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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娇且撩[重生]-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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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莲将备孕药甜甜蜜蜜地喝了,安抚道:“我的儿子是庶子,怎么也是争不过皇后娘娘的儿子的。我只要儿子能够分一块地,家里人一年四季有蔬果吃就行了,皇后娘娘肯定不会把我当做对手的。”
  话音刚落,她感觉肚子有一点微微的难受,宁莲用手轻轻按了按。
  她现在心情好极了,也开导起宁兰来:“你和世子若是真的两情相悦,你可以让他多在你房里待。凉州王老来得子,就这么一个独子,要为凉州霍氏开枝散叶的,只娶你一个正妻实在不现实。但是世子喜欢你,他一定会少纳妾,并且只对你好的。”


第69章 
  宁兰不愿惹宁莲烦恼,毕竟世子是否娶妾,娶谁,并不是堂姐能决定的,她打定主意要亲口问清霍起的打算。
  其实不论是三公主还是扜弥索娜,她并不怕其他女子与她相争,她知道核心不在这些美人身上,而在霍起自己身上。
  如果霍起已经决定好要娶妾,甚至圈定了人选,她对婚礼也就没有那么期待了。她能够理解,也尊重霍起,但是她不愿意在凉州生活,背井离乡,每日不经意就看到他对别的女孩子笑,甚至触摸她们。
  如果不嫁给他,就不用看到,也眼不见心不烦。
  宁兰岔开话题,姐妹俩聊了些小时候的趣事。到了下午,孔嬷嬷让人传话来,请宁兰回侯府试成人礼的头饰。前几日绣服量了尺寸、首饰描了样子,这几日都在赶制,因此她得了几天闲。
  今天首饰出了粗样,都是太后下令挑选打造的,工匠俱是宫廷手艺,太后、皇后为辅,凉州为主,都出了珠宝裸石供工匠选用。今日早起,太后又令将自己喜爱的几件祖传的头脸,挑了其中颜色青嫩的一并给宁兰试着配妆。
  宁莲听了有些羡慕,堂妹的及笄礼,比她东宫大婚的首饰更要好。她虽嫁于太子,到底是侧室,况且凉州一贯富庶,不输京洛。世子又对曼曼那样上心。
  人与人,是不能比的。不过曼曼得太后垂青,受霍氏长辈看重,她也替曼曼开心。这样想着,心里有一点点酸,又有些欣慰,两种心情冲撞着在怀里,肚子愈发痛起来。
  她本起身要送宁兰,刚走到桌旁,忽然腹内一阵尖锐的绞痛,浑身力气尽失,没掌住摔在了鼓凳上。宁兰连忙回身扶她。
  “姐姐,你怎么了?哪里难受?我去找御医!”
  宁莲摇头:“无妨,刚喝下补药,需要调理适应会。一会肯定就好了,别麻烦人。”
  宁兰蹙眉,但猜到她如今是女官,夜里做的却是侍妾的事,难免会有一些东宫的奴婢嫉恨,暗地里或说出不好听的话。她又不是个要强的,不愿惹事,恐怕不会和太子告状。那些人只会愈发蛮横,欺压地久了,使她生出这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
  宁兰道:“那我将弘安侯府的老郎中给你请过来,他脉象诊得不错。姐姐你先喝点水。”宁兰扶宁莲在鼓凳上坐下,伸手去给她倒热茶。
  刚一抬起手,骤然看到手上淋淋有血迹。
  宁兰愣了一瞬,立刻跪下身子拉过宁莲的裙子看。宁莲唇色愈发白了,疼得有些撑不住,上身躺在桌子上,一手捂着小腹,虚弱道:“曼曼,我想去床上躺一会。睡一觉应该就好了。”
  宁兰一边查看她的裙子,一边快速问:“姐姐,我记得这几日不是你月信日子?这个月推迟了吗?以前可有痛成这样?”
  这血却不像月信的血,要鲜红许多。宁兰虽无经验,却知道女子下红没有小症,若不是月事,恐怕就麻烦了,顿时严肃起来。
  “才刚走三日,应该不是……”宁莲低头也看到了自己裙子上的血,她能感觉到腿间血慢慢流出来,用了力气亦止不住,不由有些呆了。
  宁兰将杯子中的茶泼掉,道:“这里的东西先别吃,也别喝。”迅速跑了出去。
  她四面查找了,想要叫人,可是宁兰的房子周围居然一个婢女也没有!
