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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闺门毒后-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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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青!”桑支拉了拉她的衣袖,“我早便与你说了,姑娘不是不想回去找你,只是,只是来不及罢了……”
  “什么来不及?分明是她不想救!”空青尖声道:“这一切皆是她一手安排的,若她当真想救,怎会来不及?是奴婢傻,方会相信这主仆的情分,是从未变过的!是奴婢……输给了你们!”
  她恶狠狠地瞪着素锦与连翘,眼中的怨恨叫人心惊。
  素锦张大了嘴巴,她是个比桑支还要温婉几分的人儿,眼下见着朝夕相处的姐妹,口口声声地说着“恨姑娘”“输了”。她觉得眼前的人陌生得紧,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
  她低声道:“可是,我从未想过与你争什么,姑娘亦从未亏待过你……”
  饶是连翘铁石心肠,此时亦是不免自嘲地哼笑了一声,“亏我还将你当成好姐妹,原也不过便是如此了。有的人的心大了,谁也拦不住,我该庆幸,今日你站了出来,如若不然,日后害了姑娘,我定亲自杀了你!”
  空青擦了擦眼泪,“好姐妹?我可没你们这样的好姐妹!你们一个是王爷送来给姑娘的暗卫,一个不过是个险些便落入风尘的乡下丫头!你们凭什么给我当姐妹?姑娘倚重你们倒也就罢了,偏生这王府中的人,竟也将你们当成半个姑娘来供着!我与姑娘在寺庙中守孝吃苦,回昭都的时候又遇着刺杀,竟都不曾这般得姑娘的器重!”
  她将不甘心的模样演绎得淋漓尽致,素锦与连翘眼中的悲伤渐渐褪去,只余下满眼的淡漠,看向她的目光,更似乎是看一个再寻常不过的人一般。
  空青眸中划过了一抹沉痛,她狠狠地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强做出一副不服输的面容来。
  桑支似乎很是慌乱,她低声喃喃:“早知晓会这般,早知晓会这般……奴婢是断然不会说那些话的,空青,你快向王爷认错,你求求王爷,看在姑娘的面儿上,饶过你这一回……是奴婢的不是,那日奴婢本不该与空青出门的,都是奴婢的错……”
  她想起了对自己很是信任的姑娘,想到眼前活生生的空青,很快便要成为一堆白骨,心中不免带上了几分伤感。
  “不怨你。”空青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以一种决绝的姿态,望着所有人,“我不甘心,可我也不想死在旁人的手下!我要姑娘一辈子都记得,我是因她而死的!”
  话毕,她竟是朝着一旁的墙壁上撞去。
  司湛与景凤梧却也不阻拦,便是有功力在身的素锦与连翘,亦只是看着。
  唯独桑支尖叫了一声,却只能看到飞溅的鲜血。
  她脚下一软,看着已经倒在地上的空青,捂着嘴巴呜咽出声,“空青……”
  下人们很快便上来,将空青给拖走了。
  司湛这方是扫了三人一眼,“既然空青死了,那本王便放过你们一回。若是再有下回,本王绝不轻饶!”
  素锦含泪道:“奴婢谨记王爷吩咐。”
  “鸢鸢受不得刺激,谁也不能将此事告诉她。”景凤梧不放心的补充了一句。
  桑支低下头来。
  无人注意到,司湛的目光在桑支的身上顿了顿,最终又若无其事的移开。
  王府中似乎又恢复了平静,只屠凤栖却仍是发觉了不对劲儿。
  今日来伺候的人,本应是桑支与空青,只出现在房中的,却是桑支与连翘。连翘仍是冷着一张脸,瞧不出什么不对劲儿来,倒是空青,红着双眸,也不知晓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这是谁欺负你了?眼睛这般红。”她嗔了桑支一眼,满脸的天真,仿佛什么事情都不知晓一般。
  她长得好看,旁人怀了身孕,只会愈发的难看,偏她却仿佛褪去了以往的稚气,变成了一个成熟妩媚的女人,整个人皆是容光焕发的,便是见了她,竟都不免心疼。
  桑支强笑:“没什么,只奴婢方才见着外头下了雪,有些感慨罢了。”
  屠凤栖点点头,显然很是认同。她看了一眼房中的炭盆,“亏得屋里暖和了。”
  【作者题外话】:完成了!!
