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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是个假断袖-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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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那些平日剑磕出道口子,这得多大的内力。”

    争论不下,王二斗转移话题,悄声说:“听说,铁锅侠就是那位萧员外郎的相好?”

    赵三嘿嘿贼笑了下,低声透露着内情:“我有个二表叔当天就在现场,他说啊,这两人当众亲起来了!”

    “啊!”

    ……

    此刻,被众人议论的“铁锅侠”和“鸡爪侠”正乌青着眼守在萧奎的床前,他们已经在这里守了两天两夜,觉都没睡过。灰白的床单上躺着昏迷不醒的萧奎,嘴唇的青紫色已经褪去,只剩苍白。

    行刺过后,武帝吩咐将所有受伤的侍卫和萧奎都送到御医院医治。老御医说,幸亏萧奎先前服过解毒药丸,否则这毒见血封喉,萧奎早就一命呜呼。尽管如此,萧奎还要再等两三天才能醒来。

 第二十一章皇太子印

    傍晚,武帝带着侍卫来到御医院。他将萧奎屋内的桑源和罗修远清出,派侍卫守在门外。

    云一在武帝的示意下解开萧奎的衣襟,拿出脖子上挂的方形翠玉,他轻轻地将翠玉解下,递给武帝。

    武帝一直没有说话,他接过翠玉仔细看了下上面那个熟悉的图案,几株翠竹下,一只仙鹤在引颈高歌。

    武帝在仙鹤头和第三片叶子上各点了三下,翠玉底部下旋,武帝将它掰开翻上去,再看底面,正好是个印章。

    云一从怀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红色印泥和一张白纸放到床边的圆木桌上。武帝轻轻地沾了点印泥,再往白纸上一摁:

    “皇太子印”四个篆字清晰的显露在纸上。

    尽管有了心里准备,但看到这四个字,武帝还是禁不住悲喜交加。二十六前的那场大火烧死了元后和太子,太子印随之也消失不见。没想到它会出现在萧奎的脖子上,而且萧奎的年岁与太子一样,且与元后有七八分相似,这不得不让他多想,难道萧奎就是本应被大火烧死的太子?

    武帝依然沉默不语,他目光复杂地直视萧奎,点头示意云一,“取血”。

    趁着萧奎昏迷,云一拿出准备好的白色小瓷瓶,在萧奎左手上刺了个小口子,让血流到瓷瓶里,随后将木塞拧上,再给萧奎左手涂了些伤药。

    见云一做完这些,武帝扭头就往外走,现在,他急切地想知道验血结果。

    御书房内,三个头发花白的御医肯定地对武帝说,这两个瓷瓶里的血是父子关系。武帝愣神,捏着自己的左手食指,久久没有说话。

    他挥了挥手,几个御医退下。武帝疲惫地坐在龙椅上,对云一沉声说:“查!”

    随后,武帝靠在椅背上,闭目回想起了过去。

    三十三年前,武帝还是位皇子,正值青春年少,那时的阳光都是灿烂的。

    在一次春日游园会上,他于斑驳的光影之中,一眼相中了一位机敏美貌的女子。她叫萧道韫,是文坛领袖萧思培的女儿。

    据外人相传她的聪慧不下其父,而且相貌出众,在当时追求者甚众。

    一见之下,武帝对萧道韫思之如狂,但萧道韫却对自己的示好不理不睬。当得知萧道韫的父亲萧清嵇已经定下梁文正做自己的女婿,武帝利用父皇对自己的宠爱,强取萧道韫作为自己的皇妃。

    婚后,夫妻二人虽然举案齐眉,但总是少了些温情,萧道韫时不时地还在智商上对武帝进行碾压,这让武帝略感失落。萧道韫的父亲萧清嵇作为朝中清流之首,遵循礼法,对武帝总是不能尽心相扶,有幕僚指出武帝做了个亏本买卖。

    夺嫡的时候,为了保险,武帝听从了幕僚的建议,迎娶了吏部尚书的女儿,也就是当时曾相的妹妹曾月茹为侧妃,并与她生了大皇子祁连。此后,萧道韫便开始对武帝日渐冷淡,见了面也只是礼节性行礼。

