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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国-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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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那些赵军和胡骑在城外不动作,她也只是等着,等着老天阴云密布,电闪雷鸣,要下雨时,城外的士兵安营扎寨。她骑着丹青在一片青茫的乌云中,朝城内隐蔽前去。
城内,尤其是北城处,躺着许多百姓和士军的尸体,还有兵器和盾牌,应是交战过。
两军突然休战,她一时也未看明白,他们要做什么。
而城中有几处散落的宗祠和破庙,正点着微曦的灯火,外面还围着士兵。再看城内其它处,皆空无一人,恐怕百姓都被安顿在那里了。
君芜乘着丹青,飞往梁宫那日天师原本放雪蓝的殿前停下。
青龙一声低鸣,雨水打在它的龙鳞身上,发出答答的脆响。
君芜朝着殿内走去,推开殿门,见雪蓝还在那个金色的盒子里。
她顿了顿,朝着雪蓝走去。
此刻,困扰她许久的谜底,已被解开的差不多。
她的身体是楚华的。
她的人格却是楚华那个去世女儿,君芜成长后的模样。
而她的潜意识深处,住着一个让这一切都能合理发生,未知地未知物未知未来要做什么的,神秘未生。
而眼前这朵雪蓝,当年楚华送给她内心深处最信任的蓝夙。蓝夙又用命守护的雪蓝。在梦里几次连接起虚幻与现实,曾经与现在的雪蓝。
她本能地想要拥有的这朵奇花,可能就是解开她最深处潜意识里未生的那把钥匙。
君芜的手朝雪蓝伸了伸,雪蓝的花瓣像是受到感应,微微摇晃,花瓣朝她的方向,向上抬了抬首。
君芜心理有着奇妙的感应,手指不由自主地蜷了蜷。
她突然想到,在楚华与未生之间,她好像是最多余,又不应该出现的那个。最后消失的应该也会是她。
而楚华,在人格上意义上,算是她的娘亲,也许是那个最有资格和未生进行谈判的人。
而她,只是她一个思想偏乱的误差。
她只是一个不应该存在的误差。
思及此,她的手又伸过去。
身后一个声音喝住她:“你在做什么!?”
君芜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全身鸡皮疙瘩起了一下。
她转身,看见那个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嘴角微微上扬,又五官清俊的贵气男子正皱眉狠狠看着她。
“王,邪……”她动了动唇,颇有些怔忪地唤出他的名。
低头,她摇了摇头,手掌按着额头,觉得方才有些意识被迷惑地不醒,此时想要清醒一些。
王邪几步抽过去,抓住她的手腕,就往外快步走过去。
大雨里,丹青见君芜被人抓出来,叫了一声,方有些激动。
但看清那人是王邪后,声音弱了下来。
它眼神奇怪地看着王邪拉着君芜在雨中往前走,逶迤着身子跟上去。
君芜被他拽着走在冷雨里,也不说话,直到她打了个喷嚏,他才停下。
此时他们在一条狭长的宫道中,四下无人,只有雨水打着宫墙的声音。
她看着他,雨沾在她的睫毛上,像是一道遮帘,有些看不清。
他看着她,则额角的青筋乍现,紧紧抿着唇,握着她的手腕也是十分的用力,像是在隐忍着什么努力。
她唤了他一声:“王邪。”
他上前,抱住她的头,俯身,张口咬住她的唇。
她闻到来自唇上,一股腥血的味道。
小呆在后面一惊,忙用龙爪子捂着眼睛,又忍不住偷偷地看。
这吻,王邪吻得从未的热烈而残暴,以至于君芜有些眩晕地紧紧抓着他的衣领,在她感觉快要不能呼吸的时候,他终于放开了她。