  爱你们~

  ☆、第五百二十二章 知晓死讯

  窗外纷纷扬扬的下了雪,从半开的窗户看出去,只见着满地的雪白,仿佛将天地之间的污垢,都洗了个一干二净一般。
  屠凤栖走到了窗前,“空青去哪儿了?”
  桑支与连翘身形一僵。
  屠凤栖回头看着她们,微微的皱起了眉头,“我记得今日本该是她过来的,怎换成了连翘?这般冷的天,难不成是病了?”
  “空青……”桑支张了张嘴巴,双眼中的泪水儿便要落下来。她转过脸去,强笑道:“是啊,天太冷了,昨夜她没注意,竟是着凉了,王爷担忧她将病气过给了姑娘,便让她在房中歇着了。”
  连翘冷着脸点点头:“姑娘不必担忧她。”
  只她眼中划过的嘲讽,却是到底没能瞒住屠凤栖的眼睛。她眨了眨眼,随手将窗户关上了。房中温暖一片,她的目光中却已经带上了些许凉意。
  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她看着桑支,伸手将落到肩头上的碎发别到耳后,竟仿佛什么事也不曾发生一般,“那待会儿你们回去之后,记着让她好好歇着。这几日天冷,若是没什么要紧的事儿,便让她在房里头呆着,不必再过来了。”
  “是。”桑支与连翘应道。
  再过不久,便要过年了。各国的使臣仍在昭都中,因着他们还未离开,司湛倒也能待在王府中,大抵今年是不必回凉州了。
  但凉州打理一切的杜康却并不清闲,昭都中传来的消息,险些叫他吓破了胆。他几乎不敢想象,若是无人发觉那人的身份,小世子能不能保住,竟都是另说了。
  卫青回到了凉州,协助杜康查清真相。最终,二人将目光锁定在云州——消息是一位姓云的姑娘传来的,那位姑娘是云州赫赫有名的神医,听闻便是她,先看出了那人的身份。
  可昭都中的战王府,此时却笼罩在过年的喜悦当中。管家带着下人们将战王府收拾了一遍,门窗上已经贴上了红色的窗花福娃,瞧着很是喜庆。
  屠凤栖穿着缕金百蝶穿花大红洋缎窄袄,茶色潞绸螺纹裙子的裙摆上,绣了细细碎碎的花瓣,米白豹纹镶边翻毛斗篷下,一张小脸上竟没了笑意。
  她抱着手炉,与桑支一同站在院子中。繁华落败,落叶成泥,她眨了眨眼,雪地中的身影有些不真实。
  “好多年了。”她低头笑了笑,回头看着有些不知所措的桑支,“你还记得,咱们回到昭都时候发生了什么吗?说起来威远伯府那么多的下人,到最后却只剩下了你与空青陪在我的身边,也不知晓这算不算是一件幸事了。”
  桑支低着头,有几分为难,“奴婢记得的,若不是遇着王爷了,只怕姑娘与奴婢,皆是回不来了。”
  “是啊。”屠凤栖摇头轻笑,眼中带上了几分狡黠,“所以这便是缘分了。眼看又是一年春,也不知晓若当初不曾遇到湛哥哥,我还能不能站在这里……我记得,空青和你来到我身边的时候,还是不懂事的小姑娘呢!”
  桑支强忍着泪意,却最终仍是忍不住捂着脸低泣,“姑娘,空青……没了……”
  屠凤栖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一般,她瞪圆了双眼,轻轻地笑了一声,“莫要与我开玩笑,你不是说空青病了?我还亲自问了湛哥哥,他说空青的并,过了年便能好了。”
  她的一只手揪紧了裙摆,指尖将裙摆抓出一道深痕。
  桑支说道:“不是,空青再也不会回来了,王爷知晓空青背叛了姑娘后,已经处置了空青了。空青一头撞死在正厅中了,奴婢们都看见了,王爷担忧姑娘的身子,方是让奴婢们保密……”
  “空青……”屠凤栖愣愣道,“她怎么会……怎么会背叛我呢?”
