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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侍女有点怪-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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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醺和仲大哥从密林深处出现时,李颜黑着脸立马冲上前去拽开了微醺。
  仲大哥笑着道:“你就不怕是个埋伏?竟然也敢独自一人来?”
  李颜冷哼一声,不屑道:“若是让旁的人知道我的夫人竟然在山上和别的男子过了几天,那岂不是又得引起一番骚动了?”
  微醺听到这儿,默默地甩开了李颜的手,沉默地垂首站立着。
  回去的时候,微醺死死挣脱掉李颜的手,冷笑道:“既然你害怕外间的人传你李阁老的夫人怎样怎样,那你何不干脆一些,把我休了另娶岂不更省事?也少操些心。”
  本来看见她和那个叫什么仲大哥的在一起待了那么多天,心情就不大好的李颜,此时听她这么一说,立马就爆发了,冷声冷语道:“放心!等你没有价值的一天,我自然放你!”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像料准了她此时独自一人必定会乖乖跟在后头一般,一个人径直往前走。
  微醺很气,本来是很想独自回去国公府的。但是,最终李颜胁迫她了。
  不回酒意园是吗?好!那我就把你爹杀人的证据公布出来!
  最后她忍着泪妥协了。
  她由始至终都不知道她爹杀谁了,也不敢去问。只是觉得,李颜能那样子说出来,应该是掌握到些什么的。
  回酒意园正式居住的那天,由于天色较暗,微醺还来不及看园里的建构。就连她的包袱什么的都是李颜替她收拾好拿过来的,当天她出走后,他就对国公府里的人说是六姑娘先搬过去了,倒也没引起太大惊动。
  微醺住在一个叫“落月庄”的院子里。从正堂的后门出去,沿着青石板台阶拾阶而上的,是高达整整五丈高的用花石岗石砌成的人造假山,名为落月岗。


第132章 
  石岗山上有蜿蜒的两旁长着花团锦簇的蹊径,一棵古榕在山顶穿山破石而长,根须盘踞。每当月圆时分,登山取景,待到月落时,就能看见皎皎圆月挂古榕树梢徐徐坠落,意态甚美。
  有从山顶倾泻而下的瀑布,瀑布以下的就属于酒意园最正央的公共的环湖花园。瀑布以下是一个占地约十亩的清澈可见水底清脆摇曳水草,和水中时而隐匿起来,时而又游梭在水草间的红眼龙睛小金鱼。
  这占地面积偌大的人工湖其实是引申园外那条汾江河的河水,酒意园里随处可见延续不断的环湖河结构,就是从园里最正中的瀑布起,延伸至园内各处,一直延伸到园外直连汾江河水。
  这样刁钻的设计必须找准合适的地理位置,又要花大量的人力物力建造,可谓是绝了。
  微醺本来也没想到自己的设计竟然可以一丝不差地建造出来的,在亲眼目睹园内茵茵芳草,尺树寸泓,林中有芦,蹊花依畔,行舟绿荫下的小方舟时,她激动得溢出了泪水。
  虽然深知她的图稿最终被设计出来,并非是为了她。无论如何,能亲眼目睹自己的设计被实施出来,她还是感觉很高兴。
  本来她是很想亲口对李颜说一声“谢谢”的。可是再度遇见李颜时,是他领着风荷姑娘入园的时候。
  风荷姑娘就居住在园里最幽邃恬淡的竹径禅芦里,这也是微醺的设计中,自个最喜欢的地方。
  这里有一大片风吹就会沙沙作响的竹林通幽,幽径尽头就是隐匿在林间的小木屋了。
  这座木屋虽然及不上落月庄的房子宽敞,却也是处处精心布局过的,意兴无穷。
  一想到大概往后李颜就会夜夜与风荷在竹间林间把酒言欢,酒后诗对,畅意人生时,微醺的心头就一阵一阵地刺痛。
  入住酒意园以来,李颜再也没有与她同床共寝过。刚开始倒还不觉得什么,反正她也不愿见他,他来到只会尴尬。可如今风荷也公然进驻园里了,他不来,她就感觉他就是到竹径禅芦去了。
  可是,她又能如何,不是早就知道的吗?
