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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国-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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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身,离他不远不近的距离,身后的阳光在他身后缱绻的倦懒,清俊的面庞上有着一丝见到她和煦的笑颜。
他走过来,拉住她的手,问句:“又去哪了?”
“去了你的老相好那。”
他好笑:“我哪里来的老相好?”
“无忌。”
“哈哈哈……他,且算是。”
她佯装皱眉有些生气:“你相好似乎不喜欢我。”
“不会的,我会让他喜欢你的。”想想又不对,只能他喜欢她,别人怎么可以。又改口道:“阿芜,我喜欢你就够了。”
君芜笑了声出来。
他知她笑他,却还是看着她的笑颜,觉得这世间最美不过如此。
无意识地手伸出摸了摸她额前的发,就像爱抚一个小宠物,那双寻常煦阳照进的睿智漆目,竟是温柔、爱惜与宠溺。
她心一动,抬眼看他,觉得自己要被他看化了。
两人视线像是浸了蜜地交织在一起。
只恰时一个声音打断他们这难得的眉目传情。
“殿下,我的夫人,你们在做什么?”
☆、第80章 捌拾·协与议
萧衍的出现,让君芜和王邪俱是一怔,转而两人神色迥异些不好的气氛,又夹杂些尴尬地看向他。
萧衍知自己不受待见,那一头漂亮的墨发闲适地披在肩头,优雅而舒懒地一笑,若一幅生动的水墨画色。
他朝他们走来,待在他们身前不远,伸手将君芜一把拉过来,抱在身前。
他低头,嗅了嗅她的发:“夫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撩拨的声线,带着些真切思念的低语。
下刻一阵莫名寒风起,王邪的承影已剑锋冷峭在他眼前。
“放开她。”吐着寒气,这是他第一次对萧衍拔剑,漆目里有着一种危险的霸气。
萧衍看向他,弯起眼笑:“殿下莫生气。”
王邪额上青筋暴了根。
君芜手肘恰时往后狠狠一撞,不待他松开,已敏捷逃脱。
萧衍捂着被撞疼的胸口,抬眼哀怨地看着君芜,心伤悠扬一句:“夫人如此‘温柔’待我,枉我跋山涉水来见你。”
君芜看他一眼,抿了抿唇。
忍住要拿着王邪剑,一剑劈了他的冲动。
“谁是你夫人!萧衍,她是我的人!你到底有何居心!”王邪怒然。
君芜因他那句‘她是我的人!’捂了捂脸,瞟了他眼。
王邪不明白为何君芜身边这么多危险分子,连自己身边的人也跟他抢!萧衍如此,其实他也猜测些大概是因为自己,可是又全不像是。凭萧衍的聪明才智,他明知道自己对阿芜有多在意,为何偏偏挑拨自己对他还残有的理智。
“有何居心?”萧衍诚惶诚恐,看了眼君芜,对她笑得水色丽好:“当是看上了她,想要她。”刺激王邪:“如果我没记错,我已要过她一次。”
“无耻!”
王邪的怒气被彻底激发,挥剑。
君芜伸出的手止住。
他看向她,目光倏尔一震,“为何护他!?”
君芜:“他还是你的丞相。”那件事后,君芜查过萧衍,后来去验了个身,未*地发现被萧衍给愚弄了。而他与王邪之间复杂的师生与未来隐藏的君臣关系,她也知道些。她不希望王邪的未来因为她有增加不必要的危险,而萧衍本身是个危险也是个阻隔危险的存在。
萧衍在她身后笑,她紧了紧王邪手中的剑柄,虽然她比任何人都想给他一刀,告诉他她一点不喜欢被人开有关贞操的玩笑!
但是,还不是时候。
是的,一切都还未到时候!
