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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怡梦-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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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曲还在继续,近在耳边,又好似从脚下传来。忆蝶低头一瞧,只见窗外的浪潮不知在何时悄然改变了拍岸的节奏,不再是她来之时的随意翻涌,不仅有了节奏,就连每一次潮涨潮落都似带着跳跃的音色,而潮水拍岸就如同乐师灵巧的手在抚弄琴弦般。
忆蝶如今总算是信了清晨那婆子的话了,这潮水真地能奏出音乐。
忆蝶正既惊又讶时,耳边的乐曲停了,但不过眨眼间,远处响起了悠扬的箫声。
这箫声好似情人间低声的呢喃,这般温柔的曲目与先前的澎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却非但没让人觉得突兀,反而似有一双温柔的手轻轻地抚平我们有些紧张的神经般,突然举得轻松悠闲起来。
忆蝶看向脚下的潮水,脚下的潮水已经恢复平静,好似刚刚的澎湃汹涌从来未曾有过。
忆蝶不觉奇怪,箫声从何处而来?何人尽能奏出如此动人的乐章?
箫声变得轻快起来,越来越多的愉悦悄悄地传递进众人的心间,所有人都觉得心里暖暖的,所有人都陶醉了。
“哧~~哧~~哧~~”三声清鸣,漆黑的夜色突然被白色的闪电划破,紧接着变得五彩缤纷起来,五彩缤纷的色彩好似会流动的流水在空中有序的流动,渐渐汇聚成了龙凤呈祥的景象,转眼间又幻化成了“天下太平”个字样。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噼里啪啦”鞭炮三声爆鸣,所有人顿时由仙境回到了人间。随后楼里楼外爆发出了雷鸣般得掌声。
忆蝶再次震惊了。动人的乐曲、突兀的闪电、及时的烟火、龙凤呈祥的图案、天下太平的字样,多么完美的组合。这样的庆典真是闻所未闻。
掌声结束,世界再次静了下来。悠扬的箫声再次传来。只不过这次的箫声不再似刚才般透着股愉悦,而是隐含着一股离愁,又带着一股对来年的盼望。
忆蝶长耳细听,发现箫声来此观潮楼主楼方向。她凝目一瞧,但见观潮楼主楼最高、最为突出的一角,一白衣男子手执玉箫临风而立,乌黑的长发随风飘舞,柔和如玉的俊颜在云雾间若隐若现,如梦似幻。
是二皇子!忆蝶在心中惊叫。他那暖玉的容颜,忆蝶绝不会看错。没想到他不仅身姿卓越,音乐造诣还如此高!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噼里啪啦”鞭炮再次鸣奏,观潮楼主楼顿时变得灯火通明,好似数万盏等突然在同一时间点着了般。
之后便传来了围观群众的山呼,因为呼声不齐,忆蝶没听清喊的是什么。随后就见所有人都跪了下来。这一跪,忆蝶才听明白,原来刚刚众人山呼的是“皇上万岁,江山万岁。”
之后,忆蝶听见了车马响动的声音。
忆蝶不觉偷偷抬头瞄向窗外。
但见观潮楼主楼外的通道上,太监宫女徐徐而出,皇帝的銮舆停在距离观潮楼不到半丈远的地方。
已进中年的皇帝缓缓踱着方步行向銮舆,后面跟着的是全国妇女高贵与典雅的典范,皇后娘娘。
皇帝上了銮舆,皇后也登上了凤撵,忆蝶本意为皇帝一行人该回宫了。不想皇帝的銮舆不但没动,反而稳稳地停在了观潮楼前。
随后从观潮楼里款步出来一红衣女子。那女子身姿窈窕非常,想来应是非常窈窕。她头上头上戴着一顶纱帽,乳白色的轻纱遮挡住了女子的容貌,让人不觉在心中遐想。那女子在宫女的搀扶下一路来到銮舆前,原本端坐在銮舆上的皇帝尽然微笑着伸手把那女子接上了銮舆。
那女子究竟是谁?尽然如此大胆?
☆、第10章 生病了
楚忆蝶满肚子的疑惑。难道那女子是当今太后?可是看那你女子的年纪又不像。难道她是宠妃?
