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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中宝_李息隐-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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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却轻轻蹙起眉心来,呢喃道:“姓陈,也姓陈……莫非你母亲,也是出自扬州陈家?可女,陈可女……你母亲可认识一个叫陈贞贞的女子?”
母亲的确是有与她说过,外祖家祖籍正是在扬州,不过,母亲好似并不是十分愿意提起外祖家,所以,对于外祖家是不是有一个叫陈贞贞的长辈,唐妧不知。再者,唐妧也意识到了一点,好似太后娘娘晓得扬州陈家,莫非以前有陈家的姑娘进宫来当过女官?这些倒是没有听母亲说过。
这些念头,唐妧在脑海里快速过了一遍,而后才回答道:“母亲说过,外祖家的确是在扬州,不过,母亲甚少提起外祖家。是不是有一位叫陈贞贞的女子,臣妇不知道。”
太后点点头,眼中隐约闪过一抹哀痛,然后说:“不知道也罢,知道了,不见得会开心。”
唐妧不明白太后此句话的意思,所以,只一直低着头,不插嘴。
整个殿内静默了片刻,最后,还是惠妃打破了这份平静。惠妃道:“太后娘娘,想来陈姐姐与赵夫人的母亲是本家,如若不然,这做发簪的技巧跟手法怎么那么相似?”又望向唐妧道,“陈姐姐……陈姐姐当年很得太后娘娘喜欢,陈姐姐手很巧,当年我跟她一起在司珍局做事,每次咱们一起给太后做的发钗,就她做出来的最讨太后喜欢。陈姐姐一双巧手,我们真是羡慕都羡慕不来的。”
原来如此,唐妧在心中跟自己说了一句。
被薛惠妃这么一说,那边太后似乎又想起了往事来。正如薛惠妃所言,她的确打心眼里喜欢贞贞,那孩子乖巧贤惠,安静守礼貌,最主要的是,不论遇到什么事情,都能够波澜不惊。
她当时有私心,想要让她进后宫来,做皇上的女人。
只是……
“太后娘娘,您可是又想起了往日的事情?”薛惠妃如今年岁渐长,虽然渐渐失了皇上的宠爱,不过,却一直都晓得如何讨太后老人家欢心。
这太后的寿康宫,她是最常来的一个。
“是啊,想起一些陈年旧事来。”冯太后点点头,一双手笼在袖子里,有一下没一下地绞着,默了片刻后,转头看向唐妧,近处又细细打量起来,见她模样清丽脱俗,顿时觉得赏心悦目,因而笑着道,“哀家喜欢你的手艺,你这孩子看着舒心,以后若是得空,便常跟着子默进宫来,陪哀家坐坐。”
太后金口一开,这便是莫大的恩宠了,唐妧连忙跪下谢恩。
“天儿不早了,子默,带着你媳妇回去吧。”太后人也渐渐懒散下来,但见赵骋夫妻扣头离开后,她便也把这些个妃嫔给打发了。
金玉公主还不肯走,赖在寿康宫里,蹭在太后身边道:“皇祖母,您老人家都不替孙儿做主,那个赵子默,他欺负我。今儿您都没有唤他来,他眼巴巴跟着跑来,分明就是怕皇祖母您会惩罚那个女的。反正,这口气,我是要出的。”
太后手撑着额头道:“金玉,你也不小了,以后说话做事别这么只由着自己性子来。再如何,子默如今也是娶了媳妇了,你还想着他,莫非要去做小?人家今儿态度已经摆得十分明确,不管你是谁,他赵子默就是走到哪儿都要护着自己妻子。你是公主,也休想欺负了他的女人去。子默是个好儿郎,你也是个好姑娘,只可惜,你们不是彼此命中注定的那个人。”
金玉打小受宠,素来也是争强好胜惯了的,听了皇祖母的话,竟然委屈得哭起来。
“可是为什么?那个女人不就是模样好看点,但我也不差啊。”金玉屈膝坐在一边,眼泪珠子不断往下落,“可我就是喜欢他,他不娶我,我以后谁都不想嫁了。”
☆、第71章 掌中宝七十一
七十一、
“你这说的就是气话了,子默虽则是好,可放眼整个盛京,好儿郎多得是。金玉,你是公主,该要有公主该有的威仪。像今天这样的小孩子性子,往后莫要再使了。”太后倒是真的疼金玉公主,语重心长的说教一番,而后搂她到怀里来,“天家公主,纵然养尊处优、锦衣玉食,不过肩上也有其该有的使命。金玉,你如今能够依旧开开心心地生活在皇宫里,未来夫婿任由你自己挑选,也是亏得子默。”
金玉渐渐不哭了,不过,对于太后的这番说辞,她如何肯听得进去?
