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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眼灵妃:世子爷休得无礼-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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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世她会好好守着林家,她会好好地做一个听话的女儿。
  
        三位兄长皆不舍地让她好好照顾自己,若是缺着什么,短着什么,只管吩咐人回府拿。
  
        直到温季蘅时,他只是淡淡的望了她一眼,面无表情道:“三夫人。”
  
        突兀地一声“三夫人”,让林庭筠不禁抬头看向他,却见他正望向自己的身后,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宝珠正端着茶水往厨房走着。
  
    
  
    
  
    
第16章 互相提醒

  
        凛冽的冬风下,林庭筠缓缓敛回视线,垂目一笑:“原是如此。”
  
        波澜不惊的模样倒让温季蘅多了几分欣赏,不由略勾起唇角,正欲转身,只听身后的女子的低音:“小心陈锦之。”
  
        温季蘅的脚步却也不停,只扬着手微微摆动了两下,算作回应她的好意提醒。
  
        回到屋内的林庭筠见着暖炕上所放的白色锦袍,轻叹了口气,伸手将长袍叠好放回衣柜中。
  
        窗外的月光渐渐皎洁地洒落在窗棂上,房间内除了炭火燃烧发出的霹雳声,只有暖炕上守夜的王嬷嬷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林庭筠眯着困怠的双眼望着窗外银白色的月光,伸手在枕下摸了摸那把锋利的匕首,才略略放心的睡去。
  
        隔天,林锡便差随从四子将剑谱送来,四子很是小心地双手奉上长剑道:“三少爷说,这把剑是城里出名的陈铁匠所铸,不甚锋利,免得您划伤自个。”
  
        四子只听得面前的郡主发出爽朗的笑声,手中的剑被拿起,他才收回手笑道:“郡主若是没什么事,四子就先回了。”
  
        林庭筠将长剑放在桌上,视线移到四子有些胆怯的脸上,偏头吩咐玉珠道:“把书案上的信拿来。”
  
        白色的信封放在四子的手中,她才笑着说:“交给母亲。”
  
        人走后,林庭筠才若有所思的盯着桌上的长剑,半响又饶有兴趣的翻开剑谱,没想到自己一句戏言,三哥哥竟当了真。
  
        既然如此总不能辜负兄长所望,待她习会定要与他一较高下。
  
        林老夫人寿辰那日,宁远侯府外热闹非常,宁远侯和城阳长公主亲自在门前接待宾客。
  
        巳时的钟声响起,寿宴初开,丫鬟扶着林老夫人方入席,尚未与众人招呼过,只听得门外响起林锡的声音:“让一让,让一让。”
  
        只见林锡和四子抬着蒙着红布半人高的物件儿进了门,林老夫人不禁皱眉好奇问道:“锡哥儿抬得什么?”
  
        “送您的寿礼,祖母可想知道是什么?”
  
        旁桌上的宾客好奇的张望着,想从红布的缝隙内窥得是何物,可那红布四角绕在下方系的严实,分毫不露一点痕迹。
  
        林老夫人满脸的笑意,看了一眼宁远侯和城阳长公主,才笑指着林锡道:“你从哪弄的稀奇玩意儿哄我开心?”
  
        林锡却紧忙摇了摇头,一脸茫然的眨了眨眼睛道:“孙儿也不知是何物,不如祖母亲自掀开让我们瞧个究竟?”
  
        “既是你送的寿礼,如何不知是何物?”
  
        也不知席中的何人所问,只听得林老夫人随着附和着:“说的是,你如何不知是何物?”
  
        林锡这才神秘兮兮的向前凑了两步,脸上颇自豪地说:“可不是我的,这是小妹托我送您的寿礼。”
  
        他口中的小妹,自然是灵静庵的林庭筠,若不然宁远侯府里最小的妹妹应是二房的十岁女娃娃林梓桐。
  
        “你小妹如何不来?”
  