  幸好的是,李颜把风荷领进府那天,也顺带把拂冬和春桃给她带过来了,不然,她在这边真的要郁闷死的。
  如今一到夜里,微醺在榻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之际,就会披衣抱琴从正堂后门出去,沿着青石板台阶往石岗山上寻月落痕迹去。
  把古琴架到那棵古老的榕树旁,她不知道李颜究竟是从何处连岩石一块搬来这么一棵穿山破石的老树,约莫老树自个也不愿意离开那个望守了千百年的风景,拘与这里作“盆景”吧?
  她指尖微微颤动,拨下了第一个音。
  绿绮古琴,流放百世,音色醇美。在这寂静得只听得见风声草木声的夜晚,突然响起了一支悠扬的曲子,月儿高挂树梢,瀑布水泻下鱼儿闪闪烁烁开始和着摆动的水草一块儿曳动。
  “你怎么知道这首曲子?”这时不知从何处,响起了一声极淡的低沉的声音。
  琴曲停顿了下来,循声望去,林影处,出现一个高大伟岸的男子身影。
  “你躲这儿做什么?”微醺冷声道,“你此时不该在竹径禅芦陪你的佳人入梦吗?”
  那人微微往前,月光洒落下,他冷情俊美的脸孔露了出来。
  “那你此时又在这儿做什么?难不成是在回味你与情郎在山上渡过的那些苦短的时光吗?”李颜反唇相讥,语气越发冷漠。
  “你!”微醺气得从地上一把抓了一坯泥沙往他那儿撒去…
  顿时,两人间弥漫了一层薄薄月下迷蒙的氤氲。
  “会你的佳人去!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我看着心烦!!”微醺说话一冲出,就连自己也被自己这种失控感吓了一跳。
  两人沉默相对了片刻后,李颜薄唇微启,淡淡地道:“好,如你所愿!”
  说完,他就往另一蹊径上走了。
  微醺怔在那儿,眼泪儿一直往眼眶里溜转,迷蒙了月色。
  很快,微醺就从下人们口中得知,风荷姑娘已经被赎了身,是李阁老新近纳的侍妾。
  这位侍妾虽然出身颇低,还并非良家女子,但为人一直低调和善,而且带人友好。
  园里上下的人不到数月就全都被笼络得替她说话了。
  相反,微醺如今每日里俱躲在落月庄,只爱与拂冬和春桃两人打交道,久而久之,园内的人都感觉这位阁老夫人不甚好相处。
  而且,都纷纷耳闻过这位阁老夫人在成亲前的一些轶事。于是,受了风荷影响以为她与李阁老才是苦命鸳鸯的一对的人们就更是纷纷同情起这位姨娘来,并且都纷纷为阁老夫人靠娘家扶持硬上位而不齿。
  这天,微醺照旧在落月岗上摆琴抚奏。
  歇息期间,春桃终于按捺不住对她说:“姑娘!我觉得…觉得姑娘应该要看一下这位吕姨娘,她每日里准时过来落月庄,你要是一直这样,会被别人说的…”
  风荷在落入风尘之前姓吕。自打入府安妥下来,李阁老简单替她办了一场喜宴,有名有份后,就开始每天早早来到落月庄向主母微醺问安。
  可微醺怎么都觉得别扭,心里难受,每次她一来,她想都没想就遵循着自己心意让春桃拂冬出去把她打发走。
  因此园里的人已经开始议论纷纷,都说是阁老夫人为人不够大量,竟连小小一个侍妾都容不下。可是对此,微醺真的不在意。
  “被人说…又能怎样?”微醺离开琴案,走到了古榕旁,倚着老树躯干看那倾泻几丈下的激流。
  “姑娘!我知道李大人把吕姨娘纳进府让你难受!可是…可是姑娘你真的有好好对待过李大人了吗?李大人可是一直都对你很好的!你可不能因为心里有刺就把他往别的女人怀里推啊!”春桃抑压了好久的话终于一股脑儿全吐出来了,顿时觉得畅快多了。
