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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娇娘-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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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罢了,非得弄得京城人尽皆知!他是孤送进内阁的,如今却是在打孤的脸!”
  进来收拾碎瓷片的小太监闻言低了头撇撇嘴,这事本来就是太子做的不地道,人家不愿意,何必逼着人停妻再娶呢?这发妻发妻,便是要白头偕老的,再者,听说那覃夫人可是陪着覃次甫一路吃苦熬过来的,怎么能效仿那些忘恩负义、狼心狗肺之徒呢?连他这么个没根的太监都知道的道理,怎生的太子殿下便看不清呢?
  梁喻当然理解不了,他长于宫中,目之所视、耳之所闻,皆是妻妾如云的家庭。女子与他而言,只有美丑之分,美人再美,也有比这更出色的,何必就眼巴巴守着这么一个呢?这不是为难自个儿吗?
  他越是理解不了,再加上本身便十分恼怒覃九寒的“背叛”之举,一怒之下,竟朝梁帝宫中去了。
  不就是次甫么,再高的权势,再有才的俊杰,若是不听话,那也是不识时务的蠢物。他这般所为,他总要给些教训才好,否则,他这口气实在咽不下去。
  殿门外的小太监小心翼翼抬头瞧了一眼,见太子满脸怒容,便吓得低了头,心里头止不住的纳闷。正好这时大太监出来了,笑得自然,将太子请了进去。
  梁喻一入殿,脑中正盘算着如何把话说出口的时候,毕竟,先前力荐覃九寒做次甫的可是他,如今要改嘴,却是不容易的事情。结果还未见着父皇,却是先听见了他的笑声。
  梁喻心道父皇今日心情不错,穿过外殿,进入内殿的时候,才知道,哄得父皇如此开心的竟是他那个不声不响的三弟,梁玢。
  似乎是见到他来,方才还其乐融融的父子俩都看向他,梁玢率先执了臣礼,“太子殿下。”
  虽然对自家这三弟没什么警觉性,但见到身份同样尊贵的弟弟这般做小伏低的样子,梁喻心中还是十分畅快的。梁喻顿了一瞬,才含笑,“三弟也来拜见父皇啊。”
  他心中是畅快,自然也忽视了一旁梁帝略带深意的眼神,打从疏离的兄弟二人身上扫过,缓缓开口,“喻儿怎的有空来了?”
  梁喻听得心里一凛,这些时日,他的确是有些疏忽大意了。楚家军由他派去的人接手了,他是太子之尊,又有了兵权,自然多少有些鸣鸣得意,再加上楚家军实际上并不是很好收服,一时之间竟没顾得上梁帝。他忙收起了提及罢免覃九寒的心思,打定主意好好把父皇哄开心了再说。
  梁帝多少还是偏宠太子的,见太子醒悟得快,便也不去琢磨那些有的没的,于他而言,毕竟是享受眼下的时光最重要,无论太子有什么心思,不要闹得他不痛快,那他便能轻拿轻放,无所谓插手不插手。
  梁玢一见父皇和兄长其乐融融的样子,仿佛顾不上他一样,他也不生气不恼怒,反而做足了孝顺儿子的做派,也不去和兄长争出头,只是在一旁。
  梁帝年纪越大,便越喜欢听话的乖巧的,连在后宫宠幸之事上,都一改从前妩媚妖艳的喜好,转头喜欢那些乖巧纯善的。体弱便力不从心,力不从心便越发喜欢容易掌控的,这大抵是梁帝这类人的天性。
