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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男争春-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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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萤站在门外没有进去,给足足够的空间和时间留给春惠。

    按照子语的计谋,老猫他们向周边散播了信息,在大军没有上岸前就做足了声势。

    “朝廷注意到了棠州的情况,有大军压境。”

    “先行部队已经占据了棠州城,等着大军到来,一举拿下棠州的叛乱。”

    诸多类似的言论被散播出去,随之而来的是各方的起义。以往是看不到未来,人们束手束脚,现在不同了,他们前方有强大的支援,他们并没有被放弃,有了希望,谁会愿意束手就擒,身屈恶势力之下!

    群众的求生力是强大的,饱受毒之害多年,他们的体力稍显不支,但数以百计,千计,万计,一人倒下,身后就有更多的人跟进。就是因为前头看到希望,所以他们愿意付出所有,为他们的儿女开辟一道生的大道。

    根本不需要大军,棠州的人们靠自己就能战胜,大军的到来只扫了尾。

    权利从来都是掌控在基层百姓手中,只是人们没有发现,他们庞大的基数,力量虽小,但聚少成多,又是掌握了对环境的熟悉度,在自己所熟悉的家园中,他们只要团结了力量,绝对可以夺回家园。

    只是他们一直不知道。

    “子语,要跟我回茂春吗?”在走时,春惠向子语这个女孩伸出了手,做了亲自邀请。

    子语摇头。

    “为何?你不是希望……”春惠可没忘了这孩子当初的豪言壮志。

    “现在还不能走,等棠州真的平静下来,草民去找陛下可好?”子语不亢不卑地回望着春惠。

    春惠笑了,子语就是子语啊,“好,欢迎你随时来找我,对了,到心家找心家公子比直接找我简单,他会通知我的。”

    “明白。”

    “老猫,花桑,子书,刀疤,封墨,艺露……”跟春惠比较熟,春惠认为有才能的人,她都一一叫过名字,“还有钟羽,碧姚,也欢迎你们来找我。”

    比起在朝中不知哪个已经被同化拉拢的人,新鲜注入的新血更加让人信任,何况还是自己找的人,能人不嫌少,何况接下来的空缺将会很多。

    望着春惠要大显身手的壮志样,子语欲言又止,终究是忍住了。

    春惠瞟了她一眼,掉头走时,再次回头道:“子语,你还是现在就跟我回去吧。”

    子语叹了口气,说道:“承陛下之命。”

    答完,春惠伸手就将她拉了上来,就怕她又改变心意似的,“走啦!”

    就棠州跟春惠之间,子语还是不放心春惠多点,这趟回去,朝中必定多风雨,而子语就是不放心春惠的作为。一段时间的相处,这位大姐有过人之处,也坚强的让人佩服,但某些想法还显得幼稚了些啊。

    “对了,回去之后要改正一下自称了,妹妹。”一口一个我,春萤在一旁听着爪急啊,掩藏身份是一回事,众人皆知了,就该称朕了。

    春惠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将木隅关押的那些人全部放出来,然后由棠州得到的证据,春惠将朝中暗自赞助了这次造反的官员一把抓了,全部摘掉了乌纱帽,关进了大牢,几个主事的,等着秋后问斩。

    然而造反的罪名原该是株连九族,满门抄斩,但春惠没有这么做,在大臣的反对中,连子语都反对,春惠执意只是将他们贬为庶民,连为奴都不是。

    再然后,春惠将之前搜集到证据,那本假账本扔到了地上,说道:“某些人的所作所为,朕全部都已知晓,然而,朕愿意给某些人一次机会,以往的事,朕不再追究,但!今后若是再有什么,旧事加新罪,断然一次算清!”

    没人会去看那本账本中纪录了什么,但心中有愧之人,在春惠了然一切的锐利目光中,微微低了头,冷汗冒了出来。

    木隅淡然问着:“陛下,既然有罪何不一次算清?”

