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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闲医-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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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一带是外国人常来常往之处,便又衍生出别处没有的铺子来。
比如,为了让来访的使团成员一解思乡,并让本地人能体会异国风味,有许多各地风味的酒楼饭馆,比如章卫楼、汉冲渔村之类,甚至还有一间小小的羯山烤肉店,只是那店关着门并没有营业,想来是因为两国正在打仗的缘故。
使团通常都带着贡品或是礼物,那是官员的事情,但通常还会带些私货,也会有不计辛劳的商人专门跟着使团过来——使团有护卫,跟着使团比较安全,所以有许多番商开设的铺子,专卖外来货。
使团成员过来一趟,总要带点儿特产回去吧,附近又有许多专营特产的铺子,从丝绸瓷器古玩这些高档货,到泥人熏肉玩偶这些小玩意都有。
林慧越看兴趣越浓,这不就是京城版的番街么,南邬城的番街跟这里一比,可就小巫见大巫了。
也许又能弄到不错的葡萄酒,说不定还有咖啡豆!
林慧两眼放光,将刚才那队人说不说英语之类的无聊事扔到了一边儿,开始了现场版的海淘。
这一带冯队也很少出入,另外两名护卫更别提了,都颇有兴趣地到处张望。
林慧便跟冯队商量着分开走。这些店铺都围绕着理藩院,治安相当的好。各人感兴趣的东西不一样,一起走没意思,而且有自己在,想来冯队等人肯定束手束脚。
分开之后,林慧便直奔看好的一家酒铺而去。那铺子门脸儿不大,招牌称作艾皋酒铺。林慧刚才看见便觉得这名字怪怪的,后来想到多半儿是英文“酒”的译音,若真是如此的话,想来应该有些像样的舶来红酒罢。
只是还没走上几步,忽然有人斜剌里走过来,打了个躬,招呼道:“这位公子请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六章 武大郎开店
林慧抬眼看去,只见那人四十上下年纪,穿得干净利索,只是脚下一双千层底棉鞋倒是有些陈旧,相貌一般满面笑容,只是这笑容有些公式化罢了。
“不知公子是随便逛逛,还是有心要找什么货物?”那人见林慧面露犹疑,赶紧三两句说明了自家的意思:“小的姓陈,这一带却是极熟的。可以带公子四下看看。”
原来是一名掮客。热闹的地方都少不了有这样的人。
林慧觉得自己随便逛逛用不着掮客,退后一步正要拒绝,那位陈掮客做惯了生意,那里看不出来,连忙急急道:“小的不收钱!”
不收钱?嗯,想来应该是在另一头,也就是店家一方收费了。这些掮客自然各个铺子都熟的,无论林慧去哪一家,只要是同去,便可算是掮客带去的生意,估计店家会有所表示。
有个本地人介绍一下,似乎也不错。
陈掮客见林慧没有明确地反对,便自来熟地站到了林慧身旁,指了指不远处的艾皋酒铺,笑道:“这酒铺是小东港的武大郎开的,他们兄弟两个,大郎在这边儿开铺子卖货,二郎两头跑送货,倒是极和睦的。”
武大郎和武二郎……林慧嘴角抽了抽,表示要过去看看。
其实陈掮客刚才就看出来了,这位就是要去艾皋酒铺,所以才顺着介绍了一番。
若是连这也看不出来,就不用混掮客这一行了。
“公子贵姓?”
