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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闲医-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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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医士在太医院属于低级职阶,除了偶尔跟着太医同去之外,基本上没有单独面圣的机会,更何况是被皇上指名召见。
眼看洪医士跟着公公们去了,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半晌,才有相熟胆大的上前,跟马御医询问。
马御医此时显然心情极好,满面笑容,满嘴大牙露在外头,连长长的马脸都显得没那么长了,笑道:“前几日曹院判给洪医士委了个差事,让他过去给小林神医帮忙。如今差事办完了,皇上大抵是要知道详情,故此找洪医士过去问问罢了。”
这下子引起的疑问更多了,什么差事这么重要皇上都要问起?若真的如此重要,为何只委了小小的医士过去帮忙?是不是这差事还有下文?后头有没有能像洪医士一般帮得上忙的地方?
既然马御医肯答疑,大家也不客气,登时一下子围上前去,你一言我一语且是说得热闹。
苗良国站在圈子外围,只觉得嘴里发苦,心里更苦。千不该万不该,那日小林神医过来,怎的就正好在辛太医屋里说话?结果顺着辛太医,踩了曹院判,推了好差事。这下好了,什么也没捞到就算了,还沾边儿挨了个大耳刮!
辛太医还晕在地上,苗良国恶狠狠地偷偷在他肥乎乎的屁股上踢了两脚,转头自去了。
当然最终辛太医还是被几个吏目扶了起来,灌了几口醒神的药汁之后送回家去。只是自此就称病,也不知真病假病,反正没有再在太医院露过面。至于其后因狂悖糊涂、不敬上司、凌虐下属、言语失仪等罪名被褫夺职位、追俸五年,连辛家一族都被他拖累得名声不佳,这些却是后话了。
曹院判和马御医的成功翻身,其后几日,太医院众人将前因后果议论来议论去,渐渐发现了端倪——这事儿跟那位被称作小林神医的年轻医者林辉脱不了干系!
虽说曹马二人自家守口如瓶,但他们被赐哑酒,据说就是因得罪了小林神医而起。后来峰回路转,竟然弄到了解药。皇上显然对此也是默许的,还派人过来要所谓的方子,其实不过是将态度明朗化罢了。
而跟着马御医的洪医士因为给小林神医当了回助手,就得了面君的机会,从御前回来,更是立马升任了太医。这样的捷径,简直是令人羡慕嫉妒恨的样板!
林林总总,若说小林神医在里头没牵扯,真是小孩儿都不信!
再加上最近以日渐明朗的皇上背上生痈的说法,有点儿脑子的,略一推论,便得出了结果:小林神医极得圣眷,很可能会成为皇上御用的医者。
大家追根朔源,小林神医乃是四皇子东靖王发掘出来的,而贾太医素来跟东靖王府走得近。一下子,连贾太医都炙手可热起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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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面圣
