她方才听见有人说郡主睡了,那就更没什么好怕的,冷笑道:“你管得着吗?我爱去那就去那,你消停伺候郡主得了,吃饱了撑的。”
  
        经过这一天的思虑,她愈发觉着自己比林庭筠不知高尚多少,身份上的悬殊,不过是上天的不公罢了。
  
        再把林双鹤送她的振翅蝴蝶簪戴在发间,根本不像侯府里的下人,倒跟主子似的。
  
        她算明白了,什么侯府郡主,无非是打扮的光鲜艳丽些,自己若是有这些名贵的钗子珠宝,别说打扮成郡主,就是宫中娘娘也是有人信的。
  
        琼华被翠竹这番话气得噎住,半响没反应过来,冷冷地呵斥一声:“你发什么疯?”
  
        翠竹紧跟着回嘴道:“你管不着,我乐意干什么就干什么。”
  
        面前这个人的语气神态分明不是平日里的模样,琼华瞪了瞪眼珠子才肯定这副容貌是翠竹的。
  
        毕竟一起伺候郡主几个月,早就熟悉了,眼前轻狂的模样还是头一次见。
  
        她气得脸色煞白,一腔的闷气却不好在门口发作,看着她如同得志小人般扬着下巴,只能忿忿地攥着门框准备掩门。
  
        “让她进来。”
  
        满脸志得意满的翠竹猛地顿住摇晃的下巴,得意忘形的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耳鸣了听错了。
  
        不是是睡着了么?
  
        琼华懒得和她掰扯,听见里间郡主的声音出来,索性将门框一甩,四敞大开地请翠竹进去。
  
        今儿她就闹别扭,也不知明熠阁里是谁得罪了她,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进来啊。”
  
        看着站在门外不动弹的翠竹,琼华不耐地扫了她一眼,好像突然间没了方才的猖狂样儿,不由低低地冷笑着。
  
        翠竹觉着腿肚子有点软囔囔的,抬步迈进屋内的时还不住的哆嗦。
  
        她本来以为自己有当面质问郡主和北郡世子是何交情的勇气,更想知道为什么要闹的府里乌烟瘴气,还逼死了程氏,害得七小姐毁容。
  
        可当她听见里面清冷的声音时,心里的勇气瞬间就没了。
  
        误以为林庭筠熟睡而做出的轻狂模样,不知不觉就收敛了,连挺直的背脊,在迈进内室后也心虚的佝偻着。
  
        里间只有一盏油灯燃着,难怪她瞧着暗暗的,被琼华一说就以为林庭筠确实睡着了。
  
        屋里安静异常,沉着的气氛更让她有些心惊,她扫了一眼床榻边上,见林庭筠好整以暇地坐在床沿边上,垂下的双脚交叠在一起。
  
    
  
    
  
    
第363章 掂量

  
        林庭筠见着琼华端着汤盅过来,便将手里的美人槌放在一边,接过汤盅在鼻前闻了闻。
  
        是小厨房刘嫂煮的冰水银耳,香甜的滋味总是令人身心愉悦的。
  
        她用汤匙舀了舀,看着里面的银耳光滑发亮,眼角的笑意就更浓了。
  
        翠竹不敢吱声,胁肩累足地躲在光线较暗的地方,脚下是织金的地毯,踩上去软绵绵的,让她愈发站不住了。
  
        毫无预兆的,浅酌了一口冰水银耳的林庭筠忽而出了声:“方才你在门外叫嚷什么呢?听着怪刺耳的。”
  
        声音比往常还柔和几分,好像真的没听见似的,仍旧舀着糖水抿写,淡淡的暼了一眼翠竹。
  
        这一眼就让翠竹从脚底冷到头顶,慌忙地垂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支吾了半响,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琼华拿起床榻上的美人槌,蹲在床边替林庭筠捶着腿,斜眸睨了一眼六神无主的翠竹,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当初是老夫人身边的黄嬷嬷说你该勤恳的时候勤恳,该激灵的时候激灵,祖母和母亲才将你提到我身边来伺候,怎么今儿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林庭筠喝了大半盅的冰水银耳,丝毫不见怒气的双眸盯着晃晃荡荡的汤底,手中的汤匙咣啷一声扔在里面。
  
