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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这职业-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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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是准备收网吗?”
早在醒来后,太子周昱对太子妃赵惠茵就是非常不信任。所以,这位殿下可是插了好些暗子,在这位太子妃赵惠茵的身边。
“不必收网,孤……另有打算。”太子周昱淡淡的说道:“能不暴漏的棋子,继续潜藏着。”
幽州之战在关键的时刻,就是为了团结北阀的那系人马,暂时也不能动了太子妃这么个吉祥物。更何况,太子周昱还是一个好儿子,怎么能拖累了亲爹嘉定帝的国家大事呢。
☆、第18章
太子周昱的打算,贴身太监张德自然懂了。
随即,张德应话,恭敬去吩咐人办事儿。
洗三,对于新出生的小儿来说,是一个大事件。
在传统之中,这是洗去污秽,祈求福气。
小婴儿六斤作为太子周昱的长子,不说东宫关注,就是整京城,整个天下都是大有人关注着。毕竟,有儿子了,这也是给东宫添下新筹码。让效忠了太子周昱的人,都清楚的晓得,这位殿下是有继承人了。
大家伙奋斗出荣华富贵,也有下一任的效忠主子。更甚者,不需怕东宫储君将来进一步后,那是后继无人啊。
太子周昱高兴,太子妃赵惠茵却是不高兴。
因为,在赵惠茵想来,她将来便是养了太子的长子,那也得是一个生母早逝的才行。要不然,这个庶长子生母尚在,岂不是给别人的女人养个便宜儿子吗?
虽然,心中如此想,面上太子妃赵惠茵还是非常贤惠,把庶长子的洗三宴是办个热热闹闹。毕竟,这时候,如果闹情绪?丢脸的可不光太子周昱。太子妃赵惠茵也是跟着落颜面的。
在这等同荣同损的事儿面前,太子妃赵惠茵是没有落了,她赵氏门阀嫡女的架子。
可不,直到了嘉定帝和方皇后,还有杜康妃也是赐礼来东宫时,都是不忘记也表扬了太子妃赵惠茵的优秀表现。
赏赐礼到了,嘉定帝对于长孙,同样有非同一般的关注。这不,这个小儿在洗三宴上,就被嘉定帝赐名“钧”。
“周钧,六斤有大名了,真是好事。”在寝屋内,同样得知了外面消息的唐甜甜,也是高兴着。毕竟,小儿有了大名,那就是上了皇家的玉碟。
唐甜甜觉得,有这个正式的名头,想是周嬷嬷留在六斤的身边侍候,康妃娘娘那里也定然没有异意了。
当晚,太子周昱给了唐甜甜体面,是留了下来,陪唐甜甜一道用饭。
待食毕后,太子周昱是挥手,让撤了食器的宫婢和太监们,全部退了下去。
“孤,有话想与你说说。”
太子周昱沉默一下,在唐甜甜侧耳认真倾听的模样里,道:“你提到孤的昭训位份,是理所应当的。只是……孤的长子,你养不得。宫里的规距,有时候,孤也得从。”
没到了那个地位,不可能随心所欲的。
太子周昱只是太子,瞧着太子比天子,就是少了一横,多了那么一点。
似乎东宫储君作为天下的第二尊贵人,离着天子就差短短一步的距离。可前一世,周昱就是倒在了那一步距离上。东宫到乾清宫地头是不远,可太子周昱知道,储君不好当,被废的储君,除了死路,还是死路。
享五鼎之食,死为五鼎而亨。
那样的结果,太可怜。
太子周昱不想再重复前一世的结局,这一世,他想他能忍人之不能忍。
乐意给唐甜甜一个解释,也是太子周昱待这个给他生下长子的女人,有一二分真心。
一二分真心,在太子周昱的心中,已经是极限了。
“那……六斤是不是养在太子妃的寝宫里?”唐甜甜慢慢开了口,本来在小儿出生后,被这些日子给养出来的温馨,一下子碎成了片片冰。冷意、凉意,是寒透了心底。
唐甜甜算是瞧清楚一回了,她是身份太低,在这个时代就得拱手把自己的小儿送给了别人。虽然,早有心里准备,可真是事到头顶时,唐甜甜还是舍不得啊。
“太子妃是孤的嫡妻,些许体面孤得给。六斤养在太子妃膝下,天经地义。”太子周昱平静的说道。
这翻话,像是教科书一样的东西。
为什么?