“阿芜……”
王邪在她的眼神中看到了制止,不知她是否知道些什么,以她的性格应该对萧衍是痛恶的。
王邪放下手中的剑,轻叹一口气。
君芜轻道:“谢谢你。”
王邪心下咯噔一声,不习惯她的如此生分。
转身君芜看向看着自己一脸兴味的萧衍,也换了张一脸兴味地对他笑。
萧衍眼中露出一丝奇异,君芜踩着落叶一步步走向他,风阳在她身后扬起了她的黑发,那眉梢间流露着一抹风流妖异的色彩。不久前萧衍一直觉得君芜的个性属于闷骚型,这会有一种别样的释放。
没由来地,他心中一震。
君芜缓缓地走到他身边,笑容可掬地对他轻声道:“我不问之前你我恩怨及你来此缘由,既然来了,那接下来便有劳萧丞相,多多关照。”
萧衍看她半会,优雅一笑:“当是,我自会好好关照夫人与殿下。”
萧衍未想到前面方与君芜道别,后面君芜立马找了个狠角色,先关照起他来。
姬良离自从认主后一直等着君芜找他帮忙,酒庄她未说,他便包揽着已建好。
她的那酒方他也让人循着去酿成酒,便不知她要怎么销这些酒。
小轩窗前,他独饮一杯桃花劫,美的清濛煞好,神色依旧淡淡。
一声推门声,他转了转头,见她一身修身利落的青蓝男装进来。
神色舒缓,对他微微一笑,像极了那人。
不小心,他落了手中的杯盏,衣物染着酒渍微微桃花色化开。
君芜愣了一下,知他为何反应如此,许是……
但见他失态的一瞬,回神也是淡淡的,用一块方帕擦了擦衣物上的酒渍,一句轻轻地,淡如落尘地道:“来了?”
君芜:“恩。”了声,朝他走去。
打趣一声:“看到我你也不及如此激动。”
姬良离微低着头擦着下摆,笑答着:“我常感人世短暂,匆匆一去十经年,也是遇见你,才又知些为人的心绪。”
“良离。”
姬良离顿住手中的方帕,不知她如何唤他这么如此……
君芜咳了声,方才记起她娘亲以前好似这么叫过他,脱口而出,不知是否有些唐突。但看他神色,好似也没什么……
“日后,莫要这么再叫我。”
她不问,只应句:“好。”
今日来有事托他,但有些不太好开口,他虽是觉得对她娘有所亏欠,但毕竟与她,他们之间是无什么债主不债主的关系。
“有话但说无妨。”他似能感觉她有什么要他帮忙,心下有些舒喟。
那报不完的恩,楚华不在了,他也只能用余生报在她的孩子身上。
这样,他会觉得好过些。
“你可知萧衍?”
“萧衍,姜国丞相?”他放下手中的方帕,专心看她。
君芜点了点头:“这个人……”她对他笑了笑:“我想来想去也只有你可以与他周旋,不知你是否有时间帮我关照下他?”
“何谓关照。”
“一层,我与他有些怨结,你可不需对他太客气;二层,他几番出现不知是否与王邪有关,是好是坏我想知道;三层,我近日脱不开身,日前见他出现在青柳巷与赫连家的公子接触,无论他有何目的出现在风郡,望你暂时拖住他。”
君芜伸手给他斟了一杯桃花劫,姬良离接住,君芜也为自己斟了杯。
举杯她对他道:“我知你不会拒绝,而是我先干为谢。”
待她仰头一杯先喝下,姬良离弯了弯唇,道句:“喝慢点。”淡淡地饮下那杯酒。
放下酒杯,他与她道:“你交代的我心中已都有数,需提醒你的是,小心重霓。”
“好,我会谨记。”
从酒庄出来前姬良离带她去看了那些酒,君芜不知他怎么弄到酒方的,最近因为倾城与重霓的事这事她都忘了,只觉他的细心与有心。
出门的时候恰见到明姬过来寻他,明姬见她高兴,忘了与姬良离约的时辰,拉着吃饭喝酒去。饭桌上,君芜听她说了许多姬良离又如何苛刻她工钱的坏话。
君芜一直很奇怪姬良离不像缺钱的,为何从明姬口中形容出来的他,如同要榨干人血汗的奸商,便无意问了句明姬:“明姬,你与姬良离是如何认识的?”