        琼华忙起身将汤盅接到手里,见着郡主又缓缓地伸出手,要用湿帕子擦手,冲着翠竹的方向咳了一声。
  
        翠竹攥着自己的衣襟,促局不安地躬身应了一声,紧忙转身到水盆前浸湿了手巾。
  
        她盯着脸盆里被搅得支离破碎的清水,攥着手巾的手上戴着一枚素银戒指,这让她想起白日里韦氏给她的银簪子,心里登时有些复杂。
  
        家里需要这份差事的银子给二姐做嫁妆,全府上下,除了安德堂伺候林老夫人几个二等丫鬟以外,只有明熠阁里的下人月银最多。
  
        若是没了这份差事,韦氏一定会大发雷霆,没准儿还要被竹条抽一顿。
  
        翠竹理了理脑海中的头绪,攥干净手巾上多余的水,急步走到床榻边,垂首双手奉上湿手巾。
  
        林庭筠看了看白色绣梅花的湿帕子,又饶有兴致地盯着翠竹瞧。
  
        仍是平日里寻常的打扮,恭敬的模样也与平常无异,若不是她亲耳听见门外叫嚣,或许根本想不到翠竹也是不安分的。
  
        翠竹手臂举了半响,微微发酸,她还是不敢抬头看林庭筠,默不作声地等着,表面上平静,内心却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又慌又乱。
  
        正当她手臂发酸无力已微微颤抖时,忽地手中一空,微微抬头打量,见郡主已将湿帕子放在手里来回擦着。
  
        “方才你在门前的话,是谁教你的?哪个嬷嬷?还是你母亲韦氏?”
  
        主子院里最忌讳惹是生非的丫鬟,像翠竹在门前说的那番话,语气尽是挑衅,狂傲的不可一世,她这个郡主都要自卑三分呢。
  
        琼华是什么人?是出入过西北严酷之地,为国为民厮杀过得将士。
  
        虽说眼下在侯府里伺候自己,可也不是她们这等眉高眼低的小人能随便讥讽的。
  
    
  
    
  
    
第364章 训话

  
        没想到翠竹这几个月来装得这般好,竟让她一点没察觉出来,林庭筠盯着翠竹战战兢兢的模样,甩手使劲儿地将手中的湿帕子砸在她怀中。
  
        翠竹被砸的胸前一疼,心底恼怒却又不敢言,还得故作低姿态地双手接着,唯唯诺诺道:“郡主,奴婢错了,求郡主饶了我这次罢。”
  
        略带哭腔的声音分不出真情假意,琼华端着一盏新的油灯凑到跟前,抬眼朝着翠竹的方向看过去。
  
        今儿也是邪了门了,以往还算规矩的翠竹突然间就变了心性,无遮无拦又趾高气昂,琼华脑海中忽地就浮现起曾经被三房收买的宝珠。
  
        那副假模假式的嘴脸和面前翠竹的模样还真有几分相似。
  
        翠竹觉着自己双腿都在打颤,脚底板更是冒了许多冷汗,滑腻腻地叫人站不住。
  
        她又抬眼看了一次床榻上的林庭筠,一丝笑意都没有的面容格外渗人。
  
        虽然平日里郡主的神色也都是平平淡淡的,可和生气时明显不同,此时脸上的不虞如同浸了冰霜般。
  
        琼华脚步不停地在屋里走动,林庭筠不出声,屋里静悄悄地只有脚步声。
  
        翠竹正害怕的紧,余光瞥见琼华又一次走向床榻边,蹙眉咬牙,惶惶不安中又添了心烦气躁。
  
        林庭筠接过茶盏,用清水漱了漱口,琼华忙将铜盂的盖子掀开,她吐了口中的水,又接过干净帕子擦了擦嘴角。
  
        当她再次将视线专注地投向翠竹时,只见她额间正往下淌汗。
  
        “且不说琼华是北郡王府送来,只说她是我身边的一等丫鬟,平日里掌管的金银首饰,就连我的银钱匣的钥匙都交给了她。”
  
        琼华正放下手里的铜盂,闻声朝着里间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上前用美人槌替她捶腿。
  
        林庭筠低眉看了一眼琼华不见异色的脸,接着道:“你来明熠阁不久,王嬷嬷让你负责我的衣裳杂物,纯粹是因为玉珠告假了,若不如此,你连个二等丫鬟都不算。”
  
