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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闲医-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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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慧其实对这位心宽体胖大嗓门的老者印象不错,这样的人一看就不会出阴招。
    申老爷子不是空手来的,带了两盒点心。以他的身份,到小辈家中闲坐,拿点儿吃食算是很给面子了。据说这点心是顺路从聚味斋买来的,是最富盛名的鸡仔饼和杏仁糯米凉糕。
    有点心正好。林慧这里还真没有待客的东西。当下借花献佛,将点心拆了,二人一边喝茶一边吃点心。这招牌点心的味道还真心不错,鸡仔饼甜中带咸甘香酥脆。杏仁糯米凉糕清香细腻入口悠长,三下两下都不剩几块了。
    申老爷子饶有兴趣地研究了一番林慧冲的渠州薄片。这茶还是林慧从皇上那里顺来的,当然是好东西。
    “你这里怎的没什么人服侍?”申老爷子奇怪地望着门口。
    一般稍有点儿家底的人家,不管用不用得上,怎么也弄几个使唤人来装装门面。比如在来客人的时候斟个茶倒个水。在门口站着立立规矩什么的。
    “宅子小,也用不上什么人。再说来京城日子短,一时也没腾出手来。”还有就是秘密太多不好让人知道,这话就不能说出来了。
    除了厨下请了两个厨娘,如今林慧用的是类似钟点工的佣工,在附近找了两个大婶,每日过来做一下清洁。另外就是素娥小可儿打理就完了。
    听申老爷子提起这个,林慧倒想起小凤仙来,回头得去东靖王府看看她才是。
    说了几句没营养的话,申老爷子笑眯眯地说起了来意:“听说。你还有个妹妹?”
    林慧的头皮麻了一下。
    果然是这个。自从那次贾太医寻根问底地,追问所谓师傅给妹妹订亲的人家,林慧就觉得情况不太妙。
    当时顺口答了一句对方姓申,如今申老爷子可不是来了?
    “听说,你妹妹的医术也很高明,跟你不相上下?”
    “是。”
    “听说,你妹妹跟你长得一模一样?”
    “是。”
    “听说,你师傅给你妹妹说了一门娃娃亲?”申老爷子略微摇摆的脑门油光发亮,眼睛里带着浓浓的兴味。
    “是。”
    林慧已经准备好了,如果申老爷子继续追问对方是不是姓申。那也只能捏着鼻子说是了。谁知申老爷子却没问这个。
    “那块订亲的玉佩,能不能给我看看?”
    “……”
    林慧犹豫了一下,觉得若是如此能将此事了结也不错。之前因为此事,已顺手买了一块玉佩备着了。难道申老爷子还能正好弄出一对来?
    “喏。就是这块。”林慧从里屋将玉佩拿了出来。
    圆形的青玉佩,中间是八卦图案,周围是万字纹装饰。
    既然是师傅的老友,这玉佩有点儿修道的气息才合理。林慧的心思还是很细腻的。
    只是……申老爷子的神情让林慧心中不妙的感觉更胜了些。
    “呵呵呵,哈哈哈……”申老爷子忽然高兴地笑起来。
    您老别笑了,房顶都快被掀开了。
    申老爷子手臂上挽着一个类似布包的褡裢。这东东可挽可背可抱,东西多怀里装不下的时候,用褡裢就很方便了。
    褡裢里头居然是很多个荷包。
    这些荷包都是简单的靛蓝色丝棉布所制,式样简单大方。里头……都是玉佩。
    申老爷子好像小孩子过家家玩配对儿游戏似的,左拆一个,右拆一个,嘴里还念叨着:“一定有,一定有,之前见过……不是这个、也不是这个……对了!”
    终于其中一个荷包之中,竟然有一个同样的青玉佩,亦是八卦万字纹的。
    怎么能这样?!