“免贵姓林。”
一问一答之间,二人已经到了酒铺门口。
“大武!大武!”陈掮客一边提声冲里头呼唤,一边打起门帘请林慧进去。
让林慧嘀笑皆非的是,匆匆过来迎客的武大郎居然是个五短身材比自己还矮半个头的小男人。
武二郎不会正好叫武松吧……林慧默默念了一句。四下看时,这铺子果然是专营各类酒品,大坛小罐乃至琉璃瓶子装着的,品种甚多。
刚刚招呼了两句,武大郎便冲里头喊了一声,转眼从里屋转出一名二十出头相貌妩媚的少妇来,手上捧着托盘。摆着七八盅酒。
陈掮客熟门熟路介绍道:“这是武大嫂。这几款都是店里的招牌酒。林公子只管试饮。看那种更合口味,若是都不钟意也无妨。咱们再另看便是。”
只见那七八只酒盅上都贴着标签,写着酒名。每一杯都只有三分满,想来若是斟得太多将客人弄醉了也不好做生意。
还挺会做生意的说。
林慧却有些嫌弃,谁知道这些杯子多少人喝过?连忙伸手推开,笑道:“试饮便不用了。有什么上好的红酒拿来看看。”
陈掮客和武大郎都是略有吃惊。白酒劲儿大,冬天销量甚好。而红酒价贵。识货的买家不多,故此试饮的品种里并没有红酒。
想不到这年轻轻的清俊小哥居然要红酒,武大连忙答应着,自家跑到角落里专摆红酒的货架上打量起来。准备挑两样拿过去。
忽然一阵冷风飘过,却是门帘又被打起来,进来了三个人。
当先一人进来便冲陈掮客打了个招呼:“哦。老陈你也在啊。”
陈掮客举目看时,原来是同一条街上带客人的齐愣子。齐愣子自然姓齐。只是性子其实不怎么适合做掮客,有些一条筋不会转弯,嘴巴也不怎么活泛。幸好他弟弟也做这一行,却是生意甚好,时时分几个客人给哥哥,所以勉强也混得下去。
武大郎见又有客人进门,自然欢喜,连忙叫老婆去招呼,自家抱着两个小木桶,冲林慧走去。
只是才走了两步,便被齐愣子一把扯住。齐愣子不满道:“武大你做生意难道连数也不会数了?我带来的客人多,自然帮衬多,你如何叫老婆来招呼,应该你自己过来才对!”
这逻辑……人多就生意多么?武大却不想跟齐愣子辩驳——这条街上,还没有人能辩得赢齐愣子呢。
齐愣子最大的绝招就是:车轱辘话。反正说来说去他就说自个儿的,翻来覆去的说,说到你受不了放弃为止。
“你看我手上拿着东西,”武大挣了挣身子:“等我先过去放下,马上就过来招呼。”
齐愣子却不肯放手,先转头去问同行的客人:“沈公子,你先看看,这两桶酒要不要?不要再让他拿走。”
这下陈掮客脸色不怎么好看了。总有先来后到,那有这样半路截胡的。
陈掮客上前拍了拍齐愣子的肩膀,笑道:“小齐,我的客人先来的。这铺子里酒品如此多,不如你们看看别的可好。”说着又转头道:“武娘子,不如请这几位客人先品品酒。”
这下轮到齐愣子脸色难看了,武娘子固然托着几盅酒,可显然是之前就拿出来了,说不定老陈的客人都尝过了,如何能用来招呼自家的客人。
齐愣子当下也不说话,只是猛地一转身,隔在了武大和陈掮客之间,而且这转身转得急了些,屁股还不轻不重地撞了陈掮客一下。
所谓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小小一点事情,齐愣子的愣劲儿就上来了,一副志在必得的意思,难不成还真的给他来个不要命?
陈掮客苦笑了一下,心知齐愣子这两个客人多半儿还是弟弟让过来的,所以死抓着要讨好,便冲林慧陪笑道:“既然这里忙乱,要不咱们先去别处转转,回头再来这里也是一样。”
林慧点点头,自己出来购物是要开心,不是要闹心的,跟齐愣子这样的人一般见识,实在没意思,便先举步往门口走去,一边问道:“我要找一种叫做咖啡的豆子,不知道这里有没有?”
