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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女锋芒-尤物嫡女-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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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小姐安好,老妈奉了老夫人之命,来请这位姑娘去见见老夫人。”钟嬷嬷面上带着得体的笑容与张佳佳见礼,复又客气的对尤玲珑道:“姑娘你且随我一道去见见我家老夫人吧!”
尤玲珑听得这位一脸笑容的嬷嬷要带她去见老夫人,便微不可察的松了一口气,这就短短一瞬间,她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固然撒一个谎必须要用一百个谎来圆,但为了脱离往后那些悲惨的生活,更为了能跟南宫辰这样人中龙凤的男子生活在一起,值得她硬着头皮去拼一拼!
既使不成功,大不了过回从前的卖笑生涯。但若是老天有眼让她混过去了,那些仆妇成群的奢侈生活便指日可待,从此荣华富贵更是享之不尽!
……
南宫辰去见祖母,并未让人通传,而是径直进去的,恰好碰到余嬷嬷在大肆的说若樱的坏话:“老夫人,自打老奴侍候您这么多年,跟着您见过的人不知凡几,却真真是未曾见过这样不晓道理的女子,生得妖娇娆娆,果真如那狐狸精般,您看你给了她多大的体面……”
她滔滔不绝,口若悬河正说的唾沫星子直飞,却不妨少爷正好进来了……
南宫辰是最听不得人说若樱的不是,当下秀眉一挑,大喝了一声:“余嬷嬷还请慎言!有些话当说便说,不当说则咽肚子里。”
祖母本就不喜若樱的身份,偏这些个老奴才还满嘴嚼蛆,挑拨离间,这样不亚于是在祖母心头火上烧油吗?也不知这些人见天在想些什么,若樱是生得美些,可又没妨碍着她们什么?犯得着这样作践她?
“……少爷……老奴……”余嬷嬷被突然进来的少爷唬了一跳不说,还被喝叱一顿,老脸便如泼了血一般。
原来这安氏一向目空一切,目中无人惯了,有个女儿做贵妃,便真以为这天下人就该听自己的,大清早的,使了口齿伶俐的余嬷嬷去给若樱传话:其一,请她八月二十务必去参加她的生辰;其二,找她索要南宫辰的去向。
有其主必有其仆,余嬷嬷那话儿干脆俐落,掷地有声,比圣旨还圣旨,只可惜若樱不上道,并没有谢主隆恩之意。仅是淡淡的告诉余嬷嬷,她并不知南宫辰在何处,然后便叫人送客,也未曾立刻答应去给安氏祝寿。把个余嬷嬷气得直顿足,觉得就没见过这么不上道,不通透的小姐。
这余嬷嬷在若樱那里未能得到上宾一样的对待,心内忿恨不已,立刻马不停蹄的打转回府,向老夫人添油加醋一番,把若樱说的一无是处,务必要使老夫人更讨厌她不可。
“你先退下吧!”南宫安氏见到孙子平安归来很高兴,使了个眼色给余嬷嬷,忙打圆场:“好了好了,孙儿你一夜未归,吓死祖母了,可不许一回府就拿下人撒气,她们都是些个跟着祖母的老人了,便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
见着南宫辰脸色稍缓,安氏又叹了一口气道:“祖母是一番好心,你自打回府之后一直闷闷不乐,郁郁寡欢,想来必是那秦家的养女惹得你不痛快,祖母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便差了人去请她来参加祖母寿辰,一是想给点体面她,二则是想找着机会给你说和说和,你可是怨祖母处事不当?”