忆蝶的疑惑还没找到答案,楼外突然出现了一小股骚乱。原来是手执玉箫的三皇子凤逸臣和容貌倾城的王爷凤倾城跟着太子一同出了观潮楼。
忆蝶虽然没见过太子,但根据三人出来的先后顺序,忆蝶敢断定走在前方的定然是太子。试问世间除了皇上和太子,还有哪个男子敢走在那两个男人的前面?
凤倾城容貌倾城,三皇子凤逸臣的容貌也可与之争辉,但这身为皇长子的太子却显得过于平凡了。他虽然看着干干净净的,有些高贵庄严,却绝对算不上美男子,而且就通身的气质而言,根本就不具备掌握天下的霸气。
三位皇子走在一块儿,那太子若不是衣着华丽无比,说不定会被误以为是凤倾城或是凤逸臣的侍卫。
太子上了马车。侍卫却给凤倾城和凤逸臣牵了马来。
凤逸臣翻身上马,姿态优雅而飘逸,而且他上马后还笑着同围观的群众告别,这就让本就倾慕他的群众更增了一分对他的喜爱。
凤倾城却冷着脸,面对群众的呼喊,他就好似石像般视而不见;那只怪狗更是寸步不离地跟在他身侧,那时刻戒备的样子,好似一旦有人胆敢觊觎它的主人,它就会扑上去把那人咬个半死般。
忆蝶突然有些想笑。那一人一狗可不就是二郎神与哮天犬的翻版吗?若是凤倾城眉间的朱砂痣不是长得那般勾魂摄魄,那就更神似了!
忆蝶正胡思乱想时,一道冰冷的视线扫了过来。忆蝶顿觉浑身上下像被冰刀扎了般,抖了抖。她定睛一瞧,尽然对上了凤倾城那冒着寒气的桃花眼。
忆蝶暗叫一声“妈呀”,吓得赶紧蹲下身躲避。
站在一旁的母亲和楚静雯都投来奇怪的关爱眼神。忆蝶急忙假装在地上找东西的样子,这才躲过了眼神母亲和楚静雯的眼神追问。
不过,蹲在地上后,她突然自嘲地笑了起来。别说围观的百姓有多少人,就算是这附楼里也不下千人,凤倾城哪里会注意到她!她真是太过杯弓蛇影了!
当她站起身时,窗外的骚动已经完全平静下来。凤倾城他们也已经完全消失在视线的范围之内。观潮楼外围观的百姓也少了很多。
“母亲,刚刚那两位骑马的男子可是当今的二皇子和三皇子?”楚静雯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问,那两人的绝世容貌几乎夺走了她的呼吸。若非亲眼所见,她无论如何也不信,世间尽然会有男子比女子更貌美。她顿觉心间似有一颗种子瞬间萌芽,却不知到底是为了谁。
“正是!”母亲虽然回答了,但却用眼神警告了一下楚静雯,示意她许氏还站在她们身边呢!
楚静雯虽然会意,知晓自己不应该把心思放在不切实际的幻想里,更知晓她应该把握的是许氏,但她的心就如那短线的风筝般不知道飘到哪儿去了,想拉也拉不回来了。
一直站在楚静雯身旁的许氏突然晦涩一笑,对母亲道,“夜深了!楚夫人和两位姑娘出来这许久,想必也累了!还是早点回府休息吧!”
