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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妾只是一幅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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辨认了身/下的东西。这一看,了不得了,把他吓了一大跳,庄王府的丫头怎么在这儿?!
    不远处打成一团,花园估计都被糟蹋的不成样子了。王府的侍卫围成圈,就是帮不上忙,一个光波扫来,侍卫们全部被震了老远出去。
    马骏咬着嘴唇,将手指放到端端鼻下,总算松了一口气,人还活着。他知道自己是被芙蓉扔下来的,这要是不明不白的砸死了这个丫头,那庄王还不得劈了他呀?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先前被收拾的狠了,马骏现在对着庄王爷打怵。
    他们打得热闹,马骏正巧乐意在这里躲闲,看热闹。冷不丁的瞧见端姑娘锁着眉头昏迷的小模样,心里怪痒痒的,但是痒痒归痒痒,他没那个胆去碰,老虎似的庄王就在不远呢。
    突然,噗通一声,不知道从哪里砸下来一个人。看来摔得挺狠,那人痛苦地直哼哼,马骏费力的挪挪屁股,坐到那人边儿上去,“兄弟,外边儿打的怎么样啊?咱们王爷能赢还是那怪女人能赢?”
    摔下来的人正是张锐,他捂着腰杆子直呼痛,“用得着问?当然是咱们爷赢!”
    这人谁呀?
    张锐扭头一瞧,“马骏?!”
    马骏也没想到是他呀,庄王的大跟班儿,当初抓他还有他的份儿呢,顿时脸僵了僵,干干一笑,“张,张大人。。。好巧哈。。。。。”
    张锐腹诽:丫的居然没被打死?命够大的呀。
    “怎么进的王府?干什么来了?”张锐一脸警惕,审犯人的架势。眼一斜,我靠!那边躺着的是谁?!
    “老子劈了你——”
    马骏真是冤死了,干坏事的时候被人追着打,不干坏事的时候还被人打,合着他就是铁匠铺的料——挨打的货呀?!
    眼见张锐拔剑毫不含糊,马骏立马抱头求饶,“大人,张大人!您先听我解释好不好啊?我是被那女人从天上丢下来的,谁知道端姑娘她就在这儿啊。”
    张锐横眉竖目,“然后呢?”
    “然后。。。。估计叫我给砸晕了。。。。”
    张锐把马骏踢到一边去,将地上的端端扶起来。虽然她现在跟王爷比较亲吧,可是怎么看她都还是那个半夜里跟着他找爹娘的小破孩儿,张锐捏捏她的鼻子,“小丫头?快醒醒。。。。”
    端端是被张锐憋醒的,她一睁眼,张锐就咧嘴乐了,不愧是庄王的手下,有时候跟他一个德性,“这法子还真管用。醒了?”
    端端苦了苦小脸,捂着脑袋,“头疼。。。”
    这也能叫头疼?头疼的还在后边儿呢。。。。。
    芙蓉说要跟王爷玩玩的,她就真的要跟王爷玩玩,虽然被他的暗箭伤人、仗势欺人,收拾的有点惨,但是她就是任性,没办法。
    芙蓉换回了端端那张脸,勾唇一笑,万种柔情。
    趁着大家愣神儿的空当,她一掌吸起清灼道长的银丝网,哗啦一通杂揉,将所有人捆作一团,连清灼都中了招。气得他直骂:世间妖邪多狡诈,世间妖邪多狡诈!
    夜恢复了温柔,庄王爷所站立的地方忽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湘妃有泪,清竹无尘。翠竹万竿的尽头,一少女盈盈而来,身姿曼妙,脚步轻盈,步步生莲。
    庄王爷剑眉蹙起,搞什么鬼?!
    少女行至近处,眉眼似弯月,朱唇微翘,鹅蛋脸明媚白皙,竟然是端端!庄王爷不敢大意,他方才明明是在降妖,怎么忽然就换了地方?再说那丫头病怏怏的正躺在房里呢。
    “哼,区区幻术,能耐我何?”
    锋刃迎风,铮铮作响,凌厉刚猛,有不破不立之势。一阵光风剑雨,庄王爷猛地刹住了脚步,浓眉永皱:谁能告诉老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近在眼前的少女,泪盈于睫,满面委屈,哀怨的叫了一声,“哥哥。。。。。”
    妈蛋!太像了好不好?!