“咖啡?这里居然有人知道这个?”与齐愣子一道进来的另一位客人忽然叫了起来。
陈掮客和齐愣子倒是呆了一呆。特别是陈掮客,在这一带已混了五六年,自认为颇为识得些外番的东西,不想如今客人提起一样,不知道也就罢了,竟然恰好旁边还有别人知道。
难道自己消息不够灵通?抑或见识不够广博?陈掮客识相地往后退了些,看林慧是否有意与接话的人答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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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 人财两得
只见那位被称作“沈公子”的人身后,另有一人。原本没什么动静,此时说了一句,便将众人的视线都引了过来。
原来是名清瘦的中年男子,留着山羊胡子,两颊无肉显得颧骨甚高。那人被大家看得有些不自在,略顿了顿,方笑道:“这位先生问起咖啡豆,想来是识货之人了。正好在下也需要这个,若是有的话,何妨知会一声。”
齐愣子脸色不善地瞪着陈掮客,想不到百般设法讨好自己的客人,不惜得罪另一伙人,结果人家客人三言两语眼看要搭上话了,岂不是白做恶人。
而且掮客行当的规矩,通常客人之间除非之前认识,不然掮客们都是极力避免客人往来的,以免因为客人关系的缘故,不好划分佣金。比如现在两伙客人若是说的拢,要一处走,便没有需要两名掮客的道理。
齐愣子心知自己只怕比不上陈掮客,担心两边的客人聚拢,将自己甩了弄个鸡飞蛋打。不等林慧答话,便猛蹿两步挡在陈掮客身前,怒道:“老陈,你懂不懂规矩?!要带客人去别处,也该外头说去,怎的在人家酒铺里说起别的来?!还不快走!”
陈掮客不由得也有了火气,自己一直退让,不想跟这愣小子正面冲突,谁对谁错谁输谁赢不要紧,客人见到掮客先闹起来,自是厌烦的,只要离了门口,外头自然有别人过来招呼,大家都得不了好,故此何苦争拗。
这个道理其实大家都懂,大家都在一个地方混饭吃,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一般都是互相帮衬着,不然也是河水不犯井水。可是这齐愣子偏偏脑袋里头的路子跟别个不同,明明自己不讲规矩,还要说别人!
陈掮客停住脚,冷笑道:“齐大爷什么时候谱儿这么大了!难不成有你在。别人嘴都不能张了。别说我没撺掇客人做什么,就算有,大家八仙过海罢了,有本事你把我的客人拉过去就是!”
齐愣子登时涨红了脸。他嘴巴素来不灵光,也不回言,只是将脑袋左右看看,居然伸手就近搬起一只酒坛子来!
这是要来武的么?
陈掮客反应也不慢,噌的一下就靠到了门边儿。接下来若是情形不对,跑路也方便。总算他还没有只顾自己,林慧本来也在他前头,离门还近些,被陈掮客推了一把,掩在身后。
最着急的却是武大郎。两伙人闹起来没什么,最多就不做这两单生意罢了。可若是打起来,就完全不一样了,别说这铺子里全是易碎品,就是齐愣子抱在手里的那坛酒。总有十来斤,也要二三两银子。
别看武大郎个子小,沉下脸来也有两分气势,冲齐愣子喝道:“你要来愣的,外头闹去!把俺家的酒放下!”