  宁兰不顾自己穿着襦裙,提起裙角跑得飞快,一直出了女官的院子,直冲进东宫前院,终于抓住一个路过的宫女:“御医呢?快请御医,宁女官生了病,很严重!”
  那宫女道:“女官生病不是御医看,需得递脉案去太医院排队抓药。你若是着急,先出宫家去吧。”
  女官出宫手续繁琐,不得随意进出,那还得等多久!宁莲血流不止,哪有那么多时间等!
  宁兰着急道:“太子殿下呢?他在哪里?”
  那宫女不信任地看着她,又是借病博取太子怜爱的坏女人,她没有说话,转身走了。
  宁兰急得抓心挠肝,捏着手心想了会,霍起没有来接自己,应该就是还在议事堂,那太子一定也在!
  她按照建筑规格,向东边书房方向跑去,有一处侍卫林立,殿堂深掩,高墙阔院口戒备格外森严,里面是议事堂!
  她轻抒一口气,上前向守卫道:“长官,我是弘安侯女宁兰,烦请帮我通禀一声太子殿下。女官宁莲生了很严重的病,请太子帮助延请医生,若实在不便,请允我即刻带她出宫。”
  那守卫是新升上来的,又不是太子近侧侍奉,并不知太子对弘安侯女的情愫,只是拿眼睛觑着她。弘安侯府,早就衰落了,也敢和他这样的东宫守卫提要求?需知太子的一只猫,也比寻常官宦人家的人贵重!
  守卫道:“太子正在议国家大事,不能被打断。有什么病,等着!”
  宁兰急得抱住他的刀:“大人,麻烦帮我通传一声,女官真的病得很急,若不快些……”
  “谁把她放进来的?”那新升上来的守卫刀一横,将她压得退后了几大步,对外面巡逻的侍卫吩咐道:“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哪里容得你在这里聒噪?上来,把她赶出东宫!”
  宁兰心头一紧,弯腰从他刀下钻了过去就往里面跑。她学过《营造法式》,一扫布局,大略知道议事堂应该在龙虎照壁之后,就往那后后面跑。
  被她掠过的守卫大怒,新人本就担心镇不住场,被其余侍从看轻,为了维护威严,立刻拔刀喊侍从队追了上来。宁兰听到风声一紧,不得不抽出腰剑,急道:“我是弘安侯嫡女,你怎能如此无礼!”
  守卫亦冷道:“这里是东宫!凭你是什么侯女,也必须下拜帖求见殿下!你竟然敢在东宫拔剑,这是谋逆!想要刺杀殿下!来啊,和我一起把她押下,保卫殿下安全!”
  守卫平时训练有素,虽然弘安侯府败落了,但其实并不很想与侯府嫡女为难,若她识相走了也变罢了。但是现下见她竟然敢闯进太子与要员议事的禁入场合,都变了脸色,纷纷拔刀而上。
  宁兰以一敌一尚且艰难,一拥十二名武艺高强的守卫,互相之间还有配合,几乎瞬间将她团团围住,外面还有源源不断加入战局的侍卫。
  她着急地喊道:“太子殿下……阿起!阿起你在吗!帮帮我!”
  她头上的珠花被一刀削去,圆珠散落,青丝披散。离得最近的守卫被她容貌震慑一瞬,手下动作一顿。
  下一刻,新守卫长刀锋利的刃口递向她心窝。
  *
  霍起总觉得心神有些不宁,似乎冥冥中有谁在呼唤他,心里略有一些焦躁。他揉了揉眉心,准备出去与沈厉交代几句。
  太子与小舅舅及智囊正在商讨皇帝遇刺一事,议事堂外面忽然吵闹起来。
  太子本来就在光火,闻声更为不悦。他皱眉,侍从上前,小声禀告有人来议事堂行刺。
  太子:“……”最近这些刺客是都疯了吗?
  太子道:“不重罚不足以震慑这些该死的人!给我拖到地牢里去,好好折辱!”
