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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小娇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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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氏笑脸一僵,宋老夫人手中的茶杯碰的落在矮几上,沉了脸道:“三郎的回门礼是从你私库出还是怎的?咱们国公府丢人,你这个掌家的就不丢人?”
“母亲恕罪,儿媳只是想着,三郎媳妇毕竟是庶子所出,礼数太高怕惹了不满……”白氏想起昨日给宁家补的聘礼,就一阵心疼,送到白家去的聘礼要退回来不说,今日回门还要带上不少的回礼,就忍不住想弄点幺蛾子,谁知道宁熹也不知精明还是傻的,一开口就这么直白。
宋老夫人横了白氏一眼,道:“咱们给的回礼,是给宋家媳妇做脸面,而不是给宁家女做脸面,你怎么不想想这么一来旁人怎么看四娘!”
白氏心下一凉,这划掉了一部分的礼单若真送到宁家去,宁熹固然要被人笑话,可更让人指摘的是国公府,尤其宁熹再是被人取笑都是正经世子夫人,她女儿可还在议亲呢!当娘的连侄媳妇的脸面都要下,谁还敢结这门亲。
宋老夫人也不理会白氏吓得一声冷汗,向身边的杨嬷嬷道:“礼单拿来,老身重新誊抄一遍,缺的东西直接从老身这里添上,还有,将我那一对羊脂玉手镯取来!”
宋老夫人并没有因为宁熹的直白而对宁熹产生看法,在宋老夫人看来,宁熹辈分虽小,但作为世子夫人却不能太过软弱。孙媳妇不够聪明过人不要紧,但得明事理,就像这件事,若只看到作为当家夫人对正经世子夫人的打压,就太过短视了,至于语言直白,刚刚过门的小姑娘处事不够圆滑也不算什么不好,经历的事情多了自然就明白了。
宋老夫人身边的杨嬷嬷是得力的人,宋老夫人吩咐一下,杨嬷嬷就招呼了人手连忙去办,宋缜便拉着宁熹坐下,笑着看宋老夫人将删减了的东西添上,至于回门晚一些倒也不是什么大事。白氏被晾在旁边,脸色便不大好看,只是刚刚才惹恼了宋老夫人,此时也不敢插嘴,瞧着宋老夫人将一对上好的羊脂玉镯送给宁熹,更是眼疼了一回。
第一卷 第五章 态度
说起来白家也是这十来年才兴盛起来的,早年白氏嫁到国公府的时候,白家不过是寻常官家,要说底蕴远远比不得没落的宁家。当初宋老夫人为次子求娶白氏,也是因为宋缜的母亲文氏出身虽然清贵,却性子绵软,怕次子媳妇出身太高惹来事端。都是亲儿子,宋老夫人哪个都疼,可也正因为疼爱,才更不愿兄弟三个生出嫌隙,这才这样安排,只是文氏死得早,宋老夫人年纪大了精力不济这才由白氏掌着家。
这些年白氏的能力宋老夫人也算满意,但随着白家兴盛起来,宋老夫人却觉得白家和白氏都浮躁起来,尤其是今早这件事,白氏做得实在叫她失望。宋老夫人将礼单重新誊写了一遍,交给宋缜,叫宋缜两个早去早回,这才看向白氏,道:“你知道错在哪里了?”
白氏被两个小辈看了一回笑话,只觉得脸上都烧烫,宋老夫人开口,想也不想,道:“儿媳知错,儿媳只是为夜歌抱不平……”
宋老夫人瞥见白氏小心翼翼偷看的目光,重重吐了一口气,道:“你心疼白夜歌,我可以理解,但你也不想想她对不对得起你这份心疼!”
“母亲……”
“你自己看!”宋老夫人将手边的一叠纸摔到白氏面前,特意等宋缜两个走了才拿出来,也是在晚辈面前给白氏留几分颜面,可白家这件事办得,她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做过的事哪里能将痕迹都抹干净了去?何况白夜歌一个深闺女子,能做的也就是买通些地痞流氓闹事,那天那么多人看着,想要找到人并不难,而那些人又怎么可能为了那点钱守口如瓶?