    本王下不去手啊!
    端端抹了抹眼泪,直扑庄王,踮着脚搂紧了他的脖子,“你怎么总是对人家那么凶。。。。呜呜。。。。。。。”
    庄王感觉到她身上滚烫,顿时恼了,“又把本王的话当成耳旁风?不是告诉你在房里好好养病的吗?”
    “我要是再不出来,你不就被芙蓉抓走了嘛。”
    庄王无语,把她从自己的脖子上把拉下来,“没长骨头是怎么的?站直了,向后转,回你的卧房去!”
    风吹青草香,端端就不,她重新靠上去,不知怎么的画风就变了。那水汪汪的眼睛深情款款,姑娘吐气如兰,王爷眸色一深,一高一矮两个人影逐渐靠近。。。。
    “王爷。。。这是怎么了。。。。”张锐捂着眼睛不敢看。
    圈内的人越来越亲密,圈外的端端简直气得要吐血,都告诉他了不要认混了!不要认混了!他居然真的就认混了!!
    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大的气性,端姑娘一把夺过张锐的剑,气哼哼的要去将两人分开,“小道长太不靠谱了!王爷都被妖女迷惑住了,他还在那儿玩网兜儿呢!”
    张锐不愧是庄王的心腹手下,庄王爷身形一点点的变化,他都能注意到。突然一把拽住了怒气冲冲的端端,肃容道,“别动!王爷他好像自有打算。”
    端端急得就差跺脚了。
    张锐只见圈内的那个端端,将将要将嘴唇贴到庄王的唇上,却忽然怔住了,低下头看着右胸心脏对应的位置插着一把飞刀。她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庄王,“你。。。。。”
    那张脸与端端实在太像了,甚至连表情都学得天衣无缝。有那么一瞬间,庄王爷有一丝丝心疼。可战场上从来都讲究的是兵不厌诈,你诈我,我诈你,不亦乐乎。
    十九岁混沙场,如今二十五岁的庄王爷是狡诈场上的老油条了,刚出道的小贼,玩手段?于他来说还嫩了点儿。
    庄王爷冷笑,“你不是告诉本王你的心在右边吗?”不扎上一刀,对不起你不是?
    芙蓉渐渐恢复了本来面目,幻像也消失了。庄王那一刀力道把握的恰好,入了心,却不至于置她于死地。因为王爷不清楚她与端端的牵扯有多深,若是杀了它会不会影响到那个鬼丫头。
    王府花园被糟蹋的一塌糊涂,一直躲在角落的老园丁可心疼坏了,照顾了几十年的花花草草眨眼的功夫就毁了。
    清灼终于脱身出来,网被挣坏了,指挥不起来了。芙蓉满面阴霾,忽然挥袖退后一仗,场上形成了三角对峙的格局。她站在阴影中,脸上忽然诡异的笑了,眼中却是风起云涌。
    这次她是真的被那一刀惹怒了,半边脸上艳红的纹路妖冶异常,触须一般蜿蜒伸展。
    马骏瞧得心惊。
    清灼的乾坤袋尚未打开,便被不知哪里来的树枝叉了出去。端端暴急,这会儿头疼根本不是病,拿着剑就冲上去了。
    芙蓉因为愤怒,此时已经全然不是正常模样,狰狞的恐怖,可见了端端的那一刹那她本能的愣住,“你也在?”
    趁着这个空隙,清灼的乾坤袋大开,呼啦啦的残/花败/柳、碎石假山,还有水塘里的一条倒霉锦鲤都被吸了进去。
    芙蓉顶了一阵儿,终是没顶住,“日/你姥姥——”被吸了进去。
    等一切结束,花园里一片安静,场景犹如狂风刮过,一片狼藉。清灼将袋子封上,里面还传出来芙蓉的嚎啕大哭声,刚刚还威风凛凛的张牙舞爪,输了倒哭起来了,真令人无语。
    端端丢了剑,跑过去将庄王扶起来,好心疼,“哥哥——”
    庄王爷叹了一口气,伸手抹掉嘴角的血丝,问她,“你有没有受伤?”
    一听这话,端姑娘红着眼眶一蹦三丈高,胆子瞬间暴涨,“你答应我不受伤的,你答应我不认错人的,你总是骗人,你个骗子王爷!”