明姬咬着筷子支支吾吾,想了半天道:“这……初见他时,他在人群中白衣飘飘,美得跟个神仙似的像块价值□□的和璧,我又喜欢美男,而且此等绝色!就每日跟着他,谁知道后来发现他很富有,不,算是极富之人,我又极爱钱,就想着干脆嫁给他每日数银子看美男一举两三得,谁知道啊……”明姬拍着君芜大腿,懊悔大叫着:“真是掉进了狐狸窝爬不上来的满满血泪史!”
君芜噗嗤一笑,扳开她的手。
明姬也算是君芜在外交到的第一个朋友,虽是觉得她动机不纯,但还是好生安慰她。
听着她说姬良离诸多不是,也只是笑顺着她意地道着皆:“是。”
午食过后,明姬还要为姬良离干苦力去,君芜也还有事,两人便是分别改日再叙。
君芜恰在外,便去寻王邪欲问问那黑衣人现安放何处,恰见王邪走在大街上。
上前几步欲叫他,见他身影一时拐进深巷中,君芜只觉他行踪神秘,顿了一下,便也跟着过去。
她刻意放轻脚步跟在他身后,直到听到他似与一人对话,才顿住脚步。
对话声传来:
“殿下,那女子果真是楚华之女。”
“我知道。”
“你知道!那殿下为何……殿下打算如何?”
“我自有打算。”
“殿下不动手杀她,四殿下便会抢在殿下前下手,若是如此恐怕殿下在王心中的储君位置要不稳。”
一阵刀剑晃动,“你要我杀她,你是否瞎了,难道看不出我对她的感情!”
“恕属下直言,殿下切莫太过在意儿女私情!王已与虞王达成协议,你与四殿下谁先杀了那女人,谁就是下任姜王!”
君芜眼中一阵触动。
只听那头传来一声克制的暴喝:“谁允许了这种该死的协议!”
“你父王!”
“父王他可知……”
“王皆知!”
“什么?”
“殿下,请从王命,立即杀了她!”
☆、第81章 捌拾壹·浅与华
君芜悄悄地走开。
巷落里,王邪不再与那侍卫争辩地离去。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君芜走在其间,神思却在天外。方才她所听到的,虽然对她内心有所触动,然而她却发现另外一条线索。
那人提到:虞王……
想来她生母是虞国的公主,后来嫁至梁国的将军府,虞王不会平白无故地想让她生不如死,必是上一代结下什么怨果,她生母死去,便报私怨于她和倾城身上。
就当君芜接下来想从梁国将军府查起时,身后一个人突然拦住她的肩。
“阿芜,好巧啊!”
君芜转身一看,那笑得一脸灿烂的正是公孙浮云。
“浮云?你怎在这里。”
“这街又不是你家的,我为何不能在这?”浮云生动地挑了挑眉毛。
君芜笑笑,想起前阵子在烟花柳巷撞见她与萧衍,赫□□还有留轩染的事,便问道:“近日……你都在忙些什么?”
浮云买了两串糖葫芦,递给君芜一串,君芜看了看接过来。
浮云笑得一脸得意地神秘,“他们以为明镜的事情都结束了,但冤屈即是冤屈,不申个清白彻底不是让这世间多了许多像明镜那般不散的鬼魂。”说着浮云掐了掐自己的脖子,一脸色变:“这世间真有鬼来,想想晚上还是得少走些夜路。”
君芜挑了挑眉:“所以你要查下去?”