 202章 处理

    诸多的苗头指向木隅,可到头来,别说足够的证据,连点点的证据都没有,木隅跟这次的造反没半点的关系,怎么想都觉得不可思议。单凭国库中的火药,资金动用就能判他的罪,但人家就是能撇得干干净净,有人替他丢了官坐了牢丢了命,他依然在朝中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就因为没有证据,所以不能动他,就这抽身的本事,春惠不服不行。

    回望着木隅,好似说给他听般,说:“朕新登基不想被论为暴君,流血事件能少则少。再则此事牵连甚大,一次清除必将动之根本,朕的龙椅还未曾坐稳呢,不想动这麻烦事,恶瘤自行分解就最好。当然,某些人要想维持现状,以为朕不敢动的话,朕奉劝一句,不想动不是不能动。”

    “若是有些人自以为是认为人手不足,那就大错特错了,别忘了眼下就是科举,能取代某些人的能人多得是,有自信的人大可一试,若是惹毛了朕,看朕会不会下定决心,将恶瘤连根拔除。”

    和颜悦色地说出这番话,连语气都是无比的温柔,春惠一扫朝中所有人,道:“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恭送陛下。”

    话说到这份上谁还敢进言,连反对罪臣家属的责罚太轻的事都压下了。

    木隅将目光投到那本假账上。纪录了绝大部分官员贪赃枉法的账本确实存在,不过不是这本。

    春惠在账本旁停下,迎上木隅的目光道:“太师想过目吗?”不等回答,春惠转口又道:“太师好奇也没办法了,既然朕说要不计前嫌,这账本自然不能给他人过目,当然。账本朕会保存好,某些人若是再犯,就是翻旧账的时候了。

    春惠对木隅微微一笑,内侍将账本拾起,快步跟上了她。

    这其实不是春惠想要的结果,她虽然不是个嗜血的人,也不是眼里容不得沙的人。

    但,一想到朝中的某些人做过的事,春惠就坐不住,明知脚底下有白蚁啃食了大半的江山。到了这时,她却要假装没看到,默默替他们收拾烂局。填补空缺,就像喝了过期的牛奶般恶心。

    可子语说培养一位官,而且还是懂流程的官并不简单,在现在不知朝中具体有哪些白蚁时,那就不要看过去。就看现在,给改过自新的机会,若是不悔改也无妨。他们要得是时间,培养下一任接替人的时间。

    一把铲了白蚁未必太过可惜,安插人手在他们身边,慢慢架空他们的权利。等到新人全权熟悉了工作,那便是做好了工作的交接,再揭发他们的罪状也不迟。

    烂叶还能有些用处呢。就让这些烂人化成春泥更护花吧。

    当初春惠会迫切希望子语跟她回来,就是因为她不确定,她想大换血的决定是不是靠谱。果然,跟子语聊过后,得到这个处理方案才更妥协些。

    春惠跟子语在房里谈论一些事。有说有笑,心宣在这时入了宫来求见她。

    作为客人在春惠身边待着的子语回避了。等到心宣离开,她再见春惠,只见她愁眉不展着。

    子语并没有过问,春惠的事,只有她主动说起,作为下臣不该多管,让知道时才能知道,不让知道的事绝不过问,这便是待君之道,这是伴君如伴虎的小心谨慎。

    春惠见子语到来,刚要说话,尾璇跟舒慈便要退下,话到嘴边,春惠还是没有唤住他们。宫中的关系千丝万缕,尾璇那边还有家族的关系,在宫中长大的舒慈怎么也会有着关系网。

    这是春惠曾经想过的事,经过牢狱之灾,春惠就算选择相信他们,他们也不会像过往那般,跟他们之间产生的沟壑,一时半会儿是解除不了了。

    “子语,心宣,也就是刚刚那人,提议我将曾帮助过我的家族铲除掉。”

