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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国-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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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芜转身看着他,侧了侧头,方站起来朝他走去:“喂,我好想记错了,你父是我父的兄弟,你别走。”
☆、第83章 捌拾叁·楚与记
从探风阁回来,君芜不知觉地走到王邪那家客栈,驻足半会,一声轻叹:“怎么走到这里来了……”
转身她欲离去,却见一辆马车停在不远处,黑夜中那一袭白站在那里甚为的扎眼。
“姬良离。”
姬良离朝她走过来,站定淡道:“听说姜国公子走了。”
君芜点了点头:“是的。”微微低了低头,眼里有些落寞。
“陪我去一个地方。”姬良离轻淡着。
君芜抬首疑惑,他倒不等她决定去与否,朝马车的方向走去,然转身叫了她句:“总不会卖了你的。”
君芜笑了笑,抬步随他而去。
夜晚的风吹的有些凉,树影沙沙,马车行驶的方向越来越偏郊。
姬良离带君芜去的地方在风郡的远郊,君芜见马车越行越远,人烟也越发稀薄,若不是车内人是他,怕是会跳车而去。
不知又过了多久,连日的奔波,君芜背靠着车沉沉睡去。
姬良离看着她,半会过去,将她的头轻靠在自己肩上,闭目养神着。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下,姬良离推了推君芜:“我们到了。”
君芜有些迷蒙地醒来,抬头见他如此近,心突了一下。
“又不会吃了你,刚刚你睡着了,肩膀借你靠了一会。”
君芜反应过来:“谢,谢谢。”
随着姬良离下马车,君芜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很精致而大的庄子。
庄里是一座几层的叠加错落的楼,比较集中在一块联排铺开,有高有低,有前有后,精美恢宏。围着那座高低叠层的楼的外围是形状多变的山石和蜿蜒的路,与那一处集中的楼群相比较,外面倒是空了许多。庄外是高高的树木围绕着庄里的楼宇,一阵风吹过,那精美的庄子若隐若现着些瑰丽的楚楚又坚固之姿。
“这里是?”
“楚庄。”
君芜看向他,“这庄子是你的?”
“不是,我建不出来。”
“你带我来此是什么缘由?”
“待会便知。”
君芜见他拿出一个鱼状的东西,放在唇边,吹出些奇妙的声音。
君芜感觉身旁有亮光,转过身望去,见那叠层错落的楼林仿若一盏精美的走马灯,竟开始变化地转动起来,刹那间在夜色中点亮的令人惊艳。
君芜以为自己眼花。
姬良离出声道“很美,不是吗?这是你父亲送给你母亲的婚礼。”
“我父亲送给我母亲的……婚礼?”
“你母亲生前很喜欢这种灯,于是韩将军便照着她喜欢的灯型造来。”
君芜眯了眯眼细看,竟真的与走马灯的灯型很是相似。
一时心里感觉奇妙。
姬良离:“所以它才叫楚庄,你父生前节俭,常年在军营吃住也都不是很讲究,但你母亲嫁过来前这庄子他便找人开始造了,想给你母亲一个惊喜。他虽然是个将领,在建造楼宇上却展现出过人的天赋,这楚庄皆是他一手监造。后你母亲初到梁国,他便把她接了过来,说是虞国路途颇为遥远,日后她若觉得府里闷得慌,可到此处散散心,或住些时候。实则他是在为她建一个在梁国的避风所,怕她受到一丁点委屈没有一个地方宣泄罢了。”
他顿了顿:“他考虑的是极为周到的,因为他死后,这里的确为那阵子行尸走肉般的她提供了一处最好安分的疗伤处。”
“是这样……”君芜望着这楚庄,没想到他生父竟能造出如此让人叹为观止的庄园,想来倾城在建造楼宇上有着过人的才华,此时也找到些缘故。
君芜心中隐着那微微有些伤感的触动,看向姬良离:“你带我来此处到底是为什么?”