  她手中的手炉落到了地上,里头的银丝炭掉了出来,却又很快便四周的雪覆灭。她瞪着那双好看的杏眼,“定是你在骗我了,空青不可能,不可能死的。”
  泪水从眼角滑落,她猛地闭上了双眸,大声道:“你骗我!”
  “姑娘!”桑支慌了神,只呆呆地看着屠凤栖向后倒去。
  所幸,一个身影飞快地冲了过来,赶在屠凤栖倒地之前,将她搂入了怀中。她双眸紧闭,面上再无一丝生气。
  “鸢鸢,醒醒!”
  司湛抱着她,快步走入房中。
  桑支呆呆地站在屋檐下,太医很快赶来了,她被拦在外头,隐约能听到房中司湛与太医担忧的说话声,似乎还提到了“保不住了”“尽力”之类的话儿。
  她抬起头来,望着从天空飘落的雪花。
  连翘冷着脸,站在她的身侧,“你害死了空青还不满足?”
  她似乎看出了些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看出,只是目光中带着的冷意,足以叫桑支觉得害怕。
  “我不知晓你在说什么。”桑支低下了头,“我不过是与姑娘说了实话罢了,你们以为瞒着姑娘好,但姑娘未必会愿意被瞒着。只是……”她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只是早知晓姑娘会晕倒,我是无论如何,皆不敢明说了的。”
  连翘冷笑了一声,“姑娘要的是什么,不必你说我也懂。你告诉姑娘一切,若是小世子保不住了,且看王爷能不能容得下你。”
  桑支咬牙:“若是姑娘当真出了事,不必王爷开口,我自会以死谢罪。我只是不想姑娘后悔,你们怪我,我亦是无话可说。”
  “桑支。”连翘声音冷冷的,“你可曾听旁人说过——”
  她上前了两步,正贴在了桑支的耳边,比腊月的寒风更是冰冷的声音,在桑支的耳边响起,“你变了。”
  桑支后背出了一身的冷汗。
  太医从里头出来了,见着连翘与桑支,目光有些复杂。他叹了一口气,露出了一副无力回天的神色来。
  连翘心中一慌,还未来得及开口问些什么,便听到房中传出了茶杯被摔到地上的声音。
  “你出去!”
  屠凤栖瞪着红通通的双眼,将手边的茶杯摔到了司湛的脚边,“我要见桑支!”
  “鸢鸢,你听我皆是……”
  “我不想听,你出去!”屠凤栖打断司湛的话,“我不想看到你们,让桑支进来!”

  ☆、第五百二十三章 真假桑支

  屠凤栖是个气性很大的姑娘,见着司湛灰溜溜地出来,连翘心中竟是有一种“果真如此”的感觉。
  司湛的衣裳上沾了茶水,却来不及擦。他狼狈地走出了房门,眼神阴郁地扫了桑支一眼,转头对着连翘道:“去给鸢鸢熬药。”
  连翘不放心地看了桑支一眼,司湛却是道:“不必管她,鸢鸢需要静养,眼下受不得任何的刺激。”他转过头来,看向桑支的目光可谓是十分的不友好,桑支险些便要支撑不住,纵然双腿发软,却仍是强咬牙关,憋着一口气任由司湛打量。
  只她却是不知晓,她越是这般,司湛心中便越是怀疑。
  桑支进去的时候,屠凤栖正抱着巨大的迎枕,神色悲切。
  “姑娘。”桑支慢慢的走到屠凤栖的跟前来,“奴婢不知晓会这般……奴婢应当听王爷的话的,姑娘这几日要好生养着身子,若是姑娘出了什么事儿,奴婢实在无颜去见夫人和老爷。”
  屠凤栖的眼珠子动了动,她吸了吸鼻子,低下头来抚摸着自己的肚子,“不怨你,空青与我主仆一场,如今她竟是没了……你将那日的事儿,原原本本的与我再说一遍,我不相信空青会做出这等事儿来。”
  桑支只得将那日空青在司湛跟前说的话,一一的背了出来。屠凤栖本已平静下来,只听着从桑支口中出来的抱怨与不甘,仍是忍不住咬住了嘴唇。
  “她竟是这般想的……我本应与她解释清楚的,那日虽是计划好了一切,只她后来离开了,我本应去找她的……”
  素来信任的丫鬟,竟是背叛了自己,可想而知她心中有多难过。
  桑支轻声安慰:“姑娘不必自责,是空青她自己想不明白。奴婢知晓的,姑娘待奴婢们的心,从未改变过。若是素锦她们能好好保护姑娘,奴婢便是……便是被冷遇,亦是满足了。空青她不过是一时魔怔了,若不是奴婢与她遇着了玉丞相,定不会发生这等事儿的!”