  微醺扭过头来,疑惑道:“你又何曾见过他对我好了?他就只会威逼…”
  “姑娘…你大概不知道,那时候你躲在映日苑里不肯见人,李大人怕你做傻事,就命春桃日夜看着你,定时定后向他汇报情况。姑娘不是说这个园子是按你的设计稿建出来的吗,那时候,李大人也曾向我要过姑娘你的图稿…”春桃一下子就把过往的这些事全抖落出来,再也顾不得曾与李阁老的约定了。
  “还有…姑娘是否发现那些日子里睡眠很好,然后每日晨起就嗅到一股淡香?”春桃有些激动,从怀里掏出随身藏起的一些迦南香,道:“其实是李大人嘱我每夜等姑娘入梦后就点燃这些熏香…因为姑娘一直不喜熏香,大人怕你不愿,才让春桃偷偷地干…”
  微醺有些意外,怔在那里,她是疑惑过春桃的举动,只是,并没有想到此事竟然与他有关联。
  “姑娘…振作起来…和李大人修好吧。那个吕姨娘,纳都纳进门了,姑娘与她好好相处,以后努力点挽留住大人就好了…”春桃最后说。
  那夜微醺照旧失眠了,在落月岗独自一人吹着寒风坐了许久许久,想了许多许多。
  想到了旧时的颜夕,想到了自个跟冯氏和姨娘们的相处,想到了因为自己而遭罪的丫头和小厮们。
  在这个世界上,并不是说自己不在乎,就可以不去做的。有许多时候,你会发现,你所谓的不在乎,是非常局限的,并非真的对所有事情都不在乎,不过是对身边人的不负责任而已。
  明白过来后,微醺顿感血液开始通畅了起来。她站在流水之上,看着下方被月色照映得熠熠生辉的光芒。
  不就是当一朵白莲花绿茶婊吗?谁不会?
  微醺嘴角渐渐扬起了弧度。
  翌日,风荷掩着绣帕,微微喘息着来到落月庄,一边走还一边咳嗽着,身旁还让一个侍女攥着纤弱的玉臂走,显得病虚软弱。
  “姑娘…吕姨娘来了,似乎是生病了身子不舒服,挣扎起来向你问安。”春桃紧紧地蜷握着双拳,手心微微沁出了汗。
  她害怕一会姑娘让她出去打发了吕姨娘后,园内又不知道得把她们姑娘说成怎样了。
  每次她替姑娘处理月钱分发的事情时,底下那些人总是有意无意地对她冷嘲热讽。明则上是不敢对阁老夫人有什么微言,只是私下里,早已不知道被说成是怎样。
  “春桃。”微醺站起,一把握住了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真诚道:“对不起,我总是这么任性,让你和拂冬受累了。”
  “以后,我决不替自己开脱了。你去外面告诉吕姨娘,说我稍后出来吧。”微醺笑着道。
  风荷一边咳嗽着,一边在堂外干站着。
  落月庄已有不少下人来给这位据说最得宠的姨娘嘘寒问暖,除了因为怜惜她生病了依然坚持到落月庄请安,且往往是不受待见。更是因为有所耳闻,自打这吕姨娘入园后,阁老大人夜夜在她的竹径禅芦奏琴雅兴。


第133章 
  而那位甚少露面的阁老夫人,据说阁老大人是从她进园开始就一夜也不曾在她那儿留宿过。
  就在大伙儿都认为不一会阁老夫人就会遣人来把这位吕姨娘打发走,届时好准备上前虚寒一番巴结讨好这位宠妾之际,就见打扮清新靓丽的阁老夫人徐徐走出来了。
  由于这位阁老夫人入园那天已经是傍晚了,又少在其他人面前露面过,所以此时大伙儿都惊呆了。
  这阁老夫人看起来…明显比这吕姨娘要年轻漂亮嘛!而且,而且她那双迷蒙似醉,水润流转的眼眸,笑起来微微弓起的卧蚕,看上去好勾人哦!
