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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眼灵妃:世子爷休得无礼-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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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东太后心底的试探猜疑才散了去,柔声道:“如今哀家只想知道,你与锦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第76章 难以克制的软弱
与陈锦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林庭筠已料到东太后会如此问,可当真要如实说吗?
说陈锦之当年毒死了皇舅舅,害死了皇后娘娘与大皇子文王殿下,不仅如此,还让人肃清了林家。
就连。。。。。。就连身为长公主的母亲都未能幸免,就连嫁入林家几年才有孕的大嫂。。。。。。都在陈锦之谋叛那一天殒命了。
林庭筠地肩膀还在一点点的抖着,叩在地上的脑袋,感受着下垂的沉重,眼眶里渐渐蓄满泪水。
她多想上辈子就是一场梦,醒来时须臾数年不过梦一场。
可是那些真实的喊叫,真实的血水,真实的心痛,就连冷宫内的暖阳都那般真实。
醒来这几个月,她被仇恨填满着,对上一世的失去尚存心悸,她想护着那些人安好,步步惊心,瞻前顾后的小心。
她怀揣着如此大的秘密,怀揣着对旁人而言重大又凶恶的未来。
深觉孤单,却不敢言一二。
“外祖母。。。。。。请您先饶恕庭筠。。。。。。”
她终是忍不住,匍匐在地上的身子倏地没了力气,似化成一滩雪水般瘫软在地上。
长久压抑在心底的苦楚,上一世痛彻心扉的余悸,她多想能随着汹涌而出的眼泪从体内流尽。
她多希望安稳地活着,看着周围人都安稳的活着。
哪怕是胸怀虎狼的陈锦之,不要重蹈上一世的覆辙,不要一心得到皇位,不要为着那一时的荣耀而不顾亲人伦常!
东太后端坐在暖炕上,眼里满是疼惜地望着下方哽咽的林庭筠,那泪水涓涓留下,浸湿倔强的小脸。
那么楚楚可怜。
林庭筠瘫软在地上,泪水落在大红色的织金毯上,直到一双温暖的手将自己搂入怀中。
那温暖的手不住地摩挲着自己冰凉的身子,泪眼朦胧中,东太后慈祥的脸上挂着两行清泪。
“阿筠没事,外祖母会给你做主。”
当眼泪流尽,脑海中如同被狂风席卷一过的空白,林庭筠略茫然地望向东太后:“外祖母,阿筠做了一场可怕的梦。”
东太后能感受到怀中的小姑娘在不住的哆嗦,似冷得浑身发抖,就连声音都变得颤巍巍的。
“梦中林家的人都被杀了,您被圈禁在仁寿宫,皇后娘娘和文王也都没了,皇舅舅他。。。。。。他被毒害了。”
当林庭筠将最后几个字吐出来时,东太后惊得抖了一下,紧皱的的眉头不禁脱口而出:“什么?”
“陈锦之他。。。。。。他害死了所有人,所以我怕,怕他会像梦里那样丧心病狂,怕梦里的事会真的发生。”
东太后似乎还在震惊中,沉默了半响才沙哑地开口:“你是说,是锦之他。。。。。。”
刚问出口,就感觉到怀中的林庭筠点了点头,那点头之间似乎用尽了浑身的力气。
“陈锦之他。。。。。。笼络了朝中重臣,还拉拢了手握兵权的裴家,二十六年时,他坐上了皇位,然后。。。。。。二十七年,藩国攻进皇城。”
“外祖母,都是梦,对不对?”
林庭筠有些浑浑噩噩地抬起头,望着东太后沉凝的面容,又一次问道:“都是梦?”
第77章 东太后犹豫
在用谎话骗东太后时,她也在骗着自己,骗自己当年宁远侯府的血流成河不过是自己梦中杜撰的。
“明熠,这个梦你可与你母亲说过?可与旁人说过?”