  屠凤栖半垂着脸,乌发遮盖的杏眼中,没有半点儿的温情,却满满都是冷意。
  可她的声音却是十分悲痛,“空青她……湛哥哥将她……”
  “管家做主,将她给葬在了城郊。料想姑娘会问起,管家还说,空青与姑娘,到底是主仆一场。”桑支低声道,“姑娘,为着小世子,姑娘莫要太难过了。”
  “你可还记得。当初我回昭都的时候,便曾与你们说过,除了我之外,谁也不能相信?空青她若是当真有什么心事儿,本该是来与我说的……”屠凤栖看了桑支一眼,苍白的小脸上,满是泪水,“桑支,你莫要如空青那般,做出这等叫我伤心的事儿。”
  桑支抿唇一笑,上前将她怀中的迎枕给取走,“姑娘好好歇着,奴婢若是有心事了,定不会瞒着姑娘的。连翘给姑娘熬药去了,奴婢过去看看。”
  “我不想见到她们。”屠凤栖皱了皱眉头,“我不想见到那些对我说谎的人,你告诉连翘与素锦,若是想不清楚何人才是她们的主子,她们不必再到我跟前来了。”
  桑支似乎有些吃惊,“这……王爷若是问起……”
  “便让他来找我。”屠凤栖有些疲倦地闭上了双眸,“我竟仿佛回到了从前在威远伯府中的日子一般,身边的人,竟是谁也信不得。桑支,眼下我能信任的人,便只有你了。我本以为,成为了湛哥哥的妻子,我便再也不必这般了,谁知晓……连湛哥哥都骗我。”
  桑支听到她轻声叹气着说:“或许,我还是选错了人了。”
  重来一世,她仍是错信了旁人,若不是……
  桑支为难地咬着下唇,半晌,她方是坚定地抬起头来,“奴婢都听姑娘的,只要姑娘不想见她们,奴婢定是不会让她们过来。姑娘放心,奴婢,,奴婢会保护姑娘的!”
  屠凤栖虚弱地点点头,桑支知晓她该是累了,便起身退了出去。
  她将门关上,本是闭着双眼的屠凤栖,却忽然睁开了那双带着光彩的杏眼。她轻轻地扯了扯嘴角,“会,保护我吗?”
  嘴角荡开了一个十分嘲讽的笑容,寒意从胸口蔓延到脚底。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肚子上,“我都不知晓,我的桑支,何时竟也变成这般模样了……”
  她想过千万种可能,却是不曾想到,连自己最是信任的丫鬟,竟都成为了旁人的人。那个舒大人,究竟是何人,竟有这等好能耐?
  她什么都能忍,只唯独容不得旁人打司湛的主意——如今又多了一个软肋汤圆儿,她今生第一个孩子!