        林老夫人脸上有些失落之色,视线不由自主朝着城阳公主身旁探去,只见原本应是林庭筠的位置上坐着的是北郡王妃。
  
    
  
    
  
    
第17章 白玉观音祝寿辰

  
        林老夫人略显失落之色看在三夫人程蓉眼中,她垂目看着自己隆起的腹部,笑意中尽显讥诮。
  
        如何敢回来?若是回来凭着自己的肚子,也能将那个煞星赶出去!
  
        林锡略不悦的目光睨了一眼三夫人,仍满面笑容道:“雪山路滑,再者她昨夜受了些风寒,特地嘱咐我代送贺礼,教祖母莫怪罪她。”
  
        林家几位兄长但凡提及林庭筠时,双目难掩宠溺之色,林锡说罢又道:“小妹一番心意,祖母还不快掀开让我们见识见识。”
  
        一时席上人纷纷低语议论着宁远侯府的明熠郡主,谈起近些日子长京城内关于吴如云的传言时,以往那些忌讳的神色皆被神秘疑惑所代替。
  
        林老夫人笑吟吟地走下来,满意得望了一眼男宾席上的宁远侯,才道:“即是如此,我也不好拂了大家的意,咱们就瞧瞧那丫头送了什么稀罕的物件儿。”
  
        她说着将手中的拐杖递到一旁丫鬟的手中,双手去解开红布的系绳。
  
        虽隔着红布却触手生凉,滑腻之感让阅历颇丰的林老夫人登下明白了些。
  
        当系绳解开时,林老夫人矍铄的面容上添了几分惊喜。
  
        只见平滑地表面使得红布一下子滑落到地面上,一尊硕大的白玉观音呈现在宾客眼前。
  
        玉观音无甚稀奇的,可如此大尊的玉观音着实罕见,加之白玉光洁无暇,清透中仿若散发着幽幽暗光,一时惊叹声起伏不绝。
  
        雕工更是上品,菩萨的眉眼,唇角,就连握着净瓶的手都如同真的一般,这等极品怕是难找其二。
  
        饶是见过世面的老夫人见状也不住连连夸赞道:“极好,极好。”
  
        林锡见着小妹的礼物讨得祖母的欢心,又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双手递到林老夫人面前道:“祖母,小妹托我给您的信。”
  
        手心内的放着一枚暗黄色的信封,此时正饶有兴趣绕着白玉观音转的小小姐林梓桐凑上前,笑呵呵的蹦跳着够着林锡的手臂。
  
        “三哥哥给我,我识字了,我来读给祖母听。”
  
        年近十岁的林梓桐蹦跶着的模样甚是讨喜,就连向来不苟言笑的林二爷也忍俊不禁的看着自家闺女。
  
        “你看不懂。”林锡说着将信封一揽,微微挑着眉蹲下身哄着小小妹道:“等你长大才能懂。”
  
        “我懂了,先生说我都可以读诗了。”林梓桐微扬着一张倔强的小脸,撅着嘴不服气的盯着林锡。
  
        随后小脑袋灵光一闪,一把搂住林老夫人的腿撒娇道:“祖母,让梓桐读罢,我真的能读。”
  
        林老夫人被两个活宝逗得前仰后合,手臂靠着丫鬟搀扶着,边朝座位走着边笑道:“那好,就让咱们林家小丫头读一读,由众人见证,她若是读错了字便罚她。。。。。。罚她到安德堂陪我诵经半月。”
  
        诵经对孩童来说,大概是人世间最无趣的事,对林家小小姐林梓桐也不例外,本以为她会知难而退,谁知她却上前一步扬声道:“好,我保证不会错字。”
  
    
  
    
  
    
第18章 信诉真情惹泪垂

  
        林梓桐得逞般的向林锡伸出手,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直到信封落入手中,才笑着眯起月牙般的双眼。
  
        她煞有介事的清了清嗓子,小手灵巧的打开信封,一双闪着光亮的眼睛紧紧的盯着信纸的内容。
  
        娇嫩的声音缓缓响起:“祖母大人膝下。”
  