  外间不都传说她是一位丑女吗?还是裸鬓的丑女。
  可这…裸是裸了,只是,配上那样环形别致的发髻,妆点上那样闪亮的流苏,让人压根不觉得那样的鬓皮很突兀呀!反倒显得灵动而别具一种…大度的气质。
  “妹妹!你身体不舒服怎么还来了?来来…先坐着,我让春桃给你到庖屋端碗枇杷雪梨羹来…”微醺轻蹙眉头,装作一副很是心疼的表情,边拉着风荷的手招呼她坐着。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亲昵,风荷顿感内心被冲击了一波,双腿一软就软倒在微醺移过来的太师椅上。
  而且,被一个稚嫩的小妹妹唤“妹妹”,这种感觉太不好受了。以前在玉琼馆,底下那些哪个不是恭恭敬敬称她一声“姐姐”的?
  “哎!是不是我没说清楚呀…明明让拂冬春桃她们替我传达这几个月我都闭门替大人祈福,这一走,唉,菩萨应该不会怪我吧?”微醺一边旋身拍着脑袋一边低声地自言自语道,其声量刚好控制得能让人听清而又不会太刻意。
  这下,风荷反倒觉得坐立不稳了。总感觉有异样的眼光朝她方向刺过来。方才还在低头做洒扫的侍女仿佛微微抬头朝她那儿瞥过来了,她一看就又垂下头去。
  原本方才风荷还占着上风,如今被微醺这么轻轻一弹拨,就显得人家是贤惠闭门数月不见人那是因为要替阁老大人祈福,怕亵渎了灵气。
  她可倒好,人家都让侍女告知了,她偏要每天凑这儿来,那不是要硬逼着人家出来嘛!今天还干脆拖着病体过来了,这阁老夫人一出关,祈福仪式被破坏,往后若是阁老大人有个头晕眼花的好歹,那这位吕姨娘就得被人指着鼻子骂了。
  这吕姨娘后来并没逗留多久便匆匆离去了。
  微醺看着她离去的身影,忽然想起了什么,于是便唤来春桃道:“春桃,你明儿去一趟国公府找敛秋,我有些事情想让敛秋帮我的。”
  自打微醺那日出现与风荷正面相交后,风荷反倒数日没敢来请安了。
  于是,这天微醺起了大早便吩咐人端了补品、药膳什么的浩浩荡荡踩上竹径禅芦了。
  那会风荷正在院前用蜂胶松子油擦拭一张枫木琴,微醺的心抽痛了一下,因为认得出,那是李颜从已逝的花琴师处抬回来的琴。
  “妹妹……你可大好了?这些天不见你来,可是身体不适?怎地自个坐出来吹风呀…这种事情你唤个人来做便好了。”微醺迎上前去,贴心地替她拉紧了披风。
  风荷没有预料到她会来,上回自个弄得如此尴尬,就以为这处事低调不愿出头的阁老夫人是被她逼急了才反击的,只要不去触犯她就没事。可没想到她这回倒自个摸上来了。
  “呃…姐…姐姐,妹妹虽然还是有些不适,可已无大碍了。没过去是怕扰了姐姐祈福。”风荷有些不适应地唤着,却留意到阁老夫人的眼角余光不时瞥向那张琴,明白过来后,忽然就笑了起来:“这张琴可是大人的心爱之物,他每晚就寝之前必定先抚琴一曲,妹妹又怎好假手于人?”
  微醺一听,心里隐隐刺痛,可下一刻,她又似乎明白了一些,笑着道:“是啊…我就是知道,妹妹如今身子不好,大人也不好总过来扰着妹妹,所以嘱我把琴搬过去,如今我既已出来,以后大人那边姐姐便替你分担下吧。”
  风荷一听,额角太阳穴刺刺地疼,她可不肯定大人有否让她来把琴搬走。因为连月来,他虽然夜夜都来竹径禅芦,但俱是到隔壁房里弹琴抚奏,也从不曾与她说过一句话。
  约莫真的是因为阁老夫人要闭关祈福,所以李大人才会无处可待来她那儿的吗?
  一想到这里,她就咬得牙根生疼。
  夜里,李颜破天荒来到了落月庄。
  在看到微醺手边的枫木琴时,他依旧沉默着,看不出是责难还是认可。
  “怎么?想抬回竹径禅芦吗?也不是不行,只是…我现在好歹是你夫人,你这落月庄一天也不待的,传出去我是怕我爹担心,也怕春桃跟拂冬跟着我会被责难。”微醺一边用擦了松子油的巾帕擦拭着琴身,一边垂着羽睫淡然道。
  李颜深沉片刻,随即攥住了她如玉笋葱白般来回擦拭的手,“你这么让我过来,知道接下来会怎样吗?”