这也是宋老夫人对宁熹宽容几分的缘故,她得到消息,白夜歌柿子挑软的捏,特意将宁熹迷晕了塞到花轿里,若宋家不是个好的,宁熹就平白无故搭上了一辈子。
白氏有些忐忑的捡起地上的纸,一页页看下去只觉得心头一寒,这件事竟然是白夜歌一手安排的。宋缜作为镇国公世子,自幼拜师学艺,如今还不及弱冠,已经在羽林军中出了头,便是她与二爷一直有心思,也不得不承认宋缜的优秀。这样的好夫君,白夜歌却千方百计的换到福王府去,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她竟然知道了他们都计谋?
宋老夫人只是想敲打敲打白氏,别凡事都想着娘家,却不曾想白夜歌这一举,叫白氏心中震恐,一面回想自己哪里露了破绽,一面担心白夜歌借机要挟坏事。宋老夫人见她脸色恍惚,摆摆手道:“行了,你回去吧!好好想想我说的话!”
宁熹和宋缜的马车到凉国公府门前时,凉国公府的大门已经打开了,门前讨喜的小厮候着,连忙将宋缜和宁熹迎进去。凉国公府当家的世子夫人自然是不待见宁熹的,可偏偏宁熹是宋家认可了的儿媳妇,便是想着丈夫的前程,包氏也不会怠慢了宋缜和宁熹。
引路的丫鬟平时对宁熹爱理不理的,今日还颇为殷勤的告诉宁熹,福王世子已经先到了,正在里头说话。宁熹听着丫鬟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变调,侧目看去,只见小丫鬟偷看宋缜,脸色都微微发红。
宁熹心里翻了个白眼,借着宽袖挡着,狠狠掐了宋缜的胳膊一下。宋缜压根没注意到有个小丫鬟偷看他,被宁熹掐得猝不及防,一张俊脸都扭曲了一回,偷看宋缜的小丫头连忙低下头,再不敢偷看。
厅里凉国公府上下主子都在,连宁熹已经出嫁的两个姑姑都回来了。福王世子刚刚跟长辈们赔礼保证了一回,才将将坐下,便听说宋缜和宁熹到了,只得又起身同宋缜寒暄。论起来刘敬棠虽然是亲王世子,但福王府地位尴尬,旁人看他还不如宋缜来得尊重,毕竟在许多人眼里,隆盛帝除掉福王府也不过时候问题罢了。
宋缜拜见了长辈,才与刘敬棠一起坐下,宁熹则跟宁思一起,跟女眷们坐在一起。凉国公夫人如今还硬朗,虽然已经不管事了,但一双眼瞪过来,孙女、孙媳们也都不敢造次,从前的宁熹更是见到凉国公夫人坐在旁边当盆景。此时宁熹跟母亲周氏一起坐下,都默默地不说话,倒不是真怕宁老夫人到这个程度,只是宁老夫人此人,越是与她顶嘴她越是来劲,若是不说话,她倒觉得没意思了。
宁熹进来之前,宁老夫人正唾沫横飞地说宁思,宁熹进来对她行礼,宁老夫人也只看了宁熹一眼,接着说宁思。宁思咬着牙听着,原本还指望宁熹来了分担一些火力,却不知她母亲包氏特别嘱咐了宁老夫人,便是不能对宁熹客客气气的,也万万不能得罪,这关系着儿子、孙子的前程,宁老夫人刻薄霸道了大半辈子,但世子宁瑄和长孙宁一鸣却是她的命根子,将宁熹一家待若上宾她做不到,但不叫她骂人还是可以的。
宁思本来就委屈,便是福王夫妇亲自上门赔礼,福王世子今日亲自来接,也改变不了她跟别人拜了堂的事实,更别说白夜歌先进了门,她这两天在府里便觉得谁都在嘲笑她,偏祖母还时时逮着她就骂,分明她才是受害者。
宁熹跟母亲周氏就安安静静地坐在旁边,宁老夫人没什么文化,骂人来来回回就那么些话,无非就是宁思太蠢,被人换了地方都没有发现的话,可听得多了将宁思也摧残得厉害,宁熹总觉得宁思要爆发了。果然,宁熹手里的一盏茶都没喝完,宁思便将手里的茶杯一摔,道:“祖母别光顾着骂我,若不是宁家没落了,若不是父亲没本事,孙女何必被人欺负成这个样子!祖母爱怎么骂就怎么骂!反正孙女去了福王府也是让人笑话,还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第一卷 第六章 宁家
宁老夫人愣了一下,将桌上的茶碗一摔,气得手都有些抖,怒道:“你、你……包氏,你养的好女儿,对我都能大小声了!真是好样的!”