这三个字在唐甜甜的喉头动了动,最终,唐甜甜还是没有吐出来。
一个念头,突然在唐甜甜的脑海中闪过。
太子周昱是重生的,明明跟太子妃应该不对路才对?为什么,还是这般看重太子妃?无数的念头,让唐甜甜有些看不懂这位东宫的储君了。
“妾听殿下的话。”低了低头,唐甜甜似乎认命了。
但是,在袖中握紧了的拳头,让唐甜甜自个儿最清楚,她不是认命了,而是觉悟了。
最深的痛,就是母子分离。
这刻骨的痛,再是傻子,也得知道了,活在世间需要有自己掌握的力量,然后,才能守护了自己在意的人和事。
“你这般想,就好。”太子周昱说了此话,似乎看着唐甜甜微微失落的情绪,便顺口说道:“不必担心小儿,周嬷嬷那边,孤与母妃通过气。你求的人,就留在小儿身边侍候。”
留一个母妃和唐氏都放心的奴才,太子周昱没有异议。
应该说谢吗?
唐甜甜说不出来,所以,她“嗯”了一声,道:“周嬷嬷处事情,一直体贴周到,这便好了。”
虽然唐甜甜没提了半点的异议,可一个女人与儿子分离,太子周昱也晓得,这一定是一件难过的事情。
所以,太子周昱自认为很体贴的吩咐了张德,从小库房里拿来不少的珠宝与头面手饰,算是给唐甜甜的梳妆台加重些份量。
一个男人对女人生出了某些愧疚感,就是给了物质的条件。
可对于一个女人而言,精神上的享受,有时候,真比物质更重要。
这之后,二人又是聊了小会儿话,然后,太子周昱是去了书房。
太子周昱没歇在哪个女眷的屋里,算是给唐氏这个长子生母,在小儿六斤的洗三之日,留几分的薄面。
书房中,太子周昱想着长子的归宿安排好。
于是,他是思量了其中的布局后,对张德问道:“太子妃那边,有查出来情况吗?”
“殿下,太子妃的手很干净,没直接留了把柄。”张德恭敬回了话,还道:“另外,下面的人查着一些线索,把最近发生的事情,全是指向了何承徽。”
“何氏,满身破绽吗?”太子周昱没停下了练着大字的手腕,边笔下游龙的写着,边是问了话道。
“殿下,何承徽这一回人证俱在,确实落了小辫子。”张德回道。太子周昱想想后,道:“如果,孤不想办了何氏呢?”
“怕康妃娘娘那边,要对殿下多心了。”
张德的话,说到了太子周昱的心坎里。
莫名的,周昱想到了前一世。那时,他似乎跟母妃的感情,是为了子嗣一事闹出心结。后来,更是因为他的糊涂,让母妃抱病而亡。
“母妃,怕会伤心吧?”太子周昱这么说道。这宫里,似乎母子之情,比君臣父子那点感情,更纯粹些。
太子周昱想着,他父皇有好些个儿子;而他的母妃,就他一个儿子啊。
感情,貌似也需要比较嘛。
☆、第19章
“张德,何氏的事情,把证据交给太子妃。太子妃既然管辖着东宫的女眷,让她依规距办吧。孤就不过问了。”良久后,太子周昱搁了笔,淡淡口吻的交待了话。
张德听得此话,恭敬应诺。
虽然下了决定,可太子周昱的心中还是想起了夜下独舞时,何氏的美妙身影,叹了一声,道:“可惜了。”
张德听得此话,愰若未闻,只是在太子周昱摆手后,躬身退下。
太子妃赵惠茵得到消息,从张德的手里接过了何芙蓉犯事儿的证据时,脸上是吃惊的模样,道:“何妹妹……不,何氏居然如此胆大?”