“听我的人说,你今日去了韩府?”
君芜怔了下:“你跟踪我?”
“若我说是,你是否会厌恶我?”
“没有人会喜欢被人监视,但对你厌恶还不至于。”
姬良离垂了垂他那黑长密集的睫毛,依旧淡至极:“抱歉,我只是不喜欢事情再次跳出我的能控制的范围,就如当年我全族被人杀害,看着你娘被人害死却无能为力。我答应楚华要照顾你们,你与倾城的安全在我的眼下,我不容有任何的闪失。”
君芜揉了揉额角,“那随你罢。”
“君芜,我希望你能完全相信我。”他轻道。
君芜笑了一声,姬良离看向她:“笑何?”
她回望他:“我在想,有时我连我自己都相信不到,如何完全相信一个人,我倒希望你能教教我。”
他不语望她,认真:“如果你想,我可以教你。”
君芜默一会,与他对望,不经意地转身。
“带我进去罢,找我想要的东西。”
楚庄与君芜站在外面设想的不一样,她以为它的里面也如同如外面那般瑰丽夺艳,没想到她进去后,却发现楚庄是一个个空楼。
空荡荡的楼阁里,走马灯的色彩诡异地照在她与姬良离身上,只听闻他们的脚步声,‘哒哒哒……’。
夜风吹着窗开窗台,偶然伴着些簌簌凉意。
君芜打量着木头有些被水渍腐蚀着掉落的这里,有些残破,心下有些紧,对这里,她有些熟悉应该有来过,却是想不起来。
每一处她看的仔细,好似希望从这一无所所有的光色陆离中,窥探到些她生父生母在此生活恩爱过得痕迹。
她有遗憾过,许多埋藏在心底,但知道韩浅曾那么爱过楚华后,看着这个庄子,她至少猜测一些,至少,至少她是被爱着出生的。
这让她好过点,心底也多了一丝温暖。
半晌,姬良离在一处两扇木门的地方停下来。
那门不是推开的,他把手上的灯给君芜,君芜接过来,姬良离拉开那门。
一阵灰尘和旧书卷掺和着铁锈的味道迎面而来。
君芜并未捂住口鼻,随着他走进去。
姬良离用火折子沿着墙壁的灯,渐渐点亮这里,那陆离的光色被温暖的橘光所取代。
君芜看着里面的东西,眸色有着些许震惊。
这间房拥有着一个过于广阔的空间,君芜原本以为它是一间与方才穿过的类似的房间,此下看去好像它似乎有三间房连在一起的宽度,高也是似三间房叠高一起的高度。屋阁内堆满了高高的架子,每个架子上有层阁,层阁间则是摆放着许多书籍、字画、兵器还有些不认得的工具。
君芜不语地看着这里,随着姬良离的脚步在一处层阁前停下。
姬良离攀着梯子往上走,不会下来手里拿着一卷黑锦缎的帛书。
姬良离将那锦缎上刺有龙纹的帛书递给君芜:“这是你娘留给你的,现在终于、也差不多是时候交给你了。”
君芜没有想太多地接过来。
姬良离:“打开看看。”
君芜打开看了看,看着看着她的脸色变得不是太好,眼角也跟着抽了抽。
她抬眼看姬良离,突然有种他挖了个坑,她毫无预警地跟着他跳下去。
耳边那句:“我希望你完全相信我。”
君芜把锦书还到他手上:“有劳你放回原处。”
“……”
姬良离看着她,眼里露出些笑意“你连考虑都不考虑?”
君芜郑重地道:“我的目的仅仅是为我娘,我,还有倾城的如今讨一个说法,断一个公道,你给的这东西太沉了,我与倾城受不起。”
“你可有问过倾城他受得起?”
