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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夫娇妻-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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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凌云早有所觉。药粉尚未近身便立刻袖袍一挥。刮起一阵劲风将这药粉毫无所遗的送还给瘦猴,瘦猴只觉得自己被迎面而来的劣质*药呛的咳了两声,便意识模糊。双眼一翻,昏了过去。
    杜凌云有些难办的瞧着地上的瘦猴,这事本就同他无关,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鬼使神差的出手。也许不过是因为不想看到那个以为兰心慧质的女子,被泼上如此腌臜污秽的脏水吧……
    镇国公府逸之居内。穆逸懒洋洋的躺在院中的躺椅上,嘴角噙着一抹浅笑,玩味的盯着院中扎着马步的二人:“现在什么时辰了?”
    闻言,小图嘴角撇的更加厉害。眼神哀怨的望着穆逸,心道:少爷太狡诈了,少爷太狡诈了。说什么玩游戏,不玩就扣工钱。好吧,玩就玩吧,反正他是少爷咱们是随从,再说扎一个时辰的马步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问题是期间不能动、不许说话,若是其中一人说话或是移动,二人便同时加半个时辰——这是哪门子的规矩?难道还不许人有三急啊?
    最重要的是少爷还时不时的找二人闲聊,小图一个不注意就上了他的当,导致二人愣是蹲了快一下午,这时辰反倒越加越多,太没有天理了!
    他现在只觉得浑身僵硬,双腿都酸的麻木了,头发因为汗珠被冻住而结了一层层的霜凌,看起来不知道多怪诞,小图心中忍不住哀嚎:少爷被君大小姐甩了也不能这么玩他们吧!
    穆逸丝毫没有受到小图不满情绪影响,目光落在逐渐西斜的夕阳处,一道霞光迎面射来,他忍不住眯了眯眼睛,却忽然看到一人拎着一物站在霞光中,遥遥的望着他。
    穆逸起身看向站在屋顶的杜凌云,心中有些奇怪,他这时来找自己做什么?却见杜凌云将右手拎着的人形物体向着他用力的抛了过来,穆逸下意识的飞上屋顶接住,入手微沉,仔细一看竟是一个身材瘦弱的回忆男子,他将此人随手扔到小图和小度跟前,再看向杜凌云时,他已然不见了踪影。
    穆逸回到院中,瞧了一眼被从天而降之的人给吓的有些呆愣的二人,扬唇笑道:“少爷数三声,你们若是不赶快将地上这人弄醒,我就罚你们抄一万遍孝子经。”
    “一!”
    小图小度一听,立刻动了起来,小图是赶紧将穆逸先前喝剩的茶水端了过来,小度则是对着此人的脸一通猛扇。
    “二!”被药迷晕的瘦猴只感觉自己呃脸一阵阵火辣辣的疼,随后迎面被热水一浇,他只觉得整个脸好似火烧火燎般的疼痛,他痛哼一声,眼皮抖了抖,好似就要睁开眼睛……
    小图小度眼巴巴的望着这人,可是这人眼皮抖了半天,眼看穆逸的“三”已然出口,小度情急之下,对着此人胯下猛踢一脚——瞬间一声杀猪般的叫声响彻整个镇国公府的上空。
    穆逸掏了掏耳朵,瞧着小度缓缓收回的腿,一脸捉狭笑意:“小度啊,你果然有腹黑心狠的潜质啊!”
    小度黑着脸看了一眼旁边尚自端着空茶杯的小图,以为能找一找安慰,可是却看见小图手一松,茶杯“啪”一声砸到地面上,他双手捂住下身,往后退了一步:“别踢我!”他的脸黑的更加彻底,默默的低垂着脑袋,心内狂躁的咆哮道:少爷,都是你逼的啊!!
    穆逸将不停翻滚嚎叫的瘦弱男子怀中掉落出的信给捡了起来,拆开一看,本来带着笑意的脸庞,立刻冷若寒霜,双眸微染怒意,瞪着这人冷然道:“你竟然敢污蔑本朝大将军之女,谁给你这样大的胆子?”