安氏一脸和颜悦色,说的是煞有介事,入情入理,心内则不然。她原本以为只要南宫辰对若樱一提,若樱便巴巴的会来给她祝寿,到时她自会使出手段搓磨若樱一番,好教人识得自己的厉害,同时也使若樱知难而退,再没有脸来纠缠她的孙子。
不曾想若樱竟是个不知好歹的女子,根本不把她放眼里,居然以不得闲拒绝前往,她不来,安氏的那些个煞费苦心的筹划岂不是要落空?盘算来盘算去,安氏终是不想放弃这次机会,便拉下老脸让人去请若樱。
听到祖母亲自让人去请了若樱,南宫辰紧绷的脸色平和下来,明亮的眸子带着些许央求看着祖母道:“祖母通透之人,办事自是比孙儿老道,只是还请祖母不要在她面前提及身世,她并不知晓的,孙儿……孙儿……不想她为了此事伤心……”
南宫安氏老眼内狠辣的光芒倏地一闪,脸色变得有些阴鸷起来,但姜是老的辣,她很快收敛脸上的表情,重新换回慈祥和蔼的模样,颌了颌首道:“祖母晓得!”
为安孙子的心,她向南宫辰招了招手,话锋一转:“来,来祖母近前,跟祖母说说你昨晚上去哪了?可是遇着什么歹人不曾?”
……
萧冠泓位于西呈的山庄——清泉别业。
这是早些年他以一介富商的身份置下的产业,为得是偶尔到来西呈探消息,有个落脚处,虽占地不广却胜在幽静别致。到了如今,萧冠泓才真真感叹自己当初置下这份产业的决策有多高明。
你说若是没有这处地方,他不得和若樱偷偷摸摸的找地方见面,不外乎那些客栈和包些小院子,行事多半不方便,也对若樱不利。哪能像现在,只要若樱肯出门,他便可以接她来此,环境雅致,又舒适又安逸,最主要是自己的地盘,两人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他那日从若樱床上离开后,去办了一些事,深夜又跑到秦家爬上若樱的床,却落了若樱好一通埋怨,道是不许他再来了。那哪肯,依旧把若樱压在身下,狠狠揉搓捣弄着成了一番趣事儿。
事毕,若樱坚决不肯留宿,他只好怏怏不乐的离去,临了,不甘心的威胁若樱,要她白日一定出来,不然他夜里来了就不走,看秦家人能奈他何。他是没脸没皮,若樱却觉得自己暂时还要脸啊!真真是拿他没有办法,只好无奈的答应了。
翌日中午,若樱报备了冯氏一声,便心事重重的出庄了。不一会,人就到了萧冠泓的床上。
萧冠泓的心情却是极好,听得冷洌和明月的回禀,想到恶整了南宫辰一番,这个幼稚的男人当时虽然面无表情,假模假式的端着王爷威风凛凛的架子,一回房就把自己关在屋中闷笑了半日。
后来更是听说冷洌找来的那个女子,非但聪明过人,还超常发挥,分明是个青楼女子,却半真半假的编了一段可歌可泣的身世,以良家子的身份在南宫府暂时住了下来,而后更是几次当着众人的面欲寻死,可惜被救了下来。寻死觅活不成,便成日里哀泣哭涕。
究其原因竟是恩人南宫辰看光了她的身子,再加上南宫公子对她的大恩大德,她此生无以为报,只有这具身子还是清白干净的,便想以身相许,终身服侍南宫辰以报得大恩,当然,她这人又极有自知之明,心知自己身份乃是一介孤女,怕是会辱没了南宫辰,并不敢在人前表露一丝一毫的心意!
可她已是不洁之人,安能苟活世上令去世的爹娘蒙羞!此女极是温柔贤良,只把这些话压在自己心里,怕道出来扰了恩人一家的清静,一径郁结于心,只想寻了短见一了百了。
还是南宫府里服侍她的一小丫头颇为聪慧,一来二去便觑出了几分端倪,不免拿话细细问这位姑娘。这姑娘心头压抑已久,再加上几次寻死不成,便对着这个体贴入微的小丫头交了心,一古一实,声情并茂兼之梨花带雨的一番哭诉。
她唱做俱佳的功底扎实了得,把个小丫头听的泪雨滂沱,直赞:“尤小姐真真是个极难得的,自己都落到了这般田地,却如此心地良善,善解人意,便是自己宁愿一死以求清白也不愿连累恩人,堪比那贞洁烈妇。”
不到半日功夫,此话便传遍了南宫府,这姑娘贞洁女子以死捍卫清白的好名声儿也随之传开了。
萧冠泓一面摇头晃脑地感叹此女甚是上道,做下的事这么合自己的脾胃,一面暗爽在心,遂决定助她一臂之力,命冷洌火速去那家青楼用银钱砸死那老鸨,务必要对那女子的真实身份封嘴。有钱能使鬼推磨,何况是人?