    登基后,武帝封萧道韫为皇后,日日留宿她的寝宫,但依然无法温暖她的心,直到他们的儿子祁奎出生后,两人的关系才稍微好了一些。

    后来,宫里不断的进新人,武帝的注意力渐渐被丽妃吸引。丽妃长相柔媚,温婉可人,对武帝言听计从,而且长袖善舞,歌喉婉转,这让武帝逐渐沉迷,不久丽妃也怀孕并生了个小皇子。

    尽管武帝对丽妃无比宠爱,但回过头,望着不远处的坤宁宫,武帝还是期望他的皇后萧道韫能对他露个笑脸。知道丽妃专宠对皇后不利,武帝特意在皇后的儿子祁奎两周岁时,立祁奎为太子,用以维护皇后在后宫的绝对权威。他亲自设计并找师傅制作了一个精细的太子印章,想等祁奎长大时用。

    可世事难料。不久,在一次例行把脉发现后,武帝最信任的蒋御医突然发现武帝被喂了绝子药,日后子嗣艰难。武帝震怒,查遍整个皇宫。

    初始,有武帝寝宫内有多个宫人被抓,被抓的宫人中有人指出可能是皇后下的药,晕了头的武帝不听任何解释就将皇后和两岁的太子打入冷宫待查。调查进行到一半,冷宫着火,皇后和太子被烧成焦骨,家丑外扬。

    武帝调大理寺、刑部各破案高手入宫协查此案。

    最后真相大白,原来是武帝最宠爱的丽妃在产下一子后,不知从哪里得来的胆子,竟然偷偷地给武帝喂了绝子药,她想凭着武帝的宠信将她的皇子推向皇位!诬陷皇后的是她曾经的宫人,冷宫的火也是她派人放的,这事隐隐跟曾妃也有些关系,但由于丽妃在事情败露后就已经自尽,证据不足,调查中断。

    知道真相后的武帝痛心、后悔不已。他不敢去看皇后和太子的遗骸,据说烧得只剩下一些焦黑的碎骨。他命人收集有关皇后和太子的一切物事,将它们封存在坤宁宫,以作怀念,只是太子印章始终没有找到。有时他也会想,那么聪明的皇后怎么能被烧死呢,没准她没有被烧死,而是躲起来了?

    至今武帝还记得当时押皇后进冷宫的情景:皇后挣脱准备押她的侍卫,怒视武帝,抱着太子一字一字地说:“我只说一遍,我没做这事!”说完,昂着头,决绝地走向冷宫。或许,当时她就已经想好了退路。

    真相暴露后,丽妃满门抄斩,一年后她生的皇子也夭折了,武帝膝下就只剩下祁连一个皇子。因为曾妃隐隐与此事也有些关联,但证据不足,所以武帝喂曾家每人一粒绝子丸。这也是曾相家至今无子的原因。曾相对此心知肚明。这或许也是曾相搞刺杀的原因之一?

    武帝睁眼,揉了揉发疼的额角。等待他要处理的事情还有很多,比如左贤王跟刺杀到底有没有关系?曾相背着他还干了些什么?曾相一派还有哪些人参与了这事?参与弑君的祁连该如何处置……

    知道太子还活着对武帝来说是一大喜事。

    但等武帝回过味来,突然意识到他的太子是个断袖,这可真不是件好事。

 第二十二章皇后逃走的真相

    刺杀事件过去。随着曾相的入狱,朝中风向突变。

    曾相一派的人整日心惊胆颤,生怕牵连到自己;而一直被曾相打压的清流一派则开始扬眉吐气。

    弹劾曾相一派官员的折子不断地递到御前。

    武帝让梁相协同大理寺负责调查这些奏折,让袁方和京都卫负责京都的安保,自己则作了甩手掌柜。对于武帝来说,调查当年冷宫火烧之事比调查曾相一派的官员要重要的多。

    没过两日,十五日傍晚,在御书房,一脸肃穆的云一带来了一位满头白发、佝偻着腰的老太监。

    经过武帝仔细辨认,这是原来皇后宫中的首领太监郭公公。冷宫火灾后被武帝怪罪没有救皇后,一直留在冷宫。如果不是云一把他带来,武帝已经忘了这个人。

    郭公公一见到皇上,就激动地涕泪横流,深深地下跪,磕了三个头:“皇上,万岁!”

