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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奴-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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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彦清揉了揉她的脑袋,“当我这么好骗?多活动活动是到月份大的时候,你现在才三个多月,就是要养的。”
    怜雁没话说了,明明是个大男人,怎么这些都知道?不过也是,之前把两位妈妈叫到跟前问东问西,问得她们都紧张得要命的人,自然知道得多了。
    赵彦清见她泄了气,也不再多说,倒了茶喝。
    杜若来替厨房问怜雁晚膳想吃什么,怜雁进来胃口好转,也不客气,认认真真地报了几道想吃的菜。不过她知道有的不是她想吃就能吃的,杜若还要去问了两位妈妈,两位妈妈说这些她可以吃,她才能吃。
    杜若应声退出去后,怜雁看向赵彦清,察觉了异样。要如往日,怜雁跟丫鬟商量吃什么,他定会来插上一两句,告诉她应该多吃点什么。只是今日,他似乎很安静,坐在桌边喝着茶沉思,眉宇微微皱起,似是在想什么难处。
    怜雁轻轻唤了他一声,“侯爷?”
    赵彦清一个回神,“嗯?”
    “你怎么了?朝中有不顺心的吗?”怜雁问,不掩关切。
    赵彦清摇摇头,“没什么,我只是在想问题而已。”
    “想什么问题?”怜雁追问。
    赵彦清一笑,坐到床沿上,给她掖了掖被角,“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只需好好养胎就好。”
    怜雁却不准备让他这么揭过去,定定地望着他,“肯定有事情,你不告诉我,我就会胡思乱想,更加不能好好养胎了。”
    赵彦清被噎了噎,捏了捏她的脸,“真是伶牙俐齿。”
    怜雁眨眨眼,“我一直都是如此的,侯爷才发现吗?”要不是会说话,当初赵彦清也不会注意到她。
    赵彦清无奈地摇摇头,顺着她的话道:“是,一直都是这么伶牙俐齿。”顿了顿,又说,“其实真不是大事,你且听我慢慢说,可别着急。”
    怜雁闻言就正了神色,却听赵彦清道:“是鞑子忽然进犯边境了,嘉峪关被破。”
    “什么!”怜雁猛地坐直了身子。
    赵彦清连忙按住她,“不是跟你说了吗,让你别急,你看你,真不该告诉你的。”
    “这还没什么大不了的?嘉峪关被破,那岂不是……岂不是……”怜雁脸色微变,这样的大事,也只是因为她一直歇在屋里才没听说,要不是这次她追根刨地地问赵彦清,恐怕还会被瞒着。
    “放心,打不到京城来。鞑子趁守兵懈怠才有机可乘罢了,况且他们才十五万,要打到京城可没这么容易的,何况现在皇上已经立刻调遣了二十万大军过去。”
    怜雁忽的想到了潜生,“那潜生呢?潜生不是在军营吗?潜生没事吧?”
    赵彦清立刻劝慰她,“当然不会,潜生现在贵州总兵施志彬手下,跟嘉峪关八竿子打不着。”
    怜雁这才松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赵彦清又道:“都说了你只需好好养胎,别操心有的没的。现在我可都告诉你了,不会胡思乱想了吧?”
    怜雁还是心有余悸,“把潜生叫回来吧,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好,等这场仗打完,就把潜生叫回来。”赵彦清一改往日的坚持,立刻就应了下来。
    这下倒叫怜雁略略惊了惊,不过她想着这战事,没往心上去,叹道:“可怜了老百姓,又要打仗。”
    “不会持续太久的,咱们的大军可不是吃素的。”
    怜雁看着他壮志踌躇的样子,忽的又是一个激灵,“你不会要去战场吧?”
    赵彦清一愣,随即轻笑,“你还真是会乱想啊?好端端地我怎么会去战场。”
    “你也是一员大将,当年可是赚足了风光。”
    “你就放一百个心吧,皇上好容易从我手上把兵权收回去,怎么会让我领兵?”