    此人闻言浑身一抖,眼珠一转,嘴中哀嚎不断,好似没听到穆逸的话一样。
    穆逸冷笑一声,望着小度和小图道:“这人便给你们玩玩,消消火,别玩死了就行。”L

☆、九十八 审讯

小图和小度闻言,都露出不解的神情看着穆逸,却见他对着二人偷偷的眨了眨眼睛,立刻会意。
    小图双手做爪状,桀桀怪笑一声,阴恻恻的说道:“来的正好,就让你试试小爷新制的刑具,保证让你爽到爆!”
    小度无奈的撇了撇嘴,有样学样的跟着后面,捏了捏拳头,伸了伸胳膊,将这人的衣领揪住,面无表情的说道:“哈哈哈,来的正好,小爷来给你松松筋骨。”
    听了小度仿佛陈述句的笑声,穆逸和小图都冷不住满脸黑线,这家伙还真是个活宝……
    被小度揪住衣领无法翻滚的瘦猴,甫一接触到小度冷若寒冰的眼神,浑身猛的一抖,吓的差点尿了裤子,他可忘不了刚才自己被这几人虐打的事情,还让他几乎断子绝孙,心肠忒歹毒了,他摸了摸腰间那锭银子,咬了咬牙,从地上翻身跪好,对着几人求饶:“不要不要,饶了小人吧,小人不过是收了二十两银子才这样做的,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求大人们饶了小人吧……”
    “收了谁的钱,老实说!”
    “小人也不知道,来找小人的是一个长相敦厚的妇人,约莫五十岁。”
    穆逸摸了摸下巴,将记忆中所有符合这个条件的人都遴选了一遍,却一无所获,他皱眉道:“她有没有说她是谁?”
    瘦猴目光闪烁了一下,眼角微微抽动,对着穆逸使劲的摆了摆手,结巴道:“没、没……”
    见状,穆逸立刻知道这小子不老实。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拳,恶狠狠的威胁道:“你敢糊弄本少爷,还不快将知道的说出来?”
    瘦猴被他打了一个爆栗,险些痛哭失声,他不就是想赚点不义之财嘛,有这么欺负人的么?
    他用袖子将眼泪鼻涕一抹,从腰中取出一只耳环递给穆逸:“这是那妇人落下的。小人捡到之后本来想等事情完了去当了换钱的。小人真的不知道那妇人是谁……”
    穆逸嫌恶的看了一眼哭的鼻涕眼泪哗啦流的瘦猴,示意小图将耳环接过来,他对着此人扬了扬下巴:“你就老实在少爷这待着。等少爷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自然就会放了你!”
    “小度,去给他安排个房间,好生看管起来。”
    小度立刻领命。将地上的瘦猴像老鹰抓小鸡一般拎在手中,朝着逸之居后面一处空院走去。
    穆逸瞧了一眼小图手中的翡翠耳环。思绪流转,沉吟良久,忽而开口道:“咱们晚上去趟将军府。”
    入夜的将军府,素灯微莹。凭兰居内一人独自手持酒盏,倚栏独坐。
    君沐兰只身踏着残雪缓步走了进来,望着檐下独坐的君洛曦。眼中流露着几不可察的痛意,她扬唇浅笑:“爹爹。这么晚还不睡?”
    君洛曦闻言抬头,微红的眸子眨了眨,看清是君沐兰,脸上扯出一抹笑容,温和的说道:“你不是也没睡?”
    “女儿只是想过来瞧瞧爹有没有乖乖睡觉!”君沐兰在君洛曦面前,流露出小女儿的姿态,娇声顽皮的说道。
    君洛曦看着面前这个娇俏的宛若浴水娇花的女儿,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亡妻,若是自己能多陪陪她,是不是就不会连她最后有一面都见不到了?只是,已经发生的事情又岂是能容他后悔的?
    “再过几日便是过年了,你娘她一个人,也不知道会不会觉着冷清……”沉默良久,君洛曦忽然长叹一声,举杯饮下杯中苦酒,望着天边那轮模糊的月影,又低声道:“不过她喜静,说不定还会觉着惬意呢!呵呵……”
    “爹爹……”君沐兰伸手拦下君洛曦打算一饮而尽的坛中酒,劝道:“娘亲一定不希望爹爹终日饮酒买醉……”
    君洛曦无奈的看了一眼君沐兰,摇摇头,却也没再坚持。
    他将酒坛搁到一旁,对着君沐兰笑了笑,眼角皱纹宛若木刻,缓缓道:“过完年你便要及笄了,可曾有什么愿望?”
