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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艳-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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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意?
  凤灼华娇声一笑,眼尾微挑,眼中带着都能勾走魂儿的娇意,看着晏昭廷:“原来若不是本宫下手为强,驸马你倒是差点成了本宫的小姑父?呵,驸马你倒是艳福不浅?”
  艳福吗?
  他眼中可容不得别人。
  晏昭廷眼神黑沉得发紧,下一瞬间他身子微微前倾,薄唇一勾,眼中带着强势的深意:“殿下,您听臣解释,成不?”
  “我不听!”
  ……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
  啦啦啦啦……今日份糖。
  谢谢支持与喜爱。
  明天继续戏精昭凤夫妇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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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需要解释?
  凤灼华看着自己架在他脖颈下方的匕首,便不自觉乐出声来。
  这汴京皇城,谁不知她曾与和安长公主争驸马的那点破事儿,不过最后她赢了驸马,当然也最终导致她与和安之间撕破了那层伪善的面皮罢了。
  如今重来一遭,她还能让和安那个小贱人活得如意?自然是不可能的。
  只不过眼下的男人。
  凤灼华斜眼看去,如今怎么看晏昭廷都像极了一坨子烫手的山芋。
  而她不过是重来一回后悔了,想远远的把这烫坏手的山芋给丢出去,偏偏这驸马这人呀,又是一块粘不离手的牛皮糖。
  想丢?
  那是轻易丢不出去的,而且还会粘得她满手糖渍,更是会时不时带着点让人心旷神怡的香甜可口,毕竟看着如今的晏昭廷不要脸面那作起妖来的样子,就连她也不得不甘拜下风。
  凤灼华一想到,若是几年后,等宁国公府里头那位出生自清河崔氏的崔老夫人,知晓自家前途无量的嫡亲长孙,那嘴皮子上下一碰,就把自己的脸面包括整个宁国公府给黑的一塌糊涂的破事儿。
  也不知那位一辈子以端庄礼节出名的老太太,会不会直接气得拿了家里头的鸡毛掸子,追着晏昭廷满院子打。
  一想到若是那时候的自己挺着肚子,看着晏昭廷被崔老夫人追着满院打的情形,凤灼华嘴角不自觉溢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却是下一瞬间,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当场被自己疯狂的想法惊了一大跳。
  几年后给晏昭廷生孩子?
  她疯了不成?
  于是,凤灼华赶紧压下唇边不自觉勾起的笑意,俏眉一挑嘴角一抿,看着晏昭廷道:“你与和安那事儿,本宫不听,驸马又该当如何?”
  该当如何?
  晏昭廷看着眼前歪着身子慵懒的靠在那湘妃软榻上的人儿。
  哪怕屋里的地龙烧得极热,她依旧用那厚厚的狐裘把自己包裹得死紧,露在外头那张不过巴掌大的脸,粉面桃腮俏不似人间物。
  偏偏的,那香罗翠袖中暖如白玉的纤纤玉手,这时候握着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那匕首此时更是好死不死的架在他的脖子上头。
  于是。
  晏昭廷紧紧的盯着凤灼华那双带寒带俏的双眸,更是面带挑衅的把脑袋往前伸了伸。
  薄唇微动,哑着声音道:“殿下若是不信,不听,不如……殿下便可再狠心些,一匕首了结了臣的性命,臣自当是要血溅三尺以证清白的。”
  听得晏昭廷的话,凤灼华当即冷笑:“驸马!你以为本宫不敢?”
  真的敢么?