“皇祖母,您为何要一直帮着他说话啊?孙儿嫁不嫁人,嫁的谁,他既然不娶,我又干他何事?他宁可抗旨得罪父皇,也不肯娶我,莫非我还得感谢他不娶之恩?”金玉鼓着嘴巴,碎碎念道,“我长这么大,都是被皇祖母您跟父皇捧在掌心里宠着的,这皇宫里,谁见着我不奉承我啊,可偏偏他……哼!”
太后轻轻摇了摇头,笑着道:“如今大齐是太平盛世,可早些年,漠北突厥人猖狂得很。当年,先皇还在的时候,突厥达努可汗嚣张狂妄,竟然想要娶哀家最疼爱的公主明玉为可敦。那个老汗王,当时都六十多了,你明玉姑姑当年才十六岁。先皇虽则生气愤怒,却不敢如何,毕竟,当时的突厥人齐心协力,一心对抗中原。若是叫他们不高兴了,最后遭殃的是边城百姓。先皇舍不得你明玉姑姑,也不想让边城百姓陷于危难之中,那段时间,朝臣也分成两派,日日闹得先皇不得安生。”
“那后来呢?”金玉渐渐听得下去了,趴在太后身边,仰着脑袋问,“姑姑现在过得很好。”
“后来,是已经仙去的敬忠侯府老侯爷亲自领兵镇压,赵家军驻守漠北,就像是一道铁墙一般,将那些贪婪成性的野蛮子挡在墙外。后来老侯爷岁数大了,病逝,突厥军曾经也嚣张过一些时日,不过,子默领兵给压住了。”说起这些来,太后极为欣慰,“你想想,若不是有赵家军,若非子默年轻有为、骁勇善战,说不定,不但你明玉姑姑一辈子毁了,就连你的,也毁了。”
金玉低头,玩着自己手指,半饷才道:“可正因为他是英雄,所以我才喜欢他的。”
“这也是他的聪明之处吧,凭借这十年来的战功,他如今在朝堂的地位,便是你几位皇叔都要忌惮几分。站得太高了,难免不会成为众矢之的,若是明智,这个时候,就该要收敛一番。”太后说,“他若是娶了你,成了皇家女婿,赵侯府便地位又不一样。可他只愿意选择娶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孩儿,没有身份背景,小门小户的,也没有什么不好。”
“赵家一家人都是聪明人,如若不是看得清形势的话,一等侯府未来世子爷,竟娶一个平民百姓家的女儿,这怎么说,都不会如此顺利的。”
金玉还不死心,问道:“那如果不是考虑这么多,皇祖母,赵子默会不会愿意娶我?”
太后看了金玉一眼,抬手戳她额头:“莫要再想,多想无益。我看,依着子默的性子,就算是不必考虑这些,他喜欢谁,自然也是会有法子娶了来的。换言之,就算不需要顾虑这些,他不喜欢你,也自然不会娶。明白了吗?”