    难道申家是做玉佩收藏的吗?林慧瞪着被申老爷子打开的几个荷包,别说,其中的玉佩还都相当不错,以白玉居多,亦不乏青玉黄玉。
    荷包里面不只有玉佩,还有一张折纸。只见申老爷子一边展开一边念叨:“看看,谁这么有福气。哦,是四房的老七,嗯,这小子还不错。”说着,将那纸条递给了林慧。
    只见上面写着某人的生辰八字和名字。
    按申老爷子的意思,林慧就是跟这位申德元订了亲了。
    难道就这样被订亲了么?
    林慧只觉得嘴里发苦,怎么能这么巧呢?看那玉佩确实是一样的,而这纸条颜色黄旧,也不像是临时写出来的。
    “咳、咳。”林慧清了清喉咙:“请问一下申老爷子,这些玉佩是那里来的?”
    “这还是当年我家老太爷存下来的。”申老爷子对于促成小辈的婚事简直是乐此不疲:“老太爷过了花甲之年,便不参与家族俗事,最爱收些玉器收藏。闲时修真问道,时不时四处访友,见到合眼缘的,经常将自家的心头好白白送人!”
    人年纪大了,心态就会和年轻的时候不一样。(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五章 马御医来了

“老太爷常说,世间人都要讲求个缘法。他老人家见到合意的娃娃,便会给申家子孙牵个线,后来,有好几个成眷属的,也有渺无踪迹的。”
    申老爷子摩挲着手中的玉佩:“你看,他老人家故去之后,尚余许多玉佩没有成双。如今看来,令妹与我申家德元有缘。”
    “这个……虽然当时年幼,不过印象中师傅的老友不过是知天命之年,与贵府老太爷的年纪不合,这玉佩不过是巧合罢了。”林慧并不想就此认了。
    “我家老太爷保养得宜,兼且常年静坐修真,容颜说是返老还童都不为过。年纪不是问题。”申老爷子摇头晃脑地说道。
    “呃——这位德元兄想来是老爷子的孙辈了。可是,既然老太爷和我师傅是好友,那算下来辈份不对,也相差太远了。”林慧继续推托。
    这次申老爷子闷头想了一会儿,辈份是大事,若是弄错了,可就变成笑柄了。
    “你师傅收你们兄妹做义子义女了么?”
    “嗯……没有。”一直是说师傅,不是义父,如今改口不合适。
    “那不就完了。既然没收你们做义子义女,那就不能从九玄真人那里论辈份,不然,按你的算法,你师傅跟我家老太爷一辈,难不成你们兄妹要找跟我一辈的嫁娶?”
    申老爷子说得很直白:“这当然不可能。所以按年纪论就是。若是对有门派的道长,我看你倒是可以充一下大头,做个小师叔祖都够了。”
    “……”
    林慧强打精神,终于又想了一个理由:“记得师傅曾说起,玉佩只是初愿,并非订礼。若是将来妹妹不愿,绝不强人所难。”
    反正虚无缥缈的师傅并不在世间,怎么说都行。
    对这个说法,申老爷子倒是同意的。
    “这个自然,订礼岂可如此简陋。我今日前来。一则是看看玉佩是不是配得上,当年是不是当真有约;再一个就是想着,若果然有约,就商量个日子。请令妹和我们申家的子弟见上一见。若是合眼缘,我家自然另遣媒人过来。”
    林慧忙不迭点了点头。
    无论如何,先拖一拖再说。就算真的要见,到时候只管说不合适就好了,实在不行。故意表现差点儿,估计申家的那个什么申德元也就自行打退堂鼓了。
    林慧跟申老爷子磨嘴皮子的时候,太医院起了不大不小的波澜。
    无他,好些日子称病没出现的马御医忽然过来了。
    马御医出现在太医院当然称不上怪事,他本就是太医院的属员,若是“病”好了,当然该销假回来办差。
    只是马御医此次出现,一扫之前垂头丧气马脸拉得老长的模样,而是精气神十足地回来了。
    辛太医心情大坏。自从上次“婉拒”了曹院判支使苗良国医士的差遣,辛太医总觉得心里不怎么踏实。毕竟当日贾太医的言行实在古怪。
    后来辛太医也打听了一番。得知那日过来的年轻人竟然便是曾给皇上请脉的“小林神医”,难免有几分懊悔。
    小林神医在太医院当然不算什么,但毕竟曾经进过宫,也算是有个名号的人。只是让苗良国过去帮忙几日,若是能交好小林神医,其实还是蛮划算的。
    苗良国本人倒还好,并没说什么怨言,不过辛太医冷眼看着,却发现苗医士曾经有意无意往贾太医那边儿跑过几回。
    看着马御医带着洪医士往曹院判的屋子走去,辛太医再也忍不住心中愤懑。一脚踢倒了一张酸枝木镶大理石的圆凳,那圆凳甚是沉重,直踢得脚趾隐隐作痛,偏生在地上滚了一圈。凳面居然又从脚趾上滚了过去!