万始皇帝庄正山这阵子可没闲着,后腰上拳头大的东西简直是如跗骨之蛆,天天提醒着自己,必须尽早解决。见过洪医士,仔细询问了小林神医治病的情形之后,第二日便将林慧宣召了过来。
林慧并没想太多,皇帝也是人,也会有术前恐惧症,肯定要多解释多安抚才行,就当是个麻烦的特殊老头儿便是。
不过拜见皇上的繁文缛节实在太麻烦了,为了进一回宫廷,不说是沐浴更衣焚香礼拜也差不离,至少得好好收拾收拾。要是在宫里头被揭穿是女子,那可就大条了。
见到皇上,林慧故意一本正经地扯了扯衣襟袖口,以示庄重,正无奈地准备行礼,却见皇上居然挥了挥手,张口说了两个字:“免礼。”
免礼?太好了!林慧立即将刚刚弯了弯的膝盖直起来,改成躬身拱拱手,道:“多谢皇上。”
旁边引导的太监和站在皇上身边的司仪太监都瞪大了眼睛。这人也太不客气了。
从来皇上召见臣下,对有身份的重臣或是有意优渥之人,都会形式上地表示“免礼”。实际上并不会有人真的就此免礼,出于对皇上的尊重,都要坚持将大礼行完,至于是一叩首三叩首还是九叩首,就看来人的心意了。若皇上真心要免礼,会进一步让身边的太监过去扶住。
谁知这位连官阶都没有的青年,听到免礼二字,居然大喇喇真的站着不跪了。
这就好像某人送个红包来,要收的人客气一句“哎呀,不用了。咱们谁跟谁啊,不用送这个了”,结果某人就真的将红包装回了口袋里。
令人瞠目的说。
和太监们不同,万始皇帝倒没将这些放在心上。每天跪的人还少么?早就麻木了。他只是觉得这位小林神医确实有那么一点儿跟别人不同的地方:这位不怕自己。
作为一名君王,手握大权,能够指点江山、挥斥方遒、决人生死命运,当然是很豪迈的。可是高处不胜寒。孤家寡人的滋味也并不是很舒服。
想跟人说说话?好吧。别人当然不敢不奉陪。只是这些人都变着法子地揣测着自己的心意,顺着自己的意思说。这样还有什么意思?
朝堂上的臣子们,会激烈的辩论。甚至分成帮派互相攻讦,看着他们为了某些空出来的职位,或是某种利益,吵得不亦乐乎。万始皇帝坐在高高的御座上,是看的津津有味儿的。
可惜的是。他无法加入任何一个阵营。
他是裁判。
如果他愿意的话,甚至可以不理会下面任何一边的意见,做一名独裁。
不过他更愿意推波助澜地让大家去争夺。
所谓红尘,不过如此。
后宫的女子们很多。随便想到任何一种类型,或温柔、或婉约、或爽朗、或妩媚、或娇弱、或明丽……,什么都好。总能找到那样的女子。
可是这些女子简直比朝臣们更加不堪。朝臣们或多或少手上有着权柄,还有与皇上讨价还价的余地。而这些女子们,几乎都是完全靠着皇上的恩宠在宫中立足。
一想到见到的女人,都是先见到她跪在地上之后只能看到的头发,然后才是垂着眼睛的脸庞,庄正山就觉得腻味。
我不想看头发,也不想看乖顺的模样,我只想见到人!活生生有喜有怒有哀有乐的人!好吗?行吗?!!!
还真不太行。原因你懂的。
宫廷这座巨大的舞台,人人都带着面具。甚至包括庄正山自己。
曾经郁闷之下处置了几个乖顺得让人烦的家伙,结果又得了“君心难测、喜怒无常”的风评。意思就是:都这么顺着您老人家了,居然还获罪,您也太难侍候了。
看着阶下面色淡然、微微躬身的俊秀青年,皇上觉得心情大好。
终于有个不怕我的了。
皇上索性从御座上站起身来,沿着台阶走了下来,冲林慧笑道:“此处说话不便,咱们还是到书房去。”
御座后面执拂尘的太监、执羽扇的宫女、并排站着的司仪、司礼两名太监都完全呆住了。
这不合规矩!