张德恭敬回了话,把事情交接后,不欲多留片刻的离开了。
随后,太子妃是瞧了证据,对奶娘赵嬷嬷说道:“嬷嬷,既然殿下把事情交给了本宫。你领人走一趟,鸠酒与白绫,任何氏自个儿选一样吧。”
“谋害皇嗣,还是在母妃身边暗用歹计,端不是聪明人办的事儿啊。”太子妃赵惠茵叹了两声,似乎有些挽息的模样。
赵嬷嬷直接应诺,没多了话儿。
太子妃都有交待了,奶娘赵嬷嬷自然是按吩咐办了事情。
鸠酒与白绫,两样可都是要人命的东西。
承徽何芙蓉见着赵嬷嬷领人呈上这两样东西时,满脸不可相信的模样。她哭了起来,大声嚷嚷道:“不可能,这一定有什么误会的地方……我要见殿下。”
“承徽,您还是选了吧,干净利落些。”太子妃赵惠茵的奶娘赵嬷嬷还是劝了话,道:“也免得遭些罪。”
说着话,奶娘赵嬷嬷看了旁边跟来的小太监,是使了眼色。小太监自然会办事,直接就是拿了鸠酒,准备按住了承徽何芙蓉,强灌了这玩意儿。
人之将死,要么其言也善,要么是绝对不甘心。
承徽何芙蓉自然是后者,她哪会想到,突然之间,她就从太子周昱的宠妾变成了被赐死之人?
“不,我要见殿下,我是被冤枉的,我什么人都没有害过。”承徽何芙蓉不傻,哪会不明白,她这时候是落了陷井里。
一个人面临了生死关头,那疯狂的力量自然是非常大的。两个小太监按着何承徽,还是被她给挣扎的摇来晃去。
“既然承徽不识趣,还不快去帮忙?”赵嬷嬷又是指挥了跟来的宫婢,发了话道。
被小太监按着,被宫婢扑拉着,承徽何芙蓉是被押倒在了地上,整个人都是显得狼狈极了。
“妾是冤枉的,妾是冤枉的……”说着这重复的五字,承徽何氏被硬灌了鸠酒。
鹤顶红,见效快。
不过片刻之后,承徽何芙蓉就是不再动弹,整个人也是了无气息了。
办完了差事,赵嬷嬷自然是领人去给太子妃回了信儿。
太子妃赵惠茵本来挺高兴,解决了一个碍眼的角色。可犹豫之间,又是有些迟疑不定的模样。
“主子,可是有难事?”赵嬷嬷分忧的问道。
“嬷嬷,何氏倒的太快,本宫有些忧心,那位假菩萨怕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赵惠茵说的谁?赵嬷嬷自然知道。毕竟,承徽何芙蓉的倒台,除了那位动手外,太子妃赵惠茵也是助了一回波澜的。
“主子,您是东宫的主母,那不过一个妾,比不得您。凭着赵阀嫡女的身份,就注定了您是殿下的嫡妻。比您早侍候殿下如何,还不是不得宠爱吗?”赵嬷嬷的话,点到了太子妃赵惠茵的心头坎儿上。
“对,便是这么个理。”
太子妃赵惠茵似乎放心的模样,接着,又道:“嬷嬷,殿下好像有意把庶长子,放到本宫的膝下抚养?”