“我是她阿姐,我可以为他做主。”
“没有人可以帮助别人决定他的路,哪怕是亲人。”
“够了!”君芜一声端喝。
姬良离方止。
“我不逼你。”
“你最好是。”
看了她半会,他悄然收了锦帛在袖口:“我依旧替你们保管者,有一日你要需要的时候,来问我要。”
“不会有那个时候。”
他淡笑:“也许。”
君芜不喜他此时那淡淡的‘也许’背后的笃定。
“好了,我想要的东西在哪里,我也希望你不要平白无故减损我对你的信任。”
“阿芜,我不会骗你的。”说着,他从袖口掏着什么。
君芜眼皮跳了跳,就见他掏啊掏,终于望眼欲穿地见他掏出一个书简与她来,递于她。
“这又是什么?”因上回拿到一个烫手的铁烙,这回她只想问清楚。但转动这古籍,她看到那书简上竟写着几个飘逸有力的小篆:日常小记。
君芜挑了挑眉:“这是……”
“你娘有一个习惯,就是每日会记一些寻常发生的事,这样的小记有许多,而这卷里面有你想要的东西。”
君芜握了握这书简,手指抚了抚,拉开书简的绳子。
那书简正要展开时,身旁一声‘咔嚓……’声响,一个持刀的黑衣人破窗而出!
而屋顶此时发出一声声巨响,像是有人在砸着什么,君芜抬头,姬良离已出剑朝那黑衣人刺去。
“快走!向东。”姬良离一声喝离。
君芜惊了一下,有些担心地看了他眼,但见他与那黑衣人交接之中占据上风,握着书简往身后跑去。
灯一盏一盏地灭掉,剩下那陆离的光色,只是她越跑觉得眼前的路越黑,跑了许久不知跑到哪里,全然相信他往东。
直到身后一声关门声‘咔!’地巨响,她撞到了一堵无法再跑的墙,顿住。
黑暗中,一股刺骨的凉意从脚底升至背脊而来,伴随着身后那逐渐清晰的脚步声。
她从袖口抽出了防身的匕首。
☆、第84章 捌拾肆·回与离
“谁?”
“呵呵……”问询间,回答君芜的是一声声冷笑。
“我有些舍不得杀你。”他的脚步朝她靠近:“可是你必须得死,谁叫你是我最讨厌的韩浅的贱骨,告诉我,临死前你还有什么类似遗言想说的?”
君芜:“有。”
“呵呵,我恩赐你在这世间留下最后一句……”
“你话太多了!”
“……”
君芜的匕首朝他刺去,那人身手灵敏的躲过,然君芜的脖子不知何时被勒住,‘咚!’一声往墙上撞去!
顿时她只觉得一阵头晕,而反手匕首狠划过那人的手背,那人一时将她松开。
骂了句:“贱人!”
君芜撑着墙壁,那人看了看自己划破的手,“好利的爪子。”
“我都说了,你废话太多。”
他眯了眯那双鹰蛰的眸子,抽出了腰间的佩剑,朝她大步而过,抬手‘啊!’一声朝她刺过去。
那剑太快!以至于君芜只觉得一道剑光在眼前亮了下,她用手挡了挡那光,有一种冷冷的危感。
然而另外一把剑截了过来,打掉了那把剑!
君芜一怔,手已被一人拉起。
君芜下意识以为是姬良离!可是那手的力道哟西额熟悉,被他拉跑至那光怪陆离的光色中。她看到王邪那绷紧线条的侧脸,内心一阵震动。
“王邪……”
午时。
“父皇重病可是真的?”巷落里,王邪看向那原本让自己杀了君芜的侍卫,怀疑是他放出去的消息。
见他眼神游移,他心下了然。
沉声一句:“你回姜国吧。”
“公子!”
王邪的承影落在他肩上:“你跟了我这么久应该了解我的习性,我不对自己人拔剑,但一旦我拔了,你知道是什么后果。”
那人眼神一震,立马跪下:“属下知错,请公子杀了我!”
