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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艳-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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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蠢货你前头的亏吃的还不够,这话也是你能说出口的,你要是把府中上下都给连累了,你看你祖母会不会放过你我说的可不是她,我说的是那崔家的表姑娘,不过才半日功夫,你们怎么就好到一块儿去了”
  晏如月听得这话她依旧不服气“她不过是个公主,如今嫁入了我们宁国公府,那日后便要按照我们宁国公府的章程办事,祖母糊涂了,难道母亲也糊涂了,这究竟谁亲谁疏你们竟然一个个都护着一个外人帮着她想要弄死我去崔家姑娘怎么了,至少崔娇姑娘温婉端庄行事光明磊落,哪会像她那般仗势欺人”
  “你嫁入归德侯府后被灌了汤,脑子糊涂了不成”
  二夫人怒骂一声“你这些年的诗书礼仪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这般大逆不道的话也是你能说的”
  “你如今跟个不相干的公主争风吃醋,还不如好好想想你那丫鬟桂香究竟是怎么爬到你夫君床上去的莫要自己怀不上孩子,让个贱婢抢在你的前头,到时候我看你还哭不哭的出来”
  二夫人这话当即又说的晏如月眼眶子一红,觉得今日真是丢尽了脸面。
  但她依旧不甘心道“不就是个贱婢,她有那般好的命数怀上孩子等会子回了归德侯府,我便让老夫人给我做主把那贱人给打死去”
  听得她的回答,二夫人又差点恨铁不成钢一口气险些喘不上来。
  她戳着晏如月的脑门训斥道“蠢货这事儿你就暂时当做不知道,等得空了找个理由回娘家把那贱婢给带回来,我自有法子给你处理了干净的。”
  “再怎么说那贱人都是府中出去的陪嫁丫鬟,卖身契还握在我手里握着呢,等回了归德侯府后你就胡乱找了借口说被府中主子给留下了便是。到时候离得那般远,你那夫君就算是想出手救人,也要看他有没有这个脸面,我们府上可不是好欺负的”
  晏如月听得自家母亲的话,她虽然心头不甘,但这事儿恐怕就是这个法子最好不过了,一来不会脏了她的手,二来而也不会给人落下把柄。
  她赶紧道“那女儿听母亲的。”
  听着晏如月一口答应,二夫人王氏当即大大松了口气,而后她眸光一寒再次紧紧的看着晏如月问道“前头崔家表姑娘可有与你说过什么话儿你为何对那位公主小娘娘有这般大的成见你们二人今日究竟说了什么”
  崔娇玉藏在袖中的拳头一紧,到底还是老实交代“能有什么话儿,不过是姑娘家的悄悄话,她不过了提了一嘴她与大哥哥曾有过婚约的,若不是那位平阳公主,她也不会落到如今这般凄惨的境地”
  “后头姐们们又讨论了一些花样子,汴京城里流行的衣裳首饰。娇玉妹妹可是个极有学问的姑娘,诗书不紧是极好的,听说就连骑射都会,就是因着她为了大哥哥学的”
  王氏愈听心口愈发紧,她忍着那口气瞧着晏如月大“你们说话的时候她可有出去过”
  “自然是有的,说了那会子话总要出门更衣的,听小丫鬟说她来迷了路,找了好一会子才找回来。
  果然是那个贱人


第42章 
  二夫人王氏听得晏如月的话,她心里头那是气得个半死,奈何眼前靠在那大迎枕子上的嫡出女儿确是一点儿这方面的觉悟也没有,特别是说道崔娇玉的时候,她眼里头竟然带着羡慕与钦佩的神色。
  王氏心里头不禁怒骂想到,大姐儿这没脑子的东西,不过是一个清河郡的嫡出姐儿能算得上什么货色。
  没落后的清河郡能比得过汴京皇城里头嫡出的姑娘的,哪怕清河郡祖上出过皇后那又如何,啃着祖上的荣光就能过一辈子。
  说难听点,清河郡偏远更是比不上遍汴京皇城,就算崔家倾尽全族之力教养府中姑娘。
  难道宁国公府请的先生还比不上清河崔氏!若是说文章学问,她家嫡女堂堂宁国公府嫡出的姑娘会不如崔娇玉,这怎么可能!