  所以,他虽然仍旧偏宠长子,但已经越发喜欢带着小儿子梁玢四处溜达了。毕竟,在他看来,梁玢自小便在宫中活得默默无闻,一朝得了他入了他这个父皇的眼,便该感恩戴德。恰好,梁玢的反应也十分符合他自大的想法,虽然比不得太子那般与他十分亲密,但却是时时刻刻都流露出慕孺和敬佩的神情,极大的满足了梁帝心中的那种虚荣心。
  转眼之间,春猎便到了。以往这种事情,是怎么也轮不到梁玢。
  但是今年,梁玢却是毫无疑问的出现在了春猎的队伍里,同行的,自然还有朝中诸多的大臣。


第214章 。。。
  内阁议事结束; 众位阁臣从殿内缓步而出,间或轻声交谈着,似乎还在辩驳方才还未议出结果的政事。
  首辅关阁老捋捋胡子; 见众人近来做事积极性颇高; 心中十分满意; 再转眼瞧见被众人围在中间的覃九寒,见他眉目舒朗,身材颀长,不似一般文弱书生那般孱弱,但也不似武夫那般让人敬而远之; 嘴上没说什么; 面上流露出的神色却是满意的。
  覃九寒将年纪长他一轮; 却都十分谦卑的阁臣们给送走; 见关首辅仍站在原处,似乎是在等他一般,便抬步上前,拱手; “首辅大人。”
  关阁老这会子却又是端起架子来了; 他已是不惑之年,身子骨虽然还算硬挺; 却也是有了退意; 尤其是当下,当今圣体有违,几个皇子之间又是理不清的账; 内阁夹在这中间,实在艰难。然而,生了退意,却不是能走得那么容易的。圣上素来不是个操心的性子,朝野的政事皆靠他们内阁撑着,他受先皇恩惠,自然尽人臣之责。再者,他走了不过是一走了之,但剩下的与他共事十数年的阁臣们,却是走不了的。
  既是因为先皇待他的伯乐之恩,又是因为十数年的同袍之情,无论如何,他也要替内阁寻到合适的接班人才行。
  原本覃九寒入内阁,他是极其不乐意的,倒不是说他没本事没能力,而是原礼部尚书是太子的肱骨之臣,这事整个朝廷都知道。太子再如何,那也是太子,而内阁却是要忠于圣上,或者说,在诸位皇子之间,内阁不应当有任何的偏颇,这一点,关阁老也曾直白同当今圣上直言相谏过。
  然而如今,关首辅收回视线,不得不说,恐怕他是看走眼了。
  “覃次甫,你随我去拜见圣上。”关阁老照旧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垂着眼角,“北疆边防一事,你最清楚。”
  关阁老一大把年纪了,胡子花白,但脊背倒是挺得直如苍松,覃九寒未做声,心中虽对在梁帝面前露脸并没有多大喜悦,但还是承了阁老这份情。
  两人入殿,梁帝虽然荒唐,但对这位在父皇手底下得到重用,并且可以说这些年替他扛住了诸多政事的老大人,态度倒是收敛了许多,一本正经端坐着,见阁老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还不忘把小儿子梁玢喊出去玩。
  他是知道的,关首辅素来不亲近任何一位皇子的,不管是他十分宠爱的太子,还是不受他待见的二儿子。
  关阁老一丝不苟说了北疆的边防之事,然后便示意覃九寒来说。覃九寒前世与梁帝共事多年,对他的秉性知之甚多,知道他最厌恶长篇大论,便也不去说那些空话,直白将他对北疆边防的建议说了。
  听完,梁帝蹙蹙眉,“怎的让楚猎这么个罪臣来守北疆?”
  说服人最好的方式,便是站在他的角度上来解释额,而非说些大道理。这事情,覃九寒早已轻车熟路。
  什么“楚氏一族乃是忠臣,只是一时不察,若是圣上赶尽杀绝,只会让人觉得心寒”之类的话,覃九寒一句也不说,光说了两点。
  为什么要用楚猎?