  微醺定住了,眼眸有水光闪烁,“你…夜夜在那边消受美人恩的…今儿到这边来就消停一下养精蓄锐吧。”
  李颜没有言语,悄悄入内脱了外氅就躺到榻上去。
  “呃…那你好好休息,我到外间睡吧。”微醺有酸液哽在喉间,强作笑颜道。
  可就在她站起要走出之际,就听见后方传来他冷冷的声音:“你敢到别的榻上睡,我今夜就回竹径禅芦。”
  微醺怔住了,手攥紧了片刻又松开了,挥掉泪水后,她装作平常般转身往床榻方向走去…
  这夜微醺睡在外侧,与李颜相隔有一个人躺那么宽的位置。而李颜也躺上很快就睡了,丝毫没有动她的举动。
  尔后第二天微醺见前来侍候的下人眼神明显变得放尊重多了。她有些哑然,人心,果然万古不变都是那几套。
  而那天以后,李颜每夜都变成到落月庄去了。
  风荷独自待在竹径禅芦,恨得把堂前的紫竹一并砍掉了,依旧解不了恨。
  然后有一天,风荷突然写了一封书信,命人快马到衙门给李大人。
  当李颜收到书信匆匆回府之际,发现在前庭等他的只有风荷。
  李颜收住了方才着急显露出来的慌忙,语气淡漠道:“风荷,你说夫人受伤了,你怎么待在这。”
  风荷低垂着头,低声道:“大人,我不如此说,您便也不会来见我。可想而知,风荷在你心中,究竟只占着多少地位?”
  “没事那我走了。”李颜淡淡地拂拂袖转身准备离开。
  风荷连忙哭着冲上前去,死死地搂着他。
  哭得声情并茂道:“大人…您若说对女子不感兴趣,那风荷还可以慢慢让您了解女子的美,但您这几夜到夫人房里去…确实什么也没做吗?”
  “没有。”李颜淡淡道。
  “我不信!”风荷搂紧他,不让他挣扎走。
  她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突然就捧住了他的脸,把唇凑了前去…
  虽然李颜及时掰开了她,但那颗药丸还是融成了粘液灌进他口里了。
  他连忙靠着背后的大岩石一个劲儿吐口水。
  身后的风荷笑着展臂往前来,妩媚道:“没用的,这是药力最强的媚|药,一经沾上,不到一会就会发作了,你现在吐掉也不管用。”
  李颜没有理会她,依然一个劲儿往喉间挖。
  “大人…在此不好,我们还是赶紧到竹径禅芦去吧,有风荷在,一会你就不难受了…”风荷笑着道,一把挨靠过来想扶起他。
  李颜只狠狠瞪了她一眼,就把她甩开了。
  这时,他已经满脸通红,活似酒醉中一般,浑身发烫,难受得紧。
  甩下她大步走后,他开始唤人过来:“七劲,夫人如今在哪?”
  管家七劲惶惶恐恐地走过来道:“大人,夫人今儿一早起就命人把午膳送到落月岗后的中庭花园去,约莫此时正在那儿用膳。”
  微醺最近心情大好,就拉着拂冬在园里四处游走,这中庭的后园湖水环陆,花草芳馨的,瀑布内更暗藏岩洞,岩洞内沿着水中突起的大岩石路走,还有一考究细水流长的井口,设计独特意境美好得让人忍不住停驻留步。
  “啊,姑娘,拂冬竟忘了要给你的配菜,是我自个早上弄得,你在此等我一下,我去给你拿过来。”拂冬天真地把她家姑娘晾在湖畔石凳边,自己独自跑走了。
  这个拂冬,永远是那么冒失!