“杀你?你是谁的人,我又怎能轻易杀你,但是不要以为我不敢。”他的剑刺向他的喉。
那人抬头看了看他:“公,公子……”
“饶命是吧?”
那暗卫看着他,看见他眼里的凌冽,那很少见,就像他出鞘的承影。
“公子我知错了!”暗侍连忙磕头,待他磕出血来,他才用剑抵住他的额头:“我不想再看见你!”
那暗侍行了个礼爬起身来,连忙惊慌出巷落。
王邪收了承影却并未立即去寻君芜,而是把他离开风郡的事找人传了出去。
听他安排在君芜身边的暗卫说她被姬良离带来远郊,于是他才循着车轮的痕迹赶来这里,恰巧遇到她被人追杀。
此刻王邪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全然不相信她如何能保护好自己。
那人在他们身后,不急不缓地跟过来,脸上带着一个咧着牙撕笑的狰狞面具。
王邪带着君芜往前跑了一段,顿住脚步。
因前方是一大批上回在镜池看到的血虫,两人再往身后退了几步,转身,另一批巨大的血虫蠕动着身子朝他们而来!
血虫垒成高高的虫墙,在他们前后如同两堵黑水流动的墙,那血红的眼睛带着不善的危迷,朝他们涌动而来。
君芜与王邪此时在连接两楼的短桥上,但短桥的左右被木头封住,只留下最上方一点通气的地方,无路可逃。
王邪拔出承影,一道剑影落下,对准正前方那群张着口,吐着水沫的黑虫们,碧蓝的剑上露出锋冽的剑光。
王邪看了一眼身旁的君芜,担心溢于言表。
而君芜冷静一旁道:“你攻前,我攻后。”
王邪心下咯噔,依旧放不下担心,但已无路可选,必须孤注一掷!
“小心!”
“你也是!”
他疾步朝那黑虫巨墙攻去,一个腾跃,落剑划了一大块横切面,那血虫的血喷了他一身。
身后,君芜凭借自身恐怕还未接触到那虫,便被他们扑过来吃掉。故以,她唤出了丹青。
丹青一声龙吟,身形变成龙型巨大,君芜乘上它的龙脊,随着丹青一个猛冲,从它们之间用匕首划出一道血口。
那虫发出:“呜呜……”如泣的奇异声。
左右两边的厮杀激烈的展开,那虫一大波一大波地攻击而来,王邪回身见丹青助力不少,便稍安心地对付这边的虫墙。
稍许,君芜那边清理的差不多,王邪也处理干净,那桥廊上已是血迹斑斑。
君芜脸上被染了些黑血地朝王邪走过去,王邪肩头黑色的布料皆是一片润湿。
王邪见她走来开口想叫她,但君芜快速冲过来,狠推了他一把。
王邪不设防地后退两步,有些吃惊而不明地看着她,以为她是否中了什么邪。
君芜:“我说让你离开!你是聋了所以听不到,还是傻了听不懂!?”
君芜上前又复推了他一下:“你以为你是我的谁?谁允许你跟着我了!”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我快疯了!你回来做什么!你回来为了什么!看着我无计可施你是不是很高兴!我……”君芜一句哽咽,低了低头,已说不下去。
王邪听那声哽咽,心下七上八下,一时心慌。
上前几步,伸手向她触去,低声道:“阿芜……”
君芜拍开他的手,退后两步,有些嘲弄地笑:“呵,也许,是我对你太温柔了。”
王邪的眼眸一阵震动,觉得此时的她,有些陌生。
“阿芜,你听我解释,我回来是因为……”
君芜未听完,从他身边擦身走过去,“你看清楚了。”
她走过的冷漠,令他怔在原地。
姬良离与那神秘的高手对决结束,便立即赶来寻君芜,只见一地的血污混杂着难闻的臭鼬味。身前,她有些说不清的感觉,正朝他走来。
而下一刻,触不及防地,她一把拉他靠前,姬良离发现他被她强吻了!