  晏昭廷却是眸光一闪,身子却是在这一瞬间快速前倾,那堪堪挨着匕首的皮肤,竟然是真的对着那锋利处不躲不闪擦了过去。
  凤灼华当即一惊,握着那匕首的指尖瞬间发木,然而此时她却是进退不得。
  晏昭廷在身前挡着,进不得半分,而身后已然到了退无可退。
  此时她整个人紧挨着湘妃榻后头冰冷的墙面,墙面再往上的半身处却是一扇窗子。
  哪怕如今窗子关得紧密,凤灼华依旧觉得窗沿的缝隙处,阵阵寒夜里的冷风呼呼的吹得她脖颈后头的鸡皮疙瘩起了一片都是。
  烛光隐绰,削铁如泥的匕锋这时已经刺入晏昭廷的皮肉里头。
  然而眼前的男人他仿若是感受不到痛楚,眼眸深处黑沉得厉害。
  一双瞳眸极为认真的盯着凤灼华,哑声道:“殿下,不若你便狠狠心!臣与那和安长公主之事,自
  然是要豁去性命,以正清白的!臣作为殿下的夫君,那名节更是不容许人给轻易玷污了去。”
  晏昭廷说话的时候,声音的颤动,而随着他的声音,那挨着匕锋的皮肉深处却是有鲜红的血液从里头渗了出来,蜿蜒着顺着肌肤的纹理,往衣襟深处渗了进去。
  那道血线鲜红得刺目。
  终于。
  凤灼华浑身一颤,那香罗翠袖中的纤纤玉手再也握不住这刻仿若有千斤重的匕首,指尖一松,匕首便顺着晏昭廷的肩头往下头滑落而去。
  晏昭廷伸手接住那掉落的匕首,不容拒绝,再次把那把小巧精致的匕首重新放进了凤灼华手中。
  手心是冰凉的触感,手背却是挣脱不开的灼人的温度。
  凤灼华蜷缩着发木的指尖,死死的盯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终于她忍不住开口。
  “晏昭廷……”这声音,却是一瞬间哑得连她自己吓一跳。
  喉间干涩得发紧,凤灼华垂眸看向那匕锋上头鲜红灼目的血迹,她抿着干涩的唇。
  一瞬间却是连自己都不曾发觉的眼眶酸涩。
  终于!
  凤灼华她那压抑许久的情绪彻底爆发而出,她看着晏昭廷几乎是怒吼道:“晏昭廷你疯了不成!自证清白?本宫需要你自证清白,你当自己是猪?皮糙肉厚,还是油多?死不了?”
  说到这里。
  凤灼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道:“这全汴京谁不知晓本宫与那和安长公主抢驸马一事,本宫若是再用上一些力,当场刺破你的喉管,这别说清白不清白了,等你死了,本宫多纳几个面首,你也只有化成厉鬼找本宫报仇的份!”
  当一个女人气上头的时候,哪怕是再聪明的女人,这一刻她说的话恐怕也不记得要带上那全乎的脑子。
  等凤灼华她气势汹汹的说完这些后,便是整个人木楞在那湘妃榻上,双眸惊诧微微瞪起。
  这一刻她是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前头她自己说的究竟是什么鬼话!
  以她与驸马间的关系,驸马要以死正清白,她不是应该上赶着递刀子么?毕竟如今这般情况两人和离不成,驸马又有此心意,她守寡也极好的不是么。
  于是凤灼华眨了眨眼眸,却是发现自己眼眶子湿润的厉害,她……她竟然着急上头,哭了?
  到底是拉不下脸来承认这个糟心的事实。
  于是,凤灼华看着晏昭廷理直气壮道:“驸马!你是蠢货不成?这般热的屋子里头,你给本宫裹什么狐裘?热得本宫眼眶子都出汗了,还不给本宫解了去!”
  眼眶子能出汗?
  这借口倒是找得稀奇。
  晏昭廷笑盈盈的垂眸看着凤灼华,想着她前头说的那些话,更是忍不住眉眼宠溺的抬头拍了拍凤灼华那毛茸茸的脑袋:“殿下,这的确是臣的不是,是臣不曾顾忌到殿下急切关心于臣的心情。”
  晏昭廷这般说着,当下也不说破凤灼华情急之下找得那蹩脚借口,而是在衣袖里头翻了翻,翻出一块洁白的帕子。
  骨节分明修长有力的手,握着那方细软的帕子,抬手轻轻擦过凤灼华的脸颊处的泪痕。
  薄薄的唇瓣微勾,那股子温润中偏偏带着沙哑的嗓音,他看着凤灼华徐徐道:“臣知晓殿下便是这般在乎臣的倔脾气,殿下若是真心疼臣,殿下日后便莫要胡乱相信外头那些个闲言碎语,臣对于殿下的心意,自然是能用上性命起誓,殿下在臣心中,绝对比世间任何事物都重要。”
  是吗?