齐愣子抱着酒坛子犹豫起来。陈掮客离得有点儿远了,估计扔过去也未必能砸到,可若就此放下,似乎又有些没面子。
好在此时武娘子如风摆柳地飘了过来,先推了武大郎一下,笑道:“大郎别生气。快去将手里的东西放回去再说。”
武大郎还抱着两个小木桶的红酒呢,不然大概就不是出言阻拦,要上去抢齐愣子手上的酒坛子了。他向来不愿违逆娘子,虽然不太放心武娘子出面。不过觉得抱着木桶终究不便,还是听话地走回货架方向去了。
武娘子丝毫没想过武大郎会不听话,说完话便只管转向齐愣子,笑容愈发胜了两分,简直称得上妩媚妖娆,伸出纤纤玉指。在齐愣子怀里的酒坛子上点了两点:“这可是俺家的酒,快放回去!不然就要买下了哦。”
这说法,分明是将抱起来砸人,改成了抱起来看货,堪称偷梁换柱。齐愣子并不是鳏夫,家中的老婆只是普通女子,那里有武娘子这等风情,只看得眼都直了。
那白嫩嫩小手儿点的两下,那里是点在酒坛子上,在齐愣子看来跟点在自己身上也差不多,神不守舍差点儿将手里的酒坛子都摔了,赶紧放了回去,反正原本是就近拿的,倒也顺手。
武娘子并没有就此打住,直走到陈掮客面前,这次却是裣衽福了一福,笑道:“陈大哥别生气,何苦跟浑人闹起来,只管先别处逛逛,回头千万还来。”只是这几句话故意压低了声音,既让齐愣子听不清楚,又显得亲近得体。
安抚了陈掮客,武娘子两眼灵动,左看看沈公子等二人,右看看林慧,手上如变戏法一般,忽然拿出三瓶小琉璃酒樽来,不过两寸高,塞着软木塞子,十分精致可爱。
三瓶小酒樽,自然三个客人每人一小瓶。
武娘子手脚极快,转眼转了一圈,每人塞了一瓶,口中道:“进门是客,都是我们招呼不到,这是西域的香妃酒,权当赔礼。若是喝得好,店里还有大桶的,只管来搬。”
林慧见这武娘子如穿花蝴蝶一般,三下两下,支走了武大郎,迷倒了齐愣子,安抚好陈掮客,还慰问了客人,顺带拉了回头生意,不觉惊诧莫名。
人才啊。
若是换成自己,大概是做不到的。
陈掮客大概是见识过武娘子的本事,并没什么惊奇之色,见林慧没有不高兴的意思,对方二人正在研究那小酒樽,并没有继续搭话,便打起门帘,带着林慧匆匆走了。
“这个武娘子,是那里来的?”离了酒铺,林慧跟陈掮客打听。
“哦,武娘子本姓董,这铺子原是她老爹的,因只有这一个闺女,故此从小跟着他爹在铺子里混,最是会来事儿,大家都称她董文君,说是跟戏里头当垆卖酒的文君姑娘一般,本名反倒不知道了。”
“可惜十来岁上失脚给个浪荡子骗了。那小子不只骗了身子,还骗走了两百多银子,弄得酒铺都快要经营不下去了,董老爹也差点儿气死。这边儿的老街坊都知道这事儿。”陈掮客不愧是这一带的老手,这些故事随口就来。
“武娘子失了身子没人愿意娶,恰好武家兄弟从外地贩了一批酒过来找路子,便有人撮合,将她说给了武大郎。大郎有娘子勾着,不愿意两头跑,也就留下了。”
陈掮客说着面露羡慕之色:“这武大可真是有福,不久董老爹就故去了,他也算人财两得。”
原来武娘子是董文君,这样好,比潘金莲好多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八章 收旧货的
二人谈谈说说,不觉又随意逛了几间铺子。林慧并没有特别要买的东西,之前问的咖啡豆陈掮客又不知晓,故此极有默契地只是一路走下去,似乎没有目的。
闲逛了一番,林慧发现颇有些铺子是外番人开的,其中不乏说英语之人,还有疑似法语和西班牙语的语言,只是拿不准而已。不止是这些铺子里的外番人,其实像陈掮客这样的中间人,竟然也懂得少许英语,自然是为了交流方便。
旁敲侧击的打听了一下,其实理藩院专门有番语通译,只是收费奇高,一般的商家根本请不起,宁可靠几个常用语加上比比划划来交易了。
眼看逛了大半条街,陈掮客忽然指了指一间铺子,笑道:“这间专卖外番来的茶叶,也有些酒品。林先生不妨去看看。”
那铺子门面和别家差不多,只是门口站着一名肤色棕黑头缠白布的男子,每每见到有人走近,便机械地念叨着:“饭硬!饭硬!”(欢迎欢迎)。
好像是印度阿三哎。不过在陈掮客口中,这家铺子的货物主要来自一个被称之为月羌的国度。
名字不要紧,林慧高兴地在铺子里发现了类似咖喱和沙爹的调料,这可是实打实的异国风味儿啊。
酒都封装在一种古怪的细长高耸但封口甚小的坛子里,显然不是红酒,林慧也就没有理会。想象中的印度红茶也没有踪影,只有些长方形黑乎乎的茶砖。
茶砖还是算了吧。林慧东看西看,却看到货架最底层有些尘封的木箱,里头似乎是一块块的物体。
说不定能淘到宝哇,林慧指了指那些木箱。问道:“这里是什么?”