    看他不想骗她的样子,怜雁又放下心来,轻声嘟囔了句:“谁让你说点朝中事都要我追问才会从实道来,而且我总觉得你还有事情瞒着我……”
    “不会。”赵彦清揉揉她脑袋,转而问起了她今日坐了些什么。
    怜雁就打开了话匣子一样一样说来,将战事抛到了脑后。
    赵彦清微微垂眸敛下了眸中的忧色,静静地听她说话。
    他没有告诉她,皇上这次就是从贵州掉的兵,领将就是施志彬。

☆、第①④章

怜雁明显发现,赵彦清变得忙碌起来,之前他每次一下衙就来陪她,询问她怀孕的状况,或者直接抱着她躺在榻上。
    然后最近,赵彦清却时常在映月泮议事,且一议就是一晚上,别说晚膳陪着怜雁才次数渐少,有时候甚至因为议事议得太迟,直接住在了映月泮里。
    怜雁隐隐不安起来,当然不是担心赵彦清瞒着她在映月泮收了人,只是那战事恐怕并非赵彦清告诉她的那般轻描淡写。
    她有心让雯月出去打听打听,但到底是内宅里的丫鬟,能打听到的朝中大事有限,能告诉怜雁的也只有皇上派遣了二十万的援兵过去。
    而赵彦清又时常见不着面,即便他回到内宅来,也是很晚才归,怜雁已歇下,早上怜雁醒时他又已经走了。
    这样一来,怜雁都没机会找赵彦清问一问。
    怜雁总是忧心忡忡的样子,身边的人自然很快就发现了。
    杜若劝她:“姨娘,您是在担心小公子吧?既然侯爷说过小公子所在的军营和战场八竿子打不着,那肯定是平安的,姨娘您就不要忧心了,您肚子里还有个小少爷呢,可不能郁郁寡欢!”
    “可是都这么多日子了,我连封信都没有收到,往常潜生可是每个月都会给我寄封信的。”
    “兴许军营里忙碌,小公子一时忘了呢!”
    怜雁虽也是这样劝慰自己,但心中的不安却仍旧挥之不去。
    她想了想,让杜若叫了雯月过来,吩咐她道:“侯爷说了,等过段日子就会把潜生接回来,你去京郊那宅子看看,让那里的管事早早把宅子收拾妥当了,毕竟这么久没住人,有的地方难免会积尘。”
    雯月有些疑惑,宅子就算空着,管事下人肯定也会定期打扫,更何况在主人快要回来时,根本无需多此一举的,她福了福身,道“是”,目光却还望着怜雁,听她接下来的吩咐。
    果然,怜雁还有话要说:“我不太放心潜生身边服侍的人,你去的时候,让那里总管事的过来,我瞧瞧。记住了,要那里最说的话的总管事。”
    “是。”雯月应下,并不多问,从怜雁处出来后稍加准备就即刻往京郊去了。她多少知道怜雁心中所想,前几天让她去打听战事大体状况,她没能打听出多少来,这是要找外面小公子身边的人打听呢!
    怜雁确实是这样想的,林家近卫并非个个跟着潜生去了军营,在京郊的宅子里肯定留下了几个人,而他们,必然知道潜生近况。
    赵彦清说得太含糊,且毕竟同床共枕两三年了,他有所隐瞒,怜雁多少能察觉出来。
    不问出个所以然来,她没法安心。
    宅子地处较偏,雯月这一来一去,至少也要大半日,等她回来时,天已经快黑了。
    雯月把管事带来了,叫孙立,是林家军旧部,以前是个千户。
    怜雁将旁人都遣下去,隔着屏风,直接问道:“找你来也没旁的事,小殿下进军营好长日子了,我怎么着也得知道他的近况。”
    孙立明显踌躇起来。
    怜雁冷了声音,道:“有什么话说不得吗?”到底是皇家贵胄出生,一冷下脸来,气势便能压住旁人了。
    “不不,没有没有。小殿下他在贵州军营里,因为皇上派遣贵州总兵施大人前往嘉峪关增援,因此小殿下是跟着大军一起去的,不过郡主殿下放心,徐将军和其他咱们旧部都跟着,而且就安排在施大人的亲军里,绝对不会上前线的。施大人知道小殿下是侯爷府里的,在给侯爷的通信里都有提到,安好无碍。”
    尽管孙立一再强调潜生安好,怜雁却依旧一股寒意直刺心头。
    果然,她的担心不无道理,赵彦清是瞒着她的,潜生上了战场了。
    怜雁脸色发白,强自敛了心神,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孙立走后,怜雁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想走进里屋,却只觉眼前骤然一黑,身子一晃,好在她扶在身旁的案桌上,没有摔倒。
    只是桌上的茶盏被推倒,摔在地上晃荡一声,碎成几篇。外面的丫鬟听到动静,慌忙进来,杜若见怜雁脸色极差,忙扶着她到榻上,急急问:“姨娘,您怎么样?没事儿吧?可别吓我们,要不要请大夫?”