她抬眼看着他,他却一把把她推开,她被他推在地上,有些未反应过来。
他用袖子擦了擦唇,朝着她相反的方向,大步不回头地走过去。
她撑着地看着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雨帘中,她的心止不住地痛起来。
她想,自己若消失了,这个消失在雨中,带着气愤、倔强又悲重受气的男人,该怎么办。
君芜蜷着腿,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将头埋在膝盖间,手指紧紧地捏了捏裙摆。
小呆上前来,用头蹭了蹭她被打湿的毛发,用至她身后,用两个爪子抱住她被淋湿的身子,眼中很担心它,不停地叫着。
她低低地问它:“小呆,我该如何是好,我该如何是好……”
小呆一声:“啾啾……”也不知如何是好地左右望着,希望有一个人告诉她如何是好。
☆、第129章 壹佰贰拾玖·局与势
雨停了,城内城外,四下寂静。
君芜来到凤桔所居的宫殿,琉璃宫。
琉璃宫内极尽的奢华瑰丽,每一件摆设都能看出价值不菲。君芜走进来的时候里面的宫人并未注意到她,直到她站在殿内,她们才惊讶她的到来。
其中一个心不在焉的宫女首先见着殿内多出一人,她惊讶地指着这个陌生而气质独特的女子道:“你,你是谁?怎么进来的?”殿内的宫人和侍卫都向她看来,侍卫第一时间冲上来,拔剑指向她,只把她当做刺客。
她身上的衣服显然还未干透,明滑的金丝楠木地板上,从她裙摆滴下的水渍浸透在上面,一片潮湿。
“我要见你们家公主,她在何处?”
侍卫中一人道:“大胆刺客,公主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她语气一喝,朝那侍卫:“大胆!我是何人你不知?”
那侍卫被她喝的一惊,不由上下打量她,左右又看了看。
“你,你到底是何人?”
“我是何人你去通报一下你们家公主不便知晓了,耽误了我与公主商议困城脱围的大事,问问你们头顶上的脑袋,担不担得起?”
那侍卫和宫人此番被她震住,此时梁都正陷危难之中,她难道是来通风报信的?
这番想来,那侍卫其中一人对另一人低语几句:“我这便进去通报,若此女有任何不常的举动,立诛于此!”
“是!”
君芜听到了,但站在原地沉静不语。
那群侍卫见她如此自若,一时摸不清她底细地也不敢对她怎样。
不会,内殿传来方才那位侍卫的声音:“放人!”那禀报的侍卫从里大喝。
他过来便对君芜行了个弯腰90度的大礼:“在职司职,小人多有得罪。”
“我明白。”君芜说道,将视线转向从内殿走出来那位妆容华贵的女子。
她站在金碧辉煌的殿内,极尽的繁华,一袭红衣,上面绣着百鸟绮丽;头戴凤钗,看上去十分的雍容华贵。
弯了弯眼睛,凤桔打量着君芜。她没有兵临城下的慌乱,朝她雅致地走过去,在离她三步的地方顿住脚步:“婢人多冒犯姜王后了,还望王后担待。”
一时‘姜王后’三个字一出,众人皆下跪:“小人冒犯,还望姜王后恕罪!”
君芜看向她,不在乎她给自己扣得这个大帽子,“客套话我便不与公主寒暄了,公主宫内可有一处比较清静的地,有几句话我想与公主单独谈一谈。”
“哦?”凤桔一笑:“何事我可先知晓?”
君芜:“解梁国围城之急的事,可能让公主放下心中疑虑,或戒备。”
“呵呵……”凤桔低头笑了几声,再看向她,君芜也看向她。
四目相对,凤桔先是表示友好地笑了笑。
转身,她以主人的高贵姿态,拖曳着曳地的长裙,朝她摆了摆手,领路道:“随我来罢。”
西宫,王邪的侍人说君芜去找了凤桔,王邪只是听着,目光眺望着外面,不言。
他的身后,坐着拿着一块残石、在手中把玩沉思的萧衍。
萧衍问王邪:“你说你或许不是你,呵,为何我听不明白你的意思。”
王邪:“我也不明白,活了二十多年,我怎么就不是我自己了。”
萧衍:“所以王找臣下是?”