  微醺笑着摇摇头,自个放下著筷打算到瀑布内的岩洞内窥听一下石井内被瀑布声掩盖的汩汩细流声音,于是,独自走进那片光线略暗的溶岩洞里。
  可就在她踏进瀑布下岩石内的一刻,突然就被一只火烫的手拽紧提拉了进去。
  扑腾两下水声,她见水花飞溅中,李颜通红冷峻的脸孔进入了视线。


第134章 
  “颜…颜夕你想做什么?”她心里顿生害怕,从没见过那样的他,眼睛深邃犀利得能把她掩埋进去。
  他并没有答话,而是紧紧地禁锢住她的两臂,压倒在岩洞口边背靠岩壁浅水的地方,两股没入水草间,他开始撕扯她身上的衣物。
  “你做什么?做什么?!”水声掩盖了她的声音。
  岩洞口边的水草随着拍打的水花摇曳不断,把龙睛的鱼儿都驱散尽了。
  她有些绝望地仰头,看见水汽缭绕,她有些看不清洞内的情况,背挨靠着岩壁,感受着臀骨被嶙峋石壁撞击的钝痛。
  半空中飘摇散开的花叶飞行的动作开始变慢,她看见一片一片落入水中,随着大幅度荡漾开的波纹,被鱼儿追逐到远处。
  直到跟前的人安静下来后,两人身上的衣物俱湿透了。
  李颜一把清醒过来,红晕也褪去不少,连忙抱起虚弱无力的她往落月庄方向走,还边走边大声唤人烧热水到落月庄去。
  “哗啦啦”的热水落入浴桶中,李颜顾不得替她扒掉湿冷的衣物,而是直接把她放入热水中。
  顿时,她感觉身体都暖和起来,才发现他在水里帮她一件一件把衣物扯掉。
  “你又做什么!”她喝止道:“你要是饥|渴了大可以去找你的风荷,犯得着来这儿碰钉子么?!”
  李颜沉默片刻后,终于大声吼她道:“对!我就是来这儿碰钉子的!风荷对我用药,我却可悲得只能找你!”
  微醺成功被他吼得呆住了,再看着他同样湿漉黏糊在脸庞的发丝,湿冷的紧贴身躯的衣物,不知是激动还是受冷而微微颤抖的身躯。
  “你…为何说只能找我?”她有些狐疑道。
  李颜盯着她,瞳孔变深,然后自个也脱了衣物和她一起拥挤到不大的浴桶里。
  温热的水一下子哗啦啦地顺着桶沿蔓爬出去。
  “你…你…”微醺羞得背转过身。
  却被他在后方紧紧地拥贴紧他的心房。
  感受着微微的起伏,她听见他微颤的嗓音:“因为,我发现除了你,别的人的身体我碰不了…”
  那天从晌午沐过热水浴后,就被某人一直按压在榻上,挣扎纠缠到黄昏日暮,才草草吃了一些甜食又躺回床榻上。
  两人俱累坏了。微醺背对着他,他却从她的后背环绕过去紧紧搂着,重重地陷入了熟睡。
  可微醺虽然也虚软无力,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因为…我发现…除了你…别的人的身体我碰不了?”微醺压低着声量,侧着身子,一手按在李颜已经一动不动禁锢她身子的温热的手臂上,一手伸出指尖在被褥上书写着方才他说过的一句话,傻愣愣地眨着眼睛。
  “颜夕…你这是因为爱我呢,还是因为有社交洁癖,难以亲近跟你相处时间略少的人?”微醺微微转头过去,看着枕旁那个轻蹙剑眉的清俊睡颜。
  她试着在他的臂弯里转动身躯,伸出指尖描摹着他修长浓密的黑睫,俊冷眉骨,削薄唇。
  注视着注视着,不一会,她终于也困倦得偎在他温暖的怀里,眼皮愈渐沉落后就不再睁开了。终究垂落的脸颊轻贴着他跳动不已的胸膛。
  自那之后,风荷那头的竹径禅芦李颜是再也没有踏足了。
  李颜开始大咧咧地把自己的东西搬进落月庄,以示正式入驻。微醺有些不满,只是,看着他在山岗下指挥着人动作,她一阵抚奏过去,也没有明言向他表示出来。
  夜里,李颜到正屋旁的舆洗间洗浴后,就回到正屋躺回微醺往常睡的榻上。
  这时微醺也从落月岗上下来,见内间已经有人占据掉她的“位置”了,她也不恼,就直接搁下琴一屁股坐在竹椅上,定定地看着榻上躺着的人。
  那人似乎也感受到了她异样的眼光,也躺不住了,就“哧溜”一下翻起身,身上锦被滑落,他扭头看她,她也在一脸呆怔地回视着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最终却是李颜自己憋不住开口了:“你是…怪我占了你的床榻吧?”