    “女儿只希望能永远陪着爹爹……”和娘亲!后面的几个字她并没有说出口,微抿唇角,她又道:“爹爹只要不嫌女儿烦扰就行……”
    对待即将到来的及笄礼,君沐兰心中没有任何的愉悦心情,因为她知道及笄过后不久,春闱便会开始,而她也极可能被指婚给金天俊,只是——自从春瑶死后,所有的事情都脱离了上一世的轨迹,她不知道,接下来的命运会不会按照上一世的剧本上演,这一切,都成了未知的迷,这些上一世没有发生的事情一件件发生,定是哪里出了错,虽然老道人说命运无法改变,但似乎已然发生了转变,若能因此改变她的命运,又何乐而不为呢?只是,不知道这样的发展是好是坏,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傻丫头,及笄了便是大姑娘了,终有一日你也会如同你娘亲一般嫁人生子,又怎么能陪着爹爹过一辈子呢?”君洛曦刮了刮君沐兰挺直小巧的玲珑鼻,朗声笑道:“再说,你可是爹爹的贴心小棉袄,爹爹又怎么会嫌烦呢?”
    父女二人一阵欢声笑语,渐缓了这凭兰居里忧伤的氛围,君沐兰回眸看了一眼身后空荡荡的屋子,那里曾经是她温柔似水的母亲居住的地方,也是她心中最温暖的地方,如今却只剩下一副冰冷漆黑的空壳,孤独的兀自伫立在这寒风漆夜之中,空余伤悲。
    月华西沉,真个天幕宛若泼墨一般浓厚沉重,丝毫无光,穆逸稍显落寞的站在空无一人的沐兰阁,眼中是藏不住的失望之色,他望着君沐兰黑漆漆的闺房,对小图道:“咱们回去吧……”
    “少爷,兴许君大小姐一会儿就回来了,要不咱们再等等吧?”
    “算了,不等了,给她留了条子将事情都写的清清楚楚,她那样聪慧的人,想必很快就能揪出幕后黑手,没必要见面了,回吧!”
    说完也不等小图反应,飞身上了屋顶,眨眼就离开了沐兰阁。看着公子决然的背影,小图无奈的撇嘴,跺了跺冻的僵硬麻木的双脚——拜托,是谁晚饭不吃就跑这里来蹲着,一直守着,现在说什么没必要见面,这天都快亮了,再等下去岂不是让人看见了,还有——“少爷,你又走错了,那里是出城的方向……”L

☆、九十九 始作俑者

小图急急的跟了上去,企图拦住穆逸,却不知就在二人离开不久,迎着晨光的君沐兰,缓缓的走进了沐兰阁的院子。
    她瞥见看见残雪之上留下的几个杂乱的脚印,心底蓦然一动,想到那人自从上次城郊分手之后,便再也不曾出现在自己面前,心里免不了一阵低落。
    她黯然回眸,转身进了屋内。昨夜同爹爹秉烛夜谈,现下她困倦极了,虽然颇为闷闷不乐,她还是走到床榻旁边,打算小憩一会儿,恢复一下精神,却忽然看见床榻之上放着一个纸团。
    她将纸团拈在手中,慢慢打开,里面包着一只翡翠耳环,取出耳环细细打量了一番,君沐兰似乎觉得在哪里见过这枚耳环,只是因为没有留心,一时想不起来。她皱眉将耳环放到一旁,再仔细读了一遍纸条上写的字,脸上的神色立即变的严肃起来。
    她将纸条在手中攥成一团,望着虚空处,沉凝许久,旋即苦笑一声,看来还真是有人想害死自己啊!这样的消息一旦被传了出来,她这个将军府的大小姐失了贞洁,只怕名声尽毁,等着她的也不过是投缳自尽这一条路了……
    她暗恨此人歹毒,只是心底也不免奇怪,知道自己被劫匪绑走的也不过是府中之人,爹爹回府之后勒令将军府内皆不可提及此事,更不得外传,那到底是谁将此事到处宣扬,并且还添油加醋的编纂出如此多的污秽虚假内容。
    府中与她有过节的卢姨娘已然被赶出了府,唯一对她心怀不满的还出得起二十两银子的佣金的人,君沐兰不作他想,只会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君瑾兰!虽然她也不愿承认。但事实摆在这里,只是没有确凿的证据罢了。
    君沐兰秀美紧蹙,以她对君瑾兰的了解,这应该不是她的主意,想来许是被人唆使,既然此事被自己知道,君沐兰决计不能轻易饶过这吹耳旁风的人。她不敢确定这人会不会冷不防的在背后捅自己刀子。
    君沐兰将翡翠耳环往怀里一揣。觉也懒得睡了,直奔瑾兰居——她倒要试探试探,君瑾兰的态度!