从太子周昱近日话里话外的意思,太子妃赵惠茵自然是看明些谱。按说,太子周昱尊重她这个嫡妻,她应该高兴。可就是心头有一口气,太子妃赵惠茵倒底意难平啊。
“这是好事儿。”
赵嬷嬷就差拍大腿的高呼了。
不过,瞅着太子妃赵惠茵纠结的模样,赵嬷嬷不得不再劝了话。盼只盼,主子早些想开些啊。
六月初十,天晴,云清。
太子周昱发了话,让周嬷嬷收拾收拾,领着产婆抱了小儿六斤,是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太子妃寝宫搬迁了。
这等大事儿,自然是引得了东宫里的女眷们,瞧了一回热闹。
“真是有那个肚子生,可没那个福气养了。”笑笑勒勒说着酸话儿的人,正是讨了李良娣跟前,那是凑了趣儿的奉仪张珍瑜。
如果说,都是杜康妃赐下来的,唐甜甜生下了长子,提升位份到昭训的事儿。东宫里谁最眼红,那赤果果摆明表现出来的女人,就是奉仪张珍瑜。
“张妹妹,可不能这么说。就算不能养,能生得下来也是福气了。”李良娣抚着小腹,那是挺感伤的模样。
让李良娣这么一说,张珍瑜是愣了一下。
片刻后,张珍瑜就是回道:“妾说错话了,还望良娣莫怪。”甭管真错假错,眼下想拍李良娣马屁的张珍瑜,自然不想真恶了李良娣的心思。
在整个东宫,最大的女主子是太子妃。
说起来,女眷们拍拍太子妃赵惠茵的马屁,才是正紧事。
可偏偏就是奇怪在这里,似乎女眷更乐意吹捧了处事大方,温柔善良的李良娣。
在东宫的招牌里,比起名门贵媛范儿的太子妃,过于高贵不太好亲近。李良娣真可谓是东宫的妇女之友啊。
人人都“爱”李良娣吗?
奉仪张珍瑜捧了李良娣真正的原因,根角就在于她的嫡亲伯父,在李良娣的亲爹手下当差啊。张珍瑜的娘家,家族最大的靠山不是小小举人的她爹,而是做官的伯父。
所以,东宫品级低了等,娘家更低了份的张珍瑜,想不当了李良娣的小跟班,都难啊。
“张妹妹,姐姐哪会怪你。姐姐只是物伤己类。想到了前面刚刚被太子妃赐死的何妹妹……”说这儿,李良娣是住了嘴。当然了,后面的话,李良娣不多说,张珍瑜也是会脑补的。
李良娣一声幽幽叹息:“进了宫,半点不由人了。”
张珍瑜是讷讷的回了话,道:“姐姐是太心善,容易感伤了,妹妹明白的。”
☆、第20章
有句话,叫时光如箭,岁月如梭。
对唐甜甜而言,失去了她的小儿六斤,是度日如年。虽然,偶尔里周嬷嬷会偷偷与叶香、覃香递话,说起了小儿六斤的近况。
可那又如何呢?
在坐月子中的唐甜甜见不着孩子一面,心里难受啊。
宫里的女人,似乎就是这么忍了过来。
唐甜甜仿佛有些明白,为什么这些宫中的嫔妃们,都那么容易精分的热爱宫斗了。
没有名份与地位,就连自己的孩子都要拱手让人,还带着叩谢皇恩,这是什么事啊?
“昭训,应该用饭了。”
在唐甜甜发呆时,把夕食摆好的叶香,是小声提醒话道。
唐甜甜回神,看着面前小桌上摆好的吃食,没有拒绝的意思。相反,她是化悲愤为食欲。
“我要养好身体,就得多吃些。”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如果没有一个好身体,如何去打赢了东宫女眷们之间的战斗?
唐甜甜一面鼓励着自己,一边强忍着毫无食欲的感觉,那是硬塞了吃食进嘴里。
她在嚼一嚼后,咽下了喉头。
无数的事儿,无数的情绪,像是碗中的饭菜,都是被唐甜甜吞咽了下去。
她想,在小儿离开后,她就是如此的开启了好食欲技能点吧?
“昭训,您若是不开心,就是打骂了奴婢们,也别为难自个儿。”这时候,覃香突然跪在了唐甜甜的跟前,求话道:“您心里苦,奴婢们瞧着难受。”
“昭训心头苦,哭不出来。奴婢们替您哭起出来便是……”叶香跟着覃香跪了下来,还是呜呜的两眼流泪,边说着话,还是不时的打了哭泣的咯。
放下了手中的碗筷,用帕子擦试了嘴角。
唐甜甜笑了起来,眼中平静的说道:“两个傻姑娘,起来吧。”
“宫里可不能哭,如果让上面的主子们知道了,可是祸事。”原身唐甜的记忆,告诉了唐甜甜,在宫里除了主子们能偷偷摸摸的抹两把泪外;宫婢太监们,那是哭不得的,据说这样的话,会冲撞走了主子们的福气。但凡发现了,那是得重罚的。
唐甜甜有泪吗?