外祖母只有在极其认真的情况下,才会唤自己的郡主名号,可见这个梦,在她那里是有几分可信力的。
“没有,我不敢说。”
林庭筠现下清醒了些许,朝着东太后的怀中靠了靠,那怀抱不似方才那般温暖,她心下有些自责。
或许她不该将此事透露太多,毕竟外祖母年岁已高,自己不应该让她背负着前一世的负担。
她心底踌躇着,不知该不该说一些宽慰的话,或者再用另外一个谎言将此事遮掩过去。
不过,这世间还有什么事比谋叛之事更重大?林庭筠下意识地抿了抿双唇,殷红的唇瓣被她咬的微肿,微白。
“外祖母要你答应一件事,这件事关系着国之根本,关系着我们天下是否太平。”
东太后深深地吸了口气,微微合上眼睛,只觉得身上的疲乏感涌动,贵气精致的面容变得黯淡无光。
仿若深陷迷雾般空洞的双眼再次睁开,片刻有气无力继续道:“让这个梦成为我们的秘密,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
林庭筠早已料到外祖母会如此说,心下也不惊讶,顺从地点了点头。
屋内又安静了好一阵,半响,东太后才垂着头唤着:“秀姑。”
林庭筠擦了擦眼角的泪痕,与秀姑一起扶起她。
即便再身份高贵,再身经波浪,也只不过是盼着儿孙安好的老人家。
只这一瞬,好像苍老了许多。
或许这个梦。。。。。。从她出口时,外祖母就没相信这只是一个梦。
“人老了就不中用,经不起大风大浪的,这宫里还是安安稳稳的好。”
秀姑立在一旁,林庭筠亲自服侍着东太后卧床休息,当她拉过锦被替她盖好时,感觉手腕猛地被抓住。
被抓住的力度很重,让她微微蹙眉吃痛。
“阿筠,你若想报仇,外祖母不拦着你,可锦之他。。。。。。他。。。。。。”
东太后半响没说出他如何,话就卡在那。
或许是找不出合适的理由为他开脱,又或许是觉着不该为他开脱。
林庭筠知道,陈锦之毕竟是外祖母的亲孙儿,血脉相连,血浓于水。
怎么会因自己一番话,就舍弃掉他的性命。
可心中也是纠葛的,若当真如自己所说,那将来陈锦之就会颠覆大南朝百年的基业。
会害得皇宫内生灵涂炭!
这对于东太后来说,太为难了,手心手背都是肉。
“外祖母放心,那不过是个梦,只要锦王殿下不动林家,我们自当安好。”
虽然林庭筠如此说,东太后也了然的点点头。
可往后真的会这样么?
饶是东太后自己都不会相信,众多皇子中,最富有野心的陈锦之会放弃皇位,会安心的只做一位王爷。
再者,眼前的外孙女还是曾经那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吗?那双被绝望洗礼过的眼睛里,镇静地如同一汪幽蓝湖水。
白玉似的面容上看不出对陈锦之的一丝恨意,却也透着一股同岁人无法比较的坚毅。
东太后觉着自己老了,不再像年轻时那样醉心于斗权,也不再能肆意妄为了。
第78章 难以承受之重
人的岁数越大,就渴望安稳,所以她不能设身处地的为林庭筠着想,她不能说出为守护谁而去与谁争斗的话。
“一会儿皇上处理好政务,再来唤我。”
东太后欲言又止地将想说的话咽下,转而吩咐秀姑,又倦乏地叹了口气。
林庭筠见外祖母偏过脸,退了两步才行礼道:“外孙女退下了。”
站在仁寿宫廊下的林庭筠自我安稳着,自己瞒不过的,她糊弄旁人的那些话在外祖母面前破绽连连。
就好像从未有人怀疑过,她为何要与陈锦之撇清关系,可偏偏外祖母怀疑了。
她所说梦一场,或许在外祖母眼里根本只是一句拙劣的谎言。
或许年逾半百、人生阅历颇丰的外祖母,对重生一事有所耳闻。
罢了,罢了,林庭筠垂下手臂,转身朝着守在门旁的陆女官道:“我出去走走。”
那双眼睛里似乎噙着水雾,叫人看不清里面的光亮。
琼华轻柔地替她戴上目纱,遮盖住暗沉的光亮。
林庭筠在瞧不清眼前景象的那一刻,心底竟莫名的松了口气。
前所未有的轻松感,让她有些想笑,好像终于有人能和她一起分担了,分担陈锦之犯下的罪恶。
笑意过后,背后却觉着凉意阵阵,激得她汗毛根根立起。
不要指望任何人,在守护林家的这条道路上,没人能和她并肩作战。
朦胧中朱红色的宫墙让林庭筠觉着窒息,她心神不宁的缓缓走着,看不清楚周围的景象,却能感受到压迫下的死寂。
冬季里,除了圈养在屋内的鸟儿,那些翱翔在天空中的鸟都飞向南方取暖。
周围听不见不丝令人心安的声音。
琼华小心的跟在身后,心底暗暗猜想着方才在寝屋究竟发生了何事。
郡主发红的眼眶显然是哭过的。
如此想着时,琼华抬头看了一眼身前的林庭筠,她乌黑的长发半挽着,散下的青丝落在身后。
如瀑的青丝中,压发的金链坠着一颗桃形玉片,在她慢慢地走动中,不动分毫。
眼前的背影有些落寞,消瘦的身躯似勉强的挺直着。
“郡主,小心!”