    怜雁摇摇头,揉了揉额角,渐渐缓过来。她有点心急了,孙立说潜生无碍,那应该确实是无碍的,否则他们几个旧部不会比她好过。
    他们也是把身家性命都压在潜生身上的。
    怜雁道:“我有些累,躺会儿就好,你们先下去吧。”
    杜若踌躇着道:“您脸色不好,真的不用请大夫吗?”
    “没事,休息下就好了。大夫来了也就开点温和的养神的药,吃着跟没吃一样。”
    “快到晚膳的时辰了,姨娘要不要先吃点在躺下?”
    怜雁还是摇头,“现在不饿,就是头有点晕,我先睡会儿。”
    杜若就在屋里点了安神香,带着小丫鬟们先退下了。
    赵彦清下衙后,自然听说了怜雁叫了潜生宅子的管事来府一事。他眉头一皱,知道定然已经瞒不过怜雁了,把映月泮的事务丢在一边,急急去了东小院。
    他就怕怜雁急出个好歹来。
    小院里昏昏暗暗的,盏灯都没点上,安静得很。
    赵彦清步子更大了,直接往怜雁房里走。
    杜若和思容守在门口,见到赵彦清冷着脸走过来,慌忙行礼。
    “姨娘在屋里?”赵彦清问。
    “是。”杜若战战兢兢地道,她被赵彦清的脸色吓得都说不上话。
    思容加了一句:“姨娘睡着,今儿见了小公子府上的人,想来是累着了。”
    “晚膳呢?”
    “还没有用,”思容恭恭敬敬道,“姨娘说没胃口,先歇会儿。”她觑了眼赵彦清的神色,又小心翼翼地道:“姨娘脸色不太好,估摸着是担心小公子。”
    赵彦清的脸色缓和了些,怜雁担心潜生是难免的,但既然还会安安静静地休息而不是直接来质问他,说明心里头相信潜生身边的人能把他护好,也知道自己身子的轻重。
    待她醒来,再哄哄她,约莫就没事了。赵彦清想着,放轻脚步走进屋去。

☆、第①⑤章

里屋很暗,大概是怕惊扰到怜雁,没有点灯。
    赵彦清放轻脚步走过去,谁知还没走到床边,床上的人儿已经坐起来了,“侯爷回来了?”
    “吵醒你了?”赵彦清走过去坐到床沿上。
    怜雁摇摇头,“本就睡得不踏实。”
    听怜雁的语气,倒不像怨怼他的意思,赵彦清松了一口气。他就怕怜雁因为自己没有据实说与她而恼了他。
    赵彦清便道:“那就先传膳?不能饿了肚子。”
    怜雁不是不知分寸的,更何况现在是两个人,即便没有多少胃口,她还是点点头。
    赵彦清唤了丫鬟进来点了灯,然后让人传膳。
    在灯光下,他就看清怜雁得脸色了,苍白得不像话。他心一揪,揽了她的肩,“先躺着吧,等会儿让人直接把膳食拿到里屋来,你不必下床了。”
    怜雁依言躺下了,她确实累,提不起力气来,只因心里装着事儿,睡不过去罢了。她也想质问赵彦清为什么对她都不说句实话,可见他面露疲态,又说不出质问的话来。
    刚听孙立将原委道出时怜雁确实又气又急,恨不得立刻到赵彦清面前哭闹一通才好,可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后,便渐渐冷静下来,想明白了不少。
    她想他并不比自己好过,他是曾经征战沙场的大将,即便卸了兵权,边疆起战事他一定没少操心,加之潜生随军去了嘉峪关,他定然要处处布置打点以保潜生安全。且这些日子他早出晚归,怜雁是看在眼里的,若这个时候还和他闹脾气给他添堵,实在太无理了些。
    故而赵彦清进屋来,怜雁到底没有质问出口,又见他满脸的担心焦虑,心更加软了。
    只是她不提,赵彦清倒自己提及了,“潜生随军去了嘉峪关,你知道了吧?”