“哼!”金玉腮帮子越鼓越大,生气道,“他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
“今儿晚上要不要留下来陪皇祖母?”太后想着,这丫头差不多算是想得开了,便有心留她一起用饭。
金玉一把搂住太后腰,嘻嘻笑着道:“自然是要在皇祖母您这里蹭饭的。”
~
又过了几日,赵骋奏请的婚假用完了,便每日乖乖早出晚归去城外京畿营里应卯。
打从回来后,赵骋一直有意将京城的军队进行一番整顿,他带过漠北的兵后,再回来带京城里的兵,就总觉得京城的兵吃不得苦。空拿着国家的饷银,若是将来真正用得到他们厮杀战场的时候,未必能够报效得了朝廷。这是其一,其二,自古以来,之所以北方突厥肆意妄为,不过是仗着兵马健壮,若是中原的兵马也能够如突厥一样,往后就算没人守在边城,也不会出事。
得了皇上旨意,赵骋近来便与兵部走得勤快,一同商讨军队编制大计。
赵骋忙,早出晚归,唐妧也没有闲着。
成了亲后,夫妻二人各忙各的,只晚上回去的时候,会坐在一起吃饭,抱在一起睡觉。虽然没有成日腻在一起,一点不像新婚的小夫妻,不过,唐妧觉得这样挺好。
彼此都留有足够的空间,各自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这正是她想要的。
端午节这日,照例是要备着礼物回娘家的,唐妧在家等了会儿,见赵骋还没有从军营里回来,便转身吩咐秀禾道:“不等了,咱们自己回去吧。”
话音才落,外面樱桃匆匆走了进来,朝着唐妧俯身行礼道:“奶奶,大爷回来了。刚刚差了前院的阿东来说,爷先在前院沐浴更衣,一会儿就来后院。”
“我知道了。”唐妧点点头,又坐着等了会儿,心中算着时间觉得差不多了,便让秀禾霜剑提着礼物直接跟她去前院。
赵骋才洗完澡,换了身天蓝色直缀,正准备往后院去,走到门口见到妻子,笑着道:“怎么过来了?”
唐妧轻哼一声道:“看看你这里是不是藏了什么人,等你这许久了,都不见你回去。”说罢,她还真是故意四处搜寻起来,看起来,真像是那么回事。
赵骋脸上笑容更深了些,长臂一伸,就将人够了来,揽在怀里。
“为夫怎么敢?”轻轻揽在胸前,把整个人抱在怀里,俯身亲了亲,低声道,“今天军营里临时出了些事情,耽搁了,所以回来迟了些,为夫向你赔罪。”
唐妧心里暖洋洋的,脸也渐渐红了,她轻轻摇头说:“没有怪你,知道你肯定是要事耽搁了。”
赵骋垂眸,盯着她浅粉色的双颊看,那浅浅的一层粉色,就像是蜜桃一般,透着诱人的香气。离得近,他可以清晰闻得到她身上的味道,甜甜的,却不腻,好闻得很。
抱在怀里,就舍不得松手了。
只怪这些日子营中事务实在太多,便是他想早早回家陪着娇妻,也是不能的。
见他抱着就不肯松开,唐妧推了推他道:“娘在家该是要等得着急了,咱们走吧?”
赵骋抬眸看了看天,见太阳渐渐西沉,便点头道:“走吧,回来再陪夫人。”说罢,大手轻轻牵着那双柔嫩的小手,紧紧攥在掌心,感受着掌心里的那团娇软,他觉得整个人心也沉静下来。
两家离得不远,坐马车过去,不过一刻钟的功夫。
阿满晓得今儿姐姐要回家来,所以,早早便让秀苗牵着她手候在府邸大门边了。从早上等到中午,又从中午等到傍晚,脖子伸得老长了,也不见人回家来,急得在原地打转。
“二小姐,那边来了辆马车,好像是大小姐跟姑爷。”秀苗见不远处有辆马车缓缓行驶过来,一把抱起阿满,小步迎了过去。
见那马车的确是朝唐府这边来的,心内不由更加确定了几分,笑着恭候在一旁。
阿满又高兴又生气,圆乎乎的小胖脸上,表情丰富得很。蹭着身子从秀苗身上下来,左摇右晃走到马车跟前,见姐姐姐夫下车来了,阿满抬起胖乎乎食指道:“怎么现在才回来?娘让厨房准备了好多菜呢,家里也来了好多人。我都在这里等姐姐好久了,一直都瞧不见人,现在总算回家来了,可气死我了。”