    辛太医不由得大怒,弯下腰一把抓住圆凳的马蹄足,将整张凳子扔出了屋外。尼玛,连凳子都来捣乱么!
    苗良国听到动静,赶过来站在一边看着,一声儿也不敢出。心知辛太医大抵还是因为自己的事心中不快。见辛太医只站在门口没出来。转身回去了,才快手快脚将摔断了脚的凳子收拾了去。
    凡事将明未明之时,最是令人心烦意乱。
    譬如这曹院判和马御医,明明已经倒霉了,偏偏迟迟没有下文,让太医院众人等得十分心焦。
    太医院这个部门,离实权很远,但离实惠很近。抛开政治风险不提,就看病这个本行来说,就十分实惠。能请到太医的,不是勋贵就是高官,诊金给少了简直不好意思见人。
    而且这些人都娇贵得很,略有个头疼脑热小毛病,就急吼吼地找太医,至于多少上了点年纪就要各式调养等等,更是不在话下。
    至于真有了要命的大病,那也好办,几位太医一块儿上呗,反正法不责众,别说一般都是用保守的法子,不过不失。就算一不小心将人治死了,也是他自家命数到了。
    再说,有点儿地位的人家都要面子,一般不愿意落个医治不当死于非命的结局,只要不是巨大的纰漏,通常太医都没事儿。
    所以作为一名太医,名头好听,病源充足,收入不菲。
    这还只是平常,若是能混上高级些的位置,那就能染指药材这一大块馅饼了。
    太医院的药材库,名贵的当然不能少,用途你懂的;常规药材也得齐备,而大量的防疫和军需药品,更是人人眼红的大肥肉。
    别说身在其中上下其手了,就是常规的四季节敬例行回扣,都能让人肥得流油。
    像曹院判这样类似副院长的位置,药材自然绕不过他去,故此盯着他屁股下头位置的人,可以说是不可胜数。
    辛太医还没有资格盯着曹院判的位置,但他可以觊觎一下马御医的椅子。
    御医比太医要高一级,名称带个“御”字,听起来也更好听不是。
    真不知皇上心里怎么想的,明明已经厌弃了曹院判和马御医这两个老东西,怎的迟迟还不下明旨去职?!辛太医心中碎碎念。
    平时这种时候都会找苗良国过来说些笑话,调节调节情绪消遣一番。可如今见到苗良国就浑身不舒服,马上会想起上次被贾太医当面请走小林神医的事情来。
    呼——辛太医长长吁了口气,皱着眉头顺着自己敞开的屋门盯着外头,仿佛能看到某种奇迹。
    嗯?还真有。
    只见一正二副三名太监摇摇晃晃从大门走了进来。
    这是传旨的常规配制。(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六章 曹乌龟和马脸怪

辛太医心中一动,匆匆上前招呼了一声:“阮公公!今儿好天啊,您老居然过来走走。”
    说着不动声色地给阮公公手里塞了一块二两重的小银锭子。二两当然不算多,打听打听消息还是够了。
    “这是……往哪边儿去?”
    阮公公脸板的死死的,银子毫不客气地收了,却没什么笑模样,淡淡问道:“马御医的科房在哪儿呢?”