宁思的大嫂见状不好连忙上去抱住宁老夫人劝慰,一面向婆婆使眼色,包氏也是精明的,连忙拉着宁思往外走。周氏瞅着宁老夫人没注意这边,连忙拉着宁熹回三房的院子,等宁老夫人回过神来,哪里还记得不冲宁熹发火,左右又不是亲祖母,见长辈的礼数全了也就是了。
宁熹暗自出了口气。宁熹的曾祖父死得早,祖父既是独子又是遗腹子,出生就有缺陷,有一条腿短一些,凉国公府不缺治病的钱,可天生的缺陷却没有法子,凉国公空读了一肚子书,却不能从文不能从武无门。宁熹听老仆人提起,宁老夫人不过是六品武官的女儿,她父亲一身蛮力拼得了官位,宁老夫人是长女,没读过书,跟母亲撑门户养得泼辣,只是祖父跛足,二十岁上娶不上媳妇,才求娶了宁老夫人为妻。
凉国公府没有得力的男子撑门户,凉国公承袭了爵位却无法振兴凉国公,没了底气,宁老夫人泼辣刻薄凉国公也没有法子,索性躲到书房里日日读书习字。到了宁熹父亲那一辈,宁熹的两个伯父都是宁老夫人所出,唯独宁琤的亲娘是凉国公的母亲给的,才顺利的生养了宁琤。宁老夫人不待见宁琤,凉国公却难得的硬气了一回,将宁琤带过去亲自教养,这才有如今的宁琤。
周氏拉着宁熹的手细细的看,昨日宁一洵道女儿安好,但没见到人,周氏总放心不下来,如今瞧见女儿脸色红润,没有受了委屈的样子,周氏才安心了些。只想到自家的糟心事,叹了口气,道:“老夫人的说话做事,咱们都习惯了,只盼着世子别听了去,看轻了你才是。”
听周氏这么说,宁熹倒是笑了,道:“老夫人那样,谁还不知道吗?世子还用特意听了去!”
“……”说得也是呢,自从当年宁老夫人在某次宴会上,将拒绝把女儿嫁给宁瑄的某位夫人臭骂到近乎崩溃,满京城都知道了宁老夫人的威名。周氏嫁到宁家这么多年,对宁老夫人的泼辣不讲理也习惯了,只叹息道:“你八姐姐也是个可怜孩子,无端端遇上这种事,亲祖母不说宽慰,还这样责骂,也难怪……说起来前天你八姐姐被送回来的时候,你大伯母也是这么骂你的,都不是好的!”
宁熹轻拍周氏的手,周氏虽然是商家出身,可周家在儿女的教导上面并不比世家大族差,周氏一向精明,可素来与人为善,鲜少说出指责别人的话,宁熹知道她是为自己不平,笑着劝道:“娘莫气了,他们说了什么,也影响不到女儿,女儿不在家中,连那些骂人的话都没有听到,反倒是叫爹娘听了许多闲话。”
周氏点点头,也不再提这件事,宁熹出嫁了,镇国公府又比不得寻常人家,她先前就担心时间都耽误在宁老夫人那里,她也没有机会提点宁熹几句,如今哪里舍得浪费在那些无用的闲话上面。
宁熹原本许的王家次子,从家世上来说不算高攀,宁熹嫁妆丰厚不会缺了底气,不是长媳又不用操心家中大小事。婚事定得有些匆忙,周氏也没有机会见未来女婿,只从旁打听了些,听说王家虽落魄了些,可王家公子读书却都有出息。时间不多,周氏权衡之后便没有花大力气教宁熹规矩礼仪,而将功夫放在产业经营上面,就怕宁熹拿嫁妆补贴王家,倒委屈了自己。
如今事情不同,宁熹非但高嫁了宋家,宋缜虽不是长孙,将来宋家必定是要分家的,到时整个国公府都要宁熹来操心。想到这里周氏就有些心急,她和丈夫都清楚他们一家在凉国公府的地位,也不奢望宁熹嫁入高门,加上宁老夫人和两房嫂子的打压,宁熹也没有机会系统的学习,如今却什么都来不及了。周氏什么都想交给宁熹,说话语速都快了些,宁熹忍不住打断周氏,道:“娘,女儿今日回来就呆那么点时间,娘就打算都拿来说这些无关紧要的话吗?”