  用性命起誓?
  家族的生死存亡面前,是她一人的生命能比得
  过的?
  若是真能比得过,前世他就不该远远的把她送出去,让她惨死异处。
  听得这话,凤灼华眼眶处那阵微酸的热意渐渐散去,前头被气得已不知去了哪处的理智回归。到底这人是她亲手伤的,若是留了疤痕那可不好看了。
  于是,凤灼华佯装认真观赏着手中那锋利的匕首,而她眼眸的神色却是不经意般的扫过晏昭廷的伤口,最后她嘴角抿了抿,还是忍不住对着外头喊道;“花嬷嬷可在。”
  “殿下,老奴在的。”
  凤灼华轻咳一声,对着外头的花嬷嬷喊道:“嬷嬷你去准备些包扎伤口的药材,另再叫个手脚麻利的婢女进来。”
  伤口,药材,婢……婢女?
  花嬷嬷当下一惊,也顾不得那么多,情急之下便直接推门而入,等脚步匆匆忙忙饶过屏风那头的时候,却是见得晏昭廷端坐在一旁府湘妃榻一角,衣襟处却是一大块湿红刺目的血迹。
  而自家殿下呢,手中握着一把匕首,上头还沾着血迹呢!
  认证物证具在,谁胜谁负,这自然是一目了然。
  花嬷嬷看着当下的场景,再对上驸马爷那黑沉沉的带着杀意的目光,花嬷嬷面色一白,皱着一张菊纹老脸笑的比哭更难看,最终抖着嘴唇由衷夸道:“殿下真是好身手。”
  可不是好身手么,毕竟能让宁国公府世子爷见血,这个事儿若是传到外头的,她保不准就被那些个痴迷着晏昭廷的贵女给生吞活剥了。
  等花嬷嬷离去后,这也就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外头便一个声音小心翼翼道:“殿下,奴婢能否进来。”
  这声音?
  凤灼华眉梢一挑,她听着竟是有几分熟悉。
  来人绕过屏风小心翼翼行至凤灼华身前,而后恭敬行礼道:“殿下万安,奴婢昙笑。”
  昙笑?
  凤灼华一愣。
  这时候才抬眼认真打量上跪在身前的婢女。
  杏眼、圆脸,鼻子不见得挺拔,但是圆润得可爱,看着依旧是个憨厚的姑娘,并不是那种出众的五官,偏偏的那肤色却是极好的,就这般硬生生的给她的外貌加了数分亲切之意。
  只不过这‘昙笑’二字,昙花不过转瞬即逝东西,寓意不好。
  所以这丫头前世最后一遭遇了她,又为了护她,才与她一同死于大梁与大晋国的天险之下。如今倒是没想到处理了翠娥那吃里扒外的丫鬟后,这昙笑便是又从新入了她的眼。
  凤灼华仿若是不经意,伸手敲了敲湘妃榻那处实木的榻沿。
  而后,她抬手指着昙笑道:“‘昙’字在本宫看来寓意不好,今后你便改个名儿,叫‘如笑’可行?从今往后便跟在本宫身旁伺候算了。”
  昙笑先是一愣,而后她赶紧恭恭敬敬的对着凤灼华磕了三个响头,声音颤抖:“是,奴婢谢殿下大恩,奴婢……今后定是全心全意伺候殿下,哪怕是豁出性命去也值。”
  豁出去性命吗?
  前世可不就是这般,只是这一世若是再到了那种时候,为她豁出性命去那却是不值当的,所以这如今初见凤灼华才会忍不住改了昙笑的名儿,叫如笑。
  春山如笑,多好的寓意。
  再等些时候,那陪着太后去礼佛的春山便要回来了。
  等春山回来后,凤灼华便让春山带着如笑,好好的学些东西,等到了嫁人的年岁,她便早早的把她们都找了个好婆家嫁了去。
  万一她日后有个意外,这辈子,总不能让那些关系她的人,都为了她陪葬去的。
  凤灼华想着这些,她抬手指了
  指这时候一直沉默于一旁的晏昭廷,对着如笑道:“你便把驸马爷的伤口给清理一下,顺便换了药去。”
  给?驸马爷处理伤口?