琼华正出神,只见着林庭筠身形一晃,忙出手搀扶,轻飘飘的身子毫无重量,压在手臂上似空无一物。
林庭筠方觉察脚尖碰到一处突出的石子,心下本能一惊,再站稳已是来不及,脚面被自身的重量和石子挤压着。
正吃痛蹙眉,琼华已手搀扶,她只踉跄了两下。
青丝随之滑到身前,那枚桃形玉坠埋藏在青丝内,如同蒙了尘的宝物。
“瞧我粗心大意的。”她站直身子,脸上不见丝毫惊慌,沉着地抓着琼华的手。
笑容只浮在表面,转瞬即逝,随即一只手不耐地扯下眼前的目纱,愠怒道:“什么劳什子的破玩意儿,挡住人眼,挡得住人心吗?”
纤纤素手中的薄纱顺着风飘走,吹到宫墙旁,一下一下地敲打着。
一阵冷风骤然刮起,将那被宫墙阻隔的薄纱吹起,绕过高耸的宫殿,在昏暗的天空中打了个旋儿,最终飘向更远处。
第79章 再见西去故人
林庭筠深知那目纱带给自己的舒坦,不过瞎子一般的自欺欺人罢了。
琼华不敢多问,只能小心地搀扶着,提着一颗心思量着该不该告诉少将军。
行百余步后,熟悉的身影从对面疾步走来,身上宽大的披风随着急促的脚步荡起。
大步走至林庭筠身前,忙紧张地询问道:“可摔着哪了?怎么这么不小心,丫鬟们怎么伺候的!”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面容,却是上一世早早就命丧黄泉的人。
附近路过的宫女皆屈身行礼道:“见过文王殿下,见过明熠郡主。”
林庭筠错愕过后,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展开,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一时没注意罢了,不是旁人的错。”
陈文安亲自上前扶着她的手臂,宽大的披风下孔武有力的手臂好像一块烙红的铁般发烫。
“皇后娘娘一切可好?”
林庭筠不舍地将视线从陈文安身上移开,眉眼弯弯的抬起手攥着他的衣袖。
这巍峨的皇宫中,所有人全算在内,只有陈文安对她最是宽容,最是宠溺。
即便她要天上的星星,他都会想方设法的替她摘下。
他总说,身为大表兄就该这么宠着妹妹,就该倾尽全力对妹妹好。
如此善良的人,内心定是一丝阴暗都没有的,所以上一世才被陈锦之暗害,死在前往南藩的路上。
随行之人死里逃生回来禀报,说是被土贼用暗箭所伤,最后连尸体都被拖走。
皇舅舅命人找了许多年,仍是杳无音信,最终也没能葬入皇陵,入土为安。
天底下哪有那么凑巧的事,分明是皇舅舅立文王为太子后,陈锦之心生嫉妒。
又见其愈加勤奋好学,颇受朝中老臣的喜爱,故假借人手将兄长除掉。
那般阴险奸诈的小人,如何能容下聪明勤奋的文王来当太子。
陈文安似乎察觉出林庭筠今日的不同,垂着头探着她的双眼:“都好,方才遇见林锡那小子,才知道你回来了。”
她淡淡地笑着,宛如月钩的眉黛,丝毫不见抑郁之色:“一会儿皇舅舅要到仁寿宫用午膳,文王一同吧?”
冷风下的蓝眸愈发纯粹,陈文安见她又似无异,才略放心的点点头。
“明珠见过你了吗?你回来她必定是最高兴的。”
“还没,外祖母正歇着,我正想去湖边走走,不如咱们唤上明珠表姐同去?”