周氏哪里不想跟女儿说说体己的话,可这不是担心女儿日后的生活吗!
宁熹轻轻一笑,道:“娘想的女儿都知道,可这些东西哪里是一时半刻就能全塞到女儿脑子里去的?刘妈妈是能干的,女儿如今也不急着揽权,只管着自己小院子,打理自己的嫁妆就够了,女儿又不蠢,等日后需要女儿管事的时候,想来也足够独当一面了。”
被宁熹细细解释,周氏心道自己也是急糊涂了,好在女儿虽然打小就傻呵呵的,难得脑子比她还冷静。这样一想,周氏也微微放下心来,倒说起宁熹兄长的事来。
宁熹刚刚十六,宁一洵也有十八了,这个年纪上娶妻早的都已经当爹了,便是迟一点,也要相看定亲,至少在及冠之前得将媳妇娶回来。宁老夫人和包氏都不提宁一洵的事无非就是不愿意他们三房结一门强亲,可宁一洵排第五,底下六郎只比宁一洵小了两个月,到时包氏必定又像宁熹一般随便定下亲事便打发了。
宁熹的时候,一来是上面的宁思还没定亲,宁熹不能越过去,二来周氏也不愿宁熹嫁的太早,后来为了给十姑娘定亲,宁老夫人随便就挑了王家。周氏那时暗自庆幸王家还算好,可吃了一回亏,她自然不愿儿子再落到那般境地,如今宁老夫人和两个嫂子都不提,周氏却暗自打听着给儿子说亲,对已经出嫁的女儿也多提了一句:“你哥哥也不小了,熹熹帮娘瞧瞧,哪家姑娘更合适些。”
第一卷 第七章 与我何干
周氏说着就进屋取了几张帖子出来,宁熹凑过去一看,是从官媒手里要来的名帖,简单记了姑娘家的姓名家世。周氏没指望自小娇养的女儿能给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但娘家远,两个嫂嫂她也信不过,能让她说说的也就是女儿这里了。
不同于周氏的想法,宁熹还真认真看来一遍。画像看不出什么来,性格才艺也没有更多的参考价值,宁熹看的是注解在旁边的家世。这年代姑娘养在深闺当中,脾气秉性都是说成的,尤其做媒婆的,自然要将人好好美化一番,比如任性霸道的叫做性情直率、胆小怯弱的叫做温柔腼腆,也就从家世父母中能窥见一二。
周氏见宁熹凑过来看,便将帖子放到宁熹面前,他们家的状况,能有希望结成的,家世不能太高,周氏在这上面也看得开,只是宁琤父子都有将来分出去的想法,周氏是想寻一个能撑门户的。指着最上面的一个,道:“熹熹你看这位,这位姑娘家世虽然普通,可父亲常年在外,与母亲一起将弟妹养大,可见是有责任心有能力的……”
“娘,你忘了,老夫人也是这样的。”宁熹毫不留情的打击,原主出门交际宴饮的机会不多,但也偶尔随母亲出门视察手下的生意,而原主虽不及周氏精明,记性却一向好,这位姑娘宁熹恰好印象深刻。这位姑娘的母亲常做了针线卖给周氏名下的绣楼,家世差点没关系,自己做针线换钱也是好的,可有回市场价走低,给的钱少了,那位姑娘可是与她母亲一起在绣楼撒泼的。
周氏想到宁老夫人头皮一跳,连忙将名帖往旁边一扔,原本看好的是再不提了。往下将几张名帖翻了一回,不用宁熹说,周氏自己就挑出许多毛病,叹了口气,道:“这可怎么办才好?你哥哥年纪不小了也耽搁不起啊!”
宁熹叹了口气,道:“娘,凭什么哥哥就得避着他们降低要求娶妻?他们能搅黄哥哥的亲事,咱们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左右哥哥年纪又不大,咱们耗得起!”