冷洌因成功的挑对了人,被王爷明里暗里的褒奖了几回,并赏赐了一番,心里美啊,乐得那大眼睛都只有一条缝了,屁颠屁颠的去办事了。
所以,尽管萧冠泓知道南宫辰又上碧月山庄见了若樱,并与若樱解释失约的原因。他也丝毫不生气,表现的是一派大家子气,雍容不凡,尽显天潢贵胄的皇家风范!
因为成功的坑了南宫辰一把,这会子又见得若樱来找他,萧冠泓面上虽浅笑尔尔,意态闲适,心里实则美翻了天,要不是他素来沉稳惯了,保不齐就会手舞足蹈,仰天大笑。
“呀!你能不能慢点?……唔……”若樱本来有事要同他说,不意萧冠泓根本不给机会她张嘴,薄唇一张便含住她的嘴狠狠啜了几下。
不一会儿若樱的唇便被吸得有些微微红肿,若樱忍不住用力挣扎开来,瞪着他道:“我待会可是要回去的,你别又弄得我不能见人!今日不比以往,我那养父晚上可是要见我,道有事要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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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三章 居心不良
秦守英素来是用高高在上的冷眼看她,一副想把她踩在脚下的模样,这次回来后虽改变良多,但也不见得就是立马化身为慈父了,不知有何事要见她?这也正是她心事重重的原因。
“他又要做甚?”闻得此话,萧冠泓高涨的欲念就被浇熄了几分,他到不怕秦守英使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已着手安排人手去秦家,姑姐不说若樱的安全问题,过不了几日,便是秦家的一举一动他也能了如指掌。
只是一思及晚上没有娇嫩香软的若樱陪睡,长夜漫漫,冷衾孤枕,他又会辗转难眠,心情难免郁闷不堪,恨恨不已的槌了一下床,闷闷地道:“你就是见不得我高兴,惯会浇我冷水,惹恼了我,掳了你就回车遇国。”
“强盗!”若樱眄睨了他一眼,知道他是心里不舒坦才说这样的气话,也不以为意,想到他那霸道自私的秉性,如今能为自己做到这样实属不易,便伸出柔荑,安抚的摸了摸的脸,“就算跟你离开此地,也得等我把东西夺回来,然后顺藤摸瓜的从他们嘴里套出秘密才行啊!”
萧冠泓极为贪恋若樱那柔柔的小手在他脸上摩挲的感觉,那会让他以为自己是她手心中的珍宝,有一种被她珍视需要的感觉,他狠狠的亲了若樱几下,依旧有些不开心的道:“不要那东西也不打紧啊!那些秘密就让它成为秘密好了,反正你有我,要什么没有?稀罕那些做甚?”