    骗子王爷?!清灼假装没听到,张锐和马骏相互看一眼,其他人愣了一下,然后该打扫战场打扫战场。
    庄王爷瞧她上蹿下跳,一幅怒目金刚的架势,看来她应该是没什么事的。
    王爷出人意料的没有生气,他只是拍了拍她的头,表情颇为嫌弃,“差不多就行了,闹什么闹?”
    至于马骏这个人,小命儿看的比什么都重要。见庄王爷眼下顾不上他,瞅准了机会,慌里慌张的从王府花园的狗洞钻了出去。
    美女诚可贵,自由价更高!芙蓉被逮到了,马骏瞬间恢复了自由,屁颠颠的离开了庄王府,片刻不敢呆。
    芙蓉被治住了,可是王爷新的烦恼又来了。

☆、第19章 我也想送礼

前前后后又忙活了一阵子,根本不见真正白拂尘的影子。清灼无法,只得带着乾坤袋里的芙蓉回山上复命去。临走之前,芙蓉还不忘在乾坤袋里嚷嚷,“喂!别忘了给我的树根浇水施肥啊。”不过没人搭理她就是了。
    清灼道长带着芙蓉走了,庄王府忽然安静了下来。倒不是说清灼在的时候有多热闹,而是端姑娘自从芙蓉出现的那晚上就一直闷闷不乐。逗她,她就嘿嘿笑一下,别提笑得多假。张锐摸了摸下巴,想不通她这是咋了。
    还能咋了,其实就是小姑娘长大了,喜欢上了一个人。本来是挺美的一件事,没人的时候偷着乐儿一下,只不过中间出了点岔子叫她郁闷了。端端这些日子一闭上眼睛,那晚上芙蓉抱着庄王爷亲/亲的画面就自动生成,在脑海里飘啊飘啊的,挥都挥不去。那晚端端没看清楚,有时候她就很郁闷的想,到底王爷被她亲了没有啊。。。(╯﹏╰)
    眼下呢,她正抱着清灼留给她的“玉枕”,坐在于勤院的台阶上数蚂蚁。
    庄王爷从书房出来,抬眼就能瞧见她。自从清灼走了,她就经常低头耷脑的无精打采,尤其手里还抱着人家送的东西。庄王爷不爱看,瞥了她的发顶一眼,就走了。
    王爷脚步声比平时大了许多,见她居然连头都没抬,更冷了脸了。相处才几日,就舍不得了?瞧那点儿出息!
    张锐有点摸不着头脑,他以为王爷这是被藏匿起来的白拂尘给气的。
    明日便是庄王爷二十六岁的生辰了,王爷不爱过这些节日,可宫里的虞贵妃爱呀,早早的就在自己的宫里张罗起来了。听说她老人家还邀了几位诰命夫人,意思明摆着,又在那儿张罗着给她儿子选妃呢。王爷觉得无聊至极。
    不多时候,管事来回话,说是穆府的孙小姐来了。
    谁是穆小姐呢?就是与庄王爷差点拜了天地的那位,本名叫穆疏。
    王爷皱眉,“她来干什么?”
    “明日不是您的大日子嘛,她说提早来给爷送个礼。”
    庄王爷与穆疏统共见过不下三回面,算不上熟,上次白拂尘的事更让庄王府与穆家丢尽了脸面,连穆老头见了庄王都心有愧疚,绕道走。这姑娘怎么还亲自上门来了?张锐跟在王爷身后,幸灾乐祸,朝着管事挑眉毛:你把人放进来了?
    闻天趁王爷不注意白了张锐一眼:就你多事,不让进来,难不成轰出去啊?
    来都来了,还能真轰出去?强迫不成买卖,捆绑不成夫妻。显得庄王府多小家子气似的。
    王爷想了想,“让进来吧。”毕竟是个女的,被拒之门外成何体统?