        她轻飘飘的视线落在翠竹的身上,倦乏地打了个哈欠,沉凝了半响又道:“我不喜欢身边左拥右簇,灵静庵也确实不需要那么多人,你们平日里活儿自然比旁人院里的多些,若是因为这个心存不满,就不妨掂量掂量你们每个月的月钱,这些话我只说一次,你若是再敢以下犯上,索性叫你娘把你领回去,一应卖身契的我们也还给牙行。”
  
        林庭筠累了,一股脑儿地把话说完便不再看翠竹,侧身朝床内躺着,合着眼听着屋里并未响起离开的脚步声,蹙眉道:“下去吧,若有下次也不必来认错了。”
  
        翠竹无声地摸了摸眼泪,委屈多过与方才的不平,闷闷地嗯了一声,转身就出了门。
  
        她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将门轻轻的掩好,半点声响都不曾发,当她下了石阶朝房间走了一段路后,却忍不住的抽噎起来。
  
        因为琼华是北郡王府送的!若是说郡主和北郡世子没有私情,她是再也不信了。
  
    
  
    
  
    
第365章 北郡王府花会

  
        说到底不过是因为琼华是她情郎府里的,而自己不过是下面杂活婆子的闺女罢了。
  
        什么一等丫鬟二等丫鬟的,琼华不过也就伺候了她半年,根本还不够提一等呢。
  
        分明是自己徇私情,还口口声声说什么规矩礼仪,口是心非的龌龊女人!
  
        翠竹闷声回了房,进门就把屋门堵了个严实,委屈的小脸上湿淋淋的,转身从枕头底下掏出林双鹤送的那枚金簪。
  
        她偏不信这个邪,有朝一日她也能光明正大的戴上金钗,也能颐指气使的训斥下人。
  
        自己迟早要爬到林庭筠的头顶,看着她给自己行礼问安。
  
        林锡近些日子有些忙,一是平日里玩得不错的少爷们纷纷请他喝酒,二是宁远侯时不时让他和林长远见客。
  
        他很难有空能来明熠阁坐坐,林庭筠也落得清闲,自从堂会之后,她可是缓了三四天才回过精神来。
  
        她乐得清闲,成日里逗逗安德堂廊下的画眉鸟,趁无人时再练练尚不熟练的金玲珑,若是王嬷嬷看得紧,也像模像样地在屋里练练字,抄抄佛经。
  
        清闲的日子没过几日,北郡王府下了帖子,请长京内熟络的夫人领着姑娘们到府里热闹热闹。
  
        人人都知道北郡王妃一直想要个女儿,当年温季蘅出生时,一见一个男娃,瞬间就让嬷嬷抱走痛哭起来。
  
        当时的北郡王妃年岁不大,如今为人母已有近二十年,若是有人再敢当着她的面儿提起这件事,那可是要不乐意的。
  
        城阳长公主也不知是怎么,去北郡王府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她们本就常走动。
  
        可这一次竟然派了自己身边的春枝为林庭筠梳洗打扮,春枝可是朱嬷嬷的亲孙女,原是在宫里伺候东太后的。
  
        梳头挑衣的眼光自然比府里的丫鬟好上一些,一早就端着自己梳头的家把什往明熠阁来。
  
        琼华是从军营里出来,平日里梳头也只会梳些寻常的样式,好在林庭筠对梳头并不在意,随便戴个素净些的簪子,不至于丢了礼数就好。
  
        进了门请了安,就指挥着翠竹琼华等人将衣柜首饰盒都打开,自己服侍林庭筠梳洗。
  
        “怎么今儿这么隆重?”林庭筠擦了擦脸上的水渍,露出一张素净的小脸。
  
        早起时的朦胧让她的眸子稍显清淡了些,侧眸望着春枝满脸的笑意,轻笑了一声道:“怎么?今儿可是有什么喜事?”
  