若是召见的人不合规矩,按制相应的司仪或司礼太监都可以直接出言训斥——总不能让皇上他老人家自己干这个。
可如今不合规矩的是皇上本人!司礼太监僵硬地转了转头,看向侧边负责起居注的中书舍人。
某些时候皇上行为不当,中书舍人可以规劝。言外之意,不听的话,这事就记入起居注啦。有些重视自己将来在历史上的记载的皇帝,就得因此多思量思量。
不过那位中书舍人假装没看见司礼太监的眼神,自顾在起居注上记了一笔:召林姓医者晋见,上礼遇之,当庭免礼,降阶相迎。
出了殿门,皇上拒绝了步辇的仪仗,带着林慧往御书房步行而去。
此时雪后初晴,天色清朗,走走感觉还真不错。
林慧前后瞄了瞄。就算是这样走走,皇上的排场也极为可观。前头有七八对宫女太监手执各色礼器前导,后头还有好长的尾巴,以太监和近身的官员为主。
想想一个人总要有这么多人围着,其实也蛮难受。
虽说人生寂寞如雪,当皇帝的,孤独多半儿挥之不去,想寂寞一下却还得另费心思。
地上的雪早就扫得干干净净,在原本的青石板路上,另垫了薄薄的黄土防滑,走起来相当舒服。
皇上一路走,一路跟林慧低声说话。
当然主要是集中在病情上。
这是林慧的强项,当下逐一将治疗方式、需要准备的人手物件、需要休养的时间等等叙说了一番。
听着身边传来的清朗悦耳的声音,一样一样地跟自己解说,庄正山忽然想起了一个词:朗朗上口。
虽然似乎不怎么对景,却就是有这样的感觉。看来这些东西对此人来说,真是烂熟于胸。庄正山微微侧过头,看向身旁侃侃而谈的年轻人,轻轻点了点头表示赞赏。可是心思却从病情上蔓延开去,略略有点儿失神。
对于医治这件事,庄正山丝毫不怀疑包括小林神医在内的所有人都会不遗余力。这些东西,自己知道固然心安些,不知道,也没有妨碍。
作为一名成熟的政治家,当庄正山被称作皇上的时候,他很清楚,自己需要考虑更加复杂的事情。(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九章 谁合适
到了御书房,全套人马都停在了外头。没有人反对皇上与林慧的单独会谈。毕竟事关龙体安康,皇上说不定要问些隐私之事,还是不要乱参合为好。
林慧也做好了被深入询问的准备。
皇上半闭着眼,含了一口茶在嘴里,一副享受的模样。林慧自然也不急,一边学着皇上的样子品茗,一边打量着御书房墙上的字画。
精致的铜制仙鹤口中散发出龙诞香特有的香气,缭绕的青烟给静默的氛围染上少许轻松。
“昨天孙尚志劝我早立储君。”皇上像个孩子似的,伸出手去拍打着不断逸出的烟雾,语气轻缓,好像在说的是明天穿什么衣裳合适这样的轻松话题。
孙尚志?林慧愣了一下,然后才想起这位孙尚志应该就是头号权臣、通常被称作首辅的文华殿大学士,后头应该还有太子太傅之类的一大堆头衔。只是如今太子已死,不知道这些头衔是不是还在。
怎么好好提起他来了?林慧随即反应过来,重要的不是孙尚志还是别的什么人,而是后头的“早立储君”。
这也跟咱没关系啊。
林慧扬了扬眉毛,决定做一名好的倾听者。
皇上显然也没指望得到任何回答,他提起面前的短嘴儿西施壶,给自己的茶杯加了水。
碧绿的茶水流畅地从壶嘴倾泻而下,清润的茶香登时散发开去。
所谓西施壶,原名西施乳,只因这茶壶的壶身圆润细腻形如美女胸乳,壶纽玲珑如乳前樱桃,故此得名。
皇上伸出右手食指,指尖顺着这西施壶的肚腹轻轻滑动。
壶中有茶,触手温热。真的仿如抚摸女子肌肤一般。
自己这一辈子也不枉了。皇上心中感概了一声,别的不说,一个男人,不知曾抚过过少女子的娇躯。也算够了。
“你觉不觉得,朕是个狠心的父亲?”皇上的视线从圆滑的茶壶上,转到了林慧脸上。
哎,交浅言深哎。
林慧错愕了一下。这种问题怎么答?怎么答都不对。
幸好皇上的视线逗留了一下。很快收了回去,而且也没有催问她的回答。
“朕的皇儿们,都不是省油的灯。”皇上絮絮地只管自己说下去。
“朕……从前都很忙,并没什么时间陪小儿辈玩耍。直到他们大了,才看出心性来。”
是。您一直忙着改朝换代,后来又得忙着坐稳屁股,可不是没时间嘛。林慧心里给皇上加了注解。
“太子才干平平,偏爱自以为是,时时长吁短叹,觉得自己这太子当的日子太长了。”
就是盼着您老人家早点挂了呗。这想法不奇怪,问题是居然让您老人家给发现了,这太子也够蠢的。这话当然不能说出来,林慧赶紧喝了口茶掩饰。
“他因为心疾死在了朕前头,白发人送黑发人。朕居然不觉得十分伤心。”皇上说着皱起了眉头,自己分析道:”可能因为他出生之前,朕甚少与皇后团聚。太子的性情又跟朕完全不像,所以总觉得未必是朕的亲子。”
呃。
林慧忽然有点儿担心自己的命运。据说知道皇家隐私的人,都会被灭口。皇上您这么大嘴巴,真的合适么?