  如笑浑身一抖,看着手中托盘里头花嬷嬷交给她剪子纱布瓶瓶罐罐,又看了看此时面带杀意的驸马爷。
  最终如笑战战兢兢起身,而后她又战战兢兢对着凤灼华跪了下去,带着哭腔道:“殿下,奴婢该死,奴婢不敢。”
  听得如笑的声音。
  凤灼华转头便对上了晏昭廷那张来不及收起的凶神恶煞的脸,气得凤灼华实在忍不住,抬手便对着晏昭廷腰间的嫩肉狠狠一掐。
  而后她咬牙切齿看着晏昭廷道:“驸马这般神态想要如何?想要当着本宫的面,流血身亡,再让本宫担上一个苛待驸马的名声?”
  然而晏昭廷听得凤灼华的话,却是连眼皮子都未曾抬一下。
  而是学着凤灼华的样子,对着她的耳畔声音沙哑道:“殿下,臣说过,这世间除了殿下一人,其她女子谁也别想触碰臣一根寒毛,更别说除伤换药这般细致的活儿,殿下是要臣的命,还是要那婢女的命?以及臣对殿下这般的守身如玉,殿下不是应当喜极而泣么?”
  喜极而泣?
  凤灼华听得晏昭廷的话,当即嗤笑一声,她这是难得对着驸马有了几分好态度,这驸马爷便手脚麻利的顺着杆子往上爬,一路登顶嘚瑟上头了?
  于是凤灼华指了指含笑:“那你便放了东西下去休息,明日早间过来伺候便可,有什么不懂的事儿,便去问了花嬷嬷。”
  “是!”
  等含笑离去,凤灼华当即一卷身上裹着的狐裘披风,也不管这处是不是睡榻了,便缩着身子往里头翻去。
  等翻进最里边后,又闷声闷气对着晏昭廷道:“既然有人伺候,驸马爷不愿,那么驸马自己动手换了药便是,本宫想来以驸马在战场上的功绩,区区这般小伤定不是问题。”
  凤灼华这气话后,屋子里头只剩下她清浅的呼吸。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迷迷糊糊即将睡去的时候,她却身下一轻,被人轻巧的抱了起来,不一会儿便被人放在了柔软的床榻上头。
  狐裘、外衣……直到剩了贴身的亵衣裤,那人才抬手扯了锦被把她给包裹了个严实。
  床榻微微一震,本在身旁的似乎起身离去,当下凤灼华心头莫名一空,却是不一会儿,她竖着耳朵听得了一旁的洗浴室里头便传来了阵阵水声。
  ……
  心头渐松
  后头,也不知过了多久朦胧间凤灼华睁开了眼。
  却是见得晏昭廷这时已靠在她身旁的床榻上头,手里头正翻着一本也不知他从何处摸出来的画本子。
  凤灼华目光一顿,却是见得他浑身泛着沐浴后的水汽,那脖颈处前头结痂的伤口,这时候又泛出了丝丝鲜红的血迹,更是把雪白的亵衣衣襟处染了点点鲜红。
  当下心头一悸,凤灼华有些生气的瞪着晏昭廷:“驸马这是何意?”
  何意?
  晏昭廷却是靠在床榻上头,头也不抬的翻着画本子,声音略有些寡淡:“如殿下所说,以臣当年在战场上的功绩,区区这般小伤,那自然是不用费心处理的!”
  这语气这表情,凤灼华蜷缩在被子里头,心头不可避免微微一悸。
  她忍不住抬眼望向晏昭廷:“驸马这是起了性子,生本宫的气了?”
  晏昭廷嘴角一抿,却是盯着那话本子不作答话。
  ……
  终于,许久后凤灼华扯过一旁的狐裘披在身上,起身便
  要下床。
  这时候晏昭廷才目光一动,看向她:“这夜深露重,殿下是要去何处?”