  *
  云浅浅跟前的桌案上,摆了好些药瓶子。她的手指头在药瓶上点了点,漫不经心般对着身侧的帷帽姑娘道:“对了,今日战王府去请了太医了。”
  纵然是在房中,帷帽姑娘仍是没有露出脸来。她轻轻地“嗯”了一声,“我看到了。”
  太医还是卫茅拎着到战王府去的,她时刻注意着战王府的动静,自然也是看到了的。
  “你便没有什么想说的?我前几日还见着战王府的下人们,抬了一具尸体出来。”云浅浅木着一张脸将跟前的药瓶子都推倒,嘴角仍是紧抿着,只眼中却是露出了些许满意。
  帷帽姑娘揪着裙摆,不敢再听云浅浅说下去。
  只云浅浅却并不想要叫她如愿,%09反倒是凑到了她的跟前,说道:“我去打听了一番,听闻是战王妃身边的丫鬟死了。玉丞相那头传出消息说,战王妃身边出了叛徒,那丫鬟便自己撞了墙,听闻死得很惨。”
  帷帽姑娘的身躯抖了抖。
  “我听说你们一起长大,人便葬在了城郊,你不打算去看看?”云浅浅单手托着下巴,望着桑支,“她竟是背叛了自己的主子,若是我,定是要拿她当药人才好,毕竟养了一个白眼狼,可不是什么开心的事儿。”
  “空青她不是那样的人。”帷帽姑娘忍不住开口,“她素来都是敬重姑娘的,她定是被人给陷害了。”
  【作者题外话】:爱你们~已经有看官大大猜到桑支的身份啦~

  ☆、第五百二十四章 后悔娶你

  云浅浅“唔”了一声,手指在脸上跳动,“便是被人陷害了,又能如何?总归人已经死了,如今在战王府——不仅仅是战王府,谁不知晓战王妃身边出了一个叛徒,那叛徒虽是死了,只却也刺激得战王妃险些小产了。”
  那日太医过去,原是因着姑娘小产了……
  帷帽姑娘目光复杂,若是她在姑娘的身边,断然不会出了这等事儿的。王爷不是说能保护好姑娘?还有连翘与素锦,那二人不是素来最是机敏的?怎如今,竟也叫那人给钻了空子?
  她心中颇不是滋味,只抬起手来,摸了摸自己的脸,却又忍不住叹气了一声,她如今又有什么资格,来替姑娘担忧呢?
  “那宫中的太医,可不见得是什么好东西!”云浅浅低哼了一声,“早前师傅便与我说了,最是薄情皇家人,若是那皇帝亦是打起了你们姑娘的主意,再有那内应帮着,说不得你们姑娘是要一尸两命了。”
  “云娘,你能不能再帮我一回?”帷帽姑娘有些心慌,忙伸出双手,紧紧地握着云浅浅的手腕,“你能不能替我去看看姑娘?姑娘认得你,你去替我看看,那个人是不是当真要害了姑娘?”
  “我能帮你一回,那下一回呢?”云浅浅神色淡淡地将手抽了出来,她伸手将对面的姑娘的帷帽给掀了下来,露出那张清秀的脸来,“你不过是换了一张脸,不是换了一个人。你是不相信战王妃,还是不相信我的医术?”
  “不,不是的!”帷帽姑娘解释道,“我只是觉得,我这般回去,谁又会相信,我便是桑支?”
  “你不是桑支,那王府里那个害死了你的姐妹,时刻等着对战王妃下手的人,便是桑支了不成?早知晓你这般懦弱,当初我便不应将你给捡回来!”云浅浅没好气地瞪着桑支,“师傅说得对,我不该这般好心的,多管闲事儿,总没有好下场!”
  “我……”
  “你什么你?”云浅浅站起身来,恶狠狠地戳了戳桑支的眉心,“你说,为着帮你,我还给战王送了消息,你当真以为战王是傻子?且看着吧,云州那几个,可不会有好下场!再有那个舒大人,别以为换了一张脸,我便认不出她是何人了,她的夫君都追到昭都来了,她的身份也迟早是要暴露出来了!”