陈明珠与陈文安同为皇后周氏所出。
如今年方十三岁,深受皇帝宠爱,性子也是单纯直爽的。
因着林庭筠先前最爱率性胡闹,两人关系颇好,聚在一处时,总想着各种歪点子整人。
宫内诸人,上到皇上皇后,下到宫女太监,皆被两人整蛊过,如今想想,年少无知中总是透着各种愚蠢。
陈文安曾经也难逃其害,听得要与陈明珠一同,不由一个头两个大。
他堪堪的停下步子,故意做出焦头烂额的表情:“你们一个就够闹人的,两个岂不是要人命?”
空旷的宫墙内,声音似荡着阵阵回声,就连林庭筠的笑声都响彻许久。
第80章 飞来的亲事
旧人仍在,这对经历过生与死的林庭筠来说,是抚慰心头伤痕最好的神药。
梦又梦,痴又痴,恨又恨,只一人身,惟愿此生不醒。
陈明珠所住的枝宝宫门外,小宫女颤颤巍巍的缩着肩膀,见着陈文安和林庭筠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慌张道:“奴婢见过文王殿下,见过明熠郡主。”
两人正相视狐疑,只听清脆的摔裂声从屋内传来,绕过略空旷的庭院,仍清晰可闻。
“父皇就是嫌我在宫中碍眼,我走,我走还不行吗?公主我也不当了,我现在就离宫出走!”
叫嚷的声音落在林庭筠的耳中,双眸顿生些许迷惘。
上一世的此时,陈明珠应是无忧无虑的,难道是和亲的事提前了?
“等我走了他们就满意了,他们心里就舒坦了,反正都是我一直在碍眼!我这就走。”
嬷嬷和宫女焦急地不住哭喊:“公主,公主娘娘,您可不能走,陛下并非是这个意思啊。”
“父皇就是这个意思,他就是看我不顺眼,看不惯我不守规矩,看不惯我的吃相,看不惯我的坐相,他什么都看不惯!我就算死,也不会任由他摆布我。”
陈文安脸色渐沉,冷冽的空气中,呼出的哈气衬托着他脸上的棱角愈发严峻。
“怎么回事儿?”
未等跪着的宫女应声,屋内又飘来忿忿的吼声:“我才十三岁,阿筠也十三岁,为什么不给阿筠定亲,却要先给我定亲?”
“公主娘娘,陛下真是为着您着想的,你别闹了,回头让皇后娘娘知道又该训您了,你要是碰伤着了,我们满屋子都不够赎罪的。”
摔打声伴随着陈明珠略带哽咽的声音:“训我就训我!大不了。。。。。。大不了我就去灵静庵找阿筠,我们姐妹俩都出家为尼。”
“公主娘娘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啊。”
林庭筠不露声色地挑了挑秀眉,望着跪在地上直哆嗦的宫女:“还不快说。”
“是,是。”
小宫女吓得脸色苍白,胆怯的眼睛只盯着地面上的一块积雪:“陛下给公主娘娘觅得一桩婚事,据说是内阁首辅郑大人的嫡孙,公主不愿意。。。。。。又被陛下训斥了几句。”
在宫女的提醒下,林庭筠才想起南藩求亲前,皇舅舅曾在朝中大臣的子孙中挑选过一人。
后来不知怎么就不了了之了,现下看来,这位倒霉催的驸马人选,正是这位郑大人的嫡孙。
方才在仁寿宫还被祖母纳入选婿人选中,如今又被皇舅舅提及要尚了驸马。
有些事巧合起来也是挺有趣儿的。
林庭筠紧随陈文安进了门,见着满地的珐琅琉璃碎片,不由蹙了蹙眉惊呼道:“枝宝宫遭贼了?”
陈明珠正赤脚站在暖炕上,只听得外间熟悉的声音,忙垫着脚探头问:“是阿筠么?”
林庭筠笑而不答,目光瞟了一眼面色阴沉的大表哥:“看来这贼破坏力顶好的。”
“陈明珠!你给我过来!”
“大……大皇兄?”