浮云点头,又摇了摇头:“也不能算查,罪魁祸首那个赫连芷已死了,但是他哥哥盯上了留轩染,上回我在烟花柳巷撞见她那变态哥哥在虐待留轩染。那珠子在鱼儿身上,我过去看她,拿过来玩便被明镜附了身,迷迷糊糊地赶去烟花柳巷救她的情郎,没想到遇到一个美的不像话的术士把明镜弄走,我才魂归附体。”说着浮云大口咬了颗糖葫芦,有些惊魂未消。
君芜本想问她这些,没想到她倒一点不藏话地都与她说来,君芜又问:“那后来?”
浮云:“这后来嘛……”顿了顿,“那术士美人也是个不常的人,和赫□□不知怎么把酒言欢起来,然后我就趁机把留轩染带走,后来把镜魂珠还给了他,不过未告诉自己被明镜附身的事。”
君芜垂了垂眸,若有所思。
浮云问道:“哎,你这两日都干什么去了?”
“去酒庄看了看。”
“对了,你酒庄要开了,我府中经常有些宴会,我替你跟我母亲引荐一些酒水的购置。”
君芜轻笑:“多谢。”她酒水的销路本也是针对一些常办酒宴的大户人家。
“不客气不客气。”
“浮云……”
“哎!有什么直说。”
“你可知梁国是否有一位将军娶了一名虞国公主,那公主唤楚华的。”
“这……我不知!不过我娘应该知道!她最爱听人闲事的。”
“你可帮我问问?”
“那当然!小事。”
君芜:“多谢你!”
“嗐,客气什么……我就乐意给你帮忙,你有什么尽管开口,能做到的我一定义不容辞!这人在江湖上,最重要的就是一个义字,我娘说的。”
君芜笑一声:“你娘可真本事。”
浮云:“那是,改天介绍你给我娘认识。”
君芜:“好。”
君芜原本只是一提,并未想浮云会放在心上。
但浮云却上了心来,将她所问的事打听的一清二楚来寻她来。
以浮云所说,她生父的祖籍应恰在风郡,也是当地一处叫韩的望族。
几经询问,君芜寻到韩府,不知如何进去,想起姬良离在风郡有些影响力,便准备回头找他。
转身之际,却见王邪在对面望着她,君芜不由一愣。
王邪朝她走过来,待他到面前,两人异口同声道:“你怎会在这里?”
君芜对他笑了笑,王邪也弯了弯唇。
君芜:“我要去找姬良离?”
“找他做什么?”
“进韩府。”
王邪朝韩府的方向看了看,对君芜道:“不必找他,我带你进去。”
君芜一怔,只见他朝前走去,到了门口,
王邪敲了敲门,里面走出来一人,他递上他身上那块被倾城找回来的墨玉,不会一人匆匆忙忙过来,对他邀请的姿态。
王邪转身,对她招了招手,君芜怔了一会,抬步随他而去。
韩府,在风郡算是一个没落的贵族,不像外表看起来的气派威严,它的里面草木凋零,寒鸦孤鸣,也不见几个人在。
穿过一条冷清的长廊,王邪与君芜被那名开门的小厮带至内室的一处东厢。
从东厢内走出来一个上了年纪的长者,出来对着王邪一拜道:“恭迎姜公子。”
王邪上前赶忙将他扶起:“老伯无需多礼。”
老伯问道:“不知公子来寒府有何赐教?”说话间,那老伯朝君芜看了一眼,见这女娃眉目之间有三分像……少夫人,而那沉稳的气质,明亮冷静的双目倒是七八分像极了少将军!一时老伯盯着君芜看得心惊,但却不便表露太多以至于唐突,便甚奇地问道:“这位姑娘是?”
君芜张了张口,“君芜。”
“君芜……”
君芜脸色寻常地点了点头。
老伯见她如此镇定,摇了摇头,以为只是自己眼花,不由地捂嘴笑了几声。
王邪:“老伯笑何?”
老伯摆了摆手:“没什么没什么……”
王邪与君芜互望一眼,君芜起唇道:“我们此次来是想问老伯韩将军的事。”
“韩将军……少将军,你们要问少将军何事?”