“说起太子,自然会想起小三。”皇上的目光很空泛,似乎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事情。
“小三从小就是个胖墩儿,特别爱吃红烧肉。”难得皇上还能记住三儿子的小小爱好:“不过后来就学坏了。有定远侯那几个老家伙在背后撑着,手上有个神杀者。就当自个儿天下无敌了”
“呵呵,”皇上显然在嘲讽自己的儿子:“还派人出来想暗杀朕。他跟太子一向交好,果然连手段也一样没用。最后还死在女人手里,倒是挺合适。”
原来三皇子是太子党。林慧忽然冒出个诡异的想法。这三皇子和太子之死,不会都是面前这位皇上暗中使的坏吧?
也不知皇上是不是猜到了林慧的想法,只管一路说下去:“他们以为朕是吃素的么?他们的兄弟们也是吃素的?幼稚!朕不过是让定远侯和他手下的神杀者老实点儿,呵呵,老大和老三就给干掉了。你看,朕的儿子里也有能干的。”
能干是这样界定的么?皇家标准果然与众不同。林慧冲茶碟上的蜜饯海棠果和冰糖芸豆糕伸出手去。表示自己专注吃喝,什么也没听见。
不过话说回来,被三儿子暗杀(不成功)一回,居然没有直接问罪,只是让三儿子的爪牙老实点儿,这皇上也不算太残忍。
“剩下老二、老四、老五、老六和小七。”皇上伸出左手,扳着手指一个个数着,之后冲着自己的手指琢磨了一会儿:“你说,谁可以做储君?”
林慧嘴里塞了两颗蜜饯,冲皇上晃了晃脑袋,表示开不了口。
您老人家继续自言自语好啦。天知道谁适合做储君。
这次皇上却不说话了,也捻起一枚海棠来吃,显然是铁了心要等林慧表达意见。
这海棠果酸甜适口,味道还真不错。
又连着喝了两口茶,林慧想了想,算了,反正皇家秘闻已经听了一耳朵,早就到了该灭口的级别,就算再跟皇上老头儿聊聊天,估计也增加不了多少风险。
“这个么,照我看,可以有两个法子。”林慧也学着皇上,做出琢磨的表情来:“一个,皇上若是舍得,就如苗人养蛊,让他们自己争去,谁能力压他人,那这个最强的,就是合格的储君。”
“嗯,只是这样的话,也许朕又会有丧子之痛。”皇上很聪明,思路也很敏捷,只是声音平静得仿佛不是父亲在谈论儿子,而是棋手在谈论棋局。
林慧点点头:“皇家血脉自然珍贵,如今皇子只有五位,就皇族而论,实在不算多。所以,我能想到的第二个法子,就是皇上划下道来,让皇子们按您的规矩争先,不得自相争执,如此风险就小了。”
“就好像您立个规矩,谁跳得高就是谁,那大家就努力去跳得越高越好,不好好跳去阻碍别人跳的,取消争夺资格。类似这样。”林慧打了个比方。
皇上若有所思地看着林慧,没有说话。(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章 跟我没关系
林慧给皇上看的心里有点儿毛,虽然并没有什么王霸之气外放,但给人盯着总是不怎么舒服。
“说起来,你还是老四荐上来的。你是不是觉得,若是朕订下规矩来,老四必定能脱颖而出?”皇上漫不经心地追问了一句。
林慧摇摇头,不过并不急切。这样的事情,并不是用激烈的姿态就能表示明白的。
“皇上几位皇子,我只见过四爷和六爷,那里就能知道谁能胜出呢。再说,更加无从得知,皇上在意何种品性,会用什么标准挑选太子。”
“唔。”皇上意味不明地唔了一声,忽然又问道:“朕适才说起,老三曾经试图弑君,不过朕并没有追究他本人。你说,朕是不是姑息他了?”