    武帝让郭公公起来说话,郭公公却一直跪着以袖拭泪。

    云一启禀:“皇上,郭公公知道火烧当晚的所有的事。”

    武帝让郭公公慢慢说,他不会怪罪郭公公。于是郭公公讲了一个很长的故事:

    当年的皇宫表面风平浪静,实际暗流汹涌。皇后生产时就发现有人给皇后的食物里下滑胎药,幸亏当时的翁御医仔细,发现并将这些食物检出。皇后派人调查,却被人引到了武帝身上。皇后虽然相信武帝不会这样做,但还是压下了这事。皇后说,不能让奸人得逞,离间了皇上和皇后。

    太子祁奎生出后,又被翁御医发现两起下毒事件,还有一次嬷嬷抱着太子过桥,突然腿被什么打了一下,身子一歪,差点没掉到河里。皇后对接二连三的事情搞得心力憔悴,萌生了退意。

    “当时,为什么不跟我说?”武帝的心里说不出的辛酸。

    郭公公抹了一把泪:“那时,皇上专宠丽妃,好几次皇后想跟皇上提起这些事,但都被皇上的心不在焉伤了心。皇后只让我们多加小心,吃食都是小食堂做的。”

    “火灾时,皇后他们是怎么逃出去了?”这点是武帝一直没有想明白的地方,那么大的火,周围的宫殿都烧了,他们是怎么活着逃出去的?

    郭公公抬头看了眼武帝和云一,见云一冲自己点头,于是下了狠心,说出一个秘密:“在当时的皇宫建造图纸中,发现了一个小问题。借着这个小问题,早就做了准备,正好借着这次大火逃走。”

    “哦,什么问题?”武帝急忙问,云一也竖起了耳朵。

    “冷宫后院与御厨房共用一个地下排水道,这个地下排水道当时建的很大,完全可以让一个人趟着水穿过去。这个排水道直通玉带河。早在进冷宫前,就让我在那个出口处放了一个小木舟。”

    听到这里武帝倒吸了口凉气,幸亏这个“小问题”是被皇后知道了,如果被别人知道,他这皇宫可太不安全了。

    “那烧焦的两具尸骸是怎么回事?”武帝接着问。

    “一到冷宫,就派我去找冷宫里的尸骸,我在枯井底找到一个,至于那个类似小孩的尸骸实际上是我偷偷跑到厨房找来的羊骨架。”

    武帝暗道好个皇后,好个计谋!“皇后和太子的配饰都在遗骸上,为什么独独太子脖子上的挂玉没有留下?”

    郭公公已经知道,就是这块玉才引得云一将他带到皇上面前。至于这块玉为啥没留下,他可是记忆尤深:“本来是要一件物什都不留的,全放到尸骸身上。可是在取太子脖子上的玉件时,太子哭个不停,手抓着玉不让拿。当时匆忙,皇后没时间哄太子,只好留下了这个玉件,让我再拿一块类似的玉放到尸骸的脖子附近。”郭公公暗想,最后果然还是因为这块玉被发现了。

    武帝心中十分庆幸太子当时的哭闹,否则他永远也不会知道皇后和太子还活着。

    武帝又问了几个细节问题:“皇后当初计划就是留下尸骸,自己带太子出逃吗?这也太假了。”

    郭公公回答:“原本就是计划火烧冷宫,然后出逃的。只是刚到冷宫才两天,翁御医就偷偷地找来,告诉我们,他偷听到丽妃似乎要火烧冷宫,让我们提高警惕。将计就计,等外面火着了,她才将尸骸和房子点着,自己顺着排水道逃跑了。”

    “翁御医?”郭公公接连提到翁御医,这让武帝不得不仔细回想他以前是否见过这位御医。

    云一看武帝在问,就替郭公公回答:“他是专用御医,火灾过后被关了几年,后来就离开皇宫,不再当御医。”