  侍从道:“是,殿下。听说这个刺客也是个女子,而且见过的说比昨夜于阗国那个还漂亮,不知殿下想不想要……毕竟一会受完刑罚恐怕身上都是血,不好伺候了。”
  太子烦躁地挥手:“滚!不要什么人都往我床上塞,本太子没那种癖好!滚!”
  谋士知道,这是为昨夜他爹的“癖好”害得他被怀疑谋逆,心里迁怒了。
  侍从则想,那么漂亮,太子不要,他们几个先一起爽一爽,弄个半死再上刑,这可是不可多得的享受。
  唯有霍起神思不属地听了半句,心里一跳,比于阗国那个还漂亮?
  霍起忽然心里一突,似有感应一般站了起来:“我出去看看。”
  太子起初还没转过味来,见小舅舅急匆匆出门,困惑片刻,心里忽然浮上一个可怕的猜测……
  他突然也反应过来,快步跟上,因为心里慌,出门的时候还被门槛绊了一下,侍从连忙去扶,被他扔开快速跑了出去。
  照壁前,重重侍卫包围处,刀影万千纷繁,她艰难支绌着,少女一剑格开刺向心窝的长刀,却已经躲不开背后的进攻。
  “住手!快住手!”沈厉跟着世子转过长廊,刚刚看清情况立刻出声喝止,却不料世子已然长剑出鞘迅速飞身而上。
  横空一道来势汹涌的冰寒剑光闪过,守卫手中长刀断碎,刀尖已经刺破宁兰心口浅表肌肤,细润血线顺着她白皙的肌肤流下。只要再迟一瞬,少女心口将被撕裂破开。
  不知来人说了什么,宁兰只感觉面前围着她的侍从似乎让开了一条通道。
  她眼前光影闪烁,有些发黑,脚下发颤顺着甬道往外走,脚下滴着红色的血滴,将路变得狰狞恐怖。不几步腿一软,几乎要扑在地上。
  男人迅速伸手,让她跌入一个松柏清冽香气的怀抱。
  霍起身上衣服很干净,和她的不一样,他伸手扶住她的脸,面上神情还行,指尖轻颤。他刚刚几乎丧失了走过来的勇气。
  “曼曼……”他放缓了力道想要将她抱起来,宁兰却握住他的手,阻止了他的动作:“世子,求求你,帮我姐姐叫御医,她生了很重的病,一直在流血……她等不了这么久……”
  话音刚落,吐出一口血,在他怀里昏过去了。
  太子跟着出来,刚拐过回廊,只看到少女在他怀里昏死过去的那一幕。
  他担忧宁兰,但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世子。
  霍起沉声吩咐了宫女去请太医去女官馆,面上神色依然是看不出心情的,只是接着低下头,轻轻亲吻了怀中少女的额发,珍重小心,一如她下一刻会破碎,经不起一点轻微的力道。
  霍起感觉痛得无以复加。他一直知道自己喜欢宁兰,是一生一世只想要她一个人的喜欢。
  但是此时此刻,当这个浑身是血的娇弱小人倒在他怀里,他才意识到,如果她在他怀里闭上眼,他真的会疯。无论怎么布局,他绝对承受不了一点她会受到伤害的风险,她是他无法避免的软肋。
  *
  宁兰昏迷了很久,太子固然担心,但是霍起贴身照顾她,一点事情都不肯假他人手。
  太子压低了声音,在外室道:“没有任何痕迹。宫女自认是嫉妒宁莲能够得到我的恩泽,因此将前些日子的避孕药加重了剂量……太医院也没有冒领药材的痕迹,没有丢失药材。”
  霍起轻轻“嗯”了一声,替宁兰擦好脸,匀了一层玫瑰露在她脸颊上。他新学的手法,第一次还有些笨拙,但是现在已经勉强有点下等侍女的水平了。
  他自己又洗了手,缓步转出外室问:“正月的大婚都准备好了?”
  贺兰玺将东宫筹备的情况说了一遍,沉思片刻,忽然有些反应过来:“小舅舅是怀疑元国公府吗?是元露?”