赵骋先下的马车,下来后,便站在马车旁抬手扶着妻子。
身边站着个小肉丁,听着小孩子说着大人的话,他心情越发好起来。搀了妻子下车来,他则弯腰,把阿满举起来。
“不是你姐姐的错,是姐夫的错,是姐夫有事情耽搁了。不过,只这一回,下不为例。”赵骋举着阿满,就像是举着自己女儿般,看看阿满,又看看妻子,用眼神示意她,表示他将来就想要个这样的闺女。
唐妧装作没有看见,有些日子没有回来了,她也好想妹妹,便将妹妹抢了来抱着。
阿满显然更喜欢姐姐,在姐夫怀里的时候比较规矩,到了姐姐怀里,她就笑着闹起来。两只小胖手紧紧搂住姐姐脖颈,湿漉漉的唇凑过去亲姐姐,然后歪着脑袋问:“姐姐今天晚上不走,跟我一起睡好不好?阿满可想你了。”
唐妧也想妹妹,只是……
她抬眸,望着身边的男人,像是在问他的意思。
赵骋没有什么可不答应的,见妻子的确是想在娘家呆几日,他便道:“这没有什么不可以,就算是嫁出去的女儿,常回娘家小住也是可以的。不过,你我新婚,我也舍不得与夫人小别,若是夫人留下来,我也只能厚着脸皮赖在这里几日了。”
“你们一起来我家住。”阿满开心地拍手,咧着小嘴笑起来,“我就……我就喜欢人多,人多才热闹,才好玩儿呢。”
唐妧低头亲妹妹脸,抱得她更紧了些道:“真是拿你没有办法,不过有些日子没见,看你瘦了些,是不是在家不吃饭?”
“就是想姐姐啊,想瘦的。”阿满嘿嘿笑,一扭头,见夏家一家子走了来,她眼睛更亮了些,“夏家的哥哥姐姐,还有伯娘。”
☆、第72章 掌中宝七十二
七十二、
夏夫人跟夏茗萱母女才到盛京没有几日,他们在京城里没有亲人,便也只跟唐家走得近。几个月前,夏明昭修书一封回家后,夏夫人便谋划着动身来京城了。
湖州夏家,没落许久,如今好不易夏明昭眼瞧着要有出息,自然很多人想要巴结着。远的不说,近的夏家老太太,就一心想着要跟夏夫人母女来京城。夏夫人心善,夫君不在了,原本赡养婆母也是应该的,只不过,夏老夫人一心偏心夏家小叔,想跟着来京城,也不是要自己享福,不过是希望在自己百年之后,小儿子能够靠着这个出息的榜眼孙儿讨些福气。
夏夫人虽则心慈,却不愚蠢,晓得老太太心中打着什么算盘,便使了计策,推辞了去。
原在湖州,好几房人住在一起,又没有分家,宅院都是并着一起住的。夏夫人承诺,离开后,那湖州原本应该属于他们这一房的房屋地契,全部都不要了,老太太这才勉强算是满意放行。
夏夫人如今手上倒是还算有些钱,打算在一般平民百姓住的旧胡同里置办间屋子,母子兄妹三人一起住。
后来叫陈氏知道了,说什么也要接了三人来府上住,甚至拖着带病的身子亲自去接。夏夫人盛情难却,思虑诸多,最后答应了陈氏,搬来与陈氏一道住。
恰巧赶在端午这日,唐锦荣亲自驾了马车去,将夏夫人跟夏茗萱接了来。
唐妧见到夏茗萱,自然是兴高采烈走过去,夏茗萱心中还存着口气儿,不过碍着这些人在,她不好多言。忍不住抬眸多看了赵骋两眼,然后又轻轻垂下脑袋,一双手渐渐攥紧衣角。
回了家,唐妧先去给老太太跟母亲请了安,而后拉着夏茗萱一道去自己出嫁前的屋子说话。
进了院子,见妙晴跟香草还没有从坊里回来,唐妧准备打发秀苗去叫。后来想了想,便就算了,刚好趁着这个机会,带着夏茗萱去簪花坊里看看。
“茗萱,我们一道去吧。”唐妧望向夏茗萱,见她浅笑着冲自己点了点头后,便牵着阿满往外面去。
才转身出院子,就见妙晴牵着香草手回来了,唐妧笑着道:“昨儿不是叫你早早回来的吗?怎么到现在才回来。阿萱来了,我刚准备带着阿萱去坊里看看的呢,既然你回来了,便明儿再去。”
妙晴笑嘻嘻快步走了来,先跟夏茗萱打了声招呼,然后说:“师姐又不是不晓得,咱们坊里生意一向好的。再说,自从师姐得太后恩宠,去了宫里几回后,如今不但是坊里的客人越来越多,就连其它坊里的娘子都愿意有事没事常来咱们这里坐坐。师姐不在,这些活,可不得都落在我头上?”