    “哦,他对皇后倒是忠心。”武帝点点头,放在平常当重赏。

    郭公公听说翁御医没有死,不禁露出了一丝笑容,接着介绍:“翁御医在外有个孤女,他托皇后如果能逃出,就将这个女孩带走,他怕自己活着出不了宫。”

    “哦,他跟皇后的关系倒是不错,皇后连出逃计划都告诉他了?”武帝有些酸味。

    “不,是要请翁御医帮着摆放尸骸,让后来的尸检看不出任何差错。”

    “这!”武帝已经对自己的皇后不知该说什么好了,聪慧都放到了这些地方!

    “做这些事只有你和皇后吗?其他人呢?”

    “不,还有我的小徒弟小顺子和皇后的贴身侍女冬梅。他俩在十年前看没什么事,就顺着那个排水道逃出去了。”听到这里,武帝有些坐不住了,他的这个皇宫居然有这么一个大漏洞!皇后的人想走就走,这怎么可以!他示意云一火速处理这个问题。

    云一轻身一纵,便消失的无影无踪,郭公公擦了擦眼睛,楞了半晌。没过一会儿,云一又突然出现在殿内,抱拳跟武帝回奏:“已经吩咐下去了。”

    武帝点头,接着问郭公公:“他们都走了,你为什么不走?”

    郭公公犹豫了一下,一改刚才的款款而谈,变得犹豫起来:“这……”

    武帝见郭公公似乎有隐情,就鼓励他:“说吧,我不会降罪。”

    郭公公感觉,自己等了二十多年,就等着这一刻。他说出了临走前说的一段话,这段话让武帝开始怀疑自己的人生。

 第二十三章祁连是个假皇子

    郭公公说:“临走前,让我找机会跟皇上说,曾妃的那个孩子似乎被换过。翁御医说过那个孩子活不过五岁,两岁后身体会越来越廋,直至死亡。进冷宫前,见过一次这个孩子,看着脸色很红润,长相似乎也变了些。娘娘原本想自己先调查清楚,没想很快被关了冷宫。”

    郭公公的话说完,大殿内落针可闻。

    武帝僵立在那里,他怎么也没想过,祁连的身份居然存疑!如果祁连是假的,那他可真是闹了个天下最大的笑话!他费劲心思抚养的居然是个假皇子,还刺杀他;而自己的太子却从小生活在乡野,最后为了替他挡毒镖,至今昏迷不醒。

    武帝在自己还没好透的食指上,又刺了个小口子,取血,让云一尽快去调查。祁连现在一直被关押在天牢,取他的血,再找御医验证,云一只用了一个时辰就完成了这些事。

    御医验血的结果证实了当初的猜测,这个祁连是假的!

    云一奏禀完调查结果后,大气也不敢出地低头站在一旁,恨不能立刻隐身。武帝听完调查结果,将拳头捏得咯嘣作响,他现在想亲手打人。

    由于曾妃已经在十几年就亡故,她宫里的部分都已遣散,急切想知道缘由的武帝于深夜之中来到了关押曾相的天牢。

    深夜中的天牢更加的阴暗与潮湿。一直养尊处优的左相曾泰此刻穿着灰白色的囚衣,坐在草堆中,借着过道中来的微光,全神贯注地研究着围着他转圈的老鼠。

    这几天他一直有些后悔,当然,不是后悔刺杀武帝,而是后悔刺杀选择的时间和场地不够妥当,如果当时周围没有那么多不可预见的高手相助就好了。

    成者王侯败者贼,曾泰此时倒是没有什么抱怨的。甚至,他还有些期待,武林盟主的两个侍卫在这次刺杀中死亡,武林盟主会不会杀过来找武帝报仇?祁连作为武帝唯一的儿子,武帝当是不会杀他吧。

    三更半夜,过道里突然亮了起来,接着狱卒都跪在地上三呼“万岁”。突然亮起的光让曾泰眯起了眼,眨眼间穿着明黄龙袍的武帝带着袁方和云一渐渐走近。

    狱卒打开曾泰的牢房门,“吱”一声门轴响,黝黑的牢门被推开,武帝踱了进来。

    看见武帝进来,曾泰似乎又有了生的希望,他急忙跪地磕头:“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常听惯了的“免礼平身”迟迟没来,曾泰不禁暗自琢磨武帝来此的意图。

    武帝看着跪在眼见的人:满头灰白的头发依然齐整,精气神依然。想想他做的事,武帝嗤笑道:“看来你在这儿呆得不错。”

    曾泰忙说:“托皇上的福。皇上,臣冤枉啊!”