  好歹宁国公府上的姑娘,那一个个的学问在汴京城这富贵圈子里头也算得上极有名气的。
  只是不知那位崔家娇玉究竟是用了什么花言巧语,唬住了她家嫡出的大姐儿。
  当即,二夫人王氏的眉眼冷了下来。
  她冷冷的瞧着晏如月,默了半晌才道:“大姐儿,日后与人相交你还是长点心思吧,那崔家姑娘日后你都给我离着远点,那个心思歹毒的东西。”
  “母亲!你怎么能这么说崔家表姑娘,她好歹也是祖母嫡亲的侄孙女,更何况无论的样貌还是才华样样都是顶顶好的,我与她无冤无仇她怎么会想着要害我呢!”
  当即王氏眼头一黑又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给气死过去,到底是自己肚子里怀胎十月生出来的那块肉,就算是再气她也只得想方设法护着。
  不过想着大姐儿好歹是嫁出去的姑娘,与那崔娇玉离得远,最多也就年节里回回娘家,所以也不用担心这府里头的官司,只要长点脑子把自家夫君给牢牢抓住了,早早的剩下嫡子,再以宁国公府在汴京城中的声望,那归德侯府也不敢为难了大姐儿去。
  于是二夫人王氏深深叹了口气,最后还是无奈的拍着晏如月的手语重心长道:“我也不管你什么姐姐妹妹的,反正日后你哪怕是回了府里头也与那崔家表姑娘离得远些,今日府中的事儿你回了归德侯府候便当做设什么都不知,想法子把那贱婢给我弄回来再说。”
  “如今要紧的事儿,还是你肚子里头给我争气点怀上归德侯府的嫡长孙才是重中之重,毕竟假装有孕这事儿可不是次次都能让你夺过一劫的。”
  说到这里,王氏沉下脸色:“至于我们府中那位公主殿下你如今的大嫂嫂,我知道你这蠢货心里头看不上眼,我也不逼你去奉承她,但是这至少面上的功夫你给我做全了,再怎么说她都是帝王最宠爱的嫡女,可不是崔娇玉那种阿猫阿狗比得上的。”
  晏如月虽然心里头并不赞成自家母亲这翻话,但也知道这不是反驳的时候,不然等会子又要一通念叨又是没完没了。
  她装作疲惫的样子捏了捏眉心,果然下一刻王氏赶紧道:“你今日就在院子里歇着便是,等明日我在派人送你回去,回去后记得我说的话,把那贱婢给我带回来,至于世子爷你莫要正面与他僵,男人总归是要面子的。”
  等王氏出去后,晏如月在自己的屋子里头连着撕了几张帕子她心头的怒意才勉强消下去一点,但是一想到明日回府要见着那个贱人她又气得睡不着觉。
  二夫人王氏从晏如月的闺阁里出去后,便看见了神情焦灼等在外头的江妈妈。
  江妈妈一见着她赶紧白着脸上前;“夫人不好了,丫鬟前头过来说,楣姐儿掉到园子水榭那处的湖里头去了。”
  王氏一愣。
  这大半夜的,人怎么会好
  端端的掉到那湖里头去。
  虽然楣姐儿不得她喜,好歹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于是王氏瞧着江妈妈的脸色问道:“这人呢,救回来没有?”
  “救是救回来了,也不知道姑娘家年纪那般小,这日后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能救回来便好,你让人去请了外头的郎中过来去给楣姐儿瞧瞧,虽然这孩子与我不贴心,好歹看着长了这般大,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死了。”
  江妈妈听得王氏的吩咐,真要退下去。
  却是身后匆匆从远处跑来一个小丫鬟,那小丫鬟神情紧张踌躇道:“二夫人!”
  “什么事?”
  小丫鬟赶紧回答:“二夫人,楣姐儿落了湖里头去了,后头又恰巧被世子给救了回来,如今被世子与公主殿下接回了慎独居里安置下,前头老夫人也派人送了贵重的补品与姑娘家喜欢的小玩意儿过去,还专门派邓妈妈过去守着。”
  王氏一愣,细细瞧着眼前眉眼精细但是极为面色的小丫鬟:“你是哪个院子了的?”