也许有吧,可她本人是哭不出来的。
倒是叶香哭得可怜的模样,让唐甜甜反而是心中有了笑意。
唐甜甜忍不住想想,她的处境在整个宫里而言,算不得最好的,可也算不得最差的。
起码,比起宫婢小太监们,她好歹还是统治阶级,不是吗?
阿Q的精神胜利法,让唐甜甜又一次战胜了心底的阴暗影子。
“莫要哭了,如果让人非议的话,还道我不满太子殿下的决定,又或是不满太子妃的好意呢。瞅着眼下的情况,为了我生下的小儿六斤,都不能让人抓住小辫子。我一个小小昭训想立起来,更需要振作嘛。”
唐甜甜一板一眼,仔细的分析了话。
有唐甜甜这么一解说,覃香是先反映过来。
“昭训教训的是,奴婢想差了。”
覃香一回话,叶香自然也是跟着收声,慌忙的擦去了眼泪。
“快起来吧,六斤虽然暂时养了太子妃的膝下,可好歹是我生下来的。这玉碟上,不也记着我的名儿吗?”
这时候,唐甜甜很镇定。
因为,对于太子周昱和太子妃赵惠茵之间的关系,唐甜甜并不认为就是真像着东宫的奴才们,看见的那般和美。
这两个东宫的大人物之间矛盾多着,将来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是摩擦加剧呢。
在暗中潜伏,等机会要抢回小儿六斤的唐甜甜,是在壮大着自己的筹码。
那么,首先调养好身体,就是她的当务之急。
人这一辈子,没付好身板,可是输了根子上;唐甜甜为了免于后患,最近对孙行年太医,可谓是礼遇陂重。
偶尔里,想一想原身唐甜的前一世,唐甜甜有些起心,是不是接触一下唐甜的那个旧识了?
当然,那个旧识嘛,瞧着目前的情况,还在东宫的舍人里混着资历呢。
旧识名叫章居政,长得是一表人才,年方十八岁。
比起太子周昱小一岁,比起原身唐甜大一岁。
从原身唐甜的记忆里,唐甜甜晓得,这二位还算得青梅竹马来着。
本来,两家的长辈们也是起心,结个亲家什么的。
可惜啊,章居政的亲爹突然得急病去逝,剩下寡母要养活。为了给亲爹守孝,章居政的婚事自然是担搁下了。然后,原身唐甜是遭遇选秀,入了皇宫。
两人,可谓是有缘无份的典型。
“扣扣”的响声,是唐甜甜轻轻敲响了小桌角的声音。
唐甜甜听着轻脆的节拍,在思量着,是接触的好机会吗?
最后,唐甜甜思虑良久,还是暂时压下了想法。
“等等吧。”唐甜甜想,再过些日子,至少,等着冬至后,这位原身的小竹马订下亲事后,再是接触不为晚。
瓜田李下,注意些不为过啊。
过七月的中旬,按说,唐甜甜的四十天月子,早是过了。
不过,她生产小儿六斤时,遇上了血崩。虽然,在孙太医的救治方案中,捡回了小命。
可倒底是伤了底子,为了彻底的调养好身体。唐甜甜依然是深居简出,并没有恢复了给太子周昱陪寝的这事儿。
“昭训,丁奉仪来看您了。”
叶香进屋里禀了话后,唐甜甜笑道:“快请进来吧。”
话未落,奉仪丁妙儿的声音,就是从屋门口传来,笑声爽朗的道:“妾可打扰昭训的清静了。”
“丁妹妹,说笑了。”
要是未生小儿六斤前,按着先来后到的规距,唐甜甜还得称丁妙儿一声“丁姐姐”。
可生下小儿六斤,唐甜甜从奉仪提升位份至昭训后,按着宫规称丁妙儿一声“妹妹”,便是再自然不过的事儿。
“妹妹快快坐,难得有人陪我说会儿话,我这高兴都来不及。”唐甜甜很亲切,她在屋里待着的日子够久,有人做客陪闹磕,还是真乐意的事情。
更何况,宫里的女眷,哪人不是带了三五张面具。
唐甜甜更盼着,瞧一回乐,看看丁妙儿来登了三宝殿,究竟所谓何事?