若樱的手在他脸上无意识的摩挲轻抚,黛眉微微颦起,叹了一口气:“我何尝不是跟你想的一样,去车遇国时便不打算再回来了,那会子打算能找到身世最好,找不到亦无妨,就是那个檀木牌我也未曾打算拿回来,孰料到师傅突然写了封血书,我也不知是何意……也许是我庸人自扰,总担心师傅遇上了不测之事……可我却无法联系到师傅……”
萧冠涨听她说过那封血书是在他们回封地途中出现的,且就因为这事促使若樱自他身边逃离,心中对那血书和红玉黑麒麟皆不待见。
只是那黑麒麟如今是归他管,且他最见不得若樱皱眉,也不忍她烦忧,便道:“好了,我也就说说而已,你可别急出个好歹,你要找就找吧!横竖有我陪着你,一人计短二人计长,三个臭皮匠还抵个诸葛亮啦!上次我只担心着你,你说的那些我只听了个大概,这会子你且把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跟我说个清楚明白,咱们多合计合计,办法总是会多过困难。”
他的话又让若樱有些分神,心中又涌上那种难以言喻的异样感受,眼中便有些水汽氤氲,发觉眼前这个男人如今常会说一些让她心里很软乎的话,使得她竟然想不起当初为何会觉得这人十恶不赦?罪该万死。
这一次重新被他抓住,她居然并没有像以前那样煞费苦心的想着再次逃离,难不成自己已经认命了,逃累了?觉得跟这个男人就这么混不吝的过一生罢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经过这几次的追赶捉拿,自己竟然对他衍生出了一种莫名的信任感,觉得他是值得自己去相信的人。于是,她拧着眉头斟酌了一番言辞,便把自己所知道和所猜测的都讲了一遍。
她猜自己可能是哪个没落世家的女儿,秦家把她偷出来养大,然后想利用她身上的某样东西找到宝物或财宝什么的,至于说到自己的血和皮,还有筋,她却是不信的,只当是秦家利用完她后,未免财宝和消息外泄,便会施辣手杀她灭口……
只是冯氏的事她颇有些脸红,一直犹豫着当讲不当讲。其一是这事太尴尬,真是说不出口。其二则是冯氏口中的王族和身体上的图腾,以及地图这一类的东西非但诡异,且不能令人信服,紧要的是,她身上一没那子乌虚有的图腾,二未看到那空穴来风地图。
她心下怀疑,要么是秦家道听途说,错信谣言,要么是抱错了孩子,自己可能根本不是他们要找的那个女孩!
萧冠泓一直用心听着若樱娓娓道来,一边轻蹙着眉头思索,对于秦家想要残忍伤害若樱的作法深恶痛绝,寻摸不能留下这个隐患,必须要找个机会先下手为强,灭了秦家他才能高枕无忧。
只是听着听着,他却敏锐感觉若樱后来的讲述明显有些吞吞吐吐,且精致的脸蛋上似乎有令人可疑的浅晕。他凝视着若樱的眼神闪了闪,微微一笑,只是不语。
若樱被他含笑不语的模样看得几多心虚啊!顿时提都不敢提冯氏的事了,只管低着头不看他,越发显得欲盖弥彰。
尔后她似突然想到什么,放软声音问他:“你如今可是摄政王,陪着我在这里好似不大妥当,你不回去真的无事吗?不是说皇帝才四岁,那么小他能懂批奏折?”
萧冠泓见她转开话题,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模样,也不逼她,反而一个翻身仰躺在床上。
他一只手便舒服的枕在脑后,一手搂了若樱在臂弯,漫不经心的笑笑,低声道:“无碍,我早就安排好了,外有腾王和罗家,以及刚升上的来的王丞相,内有跟了我多年,几个有将相之才的幕僚,皆是满腹经纶之辈,俱都安排了相应的官职,且朝中人才济济……还有那个罗美人,哦,便是如今的太妃娘娘一向聪明谨慎,萧煌登上帝位,她如果是个笨点的女人,也就顺水推舟的当了太后,可她没有,说既是我娘都不屑于这个位置,她自认给我娘提鞋都不配,决无越过我娘之心,只盼萧煌平安长大就该吃斋念佛了。她能有如此这般的想法,自会尽力管教好小皇帝的。”
若樱沉吟片刻,还是忍不住小小声地道:“这只是其中之一,我就是怕你在这里不安全,毕竟这两国也就这两年才没起干弋……你若是在这里有个什么不测,我于心难安……”
“若樱,你……你可是在为我担心?”
若樱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萧冠泓打断,他突然侧过身来,与若樱面对面,满是惊喜的看着她,黑润润的眸子璀璨而又明亮,犹如天上最亮的那颗星子。
若樱从不曾对他说过这样的话,方才完全是不由自主的说出来,此时未免有些尴尬,居然不敢与他对视,撇过头,但她雪白的小脸上却飞上了几片红霞,使得她精致的容颜更显绝艳而妩媚。
“你不说话便是承认在为我担心了。”萧冠泓是何等的精明,哪有看不出若樱这眼神躲闪,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是为何,刹那间,他心里开出了成片成堆的名叫“快乐”的花朵。
看来还是俗语说的好,功夫不负有心人,守得云开见月明!他感觉这次来西呈真是来对了,不但若樱对他渐渐不设防了,心里的话也能毫无保留的对他坦诚,且她的心似乎被他撬的有点松动了,动摇的厉害。他相信,假以时日,若樱的心一定会被他攻下。
思及此,萧冠泓的嘴角的那抹笑容越来越大,欲渐灿烂,胸臆中突然有一打了大胜仗的感觉,居然猛地朝外一喊:“来人,摆上酒菜。”
若樱被他唬了一跳,忍不住捶了他一记,一把推开他坐了起来,娇嗔道:“如今是国丧期间,饮酒可是欺君之罪,你发什么疯啊?”