  “奴婢,奴婢原先是老夫人院子里的。”
  原先?王氏眼中带起冷光,脸上的神色却是极为和蔼:“这倒是辛苦你了,如今你可是在哪个院子里头伺候?可是你院子里的主子让你过来说的?”
  小丫鬟有些紧张的垂着脑袋,小心翼翼道:“回夫人,是漪澜苑的崔姑娘让奴婢来告知夫人一声的。”
  “哦~原来的今日便入住漪澜苑的崔家表姑娘,她那消息倒是灵通,连我这处的消息都比不得了,江妈妈给这丫鬟长得讨喜,给她一串儿赏钱买糖儿吃。”
  江妈妈一愣赶紧从袖子里头掏出一串儿赏钱递给了那小姑娘,小丫鬟顿时便眉开眼笑不住的谢恩。
  等那小丫鬟谢恩后走远了,王氏才冷声骂道:“呸!小贱蹄子!当真以为过来透个消息就能记得你的好处,用老夫人院子里的小丫鬟过来通报当真以为我不知道!恐怕这贱人是不知道十多年前那位崔家表姑娘是怎么死在漪澜苑里头的!我倒要看看她怎么能住得舒心!”
  江妈妈听得二夫人王氏提了一嘴当年的事儿,她面色一白也是有些发怵,毕竟当年那位死的时候可真真是死不瞑目,外头的人不清楚,她作为府里头的二夫人好歹是知道是,那个女人可是活生生被府中大哥儿给吊死在房梁上的。
  后头老国公爷才会狠心把府中大哥儿晏昭廷给远远的送到了那边关里去,到死前都不让他回来。
  所以从那以后,王氏心里可是门清了,这府中惹了谁恐怕都有活命的机会,偏偏的那最惹不得的人就是府里头看着最好说话,一声不响端雅温润的晏昭廷。
  所以今日自家嫡出大女儿做出这般的蠢事,王氏可畏是心肝颤个不停,不管这大哥娶那平阳长公主究竟的碍于天恩还是极喜公主本人,但是公主既然成了府中的世子夫人,那怕是磕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吞她都得忍着。
  但是她也不会做老夫人那般没手段的事儿,王氏想了想她便朝着江妈妈吩咐道:“你去楣姐儿的院子里头把前头安排下去那些伺候楣姐儿的下人都给我绑了!府中二哥儿若是回来了,你就告诉他不用不及的我面子,那些个伺候不好主子的贱婢仍由他处置!”
  “然后在把我身旁伺候的那两个手脚麻利的小丫鬟给我送到殿下与世子的慎独居里去,让她们把楣姐儿给伺候好了。”
  江妈妈听得王氏的吩咐她赶紧行礼退了下去,但是心中依旧是不得不佩服王氏的手段高明,毕竟老夫人送的是什么不过的些补品和小玩意,那东西殿下那头还能少了去。
  而她家主子呢,审问下人,以及伺候的丫鬟,这才最贴
  心最面面俱到的,那丫鬟知不准日后还能留在楣姐儿身旁,她家夫人不也多了个眼线么在自家老爷眼前空怕还能端个慈善的形象。
  ……
  小丫鬟自二房王氏那处汇报了消息后,便眉眼含笑的回到了漪澜苑里头。
  漪澜苑的闺房里头。
  崔娇玉苍白的脸,脑袋上抱着厚厚的布巾,屋里里头一股子浓重的药味,小丫鬟小心翼翼的收拾着那铜盆里的血水。
  前头老夫人请来的那郎中已经回去了。
  崔娇玉冷着脸瞧着屋里头一件件名贵的布置,那些个东西都是她在清河崔氏族中不常见的物件儿。
  毕竟清河崔氏说得好听的百年名门望族,这说难听点着十几年年族中再多的家底都已经被掏得一干二净,她父亲与叔父被逼无奈才会走上了贩卖私盐那事儿。
  若不是她聪慧又有手段,恐怕就像族中那些个不出彩的姑娘那般,不是做妾呢,就是去做填房,那能又进汴京皇城这般大的造化,为了能顺利离开清河崔氏她可是用了不少手段的呢。
  崔娇玉看着自己白嫩的手心儿,她不住冷笑,这双手,可是用鲜血染的,那进京的路可是用族中姐妹的性命铺就的,她无后路更无法回头,她能不狠毒么。
  看着从外头匆匆忙忙进来的小丫鬟,催娇玉隐去眼中的眸光看着那小丫鬟道:“可是汇报好了。”
  小丫鬟眉眼里闪过亮晶晶的光,看着眼前极为漂亮神情和善新主子,她赶紧恭敬道:“已经汇报好了。”
  “是么?二夫人可有说什么?”