    怜雁轻轻嗯了声,她不惊讶,自己让雯月去了京郊的宅子叫了孙立过来,不可能瞒得了赵彦清。
    赵彦清尽可能放柔了声音道:“战事起得突然,即便知道要派援军很有可能会从贵州调,我也来不及将潜生带回来。不告诉你,只是怕你平白担心,你又有孕,情绪不可波动。”
    “我知道,”怜雁轻轻道,“只是下次你还是告诉我吧,省得我胡思乱想。”顿了顿,立刻蹙了眉道:“呸呸,哪来下次。”
    赵彦清轻轻一笑,心里头的石块也落了地,怜雁想明白了就好,赵彦清就怕她哭闹起来,本就虚弱得很,要是闹上一闹,身子如何受得住?他道:“好好,是我的不是。但我向你保证,绝对会把潜生毫发无损地带回来。徐昭他们一直伴着他左右,我和施志彬又有过命的交情,他知晓潜生是你弟弟,把他安排在了亲军里头,还是管文书的,如果不是鞑子直接袭了营,那仗就绝对不会打到潜生身上。”
    结果他这么一说怜雁更不放心了,她忧心地看着他问:“鞑子要是真的袭营了怎么办?你能尽快把潜生给接回来吗?他年纪不大,从军营里出来应该不难吧?”军营里要的都是青壮年男子,潜生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即便回来了也应该不会引人注意才对。
    赵彦清拂了拂她额边的碎发,“你还真会胡思乱想,袭营岂是这么容易的?大营的警戒可不是吃素的,再者咱们在大军人数上比鞑子不知道多出了多少,鞑子擅长的又是在大漠里打游击,他们来袭营就是自寻死路了。要说现在把潜生带出军营,那我可真没这本事,战事吃紧我却偏偏把人带出来,哪有这样的?本来没人注意潜生的,这么一闹全京城都知道他这号人了。”
    道理怜雁都懂,她不过是太忧心了,才说出这样无厘头的话来。被赵彦清这么一驳,彻底偃旗息鼓,只是眉间的愁绪到底散不了。
    赵彦清见此道:“我答应你,一旦嘉峪关的战事不再那么吃紧,我立马把潜生接回来。要是战事赢得漂亮,说不定还能捡个战功回来。”
    “我不要什么战功,只要他平平安安的就好。”
    “是是,平平安安的就好。”赵彦清附和着她,不过原本把潜生送去军营就是为了放上几年拿个战功过来,如今被这战事一搅和,肯定不能再放在军营了,他不上战场,便是捡了个战功回来也不会很大,但他身边还有徐昭卫三等人,他们一干本就在战场上摸爬打滚过的人,怎么着也要抢个军功回来,最好能一举而上,在军营里站稳了脚跟,这样便多了个筹码了。
    只是这些想归想,赵彦清并不打算对怜雁一一道来。她只需知道一个结果,是成是败,就足以,至于其中到底会如何惊心动魄,不必知晓。
    等丫鬟端进了晚膳,赵彦清又扶她起来,杜若眼尖地塞了一个枕让怜雁靠着。然后整个晚膳,都是赵彦清喂给怜雁吃的。
    怜雁原本还不好意思,只是杜若抿嘴一笑,然后极有眼色地带着小丫鬟们下去了,怜雁也就不在扭捏了。
    用完膳,怜雁也懒得下床了,索性叫丫鬟进来给她漱口净脸,直接躺下睡觉。
    原以为赵彦清还要去映月泮,谁知他今儿也不去了,也早早洗漱完了上了床,倒叫怜雁惊了惊,“今儿没什么要忙?”