萧冠泓一把搂紧她,可劲的在她小嘴上亲了几口,低笑道:“无碍的,又不是在外头,我心中甚是高兴,父皇只会替我高兴的,再说我心里有父皇即可……你且陪我小酌几杯可好?”
“不会吃酒……”若樱也知道阻拦他不住,便随他去了,只是一径强调自己不会饮酒。
萧冠泓不理她,径直下了榻,一把抄起她便向外间走去。
少顷,酒菜齐备。
桂花糖藕,糖醋排骨,双椒爆鸭掌,桂花瑶柱炒花胶,一盘嫩嫩的菜心……还有几盘糕点,不但有酒还有荤菜,且色香味俱全,令人食指大动。酒是上等的佳酿,便是若樱不会饮酒也能闻到那醉人的酒香。
她其实曾喝过几次酒,只觉味道一般,不是辣便是辣,偏有那么多诗仙诗圣之流忒喜这坏中之物,简直是嗜酒如命。所以每每萧冠泓问及她时,她皆以“不会喝”回答。
“你尝尝这个,桂花糖藕,桂花是前面院子里的桂花,现成的,想来你应喜这个,当心烫着。”萧冠泓执起玉箸,挟块桂花糖藕递到若樱唇边。
若樱就着他的手轻轻咬了一口,尝得味儿后便不住的点头:“嗯,甜甜糯糯的,有莲藕的清香,还有桂花香味,挻不错的!”旋即又浅笑着打趣道:“不会是你把鲁厨子也捎带上了吧?”
“就数你贫嘴,哪能呢?”萧冠泓晒然一笑,早知她会喜欢,以前他便注意到了,也不知是若樱还是旁的女子都这样,口味偏酸酸甜甜的食物一些。
他给若樱和自己的酒盏中斟上佳酿,示意若樱尝尝这酒如何,却又不知是想起了什么,他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她道:“说起鲁厨子,我倒是想起那些彩鲤,异日你与我返回熙京,索性我们日日都吃它几尾,不然白养着也是浪费。”
若樱执着玉箸的纤手一顿,立即明白他这是戏谑她当初说的“不如杀了吃多好,养着多浪费啊!”,忍不住就用空着的那只手掐了他的手臂一下,瞪了他一眼,“就知你是个不吃亏的,这点小事还劳您记得,累不累啊?”
萧冠泓被掐也不恼,反而低低的笑了,优雅的抿了一口酒,心道,哪里只是记得那么简单,记忆犹新的很。
他劝若樱尝尝那杯中佳酿,道是极难得的好酒,但不许贪杯多吃。若樱也想了解这极难得是有多难得,便端起杯子浅浅抿了一小口。
这酒果然是好酒,只觉一口下去,入口醇香,毫无辛辣之感,反而回味无穷,若樱忍不住又抿了一口,此举到是逗乐了坐在身旁的萧冠泓,他一边笑不可抑挟菜喂她,一边说:“吃如此急作甚?这酒醇香绵长,后劲十足,到时醉了,你受不住闹将起来,可不得又怨我。”
“谁怨你了?说得你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只不过我觉得这酒有点像果子酒,一点都不辣口,应是无妨的。”若樱说是这样说,依旧放下酒盏,她素来对酒没多大好感,今日却觉得这酒甚得她心,所以才多吃了两口。
萧冠泓微不可察的扫了若樱一眼,见她的小脸儿染上酒气越发有些粉嫩,便不动声色的帮若樱把酒添上,状似不在意的道:“你喜欢就多吃两口吧!既便是醉了也只在我面前丢人现眼罢了!”