“不仅少将军,还是少夫人一些事。”君芜说道。
那老伯抬头古怪地看了看她,君芜迎着他的视线依旧冷静地,好似她只是在打听两个不相关人的事。
那老伯心中不免又是一阵惊奇……而那奇怪中带着某种说不上来的熟悉与亲切感。
韩浅与楚华的故事在二十年前曾被传作佳话,甚至还有茶楼说书的把这对天作之合的绝妙佳偶的事迹编撰成各种浪漫的故事,在民间作为百姓茶余饭后钦羡不已的神往对象。
那老伯不知这姜国公子为何出现在此处,又为何问起少将军与少夫人的事,但见那女娃眉眼实在熟悉,凭生了许多亲近,便也据实告知。
韩浅少年出征,在梁与大国赵的一战中,凭借几万兵力一举击破赵号称的百万雄军,一战成名。后梁王又委以重任命他率兵开拓疆土,他不负众望地一举南下,替梁国兼并周边二十余小国,让梁国的疆土一度逼近三大国。
征战十年,意气风发的少年郎长成了英武冷俊的战神,也到了娶妻的时候。
整个梁国待嫁的女儿一大部分都把她当做梦中情郎,王孙贵族中踏门说情的络绎不绝。梁王甚至几番有将公主嫁给他的打算,然而韩浅都有找各种借口与理由拒绝了。
众人不明白他好好一个男儿,到了成家的年纪,为何迟迟推脱。
有的说他有什么隐疾,还有的说他有龙阳癖好。一时谣言四起。
然而韩浅却总是当做什么都听不见,他行踪神秘,名利场上只闻他的威名,但很少有人见到他本人,也无法去验证那些谣言的真假。
直到那年王宴,那位举世无双的公主楚华到来,那位神秘地不见人影的将军,才开始常活跃在人们的视野中。
那年,梁王在宴会上看上了公主楚华,梁后嫉妒,有意想给她难堪,便将动过手脚的琴让人予她弹奏一曲。
楚华落落大方的应下,但曲调方弹一段,那七弦琴七弦断了四弦。
梁后在上坐笑来,语气刻薄地问她:“看不出虞国公主如此蛮力。”虞国亦是上武的国家,此话自是话中有话。
一些不怀好意地原是想看她出丑,可她却连头不曾抬,拔断那断了的四根弦来,从容镇定地继续弹曲。那曲被她纤纤十指拨得铿锵有力,浩然如江河波涛奔腾而来,气压四方,倒不像一个女子能弹出的大气。
然而,那神秘的韩浅将军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跳上台去,在她身前挥舞长剑,吟一首:王旅啴啴,如飞如翰。
如江如汉,如山之苞。
如川之流,绵绵翼翼
……
她弹了半段抬头看他,他也朝她望去。
那一眼,缘定今生,却也竟是彼此日后的生死劫数。
☆、第82章 捌拾贰·劝与离
听完楚华与韩浅那段颇为传奇的爱情故事,王邪与君芜都沉默半晌。
那老伯一声长叹:“孽缘啊。”说话间,他有意朝那眉眼熟悉的女娃看眼,还是觉得她那气质真与少将军像极了。而某个角度瞬然看去,又有些像少夫人。
君芜余光瞥见那老伯在偷窥她,然而却面不改色,半晌转过头去。
老伯一惊,她微微一笑,那老伯莫名倒抽一口凉气。
王邪将他们的互动看在眼里。
起身,王邪行了个谢礼:“老伯,多谢据实相告。今日叨唠了,我看此刻天色已不早,便与阿芜先行告辞。”
那老伯连忙起身回礼:“哪里哪里,姜国公子来到寒府实乃我等荣幸,公子若不嫌弃我让人备些粗茶淡饭,二位留此用了晚饭再走如何?”