  一是楚猎用起来物美价廉,谁能像楚家一样,镇守北疆百年,军饷等一应用物皆是自给自足。换个将领去守,光是朝朝廷伸手要钱,一年便要数十万军饷。这笔账一算,梁帝便蹙眉了。
  二是楚猎用起来放心。南疆北疆皆有人守,然南疆每年皆有战事,北疆却是多年才叨扰朝廷这么一两回,且南疆那些觊觎梁朝的势力可比北疆势力弱了许多。再者,楚猎乃是戴罪立功,楚家一家子皆要感恩戴德才是,这前提摆在这里,日后楚家守得好,那是应该的,怎好朝圣上要赏?守得不好,那是楚猎无用,愧对于当今圣上的一番好意,更是罚起来没有半句话可言。楚家若是有异心,那更是冒天下之大不韪,甭管谁都不会替这么个忘恩负义之人卖命,光是天下读书人都要群起而攻之。
  覃九寒这话一说,梁帝便肉眼可见的松动了,但仍是提出楚猎到底是有罪,该罚还是得罚。
  最后,军棍五十,撤光武将军一职,以戴罪之身镇守北疆,再有半分差错,则严惩不贷。
  这结果,在覃九寒的意料之中,等到他回府的时候,马车半路便被人给拦下来了。
  杨辉掀开马车帘子朝里低声道,“大人,是顾家小郎。”
  覃九寒顺势掀帘朝外看,马车外站着个眉目清俊的少年,便是顾长卫府上那个妇人的儿子。如今那妇人已逝,这少年才被顾长卫收做了义子,如今也唤他一声“顾家小郎”。
  少年低声道,“义父想见您。”
  到了一处宅子,这宅子位置还算偏僻,也就如此,顾长卫才会藏身于此。当初大军被北疆回京城的时候,顾长卫便跟在大军后头,愣是在一些楚家军士兵的协助之下,混进了京城。
  当初顾长卫会来求助与他,覃九寒半点都不意外,或者说,他便是在等着这个时候。
  顾长卫自知自己乃是有事相求,故而做好了早就做小伏低的准备,只要能把楚猎救出来。多年兄弟,让他对他的死活视而不见,他是真的做不到。然而出乎他的意料,覃九寒待他虽然不冷不热,但于态度上并没有多少轻慢,连救楚猎一事也一口应下。
  覃九寒懒得与他转圈,直白道,“明日便会有圣旨,届时楚猎便可以回北疆了。只是他将军的封号是没了,从今往后,北疆诸事,他不能有半分差错。”
  顾长卫顾不得想那些有的没的,喜形于色,他先前不过寄希望于保住楚猎一条命,却是未曾想过他还能重掌楚家军。此时一听,当即激动道,“多谢大人相助,日后做牛做马,顾某万死不辞。”
  覃九寒垂目看他一眼,冷淡淡道,“不必。我家中有人欠你人情,这事便算两相抵消了。恩情一话,日后勿要再提便是。”
  顾长卫此时悬着的心彻底落地了,也有心情开玩笑了,道,“大人总说欠顾某人情,难不成顾某侥幸曾救过大人府中亲眷?那还真是顾某和我那楚猎兄弟几世修来的福分了。”
  他的玩笑话,覃九寒这头却是没接,转而道,“真要论起来,我夫人同你还有些亲缘关系。只是年岁已久,故人不在,便也失了联系。”
  顾长卫心道,自个儿还真当是走运,但随即又有些纳闷,这位覃大人瞧着可不是那种会因为亲缘关系而徇私的人,更遑论,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连他自己都忘了还有这么个亲戚。但他这话却是不好问出口了。
  覃九寒倒是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道,“你这义子倒是待你有情有义。其母亦待你情深不悔。”
  顾长卫干笑了一下,他是决计没想到,这位覃大人真的对他的私事这般上心。他与小郎的娘之间,的确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说也是说不清的,反正也打定主意把小郎当亲儿子养了,这孩子连姓都随了他了,他也不去辩解什么了,怕伤了孩子的心。
  好在,覃九寒对这个话题的兴趣没有维持多久,便转身打算离开了,顾长卫出来送他,等覃九寒上了马车,才转头对他道,“一月之后乃是内子生辰,顾兄不妨前来。”
  顾长卫满脑袋的问好,但对着刚救了他兄弟的恩人,他也说不出什么回绝的话,当即下意识便应下了,爽朗道,“大人相邀,承蒙不弃,顾某定前来讨杯酒吃。”
  ……
  覃府。
  后院正房里,蓁蓁正哄着小安安,旁边还蹲了个傻哥哥温哥儿,捧着个铃铛不停的晃,试图吸引对诸事都爱答不理的妹妹的兴趣。然而,他的期盼还是落了个空,倒是忙了一上午的大哥覃承勋一来,安安便立即“啊啊”了两声。
  覃承勋嘴上自诩“严厉的兄长”,但实际上也是个妹控的大哥,只是比起弟弟要冷静些,但被自家妹妹这么一萌,也毫无还手之力,忙弯腰将人抱了起来。
  小安安便乖乖的由他抱着,丁点不恼脾气了,看得一旁早就手痒的温哥儿眼睛都红了,委屈的跑来问娘,“娘,妹妹怎么总是不要我抱啊。”
  蓁蓁这一下子就给问懵了,倒不是她不知道自家闺女为何这般差别对待,而是她实在不知道怎么把话说得不那么伤二儿子的心,只能三两句话转移了他的注意力,道,“明日是娘的生辰。温哥儿给娘准备了什么生辰礼啊?”