    自从卢姨娘被赶出将军府。君瑾兰又被勒令闭门思过,整个瑾兰阁都失了往日那般热闹的气氛,看起来萧条了不少。以往常常来巴结君瑾兰的那些丫鬟下人都离的远远的,生怕招惹了心情不佳的君瑾兰。自己倒霉。
    君瑾兰独自坐在房间内,想着被赶走的卢姨娘。不禁暗自垂泪。
    不多会儿,春湘走了进来,凑到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君瑾兰的脸色顿时变了。望着春湘怒道:“不是你出的主意吗?怎么现在什么动静都没有?”
    “奴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春湘委屈的撅了撅嘴,望着君瑾兰解释道:“奴婢是找了从前跟在姨娘旁边的张大娘去办的,如今都过了两天了。却不见事情传出来,甚至连点风声都没有。奴婢心想是不是张大娘年纪大了,把这事给忘了……”
    “你去把她叫过来,我好好的问问,拿了我的钱不给我办事,真是该死!”君瑾兰的脾气一贯的骄纵,便是没了卢姨娘撑腰,她也一向如此。
    张大娘甫被春湘叫来瑾兰阁,心里还一阵窃喜,暗暗猜测是不是因为事情办的利索,所以二小姐要奖励她?她摸了摸怀中被她私自克扣下来的二十两银子,脸上的笑容掩都掩不住,一张满是皱纹的脸好似一朵绽放的菊花一般。
    “春湘姑娘,不知道二小姐找老奴有什么吩咐啊?”
    春湘冷睨了她一眼,不咸不淡的应道:“去了不就知道,废什么话?”
    张大娘热脸贴了冷屁股,被春湘臊的有些挂不住脸面,笑容僵在脸上,心中暗骂道:死丫头,不就是个二等奴婢,如今抱着主子的大腿就以为自己得道了?啊呸!
    到了瑾兰阁,张大娘也不等春湘通传,带着满脸灿烂的笑容径自奔进了君瑾兰的闺房,作揖道:“给二小姐请安!”
    春湘被她甩在后面,非常不爽,满脸郁闷的跟了进来,狠狠的瞪了她好几眼,这才对君瑾兰道:“小姐,张大娘给叫来了!”
    “知道了,小姐我眼不瞎!”
    一听君瑾兰的语气,便知道她心情不好,且非常的不耐烦,张大娘以为君瑾兰是不喜春湘多话,哪里知道她是因为自己的事办砸了才会如此!她得意洋洋的瞥了一眼春湘,眼中俱是挑衅之意。
    春湘气不过,干脆头一撇,理都不理张大娘,心中怒道:蠢货,叫你办的事都没办成,还这么得意洋洋的,岂不是找骂?
    君瑾兰正欲开口询问张大娘,却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个她非常痛恨的声音——“瑾兰,你在吗?姐姐来看你了!”
    闻声,君瑾兰抿了抿嘴,将要说的话给咽了回去,给春湘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出去将君沐兰应付过去。
    春湘走到外面,瞧着君沐兰正亭亭立在檐下,一双凤眸宛转流萤般的瞧着自己,没来由的有些心虚,想好的应付之语也不免有些结巴:“大、大小姐,二小姐这会儿不、不爽利,还睡、睡着的……”
    “是吗?”君沐兰闻言故作关切的问道:“严不严重?请了郎中没有?”
    “奴婢这回便要去请的!”本来春湘是打算以君瑾兰身体不适为由拒绝君沐兰进屋,可是话一出口立刻警觉,这么一来,君沐兰不是更加有理由进去了?
    还不等她后悔自己失言,君沐兰果然说道:“那你赶紧去吧,瑾兰一个人我不放心,我进去照顾她,你快去快回!”