“吱吱哇叽呱唧呱……”
一头雾水。
之前还能跟店主有所交流的陈掮客亦是一脸茫然。
不懂没关系,拖出来看看就是。
见到有客人对旧货有兴趣,店主比林慧还要积极。不断清理库存实现货如轮转才是经营的王道。
木箱拖了出来,掸去灰尘,里头的东西大概年头太久,都有些变形了,勉强能看出之前是方形的。每块外头都包着桑皮纸。基本上已粘成一坨。
虽然店主一路在吱吱哇哇热切地说着什么,但想从他那里明白这是什么东西自然是行不通的。
林慧好不容易掰了一块下来,翻来覆去看了一下。心中忽然一跳。
桑皮纸向上的一面是看不懂的文字,但另一面却是寥寥数笔的简笔画,画着一株植株。
这不是曼陀罗么?
曼陀罗入药用途甚广,不过毒性也很高。据说印度的阿育吠陀医者懂得去除其中的毒性。不过具体的法子林慧已经忘记了,似乎要在各种液体中浸泡。
不论如何。这东西值得研究研究。林慧调整好面部表情,做出嫌弃的样子,表示这东西虽然想要,但实在太旧太脏品相太差啦!
店主激动的比划起来。两手十指叉开。翻过来掉过去,一会儿在胸前舞动,一会儿又举到头上去了。再下一刻又双手合十。
林慧实在弄不清,这位是因为终于有人对这无人问津的旧货有兴趣而激动。还是因为东西被人嫌弃而激动。好在陈掮客的经验终于发挥了作用,反复几次之后,最终的翻译是:这东东是十个十两银子弄来的,用了会睡得很好,得到天神的眷顾。
天神之类无所谓,最重要是价钱:一百两。
看到林慧爽快地拿出了银票,店主脸上却露出犹豫和懊悔的神情来。
稍有经验的人都知道,一拍即合的事情,多半儿有一方吃亏了。
不过店主最终还是龇牙咧嘴地收了银票,却拉住陈掮客不让走,口中冲那个阿三模样的人呼喝着什么。
阿三从铺子后头的货仓里又拖了两箱东西出来。看样子也是放了许久的东西。
呃,这是被当成收旧货的么。
这两箱的包装和之前那一箱类似,里头也都是一块块的东西。只是——桑皮纸上画着的植株并不是曼陀罗,而是一只带着细长茎叶的大大花朵。
这不是英雄果的花么?林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运气这么好,放在鼻端闻了闻。
果然是,还是已经制好的。
店主的眼睛死死盯在林慧脸上,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
这次的价钱是二百两一箱。
林慧皱起了眉头。不是嫌贵,反正童公公肯定会同意给这笔银子的,只是身上没带这么多银票。
陈掮客赶紧作好作歹,跟店主交涉的结果是:两箱一百五十两,先付一成定金。
任劳任怨地阿三将三箱旧货,还有之前选好的咖喱等东西,一起放进了仓库,算是寄存,等结清数目再一起搬走。
心满意足的林慧差点儿和一位要进门的人撞了个满怀。
这人……好眼熟。
不就是大半个时辰之前在酒铺里见过的那位山羊胡子么。
只是山羊胡子孤身一人,并没跟“沈公子”一道,身旁也没有齐愣子。
山羊胡子似乎有点儿急,先冲店主吱哇吱哇说了几个字,才跟林慧打招呼。
“敝姓王。”山羊胡子并不打算跟林慧擦肩而过,急匆匆直奔主题:“就在四海驿馆住。适才阁下提到咖啡,若是见到这东西,能不能通知在下一声。只要跟驿馆说找王通译即可。”
原来还惦记着咖啡呢。
林慧伸手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布袋,拉开袋口,给王通译看:“你是说这个么?”