  小丫鬟一愣,到底还是蹑手蹑脚道:“没的,夫人得了消息后便让奴婢回来了。”
  是么?崔娇玉盯着小丫鬟鼓鼓囊囊的前襟她眼中闪过冷光:“既然没有那你便下去吧。”
  “是,是。”
  等小丫鬟往外头跑的时候,崔娇玉却是拿了一旁的药碗狠狠一扔。
  当即小丫鬟被一绊,摔了一跤,倒是把怀里头藏着的那串儿铜钱给掉了出来。
  小丫鬟当即白了面色:“崔姑娘……”
  崔娇玉冷笑一声:“这是什么?”
  小丫鬟战战兢兢,这时候她终于害怕道:“是二夫人赏赐给奴婢买糖儿吃的赏钱。”
  “你不是说二夫人没有说什么?这赏钱难道就不是话儿了?”
  崔娇玉看着自己修建的平齐的指甲,继而又看一眼身旁的齐妈妈:“妈妈你瞧瞧这宁国公府的小丫鬟也怪不知事儿的,不就是一串儿赏钱么,也值得你这般小心翼翼。”
  崔娇玉说的她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串赏钱递给小丫鬟笑眯眯道:“哝,今儿跑腿的赏钱儿,总归不能二夫人有了我这处就没有了去。”
  等那小丫鬟欢欢喜喜的接过赏钱后,她正要恭敬道谢,崔娇玉身旁的齐妈妈却是一步上前,下一刻一个大耳光直接扇到了小丫鬟的脸颊上。
  小丫鬟当场便被扇懵了。
  继而又是第二个、第三个。
  十个耳光过后,崔娇玉才慢悠悠的道;“好了,十个够了,给她长长记性,省得进了我这院子就不知道谁是她主子!”


第43章 
  一下子十个耳光下去,小丫鬟不过是十三四岁的年纪,看着瘦瘦小小的哪里经得住这般折腾。人被当场打懵了不说,两边本是姣好的脸颊也是被打得高高肿起。
  她先前手里握着的那两串子铜板儿,这时候更是滚落得满地都是。
  崔娇玉冷眼瞧着那撒落满地,在昏黄灯火下显得格外金灿灿的铜板子,她嘴角带起一道讥讽,声音慢悠悠道:“瞧瞧,瞧瞧……你看她这样儿也怪可怜的,不过是一串铜板子么本姑娘又不是给不起,竟然还隐而不报,以为我会贪墨你那点子银钱?”
  这般说着,崔娇玉冷眼扫过这屋子里头所有战战兢兢缩在一处的下人,下一刻开口声音却是带起了怜惜:“齐妈妈麻烦你把地上的铜板子给捡了,再把人给带下去好好照顾,不过是长长记性的事儿,我这也是为了她好。”
  小丫鬟听得崔娇玉那带起怜惜的声音,依旧语气中那咬得极重的‘好好照顾’,小丫鬟一瞬间身子一颤。到底能被老夫人派到漪澜苑里头伺候的,她也不是一个真蠢的。
  于是她也顾不得假借搀扶之意掐着她胳膊的齐妈妈,哪怕眼前阵阵黑影耳朵里嗡嗡嗡响个不停,她依旧跪在地板上毫无尊严的摸索着把那一个个铜板给捡了起来,捡了东西后还不忘恭恭敬敬的对着崔娇玉的方向,咚咚咚的磕了三个响头。
  等磕完头后,小丫鬟便被齐妈妈掐着手臂被拽了起来,半拖半扯着的把她给带了出去。
  崔娇玉瞧着那被齐妈妈带出去的小丫鬟,她眼底划过一丝冷意,口中却是无意识般呢喃:“真是可惜了,难得一个瞧着机灵的。”
  然而下一瞬间她又是眸光幽暗瞧着屋子里头伺候的下人,崔娇玉笑盈盈道:“本姑娘这人一向是赏罚分明,你们也瞧见了,前头我的赏赐也没少,至于惩罚呢也一样没落下,日后你们这些人在漪澜苑里头好好伺候着,那好处总少不了你们的。”
  这打一棒子给颗枣的手段是崔娇玉平日里用惯了的,她满意的瞧着下头伺候的丫鬟婆子的面色。
  如今这漪澜苑里伺候的下人到底大半是宁国公府上给安排的,谁知道是那个人院子里的奴才,崔娇玉用不惯不说,她也不敢用。
  等她拧着眉打发了国公府安排的那些下人后,这才让自己的贴身丫鬟伺候着洗漱。等到外头的更声过了三声后,那婆子齐妈妈才小心翼翼的借着夜色的隐藏从外头夹风带雪的进来。
  床榻上,崔娇玉撑着脑袋眯着眼睛指甲却是不经意间抠着床沿上那木雕的暗纹,直到门外头一声轻响,她才精神一震坐直了身子。
  齐妈妈迈着都得发木的双脚,恭恭敬敬的走到崔娇玉的身前恭敬道:“姑娘,那事儿都办妥了。”
  崔娇玉眸光一闪,嘴角阴郁勾起,她眼皮子都不见得抬起半分,声音却是凉凉道:“哦,是么?你把人丢哪儿处理去了?”