王邪转身的时候,正看着君芜与姬良离抱一起吻起来,一时掉落了手中的承影,‘哐当……’声响如一块巨石投入心海。
倾城酒家,重倪拿着包袱潜逃出去,不知公孙无忌一直跟踪着她。
公孙无忌不记得生父什么,自打他记事以来他只知他是公孙家的人。若不是当年他无意中听到他娘与姑姑的谈话,恐怕这辈子都不知道他真实身世。
也不知他的生父是慕云。
重倪兜兜转转地来到的地方令公孙无忌惊讶的竟是公孙府,而这个女人武功好的超出他的意料,一路过来不仅翻过公孙府的高墙,还敏捷地躲过了府里的侍卫,直到这座府宅的主人门前停下。
为她开门的是姑姑,她看到那女人的神情,分明是震惊的,多变着几种看不清颜色的复杂,公孙无忌可以断定,她们早就认识!
就在公孙无忌迟疑要不要出去的时候,那女人不知从哪里抽出的刀,刺进他姑姑的胸口!
公孙无忌眼睁睁地见浮云与浮生他们娘倒在他眼前,“啊!”地一声怒吼,他冲了出去。
王邪成长至如今,从未体会过什么叫做绝望,直到她拉着他的手对他说:“你看清楚了我要的是姬良离不是你,请你回姜国!我和他在一起了,请你离开!离开!”
她那一声声:“离开!”在他耳边不断回荡。
身后那原本准备第二轮攻击的人看了半天好戏,手中握着那籍她掉落的竹简,一声冷笑地转身离开。
丹青一声长吟,那陆彩光离照着三人脸色各异的神色,十分诡谲。
次日,风郡城兵官往来,似出了什么大事。
晨时,君芜疲惫坐着姬良离的马车回来,不见王邪在旁。
车内,姬良离睁开眼睛看那自从从楚庄回来,坐着未动,神情好像丢在另外一个地方的人:“你还好?”
不听她应,他又淡淡地唤了声:“君芜,你还好吗?”
君芜眼神的光稍聚,但也是半会才回他:“我……没事。”
顿了会,她起了起唇,姬良离耐心地看着她,直到听她有些担忧、有些懊悔、有些无力而矛盾地诉说:“昨夜……我是不是做的太过分。”
“他又折回来倒是令我着实吃惊。”
“是啊……他父王病重他怎能又回来,姜国必定很多人在等他回去,不能因为我断送了他的前程。”君芜捏了捏衣襟。
姬良离看了看她的手,笑了一声。
“你在笑什么?”
姬良离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君芜愣了一下,想起王邪也曾这般对待她过,抬手她轻轻地拿下他的手,低头有些酸涩不已。
姬良心下一声叹息,告诉她:“据我所知姜国国君,王邪的父君并未病危,那消息原本是王邪身边的暗侍传出来,后来出于某些原因,王邪自己找人趁着这个机会散了出去,许是想误导一些人他已离开风郡。”
君芜抬头微微睁大眼睛,有些后知后觉,一时站起来。
姬良离抬头看着她,看她的架势好似要跳下马车去找他,却又见她缓缓坐下。
闻她一声叹:“罢了,生死未卜,又何以相许。”
他看着她不语,伸了伸手,想起方才便又放下。
“吁……!”
马车突然急停下,那车夫在前道:“老板,前面的路被堵了过不去啊!”
姬良离拉开车帘看了看,见前面一条大路两排围着很多官兵,百姓也在后看着。
君芜顺着他的车帘望去,见一辆排场盛大的马车车队往这边驶来。
不远处谁道了声:“快看快看,是大公子!是大公子!咱们下一任梁王吶!”