  他一直相信,既然曼曼说元露偷了她的簪子,那就是偷了!元露既然做了这一件坏事,再针对宁莲也不奇怪。
  霍起啜了一口茶,摇头:“不一定是。元国公府我一直派人盯着,这一个多月一直在忙元露大婚的嫁妆,一副势必要压过宁家的样子,除去元国公,许久没有元家人进宫了。”
  元国公毕竟是国老,不太可能亲手给女官下堕胎药,太为老不尊了。
  作者有话要说:  曼妞是傻瓜,当然有温和一点的解决办法,她只会拔剑砍瓜
  难怪上一辈子被人捉住剥皮,重生了一次还被提着兔子尾巴欺负


第70章 
  宁兰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弘安侯府了。眼前是孔嬷嬷放大了的一张担忧的脸,她惊叫着坐了起来,腰腹有些痛,背后伤口却已经不怎么难受了。
  “嬷……嬷嬷!我不在东宫了吗?堂姐怎么样?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行竹听到声音打了帘子进来:“姑娘可好些了?”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宁兰嗓子有点生涩,咳了一声道:“还行,感觉怪怪的,昏过去时候老梦到有人砍我,怎么追世……也追不上。莲姐怎么样?”
  孔嬷嬷道:“莲姐儿情况不太妙,东宫请的太医围了三天了。姐儿,余下的你可帮不上忙,先把自己养好。”
  宁兰又问了几句宁莲的状况,想要去看她,又被孔嬷嬷按住了。
  “这几日不得动,动要扯开伤口的。”
  宁兰闻言,撩起外袍看了一眼,哪有嬷嬷说得那么严重。伤口很浅,几乎没有疤痕,感觉也不如何疼了。说来奇怪,她有感觉到刀口深戳进肉里的疼痛,应该许久才能养好,难道也是梦到的?
  她稀里糊涂接过行竹递过来的海参猪蹄汤,因为病起胃口弱,油沫都被撇去,就是素白的汤水。
  行竹道:“世子殿下送了祛疤的灵药来,侯爷不许收。后来是双儿在大少爷那讲了情,大少爷替世子偷带进来的,您可别和侯爷说漏了。”
  行竹心里想,她们小姐毕竟是姑娘家,要是留了疤可不太妙,因此帮着大少爷传递了进来。她哪里知道,侯爷宁愿女儿留了疤找个门第低一点的文官嫁了,也不想和凉州霍家扯上什么关系。
  孔嬷嬷转了转腕上深褐色的旧珠子,那是宁兰的祖母给她的,摩挲着仿佛感受到了老主人赋予她的责任。嬷嬷小声道:“姐儿,你那日怎么浑身是血被凉州世子抱了回来?虽然世子让人压下去风声,恐怕素日与你不睦的那两个要嚼舌根子了。女孩儿家,未出阁前还是谨慎。”
  宁兰道:“世子……他爹爹向皇帝求旨,许我为凉州世子妃,及笄后便要降旨了。我恐怕快要出阁了。”
  “难怪。”孔嬷嬷脸上疑惑散去,和她道:“今日前厅到了从凉州过来的客人,听说是凉州王和他的侄子,带着世子来做客了。我还疑惑两家有什么事要走动,果然是为这件。”
  宁兰一愣,想起霍起在营帐里和她说的话。
  她公公真的来提亲了!
  孔嬷嬷又道:“听说路上走了八日。因为家里有贵客,又要到年关,章哥儿、术哥儿也从营里回来了!嚷嚷着想见一见未来姐夫、真正的将军。”
  侯夫人为了生宁章、宁术这两个儿子,不顾劝阻,身子还没好转,便又怀孕,最后葬送在生小儿子那日。这事是家人心里的痛,虽然不怪两个小家伙,弘安侯平日里不愿见他们,将两人都塞到了远郊军营里,一年不许回来两回。
  宁兰劝了很多次也没用。她爹爹虽然疼爱这个女儿,但是性格十分固执,对霍起的事情是,对自己的儿子亦是。
  宁兰吃了点温软的东西,沐浴更衣,画眉点唇。弘安侯不情不愿在正厅摆了个屏风,也没叫人喊小姐来。隔着十万八千里,后面还没人,巴不得凉州王看不中,觉得太怠慢不适合做儿媳妇赶紧走。
  婚姻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霍起今日敛眉乖乖坐在父亲身后,罕见地穿了一身鲜亮的衣服,给弘安侯拜早年。
  宁兰收拾好,轻声走到屏风后时,便听凉州王道:“……其聪慧娴雅,为凉州贵族女子罕见。胆识身手,又是洛阳贵女无有,因此斗胆请弘安侯赐爱,令爱女与犬子皆为永世之好。若侯爷舍不得女儿,犬子也会常陪她来洛阳回门。”
  胆识身手……凉州王是不是知道了她在东宫被戳的事情了?宁兰害羞。
  她透过屏风望过去,凉州王虽年近四十,仍旧英姿勃发,不过三十多的样貌,精神矍铄,目光如炬。
  凉州之主,又是犬子,又是赐爱,又是回门,话说到这份上,算是很给弘安侯面子了。
  弘安侯道:“我膝下只一个女儿,不想嫁入夫家,只想要一个倒插门。”
  凉州王:“???”