“你怎知我醉酒就丢人?混说。”若樱觉得他太小看自己了,遂不服气的抬起酒盏又连吃了几口。
萧冠泓唇角微勾,嘴边荡漾起一抹魅惑人心的笑意,“这不是没看到过吗?你且醉个酒我看看。”说着他气定神闲的抿了一口酒,垂下眼帘,扑撒下的的睫毛掩盖起双眸一闪而过的精光。
“嗝!”若樱素手掩口,打了一个小小的酒嗝。
她连忙放下酒杯,只觉酒气上涌,头也有些晕晕的,赶紧用手扶住头,斜睨着萧冠泓,本不想说的话,此时不知为何都挤在口边排队,不过脑子的脱口而出:“嘁!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就是想看我喝醉的模样吗?最好我能丢乖露丑你便开心了,绕这么大的圈,真是居心叵测,居心不良,不怀好意……”花瓣一样的小嘴嘟嘟个不消停,全嘣出的贬义词,可见她对萧冠泓的评价有多高。
“呵呵!”萧冠泓见她那样,不以为忤,反而忍俊不禁的低笑不止。酒后的若樱云鬓花腮,醉眼斜飞,眸光似水,倒仿佛含着万千春意,脸上懒散的模样像一只吃饱喝足的小兽。
萧冠泓心中一荡,忍不住坐过去把若樱抱在怀里,垂首痴看着她媚态百生,娇艳无限的模样,心中满是柔情滋生。
若樱娇慵无力,整个人软绵绵的瘫在萧冠泓的腿上,身上是一点力气也没有,若不是萧冠泓搂着她,她一准滑到桌子底下去趴着去。
但她心底明亮的很,也知自己喝多了,却有些管不住自己的嘴,兀自娇声抱怨着:“你就知道欺负我,这酒甜甜的,怎能喝醉?……你必是信了我以前说过不会饮酒的话儿……实话告诉你无妨,我不知喝过多少酒,一次都未醉过,只是我不稀得跟你说……免得你知道了,专拿厉害的酒来灌我……这会儿你聪明反被聪明误了吧?活该!”
原来她早知道自己想灌醉她啊!真是个聪明的可人儿!萧冠泓肚中憋笑憋得甚是辛苦,被她那得意洋洋,醉态可掬的模样滋润的不行,想不到若樱平日里那略有些淡然而又与世无争的性子,醉酒后居然如此……可爱,这小模样真是太招人疼了!
他终是吃吃的笑将起来,促狭地道:“嗯,乖乖!原来你是骗我的啊?且看我怎么罚你。”
说罢,他自己仰首饮了一口酒,低头把酒哺到若樱檀口。若樱无从反抗,被迫张着嘴儿又饮了一口。尔后,萧冠泓的唇舌却不离去,反而伸进她的小嘴里,与她的香舌缠绵共舞,手却把若樱的衣襟拉的大开,解开她的抹胸,使得她粉装玉琢的娇躯大半呈现在外头,手也随之抚上了腻滑的高耸。
“唔!唔!”他吻的太投入也太久,若樱忍不住轻轻的呻吟了一声,她被萧冠泓不着痕迹地哺了几口酒,头脑更昏了,眼睛虽然发亮,身上却软如绵花,只能随萧冠泓摆布搓揉。
自古“风流茶说合,酒是色媒人”。眼前是若樱那风情万种,娇娆无际的动人样,萧冠泓早已动情,心内火烧火燎的,此时陈年佳酿下肚,满腔欲焰渐渐沸腾,越发泛滥起来。
他眼中精华大盛,恨不得立刻把若樱摁在身下干事,但想到若樱方才的未尽之语,他极力按捺着,装着漫不经心的道:“若樱,你刚才说到你养母,为何便不说了?那会子你说的模糊不清,吞吞吐吐,我一句也没听清,你再与我说说?”