☆、第21章
“妾是无意里,听说了一个消息……”说话时,奉仪丁妙儿有些吞吞吐吐的模样。更是张望了一下,似乎对屋内侍候的宫婢们,有些忌讳的意思。
唐甜甜摆摆手,让叶香、覃香去忙活别的事情。
待叶香、覃香福礼退出去时,奉仪丁妙儿也是挥手,让她跟来的宫婢一起退了出去。
“没外人了,妹妹,有话说便是。”唐甜甜瞧着奉仪丁妙儿摆出的神秘样子,笑笑的说道。
“也不是妾故布疑阵,是这事儿,传出去不太好。”丁妙儿尴尬一下,道:“这不是昭训生得的皇长孙,刚办了满月宴不久嘛……”
听着丁妙儿说起了小儿六斤的满月宴,唐甜甜心中一酸。
洗三办得亮堂,可满月宴时,却是草草收场。
虽然,晓得小儿的满月宴,也就是成年人晃荡的聚会场合。可皇家里,一些必要的宴会,那是显示着,此人在皇家的地位。
按说,小儿六斤是皇长孙,圣上的第一个孙子,怎么隆重都不为过的。毕竟,这个孩子,还是昭示着,东宫有嗣来着。
可偏偏太子妃似乎刻意低调了,太子周昱没意见;连周嬷嬷那边都是暗示过唐甜甜,杜康妃娘娘的话儿,也是小办一下,意思意思就成了。
“也是我的身份低了,累得小儿无脸。”唐甜甜除了自贬,自然不能发了怨气。
在皇宫里的女眷,甭管是太子的妻妾,还是帝王的妻妾,那都得一张笑脸。就是私下里,女眷们斗得你死我活,亲亲热热的面子情是不能落下。
因为,宫里的主子小主们,人人都得护了一张脸面。
入了哪地头,自然就得遵守了哪地头的规距。
唐甜甜这么一说,奉仪丁妙儿更尴尬,道:“昭训,您可是说错了。”
“妾去侍奉病将痊愈的堂姑母时,听她老人家传了个信儿。说是……说是这一回皇长孙的满月宴小办,是李良娣暗里给太子和太子妃出得主意。”丁妙儿说着话,还是打量着唐甜甜的脸色和神情,似乎想从中看出些什么。
“哦?”唐甜甜有些不相信的模样,问道:“为何李良娣提了此话,这……”
“小儿哪里可是妨碍了李良娣?”装着不解,唐甜甜似乎万分为难啊。
“昭训和皇长孙哪会碍着李良娣,是那位李菩萨想拍了太子妃的马屁呗。”丁妙儿说得“下里巴人”的模样。
可在唐甜甜看来,就丁妙儿的丽质容貌,再是装着,也不会让人觉得粗鄙啊。
有些深入骨子里的东西,怎么装着也不像。
“往日再装像,这回,是漏了真面相。”奉仪丁妙儿一说,瞧着唐甜甜完全不信的模样,急急道:“真是,我说着说着,就是偏了题。倒是没说着正紧事。”
“李良娣为什么拍了太子妃的马屁,还不是太子妃有喜了,殿下将要有嫡子。”
嫡子二字砸出来时,唐甜甜的脑海,如同遭受了雷击。
“怎么……”怎么会呢?唐甜甜完全不相信啊。
前一世,太子妃不是没怀孕吗?
还是说,原身唐甜重生了,她唐甜甜穿越了,一切的历史改变了?
“怎么办?太子有嫡子,小儿可怎么好?”唐甜甜有些难受的模样,一个当娘的担心,完全掩不住。
这时候,真不是演戏,唐甜甜是一心一意的担心着。
如果太子妃真有嫡子?那她的小儿六斤,可怎么办?
对于奉仪丁妙儿的话,唐甜甜是基本相信的。
因为,太子妃有喜,这么大的事情,哪可能是作假呢?