    闻天应了个是。
    一大早的天儿就热起来了,王爷习惯在莲湖边上练练武。受伤这段时间,一身功夫有些搁置了,练家子出身的人一不动弹浑身就不舒服。
    穆疏跟着闻天过来的时候,远远的便看见庄王爷雄行阔步,推拳出掌,雄性的力量一览无余。伟岸的男子总是很容易吸引住女子的目光,穆疏脸色微红,眉眼半垂,手上用力握了握小黄梨木箱子向前行去。
    坐在台阶上的端端抱着“玉枕”咬了咬牙,想不通的话她去问问王爷不就成了吗?一双大眼眨巴眨巴,打定了主意要给王爷当王妃,小脸儿忽然一阵绯红。她去莲湖找王爷的时候,正巧遇见几个仆人凑在一起叽叽喳喳。
    她歪着脑袋一脸好奇的看过去,都在聊什么呢?那么起劲。
    她没过去凑热闹,上次凑热闹不就是被人家嘲笑了吗。她打廊子上走过,知道庄王爷这时候应该莲湖练武,保准一找一个准。路上的时候正巧遇见闻天一步三回头的迎面过来,端端跟他打招呼,“大管事——”
    闻天一愣,“唉,端姑娘这是干嘛去呀?”
    她脚下步子不停,“找王爷。”
    闻天一把拉住她,“找王爷做什么呀?有事跟我说说,我帮你办就是了。”
    端端拂开管事拉住她的手,那小嘴巴一开一合,“管事办不了,得找王爷办。”
    “啊,那这么的,你跟我说一声,我去通报给王爷成不成?”管事又拉住她。
    端端觉得管事今天莫名其妙,走个路都拉了她两回了。端姑娘索性一把将怀里抱着的“玉枕”塞进管事的怀里,这样他就腾不出手拦她了,“下午我去管事那里看看鹦哥儿。”
    端端人小腿灵活,丢下句话,一眨眼就跑远了。留管事在原地发愣,得,王爷,奴才已经尽力了。
    从花园入口到莲湖有一条弯曲的小径,两侧假山流水,凉意阵阵。端端迈着轻快的步子拐过来的时候,正看见张锐歪在假山边上,怎么大家今日都这么闲?
    “张锐你在干嘛呢?”
    张锐指指莲湖的方向,“呐。”
    她伸着脑袋朝那边望去,只见庄王爷面前站了个端庄的姑娘,弱柳扶风型的。看不到正脸,但瞧侧面应该很美,这会儿她倒缺心眼儿了,“她是谁呀?以前没见过。”
    张锐笑话她,“你要是见过她,现在还能住在庄王府呀?”
    “什么意思?”
    “喂,小丫头,听说过王爷娶妃的事吗?喏,就是她了。她跟咱们爷,只差临门一脚。可惜,被白拂尘出来搅和了。你想想啊,这要是咱们王爷娶了亲,”张锐上下打量她,指指她的脸,“就你长成这样,王妃能让你住进府里吗?”
    别的没听明白,但关键的字眼儿她听懂了,忽然警铃大作——王爷的旧情人来了!!
    端端故作镇定,“她,她来干什么呀?”别是来做王妃的呀。
    “送礼啊,明儿是咱们爷的生辰,你不是连这都不知道吧?!那你也太没良心了。”张锐忽然指着她大呼小叫,把她指责了个大红脸。
    端端睁着眼睛说瞎话,“我当然知道啊,礼物还没想好而已。”
    说着就见那边的穆疏从小箱子里抖出了一件锦袍,看样子想让王爷试穿,王爷不耐烦的推拒了。端端瞧得一阵生气,她要送一件比那个还要贵重的礼物,把那个女子的比下去。
    可是她没钱啊,住在庄王府,就连身上的衣裳都是花了王爷的钱。去哪里买贵重的礼物她都不知道,那怎么办?她揪着眉头愁啊。。。。。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辙来,没办法,她扯扯张锐的袖子,“我去哪里才能弄到贵重一些的礼物?”
    其实张锐就是说着逗她的,他咧嘴一笑,“前街的金玉斋,什么贵重东西没有?”
    金玉斋?
    张锐走前说,“你呀,跟咱们爷说几句好话,心意到了就成了啊。王爷是皇上的亲儿子,什么贵重的东西没见过啊?”可端端上了心啊,人家立志要把那个穆疏比下去的。
    到了晚上,在庄王爷诧异的目光中,她匆匆扒了几口饭就说要去睡觉了,连口肉都没吃。就那么困?不过庄王爷现在对她有很大的意见,她不吃就不吃,王爷才不会过问,反正饿的是她自己。
    端姑娘趁夜抹黑,躲过巡夜的侍卫,手脚并用,翻了庄王府的墙,做贼似的飘出了王府。可是她很少出府,出来了就摸不着方向,前街应该是往前走。东摸摸,西闯闯,当“金玉斋”三个大字出现在她脑袋上方时,顿时心花怒放啊!