王邪转身,看着他:“我想知道,这其中你知道多少?”
萧衍微微一怔,什么东西在他眼中一闪而逝,但很快在他一笑中消逝不见。
他将那石头放在一个锦带中,又仔细地揣在袖中。
转而,他撑着头,好笑地看向他的王:“我的王上,我知道什么?你又知道什么?我怎么会知?且就算我知,那我又为何要告诉你。”
臣子做到萧衍这个份上的也没有谁了,不过做过诸多国家的丞相,有一个天下丞相的名声,才华毋庸置疑,身世来历神秘,又随时可以消失得无影无踪的他,倒也真是有这个资格,这般质问自己,挑战他的王权。
王邪看向他。他的目光转变的幽谧而深沉,有一道粼粼的波光在他眼中晃动,让他此时被神秘笼罩。他此时看上去就像夜月下,一头站在悬崖上的狮子,睥睨的王者气质,在这一刻,表现得让人屏气凝神,似难以逃脱他锁住你的目光。
他的声音低缓地很有磁性地响起:“萧衍,孤现在不是在同你商量,今日若你不将所知道的告诉我,以你为圆心划圆所在的地方,我一声令下,万箭会代表对你抗拒回答后孤的态度,送你黄泉一句,知悔莫及。”
萧衍不由眯了眯眼,朝他认真地望过去。
琉璃宫西北角隐蔽一处,三层的高高楼阙上,楼下大片的白色芍药,迎风摇摆,阵阵香味袭来间,白芍的姿态阿罗多姿。
凤桔坐在软榻上,遥看对面,语气轻谩嘲弄道:“这雨停了,从这里可看到城外那些安营扎寨的营帐已收了起来。胡人一两万人,虽不足道,但兵马凶猛,进军如狼似虎,非我城中长期沉浸在富贵安逸的将士所敌;而那土肥圆的赵王虽然没有脑袋,可却是拥有熊般大的野心,他一直暗中帮助胡人收并那些小国,而且都是梁国边上的小国家,要做什么明眼人都看出一二。我本想他收便收罢,小国小利不足挂齿,但他的智囊还不至于愚蠢到让他联合虎狼,来攻我梁国都城。此番看来,我真小看那带领三十万大军,来亲征我梁国的赵国人们了。”
君芜顺着她的目光眺望过去,“我来时见你母后和梁王的宫殿守卫极少,我想他们应是出宫了。想必梁国城内还有十万以内的军队,抗击胡人一二万尚可,但赵国三十万大军必是吃亏。他们可知此事?”
凤桔缓道:“知又如何。一个专注帝国权利,只迷信巫言的妇人,还有一个稚气未脱的毛头小孩,又能改变什么局势?”
“那你呢,你留下来,因为你能改变局势?”君芜问她。
凤桔的目光看向远处:“你抬举我了,我只是在等那个能改变局势的人。”
“所以,你在等谁?”
“姜王。”凤桔促狭地看她:“你的好夫婿。赵国,梁国,姜国,三国毗邻而居,赵若愚蠢地联合胡人灭了梁国,那姜国会面临什么样的险境。你认为姜王会坐视不理吗?”
君芜点了点头,走过去。
她在凤桔身边坐下:“我来时见赵国的人和胡人在城外并未进一步进攻,你做了什么?”