        她说着还恭恭敬敬地朝着林老夫人鞠了个躬,继而道:“暌隔庭闱,瞬已数月,思念之情,与日俱增。乃逢寿辰,一己之身不宜远行,唯念诵经祝祷平安。幼时骤离膝下,不曾忘养育恩情,不能不时时忆念,盼祖母福寿万年,松竹长青。”
  
        林老夫人双眸中的欢喜微微黯淡,却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只听得林梓桐奶声奶气又道:“敬叩,福安!孙林庭筠叩禀。”
  
        林梓桐将信纸小心收好放回信封内,才炫耀般的望向众人道:“献丑了。”
  
        一时间席上爆发出阵阵笑声,林老夫人忙招手示意她上前,一把搂入怀中,目光望向遥远的庭院内,若有所思道:“你与你五姐的性子很像。”
  
        宁远侯府的寿宴持续到晚间,暮色稍稍降落,晚辈们皆在花园内等着放烟花。
  
        林锡将其中一把烟花偷偷藏到亭子内,却被长京城富商之子胡明成瞧见,立在亭子石阶上扬声道:“林三少爷瞒着咱们藏了好些东西在亭子内,看他鬼鬼祟祟的。。。。。。”
  
        平日里长京内几位名门富商公子哥常聚在一处玩,闻声只见林锡正捂着胡明成的嘴,那胡家公子挣扎着发出阵阵含糊沉闷的声音。
  
        也不知是谁起得哄,四五个男子一拥而上,将林锡三下五除二挟制住,笑着逼问道:“说,你藏了什么好东西?拿来给咱们瞧瞧。”
  
        “就是,你们宁远侯府设宴太不地道,怎么还不让客人们尽兴呢?”
  
        “在哪?我们翻出来瞧瞧到底什么东西。”
  
        一众人三言两语就将林锡堵得哑口无言,急的满头大汗想挣脱挟制,正逢亭子外的雪地上立着一抹熟悉的身影。
  
        “季蘅表兄救我,我要被他们几个猴崽子剥皮了。”林锡踢着双腿,奋力想要挣脱,可碍于他们人多,力气耗费了大半,却纹丝不动。
  
        温季蘅见着亭子内的热闹,步子已朝着相反的方向迈去。
  
        只听得胡明成对着他唤道:“世子也来帮个忙,林锡不知藏着什么好东西,瞒着我们不叫我们看见。”
  
        “我能藏什么?就是给我小妹留些烟花,她最喜欢这些东西。”
  
        林锡话罢,那些少爷们皆露出不信的神情来,温季蘅却脚步一转,朝着亭子内走去。
  
        桌旁翻开包裹的男子轻叹了口气:“可不就是吗?这些女孩家喜欢的东西没甚好看的,鬼鬼祟祟得还以为你搞什么名堂。”
  
        没甚热闹可看,众人都吵嚷着去逛逛,林锡将包裹重新收拾好,抬头见着温季蘅正站在石阶,道:“小妹最喜欢这个了,今儿如此热闹她不来,想必一个人在灵静庵该心里难受了。”
  
        他说着似想起什么来,手上的动作一顿,一双发亮的眼睛盯着温季蘅半响才扬声欢快道:“表哥,你陪我去个地方如何?”
  
    
  
    
  
    
第19章 缓缓而来的世子爷

  
        前往灵静庵的马车在夜里缓缓地行着,马车内的林锡畅快地饮了两杯热茶,只觉着身上温热,毫不顾及车窗刮进夹杂着细雪的冷风。
  
        温季蘅坐在一旁,目光望着窗外夜色下的雪景,平静的面容下瞧不出他内心所想。
  
        彼时,马车轱辘滚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灵静庵的轮廓已在眼前。
  
        温季蘅淡淡的扫了一眼大门前昏暗的烛火,敛回视线盯着马车内发红的炭火盆。
  
        林庭筠正在院内练着剑谱上的招式,出剑,转身,收回,抬腿向前一大步,反手执剑柄,剑刃落在手臂外侧。
  
        她满意得回想着自己流畅的动作,总觉着无形中有敌人已被她成功刺杀。
  
        玉珠用袖子垫着滚热的药碗,迈着细碎的步子靠近前方挥剑的郡主,急切道:“郡主快趁热将药喝了,一会儿凉了更苦了。”
  