  微醺没有说话,托着腮摇了摇头。
  “那你…想我占你的床榻?”他又道。
  微醺定在那里,双眸迷蒙,她突然“倏”地站起,睁着迷蒙的水眼一步步往前,即将要靠近他的时候兀地停了下来,还是定定地看着他。
  然后,她说话了:“我突然感觉,你很像一个人。”
  “谁?”敏感的他拧紧双眉阴翳起来,幽暗的双瞳突然闪过一道锐利的光。
  她懵懂地摇了摇头,“不,又并不十分像。”
  李颜坐在塌边,被她这“又像”“又不像”的话挠得有些苦不堪言。
  他一把就往前把她捞了过来,把她放在他双腿上,像抱小动物一样抱着她。
  微醺有些意识不过来,连忙双手搂紧他的脖颈,满脸惊色地低头看他。
  下一秒他就把她攫住了。
  微醺被闷得满脸通红,好不容易把他给挣脱掉,有些恼羞有些喘息道:“你是有些食髓知味了吗?”
  李颜微微一愣,随即低头笑了。
  “不错,你似乎还挺了解的。”他笑着把她拥紧了一些。
  微醺连忙用手抵住他:“按我说,你不该是大年初一生的。”
  “这又是为何?”他疑惑道。
  “你该是深秋生下的,于深秋生下的蝎子们才会像你冷冰冰硬邦邦的,而且…性|欲还强。”说完这一句,微醺才自觉失言,可她那一刻确实想到了以前在书上看到过的星座性格,发现此人正正符合天蝎的性格特征。
  李颜敛眉斟酌片刻,才饶有兴致地复述着:“性|欲还…强?”
  微醺顿时尴尬极了,连忙挣脱着想逃。
  可刚一掙开,立马就又被提腰拽了回来。帘帐垂落,帐摆翩飞飘摇。
  一觉醒来,李颜已经离去了。
  微醺有些失落地提拉起被褥裹紧自己,唉,这身体都尽是他的味道了,这该怎么办。
  她原先还打算克制自己,让自己变得讨厌他些,日后就能不被伤得太深的说。
  李颜说的没错,那个食髓知味的人,其实是她。虽然脑里清晰地知道,他如此待她,不一定就出于那些她想要的理由。可她还是陷进去了。
  记得以前上中学时偷看张爱玲小说,有一句经典的名言,如今她终于深有其感,那句叫什么:“征服女人要通过她的…”
  微醺让春桃告诉敛秋去办的事终于有些眉目了。
  是敛秋让寿全找人到城中各处暗查的。
  微醺小心翼翼地收回春桃捧回的上回她从仲大哥肩上拔下来的小箭。
  “姑娘,你猜的没有错,城中能打得出如此精致箭头的,只有城西那家铁匠,寿全找人顺藤摸瓜查了下,证实当日你说向你们发箭的人就是正隆镖局的人,而据说,正隆镖局的总镖头曾是咱们园里吕姨娘从良之前的客人。”春桃揪着眉头道。
  微醺轻轻用巾帕擦拭着那几枝小箭,脸上没有一丝意外的神色。
  “姑娘其实是如何怀疑到吕姨娘身上的?”春桃好奇道。
  微醺小心地用包袱重又把那些小箭包了起来,不紧不慢道:“还没进园之前,有一次李大人让我来参观酒意园,刚巧她也在,还有当时路上说话的几个人,佃户的手脚表皮处没有发黄干裂常年累积的老茧,卖鱼翁竟然不时地嫌弃鱼腥的味道。”
  “这都是气过后,自己细心回想起来,才发现的。”她有些惭愧地低头道。
  春桃很是钦佩地拍着手赞叹道:“姑娘实在是太神了!春桃瞧着姑娘是越来越像李大人了!”
  “那既然吕姨娘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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