    说完不等春湘应声,就绕过她径直进了屋内。
    春湘咬着唇望着君沐兰的背影,心下十分为难——君瑾兰又没真的生病,难道她还真的请位郎中回来吗?不去请也不行,刚才大小姐可是亲自吩咐了,这还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春湘一想到待会儿要面对君瑾兰的斥责心底就有些发怵……
    看着从屏风后面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君沐兰,君瑾兰诧异的问道:“你,怎么进来了?”L

☆、一百 旁敲侧击

君沐兰启唇轻笑:“听春湘说妹妹病了,姐姐着急,就自己进来了,不过,瞧着妹妹的样子,应该无大碍吧?”
    君瑾兰闻言一滞,脸色难看的望着她不悦的说道:“谢谢姐姐了,妹妹没事,只是心里不爽利……”
    “可是因为姨娘之事?”
    哪壶不开提哪壶!君瑾兰狠瞪一眼君沐兰,明明就是你暗中搞鬼,现在装什么无辜?若非你,爹爹又怎么会赶走娘?
    瞧见君瑾兰这副恨恨的模样,君沐兰心中也有数,此事十有*就是她做的!
    君沐兰也不忙着揭穿,她瞧了一眼一旁的张大娘,这人她记得,上一世同林嫂子和田阿嬷一起曾对她动过手,不过这张大娘一贯是府中的长嘴妇,喜欢到处传播谣言!
    长嘴妇?一想到这个,君沐兰忍不住又多看了她两眼,五十岁的妇人,长相敦厚,岂不是同穆逸纸条上写的特征吻合?再看这张大娘目光闪烁,神情僵硬,显然是瞧着自己进来之后心虚害怕了。
    不出所料,君沐兰刚一入座,张大娘立即对着君瑾兰抱拳请辞。
    君沐兰故意露出一脸不解:“张大娘,怎么本小姐一来你就要走,莫非你是对本小姐有什么不满的?”
    张大娘一听,立刻双腿一软跪到地上,慌张的求饶道:“没有,没有,老奴绝对没有对大小姐不满!”
    “那你说说,你故意构陷本小姐的谣言是为了什么?”
    闻言,君瑾兰和张大娘立即傻眼,纷纷张大嘴巴愣愣的望着君沐兰,满脸诧异。
    君沐兰冷冷一笑。还真是歪打正着,她望着张大娘轻声道:“难道不是吗?”
    张大娘如梦初醒般,忽而以头抢地,高声嚎哭道:“没有啊,大小姐,老奴什么都没做啊,冤枉啊!”
    “冤枉什么啊?我可什么都没说啊?”君沐兰奇怪的望着张大娘。故作讶异的问道:“我不过是问你是不是对府里的园丁说本小姐前几日弄坏了花园中的花。你怎么这么紧张?”
    张大娘呆若木鸡的望了望君沐兰,又望了望君瑾兰,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将提到嗓子眼的心缓缓的落回了肚子里——原来是这事啊!还以为……
    “难道说……”没等张大娘一颗心完全落下,君沐兰又冷冰冰的低声问道:“难道说你还说了什么诋毁本小姐的谣言吗?”
    “没有没有……老奴真的没有……”一听君沐兰的话,张大娘立即摆手否定,笑话。若是被大小姐知道了,恐怕等待她的也是割舌头被赶出府去了……
    “是吗?”
    君沐兰收回一直盯着张大娘的目光。却转而看向君瑾兰,眼神冷凝如霜,直刺人胸臆——瞧的君瑾兰心惊胆战,却还的兀自强作镇定。心中一直暗骂春湘,若非这贱蹄子出了这样的馊主意,她也不至于如此心虚害怕了!
    “妹瑾兰妹妹曾知道咱们府中有没有人作出这样的事情?”
    虽然君沐兰语气温和。但君瑾兰乍然被她点到名字,心猛地一跳。结巴道:“什、什么事?”
    “就是胡乱传播诋毁姐姐的谣言啊?”
    “没听说过……”君瑾兰捂住狂跳的心口,一双大眼忽左右扑闪,就是不敢直视君沐兰。
    君沐兰见这几人皆是满脸心虚,心下对君瑾兰颇为失望,虽然之前就猜测此事同她有瓜葛,但自己还是抱着一丝希望不要是她的,结果却显而易见的令人难过。
    难道姐妹二人的情分竟是如此单薄?