    这是指着和尚问秃驴。这太医院阮公公都不知道来过多少次了,怎会不知道马御医的地方?分明是借此告诉一声,这是要给马御医传旨了。
    辛太医觑着阮公公的死人脸,心中不觉大喜!太好了!看来必定是让马御医滚蛋的旨意!
    “哎呀,适才见到马御医往曹院判那边儿去了,并不在自己屋里。阮公公您稍等等,我去帮你叫他回来。”辛太医说着,也不等阮公公答话,便提起袍子,匆匆往曹院判方向而去。
    阮公公看着一路远去的辛太医,脸上却露出了古怪的一丝笑意。
    总有些人喜欢自作聪明。
    辛太医兴冲冲地走到曹院判的门前,一路走来,发觉有小小怪异之处。
    为什么是传旨给马御医,而不是曹院判呢?按道理来说,曹院判位置更高,更应该得到关注才对。若是要处置,也该先处置曹院判,或是曹马二人一同处置才对。
    马御医小小一枚御医,何德何能值得皇上单独传旨呢?
    辛太医的疑惑在曹院判的门前烟消云散。他顾不上去想这些有的没的了,因为——屋里居然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声音啊!还不是一个人的。
    如果只是一个人的,还可以说是洪医士的,可如今分明听到几个人都在说话,只是声音参差听不太清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可是,曹院判和马御医被皇上赐下哑酒,是不可以说话的!他们抗旨!
    辛太医登时激动得手脚都顺拐了,右手和右脚同时冲曹院判的屋门而去。
    屋门只是关上。并没有栓死,“砰”的一下子大开,倒闪了辛太医一下,差点儿滚进门里去。
    坐在桌案后头的曹院判。和桌案前的马御医、洪医士都望了过来,不知道辛太医搞什么名堂。
    曹院判紧紧闭着嘴,并没有开口训斥,只是面带不愉目露凶光地看着辛太医。
    嘿,目露凶光有用么?辛太医撇了撇嘴。连拱拱手弯弯腰之类的表面文章都懒得做了,直接伸出右手,冲着曹院判和马御医连连点了两点:“你们,刚才说话来着!我在外头都听见了!”
    在座的三个人都显出被震了震的表情。门外居然有个辛太医,真是大意了。
    辛太医对这几位的表现十分满意,冷笑道:“你们竟然敢开口说话,将圣上的旨意置于何地!曹院判,你这缩头乌龟,在这龟壳屋子里龟缩了这么些日子,忍不住了是吧?”
    “马御医。这大概是你最后一次被称做御医了,咱就叫你一声御医好了。怎么?得了消息了是不?赶着带着心腹过来跟曹乌龟商量么?晚了!传旨的公公已经到了门口,让你过去!”
    啊哈哈,洪医士也就罢了,能冲之前压在自己头上的曹院判和马御医肆意叫嚷责骂,辛太医只觉得浑身舒泰。
    早知道能遇到这样的好事儿,刚才顺道将苗良国带过来就好了,能同时做个证见。再说,这样意气风发的时刻,没有观众真是爽感不足啊。
    心中正这么想着。眼角的余光瞥到有几位附近的太医渐渐聚了过来,大概是听到动静来看看。辛太医心中更加得意,赶紧昂首挺胸,做出没留意后面有人的样子。继续大声训斥道:“怎么不出声儿了?刚才不是在屋里说得很热闹么?难不成只能在乌龟壳里自说自话?怎的被撞破了,就都成哑巴了?”
    说着辛太医指了指洪医士,扬了扬下巴:“小洪,你来说!刚才曹乌龟和马脸怪都说了些什么?若是揭发有功,把你摘出去也没什么。”
    说完这一句,辛太医颇有直抒胸臆之感。每次见到马御医那张长长的马脸,都想叫他一声马脸怪,今日终于如愿以偿!