  齐妈妈赶紧上前邀功:“回姑娘,这么这漪澜苑不是里世子爷的那慎独居特别近么?老奴便悄悄的把那小丫鬟给丢到了慎独居墙外头的井里去了。”
  齐妈妈说着,她赶紧小心翼翼的从袖子里掏了掏,掏出了两串儿铜板恭恭敬敬的递到了崔娇玉身前。
  崔娇玉抬手,细嫩的指尖戳了戳那两串儿铜板,她打了个妖娆的哈欠慢悠悠道:“那两串儿钱,放在匣子里收着吧。”
  齐妈妈瞧着崔娇玉的神态,她心头发紧赶紧手脚麻利的按照吩咐把东西收好,等要去外头守夜的时候齐妈妈又端着一盏子温热的牛乳到崔娇玉跟前:“姑娘,这是前头奴婢去大厨房给你端来的牛乳,你今天受了这般严重的伤,不如睡前喝些。”
  崔娇玉靠在身后的大迎
  枕子上,神情恹恹:“那东西就赏你喝了,妈妈好歹也伺候了这么多年怎么还不知我只喝羊乳,牛乳那东西哪里比得上羊乳。”
  “再说了,这撞柱子这事儿我又不是撞第一回了,前头那两回早就撞出经验来了。这可不是么,若是没有前头那两回我又如何有今日的好日子。”
  齐妈妈心头微寒,她多年前便知道自家主子是个极厉害还极有主意的,面上谄媚一笑:“瞧姑娘说的,那些都是委屈了你的事儿,若不是姑娘老奴哪里有今日的好命,老奴都是托了姑娘福气。”
  齐妈妈说着抬手掖了掖崔娇玉身上的锦被,又小心翼翼调暗里屋子里的灯火,她才小心翼翼的退到外头去守夜。
  这漪澜苑里,齐妈妈直到退出了主屋,她那颗悬了一整日的心才小心翼翼的收回肚子里。
  ……
  这边齐妈妈自以为做事做得隐秘,又恰巧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却不知她拖着小丫鬟出了漪澜苑后的一举一动,全都被王氏的贴身妈妈江妈妈看在了眼里。
  二房的院子里。
  这会子王氏手里端着一杯极浓的茶水,她硬撑着也没睡。更难得的是,她难得使了手段把自家男人给赶到了小妾的屋子里头过夜。
  这安安静静的屋子里头王氏也不知枯坐了多久,直到外头一声细小的喧闹声,王氏这才精神一震坐直了身子。
  她眯着眼睛瞧着屏风外头,指了指身后捏肩膀的小丫鬟吩咐:“去外头看看可是江妈妈回来了,若是妈妈回来了,你就带着江妈妈直接来我屋子里头。”
  小丫鬟一行礼,就赶紧下去了。
  不一会儿功夫江妈妈白着脸从外头进来了,王氏指了指桌上温了许久的一杯热茶,声音和善道:“妈妈先喝口茶水暖暖身子,其它事儿等妈妈暖了身子再说。”
  江妈妈是王氏身边跟着时日最久的下人,她知晓王氏的性子,平日里手段厉害是厉害,但是她主子好就好在做事有底线心头有善恶。一般情况下王氏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所以才能在娘家没落后还能在宁国公府上相安无事这么多年,但又不会被人给欺负了去。
  一杯子热茶下去,江妈妈这才找回了知觉,她坐在王氏身前的小马扎上深深的吸了口气:“夫人!那崔家姑娘可真是个狠辣的!前头您不是故意赏了那丫鬟一串子铜钱么?果真是如你所料,晚间的时候那姓齐的婆子就让几个清河郡带过来的下人,悄悄的绑了那丫鬟,还往公主殿下与世子爷住的慎独居院子旁的那口井里头丢了下去。”
  王氏握着杯子的手一紧,她是有想离间老夫人与崔家姑娘的意思,但到底没有想害了人家年纪轻轻的小姑娘:“人么?你让人救上来了吗?”