林慧奇怪地看了皇上一眼,三皇子人都挂了,还谈什么姑息。
“为了帮助太子登位,不惜弑杀君父,说明三皇子野心很大,也狠得下心来。这样的人物,也可算是帝王心性。”林慧实事求是地评论道。
说着忽然心中一动,又想起一个念头来,顺口补充道:“而且之所以不成功,说不定是三皇子故意为之。所谓辅佐太子,不过是表象,刺杀君父,也只是取信太子的方式而已。三皇子自己才是有心觊觎皇位之人。若是当真刺杀成功了,岂不是为他人作嫁衣裳?三皇子不取也。”
啪!啪!
皇上居然鼓起掌来,笑道:“不愧有神医之称,果然三下两下便能找到症结所在!”
说起故去的儿子,您老人家还能笑得出来,果然能干皇帝这工作的都不是一般人。
反正话都说道这份儿上了。林慧索性多问了一句:“四爷遇刺,是不是也跟三爷有关?”
自从听说三皇子跟神杀者的关系之后,林慧便有这样的怀疑。之前因为三皇子已故,事情想不到他头上去。后来仔细想想,若说是三皇子安排下的先手,也是说得通。
“对,都是老三干的。”皇上爽快地认可了林慧的看法:“真是可惜了。朕这几个儿子里头。老三性情跟朕最为相像。”
“像么?听说三爷惑于妇人之言,以致招来杀身之祸。能被妇人左右,与皇上相去甚远。”对这位三皇子。林慧的印象可不怎么好,并不想顺着皇上说他的好话。
皇上抬头看了林慧一眼,再次确认这人真的不怕自己。
“你何妨说说看,谁最有希望继承朕的大位?”
“不知道。”林慧摊了摊手。说了句大大的实话。“而且老实说,这事儿跟我没什么关系。不论谁做皇上。我都只是做我想做的而已。”
“更重要的是,我觉得皇上圣寿悠长,完全可以慢慢选。如首辅大人担心万一之事,皇上也不需要匆忙选立储君。完全可以用密旨指定人选,如果无恙,便将密旨毁去就是。”
听了林慧的话。皇上双眉紧锁,往后一靠。闭上了眼睛。过了好半晌,细微如自言自语的声音才重新传了出来:“二皇子嫡出,如今又是最为年长,似乎名正言顺应为储君。”
“嗤——”林慧对这种矫情的说法不屑一顾:“话语权永远掌握在强者手上。皇上真心要立那位皇子为储君,还怕找不出理由?”
“话语权永远掌握在强者手上?”皇上不自觉地重复了一遍林慧的话。
茶壶已倒空。
茶盅里的茶也喝完了。
林慧觉得自己该走了。
皇上对林慧提出的告辞装聋作哑,算了,这小子不懂规矩,原谅他好了。
那有被召见的人自己要离去的!都是皇上召对完了,主动放人走的。
皇上伸手从桌案下头的柜子里拿出一只小瓷瓶来,倒出少许药液,在太阳穴和耳后都擦了些,笑道:“说了半晌话,人都没精神了。这个倒是好东西,有时候擦擦挺提神的。”
林慧闻到了熟悉的味道。这个不是驱风油么?白木堂的人还挺有本事,不知走了什么路子,这么快连皇上都用上了。
皇上却将那小瓷瓶冲林慧推过来:“你看看吧。这个朕让好几位老太医看过,想让他们弄明白是怎么做出来的。呵呵,结果忙活了半天,连里头有些什么药都没整明白。”
林慧僵了一僵,试探着问道:“皇上是想让我研究这个么?”