    武帝觉得好笑,都到这个地步了,曾泰这个狗贼居然还想狡辩?“你怎么冤枉了?”

    “臣没有参与刺杀,臣根本不知道这件事啊!皇上!”曾泰继续磕头。

    武帝被曾泰的无耻逗乐了:“不知道这事?那么在七月三十日晚,你们在你家的后花园的密室里都聊了些什么?为什么雄霸的两个侍卫会在那里?”

    曾泰听到这里,就知道,完了,他最近的谋划都没有躲过武帝的眼线,可叹自己还以为武帝什么都不知道。既然武帝都知道了,那武帝今晚来干什么?

    曾泰跪在那里,没有抬头,也没有说话。

    武帝问:“说吧,朕待你不簿,为什么要刺杀朕?”

    既然已经没有了回转可能,那就敞开说吧,曾泰也是放得开的人,他不想带着所有的秘密入法场。于是,他说:“我被人抓住了把柄。”

    “哦,什么把柄?”

    “我挪用了户部三万两白银。”

    “不止这些吧?赵兴发现你挪用户部银两,造假账,你指使人杀赵兴,这些朕已知道”武帝平淡地说,“朕问你,那三万两白银都去哪儿了?”

    曾泰暗想,武帝到底知道多少他的秘密?索性今晚就把能说的都说了吧。“白银都去哪儿了我也不知道,来人只给了个字条,让我把白银放到城外玉屏山上的小庙佛像后。”

    “你的什么把柄能让人讹诈三万两白银?”

    “这……”曾泰犹豫了一下,终于说出一个秘密:“当年给皇上下的绝子药是我差人寻来的。”

    “哦?”武帝没想今天会知道这么个秘密,“当年不是丽妃下的药吗?你当年跟丽妃有什么牵连?”

    “也没什么牵连,只是丽妃身边的大侍女被我收买了。丽妃确实想给皇上,我只不过让大侍女帮忙实现了她的愿望而已。”

    听到这里武帝不禁感觉身上有些发凉。那个时候,他最信任的就是眼前这个人,没想在那个时候,这个曾泰就起了反心!“既然你知道丽妃的这个想法,为什么不告诉我?!”

    曾泰凉凉的道:“皇上那时最宠信丽妃,别人参她的话,皇上您能信吗?不被她反过来咬就不错了。”

    “你们都不说,朕怎么知道?”武帝有些气,又有些悔自己当初有眼无珠。

    “连丽妃给太子下毒,皇后都只敢偷偷调查,不敢跟您说。我就更不敢了,况且我总不能说我收买了丽妃的大侍女吧。”曾泰也略感凄凉,本来,他是想做个纯臣的。

    太子被下毒的事,武帝已经知道,今晚更是知道了这毒是丽妃所下,所以他又问起其他的来:“你为什么要收买丽妃身边的大侍女?”

    “我妹妹自打嫁入宫中,就不受宠,生了大皇子后更是惹人嫉妒。丽妃好几次明目张胆的欺侮我妹妹和大皇子,还下毒,她甚至连皇后都敢欺负。我收买丽妃身边的大侍女,就是为了保我妹妹和大皇子不再被欺侮。”

    武帝现在真想把丽妃从乱坟堆里找出,再鞭她几下。表面上那么柔顺的人,背地里居然这么狠毒,连皇后她都敢欺负,怪不得皇后不再理睬他了呢。

    问完前面一些无关紧要的,武帝终于问出了他今晚来此的目的:“那祁连是怎么回事?”