  去何处?凤灼华冷笑一声,转头看着晏昭廷:“本宫去‘更衣’驸马也要跟着?”
  ……
  然而那嘴上说着去更衣的女人,她却是披着狐裘在屏风那头转悠了半天,终于等到时间差不多了,这才绕过屏风往一旁的湘妃软榻处去了。
  不经意抬手端过那软榻旁放着伤药的托盘,步伐悠哉往床榻那处走去。
  却是离着那床榻还有几步的时候,那前头正佯装认真翻看话本子的晏昭廷似有所感,他那双泛着星辉的眼眸缓缓抬起,眼尾夹带笑意看着凤灼华道:“殿下前头不是不愿?”
  凤灼华眼神微微一闪,不愿,那自然是不愿的,但总不能看着她自个儿暂时还要宠着男人流血是不是。
  于是她抿着唇也不说话,眼中的神色倒是是倔强的紧儿。
  随着姑娘家走进,带起一阵香风。
  晏昭廷皱了皱鼻子,嘴角含笑望向凤灼华道:“啧,殿下,臣觉得殿下今日…真香…!”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啦……撒花,假期结束鹿鹿准时回来更新啦。
  这个甜甜的小故事,谢谢甜甜的你们喜爱和支持。
  看完后早点休息去哦,然后早上6点会再更新一章,安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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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瞧驸马那张连鬼都能骗的嘴。
  凤灼华在心里头冷哼一声。
  前世可不见得他是这般能说会道的,还有前头那话,她也指不准晏昭廷究竟是在夸她还是在捉弄她。
  毕竟她今日真是气了上头,后头便卷了狐裘毯子在那湘妃软榻上直接睡了,连洗漱都未洗,哪来的‘真香’可言。
  但是偏偏的,凤灼华此刻对上晏昭廷那双笑盈盈的眼,她心下便又不自觉的软了数分。
  到底想着眼前这人如今是她亲手伤的,而她这人向来又是个恩怨分明的,前世的旧账来日方长,总归是能慢慢算得清楚的。
  只是眼下。
  凤灼华她到底是于心不忍,再对上晏昭廷那道饱含深意的笑容,她心口微微一悸,目光不自觉顿在他脖颈上那道依旧往外头渗出死死鲜血的伤口上头。
  顷刻间呼吸,不知为何多了一道沉沉郁气。
  脚下步伐轻移,凤灼华端着手里头的东西在晏昭廷身前停了下来,她此时也学着晏昭廷前头的样子并不答话,纤软红润的唇瓣带着一股子倔意紧紧的抿着。
  ……
  食指微凉,带着姑娘家特有的细腻,指尖上再带上一股子清凉苦涩的药味儿,冰凉的软膏,她用小心翼翼的力道轻轻的抹在了晏昭廷的脖颈的伤口上头。
  只不过此时那规矩端坐在床榻上的男人,这一瞬间浑身微不可查的轻轻一震,那肩颈处的肌肉更是一瞬间紧绷,那深藏于袖中的拳头也是不自觉紧握。
  凤灼华涂药的动作一僵,她紧抿的唇瓣接着一松,看着晏昭廷不自觉软了语气:“可是疼了?”
  疼吗?
  晏昭廷的眼眸不自觉沉了沉,似乎在极力压抑着什么,疼于他而言不过是区区小事而已,只是那比疼更为可怕的便是铺天盖地而来的微凉触感。
  若不是他这人一向是自制力极好,恐怕这时候……
  晏昭廷目光中带着危险的深意,微不可查用余光往一旁的娇暖人儿身上望去。
  半晌。
  晏昭廷才悄悄吸口气,继续挺直了背脊道:“无碍,殿下继续上药便是。”
  是么?凤灼华眼中闪过一抹疑问。
  此时男人声音是他自己都不曾发觉的沙哑可怕,却偏偏要死撑这一副极为正定的样儿。
  凤灼华瞧着这样的晏昭廷,若不是这药是她如今亲手涂的,按照晏昭廷前头的反应,凤灼华都不禁怀疑自己给他涂的不是伤药,而是能要了半条命去的辣椒面儿!