相较于陈文安沉怒的声音,陈明珠的声音里透着几分惊惧,又有些不知所措。
第81章 陈文安恼了
“见过文王殿下,见过明熠郡主。”
围绕在暖炕旁的宫女嬷嬷,服侍着主子穿好鞋后,忙疾步到堂屋里请安。
林庭筠微微点点头,清澈含笑的双眼望着缩着肩膀,躲在人后的明珠表姐。
陈文安满脸愠怒,冒火的眼睛紧盯着一脸怯色的妹妹,半响才冷冷问道:“你又作什么?”
眼见着极少发怒的大表兄要发火,而表姐又一副吓得颤巍巍的模样,林庭筠轻笑着弯下腰身。
饶有兴致地捡起地上的碎片,揶揄道:“听闻郑大人的嫡孙是个可造之材,还生得仪表堂堂,表姐何故不答应?”
五彩琉璃透着光,放在眼前瞧着,似浸在涌动的水中,只能望见模糊的景象。
陈明珠不悦地犯了个白眼,双手环抱在身前,瘪了瘪嘴道:“我见都没见过的人,就让我们定亲?这不是笑话么?当年母后嫁给父皇前,也互相见过的,起码合过眼缘。”
陈文安见她举止动作分毫不像一国公主,心底的怒火又窜了窜,连呼吸都沉重了些。
“阿筠回来多让人高兴,可偏偏又出了这么一件糟心的事。”
谈起这件八字尚无一撇的亲事,让陈明珠不由自主的遗忘了对兄长的惧怕。
满脸嫌弃地踢开脚边的紫色团花软垫。
翻滚到一旁的软垫好像就是令人生厌的郑家少爷,那一脚似乎用尽了浑身的力气。
“所以。。。。。。要不要我去求皇舅舅,让你和郑家少爷见上一见?亦或者是让他今日就进宫一趟?”
林庭筠说着挡在欲发怒的陈文安身前,满脸喜色地看着五官皱成一团的表姐。
“有什么好见的?我正值豆蔻年华,谈婚论嫁太过早了些,总之,不管用什么法子,我都不会嫁的。”
陈明珠一脸坚决地翻了个白眼,扬起手臂大喇喇的一挥,一副本姑娘什么都不管的洒脱劲儿。
“皇舅舅也只是想试探一下你的反应,你既然不肯,自然不会强迫于你的。”
林庭筠背对着陈文安,边说边向翘着二郎腿的陈明珠使眼色。
明珠表姐性子耿直,可坏就坏在太耿直上,翘着二郎腿的坐姿,已然让大表兄脸色愈发铁青。
空气里似乎响起了轻微地关节活动声音,听得人毛孔不由竖立。
“陈明珠!你给我过来。”
显然林庭筠的好意为时已晚,如今只能立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陈文安一把扯着陈明珠的胳膊。
力气大的让她连连踉跄了两下,快而急的绕过满地的玻璃碎片,一下子按在梳妆镜前。
一路哀嚎般的声音,听得满屋的宫女心惊胆战,嬷嬷伸着手要护着公主,可偏偏那人又是文王殿下。
拦着不是,不拦着也不是。
双手攥着衣裳,一脸为难的看向站在门口的林庭筠,见她笑着摆了摆手,才犹豫地躲到一旁。
陈文安将妹妹扯到梳妆镜前,很是不满地盯着水银镜中的女子,厉声斥道:“你瞧瞧你的样子!哪有一点公主的矜持,你嫌弃人家郑少爷,人家郑少爷可要好好感激你,免了他后半生的窝囊罪!”
第82章 苦恼婚事
陈明珠气得直跺脚,龇牙咧嘴地瞪了一眼陈文安,起身跑到林庭筠身旁。
“我没有大哥,哪有兄长胳膊肘往外拐的!反正这事,阿筠,你得站在我这边。”
见她气得跳脚,一脸被人嫌弃的忿忿之色,林庭筠也不忍火上浇油。
再者,虽然明珠表姐平日里爱胡闹,可这件事上,她做的没错。
即便是自己,也绝不会和一个陌生人定亲。
“我自然站在你这边,只不过表姐何必糟蹋满屋子的东西,你瞧瞧,这屋里还能找出一件完整的东西不?”