    春惠向子语提起了沈家,提到沈家助她登基的事。

    “虽然我懂沈家或许太过强大了,白界区也需要整顿,但是对曾帮助过的人出手,不觉得太忘恩负义了吗?”过河拆桥,春惠觉得与良心过不去。

    子语听着,等到春惠讲完了,她才说道:“我也觉得该削弱了沈家,至于原因,刚刚那位应该已经跟陛下讲得很清楚了。”

    是,心宣确实讲得很清楚,有煽动人群造反的能力,这样的存在绝对是个祸害,而她,作为王,绝对不能容许这样的存在。再者白界区的脏乱也该治理,要治理白界区,就一定要理一理作为核心的沈家。

    春惠以为能从子语口中得到不同的回答,因为心宣作为心家人,在生意场上沈家是心家的对头,除掉沈家对心家绝对是百利无害,或许心宣存有私心。

    但现在子语同样是这么坚决的回答。

    春惠依然愁眉不展,她有她的考虑,她不能为了所谓安全,顾全大局,而泯灭了自己的良知。

    “恕我直言陛下,就像您坚决不将罪臣满门抄斩那样,虽然我不是很赞同,但也是您的决断。作为王,您该有这样的武断和自信与坚持,他人的话自然要听,但那只是参考,最终还是取决您的决定,别为了某些原因束手束脚,您并不需要怕谁,也别怕犯错,您是王,您要有压倒众臣的魄力,如此,您才不会被大臣们牵制。”

    前期的退让,所谓的养晦韬光,就是让大臣们越发嚣张的因素,没有实权,那么就夺过来,在年界,王就是绝对,哪里需要活得小心翼翼。王就该拿出王该有的气魄。子语很想严厉的告诉春惠这个道理,不过她也只能说得委婉点了。

    子语的话听着很对,春惠很赞同,但真到她实行时,因所受的教育不同,她又会觉得这个道理太过霸道了,这便是一直在民主制度生活下的人对绝对君主制无意识的排斥。

    而子语让她自己做决定的这番话,未让春惠的心意明朗起来,因为她觉得心宣和子语的决定或许是对的。

    心宣未曾第一时间离开宫中,他在桃花园外的一棵桃花树下停留着。宫中的桃花一旦春王入住,便不会有枯竭的时刻,一直都是一波开了一波接上,连绵不绝的开着,没有绿叶,也不会结果,只有桃花开得艳丽,周而复始的开着。

    “不需要绿叶衬的桃花,不觉得跟梅花很像吗?”冬梅淡笑着走来。

    心宣抬头,“师姐怎么会在这里?”

    “哦,我啊,我是想春娘可能需要我的帮助。”

    心宣目光越过冬梅向后看去,但只有冬梅和领路的内侍,看穿了一切,他说:“身份暴露,被悔婚了吗?”

    冬梅收起了笑,往心宣身旁一站,有些气闷地说:“人太聪明可是会遭人恨的。”

    “彼此彼此了。”没让冬梅把话题带过,心宣问:“是你自己说的,还是被发现了?”

    “自然是我说的。”冬梅笑中满是苦涩,婚礼都已准备妥当,但因她的一句话,皆成了泡影。不过,也许一开始就都是泡影,因为她妖精的身份摆在这里,她和他之间就有难以跨越的屏障,也许一切都是隔雾看花,是她想得太过美好。

    “这样是好的,人的寿命不过几十年,你却能活上数百年,见证心爱之人老去,死去,现在的伤痛并不算什么。”

    “你明知我下了多大的决心才选择抓住这份爱,现在还说风凉话。”冬梅望着眼前的桃花。跟冬国截然不同的寒冷,春国的风都是暖的,她就是为了追逐这份暖意所以接受了这段爱,但到头来是一场空。

    心宣接住了花瓣,说道:“伊人恐君老去,君又何尝不是惧己老,伊人依然年轻。若是守得短暂的相处,到头来惹得伊人泪满颊,不如就此相忘于江湖。”