言罢只是同母亲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母亲想挽留,却在看见大女儿傻傻地低着头,小女儿痴痴地遥望着窗外时打住,只无奈地低叹一声。
后来,她们等了近半个时辰,才等来了从府里重新调来的马车。回到楚府的时候,月亮已经高高地悬挂在空中了。
春桃也回到了府里。不用问,忆蝶也知道,春桃定然是被观潮的群众所阻,没能去成观潮楼。
当忆蝶绘声绘色地给春桃讲诉如幻似梦的神曲时,春桃肠子都悔青了,说,早知道会如此精彩,哪怕是把身上的肥肉都挤掉了,她也要冲去观潮楼。
在人潮中挤来挤去,后来又在死亡线上挣扎,观潮时为了不让母亲和楚静雯发现异样,忆蝶硬挺着,可是一到了家,再加上同春桃唠了会子些有的没的,忆蝶只觉全身都快散架了。
到了后半夜,忆蝶便生病了,头晕眼花,全身发寒。
第二日,她开始发热,头烫得可以煎鸡蛋了。
春桃被吓傻了,哭喊着跑到正院告知母亲。
隐隐约约中,忆蝶觉得似有人给她把脉,似乎还有男子与女人争吵的声音;但是不久后她就彻底陷入了昏迷。
她醒来时,已是观潮节结束后的第三日。
“春桃,水!”忆蝶觉得喉咙还是很干涩,渴得要命。
“小姐!是您醒了吗?”春桃欢快地跑了进来。确定忆蝶醒来后,双眼有些微微湿润了。
“小姐,您不知道这两日您的病有多凶险!大夫说您得的是伤寒,还会传染。夫人一开始加派了人手过来伺候小姐,可是后来,有两个丫头也同小姐一般得了伤寒。夫人就信了大夫的话,把院里院外的丫头婆子都撤走了。若不是刚好老爷回府,替您请来了御医,只怕您和婢子就要死在这里了!”想到这两日的惊惧,春桃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如决堤的江水,哗啦哗啦往外流。
“傻丫头,你家小姐我就是那打不死的小强!一个小小的伤寒哪里就能病死我了!”忆蝶帮春桃擦了擦脸颊上的泪。因为伤寒传染,没人愿意伺候她,但人人都可以逃,唯独身为她的贴身的丫头不能,假如她死了,那春桃也会因为侍主不利而被责难,甚至因此而送了性命。
忆蝶突然觉得有些心寒。即便她的病真地传染,但母亲也不该放弃她啊!她不是她的亲生母亲吗?身为母亲,她怎能如此轻易便放弃了一个女儿的生命?还是说,她的病在那时看来真的无可救药了?
“小姐您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以后春桃一定会好好地侍奉您,再也不会让您有机会生病了!”说着春桃把忆蝶放在被子外的双手用被子压了回去。
忆蝶又好气又好笑,又有些无奈,“我现在一点儿也不冷!你若是再不帮我倒水,只怕我就真地要死了,不过不是病死的,而是渴死的!”
“哦!对不起小姐!春桃这就去倒!”春桃急忙奔到桌旁给忆蝶倒水。
喝了水,忆蝶觉得全身如初春的朝阳般,有了勃勃生气。
之后,春桃端来了一碗皮蛋瘦肉粥。忆蝶吃得那个香啊!两天了,她水米未进,前胸都快贴上后背了,别说是一碗瘦肉粥,就算是给块面疙瘩,她也能吃出肉味儿来。
☆、第11章 病愈
“这两日府里有什么特别的事吗?”忆蝶一边喝茶,一边随口问着。
“因为小姐您病着,夫人小姐谢绝了一切外客,就连老爷除了公事儿,也大多都呆在府里,倒是没什么稀奇的事儿发生。”春桃收拾好碗筷,走了出去。
不多时,忆蝶听到了脚步声,紧接着房门被人推了开来。
首先走进来的是母亲。母亲还是如往常那般,穿着华丽,妆容精致。
随后进来的是一名四十上下的男子。那男子穿着一袭藏蓝色长袍,身子有些单薄,一看便是儒生;可是在他单薄的身子上却有一张方方正正的国字脸,眉毛很浓,双眼炯炯有神,透着股倔强和坚毅。
这名男子就是忆蝶的父亲楚正和。
前世,父亲楚正和是个原则性极强、有恩必报的人。在忆蝶大约一周岁时,他曾经为了某件事与整个家族和母亲冷战了整整一年,哪怕所有人都对他施加压力,他也不妥协。只不过那时的忆蝶太小,记不清父亲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同家族和母亲怄气。她只记得在父亲最孤立无援之时,父亲总是抱着她,让她别怕,说他会好好保护她。
想到前世父亲对她的慈爱,忆蝶心间不由地暖暖的,“父亲”二字轻易便滑出了双唇。
“蝶姐儿!”父亲倔强而坚毅的双眼闪过一丝激动,步伐变得快速;可是在接近忆蝶的床前时又有些迟疑。
最后,父亲坐在离忆蝶约半米的矮凳上,温和地瞅着忆蝶,“蝶姐儿你醒了就好!这几日可是把你母亲和你妹妹吓坏了!”