        春枝自顾自地笑了半日,直到将林庭筠扶到梳妆镜前,望着镜中的精致的面容道:“郡主猜猜,北郡王妃为什么办花会?据奴婢所知,世子爷可还没走呢。”
  
        她挑了一柄檀木梳替林庭筠梳头,滑顺的秀发从头顺到尾,窃笑的声音也渐渐消了。
  
        这话连用钥匙打开首饰盒的琼华都听了出来,抿着嘴无声地笑着。
  
        林庭筠佯作不经意的抬眸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深思之下也猜到岚姨母的用意。
  
        过了年世子就满二十岁,是时候该在长京内挑挑世家贵女了。
  
    
  
    
  
    
第366章 多出来的珍珠钗

  
        她不知怎么就提了口气,神色不大轻松地垂着头,摆弄着手中的戒指:“那就梳个寻常发髻就好,免得抢了旁人的风头,咱们只是去凑个热闹的。”
  
        春枝笑着却不答话,心下和琼华想得是一模一样的,哪里是凑个热闹的,除了她,旁的姑娘们才是去凑热闹的。
  
        岚姨母早在堂会时就和城阳长公主通过气儿了,彼此都有联姻亲的意思,只不过怕郡主不答应迟迟未说罢了。
  
        琼华将首饰盒摆在梳妆镜前时,暗暗用手肘戳了一下春枝,示意她定要将郡主打扮的光彩夺目。
  
        这自然是不在话下的,长公主命她前来替郡主梳妆为得也正是不被旁人家的姑娘比下去。
  
        林庭筠虽不大情愿在梳妆上耽误工夫,现下也是没法子的事,百无聊赖之下便挨个梳妆匣瞧着。
  
        目光从左到右扫过,却在一个梨花木菱形匣子上顿住了,望着面前两颗熠熠生辉的珍珠,沉眸想了半响。
  
        她抬手将珠钗拿起,放在眼前端详了好一会儿才肯定不是自己的东西。
  
        瞧着圆润和色泽就不是凡物,定不是长京内寻常商铺的,而她又不记得宫中有赏赐过镶嵌在簪子上的珍珠。
  
        “琼华”
  
        她抬眸望着镜中的琼华,见着她大步走近才问:“这珠钗是哪来的?”
  
        莫名其妙多出来的首饰,她抱有谨慎又小心的态度,来历不明的东西更要警惕。
  
        “是堂会那日郡主戴的,奴婢晚间给你梳头时放进匣子里的。”
  
        林庭筠很少在意匣子到底有多少首饰,每日都是在琼华顺手拿来的匣子里随便挑了一个。
  
        眼下听琼华这么说,便不由回想起堂会那日的事,微微蹙起的眉黛间浮着些许疑虑。
  
        “那日早上时您并没有戴,当您从桃林回来时。。。。。。就多了珠钗,奴婢以为是三少爷从哪淘来的首饰送您的。”
  
        如此林庭筠才回想起那日的事来,她就说当是自己感觉温季蘅抬手在自己耳边晃了晃,可当时自己太过慌乱,一时也分不清是眼花还是真的。
  
        当时他手里拿着的布包。。。。。。她仓皇而逃时,他并没有用掌心托着,只是棉布攥在手里。
  
        当晚从水榭内回房,她只觉得乏得很,眼皮沉沉地耷拉着,也没在意琼华从发间摘了多少首饰下来。
  
        顿时恍然大悟,她握着珠钗半日都未出声,双颊不受控制地浮上两片红润。
  
        城阳长公主在前厅等了好一会儿,才见着琼华撩了帘子,接着见着自个的女儿微微颔首走进来。
  
        凝目端望了一会儿,才冲着春枝满意地点点头,登马车前,她又一次朝后面看了看扶着阿筠上车的琼华。
  
        琼华是思岚送的,堂会时思岚说想让阿筠和季蘅见见面,若是互相觉着不错,再议论往后的事,若是两人并无意思,长辈们也断了这份心思。
  
        还说今儿的花会是瞒着季蘅办的,可城阳长公主一见着琼华,却又觉着事情不那么简单。
  
        怎么觉着。。。。。。好像思岚赏琼华伺候阿筠时,就存了这份心思呢。
  
    
  
    
  
    
第367章 北郡王府

  
        马车一驶开,微凉的风就从纱幔外飘了进来,林庭筠觉着自己发间的金凤垂珠步摇有些沉甸甸的。
  
        这步摇是外祖母赏赐的,用得是足金打造,比起玉簪珠钗不知重了多少。
  
        又戴了两只镶金点翠缠枝菱花,耳坠上明晃晃的金丝垂珠耳坠。
  
        随着马车的晃荡来回摆动的步摇和耳坠,让她觉着脑袋昏沉沉地,似乎随时会被带着甩出去一般。
  
        脑海中冒出如此夸张的想法后,林庭筠自己也忍不住先笑了笑,再想起今儿花会的目的,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岚姨母敢情为了给世子选世子妃,选了一堆姑娘入府,连着自己也算在内,若是让温季蘅知道,当着自己的面儿,他会露出什么神情来。
  