    “算了,明儿再议吧,反正也已经丢了事务回来了。”
    听他这么一说,怜雁仅存的一点愁绪也淡得差不多了,轻轻一笑,往里头挪了挪,给他腾了位。
    赵彦清躺下就搂了她,手掌放在她隆起的腹部,轻轻抚着。
    过了一会儿,手掌就挪了位置,往上移了移。没过多久,就覆住了隆起的丰盈,捻着花蕾。
    怜雁原本有了困意,被他这么一挑弄,困意就散了,身子轻轻扭了扭,明显察觉到了他的冲动,却迟迟不见他有其他动作。
    自打诊出了喜脉,到今已有四个多月了,怜雁又绝对不会安排了别人来服侍,这么一算,赵彦清确实素了有些日子了。
    怜雁起了点歉意,翻了身朝向赵彦清,灵巧的小舌在他喉结处微微一挑,白藕一样的手臂缠上了他脖子。
    赵彦清身子一僵,抓住了她的手臂,拿了下来,“别乱来。”
    怜雁轻声道:“孙妈妈说了,过了三个月胎位就稳了……”言下之意,就是可以行*房*事了,话挑明到这份上,也算怜雁的极限了。
    赵彦清当然明白她的意思,似乎迟疑了一下,却还是道:“你身子弱,今天又被吓着了,脸色差得很,睡吧。”
    怜雁双颊发热,她这么邀约,竟然还被拒绝了?身子是一回事,面子又是一回事,当下有些恼,翻了身背对了赵彦清。
    结果耳侧就传来赵彦清的轻笑声,“什么气性……”

☆、第①⑥章

约莫过了一个多月之后,怜雁收到了潜生的信件,同她说了前往嘉峪关一事,从头到尾翻来覆去就在讲让她不用挂心,他安全得很的话,说什么鞑子不自量力,援军一至就作鸟兽散,字里行间无不透着兴奋。
    怜雁摇头失笑,彻底放下心来。
    不过信中还有一事引了她的注意,潜生在信中说,徐昭和卫三都立了战功,施志彬直接提拔他们成了亲兵副将了。
    这么提拔人,多少让怜雁起了疑虑了,她想问问赵彦清,却是连他的人都见不着。他都一连数日不曾踏入内院了,都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明明从潜生的信里可以看出,战事已经没那么紧张,鞑子退的退逃的逃,主军都散了,剩下的都是些小打小闹。
    怜雁的孕期已有五个多月,已经不再整日躺在床上,听了孙妈妈的话,时常出去走走。看完了潜生的信件,她到底心中疑虑按捺不住,听闻赵彦清已回府在映月泮后,就往那里走。
    常文见她进来,吓了一跳,忙迎上前道:“姨娘,您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儿叫丫鬟来说一声就好,怎劳烦您亲自前来?”说着将她领进了西厢房,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坐了,“您现在有着身子,要是磕着碰着,小的可就万死都难辞其咎了!”
    “你不用这么紧张,我就是来找侯爷说些事儿,是有客吗?”怜雁问,若是无客,常文肯定会让自己进书房而非到这西厢房来的。
    果然,常文道:“是有客,梁阁老在。”
    “侯爷何时能有空见我?”
    常文摇摇头,“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侯爷近来忙得厉害,今儿刚回府的时候是和陶大人一起的,陶大人刚走侯爷就请来了梁阁老议事。”
    怜雁点点头,看出常文见到自己很是紧张,没再为难他,“我知道了,不打扰侯爷议事了,我先回了。”
    常文闻言自然高兴,若是怜雁在这里有了什么差池,他一条命都不够换的,忙不迭将怜雁送了出去,“姨娘慢走,天暗下来了,小的让人给姨娘掌灯如何?”