“噢,不是。”皇上很随意地答道:“只是看你年纪轻轻的有点儿本事,不要把尾巴翘到天上去。让你知道知道,这世上能人多的是,即便这么一个小小的瓶子,都能有许多玄妙在其中。”
“是。”林慧干笑了一下。这个还是不要揭穿的好。就让皇上得意一下又何妨。
见到林慧面露尴尬之色,皇上脸上也露出了笑容,觉得终于让这小子吃了个瘪,不由心下大畅。
看看天色近午,皇上将话题转回到自个儿的身体上头,又询问了几个治疗风险的问题,便放林慧走了。
林慧走到门口,回头望了一眼。这一眼大概属于失仪的范畴,不过林慧早已不理会这些了。她觉得今日皇上不怎么像高高在上的君王,更像街坊邻舍之中,为争家产的儿子们烦心的老头儿。
皇上仍然坐在书案后头,也正望着林慧方向,二人四目相对,皇上忽然微笑了一下。那笑容,果然不属于君王,而只是一名老者。
林慧出了御书房的门口,却见到今日一直未曾露面的童公公在外头,看架势显然在等自己。
童公公带着林慧,沉默地走过侯在御书房门前长长的仪仗队伍,向着出宫的西门走去。
林慧其实正好有事儿要找童公公,不过只管往前走。这时候先开口就落了下乘,反正童公公肯定会忍不住的。
果然,没走多远,看看周围没什么人,童公公便低声问道:“上次你要两百两银子,已经让人给你送去了。那药膏……什么时候有?我手上可不多了。”
声音中透着热切。
才拿去不少,这就说手上不多了。用得相当快。
“有了银子,东西是弄回来了,只是如今手上事情多,一时没功夫整这个。”林慧故意不耐烦地答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一章 笑容
“你手上能有什么事儿?!”童公公显然怀疑林慧在推托:“谢超吴邦都治完了,也没有新的病人要处理。不过就是准备准备给皇上治病,还不至于这么点儿功夫都抽不出来吧?你还是不把咱家的事情放在心上。”
“呵呵,怠慢谁也不能怠慢童公公您哪。”林慧随手送上高帽一顶:“太医院的曹院判和马御医也得多谢您呢。若不是您帮着说话,哪能这么快就翻身。”
童公公毫不客气地接受了这件功劳。虽然曹马二人的事情,应该算是皇上和小林神医之间的交易,但童公公作为中间传递消息的人,也是功不可没。
同样的事情,早一点儿和晚一点儿,差得不是一点儿半点儿。同样的话,这么说和那么说,后果可能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即便当朝首辅,见到皇上身边没品阶的小太监,都是客客气气的,更别提对童公公这样的大太监了。
凡是能走近皇上身边的人,成事也许不足,败事却是绝对有余的。有意无意说上两句,都够人喝一壶的。
“最近主要在为我的小妾烦心。”林慧做出推心置腹的模样来:“童公公你也知道,我跟四爷,不过萍水相逢,赶巧儿他在南邬城养伤,找了我去医治而已。谁知到了京城,却因此惹上了麻烦。”
童公公先是阴阴地笑了两声:“你还娶什么小妾?!是看连太监都在宫外头娶老婆养儿子,所以也弄上几房装装样子罢。”
这位就这么肯定咱是天阉么……林慧抬头看看天空,实在是无奈啊无奈。
“行了,行了。你拐这么大个弯子,说来说去。不就是想让咱家帮你解决这个麻烦么?直说不就是了,能有多大点儿事。”不愧是皇上身边的老人精,林慧的心思根本瞒不过童公公。
“是这样,”既然童公公主动开口了,林慧当然顺杆爬了:“我这个小妾是堂子里出来的清倌人……”
林慧将小凤仙与青凤门的纠葛说了一番。
“想不到这江湖的水这么深,”林慧抱怨道:“明明已经赎了身子的,还要派人来指使。偏生还是要去四爷府上。早知如此。这样出身的人我可是不敢要的。如今却是晚了。”
“前一阵子找了个借口。让那小妾在四爷府上借住着,先将青凤门的人拖着,只怕还有后命。故此这阵子都在想法子托关系,跟青凤门说个人情,让他们放手,那怕给些银子也好。”林慧故意将语气放软。做出怕事的样子来。
童公公对青凤门的手法毫无吃惊之意,冷笑道:“若是给银子就能完事。那青凤门还有什么用?!”