        稍微想想,她就觉着有趣儿,届时世子爷的脸必定比大师的画还有精彩。
  
        北郡王府门前的马车停了三四辆,门房的人牵着马从侧门引到院里。
  
        林庭筠素手食指上带着一枚缠丝嵌三色宝石赤金戒指,撩开帷幔时外面的阳光从缝隙内一泄入注,戒指上的三色宝石映射出亮眼的光芒。
  
        琼华在马车缓缓停下时就率先跳下马车,扶着林庭筠下来时,正见着北郡王妃身边亲近的嬷嬷迎上前。
  
        “老奴见过城阳长公主,见过明熠郡主。”
  
        弯膝行礼时,满含深意的双眼瞧了一眼林庭筠,继而端笑道:“王妃正与舞阳长公主说话儿,特地让老奴将两位好生迎进去,还嘱咐老奴转达长公主莫要怪她待客不周。”
  
        “嬷嬷客气了,您是看着我和思岚长大的,您来迎我,比起思岚来更多了份用心。”
  
        进了二门,又登上抄手游廊,路过一处流着涓涓清水的假山后方到宴请女客的堂屋。
  
        北郡王妃正被舞阳长公主缠的心力交瘁,句句都是她家顺和郡主的亲事。
  
        见着城阳长公主和林庭筠进了屋,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轻松,忙不再理会舞阳长公主的唠叨,起身上前迎着两人进门。
  
        “你们可来晚了,舞阳姐姐和各位夫人都到了老半天,你们娘俩倒姗姗来迟了。”
  
        “谁叫我们离的远,我若是同皇姐一般与你同住一条街上,哪还有你清净的日子。”城阳长公主握着北郡王妃的手,却是面向满屋子人笑着说的。
  
        舞阳长公主没起身,盘着腿坐在玫瑰椅上,向夫人和彭夫人都紧忙起身,屈膝问安,见着北郡王妃和城阳公主都落了座才跟着坐下。
  
        林庭筠站在一侧冲着舞阳长公主行了个万福礼:“明熠见过舞阳姨母。”
  
        舞阳长公主如今正操心自个闺女的婚事,几个月来但凡来得都是瞧不上的,那些瞧得上似乎又都看不上顺和。
  
        由此见着皇妹的女儿林庭筠,不免多看了两眼,见她穿着粉色大袖襦裙,外罩浅紫色纱衫,发间珠翠不多却明晃晃的耀眼,显然是精心打扮过得。
  
        不过相比顺和的精心又差了些意思,脸上的神色从凝滞打量渐渐噙了几分笑意:“咱们家的姑娘自是最好的,明年也及笄了,城阳可要早些打算才是。”
  
    
  
    
  
    
第368章 西花园打秋千

  
        “不急,明年再说。”城阳长公主拉过自家闺女,笑吟吟地喝了口茶,对满口都是子女婚事的皇姐不大热切。
  
        舞阳皇姐性子不好相与,一言不合就要发起疯来,连着生了三个闺女,前两个嫁出去的女儿在夫家也是蛮横霸道,稍有不顺就回娘家告状。
  
        虽然说舞阳皇姐夫君家万族地位不高,可长公主的架子就能将对方压个不能喘息,如今名声在外,除非不要命的才敢娶她的女儿。
  
        城阳长公主不领情的模样并没有惹恼舞阳长公主,相反地她还忍不住仰着唇角窃窃自喜。
  
        谁不知宁远侯府的明熠郡主难嫁,一双异眼见着不干净的东西,多犯忌讳,若不是有东太后死命的拦着,都活不到十岁。
  
        前些日子在长京内似传过皇后娘娘要将明熠郡主指给郑家,这事闹腾了半日,等她进宫探口风时,却又听说黄了。
  
        黄了正好,郑阁老的嫡孙生得很是英俊,门庭又高,若是能自己的闺女能嫁进去,也不算辱没了身份。
  
        北郡王妃见着屋里站着的六七个姑娘,又想起自己一个闺女都没有,今儿花会连个招待众人的人选都找不到。
  
        本想着让阿筠领着姑娘们出去玩,一想她也没来过几次府里,怕是路都摸不透,相反顺和郡主却是常客,便笑着扯过顺和的手,看着舞阳长公主道:“我这儿除了我再没旁的女眷,丫鬟们总有照顾不到的地方,顺和比她们都大,不如替姨母招呼招呼妹妹们。”
  