    “有劳。”
    常文招呼了个小厮过来,又叮嘱杜若:“可得扶稳了。”
    走出映月泮,杜若笑道:“您这一来,可把郑管事吓的。”
    怜雁象征性地笑了笑,没说什么。她在想赵彦清为什么会这么忙,接二连三地找陶大人,梁阁老。
    她隐隐有点不安,好像在自己所不知的角落里,有些暗涌正在激烈地翻滚。她知道现在自己正有着身子,不该去胡思乱想些有的没的,但还是忍不住。
    杜若看出她心里有事,有些不解,“姨娘,小公子的信都收到了,他安好呢,您就好好养胎吧!”
    怜雁点点头,没说什么。
    掌灯的小厮是跟在常文身边的,映月泮的事情隐约知道一些,闻言就笑道:“姨娘宽心,小的方才还接了郑管事之命,把叫小公子回京的信给送了出去呢!指不定再过个半来个月,小公子就站到您跟前来了!”
    怜雁惊住,步子一顿,“你说什么?要回来了?”
    “是呢!小的听得千真万确,陶老爷一走,侯爷就吩咐下来了,等会儿侯爷去您那儿肯定会告诉您。”那小厮只觉得哄了怜雁开心,喜滋滋的。
    怜雁起先还又惊又喜,但渐渐地,心底就不安起来了,原本不是说战事结束再叫回来吗?怎的忽然这么急?竟是都不曾与自己商量,就直接吩咐人下去办了?
    这太反常了!
    究竟发生了何事,需要潜生即刻回京?
    只是这么胡思乱想,也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这个掌灯的小厮就更不可能知道。怜雁按捺下心底的猜疑,先回了东小院。
    这回她并没有让雯月到各处去打探,赵彦清这么着急把潜生叫回来,一定有他的道理,怜雁是信他的,就怕自己的作为破坏了他的计划。何况若去打探,动静一大就惹了旁人注意了。
    因为身子略显笨重,怜雁走了映月泮一趟,就有些疲累了,知晓赵彦清不回来用晚膳,她便自己吃了饭歇下。因着先前赵彦清答应过她不会再瞒她,怜雁也不自己胡思乱想地干着急了,再大的事儿,总归有赵彦清顶着,她相信他的手段,再棘手的事儿总有化险为夷的办法。若真是了不得的大事,她也不能给他去添乱不是?
    这日赵彦清照旧没回内宅来,只是次日让常文来传了话,说潜生已在回京路上,再过十来日就能见到他了。
    怜雁就问:“战事不曾结束,怎的这时候回来了?有急事吗?”
    常文道:“并无什么急事,想来侯爷体恤姨娘挂念小公子,就提前叫他回来了,而且战事已近尾声,现在回来,也没什么。”他说话间,轻轻瞥了眼周围服侍的丫鬟们,怜雁心里有数,知晓内宅人多眼杂,常文不过是在说些场面话,便对身边当值的思容道:“先下去吧,我同郑管事有话说。”
    思容也有眼力劲,福了福身,带着一干丫鬟退下了,还阖上了门。
    “究竟怎么回事?你说吧。”
    常文道:“倒不是什么大事,侯爷听闻姨娘找过他,想着姨娘恐有忧思,让我来传个话,皇上病了,内廷瞒着外头,是陶贵妃递了话出来,说是病得不轻。侯爷这是以防万一,先叫小殿下回来,省得到时候真有了什么变故来不及赶回京城。”
    怜雁点点头,“原是这样。”
    常文又道:“侯爷还说,姨娘只管安心养胎,外头的事儿,都在掌控之中。”
    怜雁应下,“我明白,你给我传了话,我心里头也就有个数了,不会胡思乱想。让侯爷安心应对外头吧,不必忧心我。”
    常文作了揖,恭敬地应了声是,退了出去。
    过了几天,陶夫人来府上做客了。怜雁养胎,倒也没出去见她,只是稍稍惊了惊,自打赵彦清和陶七小姐的亲事黄了后,侯府和陶家好长时间没有往来了。
    不过一想到陶老爷来找过赵彦清,带了陶贵妃的话出来,怜雁又明白陶夫人的行为了,这是在给六皇子拉帮结派呢!