        林庭筠半咬着下唇,手中的剑也缓缓的垂在身旁,面色为难地看着玉珠手中的药碗,心底千万个不情愿。
  
        “要喝几时……”她一只手执剑,一只手接过药碗,瓷碗上的热度传到指尖,并不觉着烫手,
  
        本就被剑柄磨的发热的手反而觉着吹来的风甚是刺骨。
  
        她咬着牙,心一横将褐色的汤药一饮而尽,苦涩在口中弥漫,只觉着浑身都被苦药浸泡过一般。
  
        忽而地面吹起一阵风,细雪随着风在地面上飘动,似漂浮锦缎一样赏心悦目。
  
        石阶上一下一下的脚步声,引得林庭筠探着身子向黑漆漆地石阶下望着。
  
        为不打扰灵静庵姑子清修,她所住之处是灵静庵一处小山,旁时若非送菜瞧病,根本无人踏足。
  
        脚步声颇有规律的响着,她手中的药碗不由捏紧,只觉着面前的风吹得紧,脖颈处的细汗被风一吹,很是寒凉。
  
        两侧灯罩内的烛火只能照明近处一方,却映不出拾阶而上的人影。
  
        白色锦缎常服的衣角渐渐露出,半遮盖着金祥云短靴。
  
        林庭筠狐疑的蹙着眉,视线向上移着。
  
        这一眼却让她愈发狐疑,那熟悉的面容不是旁人,正是北郡王府的世子爷,温季蘅。
  
        林庭筠一时错愕,站在石阶顶上望着立在烛火下的清隽男子问道:“世子深夜造访,可有急事?”
  
        她话音方出口,只听见温季蘅身后的黑暗中又传来断断续续地脚步声,还伴随着浓重的喘息声。
  
        林锡气喘吁吁地抱着一大包烟花跟在后面,漫长的石阶让他愈发后悔没带四子来。
  
        “三哥哥!”
  
        随着林庭筠这一声呼唤,玉珠忙走下去帮忙:“三少爷,我来吧。”
  
        就在她全神贯注的盯着自家兄长时,温季蘅佯作无意的视线落在她手中的药碗上,幽深如湖的双眸在烛火下微闪,随即视线望向远处的窗子。
  
        原以为她称病不过是想躲开林老夫人的寿宴,避免见着不想见着的人,未曾想竟是真的病了。
  
        看着眼前身量不过自己胸膛下的女子,他愈发觉着林家的明熠郡主还真是娇弱多病。
  
        林锡连跨了两个石阶,才站到自己妹妹面前:“祖母寿辰,余下好多烟花,我和季蘅表兄无事便送来与你同赏。”
  
    
  
    
  
    
第20章 窗缝

  
        大冷天就为与自己同赏烟花,冒着寒风微雪,爬上灵静庵的云峰。
  
        林庭筠眼眶微红,怔然的望着林锡,喃喃问道:“祖母寿辰上,一切可好?”
  
        自己未出现应是一切都好,总归不会像上一世那样闹的不可开交,让外人看尽了笑话。
  
        上一世,祖母吩咐人将她送回灵静庵,又好生安慰着滑了胎的三夫人程蓉。
  
        可三夫人哪里肯善罢甘休,起初因小产身子虚弱,不便行走,又被众人劝着才安稳些。
  
        当祖母寿宴那日,自己回府替祖母庆贺,三夫人身子已然康健。
  
        当着众多宾客的面,程蓉在铺着红毯的堂屋内撒泼打滚。
  
        埋怨祖母偏袒嫡亲儿子,对三房的事不闻不问。
  
        说嫡亲孙女林庭筠生而不详,克死了她腹中的儿子,害得三房断了香火,种种之类的话。
  
        宾客们听信程蓉一面之词,纷纷议论林老夫人一碗水端不平,存私心,苛待庶出等。
  
        好端端的寿宴,却气得祖母卧病半月。
  
        如今三夫人程蓉的胎尚在,自己也未曾下山,想必不会像上一世那样折腾得宁远侯府人仰马翻。
  
        林锡叉着腰靠在墙根下连连喘了会儿气,才道:“都好,都好。”
  