“也没有做什么,只是让人绑了赵王最爱的一个姬妾,还有胡人里一个牙还没有长齐,便跑来打仗的小王子。”
君芜不由笑了起来:“看来,我好像选对了人。”
凤桔摆了摆手:“别恭维我,说,你能为我做什么?而我,又能为你做什么?改变我们彼此的处境。”
君芜:“我很欣赏你。”
“多谢,可我并不需要一个女人的欣赏。”
君芜伸出手,凤桔看过去,只见有一条小蛇从她袖口飞出去,然那小蛇飞向天边,越来越大,最终变成一条龙。
凤桔不由站起身来,朝栏杆前几步跨走去。
她扬起玉颈,看见那条龙飞在白云苍狗间,声音不由颤抖:“这是,龙……”
君芜也站起来,走至她身边,寻常道::“这是条呆龙,不要太惊讶,也不要寄往它能帮你杀敌。”
“可是它是龙,它是一条龙!”凤桔震惊地看向君芜,眼神有惊奇,有敬畏,还有怀疑……她怀疑她是人,还是神,为什么能驾驭龙。
君芜:“没错,它是龙。”
她看向天空中那青红交接在云层中自由翱翔穿梭的龙,道:“这个时代虽然混乱,但是还是有来自巫神的崇高信仰,我们只要运用好这点,并通过这条有神话色彩地龙去传达我们想要传达的,我想你不用等姜国的救兵到,便可退去城外的军队。”
凤桔看了眼那自由穿梭在云层间的龙,还有些不可置信地道:“这是真的,我不是在做梦……”
“不是梦。”
“告诉我,我能为你做什么?”凤桔止不住上前抓住君芜的手,君芜扯了一下嘴角:“很简单,我要在梁国找到五个与虞国公主楚华死相关的人,尽快。”
“好!我答应你!”
☆、第130章 壹佰叁拾·神与降
城外,方下完雨的天清明爽朗,士兵们摩擦着手中的矛盾,看着城内,都有些跃跃欲试。然而两名主帅迟迟不下令攻城,让他们迷惑不已。
十里外的营帐内,一身黑色龙袍的赵王坐在上座,手里端着酒,一杯杯地灌下。紧锁的眉头显得他很烦躁。
在他身前,则是这支胡军的统帅拓拔赞。拓跋赞身材精瘦,一脸络腮胡子,头上编着无数小辫子,两只眼睛许是因为没有睡好,围着一圈乌青的黑眼圈。
他在营寨里烦躁地走着,不时唾弃地道:“唾!我要亲自潜入梁国宫去x那个凤桔公主,让她后悔绑了我们的大匈奴的小王子!”
赵王小眼睛费力地睁开,摆了摆手:“将军息怒啊,切勿莽撞行事,孤王的娇娇还在他们那里,她的肚子里可坏了孤王的骨肉哪,若是损及她二人性命,孤王……”说罢,赵王衣袖拭泪。
拓跋不以为意:“赵王如此多女人和孩子,少了这一两个又算什么!我们的小王子可是王后唯一的嫡子,日后我们匈奴的第一王位继承人,如何能和一个不值一提地姬妾和庶子比较!”
赵王生气地拍着桌子站起来,“那也是我的爱妾和王子,将军何出此言!”
“愚蠢!”
“你!”
眼看两人互看两生厌,赵王身边的一个宦官出来打圆场:“王,王,将军息怒!小的有一言斗胆说来。”
赵王:“张岩,什么话快说。”
“大王,将军,我们这么等下去不是办法哪。谁知道那凤桔公主现在有没有已将大王的爱姬和匈奴的小王子给杀了。”
“什么!?”拓跋凶狠地看着那宦官:“你此话何意!?她敢!”
赵王紧张:“对啊对啊,那凤桔难道真的不要命了?”
那宦官张岩一声长叹:“王,将军,那凤桔公主小的听传闻不是个单纯的女子,在梁国朝中是个极为有手段地狠角色,当年小梁王登基都靠她事先预料到她皇叔造反,让人杀之,才阻止一场朝变。”
两人听闻惊讶,张岩又道,“试问二位,这样一位有才识的女子,我们真的攻进去,二位会如何对她?”张岩看下两个若有所思的人,斩钉截铁道:“必是先辱之而后快。”
拓跋喝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张岩一拱手:“小的只在想说,她必定不会坐以待毙!但她又不与我们谈条件,实属不常。此番两军僵持于此,凤桔公主必在等救援!”
张岩一语落地,立即点醒了赵王和拓跋。
赵王急急问张岩:“谁,谁会救梁?”
“王以为?”