  温哥儿赶忙拍胸道,“定是娘喜欢的呢!孩儿准备了好久好久的。”
  说话间,一家之主便回来了。素来对父亲敬畏有余,亲昵不足的两个孩子,都十分恭敬地退了出去,十分知道自家爹爹,最不喜欢的便是他们孩子气的成日黏着娘。
  安安又被送回了蓁蓁的怀里,离开大哥的怀抱的小安安,不高兴的哼哼了一下。疼女儿的覃九寒便把闺女抱入怀里,还不忘道,“你别总抱着,让她自个儿睡着。孩子不能宠,哪怕是姑娘也不行。等日后嫁出去了,自然有人宠了。”
  见他提起孩子的话题,蓁蓁有些哭笑不得道,“今日温哥儿跑来问我,说安安为什么要哥哥抱,却总是不要他抱。我都怕说了实话,伤了那孩子的心呢。你说这么小的孩子,怎么还知道挑人呢?”
  覃九寒也知道自家闺女这个毛病,被女子抱着的时候,除了对蓁蓁这个娘黏着些,对其他人都是一视同仁的。但被男子抱的时候,那可就挑剔了许多。似自家长子这般的俊俏书生型的少年郎,是最讨安安喜欢的,至于次子那种虎头虎脑的长相,安安则显然没那种主动要抱抱的厚待了。
  覃九寒淡淡道,“女儿家像娘呢。”可不是么,蓁蓁也喜欢这种俊俏的书生长相,从前给他做袍子的时候,都喜欢那种竹青色的儒生服。老夫老妻的,覃九寒还是不可避免醋了起来。
  被自家闺女暴露喜好的蓁蓁一阵心虚,忙喊奶娘上来把闺女给抱出去了,颇有些气短的道,“我也不是么。小时候阿兄爱欺负我,我就怕太强势的。书生文文弱弱的,至少不会动手么。”
  覃九寒挑眉,“难不成我对你动过手?”
  “哎呀。”蓁蓁忙描补道,“没有啦,没有啦。我后来也没有喜欢那种了啊,再说了,我喜欢谁,你还不知道么?”
  覃九寒听了这话,哪还能冷得了脸,实在再好哄不过。反倒是因为这一出,原本因为明日之事而一直不是滋味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哪怕比他同蓁蓁相识得早又如何?还不是让蓁蓁被他那阿兄欺负,反正蓁蓁喜欢温文尔雅的书生,顾长卫这种武夫,是决计入不了蓁蓁的眼的。比起顾长卫来,在外貌上,他至少还更贴切些。
  自我安慰是这么安慰的,但真到了蓁蓁生辰的那一日,覃九寒又开始后悔了,开始质问自己,干嘛给自己找事,把顾长卫给弄府里来了。
  蓁蓁见他一大早脸色不好,便还关心问他,“是不是有正事要忙啊?你要是有事,就去忙吧。等会儿孩子们陪着我呢。”
  覃九寒摇摇头,“哪有什么正事。生辰礼,等到晚上的时候,我再给你吧。”
  蓁蓁说起这个,就略带一丝不好意思的抱怨道,“我又不是小姑娘了,又不是整寿,何必这么大的排场。本来就咱们一家人一块吃一顿饭便好了,也自在。”
  她嘴上这么说,但心里也多少猜到了一点。当初她躲去护国寺,又艰难才生下安安,男人总觉得是委屈了她,便什么事情都要大肆操办,就怕那些多嘴多舌的妇人在她面前说什么闲话。哪怕是个小小的生辰,也不能随随便便。但她从心底来说,真的不在乎那些虚礼,那些妇人越是说那些风凉话,那越是说明,她的日子过得美满,让人看了生出嫉妒之心了。
  覃九寒正穿好靴子,闻言便承诺道,“明年便不如此了。日后都听你的。”
  蓁蓁起身送覃九寒去前院招待客人,自己则唤玉腰进来替她梳妆,又吩咐玉满守好安安,这才去后院设宴的地方招待客人们。
  用过午膳,又看了几出京中最有名的丽华苑的戏班子唱的戏,生辰宴才算是散了场。
  蓁蓁脸上露出了几分倦意,一直十分贴心陪在她左右的小儿子温哥儿立马就关心道,“娘累不累?孩儿扶您回去了。”
  蓁蓁赶忙收起了倦意,自打她生安安时遭了罪,父子三人便很容易紧张,但凡她打个喷嚏,也非要让大夫来瞧。
  但温哥儿还是十分懂事又孝顺,扶着她回了屋子歇着,又去隔壁瞧了妹妹。温哥儿走了之后,蓁蓁便在榻上歇了一会儿,等醒来的时候,外头的彩霞正是最美的时候。
  玉满替她换衣裳,蓁蓁便顺嘴问道,“前院的酒可歇了?”