周氏原本还是惆怅,听宁熹的话突然醒悟过来,沉声道:“熹熹说得对,咱们凭什么非得避着他们,左右咱们拿得出聘礼!”
宁熹满意的点点头,周氏不是懦弱,只是多年了,不愿与人胡搅蛮缠,竟然都忘了这是儿女的终生大事,可不是几口点心、几件衣裳首饰、几间屋子,哪有退让避开的道理。想到这里,周氏又后悔了,她若是早些想明白这点,又怎么会任由宁老夫人给宁熹定亲,以至于发生后来许多事!宋缜确实无论各方面都好,可娘家不够强,她时时担心宁熹在宋家受委屈。
宁熹没想到周氏又从这事联想到她身上来了,帮着周氏将散乱的名帖收好,那边也来人喊她们过去用膳,周氏压下心里的思绪,替宁熹理了理衣裳,带着宁熹去前面用膳。
宴席上再看到宁思时,宁思已经重新梳洗整理过,脸上虽然没有十分高兴的模样,但也冷静下来了,只端着茶杯不说话。宁熹和周氏坐下,旁边还空着两个位置,是二夫人蒋氏和十姑娘宁珍的位置。
宁老夫人坐在首位,见蒋氏母女俩迟迟不来,虽没有说话脸色也不大好看,包氏生怕宁老夫人这个时候发作,坐在旁边拼命说笑逗宁老夫人开心。不多时,蒋氏带着宁珍到了,笑盈盈地问了好坐下,也不在意宁老夫人脸色好不好看,还探头与周氏说话。
周氏只淡淡应了两句,相比刻薄的宁老夫人和包氏,原本周氏与蒋氏虽不亲厚,但也没什么矛盾,但如今一见到宁珍,就想到宁熹被匆匆忙忙许了婚,还跟宁思一起出嫁,对蒋氏也没了好脸。蒋氏被周氏给了冷脸,脸上有些不高兴,她自然想不到周氏的怨气从何而来,只觉得宁熹好命结了一门好亲,倒叫周氏也张狂起来了。
宁珍坐在蒋氏和周氏中间,少女窈窕的身姿像亭亭的新荷,头上没有戴贵重的珠钗,只簪了几朵浅紫色的绢花,衬得一张脸莹莹如玉。宁熹多看了宁珍一眼,加上才九岁的十三姑娘,宁家六个女儿当中长得最好的当属宁熹,但最能装腔作势的却是宁珍,明明没读过多少书,却时时端着一派饱读诗书大才女的模样,在闺秀圈子里还小有才名。
似乎注意到宁熹的目光,宁珍还侧目看了宁熹一眼,眼中满是不屑。宁熹也没有在意,宁家兄弟三个关系不好,连带家中小辈也各成派系,别看世子宁瑄和二爷宁琅一母同胞的兄弟,关系闹得比三房还僵。宁珍自小就觉得自己饱读诗书,宁家女儿们不论嫡庶就没有她看得上眼的,定下京城第一才子的未婚夫之后,看家中姐妹的眼神就更加鄙夷不屑了。
宁熹没把宁珍的眼光放在心上,也不想招惹宁珍,可宁珍是凡事都想找点存在感的,轻轻地将茶盏放在桌上,宁珍微微侧身,向宁熹道:“九姐姐当日许婚王家,如今却做了宋家媳,古人有言,一女不嫁二夫,姐姐此举,真叫妹妹没脸见人。”
宁熹继承了原主的记忆,对宁珍那张臭嘴也并不惊讶,只淡淡的看她,道:“妹妹没脸见人,与我何干?”
------题外话------
祝亲们十一快乐!
第一卷 第八章 包子
“……”宁珍预设了宁熹许多种回答,无论哪种,都想了一套说辞,足叫宁熹无地自容,却没想到宁熹会这样一答,一时气得脸色通红。正思索着另寻说辞,男宾那一桌一声杯盏落桌上的轻响,凉国公沉声道:“十丫头不想吃就滚回房间去,未嫁女儿家谁教你学得这般刻薄无礼的!”