站在父亲身后的母亲和妹妹楚静雯都露出了笑容,那笑容温和中又带着些欣慰,可是忆蝶不知为何却觉得有些假,好似那笑容是别人硬生生拉扯她二人的嘴角才绽放的。
“是啊!姐姐,这两日可把母亲担心坏了,吃睡都不安稳。每日母亲都在佛前为你祈福,只盼着你早日醒来。在这楚府里,除了在书院的哥哥,静雯就只有你这一个姐姐,姐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往后妹妹就连个说贴心话的人都没了!”楚静雯说着双眼有些湿润。
忆蝶自嘲地笑了起来。她到底在想什么啊!面前的人可是她的生母和亲妹妹啊!尘世间,她唯一能信任的人都在面前了,她怎能怀疑她们呢?
“让父亲和母亲为女儿担忧,女儿真是该死!女儿如今感觉好多了,还请父亲母亲放心。”说着,忆蝶便要掀开被子要站起来。
母亲紧忙越过坐在前面的父亲把忆蝶压了回去,“蝶姐儿好转了便好,现在最主要的便是好好养着!”
“是啊!”父亲赞同地点了点头,“好好养着,等你养好了,让你母亲带着你和雯姐儿一块儿去尚书府赴宴!”
“尚书府?”忆蝶疑惑了。父亲不过是个调入京城不久的工部侍中,尚书府设宴,怎会下帖请父亲?
“蝶姐儿可还记得观潮节那日撞了我们的马车却急着离去的王夫人?”母亲及时给忆蝶解了疑惑,“王夫人第二日便亲自带了礼物来府里致歉。王夫人的大女儿这月十二日刚好满十六,要行及笄礼。母亲初来京城,对京城的习俗不太了解,蝶姐儿你眼看着也要及笄了,便寻思去看看,也好学着些,到时给蝶姐儿办个像样的及笄礼。虽说咱们府比不得尚书府,但也不能坏了京城的习俗啊!所以母亲便厚着脸皮向王夫人要了张请柬!”
说到这儿母亲脸上有一丝羞赧。
忆蝶有些诧异,这请柬尽然是母亲自己向王夫人讨要的!看来母亲对自己还是很上心的,不然也不会为了她的及笄礼而损害自己的颜面。
“姐姐,你看母亲多向着你!”站在一旁的楚静雯嘟着嘴,撒娇地摇了摇父亲的手臂,“父亲,母亲这般向着姐姐,您可不能再如母亲般,只知道宠着姐姐,不管你的小女儿!”
“傻丫头!”父亲摸了摸楚静雯的头,满眼无奈。
忆蝶有些羡慕楚静雯。楚静雯年纪还小,能尽情地向母亲和父亲撒娇。古代的规矩就是多,也很烦,女子一旦到了及笄的年纪便不能再同父母住在一处,也不能同男子单独相处,哪怕是自己的父亲,也不能太过亲近。
不过在忆蝶的记忆中,除了小时候父亲同家族闹矛盾的那段时间外,鲜少见父亲和母亲对她如同对楚静雯般亲昵。
前世,为何父亲和母亲同她不如同楚静雯亲厚呢?忆蝶欲要在记忆中寻找更多关于父亲和母亲的片段,却是越想找到,越是找不到。
之后的几日,父亲很少来探望忆蝶,想必是公务太多了;母亲倒是每日都会过来看一看,同时送些补身的物品。
在春桃精心的伺候下,忆蝶的病完全好了,同时也迎来了去尚书府参加及笄礼的日子。
一大早,母亲便命人送来了一件新制的红色八幅裙。裙子做工精细,上面的绣花采用了时下最流行的双面绣,面料柔软顺滑,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小姐,这裙子可真是漂亮!小姐若是穿上这裙子,肯定会艳压群芳!”春桃抱着裙子想入非非了。
“艳压群芳!你小姐我是去参加别人的及笄礼,又不是去相亲,要打扮得那般明艳作甚?”忆蝶敲了一下春桃的头。
“看小姐说的,谁说不是正主儿就不能好好装扮了!今日去观礼的夫人太太哪个不是非富即贵,说不定还有皇亲贵胄呢!老爷虽然在工部任职,但不过是个侍中,真到了小姐及笄礼那日,能请的宾客只怕也是有限的。小姐若不趁这次赴宴好好露露脸,议门好亲事,还要等到何时?”春桃已经开始在匣子里挑选首饰头面了。
“你这丫头说话倒是一点也不知道害羞!”忆蝶知道春桃这番话都是为了自己好。她何尝不明白一门好的亲事对于一个女人的重要性。
只是母亲给她送来的衣裙也太不符合她的气质和风格了。红色的裙子做工虽然精致却显得俗气,如果再加上金银头饰和绢花,哪里还有一分她能引以为傲的清新自然,简直就是一只花蝴蝶。
或许是母亲太过关心她,怕她穿得太随意,失了楚府的脸面吧!