    金玉斋是个买卖古玩字画的地方,大晚上还有少量客人来往。端端穿的体面,大摇大摆的就进去了,里面的老板正忙,伙计也没人拦她。
    她东瞧瞧西看看,这里究竟什么是最贵重的,她哪里懂。刚想开口问来着,便听见那个老板说了句,“此乃小店的镇店之宝。”
    噌得一下,端姑娘两眼发亮。扭头瞧过去,那一枚四方盒里盛放着一枚小小的圆筒似的东西,看起来是玉质的。她是看不出来有什么稀奇的,探过耳朵去听,那老板说,“这扳指,汉白玉。行家打破头都想收入这么这一枚,为什么呀?贵就贵在它是用前朝玉玺裁成的,流传到民间的撑死了也就那么两三枚。”
    端端见那腆着大肚子的男人,将扳指拿起来套在拇指上观看了会儿,撇撇嘴又放回去了。金玉斋的老板脸色就不像之前那么好看了,瞧着穿金戴银的,其实不识货呀这人!
    端端眼见着老板把宝贝放回了后隔间。
    大肚子男挑了几样翡翠把件儿就走了,金玉斋这就没什么人了。老板笑呵呵的走过来,“姑娘想看点什么呀?杨某给您介绍一下?”
    她倒是直接,“我想看你刚才拿到后头去的那个扳指。”
    镇店之宝岂是想看就能看的?杨老板呵呵笑,“姑娘是要买来送人?”
    她小姑娘点点头,上来就问价格,“那个要多少钱呀?”
    杨老板一笑,伸出一个巴掌,“这个数。”
    这个数是哪个数?她一张嘴,“五十两太多了,能不能便宜点?”
    金玉斋老板胡子一翘,五千两的宝贝你说成五十两?!你是跑来搞笑的还是砸场子的?!
    老板砸吧了下嘴,“呃。。。姑娘啊,小店要打烊了,要不您明儿再来?”
    好吧,打烊就打烊。端姑娘牵了迁裙角就迈出了金玉斋的门槛,还很有礼貌的说,“老板再见。”
    “欸,再见啊。。。”嘭一声,老板就将店门合上了。
    端端站在金玉斋门外,仰头瞅着头顶上“金玉斋”三个大字,眨了眨眼,狡黠的一笑,两抹弯弯的眼睛笑成了亮晶晶的月牙儿。。。。

☆、第20章 遭了耗子

月黑风高做贼时。
    三更时分,家家户户都闭门关灯睡觉了。更夫打着梆子第三回打前街上过。远处不知谁家的狗干吠了几声,夜才渐渐沉睡。
    这个时候,一家院墙上突然冒出了个小脑袋,小嘴儿一笑,两只眼睛圆溜溜的。不是庄王府的云端是谁?
    金玉斋里面早就没有动静了,她呵了呵手掌,不让她进去?别忘了,她可是爬墙高手。
    三噌两噌她就进去了。
    端姑娘猫着腰在一溜的柜台上翻找,一时找不着她还急,“哪儿去了呀,明明见他放这儿的,奇怪。。。。。”
    隔壁间儿的掌柜迷迷糊糊听见有声音,一个激灵坐起来,坏了!进贼了!他老婆被惊醒了,不满的抱怨,“干什么呀大半夜的。。。。”
    “嘘。。。”杨老板披上衣裳,顺手拿了根儿铁棍,也猫着腰出去。
    躲在暗里观察了一会儿,一切正常啊,难不成是遭耗子了?杨掌柜将灯点着了,在店里转悠了一圈,小伙计也跟着出来了,“怎么了师父?”