☆、第85章 捌拾伍·妖与术
待那梁国公子的马车驶走,姬良离的马车先送君芜回去,君芜回到倾城酒家便被倾城告知:“阿芜,公孙夫人被刺杀了,那个人是重霓。”
君芜得知这个消息后愣了半晌,转身便朝据说关押重倪的牢狱匆匆而去。
那官衙重霓的地方原本也官衙过浮云,但原本疏于防守的牢内外,一时多了许多看守的人。君芜又无法让丹青出来,便有潜入进去打晕一个士军,再想办法进牢内见重霓的打算。
然而当她看到公孙浮生从里面出来,立即打消了这个念头。
上半夜,公孙夫人还好救治及时,公孙无忌才松了口气。
但因为公孙夫人打小待他不薄,公孙无忌也一直很敬重她,如今重霓在他眼前刺杀公孙夫人,对那女人的愤怒令他审了她半夜。
该用的极刑也都用了,只是她疯疯癫癫地笑着哭着喊着他生父‘慕云!’的名字,让他总审不到他想要知道的。
公孙无忌此时的手已发红,不知方才抽了她多少鞭子。
彼时牢内的重霓已是血迹斑斑地睡在地上,若不是她偶尔发出‘嗯嗯……’的声音,看守的人还以为她已被无忌将军给抽死了。
君芜在公孙无忌上了马车后,也跟着跳进去。
公孙无忌的侍从感觉有什么东西进去了,好似一个人影,正要前去探,里面却传来将军的声音:“回府。”
侍从面面相觑,听将军声音寻常,以为方才是眼花,便驾着马车打道回府。
马车内,君芜看着公孙无忌,公孙无忌也看着她。
突地,公孙无忌的手掐至她的脖子:“重霓是你发现的,也是你带来的,如今她所做的一切是不是你也应该负上一点责任。”
“浮云……她娘如今怎么样了?”
“差点死了。”公孙无忌咬牙切齿。
“你这么说,那就是未死,我便放心了。”
公孙无忌又紧了紧手中的力道,他是真想杀了她!可是这个女人身世太过复杂,这回杀了她怕是要引起打乱。
花了一些力气说服自己,他才逐渐地松开了手。
“咳咳咳……”君芜捏着脖子,方才差点被他给掐死。
不过就如他所说,重霓是她发现的,她该为这件事负些责任。
“哼!”公孙无忌一声冷哼。
君芜休憩一会恢复元气,抬眼看他问:“你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告诉我。”
“我为何要告诉你!”公孙无忌肚子里的气还是鼓鼓的。
“因为我们在一条船上,不是吗?”君芜循循善诱。
公孙无忌邪魅的眸盯了她半晌,然他侧了侧头,表示对她的不待见。
但却开口诉说起那日的事:“那日我发现重霓此人的消息竟无从查起,只觉得怪异,便想跟踪她,从她身上查起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月色在树荫中沙沙摇晃,马车的车痕缓缓地驶在清冷的晚道上,烛火微弱地跳跃……
晓夜微晨,薄雾清迷地散着,君芜回到倾城酒家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她去房里倒头想休息一会,恢复些元气,可辗转反侧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她睁着眼睛,天一亮,便起身了。
拉开门,她看到王邪站在门口,肩头还有些秋入冬的薄霜,手上也通红的。
君芜看着他,对于他的再出现,不知还能说些什么。
她从未见过如他这般该说顽强,还是固执的人!