唐妧笑着道:“贫嘴的丫头,我说一句,你得说上十句来。”
“那不是师姐说的不对么。”妙晴今儿心情十分不错,连带着性子又如往常一样,渐渐活络了来,冲自己师姐眨了眨眼睛后,望向夏茗萱道,“早就知道夏小姐要来了,我跟师姐一直期盼着,现在好了,夏小姐来了后,咱们可以一起说话。只可惜你来迟了些,若是早些,还能够赶上师姐成亲的大日子呢。”
夏茗萱其实一直都希望唐妧能够给她当嫂子,这样的话,往后她们姐妹成了姑嫂,一起玩闹说话的日子也多。本来在湖州的时候,她心中就在生气,但是想着,或许哥哥得了前程,她看到哥哥的好,就会愿意了。却哪里晓得,打来京城,就听哥哥说,她已经嫁了人了。
嫁进了盛京里的世家望族,成了侯府大奶奶。
倒也的确,哥哥再好,又怎么比得上赵大将军?她刚刚特地瞧了几眼,赵将军除了家世好外,容貌更是没得挑。待她也好,不管说话不说话,那双黑峻峻的眼睛,就一直定在她身上,唇角微微含笑,满眼的温柔宠溺。
因到了夏天,院子里头蚊虫多,唐妧让秀苗去点了驱蚊虫的香来,然后又让上些茶水点心,几人先围坐在一起说话。
唐妧见夏茗萱依旧不怎么爱搭理她,噘了噘嘴,手覆上她手道:“阿萱,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夏茗萱抬眸看了唐妧一眼,而后轻轻摇摇头说:“我没有,只是……觉得有些可惜罢了。你我从小一起玩大的,投缘得很,交情自是不必提,只是当初希望过大,后来失望才大的。不过,我刚刚瞧见了,那位公子爷,看起来很宠你,我也替你感到高兴。阿妧,你怎么会这么快就嫁人?这才几个月时间啊。”
从去年十月到现在,左不过大半年时间,若不是之前在湖州就有了猫腻,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成亲了?
唐妧跟赵骋的事情,妙晴是晓得的,夏茗萱却不知。之前在湖州的时候,因为两人并未成亲,连她自己都对赵骋是半信半疑的,所以,也没有告诉夏茗萱。现在见她问起来,唐妧便不想再隐瞒。
“阿满,你帮姐姐去厨房问一问,晚饭什么时候能好,好不好?”唐妧不晓得妹妹听不听得懂,不过,这种事情,她也不想让妹妹听到,便寻了借口打发了。
阿满本来一直蹭在姐姐身边,听姐姐差遣自己,她立即点头应了。
“香草,你陪阿满一起去。”唐妧又点了香草。
香草素来乖巧听话,得了吩咐后,便主动去牵阿满的手。
但见两人一起离去后,唐妧这才把事情经过一并都与夏茗萱说了。夏茗萱没有想到,原来在湖州的时候,那位公子就缠上阿妧了。且不管那位公子自身条件如何,也不论他如今是否待阿妧好,只是当时他近乎变态的追求,便叫人心生害怕。好在他心不坏,若只是一位风流公子的话,玩了不负责任,阿妧这辈子便就毁了。
“那现在呢?我瞧他待你不错,你是如何想的?”夏茗萱倒是有些释怀了,不过她本来也只是赌气而已。
现在听到这样荒唐的事情,她只是唏嘘,心疼。
唐妧想了想道:“他没有负我,至少现在没有,成了亲后,一直护着我,我觉得过得很幸福。不过,至于以后他会不会变心,我却不晓得。其实之前也想过,所以那时候不敢把心交出去,怕错付了真心,将来会难过。但是现在,已经由不得我了。所以我想,若是他一直不变心,我会很幸福,若是变了,我应该会很难过。”
妙晴见气氛忽然有些凝重起来,便笑着道:“师姐莫要多想,赵公子定然是不一样的。师姐福气好,将来定能夫妻和睦,子孙满堂。”
夏茗萱道:“妙晴如何嘴巴倒是越来越会说了,不过,说得好。”