赵王:“孤王怎么知!”
拓跋:“姜国。”
张岩一拜:“将军英明。”
赵王即刻恍然大悟,又有些惶恐:“姜国……姜国可是尚武的国家,士兵勇猛,这已是多少日了,若凤桔那女娃真的联合姜国打过来,快,快!撤兵!”
拓跋鄙视地看了赵王一眼:“依我看,现在恰是进攻的时候!”
赵王:“什么!?可是……”
拓跋抽剑,看了赵王一眼:“撤兵现在显然来不及了,恐怕姜*队已在百里外,若赵王不想死于此,随我攻城吧!”
*
梁国都城里,原本的安静被锣鼓和箭雨声撕破。
黑色的箭头从四面八方如雨下,朝这座城池飞来。
城内的士兵未注意,一时死伤无数,方上城墙,慌忙点起烽火,鼓声大作!
“攻城了……攻城了……!”攻城的消息,从宫外很快传到宫内。
凤桔早已登上阙楼,她知道必有人怂恿那愚蠢的赵王,来打她梁国的好处。也必有人,等不及,看出她的缓兵之计。
原本还准备先送上一些祭品,拖延些时间,这下倒不用损失那么惨重。
阙楼之上,一条青红的龙在上头盘绕,那龙上坐着一人,墨发如缎,容颜妍丽清远,水蓝的裙纱在风中飘迎。
“去罢。”她在阙楼上道一句,抬手戴上一面金色华美的面具。
一声龙吟,朝城外嘶鸣而去。
原本晴朗的天色,开始有片片乌青的云遮蔽而过,那上方雷电忽明忽闪着。
在奋力攻城和守城的士兵们,突觉身后有大风起,四方有雷光闪过,且耳边有什么在嘶鸣。他们不由地抬头向天空看去。这一看,一条青红的巨龙,在天空蜿蜒而来。
那龙上坐着一位水蓝衣衫的女人,她戴着金色的面具,若天上下来的神女。
一时士兵都忘了进守的战事,仰着头张望着天空。
那龙在电闪雷鸣间,逶迤而来,极其神幻。
不一会,它的身子朝城下越来越近,直到它落在两军之间,城墙的上头。
众人不由自主地屈膝跪下,真以天神降临。
那龙朝东一声嘶鸣,胡军和赵军纷纷退落,扔了手中的武器。
赵王吓得先是跪拜,所有赵军跟着后面扔了武器匍匐。
拓跋显然还在震惊之中,站在原地呆呆地仰头,看着那位美得不像凡间女子的神女,还有那条龙,最终自觉地跪拜下去。
城上,神女发话了:“梁都城,乃我神居地,凡人不可轻犯之,不若必遭天谴。于国,覆之;于人,取尽阳寿之。”
她说完这话,从她身后燃起大片的孔明灯,上面写着一些上古的文字,还有一些鬼神的图画,一时看得底下的人惊吓不已。
“赵王。”
赵王听神女叫他,赶紧爬上前去:“凡,凡夫,在!”
“我归还你的姬妾和未成形的孩儿,你且归去。”
“是,是,多谢神女,多谢神女娘娘。”
“拓跋将军。”
拓跋赶紧上前,恭敬叩拜:“请神女指示。”
“你也且去,勿再扰我,扰苍生清净,我还你匈奴王子。”
拓跋顿了顿,但最终狠狠叩头:“凡夫罪过,敬谢神女。”
瞬时,城门大开,只见两只孔雀在前,一只麋鹿在后,四方有六位绝美的仙子,在万花之中,迎着一辆金光闪闪的马车,在丝竹仙乐中而来。
一时众人都看迷了眼,此番情景,真不是人间所有。
马车在城门口停下,一名仙子上前,拉开车门,只见赵王的美姬和匈奴的小王子走出来。
美姬朝着赵王奔去:“王,王!”