  霍起轻咳一声。
  就在几人面上神色异彩纷呈还未完全缓过来之时,弘安侯再下一记重锤:“所以女婿呢,我是对世子不太满意的。我心里比较想要的女婿是那种——”他抬手一指陪着叔叔来提亲给凉州充门面、听说事情不成准备抬脚走了算了的西海令:“我看霍宁不错。”
  完全状况外的霍宁:“???”
  凉州王:“……”
  霍起瞥了自己小舅舅一眼,面上不动声色道:“侯爷是觉得我哪里不如堂兄,直言或许我也可以改。”
  弘安侯道:“西海令年轻英俊,少壮有为,既有成熟男子的体贴,又没有翁婿烦恼。我的女儿与他成亲,不会有人给她委屈受。”
  霍宁:???我哪里年轻了?英俊还行,哪里又体贴了???
  年龄、家庭,这都是不能更改的事情。霍起总不可能为了娶妻,把自己亲人都杀了。弘安侯这番话听着在理,其实就是不满意他娶曼曼。
  凉州王表态道:“弘安侯爱女如掌上明珠,若嫁入霍家,我与妻子亦会待她如亲生女儿,珍之重之,不能让她受到委屈。”
  弘安侯不客气道:“如亲生女儿,终究不是亲生女儿,女婿还是倒插门的好。”
  霍起几乎将手里的茶杯捏碎,他稳了稳心神,道:“侯爷可有问过曼曼的想法?她也属意西海令吗?”
  霍宁没来由身上一冷,这个妖姬兔子祸害霍起和太子不够,还要来祸害他!
  幸好弘安侯道:“我知道曼曼对你更中意些。不过她现在年纪还小,眼光做不得准,长大了自然会分辨,往后爱上霍宁也不一定。两人婚后日久,自然会甜蜜起来。。”
  什么叫婚后日久?霍起皱眉。
  “何况。”弘安侯老神在在:“婚姻大事,终究讲究父母之命!她母亲不在了,我就是她唯一的尊长。我老侯爷说让她嫁给谁,她就嫁给谁!”
  宁彦在弘安侯身旁咳嗽了一声,小声道:“爹,曼曼已经到屏风后面了。”
  弘安侯话音一梗,老脸微红,轻声辩解道:“你怎么不早和我说!”万一丢人了怎么办。
  宁兰倒是没有当众让父亲难堪,她沉思片刻,对墨染招了招手。
  不一会,弘安侯的小儿子宁术一身短打武袍,背着从军行囊,与这满室锦绣有些格格不入。他穿过大堂,侍女纷纷行礼。
  宁术径自昂首走进正厅,见父亲与凉州王都在,上前行礼。
  弘安侯心里再怎么不喜,毕竟是自己儿子,小半年没见,还是有些想念,低声问了他的进益,还算过得去。
  弘安侯嘱咐了他几句要好好锻炼,在军营中沉下心来,宁术道:“爹,您说的对。我与哥哥在京都军营里整日学些花拳绣腿,进步太慢了。”
  弘安侯心里升起不太好的预感。
  宁术理所当然问:“能不能把姐姐嫁到西凉去,我也想去西凉当兵,做大梁最英勇的男儿!”
  弘安侯抄起宾客座椅间的花几,任花盆碎散,泥土飞了霍起和霍宁一身,追着小儿子开始打。
  西凉王给独子使了个眼色:这是什么家教?教出来的女儿会不会婚后家暴?