上次弄到的咖啡已经所剩不多,这次出门林慧也存了找找看的心思,故此带了些样本。毕竟可能在此地咖啡也许有别的名字,借着实物来找说不定还容易。
王通译接过布袋取了几颗出来看,脸上露出少许羞惭之色,犹犹豫豫道:“看着倒是和麦先生说得差不多。不瞒阁下,我也不曾见过的。”
紧接着又问道:“这个那里来的?我这边儿急用,能匀点儿不能?”
正说着,只见那阿三已在店主吩咐下,搬了几坛酒出来,一字排开摆着了。王通译便撇下林慧,过去挑选。
这种特殊的坛子因口小,只用软木塞住,容易打开。王通译一边逐一闻过去,间或还尝一尝,一边时不时回头看过来,等着林慧的答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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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围观
林慧看他左忙右忙,似乎这酒也是急着要的,偏还想兼顾咖啡之事,不觉笑道:“这袋王先生拿去便是,若是一个人饮用,大抵能喝上几日。回头若是有了再说。”
说话间王通译已快速选好了两坛,塞了两块银子给店主,便让阿三将酒挑了,送到四海驿馆去。
眼看阿三出了门,王通译登时松缓了许多,冲林慧拱拱手谢过,准备将那小布袋收起来。陈掮客却凑上来,笑道:“王先生别忙,不如分两三颗给小的,待小的得闲了四下找找,到时候给林先生和王先生送过去。”
王通译想想这建议不错,也就捻了几颗出来,给了陈掮客。
听陈掮客称林慧为“林先生”,王通译又寒暄道:“原来是林先生,呵呵。刚才那个齐某人实实是不知所谓,在下已经不用他了。幸好在此处遇上,不然几乎失之交臂。”
王通译说得客气,林慧也有结交之心,本来跟冯队等人便约好在四海驿馆附近碰头,大家顺路也就一路而去。
“那个艾皋酒铺的酒不合用么?怎的王先生还特意到这边儿来?似乎还要远些。”林慧跟陈掮客约好后日过来取货的时候再碰面,顺手给了他两角银子做赏钱,如今只剩下王通译一道了。
“唉,那边儿的酒也买了两坛,结果麦先生说不够烈。只好再买了。”王通译第二次提到了一位麦先生。
“麦先生倒是好酒量。”林慧随口感叹了一句。
“哦,麦先生不喝酒。这酒是用来——”王通译似乎不知道如何描述,比划了一个倒的手势:“洗伤口的。”
把酒往伤口上倒,那得有多疼啊。
林慧扯了扯嘴角:“若是洗伤口用,这些拿来喝的酒自然是不够的。要另行蒸过才行。”
王通译脚步顿了顿。
通译的薪金自然是高的,但若是能将麦先生服侍的高兴了,赏银更加高。这位林先生说不定懂得蒸酒?
蒸酒当然不是弄个炉子拿个蒸屉就行的事儿,若是如此简单,难道酿酒的都是傻的?不知道蒸出不同烈度的酒给不同的客户?