赵王起身,见她喜极而泣:“娇娇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说罢,拉着她一起叩谢神女。
拓跋见到自家小王子,也是拉着跪拜,叩谢万分。
城上,神女手一挥,城门闭上。
众人再抬头,那六位仙子,孔雀,麋鹿,已是不见,只留仙乐飘飘,只觉得神乎其神。
神女也不再说什么,她转身,乘着龙朝城内飞去。
众人不敢仰视天威,但又不想错过此番神景,只匍匐着觑目恭送着龙与神女。
很久,直到他们消失在那一片已被漫天的孔明照亮的天空中,众人的心中还久久不能平复……
三日后,赵军和胡军皆全部撤于梁国都城百里之外,在路上遇到姜*队,姜国将军说已授神女天石天命,不再发生战乱。众人见神女,跪拜,离去。
此后,龙与神女降临之事,遍传天下,梁建神女庙,四方诸侯纷纷驾车来梁国敬拜。
☆、第131章 壹佰叁拾壹·怀与孕
梁国的风波过去了,因为神女和神龙的出现,巫人再次大肆渲染,一时整个大陆的巫族势力彻底苏醒了。然而这一切都与那个始作俑者无关。
三日后,作为条件,凤桔为她带来那五个她想要的人,并对她道:“要杀要剐,悉听神女尊便。”
隐蔽的地牢处,君芜看着那五名用黑罩罩着头的人,在思考如何对他们进行审讯,她需要完完全全知道楚华的死因,是什么样的人,能害死她,害死未生。
她需要知道。
头罩拿下的五人看着微弱的火光中站着一个人,她的一双眼睛极为淡漠地看着他们,冷不丁地,其中几位打了个寒颤。
边上一个胖老头问:“你,你是何人?!”他又看了看四周,这是地牢,墙壁上还挂着很多刑具,一时有种不妙的预感。
“我是何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们是何人。”
中间一位中年的男人,衣着五官很是贵气,一看就不像常人。
他也反应最激动道:“大胆!本侯你也敢抓,你就不怕本侯将你碎尸万段。”其它几人开始未注意到他,注意那人后惊呼:“留阴侯!”
留阴侯,太后谪出的亲弟,在朝中势力颇大,是个名副其实的霸王,人皆畏惧,众人未想到他也被绑至此,看着此女,不由揣度她的身份起来。
君芜看了看其它人看他的目光,对他微微一笑道:“便从你开始罢。”
说罢几人上来再次把五人的头套出,其中一人拖着留阴侯往后,只见他奋力挣扎大叫:“放开本侯,你们这些……”拖他的人朝着他脖子用手砍了下去,他一时昏厥地消音。
随后,她步履徐徐地跟了上去。
宫外的阳光从炽热至暮昏,照着这座安宁瑰丽的宫宇,静谧华美。
王邪身边的侍卫都等着随王回国,但马车内的王上,好像在等着什么人。
终于王上的侍卫卫风小跑了过来,在马车旁说了几句,众人见王上的马上掉转车头,独自向宫内行驶过去。
君芜从审讯的地牢里面出来的时候,脸色静白的就像一张放置在极为安静环境中的白纸,她的手指不时地掐进手心,似在隐忍着什么。
终于,她停住脚步,手扶着一旁的宫廊,抑制不住地喘息起来。
审讯通过天书里面致幻的法子,进行的很顺利。
她早就疑惑,楚华,未生,那样几乎找不到缺点的人,怎么就死在大火之中。还有楚华女儿,君芜的死,到底是为何。层层的雾纱正一点点揭开,背后的真相究竟是什么,相信很快就会真相大白。
楚殇,亲手掐死了君芜。
神秘的黑衣人,操控害死了楚华。
而姬良离带走了楚华几乎烧焦了的尸身,至于之后,她想她需要去找他,问清楚,关于楚华,关于未生,关于他,还有自己的事。
邱县的他们,她本以为是初见,现在她却不这么认为了。
她开始怀疑着,她生命力出现过的每一个人,都是带着怎样的目的,来接近她这个替代品的。