妙晴说:“许是如今簪花坊越办越大,我这嘴皮子上的功夫,也锻炼出来了。夏小姐,得空你定要去簪花坊看看,如今的簪花坊,可比以前湖州时候的好太多了。铺面是赵公子寻的,不过里面一应归置,都是师姐一手操办的。咱们技艺好,靠山强,师姐又得太后喜欢,现在生意可好了。”
“那……你们那里缺人手吗?”夏茗萱小声说,“若是缺的话,我想去寻一份工做。”
“缺啊,当然缺,你能来帮忙的话,我跟师姐可开心了。”妙晴连忙点头,不等唐妧说,她就应承了。
唐妧心比妙晴细一些,察觉出来了不对劲,悄悄朝妙晴递过去个眼色,然后问夏茗萱道:“你出来寻工做,你母亲跟哥哥会答应吗?毕竟在湖州的时候,她过的是大小姐的日子。”
夏茗萱说:“我家老太太一直都偏心我小叔,又蛮不讲理。这回来盛京,她非得要跟着。她那么大年岁了,若是跟着来,舟车劳顿的,可不得去了半条命。我母亲那性子,你也是晓得的,所以,为了能够叫老太太消停些,不但家里的宅院不要了,还分了些钱给小叔。将来哥哥若是成亲,必然得要些钱,所以我想,若是可以,我便去你坊里做些活。什么都行,打杂的也可以,我虽然以前一直过着小姐的日子,不过,学东西倒也快。”
唐妧道:“你要是愿意,我教你做发簪,左右你以前不是也挺喜欢的?我来这几个月,算是瞧明白了,如今在盛京,入这一行是真的赚钱。”
“我真的可以?”夏茗萱喜道,“其实我倒是想的,只怕你不肯。你要是肯教,我指定好好学。”
唐妧重重点头,“嗯”了声,又问:“那你母亲跟哥哥那边……他们会答应吗?”
夏茗萱道:“他们管不住我的,唉,别说是我了,就是我娘,来的这几日,也已经琢磨着去找活做了。不过,那日叫你母亲晓得了,就说什么也要拉着她来府上住。这些活,你都能做,我有什么做不得的?我又不比你金贵。放心吧,我娘不会反对的。”
唐妧说:“我走了后,这院子便就只妙晴带着香草住,你来正好,可以陪着她们作伴。至于你哥……前院也空了不少屋子,可以择一间出来。夏夫人呢,刚好跟我娘一起作伴,她们脾性相投,一起说说话聊聊天,总是好的。”
“这样一想,忽然觉得未来的日子倒是也挺值得期待的。”夏茗萱笑着道,“刚来的时候,这里什么都贵,我们连一处像样的住处都买不到,一度觉得窘迫得很。现在好在有你们收留,暂时可以宽松些,等我赚了些银子,在加上哥哥的俸禄,母亲手上还有些银子,两年内买个小宅院,还是可以的。”
聚在一起说了好会儿子话,用了晚饭后,唐妧正准备吩咐秀禾将西厢收拾出来给夏茗萱住,外面云书进来说:“夫人说了,今儿晚上留姑娘跟姑爷在府上住,特叫奴婢过来,请夏姑娘跟晴姑娘去她院子里,刚好,也陪着她一起说说话。”
夏茗萱跟妙晴都是识趣知理的,听后便应着去了。
阿满不肯走,也被夏茗萱给抱走了。
唐妧一个人坐在屋子里,外面天黑如泼墨,却不见那人回来,她倒是有些着急了。
才抬脚欲要带着秀禾去前院看看,便听得一个熟悉的声音道:“终于晓得去寻我了。”话音刚落,一道笔挺修长的身影便负手而入,步伐稳健缓慢,俊颜喜怒参半。
☆、第73章 掌中宝七十三
七十三、
见他回来了,唐妧心中莫名闪过一丝喜悦,连忙笑着便迎了过去。虽则已经入夏,可晚间的风,还是有些凉的,男人身上清清爽爽,凉风拂过,带着些酒气钻进唐妧鼻尖,唐妧抬手轻轻掩了掩,然后望着他道:“喝酒了?”说罢,便吩咐秀禾跟霜剑道,“你们去备些热水吧。”
两个丫头应着去了,赵骋静静立在一边,垂眸望着跟前的女子。
黑峻峻的眸子透着亮亮的光,薄唇微微抿着,俊脸含着些微薄怒。却又不是那种叫人看了便畏惧的怒,男人似乎在生气,又似乎在吃醋,眉眼间皆透着一股子酸气。
整张脸上,仿佛写着“我很不舒服,你来哄我”几个字。
唐妧瞄了他一眼,就装作没有看明白,依旧热热闹闹忙起来。她在娘家没有什么丫头伺候,凡事还不得自己来,哪里有空去管他莫名其妙生什么气?