    也不知赵彦清会如何应对。

☆、第①⑦章

不仅陶夫人最近时常以各种由头来拜访老夫人,陶老爷找赵彦清也找得很勤,因为不方便常来侯府,就经常在下衙的时候拦住他拉点家常。
    赵彦清何尝不知道他的意思?但此时也唯有与他虚与委蛇,耐着性子与他东拉西扯,只有将他安抚住了,才能更好地盘算潜生的大业。
    这日下衙,赵彦清刚从五军都督府出来,就看见陶老爷的马车停在府门外。陶老爷是吏部尚书,也是东阁大学士,往常都在文渊阁办公,能在下衙的时候“顺路”到五军都督府来,还好巧不巧地刚碰上赵彦清出来,想来也是花了一番功夫的。
    他拦在府门外,赵彦清自然就躲不掉了。
    只是在陶老爷提出去教坊司听个曲儿的时候,赵彦清几不可查地蹙了蹙眉,推辞了一番,陶老爷却异常坚持。到底是岳父大人,何况这时候两人还站在府衙门口,再推脱下去只会让人见了笑话,便勉强去了。
    说实话,赵彦清都不知道自己多少年没踏进教坊司了,年轻气盛的时候倒是好奇,和几个哥们儿来过,老侯爷管得严,也不敢做多的,仅仅限于听曲儿。不过朝中大臣去教坊司应个酬,或是商议个事儿的情况还是蛮常见的。
    陶老爷叫了几个挺不错的伶人来,一边听曲儿,一边同赵彦清拉家常,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无非是想和他拉近关系而已。
    说到后来,话题就扯到了赵彦清和陶七小姐的亲事上,“明玉一直在大觉寺清修,前几日我去看了看,言谈都沉稳了不少,那里的主持也说她好学又颇有慧根,想来是好好地在思过了。可惜了明岚,好好的都拖累了她。你也老大不小了,膝下子嗣又单薄,咱们明芳又没能留下个一儿半女来,嫡支上一个都没有,这亲事,可不能再拖了。”
    赵彦清淡淡地道:“家中苏氏已有五个月身孕了,子嗣这事儿,该来时总会来。”
    一个妾室的孩子,又不是嫡支,他膝下还不是一个嫡子都没有?陶老爷对他的话很不认同,还欲再说,却被赵彦清抢了先道:“大军得胜还朝,不过月余就能到京都了,皇上肯定要犒军的,也不知皇上病情如何了……”
    见他主动提到了这个,陶老爷就不再纠结于亲事,压低了声音道:“内廷消息瞒得严,贵妃娘娘好些日子没能往外头递消息了,我估摸着,皇上这病有点棘手。”
    赵彦清抿了一口茶,懒懒地靠在椅背上,隔着暖帘,能看到几个女子朦胧的身影,如莺歌喉,曼妙身姿。
    “贵妃娘娘递不出消息了……那这宫廷是被谁控制了?雍王?巽王?都不像吧?我看他们都急得跟热锅里的蚂蚁似的,三天两头往陆震那里跑,想走禁军的路子。”
    “这……”陶老爷顿了顿,喝了一口茶,“约莫是皇后娘娘吧?”
    皇后娘娘执掌中宫多年,即便太子巫蛊案后日渐失势,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那多年打下的基础不会说没有就没有的。但皇后娘娘若真的在后宫说一不二,陶贵妃那点消息从一开始就不可能递得出来。
    陶老爷有所保留,赵彦清看得出来。
    不过皇后娘娘那头的消息,自有周楠一五一十地给赵彦清带出来——皇上病倒,一直都是陶贵妃在侍疾的。
    既然陶老爷不肯多说,赵彦清也不急,缓缓道:“岳父,您说皇上怎么说病倒就病倒了呢?太医院那里一直都说龙体康健,伤寒都极少有的。”
    “约莫这回鞑子忽然破了嘉峪关,皇上气急攻心,急病了吧。好在战事已胜,想来皇上听闻这消息,慢慢地也就好了。”
    “但愿龙体安康,再过上几年,待六皇子年纪大了,局势才能好些。”
    陶老爷神色一动,“但愿如此……”顿了顿,又道:“可惜贵妃娘娘在宫里头与皇后娘娘并不太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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