她觉得胸口很闷,脑海也嗡嗡作响,潜意识里,似乎不愿揭开这一切。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她干呕了几次,突然觉得很恶心。
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阵青铜铃的响声,她转身看见一辆低调而镶嵌琉璃的马车。
马车里传来一声她极为熟悉的声音:“是随我回姜国,还是去别处。”
君芜直起身子,眼神有一瞬间凌乱地看着那马车。
一帘之隔,她看不清那人的脸,只是觉得他说话的语气中多了许多的陌生与疏离,身子不免有些支撑不住。她悄悄地靠着宫廊的栏杆。
“我回风郡。”她说过,不会再瞒他什么,如果他想知道的话。
对面一阵沉默,里面的他又开口了:“下月初九,孤大婚,来与不来,随你。”
她眼眸一颤,还没有回想过来,他已让人掉转马车,朝城门的方向驶去。
独留她站在原地,看着他的马车朝远处驶去。
她的脚步几步上前,很想过去叫住他,可是脚下就像被什么粘住似的,就是无法朝他迈进。空阔的宫廊间,随着他的马车离去,好似就剩下她一人,站在天地间,站在浩瀚间,站在未知间。
半晌,她才喃喃一句干涩:“就这么走了……真是变坏了呢。”
与凤桔辞行,君芜行至梁都城不远的一处山脉间,准备御龙前往风郡。
上了丹青的身上,一个人跳了上来,她警觉地抽出匕首,转头看见那张绝世无双的美丽容颜,正是萧衍。
“是你。”
“神女大人。”萧衍微微一笑,伸手即抱住她的腰身,在他耳边轻声道:“启程罢。”
君芜拿开了他抱住自己腰的手,起身,往后退了两步。
小呆转头朝她看了看,见到多出一个人,还有些陌生和警觉,但萧衍扔了个苹果给它,它立即欢乐地摇着龙尾巴咬住,细看,想起他是谁来地转身啃起苹果。
“你怎么在这?”君芜离这个一开始就觉得危险的家伙,远了远。
萧衍盘腿坐在龙身上,仰头眼睛如桃花印着一池春水,迷人地看着她:“王上把我丢下了,我无处可去,自然随着夫人一同畅游山海。”
“谁是你夫人!?”君芜不由皱了皱眉,唾弃道:“下去,立刻。”
萧衍:“我只想与夫人在一起,无时无刻,不离不弃。”
君芜倒抽一口气,“你真的以为我不敢对你怎么样,是吗?”说着,她几步向前,大有把他扔下去的架势。
只是她还没有走至他身前,一个身影朝她扑过来。
她被扑倒在龙身上,青丝铺在龙麟上,如黑色的水藻,幽谧而妩媚。
她抑制不住惊讶地看着眼前压在她身上,把她两只手按在身后,还低低笑的男人,觉得有些生气,有些不可理喻,又有些莫可奈何的叹息。
“阿芜,你真以为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能把我怎么样?”
她看着他的眼睛,想用幻术,可是那方法好像对他没有效果。
半晌,她瞥过头去一声叹息。
他伸手将她额前的两缕碎发,缕到耳后。
她一惊,起身反抗,却硬生生地被压下去。
她又是一叹,叹自己的技不如人。
吓别人她很有自信,可是每次遇见这个家伙,却是好像他知道她的一切弱点,让她吓唬都吓唬不起来。
“带我走,可好?”他低声,温柔,性感地问她。
她转头看向他,瞪着眼睛,佯装恼怒道:“我有选择吗?”
他抿唇,微微一笑:“没有选,我可爱的夫人。”
她张了张口,想反驳这句夫人,还有那句可爱。
可是压在她身上的那个人,用唇堵在她的唇上,顿时胸口泛起一阵恶心地她,推开他,一旁干呕了起来。
这个举动,让在她身后的他,微微侧头,没有受伤的神情,只是奇怪地看着他。
然后他的手悄然地摸上了她的脉,半晌斟酌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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