  玉满摇摇头说自己不知道,等会儿去问问。正说着话的功夫,玉腰进来了,道,“知道主子醒来要问,我方才让小卓去问了问,说是刚歇了。府里晚膳如何安排?”
  蓁蓁略想了一下,也不想再折腾大家伙了,为了她一个生辰,把府里上上下下累得够呛,便道,“让厨房做几个菜,再多弄些寿面就好了。寿桃包什么的,那些好拿的,便都发了吧。再让账房给支些银子,就当今日的赏银,就不要让下人们聚到一起了,累得慌。”
  本来么,这是她的生辰,真心实意给她过生辰的,还不就是家里几个人。至于客人也好,下人也罢,还是少折腾些他们为好。
  玉腰应下,又和玉满服侍着蓁蓁换衣裳,梳妆打扮,今日好歹是蓁蓁的生辰,她也收拾得异常精致,倒是花了好一阵功夫。
  刚收拾好,那边就有小厮来了,还是覃九寒身边的人,玉腰问他,便说主子在花园里头等夫人。
  蓁蓁纳闷,玉腰却是以为大人是要给自家夫人个惊喜,忙催促着蓁蓁去,还道,“奴婢要去催账房发赏银,玉满要去守着小姐,一时半会儿腾不出人手来,夫人便自个儿去吧。有大人在呢,奴婢们都放心。”
  蓁蓁被玉腰这么一打趣,脸一红,笑骂道,“下次酒庄那位李少爷再来,我就让你去接。”
  作为蓁蓁身边头一份的大丫鬟,玉腰可是很多人求娶的,只是也不知是她眼界高,还是没遇着对的人,总是这么耽搁着,蓁蓁都忍不住要做回红娘了。
  打趣过玉腰,蓁蓁便随着那小厮往花园去了,到了那花园门口,那小厮便禀了一声就溜了,实在令蓁蓁有些莫名。
  往里走,蓁蓁瞧见前头花园里站了个陌生的男子,便赶忙转身要走,相公的身形,她是再熟悉不过的,而这个男人的身形,她却是从未看过的。
  而此刻在原地莫名其妙等了许多的顾长卫,也才堪堪看清楚了来人的长相,脱口而出一句,“夫人留步。”
  不过是匆匆一瞥,但他依旧发觉那种微妙的相似之处,以及那十分显眼的妇人发饰。
  蓁蓁止步,疑惑转头。
  ……
  玉腰发现,自家夫人打从花园回来,便不大对劲了,这种感觉,在大人从前院回来进屋之后,变得更为明显,不由有些担心起来。
  覃九寒见妻子捏着个梳子出神,心里便酸溜溜的,连这事是自个儿安排的都要忘了,差点就把自家妻子那便宜表哥给轰出京城,丢回北疆去算了。
  他摆摆手让下人们都出去,才缓步走到妻子跟前。
  蓁蓁回神抬头,咬咬唇瓣,道,“今日我在花园里见到了顾家表哥。”
  她这幅可怜兮兮坦白的样子,闹得覃九寒又登时心软了,反过来还去安抚妻子的情绪,道,“我知道,我知道。他既是你的表哥,见一面也是应该的。我若真是怪你,便不会让你去见他了,对不对?”