        如此林庭筠悬着的一颗心,才真真的放回肚子里,满面笑容地看了看兄长,又看了看身旁的温季蘅,目光却微顿在他身上。
  
        见他未穿棉袍,只着锦服,心下思忖着开口道:“进屋喝点茶,我们一会儿去南山放可好?庙庵不宜喧闹。”
  
        进了门先吩咐王嬷嬷上茶,又到衣柜内将先前温季蘅借与她的棉袍拿出来。
  
        双手递到其面前,笑吟吟道谢:“此前多谢世子爷借衣,今儿寒风凛冽,南山四下空旷,自当要多穿些才好。”
  
        林锡却是先一步凑到眼前,狡黠的眼神打量着两人,阴阳怪气又挤眉弄眼问:“你们何时见过?难道不是前日第一次见吗?”
  
        面对林锡另有所指的询问,温季蘅面色不改,神色自若将棉袍接到手中。
  
        语气轻飘飘道:“城尹任职前曾与我在一处军营,我正逢回乡,顺便帮忙查一查吴如云的事。”
  
        如此一解释,林锡才悻悻然的回到座位上,忽的抱紧双臂,连连哆嗦了两下道:“这屋里怎么有股凉风?”
  
        温季蘅却是一挑眉,佯作无异的面容却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大冬天的开窗做什么?难怪你受了风寒。。。。。。”林锡精光的双眼一下子察觉到风的来源,几步上前将半开的窗子关紧。
  
        继而却咦了一声,叹道:“小妹,你们窗子漏了缝,快拿东西来堵上。”
  
        那扇窗在门旁的角落里,还有五斗柜置于一旁,平日里甚少关合,自然不易察觉。
  
        王嬷嬷方进门,听闻忙紧张的凑上前察看,见着木框下露出一条缝隙足有一指粗细。
  
        不禁蹙眉自责道:“都是老奴疏忽,竟没发觉屋里漏风,郡主风寒想必是夜间冷着了。”
  
        她说着忙从衣柜内拿出布包,又从里面掏出一团棉布塞着布包里堵在缝隙上。
  
        一脸自责的连连道:“老奴该死,老奴该死,今儿先这么堵着,明儿找块木板再钉上。”
  
    
  
    
  
    
第21章 夜色下一抹幽蓝

  
        林庭筠并不介怀,一面任由玉珠替她穿上最厚的斗篷,一面宽慰道:“无碍,不过是小风寒罢了,我同三哥哥、世子爷去南山放烟花,你们备些热乎汤饭等我们回来。”
  
        她说着望向温季蘅和林锡又道:“今儿太晚,下山不便,待回来让玉珠领你们到香客处宿上一夜,明儿再下山可好?”
  
        “如此甚好。”林锡兴奋的倾身向前,微眯着桃花眼又道:“明儿一早我们再下山去,也无妨。”
  