她说着从角落里挑拣出一个小巧玲珑的鼻烟壶,扬唇一笑:“恐怕它算作幸运的了。”
陈文安从里间大步走出,环顾了一圈屋内,遍地狼藉,不由深深吸了一口气:“嬷嬷,将这些破碎的东西做个记录,一会儿送到母后那去。”
宫中的东西都是记录在档的,少一件破一件,都是要报上去的。
今日枝宝宫内摆设瓷器尽碎,想必又要惹得皇后娘娘不悦,但愿娘娘能看在事出有因的份上,网开一面。
陈明珠撇嘴瞪着一脸肃穆的大皇兄,扭头抓过林庭筠的手往外拽:“这屋里太乱,咱们出去说话。”
大门敞开也不关紧,疾步就往外走,随身侍奉的小宫女忙垂着头跟上。
两个小姑娘爬在水榭栏杆处,看着结冰覆雪的湖面,低声说着悄悄话。
“唉,可惜那些东西了。”
这会儿冲动劲过去,陈明珠才叹着气惋惜道。
“表姐的火爆脾气也该收敛些,回头舅母责骂你时,可不要顶嘴。”
林庭筠抬起手臂搭在栏杆上,露出光洁的手腕,琥珀连青金石手钏自然地从衣袖内滑落。
“我知道不应该摔东西,认错可以,可若是拒绝定亲一事,我是不会认错的,谁知道那个郑少爷长的什么人鬼模样。”
一想到此事,她就忍不下心底蹿腾上来的怒气,站起身在水榭旁挑了块石头,对着湖面的薄冰扔去。
石头击破薄薄的一层冰,坠入湖底,发出闷闷地咕咚声。
“唉,如果我是你就好了,姑母那般宠着你,必定不会逼着你嫁人的。”
陈明珠边说边用帕子擦着手上的泥土,力度之大,似乎要将手皮擦破。
方才是依着性子胡闹,现下的模样却当真透着几分无奈。
回想起上一世明珠表姐的婚事,林庭筠也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
虽然避过了这一次,可后来那次和亲,她终是没有避过的。
安慰的话卡在嗓子眼儿里说不出,明知将来的结局不能让她称心如意,那些虚假的话就显得格外多余。
“迟早是要嫁人的,想嫁的人不好说,可不想嫁的人是绝对不会嫁的。”
林庭筠摆弄着腕上的手钏,一阵凉风吹起她脸颊旁的一缕青丝,拂在白皙的面容上。
“你是说二皇兄?”
陈明珠一下子就想起前些日子宫内的事,转身凑到林庭筠身边,神色颇认真的低声问:“你当真不喜欢二皇兄了?”
这些年她与陈锦之的关系虽没摆在明面儿上,可毕竟他总往灵静庵跑,众人都心照不宣。
如今指腹为婚一事作罢,每个人都稍有狐疑。
见她半响不说话,陈明珠心下也猜出此事大概为真,滴溜圆的大眼睛看向旁处:“为这事,容妃娘娘病了好几日呢。”
第83章 心绪难平
此事对容妃来说算作噩耗了罢。
林庭筠淡淡地笑笑,却没有开口。
上一世令她印象最深的,便是退婚时容妃冷酷的表情和讥嘲的语气。
那张平日里最是和蔼可亲的脸,忽然就变做一副工于算计的精明模样。
还有母亲请求她时,那深深的一鞠躬。
那样的场景,似乎被人用烙铁镶嵌在林庭筠的心头上。
她怎么都不会忘记,身为长公主的母亲,那一日是如何屈尊降贵地对着妃嫔行礼的。
晚饭时,东太后仍提不起精神,面前的饭菜几乎没动过,目光似有似无地绕过林庭筠。
与林锡等人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便让秀姑扶着她下去歇着。
皇上听闻枝宝宫一事后,板着脸训斥了几句,屋内的气氛比起初还低沉些。
临走前,皇上和颜悦色地嘱咐林庭筠,在家时要多多孝顺老夫人、父母等,以偿平日不得侍奉的缺憾。
不知怎地,她觉着皇舅舅因为罢婚一事,而对自己稍见悦色,说话时眉眼舒展的很。
回府的马车上,林庭筠不住的打着嗝,虽然她尽量将声音控制到最小,可还是压制不住起伏的双肩。
果然,当着外祖母的面,定会造成消化障碍。
隔天,一溜烟的赏赐从宫内来到宁远侯府,宣旨的公公是皇帝身边的管事太监。
尖细的嗓子将礼单上的礼品通报一遍,才笑眯眯地将礼单递到林庭筠手中。
“明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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