    曾泰心里“咯噔”一声,说:“祁连不是大皇子吗?”

    昏暗的灯光跳了一下,带出武帝一丝冷笑:“他是大皇子?那为何我俩的血无法相溶?”

    曾泰僵住,他的心瞬时沉入谷底,他唯一的依赖就是祁连,结果……

    武帝见曾泰不说话,冷哼一声:“哼!你不知道,肯定有人知道。曾妃判谋逆、除皇籍、鞭尸、抛乱坟岗!”说完,转身就走。

    依仗保不住了,他的妹妹还要被鞭尸,曾泰浑身无力地喊道:“我说,我都说!”

    武帝站住,背对着曾泰。

    曾泰喃喃地说:“我先父虽贵为尚书,但不理后宅。我那继母狠毒。我从小便与我亲妹妹相依为命。有好几次我妹妹宁可自己挨饿,也要偷偷地将吃的留给罚跪的我。没想长大后,为了我的荣华富贵,她嫁给了冷情的您。”

    “我知道您当时娶我妹妹是为了拉拢我父亲,助你夺嫡成功。我原想着助您夺嫡成功后,您能对我妹妹好点,但您却一直想着皇后,在我妹妹生下孩子后就很少去看她了。”

    听到这儿,武帝侧身,斜视曾泰,这点他做得确实不好,但这绝对不是换皇子的理由。

    曾泰擦了把眼泪,接着说:“其实,我妹妹生下的是个女孩,我父亲为了让我妹妹固宠,偷偷地换了个男胎。”

    武帝现在已经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原来他根本就没有大皇子?“宫内禁卫森严,你们是怎么换孩子的?”武帝问道。

    “您根本就不重视我这个妹妹和他的孩子,生产时连个面都不照。产婆子都是我父亲请来送入宫中的,这小小的婴儿自是有办法替换。”

    武帝想他当时为什么没有去看那个婴儿。哦,对了,那时皇后已经对自己很冷淡,他怕过分地关注这边,皇后就更加不理睬自己。

    曾泰接着说:“其实现在这个祁连已经不是当初换进去的那个男孩。这个婴儿刚过一周岁就被查出染了一种病,活不过五周岁,我父亲怀疑那是中毒了。偷偷治了一年,无效,于是我父亲在这个婴儿两周岁时又换了个健康的男孩进去。”

    “换个孩子,旁人察觉不出来吗?”武帝有些纳闷。

    曾泰略带嘲讽地说:“您那时已经开始宠信丽妃,就没到过我妹妹这儿,您都不过来了,旁人还有谁来。当然除了丽妃时不时地过来挑衅。”

    武帝的心有些酸也有些痛、有些悔,谁对谁错说也说不清了。既然该知道的已经知道,武帝默默转身走了,今晚的这些消息足够他消化几天。

    曾泰知道,放过武帝,那他最后的秘密就会全部带入坟墓。他大喊:“皇上!当初那个女婴还活着!”

    武帝顿住。

    曾泰流着泪喊:

    “那个女婴就是现在我那个孙女啊!”

    “皇上,当时给那个男婴下毒的人既不是皇后,也不是丽妃,后宫里还有暗手啊!”

    “皇上,抓我把柄的人知道我换了那个男婴,并一直以此要挟我,他肯定是在宫里有内应!”

    深吸了口气,武帝缓缓地说:“还有什么,都说吧。朕保你全尸。”

    得了武帝这样一句话,曾泰似乎有了些力气,他接着喊:“当初夺嫡,福王虽已死,但他的儿子还在。我这些年调查下来,当年宫里的事跟福王脱不了干系。抓我把柄的人,不是福王的人就是禄王的人。”

    “左贤王是忠于皇上的,只是他的二儿子不服一直被大儿下面,所以跟我串通做了这事。”

    “皇上,武林盟主雄霸身体有恙,需要麦石调理。他已经将自己的邪功传给了他四个贴身侍卫。这次被杀的两个侍卫刚学邪功,还好对付,两外两个侍卫据说已深得雄霸真传,功夫了得。皇上要小心提防,不要轻举妄动。”