    “边边角角的都找找,看是不是进来耗子了,我刚才明明听见有动静儿。”
    小伙计和老板搜寻了好几遍,连一根耗子尾巴都没瞧见。
    柜台底下有个不大的空当,她手脚灵活的拱进去,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阴影里,不细看根本看不到。小伙计打着哈欠过来,迷瞪着两眼什么都看不清,伸脚踩了一下。端端痛的差点跳起来。小伙计感觉好像踩了个什么东西,刚要趴下来看看。
    她听见杨老板说,“三儿啊,没事,先睡吧。记得明儿早上去东市买只大黑猫回来。”
    “欸,记着了师父。您也早点睡。”
    脚步声消失了,店里重新暗了下来,端端差点疼哭了,呵着被踩红的手腕从柜台底下爬出来,“疼,疼,疼。。。。。”这一脚不是白挨的,还真让她把那镇店之宝翻出来了。
    她也不是白拿的,呼了呼发烫的手腕,从怀里掏出清灼留给她的那尊法器——“玉枕”。她还怪舍不得的,抱着“玉枕”亲了亲,才恋恋不舍的把法器放在扳指空出来的位置上。
    回去的时候黑灯瞎火的差点走岔了路,转来转去,亏得庄王府大门前的灯笼高高挂着,她才一眼瞧见了那两尊石狮子。王府已经闭门了,她贴在门缝儿上往里瞧了瞧,一队巡夜的侍卫正好经过。
    第二天是庄王的生辰,王爷虽不注重,但宫里的母妃是很惦记儿子的。虞贵妃早就给庄王爷下了均旨,今日的大事小事统统放一边儿去,进宫过生日!
    王爷无法,今日一天的功夫恐怕都得耗在宫里了。
    脑子里想着想着,庄王便睁开了眼睛。一睁眼就愣了下,呼啦一下子坐起来,“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庄王爷有些窘,手忙脚乱的往身上堆了堆被子。
    眼下天儿热,王爷一个大男人身上火力足,晚上睡觉自然怎么凉快怎么来。好家伙,这么个大妞子大清早就闯进来了,能不让人尴尬吗?
    端端不在意王爷吼她,反倒是眼睛blingbling的,忽然从背后拿出个方形小盒子,“给你——”
    庄王爷皱眉接过来,“什么东西?”
    打开一瞧,居然是一枚汉白玉扳指,王爷这就稀奇了,“你哪来的这么个东西?”
    端端托着下巴往别处一扭头,没看他,“我用‘玉枕’跟人家换的,给你的生辰礼物。”
    算你个丫头有心,这么多天了,庄王爷总算是露了个笑脸,“哪个傻瓜竟然看得上你那只碗?”
    端端不回答,小脸笑得欢,把扳指从小盒子里抠出来,一手抓过来庄王爷的大拇指给他戴上了。完了之后自己还乐呵呵的说好看,“哥哥喜欢吗?”
    王爷勉强点了个头,“还可以。”其实心里老感动了,她总算是把清灼离开的那档子事儿放下了。
    人家姑娘又问,“比昨天那个女孩的礼物还喜欢吗?”
    昨天那个女孩?谁呀?穆疏?
    王爷老半天才含含糊糊的嗯了一声,收了礼物就赶她出去,“行了,礼本王收了,你先出去吧。”说完,想起一个事儿来,“还有,以后不准你随便乱闯男人的卧房。”
    端端歪着头问,“管事也不可以?”
    庄王爷皱眉,“管事也不可以。”
    “那张锐呢?”
    “张锐也不行。谁都不行!”
    “哥哥也不行吗?”
    “哥——本王。。。也不行!!”
    “哦。”
    扳指戴上了手,王爷就没有摘下来。
    听女使说那丫头送王爷生辰礼物了?张锐过来的时候一眼就能看出来,王爷心情不错。
    王爷打了一会儿拳,吃了长寿面,又进书房处理了大大小小的军务。日上三竿了,他才起身往宫里去。临走前嘱咐管事,今儿中午问问那个丫头想吃什么,想什么就做给她吃。
    王爷是个不爱显摆的人,加上又是习武之人,更不爱金玉首饰的往身上挂,嫌累赘。难得会往手上套一枚扳指。管事瞧了,也觉得王爷心情不错。倒是张锐摸楞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庄王爷的马车路经南大街,行了一半路,就停下了。前面吵吵嚷嚷的不知道在干什么,王爷不悦,“为何不走了?”