林慧挑了挑眉毛,奇道:“这些江湖门派,说到底,还不是为了挣钱?再说。我能拿出来的,也只有银子了。总不能真让我那小妾帮他们做事去。”
童公公停下脚步,上下扫了扫林慧。嗤笑道:“你也老大不小了,怎的如此天真。青凤门若是只为银子。他们手上那么多姐儿,难道挣得少么?自然还得帮着上头干别的!不然人家罩着他们干什么。”
“上头……?”林慧犹犹豫豫地追问了一句。
童公公却仿佛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手,根本不理会这个问题,随口道:“得了,这事我给你弄干净就是。不管是谁,要往四爷身边安插人,难道还安插得少了?就算你送个小妾过去,又顶什么用?当四爷是傻的么。”
居然这么爽快?!林慧赶紧投桃报李,表示既然不用再为此事奔波,那么马上腾出手来就给童公公炼制药膏。
这下万事大吉。童公公的老脸居然还能笑成菊花样,实在让林慧吃了一惊。
二人边说边走,脚程实在……很慢。
转过延熙殿,顺着朱红的宫墙又走了一程,左手边的宫道上忽然出现了小小一队人。
不过是一名宫女在前,免得路上有湿滑之处。中间一名宫女扶着一位主子模样的女子,后头跟着两个小太监而已。
童公公不在意的看了一眼,马上说了一句:“是个才人。”
这样的小主,宫里头有好几十。童公公对各色妃嫔的服色和出入仪制都清楚得很。
像这样别说步辇,连滑竿似的软轿都没一顶,只有两名宫女两名太监跟随,乃是才人的标配。
只是,走在中间的才人小主,见到童公公和林慧,却忽然停住了脚步。
她这一停下来,扶着她的宫女和后头的太监自然也停了,走在前头的宫女却仍是走出去好几步,发觉没人跟上来,才疑惑地也停下脚步,两头张望,不明白为什么要停下来。
按宫里的规矩,无论道路宽窄,低位份的小主,遇到皇上的仪仗或是高位份的妃嫔,都要停下主动避让。若是级别相差得远,按制需要跪见的,还得跪在路边儿,等人家全部人马都过去了,才能起身继续前行。
不过主子就是主子,小主也是主子,毕竟是皇上的小老婆,身份多少总是有的。对宫女太监等人,即便是级别甚高者,也不需要避让,路宽的,各走一边,路窄的,多是奴才相让。
当然,懂事儿的小主们,对有头有脸的女官太监们,都是极其客气的,当真遇见了,还得顺手给个荷包什么的拉拉关系,根本不会摆架子。
前导宫女认得童公公,却不认得林慧。见到这两个人,心里却是咯噔一下,坏了,贪近路走到这边儿来,居然遇到了外男!
严格来说,后宫只能有皇上一个男人,以保证皇室血脉的纯洁。
只是宫城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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