母亲的好意是肯定不能驳了的,只是一想到可能会成为众人的焦点,忆蝶又有些犹豫。要不,继续装病不去了?可是想到父亲关爱的双眼,忆蝶很快便否定了这个想法。
难道真要打扮成花蝴蝶去赴宴?
☆、第12章 狭路
尽管很不情愿,忆蝶最后还是坐上了去尚书府的马车,穿着母亲为她特意准备的红裙子,戴着华丽的头饰和明艳的绢花。
原本忆蝶是要同母亲和楚静雯一同去尚书府的,不想在三人上马车时,小厮失手打翻了一个礼物盒,而那个盒子里装的正是给尚书千金的及笄的礼物。
时间紧迫,母亲决定亲自去一趟京城最大的玉器楼“玉德楼”为尚书千金另选一件玉器作为贺礼。
母亲和楚静雯因担心急速前进的马车会伤到刚刚病愈的忆蝶,她们决定由她们二人去买贺礼,而忆蝶则随后乘坐马车去尚书府,三人在尚书府门口会合后再一同进尚书府。
忆蝶大概估算了一下母亲去买玉器的时间,提前出了门,为的是能在大街上逛逛。好不容易出趟门,而且还没有母亲的约束,她不好好逛逛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京城就是京城,虽然还未到饭口的时间,街道上已经人来攘往,非常热闹。摆摊的小贩时而大声吆喝,时而与砍价的顾客讨价还价;行人有坐马车的,有骑马的,还有不少人聚集在一块儿看杂耍。
“小姐,您看那边有人在耍大刀!好像还有人在表演胸口碎大石!”春桃好奇地睁大了双眼,把车帘高高地掀起,恨不得跳下马车挤入人群里看看那耍大刀的人的功夫到底是不是真的。
“春桃很想去看吗?”胸口碎大石?忆蝶的兴趣也被钓了起来。
最终,忆蝶控制不住好奇,拉着春桃一同挤进了人群。
表演胸口碎大石的是一对年纪不到十五的姐弟。姐姐躺在大石底下,弟弟则高高地举起大锤,只待有人在旁边的盘子里投入银子,他便会重重地挥下大锤。那大锤足有二十斤重,而躺在大石地下的女孩儿是那般纤弱。
忆蝶突然觉得很失落,没了观看的兴致。这对可怜的姐弟不就是她的写照吗?这对姐弟因为生活所迫卖艺,而她在前世因为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而落得家破人亡。
如今虽然得到了重生,可她却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而且她不过是个女子,在男权至上的古代社会,即便她知道了故事的结局又能如何,就凭她自己,能扭转大局吗?
或者她可以依靠父亲?尽她所能帮助父亲加官进爵?可是,前世害她的人身份那样尊贵,只怕官位越高,危险越大!
要不劝说父亲退出朝堂,回乡养老?可是刚过不惑之年,好不容易调入京城做上京官的父亲怎会轻易放弃,再者她有什么理由说动父亲向皇上提出辞呈,难不成直接告诉他,不久的将来楚府会因为得罪贵人而满门获罪?