    “这是你的心态吗?”冬梅忽而不想一味的被打压,决定反击了。

    “是啊,我的心态,同是追求能待在暖心人的身侧,你我的处境可以说相反,也可以说相同。”

    “但你不会去表白,你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待在自己想待的位置,你比我幸福。”

    心宣没有反驳,冬梅忽然想到一点,“不,你给自己定制的位置绝不会舒服,今日进宫,你是不是又给春娘丢下难题了?忧国忧民的忠臣。”

    “既然明白又何必多此一问。”放了手中的花瓣,心宣道:“我走了,你忙你的事吧,用事业的忙碌遗忘伤痛不为是个办法。”

    忧国忧民,一切都是表象,为了亲手培养一株完美的桃花,让桃花树枝繁花茂,将她推往高处是必要的,而他的目的,就是想待在桃花树下,欣赏,感受,他喜欢在桃花树下享受花香,阳光,偶尔触碰花朵,但不亵渎。

    心宣走在桃花道中,花瓣散落,落在他衣上发上,清高冷然的心宣,这刻在冬梅眼里显得有人气多了。

    正视眼前的桃花,冬梅淡笑道:“桃梅相似,但绝不同,沐浴在暖阳下的桃花,蝶蜂追随那样才美。而梅花经过寒雪才会越发幽香,红与白的映衬才会美得令人窒息,也许,我不该追求那份温暖。”

 203章 不成大事

    木隅已经来了很久,春惠既不赐坐,也没让他进来,一个在内室,一个在外室口,几度对视,春惠低头继续批阅奏折。

    累了,春惠锤着酸楚的肩膀,直起腰来,拿过茶杯暂作休息才叫道:“太师有何事求见啊,进来说话吧。”

    木隅迈着有些僵硬的步伐走近,行礼道:“陛下,这是大臣们联名奏请的奏折,请陛下过目。”

    春惠抬手,舒慈忙去接过,递到了她手上,一目十行,只瞟了几眼,春惠就将奏折给扔到了地上。

    地上已经有好些被她扔出的奏折,堆积着,小山似的,这些奏折全部说的只有一件事,而这件事,春惠没打算考虑。

    “朕已经过目,太师请回吧。”

    木隅未曾看向被扔掉的奏折,他早就知道会是这样,这也是他会亲自来送的原因。

    “陛下……”

    木隅才开口,春惠就打断了他的话,“太师,朕以为这个问题在早前就已经谈得很清楚。”

    “陛下心系国家大事,此时不宜有孕,臣等了解。然而臣等的心愿很小,只望陛下能整理后宫,后宫荒废多年,不宜在荒废下去。所谓有家才有国,陛下该是早日成家才是。”

    “太师,听闻令夫人卧病在床已有些时日。”春惠忽而转移了话题。

    这不是什么秘密了,木隅倘然答道:“是。”

    “听闻合州前州牧李大人一直在贵府做客?”

    木隅不着痕迹地微蹙了眉道:“是。”

    “哦……”春惠将声音拉的老长,意有所指地让人听了有些不舒服。

    春惠很快又继续说道:“年纪大了,太师该注意下自个儿的身体了,别太操劳了。令夫人的病情也够太师忧心的了,其他的事少关心些吧。”

    外头有内侍有事要禀奏的模样,春惠看到了,一个眼神飘去。舒慈喊道:“进来吧。”

    春惠笑看木隅,意思很明白,送客。

    纵使木隅聪明,这会儿一时也不明春惠话里的意思,告了退,转身的这刻,想到了什么。暗自笑笑,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

    时下男风盛行,她这是在暗示他,趁着夫人病重瞎搞有损颜面。要知道他木隅有今天的成就,是借助了角家的势力,他不过是个入赘。别恼怒了夫人呢。

    突然想到李慕容,借此调侃了木隅,春惠也该考虑对李慕容的安排了,还有合州的事,还有一大推的事要忙。春惠忽而觉得脑子不够用了。

    短暂的舒坦过后,听了来者回禀,春惠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木隅出了殿外就站那了,没过多久春惠出来,望着她匆匆离开,木隅像是早预料到。在春惠行远后若无其事的再进了殿。

    “情况如何?”