    洪医士的表情在辛太医看来简直就是惊慌失措,一会儿看看曹马二人,一会儿又转过来看自己,好半天才支支吾吾到:“辛太医,您老误会了。”
    “误会?哈哈,没什么误会!”辛太医挺了挺自己圆滚滚的肚子,从来没觉得自己这富态的身材亦能如此有用,又将圆溜溜的小眼睛瞪得更加圆一些。
    “我刚才在外头分明听到三个人的声音,难道你们现在敢当面不认么?”对这个辛太医是很有信心的,若是没有洪医士在场,说不定曹马二人还真能矢口不认,耳闻这东西毕竟很难算证据,但有第三人在场,那就麻烦了。
    “啪!”曹院判怒气冲冲地拍了桌子。真是岂有此理,连只肥猪都过来叫嚣,难不成真当自个儿是乌龟!
    嗯?辛太医登时将脑袋偏过去几分,将耳朵冲着曹院判,做出等着曹院判发怒出声的准备。旁观的太医们也不觉走前了几步,这样的好戏,近些才能看得清楚、听得分明。
    只是曹院判还没开口,人群背后倒传来不阴不阳的声音:“怎么回事儿,这太医院改成菜市场了么?”
    众人回头一看,咝——阮公公和两名副手已经自行过来了。
    开口的正是副手之一,一名个头不高略有些溜肩的小太监。
    “哎呦,您怎的亲自过来了。”辛太医连忙赔笑着过来打躬行礼。“这不正要叫马……某人过去。谁知在下正好撞到他们竟然抗旨开口说话,故此耽搁了些。”
    辛太医再也不想称呼马御医了,反正这人也马上就不是御医了。阮公公真是太给力了,这个时候赶到,堪称大快人心。辛太医满怀期望地看着阮公公,等着他宣布对马御医的去职决定,自己好继续跟着踩上两脚。
    只是阮公公却一时没开口,目光在马御医和洪医士之间游移了一下。
    明白了!宣旨有宣旨的规矩,岂能马虎了事!辛太医立时冲马御医吼道:“阮公公过来传旨,姓马的还不快些过来,跪下接旨!”(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七章 动手了

马御医并没有依辛太医所言跪下,而只是走前了几步,来到阮公公面前,拱拱手笑道:“阮公公请了,可是有旨意?”
    阮公公先不满地看了辛太医一眼,这家伙上窜下跳实在是太烦人了。若说不懂规矩,最不懂的就是他了。
    回过头来,阮公公冲马御医点点头,当下朝南站稳,扬声道:“皇上口谕,马策之听旨。”
    这是代皇上说话的意思。这句话一出口,阮公公的身份立时变了,不再是个太监,而成为皇上的化身。
    马御医当下整了整衣裳,撩起袍子的前襟,跪了下去,应声答道:“臣太医院御医马策之,在。”
    此言一出,周围的太医们登时集体倒抽了一口气。马御医按理应该是“哑”的,不能说话才是,怎么会公然回话?这里必定有古怪啊。
    辛太医给阮公公那一眼看的有些不自在,避在一旁,心中还想着等阮公公宣完旨意,马御医没有御医职衔之后,该如何再羞辱一番。听到马御医答了一句,心中忽然升起不妙的感觉来。
    马御医既然敢当着阮公公的面开口,必定有所持啊。那岂不是说刚才所指责的种种,也许,可能,或者是错的?
    辛太医不敢往下想,眼巴巴盯着阮公公的嘴,一心盼望他说出自己期望的话来。
    阮公公不疾不速缓缓道:“上谕,听闻马策之潜心医药,得清音开嗓方一副,着进献内廷,不得外传!”