只怕话一出口,父亲和母亲便会把她当成神经错乱或是中了邪,然后请道士来驱邪。
想到她和楚府的前途,忆蝶只觉得彷徨无比。
或许是抱着同病相怜,能救则救的态度,忆蝶掏出了身上所有的银子,递给了那名躺在大石头下面的女孩儿,然后转身疾步挤出了人群。
春桃小跑着追了出来。她有些奇怪,小姐刚刚还好好地,怎么一转眼就变了心情,就好似夏日的阵雨般,说下就下。不过眼见自家的小姐心情不好,她也不敢多言,只是紧紧地跟在后面。
忆蝶满腹心思,只觉得这街逛得索然无味,若不是考虑到春桃好不容易才出来一趟,而且她也确实需要观察地形,她早就回到马车上了。
两人在最热闹的两条街道上逛了一个来回后便回到了马车上。
两人刚上马车,天就下起了阵雨。先是淅淅沥沥的掉几滴雨,当马车行驶到路口时,瓢泼大雨哗啦哗啦地敲打在马车顶上,动劲儿大得把坐在马车里的忆蝶都吓了一跳;而且雨势太大,驾车小厮根本没办法看清前路。
不得已之下,小厮只得把马车停在街道旁边的屋檐下避雨。
大雨转为小雨已是近半个时辰之后了。这一耽搁,留给忆蝶等人赶往尚书府的时间就变得很紧张了。
若是迟到,母亲问起缘由来,肯定会知道她们出门逛街的事儿。
忆蝶掀开车帘,询问驾车小厮,“你可知道从这儿到尚书府有无什么近道儿?”
那小厮歪着头想了一会儿,答道,“往前再走一个路口,右拐有一条小道儿名为玉带路,从那儿走能节省大半时间。过了玉带路,只需转个弯就是尚书府了。只是……只是那条道儿非常窄,还有些泥泞,只怕小姐您会觉得颠簸。”
“只要能准时赶到尚书府,道路泥泞又何妨。只要你确定马车能从那条道儿过去,就从那儿走吧!”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倘若让母亲知晓她私自逛街的事,下次再想单独出门,只怕要比登天还难了。
“喏,小姐!”小厮一扬马鞭,噼啪两下抽打在马背上,拉车的马匹立即撒开四蹄奔跑起来。
天空仍旧飘着微微的细雨。小巧精致的黑色马车摇摇晃晃地在狭窄的小道儿上前行,马车车轮吃力地在厚厚的泥土中滑行,车后留下一道道深浅不一的车痕。。。。。。
“小姐,咱们真能准时到达尚书府吗?”马车行驶地这般吃力,春桃有些着急。
忆蝶掀开车帘,往外瞅了瞅,道,“安心等着吧!道路虽然泥泞难行,但好在路程短。依我看再走不到半里地,咱们便能走出玉带路了。”
于是乎主仆两人放心地坐在马车里,只等马车出了玉带路,拐到尚书府门口。
“哐当”一声巨响,车厢中稳坐的忆蝶和春桃被马车一个剧烈的颠簸双双腾空,再“砰”地一下头顶撞在马车顶上,之后一个翻滚狠狠地砸在了马车板上。
两人还未及起身,马车再次一震,忆蝶和春桃一前一后地纷纷被甩出了车厢,四肢着地地扑倒在满是黑泥的土路上。
“啊!”忆蝶仰天长啸,“难道天真要亡我吗!”忆蝶忍着痛把双手撑在地上,爬了起来,扶起还趴在地上的春桃。
若非春桃刚刚眼疾手快预先给忆蝶做了人肉垫子,忆蝶早就一嘴啃在大泥上了!
春桃此时满脸黑泥,连鼻子眼睛都分不清了,满身泥点子,整个儿就一个泥猴子。
忆蝶也好不到哪里去,早晨春桃好不容易挽好的凌云髻全散乱地耷拉在耳侧,点翠镶珠的蝴蝶钗早不知飞哪儿去了,两手黑泥,红色的裙子上全是泥点,小巧的绣鞋上更似在沼泽中长途跋涉般,泥泞不堪。
“哪个不长眼的,这般莽撞!”忆蝶怒吼一声,握紧双拳,双眼气得可以喷出火来,拔腿就冲到翻到在地的马车前,骂道,“姑奶奶我今日不宰了你,姑奶奶就不姓楚!”