  霍起捂住唇又咳了一声,站起身道:“岳父,术儿也是一心向好,您别太生气……”
  “谁是你岳父!”弘安侯提着花架,一副还要打霍起的样子,走了两步强行忍住了。他转身对宁术怒目而视:“混账东西!你姐姐是弘安侯府最宝贝的!为了你个小兔崽子当兵,让你姐姐去和亲?你给我死了这条心,再提就打断你的狗腿!”
  这指桑骂槐弄得西凉王尴尬不已,但他毕竟江湖日老,心态沉稳,脸上更是神色一点没变,道:“岳侯啊,对孩子温和一点嘛,长大总是需要个过程。术儿想要来西凉军队历练,我们是欢迎的。不论儿女亲家能不能做成,孩子有志气,我们还是要支持。”
  弘安侯:呸!我儿子捏在你手上了,女儿还怎么看着?和我玩以退为进,看我的厉害!
  弘安侯缓步走到椅子上,坐下,忽然伸手扶住额头:“哎,年纪大了,身体不太好,头有些痛。今日无法招待贵客了,诸位不如在侯府小住一夜,我们明日再谈?”
  凉州王在洛阳又不是没宅子,来做客怎么可能就赖着脸皮住别人家呢?这便是潜规则里大家都心知肚明的逐客令了。等到明日再来,弘安侯完全可以称病闭门,此事一拖,便难成了。
  凉州王起身正准备客套几句,先行离开再议,他崽子霍起一拱手,对弘安侯道:“恭敬不如从命,那就谢谢侯爷款待了!”
  弘安侯:???怎么有脸皮这么厚的人呢???
  *
  霍宁一言难尽地吃着饭食,看着堂弟:“阿起啊……”你今日真是把凉州霍氏的脸都丢尽了。
  凉州王倒是乐观,挟了几筷子菜,和他在凉州山高皇帝远做王爷吃得比起来差了些,但是想着弘安侯清廉,在吃食上应该是没有刻意为难他们,于是泰然自若地也吃起来。
  他食不言、寝不语,吃了一会,放下筷子,道:“男人嘛,追求喜爱的女人,受点挫折也没什么。弘安侯舍不得女儿,咱们就愈发拿出诚意来。我这个做爹的难得见阿起死皮赖脸,做得对。脸面那些都是虚的,还是媳妇重要。要是他娘在看他吃瘪,肯定更开心。”
  霍起:“……”他真的是凉州王与王后亲生的独子吗?
  饭毕,侍卫进来通传,说弘安侯嫡子宁彦的一等侍女求见。
  凉州王心下觉得奇怪,这是什么套路?但他无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挥手道:“传进来。”
  尹双儿头簪碧玉,素裙薄妆,一身书卷气,以很难让人将她与江都那个衣衫轻薄、被豢养的瘦马联系在一起。
  她眼神亦比那时正气坚定,入内先是礼仪周到地拜身,凉州王想,弘安侯虽然自己脾气暴,长子身边的丫鬟倒是知礼识仪的。
  尹双儿跪在地上道:“奴婢本是流落命数,幸得侯女与世子搭救,在少爷书房伺墨。奴婢听少爷与老爷答话,老爷只是因不喜世子武将出身,恐在沙场征战,令侯女孤身无依,因此迟迟不愿应允。若世子能允诺不上战场,此事未必不成。”
  霍起与父亲俱想到,凉州霍氏不上战场,恐怕不行。但知晓弘安侯顾虑在何处,便有了方向。
  霍宁问:“你来这里,说这些话,不怕你们少爷罚你?”