        温季蘅却不言语,仍背脊挺直的坐在椅子上,见林庭筠眉开眼笑的望向自己,才缓缓点了点头。
  
        他略有不忍心拂了她的欢喜,本就深居庙庵,成日里孤单落寞。
  
        前日她可怜兮兮地伏在长公主膝前的模样还历历在目,若是拒绝,阻碍人家兄妹团聚,怕是太不近人情。
  
        一个征战沙场多年,杀敌无数,镇守西北边境的少将军,此时却想着近不近人情之事。
  
        倘若此番想法让今夜与他约好商议要事的副将晓得,怕是会惊的下巴都掉在地上。
  
        出了灵静庵的侧门再走一炷香的功夫,便能到那片梅林。
  
        夜晚下的南山,白雪映照着月光,不需提着夜灯也能瞧得清路。
  
        不远处云峰上的棱角似镀了一层白银,闪闪放光。
  
        玉珠搀扶着林庭筠走在中间,深一脚浅一脚的在雪地里跋涉着,吱呀吱呀的踩雪声似在山谷中回荡着。
  
        欢快的声音如同此时她的心情,若不是脚下淹没足面的深雪,她定要跳着走,蹦着走,好好享受与众不同的今夜。
  
        上一世灵静庵的深夜是永寂的,而今生却略有不同,她并不贪心,哪怕仅此一次已足够。
  
        三人的足迹绵延百里落在雪地上,林庭筠站在梅林中,微仰着面,深深吸了一口南山里透着冰碴的空气。
  
        胸膛里那些混乱的浊气渐渐被纯净之气替代,她情不自禁的扬着唇角,随后却听得林锡从不远处跑来的脚步声。
  
        他手执火折子,奋力的朝着林庭筠和温季蘅的方向跑着,口中喊着:“小妹快看。”
  
        明亮的烟花从雪地上窜到天空中,伴随着一股火药的浓烈气味,炸开第一朵绚丽多彩的光亮。
  
        林庭筠笑成月牙般的双眼望着一窜一窜的烟花,心底仿若也同样炸开多姿的光亮,让她长久沉寂的心渐渐融化成一滩雪水。
  
        温季蘅一偏头,目光便被身旁女子映着烟花的双眸吸引,他自觉那双湖蓝色的眼睛甚是好看。
  
        只觉着天空中那些缤纷的光亮并非烟花而来,而是从那样纯粹的双眸中迸发出来的。
  
        心中似有一根绷紧的琴弦,被双眸中一闪一闪的光亮弹拨着。
  
        那光亮一闪,那琴弦便被一拨,心口被发出的音浪冲击着。
  
        如同战场上敌人的马蹄声,催动着他莫名的心跳,却又透着隐约的不安。
  
        一窜绿色的烟花照亮四周,在淡绿色的光亮下,温季蘅甚是清淡的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第22章 一眼就烙入心头

  
        温季蘅正沉浸在自己猛然察觉的心思里,只感觉后背被重物袭击。
  
        灵敏的一回身,只见林锡双手团着雪球,在后面嬉笑着:“季蘅表兄想什么如此出神?不如。。。。。。”
  
        他话还未说完,便被从侧面而来的雪球击中,只见得林庭筠在远处笑的弯下腰,探着双手准备再团一个雪球。
  
        “小妹,你怎么帮着外人欺负你哥哥!?”
  
        林锡佯作不悦的如此说,手下的动作却不停,将雪球团的更圆滚些,朝着自家妹妹的方向跑去。
  
        林庭筠笑着躲到玉珠的身后,忙哈着气将雪球团紧,透过玉珠手臂的缝隙探看着林锡所在之处。
  
        她只能和他玩闹,与温季蘅毕竟不熟悉,自然不敢放肆。
  
        眼见着三哥哥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她忙从玉珠身后跑开,用手臂挡着脸,仍挑衅道:“你先打人家,我只不过替天行道而已。”
  
        温季蘅看着他们兄妹两人玩闹,顿时也来了兴致,手指伸进雪里,冰凉的触感却让他心底暖意萦绕。
  
        “三哥哥,小心。”
  
        林庭筠再提醒林锡已是来不及,只见白色的雪团从半空中飞过,正中腰间,随即响起哎呦一声。
  
        南山内爆发出阵阵欢笑声,她正要上前再补一球,却被雪下一块石子咯住脚,一个重心不稳朝着松软的雪地上倒去。
  
        浑身如同躺在软绵绵的云端,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的,好似近在眼前。
  
        方才跑得气喘吁吁的林庭筠,安静的躺在雪地上,睁着那双散发着淡蓝光芒的眸子,望着静谧的天空,只觉着浮躁的心都随之宁静许多。
  
        “小妹快来救我。”
  
        林锡被温季蘅围攻之时,忙向不远处的小妹求救。
  
        她慵懒的从雪地上仰起上半身,笑吟吟地说:“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向弱女子求救呢?”
  