    “皇上,臣最后也是被那背后的人逼的,臣对不起皇上!”说罢,曾泰伏地痛哭,他父亲与他筹划了半生,结果功亏于溃,落得家族败亡。

    武帝叹了口气,脚步沉重地带着袁方和云一离开了天牢。

    两日后,曾泰在天牢服毒自尽。

 第二十四章皇储问题

    第二日,在朝堂上,武帝发狠,也没管梁相的调查进行到哪儿了,一口气将曾相一派的重臣统统关押到天牢。这其中就包括刑部尚书、刑部右侍郎和户部的一众要员。

    看着空出来的位置,余下的众官员窃窃私语,去哪儿找那么多候补官员?想到自己有可能被提升上去,又忍不住私下里窃喜。

    梁相看着武帝雷厉风行的动作,暗暗诧异,什么时候武帝变得这般果决了?等梁相听到武帝判祁连谋逆,满门抄斩后,就更是诧异了。把这唯一的儿子杀了,再把孙子也杀了,那武帝可就没后了!

    不光梁相诧异,满堂众臣也很诧异。很快,众人的焦点从刚才的“谁来填充那些空出来的位置”,转移到“未来的皇储将是谁?”

    武帝似乎很体谅众臣的疑惑,他很开明地问:朕现已无子,你们认为谁能任皇储?

    众臣互相看了看,都哑巴了,这可不能乱说。

    武帝看众臣沉默,他也沉默,朝堂难得的静悄悄一片。

    中午,宫外面的蝉鸣声隐隐传了进来,金殿内不时传出不知那家大臣的咕咕的肚子叫声。

    众臣也明白了现下的情形:不说出个所以然,武帝不会退朝。

    礼部右侍郎最先出列启奏:皇子祁连谋逆,但大皇孙年幼无知,可免其刑罚,悉心培养。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其他众臣纷纷站出来为大皇孙求情。在他们的眼里,抛开祁连,大皇孙是武帝最直接的继承人,或许武帝正等着大家为大皇孙求情呢。

    众臣求了一会儿情,见武帝还不发话,他们心里嘀咕,难道求错情了?

    礼部尚书战战兢兢地出列启奏:如果皇上非要处死祁连一家,那么还有禄王和福王或者宗室中的其他子弟可以承嗣。

    武帝终于嗯了一声:“那到底选他们中的哪个呢?”

    众臣一看,原来武帝的用意在这里,便各自推荐可能的皇储,各自论辩自己推荐的理由,辩了半天也没辩出个结果。申时末,武帝退朝,让众臣再思量。

    众臣的心思开始活络起来,如果自己推荐一位候选人,将来这位继位了,自己岂不是有那么一点从龙之功?于是京都的上层社会开始热闹起来。从没什么人探访的福王府门庭若市。

    武帝冷淡地看着这一切。在当初的幕后黑手没有查出来之前,他要把萧奎深深的隐藏起来,就让他们在外面闹腾吧。

    这日中午,昏迷中的萧奎逐渐清醒。他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望着头顶的青白色幔帐,发觉这不是他的床。还没等他转过头看个究竟,一脸胡茬的桑源立刻将头凑了过来,“你醒了”旁边的罗修远也顶着两个黑眼圈,惊喜地说:“二叔醒了!”

    一醒来就见到自己人,萧奎感到很安心。他动了动自己的手脚,虽然无力,但还有知觉,能动,还好,没废。

    桑源见萧奎在动,急忙将他扶起来,背后放上靠枕,让萧奎靠着。昏迷了五天,猛一坐起,萧奎感到头晕眼花。

    桑源将桌边一直贝!免死牌啊,这是多少人想得而得不到的,娘亲您从哪儿得的。

    武帝看着萧奎面露惊讶的“傻样”,轻笑道:“朕与你祖上相熟,以后你有问题可以来找朕,朕就代你的祖上负责教养你吧。”

    萧奎嘴上说着:“谢皇上!”心里却在嘀咕:“我都快三十了,哪儿还需要教养?”其实萧奎理解错了,武帝这句话的重点在“教”而不是“养”。日后他将会对此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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