  尹双儿垂头又行了一礼:“世子与小姐与我有恩,不能不报,少爷亦会理解双儿的。况且……双儿此来,少爷也知道的,他只是左右为难。”
  几个男人闻言心照不宣,又有些好笑。
  霍起道:“江都之事与我不过举手之劳,姑娘不必如此客气。”他起身,示意沈厉将尹双儿扶起来:“舅哥那里,这些日子真是劳烦姑娘为我与曼曼言语了。”
  他知道金银收买不了尹双儿,况且她在弘安侯府也不少吃穿。霍起吩咐人送了古籍孤本过来,又将她写的赋以自己文士团的人脉发印出去。
  尹双儿自然更是觉得世子光风朗月,与自家姑娘十分相配。


第71章 
  青药收回诊脉的手,看到宁莲虚弱而期待的眼神,没有和她说,出去向太子禀告。人是救回来了,只是那避孕药本就伤身,一次下的这么重,往后怀孕就难了。
  “没有治愈的法子?若是让秦朗来呢?”因着弘安侯女的伤,世子竟然放弃了男女大防,让青药的师兄秦朗去给宁兰诊治。贺兰玺想,小舅舅怎么忍得住,就不怕秦朗看到曼曼柔弱,生了他意?
  青药道:“师兄倒是有个法子,只是恐怕殿下不肯。”
  贺兰玺一抚衣袖,疏风朗月道:“医官但说无妨。”
  青药面无表情道:“女官胎室太过虚弱,若想有孕,需得和年轻强壮的男子行房。”
  贺兰玺:“???”
  青药继续道:“而且我看殿下生机面相猜测,殿下一个人恐怕不行。”
  贺兰玺反驳:“年轻强壮,我哪里不满足!”
  青药顿了顿,勉强道:“就算殿下的质量符合吧。还有二十三天就到您大婚的日子了,此事需一日不可间断,坚持三十日。殿下事务繁忙,大婚时还要陪皇太子妃,我建议殿下还是另请高明吧。”
  她想了想:“如果没有很合适的人,也可以和我们殿下借沈厉,他身体不错。”
  冬天从外面进来,沈厉忽觉身上一冷,打了个寒颤。他平素身体好,很少有觉得冷的时候,心下奇怪,将供词交了上去。
  霍起接过一目十行地看完,闭目想了一会。
  沈厉掩下奇怪的感觉道:“一切都很正常。之前的守卫确实因为年满三十,按照律例出宫修养。这个伤人的守卫是五天前刚提到议事堂前的,此前在京郊羽林卫当值,不认识弘安侯女也属正常。后来围住的侍卫只知有刺客,并不知侯女身份。就算知道,那个时候恐怕也不能停手。”
  议事堂是重地,侍卫有责任不许人进入,从动机上看并没有问题。
  霍起想,难道这件事情的确不是冲着宁兰,而是冲着宁莲去的?那范围就小多了,几乎必然在元家或者林家之中。但是宁莲的事,他得先交给太子处理,越俎代庖未免有损君臣人伦。
  他和沈厉吩咐了几句要转告太子的话,与霍宁有事要谈,向外面去了。
  夜里,梅香幽暗,行竹跟在宁兰身后,手里提的琉璃灯照出一方暖光,她小声劝:“姑娘,你出来怎么不和嬷嬷说一声?天这样冷,四处又黑,你伤还没好全,别出来练了吧。”
  宁兰钻过梅林,攀着梅香阁的回廊爬了上去。这几日晌午晴好,下午落一点碎雪,到了夜里化成霜冻,地上有薄冰,行竹在后面看得战战兢兢,勉强抱着乐器跟上。
  暖黄灯火下,琉璃世界白雪红梅,她解下披风放在廊下,穿一身赤红的舞袍,越过黑暗,走进了梅香阁屋檐的光晕里,踩在楼前落了梅瓣的碎冰上。
  “行竹,别犹豫啦,快开始吹,好冷呀。”
  行竹将楼前扫落的枯叶点了起来给她取暖,因为积了雪,太潮湿,颇费了些劲。听到宁兰催,看她为了不被孔嬷嬷知晓告诉侯爷,在外面练舞冻得瑟瑟发抖的样子,认命地抱出藏在袖子里的西凉胡笳,呜呜吹了起来。
  从江都回洛阳后,她们小姐自己学了西凉的乐器不算,还强迫她也学。天知道她们小姐有多没有音乐天分,吹得人天天想锯耳朵,偏偏她自己不觉得难听,来这处夫人生前居住、现在少有人来的阁楼练习得孜孜不倦。弘安侯触景伤情,平日不太敢来。其余人知道大小姐思念母亲,自然也不会来叨扰。
  宁兰想,如果母亲当年能够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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