“今日我看还是算了,不如改日。”
“哈哈……公子莫不是看不上寒府的酒菜,才如此推脱。”
“老伯哪里话。”
“那务必多留片刻为我寒府增添些热闹。”说着老伯的目光有些惆怅,望着这片寂寥的府邸:“自从少将军和少夫人先后离去,这里发生很多变故,昔日韩府的繁华宾至既如昨日黄花哪……”老伯一声叹息。
王邪听着动容,无法再说出拒绝伤害老人家的话,便将目光投向君芜。
一直未说话的君芜站起身来,走过去拉住老伯的手,安慰道:“世事无常,既然逝者已往,老伯莫要太过伤心了,我想你少将军与少夫人,在泉下是希望老伯你能保重好身体的。”
那老伯听闻君芜一席话,只点头道:“是,是啊!”
君芜:“今日我们还有些要事要办,便不久留,改日必定登门再到访与老伯把酒问菜。”
“哈哈……姑娘不会只是客气话?”
“那我肯定是要不客气回的。”
“哈哈……”
复而老伯一叹,背影佝偻地朝他二人行个礼,“今日招待不周,还望二日见谅。”
王邪过去扶起他:“已是周到,我等即是晚辈,老伯随意便好老伯哈哈一笑,君芜与王邪告辞。
那老伯看着那二人离去的背影,方才那苍老而谦和的目光,突地闪着一丝锐利的光。
不会一个腰间佩刀的侍卫走到他身边,唤道:“翁伯。”
“跟上去,查明那姜国公子怎会出现在此,还有那女娃的清楚来历。”他的声音也变得深沉有力起来。
侍人看了一眼他,“是!”跟着君芜他们的步伐而去。
君芜与王邪出了韩府,王邪不问君芜有何重要的事,带她去了一家酒楼,点了几个她爱吃的菜,为她倒了一杯茶。
习惯了他的细心,君芜看到一桌子她喜欢菜,弯了弯唇,只打趣着:“姜公子如此待我,民女怎受得住?”
王邪看了她一眼,垂眸又给她夹了一块肉:“你早知道?”
“知道什么?”
“我是姜国公子的事?”今日那老伯唤他姜国公子时,他看了她眼,见她毫不吃惊,怕是早知道。
而那之前躲他的事,想必也是与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有些关系。
她可藏得真深哪。
有的时候,他觉得她太清,气质清澈,容貌清丽,心也透澈。但那种清里还有一种触不见底的冷与狠,恐怕连她自己都未察觉。
君芜顿了下,“在邱县的时候已知道。”
“竟如此得早。”
“你没问,所以我……”
“没关系,我不在意。”
君芜抬头看了看他,默然地为他夹块肉,为他倒了一盏茶,举杯她看着他,不言地先行地喝下,杯茶见底。
王邪看着她喝下,便也是摇头一笑,一句:“你……”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他不言地也学她,以茶代酒地喝下。
君芜:“佛家说,人要学会放下,放下痴嗔、放下执念、放下爱恨。”
“佛家说得好。”
“是有些道理。”
他复回:“但我不能放下你。”
君芜抬眼,“你说这话时可害臊。”
“原本不害臊,被你这么一说,好像觉得说得有些不像我说得话。”
“阿芜,我活这些年,说得最多的好话,都给你了,你可都听了进去。”
她笑了笑:“每回听着,倒真如你所说,有点不像你说得话。”
王邪看着她笑,也跟着柔和了清俊容颜,目光中泛着星光浅浅地笑着。
待笑完,他问她:“楚华是你的生母,那韩浅应是你的生父了。”
“是的。”君芜垂眸,抿了一口茶道。
王邪:“可有……念他们。”
君芜摇了摇头,“奇怪,关于我生母的记忆倒是记起七八,但生父却是寥寥无几,提起他的事迹,我竟也如同听一个外人的故事。”君芜抬头看他:“许是生前,我与他不太亲近罢。不过听那老伯说韩,我生父生前眼里只有我母亲一人,却是谁也容不下的,少时待我应也不是很亲络的。”
王邪一直觉得她身世很可怜,虽然她总是轻轻地笑着,但是那背后必定有许多咽下的泪水,让他每每想起,都心疼不已。
“阿芜,你可以放下,随我回姜国。”
“你可会娶我进姜王国?”她看向他。
他看着她,脱口欲出的‘可’,却想起那句:“王命你杀了她!”一时却说不出口。
君芜看向窗外的河流,上面不知谁放了花灯,飘在河面上闪着火烛很漂亮。
她活得总是很冷静,开口的话多也是深思熟虑后的冷静而狠心,“王邪,你可以去做你想做的,我必要实现的还是会去实现。有一日,我暂且去相信,终有一日,我在离你几步之遥的地方看你,你走过来,我们可以牵走走下去,我们可以走得很长,走得很远。”
他看着她被月光柔和眷顾的侧脸,那轻妙的神秘气息,让他呼吸一窒。
“你赶我走?”