  若是她不曾猜错,早在那日在半途中偶遇了她与那男子后,战王便已差人去查他们的身份了。
  她倒是无所谓,总归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倒是那个男人……
  只怪他当初娶了一个祸害,好好的人,眼看着身子便要好了,却又被下了毒,现下毒虽是解了,可若是不好好养着,也没多少时日了。
  “云娘,我……”
  “那个空青,你若是不去,我去便是了。”云浅浅不想再听桑支解释,只打断了她的话,“便当是我为你去给她上香了。她是战王府中的第一个,却不会是最后一个,下一个遭殃的,便是战王妃。”
  桑支咬着嘴唇不说话。
  而此时,舒大人亦是在小茶楼中,见了一个十分神秘的人。
  那男子肩上披着大氅,病弱的脸苍白如纸。他看着对面满脸高傲的人,却是觉得她可怜。
  “你决定了?”他问道。
  舒大人低哼,“决定神秘?白公子,我记得我与你,早便没有任何关联了。你如今到昭都来,又是为着什么?莫不是想要劝我回头?你觉得,我还能回头吗?”
  白程宁抿了抿嘴唇,他的手很瘦弱,骨头仿佛都要突出来一般。他端起了茶杯,“我只怕你日后会后悔,你与大历的圣上……既是你的选择,我又有什么好说的?”
  自他娶了她,他便不曾想过,她会为着自己而停留。只是他没有想到,她会这般疯狂罢了。
  “战王不是个好对付的,你这般做,只会让他更嫌恶你。为了自己心中的恩怨,却是背叛了大昭,你会后悔的。”
  他的声音很是平和,却叫舒大人觉得无比的嘲讽。
  她冷冷的看着白程宁,“是吗?他要嫌恶我,那也无所谓,我只要他们死!你不知晓这几年我有多痛苦,别用那种救世主般的语气同与我说什么后悔不后悔,我知晓自己在做什么!该后悔的人,只他们!圣上已经答应我了,司湛和屠凤栖随我处置!”
  单只这一点,她便是死,也甘愿了。
  她会变成今日这般模样,都是那二人害的!
  “你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了。”白程宁摇了摇头,抿了一口温茶,“也许母亲说得对,当初我本不应娶了你,我以为我能带你走,却不知反倒是害得你魔怔了。我们白家,确实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我执意来昭都,不是为着说服你,我只是不想自己后悔罢了。”
  他看着对面男子装扮的人,几年前,她还不是用这张脸的。几年前,她还不曾如今日这般疯狂,只那时她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像一块琉璃一般干净,纵然他不曾对她心动过,却也真真切切的为她心疼过的。
  只是自她清醒过来后,便开始疯狂的报复——也许,这方是真正的她。
  几年前那个干净懵懂的女子,终究是变成了如今的模样。他觉得可惜,却又觉得,似乎一切都很是理所当然一般,自他知晓她的那日起,便已经猜到,她最终还是会走到这一步。
  “你母亲?”舒大人眼眶发红,“你可知晓,除了司湛和屠凤栖,我最恨的人,便是你的母亲!若不是你母亲来提亲,我怎会离开了昭都?若是我不离开,屠凤栖又怎会和司湛成亲?”
  母亲待她,便是说亲生女儿,亦是不为过的,只在她眼中,却只有母亲的过错。
  “淑儿……”白程宁低下头来,他将茶杯放回原处,“你说得对,母亲不该去提亲的。母亲也在后悔,但是淑儿,没有人对不起你,你心中的愤懑不平,不过是因为你不甘心罢了。我们白家,娶错了人,也付出了代价,日后你我再无关联。”

  ☆、第五百二十五章 坟前旧事

  舒大人早便巴不得如此了,听得此言,双眸更是直发亮。只看到坐在自己对面的白程宁,不知为何,她心中竟也有些不痛快。
  在白家那几年,是她最是不想回忆的几年,并非是有多糟糕,只因着当时的自己太过狼狈,每每想起,总忍不住叫自己觉得分外的难堪,仿佛好几个巴掌,忽然响亮地打在了自己的脸上一般。