  否则晏昭廷怎么会有那般大的反应,前头那反应就像她拿着那匕首,在他脖子上头捅了个大窟窿一般。
  二人间,皆是心思不一。
  等涂好伤药,凤灼华又怕那亵衣的衣襟擦到伤口,于是她又拿了细软的白布,小心翼翼的在晏昭廷的脖颈处围了一圈。
  这细软白布一围,晏昭廷那道本该看着不重的伤,此时到像是被人重新接了头颅一般,打一眼看过去着实是严重得紧。
  等后头凤灼华收拾好东西,外头已然三更天过去了。
  就在她磨磨蹭蹭想着,是从新爬回自己如云絮般柔软暖和的睡榻里头歇着,还是裹着自己身上厚厚的狐裘披风去一旁湘妃软榻上将就一晚的时候。
  这时候,晏昭廷却是极有眼色的自觉,他一掀身上盖着的锦被,火速翻身下榻对着凤灼华道:“夜深露重,殿下赶紧回榻上好好歇着,臣可以在一旁将就一夜。”
  本就已经有些精神不足的凤灼华,这时候一听晏昭廷的话,她也顾不及那么多,等解了身上披着的厚厚狐裘毯子,
  便赶紧手脚麻溜的把自己给卷进了锦被里头。
  然而下一刻,这还不过呼吸间的功夫,她眼皮子还来不及闭紧,便感觉到身旁的位置微微一沉,接着便是一阵微热从身后抱紧了她。
  凤灼华心头一惊。
  这时候本就七分睡意,迷糊间也立马醒过三分神来。
  她转头瞪向晏昭廷怒道:“驸马!你前头说得可是屁话?你不是说要到一旁的湘妃软榻上自个儿歇着么?”
  然而,身后的人却是闷声闷气,黯哑的声音中带上一丝丝委屈:“殿下会错臣的意思,臣前头可未曾说过要到那湘妃软榻上去将就一夜,臣前头说的可是‘在一旁将就一夜’,如今臣不正是在一旁将就一夜么?”
  驸马这人,这一世果然就是个蹬鼻子上脸的高手。
  凤灼华瞬间觉得自己下次在信了晏昭廷的鬼话,她便是猪。
  脑海中这般想着,然而身体的反应确是过于诚实,她依着那些年养成的习惯不自觉的往身后温暖处靠了靠,下一瞬间,便带着一股发自内心的安稳,沉沉睡去。
  身后。
  晏昭廷轻声一叹,他小心翼翼收拢双臂,把那也不知被他惦记多少年的心头肉,珍重异常搂紧在怀中。
  总觉有愧疚,但他却始终无从知晓那抹如鲠在喉的愧疚从何而起。
  迷糊间是一场接着一场光怪陆离的梦。
  梦中不知从何而起的弑杀,也不知从何而起的血海深仇,明明宁国公府尚在且一片欣荣繁华,却是他偏偏冷眼旁观眼带杀意。
  就在这时。
  睡梦中的晏昭廷只觉得身下突然一空,仿若是失了重力一般直直往下坠去,他想也不想依着本能伸手往下头抓去。
  下头是深不见底的深渊,他却是抓住了一只黏腻湿滑的小手。
  那手!
  晏昭廷抬眼望去,下头被他抓住的人儿却是浑身浴血。
  而他握着的那只手,本该暖如白玉的纤纤玉手,此时却是包裹着一层层浓稠黏腻的血污,五指像被人根根折断,已严重变了形。
  目光再往下头望去。
  那是,那是凤灼华!