宁熹的一句话叫宁珍气得够呛,可也不敌凉国公的一句责备对宁珍的冲击大。宁珍自认为有才华,也将别人的评价看得格外的重,别人若说她伶牙俐齿什么的,她当是在夸她,可她不能接受说她无礼,那不是对她一身清高和满腹才华的否定吗?凉国公教训孙女的一句话,在宁珍听来却十分难堪,身子还小树一般直立着,眼泪却哗哗的流下来,看上去颇有几分倔强又坚强的模样。
“爹,珍儿脸皮薄,您……”
“珍儿脸皮薄,熹儿就脸皮厚?那些话是一个做妹妹的该说的吗?熹儿不哭不闹是熹儿大气,却不是珍儿理所当然的理由!”凉国公早年因为腿残自卑,家中大小事甚至儿女的教养都没有插手。等年纪大了,人也豁达了,再想管的时候,却是儿孙都大了,性子都定了,说什么也没有用了,现在的凉国公依然不能做官,可在家里却慢慢立起来了,便是泼辣霸道的宁老夫人见凉国公沉下脸也识相的不敢顶嘴。
蒋氏为宁珍说话,宁珍却更觉得难堪,在她看来,只有做错了,才需要别人帮着说话,推开蒋氏伸过来的手,宁珍拔腿便走。宁珍的举动在宁老夫人看来就是顶撞,一拍桌子,道:“反了,让她去!反了天了……”
“闭嘴!吃饭!”凉国公沉声打断了宁老夫人的话,向宋缜和刘敬棠道:“叫你们见笑了!”
两人自然连道不敢,宋缜早就知道凉国公府什么个情况,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宋缜并没有嫌弃宁家和宁熹的意思。刘敬棠却不同,福王府的情况他清楚,也知道自己对自己来说,宁思已经算好的了,但这并不代表他就心甘情愿求娶宁珍。相反的,白夜歌不说出身比宁思强太多了,单单白夜歌不惜使手段嫁入福王府,便是刘敬棠并不怎么相信一见钟情的话,也难免生出些虚荣心,两者相较,刘敬棠的心早就偏向白夜歌了。
宁家乱糟糟,周氏虽然想跟宁熹多说说话,但生怕再出点什么幺蛾子,叫女婿对女儿生出些看法,午膳之后就送宋缜两个出门。
虽然从宁熹来说,与宁琤一家才接触,可有原主十几年的记忆在,于宁熹而言就是朝夕相处的家人一般,这一番要走,还真舍不得。宋缜坐在宁熹旁边,见她眼眶红红的样子,有些心疼,道:“好了,莫难过了,岳母也是为你考虑。”
宁熹自然知道周氏是为她考虑,否则哪个当娘的会急着让女儿回婆家去,只是心里不是滋味,这两三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她都来不及扎前男友的小人,就得做好妻子孙媳乃至日后当家主母的责任,于她一个没怎么经历过风雨的来说,这成长来得实在残酷了些。
宁熹皱着白皙小脸的模样,叫宋缜忍不住伸手捏了捏,终究不忍心她不高兴,提议道:“时候还早,我带你去吃包子吧!”
“……”带新婚妻子出门吃好吃的,不说满汉全席什么的,至少要报出来一个叫得上名字的酒楼茶屋什么的吧,吃包子,真的好接地气啊!
宋缜本来想说带宁熹去有名的茶楼喝茶的,毕竟刚刚吃过午膳,只是看着宁熹白嫩的小脸,脱口就成了吃包子。对上宁熹一脸无语的模样,宋缜扯扯嘴角,道:“有一家桂香包子铺,包子特别好吃。”
宁熹噗嗤一笑,道:“好啊!”她对宋缜还不了解,也不奢望宋缜这么短的时间里将她爱得死去活来,但至少宋缜愿意为她费心,让她对这个陌生的世界也生出些安全感来。
宋缜往外吩咐了一声,马车就从前面的路口拐进一个巷子,不多时就停了下来。宁熹与宋缜一起下了马车,面前是一个寻常的小巷子,道路两侧都是不同的食店,这个时候虽然刚过饭点,但这个美食街依然十分热闹。
女儿家出门的机会不多,虽然宁熹偶尔跟周氏出来巡视店铺,也没来过这边,但宋缜显然对这一片很熟,给宁熹解释道:“往前是海产市场,那边是花鸟市场,这一片都是食店,虽然不如前街的酒楼名气大,但也有几家味道极好的。”
宁熹点点头,跟着宋缜往前走,不多时就到了宋缜所说的桂香包子铺。店里忙活的掌柜是认得宋缜的,连忙招呼他道:“宋公子来啦,楼上还有地方,宋公子楼上坐吧!”