        顺和郡主亦同舞阳长公主一个性子,不等母亲答应,自个先笑眯眯地应下了:“是,顺和定当照顾好妹妹们。”
  
        舞阳长公主满意地笑了笑,似乎如此让她在屋内颇长脸面,端着不可一世的自傲,佯作严厉地嘱咐道:“各位妹妹都是千金,你可要像个姐姐的样儿。”
  
        北郡王妃见着乐得几乎要跳脚的顺和,忽地就有些后悔,稳重上不如阿筠,领着贵家小姐不知会闹到哪里去。
  
        她垂头用手指轻轻摸了摸额头沁出的细汗,先前并未觉着顺和如此浮气,只以为小姑娘家爱出风头罢了。
  
        相处了这么久,她真是头一遭见着如此端不住身份的宗亲小姐。
  
        “那便去西花园那打秋千吧?哪还有锦鲤池,鱼食只管朝丫鬟们要,若是有兴致摆上棋盘在亭子里对弈也是好的。”
  
        既然是花会,自然得选个能赏花还能玩乐的地方,事先北郡王妃就已想好了的,环顾一圈屋内小姑娘露出的雀跃神色,又笑着道:“不过在西花园就不要往东面去了,今儿我家那傻小子在锦鲤池东面也摆了桌,说请几个好友叙话。”
  
        顺和郡主答应着便弯了弯膝,林庭筠等人也先后屈膝从堂屋出来,三三两两地跟着顺和郡主望西花园去。
  
        林庭筠故意落在后面,等着好几日没见的刘文君,方才刘夫人拉着她又嘱咐了两句,自己出了门还见着她正点头称是。
  
        “郡主。”
  
    
  
    
  
    
第369章 顺和郡主万青楠

  
        林庭筠顺着路边的林荫走了一会儿,前方莺莺燕燕走远了些才听见身后传来的声音。
  
        刘文君穿着银白缎子裙,疾走着赶到林庭筠的身侧,按着胸口喘了一会儿才道:“刚路口那跑过去一只野猫,吓得我赶紧跑过来。”
  
        她什么都不怕,独独怕猫,总觉着那东西始终用警惕的眼睛盯着自己,好像不怀好意似的。
  
        这点林庭筠清楚,可为了显现出自己并不了解,便笑着打趣儿道:“怎么,你怕猫?”
  
        刘文君挽着她往前走了两步,生怕方才路口那只野猫追上来似的,又喘了一会儿才点头:“嗯,走路没动静,忽然间一叫唤让人浑身鸡皮疙瘩掉一地。”
  
        她挽着林庭筠的胳膊,心有余悸地又吁了口气,目光停在她手中握着的半透明檀木刺蝶轻罗菱扇上,与上次侯府堂会的团扇截然不同,却都好看的紧。
  
        不像外面商铺里卖的清一色的苏扇,就连宫里刘贵妃赏赐的也是花样新奇些苏扇的罢了。
  
        林庭筠停下步子,北郡王府下帖子时,她就打听到也邀了蜀中来的刘家。
  
        她淡淡一笑,从琼华手中接过一把玉柄绣竹叶的团扇,递到林文君手中道:“上次就见着你喜欢,这是府里的绣娘做的,虽不比外头的精致,但也能将就着用。”
  
        不知何时起,长京内本来样式众多的扇子一阵风似的都换成了扬州那边用的苏扇,好是好,却不是人人都喜欢。
  
        好在侯府新来的绣娘会做团扇,蝉翼的绢布先浸了香,再绣上精美的风景美人儿,随着风扇动起来带着阵阵的花香。
  
        林文君自然地扇动起手中的团扇,满意地点点头:“当真极好,多谢阿筠妹妹。”
  
        她屈膝极快地行了谢礼又道:“京中的商家不知都犯了什么死脑筋,除了苏扇再没旁的可卖了。”
  
        两人边说边跟着远处粉粉绿绿的姑娘们,一路到了西花园,好几处拴好的秋千上都坐了人。
  
        距离亭子较近的秋千上坐着一位熟面孔,正是先前在侯府堂会上闹得不甚愉快的向湘。
  
        向湘坐在秋千上,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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