可是当忆蝶看清站在对面那人的容貌的时候,她大叫一声不好,转身撒腿便往后跑。
☆、第13章 勇者败
凤倾城顿时反应过来,大喝一声;“往哪里逃!”猿臂一伸,紧紧地抓住了忆蝶的后脖领。
忆蝶暗自叫苦不迭。真是出门遇煞星,就连超个近道儿也能遇上他这个大魔头!
相对于忆蝶的痛苦,凤倾城此时很开心。看着眼前的女人满脸恐惧的样子,就连
一大清早被父皇强迫出来赴些无聊的宴席的怒气都一扫而空。
观潮节那日因为中途被凤逸臣搅局,他没能报仇,今日误打误撞遇上了,他可不会再放过她了。
这样想着,他一手提着她的衣领,一手扼住了她的脖子。只要轻轻一扭,这个曾经当众冒犯过他,还恬不知耻地在水中亲他,抢夺他的空气的女人就会彻底地消失。凤倾城慢慢收紧五指。
艺蝶只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脸颊开始转红,再由红转白。
“你是什么人,敢这样对待我家小姐,你再不放手,我可要叫人了!”春桃虽然觉得面前的男人一脸的煞气,非常可怕,但为了救自己的主子,她也顾不得害怕了
凤倾城连眼都未眨一下,仅是一甩袍袖,春桃就被振飞半丈远。
忆蝶既担心又愤怒又痛苦,她拼了命似地转动脖子,看向春桃摔落的方向。
忆蝶本来担心春桃会无辜受到牵连。凤倾城身怀武艺,春桃不过是个女儿家,这一飞出去,还不把肝肺给振碎了。可是令忆蝶意外的是,春桃不紧没七窍流血,反而快速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她的神情有些呆愣,或许就连春桃自己也非常意外吧!这样远的距离,这样的高度,即便是身体强壮的男子也会被摔得够呛。
忆蝶疑惑了。难道是凤倾城手下留情?还是他使了什么阴招,只伤了春桃的内里,而不损她的外表?可是身份尊贵如凤倾城,有必要这般遮掩行事吗?
不过忆蝶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思考了,脖子上的力道让她连气都快喘不过来了。情急之下,她抬起右腿毫不留情地踹向凤倾城的胯部。
凤倾城好似早已料到般,只稍稍侧身便躲过了攻击。
但是即便是一瞬间的松懈,忆蝶也为自己赢得了一个挣扎和呼吸的机会。
“春桃,回去告诉母亲,是二皇子杀了我!”忆蝶突然大喊。
或许是凝聚了濒临死亡的最后一丝气力发出的怒吼,她的声音虽然因为喉咙受创而沙哑,声调却很高。
凤倾城紧忙用手捂住了忆蝶的嘴。可是身为她的贴身丫头的春桃却在关键时刻领悟到了她家小姐的用意,撒开腿便跑了起来。
当站在凤倾城身旁的小厮发现不对劲时,哪里还有春桃的人影!
凤倾城怒急,忆蝶这时候反而松了口气。
她冲凤倾城挤了挤眉毛,“侍中的女儿虽说在京城一抓便是一大把,但若是王爷不介意世人把王爷欺压甚至无故杀害官员之女的恶行都记在皇族的头上,能让风靡全京城的倾城公子再次成为全城百姓饭后的谈资,小女子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忆蝶似笑非笑,带着嘲讽的语气把凤倾城的肺都快气炸了。他恨不得一巴掌拍把那张得意的脸拍烂了,就像拍烦人的苍蝇一样。
可是他却不能那样做。忆蝶的话虽然说的不中听,但是他不得不妥协。虽说他不惧人言,但事关皇家威严,他可不想因为自己的过错而让父皇和母后蒙羞。若是自己当时不是那般大意,放走了那个小丫鬟就好了。千金难买后悔药,事到如今后悔也于事无补。只是就这样便宜这个女人,他凤倾城真是不甘心呢!
“今日本王就暂且饶你一命,下次再让本王见着你,本王定然将你斩成几段!”凤倾城恶狠狠地瞪了忆蝶一眼,好似这一瞪便能剜下忆蝶一大块儿肉泄愤般。
忆蝶紧忙低下头,低声答道,“不敢了!王爷今日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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