  王氏问这话的时候,瞧着江妈妈身上湿漉漉的前襟她心中多少有些底数的。
  果然,江妈妈把杯子里最后一口热茶一饮而尽:“老奴悄悄的让人给拖上来了,幸好不是绑了石头沉井,否则豁出我这条命也就不上来。老奴前头私自做主把那小丫鬟给安置在了偏远的厢房里头,也让人去请了外头的郎中。”
  二夫人极为满意的拍了拍江妈妈的手,夸赞道:“这事儿你做的不错,那人今日先放在我们院子里好好养着,等明日晚上再抽个空儿给老夫人悄悄的送过去。我就不信了,崔家姑娘那狐狸媚子祸害府中的手段,老夫人难道真的是一点都不知情!难道十多年的那场教训她觉得还不够!”
  十多年前的教训是府中根本就提不得的秘事,这知道的人也是少之又少。大夫人作为孙家的庶女恐怕会知晓一点皮毛,毕竟府中那个瘟神一样的人她也养了一段时间的。
  若是论详细的话,恐怕这府里头的女人里,除了
  老夫人外,也只有王氏一人知晓。
  这处二房王氏她们自以为事情做得隐秘,当了那么一回黄雀。
  然而第二日清晨的时候。
  等凤灼华再嬷嬷婢女的伺候下穿衣洗漱的时候,晏昭廷那头也得了丰登递进来的消息。
  书房里头。
  五谷把昨夜发生的事儿给晏昭廷汇报了一遍,汇报完后五谷又敲了敲身旁面无表情的弟弟丰登,丰登却是懒得连一个眼神都不想分给他,而是拧着眉头把这几日宫里头的发生的事儿细细的给晏昭廷说了。
  原来是那和安长公主前日从假山上头摔了下来,折断了手。
  然而安康王府却是没个动静,但是太后那边已经火急火燎,又借着和安长公主受伤的事儿处理了一部分人。
  但是这位太后娘娘私底下对于和安端了手这事儿,她究竟是开心呢还是难过这就没人知道了,毕竟和安断了手日后就不能装样子写一些打破她幻想的字迹去恶心她了。
  晏昭廷听得二人的汇报,他看着五谷道:“府中的消息你负责继续跟进,若是有重要的事儿我又不在府中,你直接与世子夫人汇报便是,她有能力处理好的。”
  晏昭廷说着突然瞧着丰登道:“还有和安这事儿,断了手也算给了教训,后头就让寿安宫与安王府互相猜忌去。”
  “还有!丰登去把你们世子夫人的公主府给点一把火儿,也不用烧得有多大,近三个月住不了人变行!这事儿嫁祸给寿安宫。”
  丰登虽不理解自家主子的用意,但是当天夜里他真的是二话不说放了一把火,把公主府的正院给烧了,人倒是一个没伤着,但是住人的话,这近几个月恐怕是住不了人的。
  五谷瞧着丰登冷漠离去的背影,他当即拧巴着一张脸:“主子!你真的让我阿弟去烧了殿下的府邸?”