  晏昭廷目眦欲裂,眼前曾被他如珠如宝宠着的人,如今那裸露在外头的肌肤却是一道道的皮开肉绽,也不知是受了多重的伤,鲜血更是止不住的外外头汹涌而出,把她染成了一个血人。
  “灼儿……”晏昭廷不自觉喊出这个他从未喊过的亲密称呼。
  使尽全身力气,然而手中那本该轻若无物的人儿,此时却是仿若有千斤之重,无论如何都不能救她上来。
  却是这个时候。
  晏昭廷手中那个仿若是尸体般的人儿轻轻一动,却是缓缓抬头看着晏昭廷,她先是一愣,继而凄凉笑道:“昭廷,你终于是来了……”
  “灼儿……”他的声音不自觉哽咽。
  然而那被他死死握着的人,却是微微挣扎一番,于是那湿滑黏腻的手便带着身体的重力,更是瞬间往下坠去……
  “不…灼儿…灼儿…”晏昭廷趴在深渊的边缘,伸手疯狂往下头探去,却是怎么也无法再前进一丝一毫的距离。
  耳际间一个清晰的声音:“昭廷,下辈子……若有来生,本宫便与你从此不相见,本宫这般活着不尽兴……”
  “不……”晏昭廷只觉得手中一空,而后便是天旋地转。
  睡梦中,他挣扎着抬手向着空气处抓去。
  却是恰好抓住的凤灼华那只正要往他额间探去的纤纤玉手。
  当下!
  晏昭廷心头一定,几乎是如救命稻草般死死的抓着那手的主人,不管不顾便把人往自己怀中扯去。
  本是睡意朦胧被晏昭廷梦中呓语吵醒的凤灼华,却是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便被一旁的男人用尽浑身力气扯进了过去。
  晏昭廷似乎还未曾梦中回过神来,他死死的搂着凤灼华,口中更是不停呢喃着沙哑不清的话语:“灼儿……”
  天光微曦天际边泛起鱼肚白色,紧接着外头声声鸡鸣声响起。
  凤灼华就着窗沿缝隙里透进来的丝丝亮光,微微抬眼望去,却是见得晏昭廷双颊处两道极为明显的泪痕,她不自觉抬手抚上晏昭廷的脸颊。
  却是这时候,那本该沉溺在可怕梦寐里的男人却是突然睁眼,眼中闪过狠厉的杀意,他眼尾通红也不知隐忍着多大的怒意……
  然而,晏昭廷却是在见到她的瞬间,便软了神色。
  下一瞬间,双臂收拢,语气中竟微不可查的带着失而复得的喜悦:“殿下,臣定会护着殿下您一辈子,哪怕是生死抉择……”
  说道这里,晏昭廷语气突然一顿,继而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定,一字一句:“哪怕是家族生死存亡……臣定不负你!”
  凤灼华浑身一震,却是侧头躲过晏昭廷那极为认真的目光。
  她抿了抿干涩的唇,声音讥讽又暗藏她自己也说不明道的喜悦:“驸马,你梦中可为谁哭泣?”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
  今天甜甜的份量就更新完了……
  然后,感谢所有读者的喜欢和支持,记得奔走相告鹿鹿已恢复更新。
  至于放假15天欠的章节,入V后会陆续加更还给你们,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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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凤闺里。
  昨夜燃了大半宿的甘松香混着一股子房中的暖甜,不知是谁的呼吸压抑得沉重,那双漆黑如无底深渊的眼眸里头情绪澎湃似深海巨浪。
  紧接着一声娇呼。
  却是那凤榻上微微一阵,被翻红浪,本是被裹着锦被禁锢在上方的凤灼华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她便与晏昭廷间相互换了位置。
  晏昭廷那圈着锦被的手,一瞬间箍得死紧,眼尾更是因着情绪的压抑变得通红一片,薄唇紧抿,眼眸死死的盯着近在咫尺的那张绝美容颜。
  红润健康,娇俏无暇,眉眼更是带着她身为天家女的娇蛮肆意。
  晏昭廷一时间恍惚,垂了眼眸看向下头那因着惊诧而眉目微微瞪圆的娇儿。
  前头他情不自禁说出那翻话,眼前的人却是没有任何的反应,虽然那一瞬间她的神情掩饰得极好,但是晏昭廷还是极快的察觉出她眼中那一闪而过的讥讽与酸涩。
  心头一悸,梦中的情景便又一帧帧的从他眼底深处闪过,于是晏昭廷眨了眨泛湿的眼睛,不自然的侧过头去。
  薄唇紧抿,半晌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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