        本来正鼓起力气准备反击的林锡却被她一句“弱女子”逗的前仰后合,连手中的雪球都颤抖的从手中滑落。
  
        弱女子么?弱女子在这片梅林里找出失踪许久的吴如云尸首,这等“弱女子”着实可怕。
  
        温季蘅瞥了一眼躺在雪地上的林庭筠,也学着躺在不远处的雪面上。
  
        长年行军打仗练就的健硕体魄,疯闹后不见一丝气喘,惬意地感受着难得安静的时刻。
  
        少了兵戎交错声,少了马蹄声,少了号角声,少了那些征战戎马的激情。
  
        耳旁多了女子的俏笑声,多了几分风雪声,莫名的抚慰了些许多年杀伐的心。
  
        从南山归来时,除了温季蘅尚有体力走在前方,林庭筠和林锡具已筋疲力竭,有些踉跄的跟在后面,脸上却难掩欢喜之色。
  
        玉珠引着两人前往香客所住之地,回房便到内室服侍主子洗澡,温热的水撩在光洁的背上,却听一阵低笑声。
  
        “奴婢瞧着郡主,属今儿最高兴。”
  
        林庭筠笑而不语,起身披了件衣裳便朝着床榻走去,片刻才躲在被窝里轻轻道:“三哥哥没带四子,明早你到他那伺候,待他们下山回来与我说一声。”
  
        一夜无话。
  
    
  
    
  
    
第23章 锦王殿下乱了阵脚

  
        转眼年关将近,灵静庵里来了位不速之客。
  
        林庭筠半坐在暖炕上,目光淡淡的瞥了一眼下方的陈锦之,仍旧不做声。
  
        他来时行色匆匆,那张焦急难耐的面容下藏着什么心思,她已猜出多半。
  
        “我刚从通州回来。。。。。。听母妃说,姑母的意思是咱俩的娃娃亲不作数了?”
  
        陈锦之试探性的口气让她心底发笑。
  
        这般小心翼翼的模样,还真想象不出几年后会成为那般心狠手辣之人。
  
        “本就是她们之间的玩笑,咱们犯不着沦为玩笑品。”
  
        林庭筠缓缓翻过一页经书,心下不住默念着我佛慈悲。
  
        以此才能扼制住每次见到陈锦之,都咬牙切齿想让他不得好死的念头。
  
        陈锦之被林庭筠淡淡的模样激怒,腾地一下站起身朝着暖炕旁靠近,疾声厉色道:“什么玩笑品?这些年的情意,在你眼中只不过是玩笑品?难道曾经我们所说的也只是玩笑话?”
  
        守在屋外的王嬷嬷等人皆不敢出声,立着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
  
        一时屋内的气氛低沉得让人窒息,可偏偏他这般怒气冲冲,仍换不得眼前女子的关注。
  
        “锦王如此说,恕明熠不懂,这些年我们说过什么话?我只当你是锦王殿下,只当你是我的表兄,我何时说过涉及男女之情的话?”
  
        说出此番话时,林庭筠暗自庆幸。
  
        好在曾经的自己并不如内心那般急切,虽然隐晦地表达过对陈锦之的好感,可却从未逾越过半步。
  
        “我刚从通州回来便赶来看你,如此你还不明白么?”
  
        陈锦之的手紧紧得攥着,似在竭力压制自己的怒火,一双发了红的眼睛紧盯着暖炕上清淡的女子。
  
        片刻,狠劲地咽了两下口水才又道:“我以为自己能解救你,拉你逃离这牢笼一般的深山,如今你却说毫无情意!”
  
        他自以为推心置腹的一番话,仍没得到林庭筠的回应。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手中的经书,耳旁的聒噪只让她略烦扰的皱了皱眉头。
  
        屋内又一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似乎连檐下飞过的麻雀都不敢发出叽叽喳喳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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