“昭训,您可别急慌了神。事儿出来了,总会有法子的。”奉仪丁妙儿还是劝解,温柔的说道:“再说,我也是提前给您透个信儿。太子妃有喜的事情,整个东宫可都是瞒着呢。”
“不是老话说,船到轿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吗?”
说起来,丁妙儿曾经对唐昭训,那是羡慕嫉妒恨啊。只不过,没像张珍瑜表现的明显罢了。
现在看来,有命生,没命养,肚子里的孩子,都是便宜了太子妃的唐昭训,丁妙儿反而是站了旁观者的份上,可怜一回呢。
可怜归可怜,丁妙儿没忘记,她和堂姑母的谋划。
“昭训,妾来提醒您,也就是想着,皇孙长怎么说,都是殿下的第一个孩子。想来,康妃娘娘对皇长孙必然也是看重的。要不然,哪会派了嬷嬷专门照顾皇长孙?”
在丁妙儿嘴里,杜康妃派遣的嬷嬷,自然就是唐甜甜拢络的周嬷嬷。
有丁妙儿的一提醒,唐甜甜确实心中有些底儿了。
“还得谢过丁妹妹传个信儿。要不然,我这身子骨弱,一直躺了屋里调养;倒是万事不知,成瞎子聋子。”唐甜甜对丁妙儿似乎非常感激。
可实际上,唐甜甜心里头更清楚,丁妙儿来传信儿,怕不是什么真好人,办什么真好事?
唐甜甜猜测一二,点了硝烟,隔岸观火,才是真原由吧?
不过,不管如何?
唐甜甜还得真谢谢了丁妙儿的耳报神。
知道了某些真相,唐甜甜也是猜测到了,小儿六斤满月宴小办的真正原因。看来,太子八成是妥协,太子妃嘛,定是想压下小儿六斤的皇长孙名头吧?
想着孩子,想着孩子还挣扎在太子妃的手掌心里,唐甜甜肝疼。
怎么办?
坐以待毙,不是唐甜甜的风格。
那么,反击呢?
唐甜甜想明白后,是醒悟过来。她恨,自个儿手中能使的力量太小。
临头培养势力,哪来得及?
一蹴而至,完全白日梦。更何况,远水解救不了近火。
许久许久,唐甜甜做出决定,她想,她得利用一下太子周昱的怜悯。
虽然,那效果有多好?唐甜甜的心底,也不确定。
七月下旬,天更热。
这日,夕食前。
太子周昱难得忙完后,准备去昭训唐氏的屋里坐坐。
等他到了目的地后,示意宫婢太监们不必传话。接着,太子周昱是一个人提步,静静进了唐氏的寝屋。
屋门没关,过了屏风隔开的外间屋,太子周昱发现,他的昭训唐氏的内屋外屋,都是搁着做好的,没做好的小衣裳。
小衣裳的针角细密,样式瞧两眼,就能看出来,这是给刚出生的小婴儿专门缝制的。
侧了眼,没让人传话的太子周昱,正巧着视线就撞上了,坐窗边儿细细缝着小布兜的唐甜甜。
唐甜甜梳着小鬓髻,一习简单的素色衣裳。
整个人瘦了少许,看着娇俏,少许成熟的妩媚,是散发着温馨的气质。
暖暖的,像是初晨的阳光,明媚了整个天空。
“丝”的一声疼,是唐甜甜手中做着女红的针,突然扎中了食指。她吸了一下气,见着血珠儿落了手中的小布兜上,忙是含了食指到嘴里,想用土法子止血。
泪,在此时,从唐甜甜的眼角,无声流出。
没有哭声的哭泣,更是让人心疼了。
这一刻,唯一的旁观者太子周昱,突然心中悸动了一下。
像是晴天的霹雳,像是春日的惊雷,太子周昱的情绪是拔动了起来。
他张嘴,想开口,最终,没说了话。
唐甜甜哭了良久,在泪花于眼中朦胧时,又是双手一边执针,一边拿起了小布兜,继续的逢制起来。
那小布兜上,在瞬时间,有红色的血渍,有咸咸味儿的泪蕴染开来。
太子周昱站在屋角处,在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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