  “你做什么要安排我同他见面?”蓁蓁眨眨眼,难得又流露出了一丝迷茫来。
  覃九寒看得又是一阵心软,自从生了次子之后,妻子便沉稳许多了,待人接物,处理后宅之事都井井有条,许久没有露出这般的神情了。他忙解释道,“我不是怀疑什么。你同他的那些旧事,连个旧情都算不得的,不过是两家家长糊涂了,自作主张嘴上说了几句,连个凭证都无的,我怎会当真。”
  “那你做什么引我同他见面。”
  覃九寒握了妻子有些发凉的手,心头一叹,温柔道,“他是你旧时的伙伴,你挂心他的安慰,我让你见他一见,一来是安你的心。二来……咳……”
  覃九寒不自在的抵唇轻咳,有些尴尬道,“二来,你瞧,他也有家室了,连孩子都有了,咱家也不欠他什么了。两不相欠的事情,哪怕下辈子,你也不许惦记着还他的情了。”
  蓁蓁委屈得不行,但又忍不住失笑,真是的,男人怎么能吃这种飞醋,连下辈子都算计上了。心里又是一阵暖流,那点委屈都被冲淡了,原本还以为相公是怀疑她,故意用这种方法试探呢,结果居然是这种莫名其妙的原因。
  覃九寒见妻子露出笑了,才松了口气,随即便将人揽进怀里,哄着道,“好了,那这事便算完了对不对?去用晚膳吧,孩子们都给你准备了生辰礼呢。”


第215章 。。。
  “小娘子; 今日天冷得紧,千万在襦裙里头穿件绒袄。”
  月嬷嬷是安安的乳母,从小便伺候她的; 后来因为伺候得精心; 便干脆留在府里了; 哪怕安安如今能跑能跳了,早用不上乳母了。月嬷嬷是个细致人儿,天寒加衣,天暖减衫,一大早便准备上了。
  安安正坐在椅子上; 由着手巧的于娘子替她扎头花; 闻言扁扁嘴; 奶声奶气抱怨道; “今天大兄要回来呢,太子哥哥也要来,我不要裹成胖子。”
  月嬷嬷忙道,“小祖宗哎; 怎么就胖子了呢?乳母就给您添件薄的; 就前岁夫人亲手给您做的那件,纹了荷花; 您不是最喜欢的么?咱们穿了给夫人看看; 也让夫人知道,咱们小娘子可惦记着夫人呢。”
  安安总的来说,还是个十分懂事的孩子; 见乳母说的有理,便也点头,由着乳母给自己穿上了那件绒袄。
  月嬷嬷牵了安安的小手,送她到蓁蓁院子里来,门口的玉满瞧见了,忙露笑道,“小小姐来了。快进去吧,外头天冷,夫人知道您准要来,特意吩咐奴婢在这儿候着呢。”
  安安迈着稳稳当当的小步子进了娘的院子,她对这儿的各种摆设布局都十分熟悉,作为小闺女,她可是拥有两位阿兄都没有的特权,在这儿住到三岁了,才搬进自己的小院子,故而也不用人带着,直接便自己进去了。
  内室暖烘烘的,夹杂着一股清淡的香味,闻了只觉得舒服得不行。安安撅着小鼻子轻轻一闻,然后掀开帘子进去,见了梳妆完的娘,奶声奶气请安。
  蓁蓁将她揽进怀里,摸了摸安安的小手,发觉是热乎乎的,才放下心来同她说话,“今日是你的生辰,开心不开心?”