此时的王邪看着她,虽然昨夜看到那些,有些难以接受,但不久他还是跟着他们的马车不知觉地过来。
跟着她去了府衙,跟着她潜伏在她与公孙无忌乘坐的马车之下,一直跟着她又到了倾城酒家。
知她肯定不想见他,他也不想去打扰她休息,便站在门口一直等她。
这一等,直到天明。
他想:如若他们之间的感情也能从黑暗这般见天明,无论多久,他也是愿意等下去的。
他不是没有尊严,也不是不知进退,只是他认定了她是此生所求,便是有再多坎坷,再多伤害,再多遗憾与失望。
只要是她,他都可以给她很多机会,无限可能。
王邪发现即使对自己,他也从未如此宽容过。
走过去,见她衣着单薄,他把她的手放在自己那冰冷的手中微用了些力握住,在上面吹了口热气。明明最冷的是他,却担心她冷着。
“怎穿这么少就出来了。”
君芜看着他,只觉得一股暖流潜入眼中。
她微微抬头,方止住那有些酸涩和复杂的泪珠潸然欲落。
她低头看他,起唇想说什么,可是不由她说,他单手扣着她背靠在他结实的胸膛。
“不要赶我走,因为你赶不走的。”他在她耳边低语着些祈求,却又不失他那无可撼动的意志。
“阿芜,不要赶我走。”
她双唇微抖,那满口要出的狠心话,面对他再也说不出来。
捏着拳头,她从后捶了他几下,唯以表达她对他所做一切的无力。
阳升,渐至午。
姬良离从君芜那筹备的酒庄过来倾城酒家,明姬也随同一起说要去看君芜,只是二人不见她人,也不见倾城。
听店里的小二说晨时梁国大公子的信使过来将她接走,还有倾城,随同的只是店里的一个新来的大家都不甚熟悉的伙计。
姬良离心下咯噔,当即乘着马车与明姬往大公子,那在风郡所下榻的郡王府飞驰而去。
关于丹青的事已过了许久,君芜以为那些要打神龙主意的人,在邱县已淡忘。
而她也忘了那个廖氏。
不想,廖氏在辗转几个权势游说龙之一事后无果,最后与那喜好养猛禽的梁国大公子梁冉一拍即合。
宽敞精美的厅堂内,廖氏一双阴险的眼睛盯着被‘请’过来的君芜,脸上笑得甚为奸险。
她即使是化成灰,廖氏都不会忘了她!那日在都督府见到她,没人知道他是有多激动,只是能让他从这事中获得巨大利益的良人真心不多。
唯独在命运的安排下,他遇到了真正能让他从这件事上改变命运的关键性人物,梁国公子,梁冉。
上座之上,梁冉貂裘加身,斜身在软榻上。他一手撑着头闲适,手里端着美酒,怀里抱着位娇柔的美人,只是一脸的萎靡不振,目光涣散,完全没有君芜印象里,如王邪、如倾城那般受过良好教养出身王侯家的贵族公子模样。
此外。他还抖着一条腿,像是得了某种癫痫。
君芜站在殿内看着那条腿,眼角抽了抽,很想上去废了他的腿。
“你就是那个拥有神龙的女人?”梁冉抖得不行,伸着手,动作神情都有些夸张地看着她。
“公子说什么,民女听不懂。”
“听不懂?”那梁公子瞪大眼睛,转着目,张大口,表情丰富而夸张,转身对廖氏哆嘴到,“你!过来。”
廖氏立马屁颠颠的跑过去,跪蹲在他面前:“公子有何吩咐?”
梁冉揪着他的耳朵道:“她说她听不懂我说什么,什么状况?!你告诉我怎么让她听懂本公子的金句。”
廖氏脸色变了变。
话虽说给廖氏,可又像故意说给她听的。
君芜听在耳边,看一眼廖氏,见他看过来,恨不得把自己生吞活剥的样。
她自身对此人也是厌恶,君芜往门外瞟了眼,倾城与易了容的王邪被士军拦在门口,担心地看着她。
君芜朝他们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无事,转过身去。
她没什么时间和这不知哪冒出来的梁大公子耗,于是看着他,笑了笑。
“公子不妨再说仔细点,兴许我能想明白些来。”
那梁公子猛地一拍手掌:“你记起来了?哈哈……看吧,我就知道你会记起来。”说着他一把推开怀里的美人,起身:“我这便过来与你细说。”
廖氏想要拉住他,可是却被他顺手推到一边去。
君芜一直含笑地看着他,盯着他的眼睛。
梁冉觉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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