宋缜点点头,道:“来一笼蟹粉小笼包,一笼生煎包,再来两个小菜,嗯,再来一壶绿豆甜汤。”
“哎,宋公子稍等!”掌柜的应着,叫小二给宋缜两人引路。
楼上虽然不是雅间,但也用屏风隔成小间,宋缜挑了一个临街的位置坐下,向宁熹道:“我师父最喜欢这里的蟹粉小笼包和海鲜灌汤包,我跟师父来得多了,也就熟悉了。”
宁熹点点头,道:“那你怎么没点海鲜灌汤包?”
“这会儿了,海鲜灌汤包肯定是没有了。”宋缜接过小二端来的绿豆汤,给宁熹倒了一碗,“海鲜贵,京城又在北方,这店家有一手做海鲜灌汤包的好手艺,也没法子天天备着,若是没人买可就亏大了!为了师父能经常吃上海鲜灌汤包,那海鲜市场还是我花力气建起来的。”
第一卷 第九章 串门
“……”宁熹没来过这边,不过那个海鲜市场她还是听过的,毕竟满京城就这么一个专门的海鲜市场,建起来到现在也就四五年的时间。原本听说要建海鲜市场时,许多人都并不看好,毕竟海鲜大老远运来,成本实在太高了,何况要想打开局面还得降低价格。谁知海鲜市场开张到现在,将原本零散的销售点都集中过来了,且不说那人手中的海鲜供给线,单单市场摊位收入就让人眼红不已。
见宁熹惊讶的目光,宋缜也生出些骄傲的情绪,道:“我最开始是想将方子买下来的,但人家祖传的手艺,不肯卖,我又不能仗势欺人,这才另想它法。当时为了那海鲜市场确实花了不少力气,好在海鲜在京城这种富贵人家聚集的地方还真不愁销路,否则我就亏大了。”
就为了师父一句喜欢这么大手笔,宁熹倒是真没想到宋缜还这么尊师重道。宋缜呵呵一声,没有解释他师父有多难缠,当初为了吃上灌汤包,大冬天叫他提了府里的海鲜,来求这店家老板做灌汤包。他堂堂世子被师父摧残了大半年才穷则思变,想出这个治本的法子来。
两人说话间包子和小菜也端上来了,听宋缜说这包子好吃,宁熹也十分好奇,一尝还真如宋缜所说,这小笼包做得格外好吃。午膳吃的不多,但宁熹饭量毕竟不大,吃了两个小笼包,一个生煎包,差不多也饱了,便捧着绿豆汤看宋缜吃。一笼包子十个,宁熹加起来就吃了三个,剩下的被宋缜包圆了,宁熹惊讶了一回,有些心虚道:“世子,是不是宁家饭太难吃了?”
“……”宋缜扯扯嘴角,叹了口气道:“今日姐夫胃口不好。”
“……”宁熹可以想象,刘敬棠胃口不好,没吃多少就放筷了,客人放筷了,主人家总不好接着大吃大喝,大家都不吃了,宋缜总不能一个人端着碗。想到这些,宁熹有些同情宋缜,道:“那你吃饱了没?要不要再来一笼?”
“……”当他胃口真有那么大啊!宋缜摇摇头,带着宁熹起身往外走,总不好在外面耽搁太久。
宁熹再回到慧园时已经是下午时候,宋缜去忙他自己的事去了,宁熹便开始查看账本。今日回到府里,宋老夫人就把宋缜母亲留下的嫁妆的账本交给了宁熹,叫宁熹学着打理。宋缜的母亲出自书香门第文家,文家不似周家富裕,但文氏也是家中独女,陪嫁除了有价无市的古董字画,也按规矩添了庄子和铺子,文氏过世得早,宋缜年纪又小,文氏的陪嫁一直是宋老夫人代为打理,如今宋缜娶妻,宋老夫人就交给了宁熹。
这个时代,女子的嫁妆虽然是带到夫家去,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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