    说完这么一句。阮公公的身子转动了一下,不再是面南而立,这就表示传达给马御医的口谕已经结束了。
    马御医当然是叩首表示接旨了。
    随即阮公公的背脊也不像刚才那般挺得笔直,而是躬下身子,亲自将马御医扶了起来。冲马御医拱拱手,笑道:“佩服佩服,马御医医术高明。不但能自医。如今还可进献,这可是功劳一件,回头咱家要讨顿酒喝。”
    马御医连忙谦让道:“公公说那里话。此事还要仰赖公公。还请到我那边儿坐坐,这就写了给公公带去。”
    阮公公也没有推辞,当下跟着马御医而去。
    眼看他二人走了,众人“哄”的一下开始议论起来。
    “原来马御医能开口说话。是自家弄出了这个什么清音开嗓的方子。不知到底是什么名堂,连皇上也要指名进献。”
    “这个……应该就是哑酒的解药吧。”
    “解什么药啊。所谓哑酒都是没影儿的事,难不成你这做太医的还不知道么?”
    “不对啊,就算有这么个方子,这马御医怎的就敢自行用了?不怕皇上不悦?”
    “肯定是马御医不知走了什么路子。在皇上面前说了好话。什么清音开嗓方,不过是个借口罢了。”
    “嘘——说话小心些。马御医既然有法子上达天听,保不齐还藏着别的路子。咱们外头说话去。”
    “……”
    众人议论归议论。但心里都跟明镜似的,马御医已经没事儿了。不光没事儿了,说不定还会逆袭。不止马御医,曹院判和他显然是一体,当然亦是无恙了。
    一时颇有几个人往曹院判身边围去,表示自家一向是支持院判大人的,只是之前院判大人不便开口,交流不畅,故此无法向院判大人表明心迹罢了。
    有意无意间,没有一个人搭理辛太医,仿佛那具站在中间的肥胖身躯是透明的一般。
    辛太医失魂落魄立在当地,只觉得背后冷汗涔涔而下,浑身冰寒刺骨,两眼一阵阵发黑。
    怎么会这样?阮公公不是应该来落井下石将马御医去职的么?怎的倒是要他进献什么方子?这……简直乱了套了!
    辛太医呆立半晌,好不容易才缓过神儿来,发现周围的人已经都不见了,只得垂着头,一步一挪往自己的科房走去,心头一片混乱,理不出个头绪来。
    好不容易挪到了门口,却见到苗良国正与洪医士在说话,嘀嘀咕咕不知在嘀咕些什么。
    辛太医只觉得满腔恶气登时找到了出口,加快脚步三下两下走到苗洪二人面前,冷笑道:“你们在这里说什么?
    洪医士见辛太医两眼通红,显然神情不对头,赶紧退后了一步。他又不是跟着辛太医的医士,而且就在刚才辛太医大杀四方的时候,还冲洪医士发难来着,这时候若是再对上,未免无趣。
    苗良国给辛太医吓了一跳。
    其实刚才苗良国便听到那边儿的动静,远远地也看了一回,只是看不真切,故此见洪医士走过,便一把拉住打听打听而已。辛太医出了丑,洪医士不好直说,语焉不详地应付着,倒拖长了时间,被辛太医撞上了。
    此时辛太医忽然当面质问,苗良国一向是做小伏低讨好惯了,连忙陪笑道:“没说什么,只是如今天寒,跟洪医士探讨个补肝肾强筋骨的方子御寒。”
    医士之间,交流交流学术问题,合情合理。
    难为苗良国急急忙忙间想了这么个理由出来。只是辛太医如今最是听不得“方子”二字,登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扬起手来,“啪”!往苗良国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力道不小,苗良国给打得身子一歪,趔趄了两步,正好到了洪医士身边。洪医士连忙伸手将他扶住。
    苗良国瞪大双眼,实实不明白辛太医为什么动手。
    洪医士却觉得辛太医今日实在是太不像样了,在曹院判门口闹一场,弄得灰头土脸,回头肯定没完。回到这边儿,又寻衅打苗良国,忍不住开口劝道:“想来天气太过干燥,辛太医肝火旺了些,何苦动手打人失了体面,不如好生调养调养为好。”
    辛太医那里理他!在辛太医眼中,苗良国就是自己脚下的狗,想打就打,想踹就踹!