  晏昭廷勾唇一笑:“烧坏了建个新的便好,正巧把旁边的院子给扩进去。”


第44章 
  等凤灼华早膳用了一半后,晏昭廷才从外头姗姗来迟。
  他瞧着屋子里头端庄坐着,一举一动皆可入画女人,晏昭廷眼眸深处带起淡淡的光。嘴角不自觉勾出一丝丝笑意,一掀衣摆坐在了凤灼华身前。
  凤灼华眼皮也不抬一下,而是优雅的喝了口粥后轻声笑道:“来得这般迟,本宫可等不得你。”
  晏昭廷瞧着眼前夹着莲蓉酥配着红豆薏米粥啃得细致的女人,他眼尾一弯淡淡笑道:“殿下又在说笑,殿下若是不等臣,又何故拖到这时候。”
  当场被拆穿了心思,凤灼华她哪怕是重生后脸皮再厚,对上晏昭廷那笑盈盈的眸光她不禁轻咳一声,赶紧转移话题道:“驸马可是何事去了这般久?”
  等凤灼华问完这话儿又觉得不太妥帖,毕竟她与晏昭廷的关系,说是夫妻似乎也只是名义上的;说是朋友估计是连朋友都算不上。
  这最多呢,也只是个相互利用各取所需罢了。
  然而眼前的男人他似乎丝毫不在意,等喝了一大口红豆薏米粥后他丝毫不见隐瞒:“昨夜这院子旁出来点事儿,五谷向我汇报。然后宫里头和安长公主听说是从假山上跌了下来,折断了手,日后那手恐怕是废了。”
  昨天夜里的事儿,今儿早上花嬷嬷在伺候她洗漱的时候就一五一十的与她汇报了一遍,至于宫里头和安从假山上跌下来这事儿,凤灼华却是不知道的。
  因为她如今身在宁国公府里头,对于外头消息的传递还是有些不方便的,比不得晏昭廷的自由。
  但是这消息迟早是会递到她手上的,毕竟她自有自己培养多年的亲信,加上重来一回,公主府里的那些个不干净的东西又都早早的都处理掉了。
  于是凤灼华咽下手中最后一口莲蓉酥,沉吟半晌道:“昨夜的事儿花嬷嬷已经与我说了,那人既然二房王氏救了那便救了,本宫想着那王氏迟早会把人给送到老夫人眼皮子底下的。而且我瞧着老夫人那作态,恐怕是那娘家的姑娘还有利用价值,毕竟私盐案的事儿不是还没查到崔家么。”
  晏昭廷眼底闪过轻微的诧色,正巧凤灼华这想法与他想的不谋而合。
  刚开始他以为即将迎娶的新婚妻子,自小长于宫中端庄有礼,是个性子坚韧又不经吓的鹿儿;后来新婚之夜觉得自家的妻子娇俏、更不失性子;时日久了,晏昭廷觉得他无端惦记这些年的姑娘,就像是个神秘的大宝藏,时时刻刻都能给予他新的惊喜。
  姑娘家聪慧、貌美、独立更像一抹光,不是隐于他的身后,而是能伴在他身旁。有时单单一个眼神都是救赎,这世间独此一人,今后却是归他所有。
  晏昭廷压下心头翻滚的悸动,微微偏了一下脑袋眼神睇了一眼姑娘家嘴角沾着的莲蓉酥碎屑,他抬手点了点凤灼华的嘴角,声音柔和道:“殿下说得不错,我那好祖母自然是有她的手段,都是崔家出来的姑娘,若是论起玩手段,这位崔家的表姑娘还是逊色一些。殿下你便看着后头的好戏便是,不过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丫头,手段再厉害怎么又比得过绝对的权利!”
  可不是么。
  凤灼华对于晏昭廷的话是极其赞同的,就这几日瞧的府中的作态,她不过也就是持着看好戏的态度而已。毕竟那一窝子人咬来咬去的,当真以为能咬到她的身上?
  别以为她不知道,一个个的面上对她尊敬,心里头不过觉得她就是个空有虚名和名声不好听的公主罢了。
  可是那些个蠢货怎么也不想想,她们就算是心里再不满她依旧是大晋如今最为得宠的公主,皇家的面子无论她们心里头如何不服气,这到了该跪的时候不也依旧得乖乖跪着么!
  凤灼华掠过一丝嘲笑,她转而又收起那么嘲笑瞧着晏昭廷道:“驸马,你这般诋毁自己祖母的娘家,就不怕她老人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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