“我想让你走。”
“若是我们途中走散了呢?”
“我去找你,你来找我。”
“我想一直看着你安好,我想保护你一生一世,我不想离开。”
她轻轻地笑,转身望着他情到深处的眼睛道:“你不用看着我,我也会安好的,你对我最大的保护,莫过于我知道你一切都好。”
他笑了出来,“今夜,我好像不应该叫茶,而是叫壶酒。”
“也好,喝完了,你便走罢。”
“我走去哪。”
“姜国,你现在该去的地方。”
他不语半晌:“阿芜,你真的不害怕会失去我。”
她目光有些微红,却是坚毅:“怕,很怕,你、倾城目前是我最怕的。可是每个人来到这世间总会有他的使命,就好比我曾想过很多念头,不管一切只执手你的温柔,可我不踏实,我也有些不甘与愤怨、遗憾。我不希望你跟我一样,所以我这次选择推开你,下回你不要来寻我了,待我去寻你,便是无怨无悔,你不弃我便一直留在你身边。”
不知谁吹响了一首寒萧,随着那河流上的花灯在风里飘荡。
他落了一句:“你,真是狠心。”
王邪就这么被君芜赶走了,姜王再次病重的消息传来,公孙无忌想着通知王邪回宫守住他的地位,却听闻消息那丫头对他说了些话,他醉了一夜,次日暗卫告诉他这件事,他站在她那小酒楼对面站了一个时辰,便离开了风郡。
公孙无忌就想不透了,在风郡,还有谁比他的探风阁打探起消息来得更快些。
正想着,她人便到了,依旧脸上微微含着一抹笑意,把这都快当自家了地闲逛过来。
公孙无忌只看了他一眼,便继续躺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地晒太阳。
她走到他身旁坐下:“慕云与重霓的事你查的如何?”
“我未收你银子,为何要告诉你。”
“那你想要多少银子?”
“怕你付不起。”
“我认得梁国首富,可以先借着。”
“呵,你倒是能耐。姜国公子、容郡小候、梁国首富、楚国公主、还有我一对堂兄妹都围着你打转,你到底有何魅力让他们如此待你。”
“皆是缘分,何必问底。”
“缘分……那我二人可也是缘分?”
“若慕云真是你生父,那我二人倒是缘分不浅。”
公孙无忌睁开那双邪魅妖娆的眼睛:“你此话何意”
“你难道不知,慕云是韩浅最亲信的副将。”
“我还真不知了。”公孙无忌咬着牙齿道,不过他关注的重点是:“为何我生父慕云是你生父的副将?”
君芜笑了声,“你在意这个?”
公孙无忌站起来:“你走罢!我今日不想看到你!”说完朝房内走去。
君芜转身看着他,侧了侧头,方站起来朝他走去:“喂,我好想记错了,你父是我父的兄弟,你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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