  安安年纪小,但表达自己想法的时候却是很有条理的,口齿清晰,掰着手指头说,“开心!阿兄要从应天书院回来了。还有太子阿兄,小顺子说了,太子哥哥要来给安安过生辰的。”
  正好这边说着,那厢玉满送了长寿面来了,蓁蓁便哄着安安用了,才取了旁边梳妆台上的一个精美的盒子。
  安安一见,眼睛都亮了,她素是知道娘这里的好东西最多了,爹爹没别的兴趣,最喜欢的就是把好东西往娘屋子里送,有好几套簪子,她都眼馋了许久了,娘非说等她长大了才许用这些。
  打开盒子,果真是一套簪子,颇富童趣,有玉白的小老鼠簪子,肥嫩嫩的鱼儿簪,都是适合她这个年纪的孩子戴的,安安眯起眼睛一笑,仰脸笑道,“谢谢娘亲!娘亲最好了。”
  安安很快便跟着乳母出去了,蓁蓁收回视线,开始同玉腰吩咐今日的安排,“安安既说太子要来,那到时候便看着些。太子上月才大婚,有的事情,还是需要忌讳些的。”
  如今的太子,却不是从前那位了,原太子梁喻前年起便不大得圣心了,等到去岁圣上重病,原太子则因为事亲不敬而彻底失了圣宠,具体的内幕外人不得而知,只知道那时起,这位原太子便被关了禁闭,瞧着实在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反倒是当初不显山不露水的三皇子梁玢,去年年末封了太子,上月大婚,眼瞅着便要亲政了。这说起来还有些看命,原太子做了那么多年的太子,愣是没赶上好时候,反倒是新太子一来,原内阁那位关首辅便致仕了,正赶上亲政的好时候。
  玉腰应下,躬身退了出去。
  等到生辰宴的时候,太子果真来了。覃九寒领着一家子,不卑不亢给这位太子爷行礼,毕竟只是小生辰,未曾请什么外人,就连太子也是不请自来的。
  梁玢哪敢真受了这礼,他身旁的太监忙赔笑去扶人,梁玢也顺势道,“不必多礼,孤不请自来,又是安妹妹的生辰,实在不必多礼。”
  众人入座,安安便坐在从应天书院回家来的大兄覃承勋腿上,掰着手指头给他算,“阿兄,你都有一、二、三、四……四个月没有回家了。”
  覃承勋被自家妹妹奶声奶气的小大人模样逗笑,忍俊不禁,端起酒杯自罚一杯,“那阿兄自罚一杯,当做赔罪好不好?”
  安安皱皱小鼻子,小手在桌上一拍,脆生生道,“不成!”
  覃承勋挑挑眉,倒是想看看自家妹妹要做什么妖,便道,“那妹妹要阿兄如何?”
  安安圆溜溜的眼珠子咕噜噜一转,颇为狡黠道,“嬷嬷说首饰铺子新来了好些簪子,阿兄陪我们去么?”
  覃承勋没被卖萌的妹妹给忽悠过去,一针见血,“你们?你和谁?”
  被自家兄长戳穿的安安扁扁嘴,“还有辜沅姐姐啦……”
  覃承勋略一咳嗽,便把这话题给带过去了,似乎是浑不在意的样子,倒是蓁蓁最是了解自家长子,细细那么一看,便发觉长子略有些不自在的理了理袖子,不由得会心一笑。
  辜家是去年进的京,辜沅的父亲如今在吏部任侍郎,若不是辜家太太主动上门来,她那时还真快把江南的事情给忘得差不多了。倒是辜沅这个小姑娘,几年未见,浑然已经长成大姑娘了,看得蓁蓁这个膝下有两个儿子的准婆婆心动不已。
  当然,她也不是一厢情愿,辜家若是无心,便也不会带着闺女上门来叙旧了,毕竟也是到了说亲的年纪了,姑娘家家的,愿意来,便说明心里头还是有几分心思的。
  如今瞧长子,虽说还是不大开窍的样子,但对人小姑娘也还是不一般的,这便够了。
  打定主意让两人见一见,蓁蓁收回落在长子身上的视线,转身看向次子。温哥儿做学问的本事,实在是比不得兄长,倒是习武的天赋极为出众,去年还被朝里的司徒老将军收了□□徒。这孩子日后的姻缘,倒是用不着她操心,人司徒老将军早就有意便嫡亲的孙女许配给温哥儿,不过是两人年纪都还略小了些,两边家长都未作声罢了。
  但虽未作声,两边心里头都是有数的,这一回,原本司徒家那位嫡小姐说是要来的,结果家里嫡亲的舅舅了,被绊住了脚,但就这样,也没忘了让温哥儿给她把送给安安的礼物给捎回来,铆足了劲要讨好未来的小姑子的。
  这殷勤劲儿,蓁蓁看了都觉得心软,更别提年纪尚小,特别好收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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