    柳诗的住所,未进门就能听到从里面传出的痛苦呻吟。

    进门飘过来得是浓浓的中药味儿,内室中的香炉白烟袅袅。房内一片的朦胧。

    躺在床上被五花大绑着,连嘴巴都被堵着防止咬舌自尽的正是柳诗,然而与前些日子相比,他已经不能用憔悴来形容。嘴巴干裂,脸无血色。脸瘦下颊骨突出,头发凌乱跟疯子一样。

    柳诗对抗毒瘾有了好些时日。远远比城中集中起来的瘾民要早的多,毒瘾一压再压,积累的欲望也快到达极限,不过只要忍过这段时期,往后的痛苦将减轻,是关键的时期。

    春惠可以将人体内存留的毒素给直接逼出来,虽然不能完全治疗好心理上的依赖,但对jie毒的帮助很大,春惠已对其他人试过,不过她未对柳诗有所举动,柳诗的前期jie毒靠的完全是毅力,近段时间配合上了钟羽的药方。

    所谓的白老鼠,柳诗目前在春惠眼里就是这样的存在,春惠不能时常到外面,但又关心毒瘾的事,柳诗近在身旁,是最合适不过的观察对象。

    “前几天不是稳定下来了?今天怎么突然发作的这么严重?”春惠问一旁的太医。

    跟其他强制jie毒的人不同,柳诗是自主开始要摆脱毒瘾,在他人不知情的情况下,他自行在房间里放了个笼子,一旦毒瘾发作就将自己关进去,事后喊人进来替他开锁。

    看似没有主见的柳诗,在这件事上表现出了强大的自制力跟坚韧,一度让从他人口中听了他的事后的春惠对他改了观。

    不过现在已经不能单靠自制力就能行了的,毒瘾会折磨的人失去理智,就好比现在。柳诗被压制,他还是拼命的挣扎着,身体紧绷着,青筋暴起,大汗淋漓,发出低吼,忽而一切都停了下来,他白眼一翻口吐出了白沫。

    太医忙是让人松绑,将柳诗翻过身,扒了他的衣服,施起了针。

    癫痫发作了似的,柳诗全身抽搐着,他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全是乌青和爪痕,是他曾经自虐遗留下的伤,旧伤加新伤触目惊心。

    跟柳诗同个宫的子语和冬梅现在正在走廊上,她们一直有听到柳诗痛苦的嘶吼,只是没有进去。

    “冬梅姐,我有一事不明。”

    对陌生人不甚热络的冬梅淡淡道:“什么事?”

    “春娘在某些事上明明很果断,为何在某些事上显得就很优柔寡断?”

    冬梅瞥了她一眼,走下走廊向院中的石桌走去,边说着:“私下议论陛下可不明智啊,子语小妹妹。”

    宫中的为人处事,冬梅比子语懂,在未认定是否是自家人前,一切都要谨言慎行,就算眼前的人无害,隔墙有耳,宫中多得是嚼舌根的人。

    今天是个好天气,冬梅落了座,呼吸着满是花香的空气,悠然自得。来过才知世人对春宫的赞美绝非夸大其词,世外桃源,人间仙境等词来形容春宫再合适不过。

    子语尾随其后落了座,手按在石桌上,手中的东西搁到桌面上发出了轻微的声响。

    那是一颗玉球,系着琉璃苏做成佩饰的款式。

    以深褐色为主色,杂色甚多的玉球很是不起眼,子语玩着玉球一时没有开口。

    冬梅向四周望了望,拿出了跟她相似的佩饰,很快又收了回来,问:“老师可好?”