    君沐兰想起自己小时候还经常同这个妹妹玩在一起,将军府只有姐妹二人,她们的年龄相差也不大,所以君沐兰一度以为她就是自己的好姐妹,可是随着年龄慢慢长大,君瑾兰对自己越来越疏离,甚至经常冷嘲热讽,那次荷花池摘芙蕖,便是因为二人拌嘴,自己为了争一时之气才会贸然下水……
    虽然君沐兰也曾多次戏弄君瑾兰,但只要是无伤大雅的事情她都可以小打小闹的忽视掉,但这是不行,因为她无法想象这件事若是扩大,自己即便一死以证青白,都无人会信?
    看来,姐妹之间的情分,只能到此为止了!因为君沐兰发过誓,这一世决计不会让任何伤害她,以及她的亲人,不管是谁!
    不再撩拨二人的情绪,君沐兰将袖中的翡翠耳环取了出来,嘴中缓缓道:“说起来也是奇怪,今日忽然有一人来告诉我,说咱们府里有人在外面散播谣言,想要害我身败名裂,我本不信,那人还拿出一枚信物,如今看来,我也不得不信了!”
    “什么?”君瑾兰皱眉望了一眼张大娘,又盯着君沐兰手心的那枚耳环,眼中闪过一丝紧张:“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妹妹不妨问问你房里这位张大娘吧!”
    张大娘一听君沐兰的话,心中大呼不妙,赶紧磕头求饶:“老奴冤枉啊!”
    “冤枉?”君沐兰之前的闻言软玉尽收,眼神冰冷的盯着张大娘,冷笑道:“那你且告诉我,我手上这枚耳环是不是你的?”
    张大娘闻言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双眼无神的瞧着君沐兰手心那枚熟悉的耳环,脸色剧变,哀声求饶:“不敢啊,老奴绝对没有做这样的事情啊,请大小姐明察!老奴也不知道这耳环怎么落在别人手中的……”
    君沐兰冷哼一声:“是吗?可惜那人现在就在我手中,要不要让他同你对质?”
    其实人在穆逸那,不过君沐兰料准了张大娘是个软弱好骗的,且因为她是棵墙头草,如今东窗事发,她即便抵赖也是无用,此刻只会立即认罪,且供出幕后指使者,以求轻罚。
    君沐兰猜测的不错,张大娘听了她的话,立刻浑身发软,瘫倒在地,对着君沐兰哀求道:“老奴也是听命于人啊,求大小姐饶过老奴吧!”
    君沐兰尚未说话,却忽然听见一人怒气冲冲的道:“你这贱奴,还不快说出背后指使之人?”
    君沐兰诧异的回头望向来人:“爹?你怎么来了?”
    君洛曦本来是想来悄悄探望君瑾兰的。
    他赶走了卢姨娘,君瑾兰年幼,性子又倔,他担心她会有抵触心理,便想来开导一下她,谁知道尚未进门便听到这样的事情,心头怒火涌起,便冲了进来。
    张大娘一见君洛曦,吓的更加厉害,浑身发抖,哆嗦着嘴唇道:“是、是、是……”一触及君瑾兰恶狠狠的眼神,张大娘后面的话愣是说不出口,只是不停的结巴着。
    君洛曦蹙眉,瞪着她:“你说是不说的?不说我就立刻让管家将你送去大理寺!”
    “说、说……”张大娘吓得失声尖叫,心一横,闭眼道:“是春湘……是她让老奴拿了四十两银子去买通人传播诋毁大小姐的谣言的……”L

☆、一百零一 错手

“春湘?”君洛曦略一沉吟,忽而意识到什么,一双星眸怒气盎然的盯着君瑾兰:“春湘不就是你的丫鬟?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君瑾兰早就知道事已至此,她决计是瞒不过去的,双眼通红的瞪着君沐兰,一股脑将心中的怨气全都说了出来:“是我做的,我讨厌她,她抢走了爹爹,她抢走了我的地位,还将娘亲赶走,害我变成一个没娘的孩子,我讨厌她,恨不得她去死!”