    “王爷,前面金玉斋发生了偷盗案,官府的人来了,一堆人把路挤得水泄不通。”马夫回话,“要不过去赶一赶?”
    “不必了,绕路,先进宫。”
    “遵命。”
    庄王爷不爱管这些官司事儿,扯来扯去烦得慌,横竖有负责人在,索性绕开走。不知道谁眼睛那么尖,老远就喊,“那不是庄王府的马车吗?”
    “哟,是庄王爷大驾。还不快让路!”
    金玉斋的老板和一个大肚子男人拉拉扯扯,主理此事的赵大人在一边嚷嚷着,“都站一边儿去!看不见王爷的马车过来了吗?”
    庄王爷本不想理的,坐在车里闭目养神,冷不丁那金玉斋的老板就噗通一声跪在了马车前,“王爷,求王爷给小民做主啊。”
    街上一大堆人瞧着,可真是热闹。那名被金玉斋老板拉住的大肚子男人满脸涨红,看来是极其生气的,他也噗通一声跪下来,“王爷,您也给小人评评理。这姓杨的非说他家的镇店之宝是小人偷的。简直欺人太甚,小人虽不多大富裕,可家里也算殷实,谁稀得去偷他一块破扳指!”
    马夫打了车帘,王爷下了马车,负手而立,自上而下的俯视,威严十足,“你说他偷你的东西,证据呢?”
    “这。。。。可昨日,小人就只给他看过我那宝贝啊,他没要,嫌贵。这买不起就来偷,他的嫌疑还不大呀?”杨老板也是真急了,那么贵的东西,说丢就丢了,那可是好几千两银子啊!
    “你血口喷人!就那么个破玩意儿,白给我我都不带看的!”
    王爷被他们吵得心烦,一摆手,叫他们住嘴。
    他们可真都住嘴了,傻了似的盯着王爷的大拇指,哦不,是大拇指上的汉白玉扳指。然后瞧热闹的人们怪异的看到地上跪着的两人面面相觑。
    张锐顺着杨老板的目光看过去,那汉白玉扳指如琼脂,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金玉斋、贵重物。。。。。张锐张大了嘴,不敢相信:不会吧。。。。。
    庄王爷当然不明白这俩人露出这个眼神儿是什么意思啊,“盯着本王看什么?”
    杨老板不敢问呐,王爷手上的扳指怎么跟他家丢得长得一模一样呢?连唯一的一道暗花纹都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说这不是他丢的他自己都不信啊!!
    杨老板摇了摇头,“兴许是小人记岔了,放错地方也不一定。小人回店子里再找找,再找找。。。。”
    伙计扶着他家的老板往回走,发现老板浑身都在抖,“师父您这是怎么了?”
    杨老板捶着胸口,“我,我肉疼啊我!!”
    王爷问身旁的张锐,“本王有什么不妥吗?”
    张锐连忙摇头,您没不妥,就是有个人,她不大妥。
    杨老板还没走几步,庄王爷发话了,“站住。”
    “王爷您还有什么吩咐?”
    “你们俩方才那样瞧本王,什么意思?”
    大肚子男人没犹豫,“小人方才还以为眼花了,王爷的扳指跟杨老板的,一模一样。现在看,更像。”
    杨老板眼巴巴的看着王爷,弯了弯腰,弱弱的表示:就是啊,王爷,可像了。。。。。
    杨老板两只手比了比,“。。。。那位‘贵客’还给小民留下了个这么大的碗,您看。。。。。”
    王爷脸色这就不好看了,他把那玩意儿从手上摘下来,回头瞪了两眼张锐。张锐连忙心虚的低下了头,爷,我什么都不知道。
    庄王爷没去皇宫,马车掉头回了庄王府。
    端端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呢,一个人拿了碟儿鱼食趴在亭柱上喂鱼。仆人过来寻她,说是王爷回来了,正急着找她呢,“您快去吧。”
    端端放下鱼食,扑了扑手掌,喜滋滋的跑去了于勤院。
    一进门儿就见王爷唬着脸坐在上首,桌上放着那枚汉白玉扳指。
    她右眼皮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

☆、第21章 孩子不教不成人

端端一只脚抬起来,迟迟没有落下去,站在门槛外,进也不是,退更不敢。她瞄了一眼眼观鼻鼻观心的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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