  “至于你的身份……”白程宁看着舒大人,当年他娶进门的那姑娘,虽是有些疯痴了,却仍是难掩好颜色,便是他见了,都忍不住叹了一句,果真不愧是大家出身的。
  可如今坐在对面的人,长着一张英气的脸,眉宇间神采飞扬,带着挥散不去的戾气,却再不是从前那个娇娇柔柔的姑娘了。
  “你换了一张脸,昭都中自是无人再认得出你。但若你再不知收敛,迟早亦是被被识破的。不过——”白程宁释然一笑,“和离书已经送到你手中了,日后你如何,我也不必再去过问了。”
  舒大人皱起了眉头,她抬起手来,摸了摸自己这张英气十足的脸,若非是迫不得已,她如何愿意放弃自己原本那张花容月貌的小脸?只大历的圣上,最爱的便是这等英气勃发的女子,为着报仇,她唯有舍弃自己原本的容貌。
  所幸如今有了这张脸来做掩饰,如若不然,只怕自己的身份,早便应是被查到了。
  白程宁知晓,自己是劝不回舒大人了,只他本便没那等好心肠,非是要将舒大人拉回正途上——谁都以为自己走的路,方是最最正确的路,也许在舒大人的眼中,她如今做的一切,方是她真正的心意。
  他敬了舒大人一杯,“愿你终能如愿以偿。”
  他干脆利落地将茶杯中的温茶喝光,转而放下了茶杯,身后的小厮推着他的轮椅,主仆二人慢慢的出了小茶馆。
  舒大人目光复杂,她清醒过来的时候,便已知晓自己的夫君,是个病弱的残废。她心高气傲,被家人匆忙给嫁了出去,本便是屈辱。
  白家在云州很有些权势,只在她眼中,却也不过如此罢了。她见过的繁华,远比白家要多,区区一个白家,自是入不了她的眼的。兼之云州本是苦寒之地,虽说白家富饶,可她仍是不甘心!
  她当年便是昭都中赫赫有名的贵女,如何会甘心嫁与一个残废,当一个平庸的妇人?
  她忘不了当年自己心心念念的男子,却也恨他的狠心绝情,得知当她在受苦委屈时,那男子却是与心爱的妻子,过着叫人羡慕的神仙眷侣般的生活,她的一颗心几乎便要被恨意给吞噬了。
  舒大人沉沉的闭上了双眸,她早已不是当年的自己,这等大仇,她是要亲自报回来的!
  “大人,战王府那边开始动手了。”一个侍卫模样的人在舒大人耳边低声道。
  舒大人的手指柔嫩,自不是属于男子的粗糙。她轻轻地“嗯”了一声,面上并无任何波澜,只手指却是已经捏紧了茶杯——
  屠凤栖,你定是没有想到,我回来了!
  *
  城郊已经被冰雪覆盖,银装素裹之下,空青的坟头堆满了积雪,显得格外的凄凉。
  云浅浅身后跟着桑支,她已经将帷帽给掀开了,露出了一张本不属于她的小脸。耳垂下带着淡淡的伤疤,若不仔细看,却也不会觉得有任何的异样。
  云浅浅将手中的东西都放了下来,上好的女儿红酒香浓烈,白瓷酒杯中的酒水落入雪花,却又很快融化。
  桑支怀中捧着一大束木棉花,是她在醉乡楼中,自己用红色的布料仔细缝出来的,远远的看着,倒仿佛是真的花儿一般。
  “有一年,我们与姑娘在寺庙中替老爷夫人守孝,屋外头开满了木棉花。荒山野岭,便也只那点儿乐趣了,空青将落在地上的木棉花都给捡了回来,都做成了书签儿,说是能让姑娘用到小主子出来。”桑支有些伤感。
  当年那咋咋呼呼的小丫头,捧着外头捡来的木棉花,笑得满脸得意的模样,仿佛仍是在眼前一般。只是她没有想到,当年的话还被人记在心中,当年捡回来的书签儿,也许也仍留在姑娘的书页中,偏空青却是不在了。
  桑支的一张脸被冻得通红,云浅浅将自己从醉乡楼带来的酒水饭菜皆是摆在了坟前。也不知晓她是怎么想的,竟是将斗篷给解了下来,将坟前的积雪给踢到一旁,斗篷一丢,人便坐了下来。
  桑支满眼诧异地看着她,云浅浅冷着脸,“站着累。”
  她还有些嘴馋了,等桑支将那一大堆的花儿给摆好后,她竟已经自顾自地拿着酒壶,小脸微醺。
  “走南闯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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