    见苗良国捂着脸还在发懵,辛太医走上两步,抬脚就踢了过去,口中骂道:“你个狗眼看人低的家伙!见你老师我吃了瘪,就跟着架秧子起哄想着改换门庭呢吧?!你以为往姓洪的身边凑就能分两口剩菜吃?美得你!”
    不想洪医士见辛太医又过来踢人,连忙拉了苗良国一把,这一脚便踢空了。
    辛太医大怒:“我教训自己人,关你小子什么事!”此时在他眼中,洪医士简直是曹院判和马御医二人的化身,扬手便是一巴掌,冲洪医士脸上而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八章 热门人物

“住手!”忽然有人大喝了一声,其声音之大,跟凭空打了个霹雳不相上下,将辛太医吓得一哆嗦,那手也就挥不下去了。
    扭头看时,呼喝之人居然就是跟着阮公公一道过来的溜肩小太监。想不到他个头不大声音着实不小。
    更让辛太医呼吸为之一滞的是,阮公公和马御医居然施施然就在后面。
    这两位不是已经走了,到马御医的科房去了么?怎的又回来了。
    那小太监喝了一声之后,便恢复人畜无害的模样,垂手站在了阮公公身后。洪医士瞄了瞄那微微躬着的身躯,十分怀疑这位除了嗓门大,是不是还很能打。
    “阮、阮公公。”辛太医终于从喉咙里憋了一句称呼出来。
    可惜阮公公连眼角都懒得扫他一眼,而是热情地冲洪医士去了。
    “哎呀,咱家来迟了!”阮公公夸张地扶住洪医士的肩膀,从头到脚仔细查看着:“有没有打着,可受了伤?”
    苗良国做旁边捂着高高肿起的腮帮子,唔唔连声,希望也能引起阮公公的关注。真正挨打的在这儿呢!
    如今他也想明白了,辛太医铁定完蛋,自己挨了这一巴掌,说不定是好事儿,成为受害者,总能划清界限了。
    可惜阮公公的注意力完全在洪医士身上,实在没找到任何受伤的迹象,便顺手给洪医士掸了掸肩膀上的灰尘,笑道:“你还要跟着咱家回宫去面圣,若是有了什么差池,可就不好交待了。”
    面圣?!那岂不就是要去见皇上?
    辛太医登时惊叫起来:“什么?这小子还要进宫去?他有什么了不起的,皇上要见他?”
    不得不说。今日连番冲击,辛太医如今的状态,跟神志不清也相差不远了,几乎就是凭着本能在说话行事。
    阮公公的脸色一分一分冷下来,脖颈缓缓地一寸一寸转过来,将脸扭向辛太医,声音尖砺。听起来宛如铁器摩擦。令人十分不舒服:“皇上要见什么人,难不成要你辛大人指点?”
    这句话字数不多,却是极缓慢说出来的。辛大人三字说得格外刺耳些,简直是字字诛心!
    辛太医也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被阮公公质问得满脸虚汗,顺着发角一滴滴落在地上。眼前金星乱晃,终于摇摆着瘫倒在地。随即连脑袋也栽了下去,却是晕倒了。
    说话间,也有不少太医围了过来。
    太医院里头,最不缺的。就是太医了。
    只是虽然有许多太医在场,却并没有人过去将辛太医扶起来看看,倒有不少人偷偷退后了几步。离这是非之地远些。
    阮公公更是对地上那摊肥肉懒得多看一眼,对洪医士笑道:“咱们快些走吧。皇上如今正在御书房,赶在午膳前晋见才好。不然等皇上用了膳,再歇个晌觉,那要等的时辰可就长了。”话间透着不动声色的亲近和体贴。
    洪医士自然不敢怠慢。皇上召见御医、太医都是常事,除了例行的平安脉,若是有医药相关的事项,都是找太医过去询问。相反,像院正、院判这样的人,其实主要是主持太医院的运作,医药方面的事情倒是不找他们的。
    而医士在太医院属于低级职阶,除了偶尔跟着太医同去之外,基本上没有单独面圣的机会,更何况是被皇上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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