赵骋高健的身子立在屋子中央,蹙眉看着唐妧像只小仓鼠似的,在屋里忙来忙去。
一时间也忘了要生气,只好奇问她:“你在干什么?”
唐妧道:“没干什么呀,你这不是不愿意跟我说话,我只能自己找些事情做了么?这些东西,可是我的宝贝,之前忘了拿了。这回回家去,带着走,以后我每天晚上得用到。”
“什么东西?”赵骋实在看不下她在跟前绕来绕去,待她经过的时候,捏着她手,两人一道往一边榻前坐下。
“我从七八岁的时候,就开始跟着我娘一起学做簪子了,那个时候刚刚入门,难免会觉得吃力。不过,我有自己的一套学习方法,从七岁开始,我基本上每日都会做些记录。”说起这些来,唐妧又自豪又骄傲,还十分开心,她两只眼睛笑得成了弯弯月牙儿,“比如说,娘今天教我做了什么,我学会了哪些,有没有自己悟出些什么灵感来。还有,我出师后能够自己独当一面的时候,哪一季我设计了哪些款式的发簪,这些发簪是不是受欢迎,我都会一一记录下来。算下来,有八、九年了,喏,都在这儿。”
说罢,唐妧拍了拍手,用手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
赵骋望着堆得半人高的一摞纸,看了眼那些泛黄的纸页,又转头看了妻子一眼。而后,伸出手去,随手就要捡一本来看。
唐妧忽然想到什么,一惊,连忙扑过去叫道:“你就别看了。”
赵骋手长,动作也快,反应十分敏捷。余光瞥到妻子扑过来的时候,他一手揽她入怀的同时,另外一只手就竖得高高的了。不给看?他偏要看。
“写了什么东西,我不能看。”赵骋十分好奇,他力气大,轻轻松松便将人禁锢在胸前,而后抬起修长手指去翻那泛黄的书页,一愣,继而扯唇笑道,“原来夫人不识字。”
“我不怎么识字,你又不是不晓得,有什么好笑的?”唐妧有些生气,不太识字被嘲笑,总归不是件值得开心的事情,她气鼓鼓道,“再说,那个时候才多大,我有些字不认识,也正常。”
见她生气了,赵骋便没有与她争辩,只是认真看起来。
看了会儿子,继而蹙眉问:“我记得之前好像问过你,小时候有没有上过私塾,你回答我了吗?好像到现在,都没有得到过你的答案。看你这字写的,不像是正正经经上过学的,若是没有念过,你是跟谁识的字?”
唐妧没好气道:“你就笑话我吧。我小时候家里穷,念不起书。后来渐渐日子好过了,我又跟着母亲做发簪,便没有功夫念书了。可谁规定,没有正经念过书的,就该要被嘲笑?”
“没有嘲笑你。”赵骋将泛黄的纸页搁在一边,将拥在胸前的人抱在腿上来坐着,凑近了哄道,“娘子莫要生气。”
唐妧说:“你嘴上说不嫌弃,可是你心里就是嫌弃的。既然嫌弃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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