    “跟师父最后通信,他老人家说要去桃花源。”

    冬梅了然,那封信她也收到了。只是百年来未曾收徒的老师,在十几年前收了个男徒,现在又冒出了个小师妹,有些令冬梅意外,而且上次通信,信中也未曾有交代。

    “不知叫一声师姐合不合适,跟老师相处了很短的时日,老师走时只留了些书籍给我,还有这个,并未讲其他,我不曾拜师过。”

    “老师一向不喜繁文缛节,给了你玉便是收了你为徒。不过,师妹,你是怎么认出我的?”冬梅不曾记得有让她看到过玉饰。

    “老师曾说过他有两个徒弟,一男一女,梅花般的人儿。”子语收起了玉饰笑着说,“师兄应该是心家公子吧?”

    冬梅哑然,单凭这个就能认出人来,可谓是心思敏捷了。然而,人若不聪明,也不会让老师看上。

    如此一来,刚刚子语的问题,冬梅不回答不行了,提点师妹是师姐的职责啊。

    “春娘的果断只对小事,正确与非都无伤大雅,大事牵连甚大,无怪她犹豫再三,这点也说明她若是不改正,将很难成大器。”

    冬梅毫不保留地给春惠下了定义。

    柳诗渐渐安稳下来,太医松了口气,这时才向春惠禀报病情。将病患放在首位,春惠倒是不在意,倒是老太医身边跟随的年轻太医替他的怠慢出了一身的冷汗。

    “回禀陛下,是这东西引起了病患的剧烈反应。”

    老太医将一包东西呈上。

    春惠接过,打开,是绿色粉末状的东西,春惠嗅了嗅,问:“这是什么?”

    “一味药材,有微毒,平日里很少用到,只有在治疗……”

    春惠打了岔,问房内的其他人,“这东西是哪来的?”

    她不是学医的,哪怕知道了药名未必了解其中的道道,只要知道它少见,还有就是这东西害得柳诗就够了。

    在其他人都低着头时,一个宫女有些犹豫地回话道:“是琳夫人带来的,奴婢看到她偷偷加了些到柳诗公子的茶杯里。”

    “既然看到了,为何不提醒?”

    “因为……因为……琳夫人……她瞪了奴婢一眼,柳诗公子又很快将茶喝了……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宫女哆嗦着就趴下了。

    现在论这些已经没用,只是对于琳夫人的用意,春惠有些在意。就事情而论,琳夫人在这次清扫福寿膏的事件中,原本是有重罪,不过其中多人包庇她,只令她破了些财。因为对琳夫人没有好印象,春惠对她的事可是有留意着。

    他人以为她不过是个前朝官夫人,不起眼,上面人不会在意,但记仇的春惠可是对她的事一直在意着,没有办了她,是考虑到计划,这笔账春惠早就记下了,包括了维护她的那些官员。

    引瘾民病发的药,可爱的琳夫人难道是在向她示威?在威胁她?春惠瞧着手上的这包药粉,危险地眯起了眼。

    入乡已经很久,她不介意随俗一次,拿一人之命除去隐患,再合算不过。

 204章 科举

    回来一进门,春惠就发现了房间跟她离开时有些不一样,却又不知道具体哪里不一样,便不作他想,考虑处理琳夫人的问题,若是威胁,极可能琳夫人还有同谋。

    当看到被随意放置在桌上的孕石,春惠才知怪异在哪里,远处的书架上,她可能会去的地方都被放置了孕石,只是刚进来时没看清楚,以为是白白的物品,现在看清了,一股火冒了出来。

    不用男人,直接让她怀孩子,当她是圣母玛利亚不成!

    “木隅那老匹夫!怎就抓不住他的狐狸尾巴呢!”抄起桌角的书,春惠一挥手将孕石拍落在地。

    碰到孕石,就会怀上前面拿过孕石男性的孩子,很是神奇,对不孕不育者来说更是具有特殊效果的物品,在春惠眼里却如毒蛇猛兽,木隅前一刻所说,就这孕石摆在了面前,他的那些话,不过是狗屁。

    “一直想让我难处,木隅到底有什么阴谋!”