王通译旁敲侧击的询问了一番,林慧倒是一口就答应下来,正好自己也可以顺便弄些酒精用。反正为了提纯英雄果和麻*黄。宅子里瓶瓶罐罐还是挺齐全的。
最重要的是。林慧已经问明白了,王通译正是之前那队人员的通译,搞好关系借此机会可以多打听些消息。
冯队和两名护卫已经在四海驿馆门口等着了。王通译见了这几人。对林慧的印象愈发好了,当下便邀请林慧等人进去取酒。
四海驿馆相当的大,除了常规食宿之类的地方,还另设有代办文书、兑换金银、及雇佣通译随行人员的服务。
刚走进去不多远。便听到左手边一间院子里传来凄厉的喊叫声,显然是极其痛楚。
林慧和冯队等人自然转头去看。王通译却是面色如常。似乎这是家常便饭一般,居然还能保持笑容:“这大抵是麦先生又出手了。”
出手……不用这么狠吧。叫声一声接一声,听在耳中极其难受。
王通译带着大家正是往那院子而去。只见院中有许多人,围成一圈。一时看不清里头的情形。
留神看去,围观的人多是使团成员,个个都伸长了脖子张望。不过并没人说话,颇有肃穆之感。
中间的叫声渐渐低下去。围观的人忽然分开两边,只见两个人抬了一副担架,将一人抬了出来,匆匆出了院门,往另一个院子去了。
难道被打晕了?林慧瞄了两眼担架上的人,面如金纸情形欠佳,不过并没有鼻青脸肿的模样。
顺着分开之处望进去,只见一人穿着一身白,正站在中间,手上还拿着一把滴血的尖刀。
凶器!冯队最是紧张,第一时间将林慧拉到了身后。若是这人趁势行凶,被误伤可就冤死了。
人群转眼又合拢,接着便鼓噪起来。冯队不明所以,林慧却听得分明,这些人说的可不正是英语,正叫嚷着“下一个!下一个!”
王通译笑眯眯拍了拍前头围观者的肩头,示意让让路,带着林慧等人进了内圈。
在内圈看得更加分明,原来白衣人身前还围着一条宽且长厚厚的皮围裙,那围裙沾染了许多血迹,有新有旧,看上去跟卖猪肉的围裙差不多,此时围在白衣人身上,林慧只觉得别扭。
偏偏院子中央还摆着一张长条案,愈发让人想起剁猪肉的案板来。
所谓的“下一个”,却是另一名使团成员。这个年轻小伙子脸色煞白——多半儿是吓的,被另外两个人连扶带架地弄上了长条案板之上,接着三下两下就被绑住了双腿。
林慧看明白了——这小伙子腿受了伤。
右腿小腿肚侧边有一道长长的伤口,似乎被某种尖利的东西划伤的。伤口肿胀得厉害,边缘发黑,显然已经恶化了。
那白衣人毫不含糊,先拎起摆在案板下的一只大壶,将壶中液体向伤口浇去。
登时酒气弥漫开来,看来壶中装的是烈酒。
那小伙子此时还能勉强忍住,只是浑身颤抖,牙关咬得咯咯直响。旁边两个人一边抱住他一边安慰:“麦先生很厉害的,很快就好了!”
那被称作麦先生的白衣人果然很快,将手上的刀甩了甩,刀上残余的血迹,顺着刀尖划出高低不等的弧线落在了地上,刀锋则直奔伤口而去。
刀光飞舞,嗖嗖几下,便见到鲜红的血顺着案板往下直淌。伤口上坏死之处已切去,重新用白布缠起。
小伙子的惨叫还没有停止,医治已经完毕,前后大概不过一分钟。
这、这、这……林慧只看得手脚冰凉。
这能算医治么?!太残忍了吧!太粗糙了吧!
没有麻醉,没有止痛。没有缝合。
刀子没有消毒,别说消毒了,连清洗都没有,甩甩血迹就算完了?!这与潇洒无关,简直是……简直是……简直是找不到说辞来说!
林慧愤怒地瞪着那个所谓的麦先生。(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章 谁听不懂谁
王通译没留意身旁林慧的异样,一边看着场中的麦先生解下围裙收拾刀子,一边跟林慧解说此事。
原来这样的使团并不是首次前来,隔个三五个月,总有来自远方的队伍,人数有多有少,通常会有一名类似爵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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