    “啪……”君洛曦狠狠的一巴掌抽在君瑾兰脸上,将她耳廓打的生疼,整个脑袋里面嗡嗡作响。
    她忍不住揉了揉被打疼的耳朵,却只能看见君沐兰同君洛曦嘴唇不停的张合着,听不见声音,她有些着急,又使劲揉了揉,入手一阵湿润温热,君瑾兰只觉得一颗心仿佛坠入了冰窟窿里,她浑身剧烈的颤抖着,不可置信的盯着自己的手心一片嫣红的血迹——她的耳膜被君洛曦硬生生的给掴破了,她是要聋了吗?
    君瑾兰忍不住放声尖叫痛哭起来……
    君沐兰一直在试图说服君洛曦不要严惩君瑾兰,因为她知道君瑾兰不是个诡计多端的人,能想出这样的法子,定是被人怂恿的,只要将这幕后之人抓出来,就可以了。二人争论了半天,却忽然被君瑾兰失声尖叫将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君沐兰瞧见君瑾兰的异状,立刻跑到她身侧,拿出帕子替她擦拭着耳朵内流出的血液,嘴中轻声唤道:“瑾兰?瑾兰?”
    君瑾兰能感觉到君沐兰因为急切而不停喷洒在自己脸颊上的热气,却听不见任何声音。没有被打的那边此时也是瓮瓮的,听不清声音。
    她一把推开君沐兰,大哭道:“滚,谁要你假惺惺,我现在聋了,你高兴了?”
    君瑾兰的哭叫声回荡在整个瑾兰阁,在场众人纷纷露出了惊诧的神情。君洛曦自然想不到自己会一怒之下将她的耳朵打聋。他沉眸低头,满是胡须的脸上露出哀伤的神色,仿佛瞬间便老了十岁。
    君沐兰被君瑾兰推开。险些摔倒,她稳住步子,拧眉瞧了瞧兀自痛哭失声的君瑾兰和一味自责的君洛曦,长叹一声。对着君洛曦劝慰道:“爹爹莫慌,我先去给妹妹请郎中来瞧瞧!”
    见君洛曦点头。她这才提起裙角飞快的的小跑着出了瑾兰阁,唤了管家安排几个腿脚伶俐的小厮立即将上京的名医通通请到府里来。
    半个时辰之后,瑾兰阁陆陆续续的聚集了不下十位名医。可惜这些郎中在替君瑾兰检查完状况后,皆是摇头。表示能痊愈的几率不大。
    君瑾兰之前一直都在哭泣,此时却好似木偶一般坐在凳子上,任这些郎中将她的头翻来覆去的瞧。她也毫无所觉,整个人死气沉沉的尤显凄恻。
    越是这样。君洛曦就越自责,他恨自己下手太重,虽然君瑾兰有错在先,但是她毕竟年幼,还可以好生的教导,如今被自己一气打残,从今往后就是残疾,这一生,怕是毁了!
    君沐兰一直忙里忙外的招呼着郎中,但是这么多位郎中看下来,却都是一样的话——左耳膜破裂受损严重,自我修复可能性极小,只能先慢慢疗养,看几个月之后的恢复情况了。
    眼见着最后一名郎中也摇了摇头,君沐兰忍不住出言问道:“大夫,难道舍妹的耳朵真的治不好了吗?”
    那郎中摇了摇头,摸了摸花白的山羊胡子,对君瑾兰叹气道:“小姐请了这么多大夫来,自然知道令妹的情况,一侧耳膜受损严重,若是极小的耳膜穿孔,一般都可自行痊愈,但令妹的情况不容乐观,先将养一些时日吧,这些日子耳道切忌进水!”
    “多谢您了!”君沐兰闻言,恭敬的行了一礼,将这最后一名郎中也送了出去,由管家领着去开药。
    她返回已然冷清下来的瑾兰阁,见君洛曦满脸自责的坐在院中,连天空开始飘雪了都不曾发现,心内一疼,若不是因为自己,爹爹也不至于错手打伤了瑾兰,说到底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她走至君洛曦身侧,替他拂去肩头的落雪,缓声道:“爹爹,您先回去休息吧!”
    君洛曦似乎这才发现君沐兰,哀叹一声:“都怪爹爹鲁莽,如今酿成大祸,瑾兰她……怕是恨死爹爹了……”
    “爹爹莫再自责,你也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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