若樱半阖着明媚的眸子,人也飘飘然,听到他的话努力思索片刻,心中分明感觉把冯氏偷情的事说出来有些害羞与尴尬,可那脑子和嘴都不受控制,而且平时婉转动人的声音更是多了一份呢喃娇腻,声声勾得萧冠泓几欲按捺不住就要把她就地正法。
“她啊!她和他师兄偷情……给秦守英戴绿帽……”
说到这她又吃吃了笑了起来,那样子极为得意,尔后话锋一转:“……被我发现了……后来还有一次,她那个师兄在一旁看,却寻了两个男人来服侍她……她哭爹喊娘的叫着,鬼哭狼嚎一般,把我耳朵都快吵聋了。”说到后来她微嘟起小嘴,似乎对冯氏吵着她有点不满。
她倒是记得说冯氏红杏出墙的事,而对于冯氏口中的话却只字未提,可见这两件事情在她心中孰轻孰重!
她柔弱无骨的仰面倚在萧冠泓的怀里,露出来的雪颈和酥胸处早已晕出深浅色粉色,萧冠泓本来强忍着致命的诱惑,一边用手在那里不住摩挲揉搓,边听她吐气如兰,想听听有没有什么漏掉的内容,不曾想却是这样淫秽不堪的内容,偏生怀里这个家伙不但看到了,还听到了!
岂不是生生要把他气死!
他如玉的俊脸立马黑了,犹如谁把浓墨泼上去了一般。
不料若樱还在絮语:“呐,就是你抓到我的那日……”
这萧冠泓倒是听她提道到,为了追一个女子,追到哪里就碰上了那个面具人,那女子却逃了。他恨恨的盯着怀中妩媚入骨,如妖精一样的女人,目光炙热如火焰,咬牙切齿地盘问:“你只与我说说,瞧没瞧见那两个男的人物事?”
若樱本是醉意朦胧,但她从小生活在秦家,因此长年被训练的对外界有一丝警觉之心,何况萧冠泓独有的那种低醇而又满是磁性的声音,此刻因带上了怒意而杀意腾腾的,使得她立刻有了一丝清醒,整个人处在半醉半醒之间。
她努力集中起散乱无章的思绪,皱着眉头想了想,终是无力的摇了摇头,红着脸儿道:“只瞄了一眼,并不曾看到。”
紧接着,她迷迷糊糊中似乎知道萧冠泓又炸了毛,必须要用更大的脾气压过他的脾气,马上不依的娇声嚷道:“你以为我愿意啊?还不是他们总是提及我的身世,那个讨厌鬼姓马的老逼问,还提这提那的,弄的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尴尬的要死,也羞得不敢见人,如坐针毡半日,比那受刑都还难受,我都好怕长针眼,担心极了,偏你还生气……”
她此时口齿伶俐,思维清晰,不停的说说说,且还会倒打一耙,把个萧冠泓弄的气极反笑,得,这还成了他的不是了。心中却也知她说的有几分道理,如果换成是自己肯定也会偷听下去,只是一想到若樱看到旁的男人的身体,心中难免会不舒服,极想把那几个男人斩杀殆尽。
耳中又听到若樱反复说着姓马的把那两个男人做了,遂打定主意,立即就吩咐人去监视那姓马的,如若他跟那个面具人是一伙的,那就顺藤摸瓜的查下去,说不得事情会有点眉目,末了在送他去见阎王。
他反驳若樱不得,心中怒火和欲火一齐勃发,遂不再强自忍耐,也不把人抱到榻上去,只管把她搂着恶狠狠的剥着剩余的衣物,忿忿然地道:“就会跟我耍横!待得我放开手脚好好整治你一番,到那会你若是还能跟我这么俐索的动嘴皮子,算你本事!”
若樱在他怀中软的一踏糊涂,半阖着美眸只有些许意识,眼神迷离,似醉非醉地望着他那欲噬人的模样,却也知道危险来临,像个小孩子一样叫着:“不要,不要。”
说着便想逃避开去,只是身体软弱无力,想逃也逃不开,仅是摆着头,并尽力的伸出手臂拉住越来越少的衣物。
她的肌肤犹如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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