    太师府中,木隅告诉了角玉妆,他临走时将孕石放到春惠触手可及的一些地方,他面上的笑很是随和,角玉妆同样轻笑着。

    “你啊,春娘若是不识此物碰到该如何是好?多事之秋,她多事要恼的,可不便有孩子。”

    “刚到的货,干干净净,小心起见我又用清水洗过,我放的很小心,不曾碰到,那丫头碰到了也没事,而且啊,我敢保证她知道孕石,不然也不会放那气她了。唉,只是那孕石怕是拿不回来了,还得去收集。”

    那些可是他花费了好些功夫才搞到手的,打算以后让一些好男人碰过,再呈到春娘面前。不是不想要男人嘛,那就直接要孩子吧,春娘身边有男人,他也不待见。

    木隅提到他搜集孕石的作用,还是用在春惠身上,角玉妆骂了声泼皮。

    “自家儿女不曾给我抱孙子,我待丫头不薄,有生之年,给我抱抱她的孩子不为过。”

    对自家女儿般的溺爱神情,木隅笑容不减。然而,角玉妆的神情在这刻变了。

    她对面的镜子中闪过短暂的景象,海啸地震。瞬间大地四分五裂……

    “咳咳……”角玉妆捂着口鼻,剧烈的咳嗽着。

    比之前的每次咳嗽都要急,木隅顾不了其他,掀开了床幔。

    满头白发遮住了角玉妆的侧脸,床内昏暗看不清她的神情。角玉妆急于想告诉木隅事情,放下手,她的手掌心满是暗红色的血,随着咳嗽不停,胸口起伏着,她的口鼻有浓稠的血液滴落。落到了她的衣襟,被上。

    “夫人!玉妆!”木隅惊道。

    “大人,你还要在这里待上多久?”雨墨问着。

    李慕容也为这问题苦恼。苦笑道:“春娘太忙了,忘了我呀。”

    砰!砰!砰砰!

    突然周边的镜子全部碎裂,碎成渣,散落一地。

    角家多镜子,不管是哪个房间都是。这是为了方便宗长的能力,不时可能会有预示闪过。所以周边一定要有镜子,这样角家宗长才能看到不经意出现的未来。

    镜子无缘无故的碎裂,只有一个原因。

    外面吵闹了起来,李慕容对雨墨说:“你先离开。”

    他往外面走去。

    春惠在这时刻,正在屋外等连俊下班,身穿着宫女的衣裙,她随意的坐在角落的走廊上,背靠着墙,望着远处百花争艳的景色。

    “说起来还没跟白桦和重明道谢呢。”

    在棠州时,房家人突然站出来,不是不顾宗长和后继者的安全,被重兵把守的宗长和后继者,是房家的软肋,一旦房家人有所动作,最先被开刷的就是他们的宗长和后继者,一旦房家少了这两位,房家就不再是房家了,七大家可能就此失去一家。

    也不是宗长看破生死,只是因为突然回来看望故居的白桦的到来,她和重明唤来了重明鸟守护了鸟居,房家人才站了出来。

    想到棠州,自然就会想起被毁掉的跨海大桥。不过现在令春惠在意的不是大桥,是那片海域,据报告最近海底有些怪异,疑似海底多处火山爆发,不知有没有其他的危害。

    “在等连俊?有事?”

    上头突然传来问话,春惠习惯性的抬头,跟趴在窗沿上向下看的亢玉宇对上了眼。

    这处的房间,春惠没记错的话那是个空房,这小子还真是神出鬼没啊。

    “没事,来散心。”被公事压得喘不过气,春惠打算今天给自己一天假当充电。

    “哦。”

    气氛随之安静下来,春惠都快以为他已经走了的时候,他突然说道:“科举的事,你最好留意一下,主考官有些问题。”

    春惠一愣,扭头问:“什么问题?”

    “收受贿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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